开启天堂的钥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灵
方圃听后呵呵一笑说,读的书多又怎么样?研究生又怎么样?在我手下给我打工的还都是qh、bd的博士、博士后呢?又怎么样?别忘记我可是初中都没有读到毕业哦!我跟人家相比那连文盲都算不上,简直可以说是睁眼瞎了,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学历高的反而过来给文盲打工,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值得你去思考吗?
芷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给他的只有冷笑,只有冷酷,冷到他的每一根神经,她很想让他清醒一下,别赚了几个钱就说不上姓什么了,钱是身外之物,而学识和修养,聪明和智慧才是自己真正的财富。她想让他明白。
她冷冷地对他说,我早就看穿你了。
方圃一听这话有点意外,说你看穿我什么了?
芷楠说你说呢?我今天可并不想把压了几十年的话说出来。说着,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她觉得面前的方圃一下子萎缩成了一株蔫耷耷的狗尾巴草。
但是,方圃的眼睛里放射出一条蓝色的射线,那条射线直奔芷楠而来。一道强光来到了芷楠的面前,芷楠的眼睛猛地一闭,那道射线瞬间转化成一双光滑的手指。
芷楠感受到了抚摸的力量。猛地睁开眼睛,哦,那不是自己的手指吗?十指尖尖,而且是越到指尖越尖的那种。
有的人说这种手是苦命之手,什么样的地方都能够伸得进去,也就会干尽世间所有的活计。而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样的手是心灵手巧的。
芷楠最喜欢的还是后一种说法。
小时候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小土豆如今白皙得如同蜡烛的光芒。
那不是我的手吗?她不由得冲口而出。
方圃坏坏地笑着,是你的手又怎么样?现在它们在我这里收着。我没有腿。你没有手,我们正好可以取长补短了。
芷楠本能地回过身去,她不想看见他那种坏坏的笑。
方圃好象想起了什么,说你说呀?压了你几十年的话是什么?你说吧!我还真想好好地听听呢!
芷楠说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在我的心里还给你留了一块地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你跟我想象中的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方圃有点吃惊地说那些男人——哪些男人?什么男人?
芷楠锐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刮皮刀,剥开他层层的外皮,直到火红的心脏。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就是那些一提起裤子就装人的人!刚刚下山就放火烧山的人!
方圃一听这话。那根本来还立着的腿一下子扑倒了,双拐被摔出去几米远,嘡啷一声不知道是敲击到什么东西。
芷楠本能地一愣,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有这样大的威力,能够把一个骄傲得天下老子第一的人给放倒。
她放下了高傲,放下了锐利的刮皮刀。下意识地俯下身来想搀扶一下倒在地上的方圃,转念一想,自己的双手都没有了。还怎么去搀扶别人呢?
想到这里,她暗自掉了几滴眼泪。可是没有想到泪水却从脸颊顺着脖颈流下来,一直流到胳膊,流到自己的手臂……
她惊讶于自己的手臂竟然还在身上。
但是,面前的方圃却是扑倒在地了,几乎化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芷楠,快来拉我一把,我是被人害的,你知道,我是一个好人。一个做梦都会做好事的好人,你忘了吗?请你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刚才你的想法是被俗世蒙蔽了。那样的人到处都有。但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那句压了你几十年的话你就扔掉吧!你读得书太多了,你又没有学会辨别,所以你无论看任何人都跟小说中一样,其实小说是小说,人生是人生,它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是有想象力的人把它们硬性地嫁接在了一起,你是研究文学的,你最清楚两者的关系。
芷楠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伸出了纤纤素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方圃。方圃的手紧紧地抓着芷楠的手。她感觉他的手很纤细,很弱小,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她把他拉了起来,奇怪的是,方圃那根失去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依旧高大,依旧帅气得让人窒息,依旧是那样的侠肝义胆,依旧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他高高地站立在芷楠的面前,但是他的手上却托起了一座青山。
芷楠吃惊地看着他那张巨大的手掌,这样的手掌只是在开天辟地的神话里出现过。她吃惊地看着,而他的脸上却带着平静的笑容。现在的芷楠看来,那种微笑一点儿也不阴险,一点儿也不邪恶,相反,她从他刚毅的面容上读出了真诚、善良以及无私的爱。
他的眼睛并没有看芷楠,而是看着他手上的这座青山,此时的他的身份已经不是企业家的方圃了,而是一个导游了。
他指给芷楠看,说你看,这里是一条进山的通道,道的两旁是壁立的高山,山上不时可以传来猴子的嬉闹、争吵、打斗和惊骇。山上还有一座传说中的花果山,但是猴王早就跟着唐僧去西天取经去了。但是山上的那棵花果树却是留了下来,并且现在已经长得穿过了云层,进入到了平流层,一架架的飞机去哪儿了?其实,都被挂在树梢上了。不信,你看看,残骸都在这里呢,你看这里还有飞机的型号呢?
山下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草绿得神秘,绿得醉人,只有星星才能够看清楚它们的绿色里到底包含着什么。与草坪紧紧地相连的是一望无际的青绿色的水。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会先在里面沐浴,所以我们看到的太阳每天都是崭新的,干净的。
青山倒影在湖水里面,山里的鸟儿也在里面照个影儿,顺便哼唱几句采药人的小调,水里的游鱼听到歌声会悄悄地把头伸出来,可是鸟儿却不会啄食它们的头,相反地它们骑在鱼儿的背上,让它们驮着自由地游来游去。
这个时候一群孩子出现了,他们会拿出崭新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一本本几乎要翻烂的,他们就坐在湖边安静地读书。
因为不够,有时几个孩子的头会紧靠在一起,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而他们的老师,则站在一间茅草屋前,时而望望蓝天,时而低头沉思,他在等待着他儿时的伙伴——芷楠的到来。
芷楠听到这里,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方圃的声音停了下来,芷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间绿意盎然的茅草屋,草还带着清晨的第一滴晨露,以及晨露的芬芳。再看看草屋的四面,她发现了那两只隐形的翅膀——草屋的敞开的窗户。
方圃?你在哪里?
她的面前已经没有了方圃的身影,可是有的却是一只庞然大手,还有手上托着的那一抹青山。青山掩映之中,湖水环抱之下,碧波荡漾的涟漪里是一所简陋的茅草屋。方圃正站在门口微笑着向她招手。
慢慢地,她向着方圃奔去。
一时间,她觉得她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的两侧好像是长了什么东西,皮肉绷得紧紧的,还伴随着轻微的阵痛。她伸出手去,往后轻轻地一摸,原来是两只柔中有刚的坚韧的翅膀。
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呼唤:芷楠,你来吧,这里才有最值得你读的书——人生的大书。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芷楠说好的,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消息,也很想跟你在一起,很想跟你一起把人生的大书读完,你告诉我你到哪里去了?我好去找你!我现在有翅膀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够找得到你!
方圃呵呵地笑着消失了。
芷楠急得眼睛都要跳出来了,她急切地说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妈妈!告诉你什么呀!
女儿淼淼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芷楠的脸颊。
芷楠一下子醒来,嘴里仿佛还带着晨露的芬芳。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清晨的阳光是柔情的,内敛的,可是对于刚睡醒的人来说,还是有一点点刺眼。
她知道,她的眼睛被深深地刺着了。
ps:
方圃的离去并没有给芷楠任何新的消息,芷楠知道一时是联系不到他的了。在这个问题上,她也不愿意求助于楚荆。
好在人还有思维,还有梦想。
一个离奇的梦想,一个梦想中芷楠跟方圃离奇的相见。
梦与现实很切近,甚至是一步之遥,可是它们却有着天壤之别。
无意识的梦境,怎么去解释呢?
按照弗洛伊德的解释那就不是一般的梦境,而是一部传奇的书了。
爱读书,嗜书如命的芷楠在情感的道路上该是何去何从呢?
九月的天空下,哪里是晴空?
他们还会再次聚首吗?
精彩继续,静待下一章。
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十七章 远去的马车(一)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开启天堂的钥匙最新章节!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江城子》
黑天鹅大酒店的一间豪华套房里,周普仁一袭橘黄色的睡衣坐在红色真皮沙发上,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架着一根高级的过滤嘴香烟。
说架着大概是一个习惯的说法,可是对于周普仁来说,用这个字眼还真有点言不符实。拇指和食指以及它们之间的一根烟,说架着实在是太不合适了,怎么想怎么也架不起来的感觉。
确切地讲应该说是捏,就像是盔甲满身的大闸蟹之于小龙虾,膀阔腰圆但是腿细的蜘蛛对于飞蛾,发现目标后,出击——夹住,或者捏住,或者抱住,一副生怕它溜掉跑掉的样子。
周普仁现在捏着香烟的姿态,也可以说是怕它跑掉了,可是香烟本来就没有腿,还往哪里跑呢?看来,这只能归根于他吸烟的一个习惯了。
他的一只脚有节奏地颤动着,这样的举止在孩子中间是很普遍的,可是在六十多岁的周普仁来讲,实在是有点小儿科,可能这也是多年间形成的一个习惯吧,要么是内心太紧张了,内分泌失调?
坐在周普仁面前的赵君堂仔细地观察着周普仁微妙的举止。
赵君堂是学技术出身的,技术上的精益求精不知不觉地也应用到了人际关系,应用都了观察人上来了。
一定意义上讲,他还有点小完美。这也难怪了,处女座的男人难免有这方面的问题。赵君堂就是一个典型的处女座的男人
此刻的周普仁正坐在赵君堂对面的一张沙发椅上。红色的真皮沙发,时刻点燃着生活的热情和豪华的霸气,再加上身处这样的豪华套房,怎么看怎么讲这里的整体环境都应该是前卫的,高雅的,阔绰的,来不得半点的吹毛求疵。
面前的周普仁在赵君堂看来威风扫地。颜面丢尽,整体价值也就是那一根香烟还上点档次。
但是,周普仁丝毫也没有想到赵君堂会拿这样的眼光看他。他可一直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主儿。别人想挑战他的权威,他的势力,那只能够等待下辈子投胎塑个金身再说吧。在他的眼中,哪怕他周普仁躺下去了,可是也比很多人站着高啊!
赵君堂心里虽然这样看,但是想在面皮上带出半点内心的小九九,那他就不是赵君堂了。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可是嘴巴上却会说着*人的好听的话语,他的手里仿佛拿着一根麻醉针,让几乎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能够为之倾倒,甚至是顶礼膜拜。
赵君堂有那样的功夫,但是在金钱面前,毕竟还是矮了周普仁那么一小截。至于多大的尺寸。还是我们大家自己去想吧。
因为衡量财富和金钱的标准向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定盘的星。
门铃响了,赵君堂跟周普仁交换了一下眼色,周普仁捏着香烟的手指暂时悬浮在空中。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门开了,进来了一位身材婀娜的女服务员,她的手上还端着一个足足有三四十公分的水果盘。上面摆放着各种新鲜的时令水果。
赵君堂让她把东西放在大厅的桌子上,她微笑着照办了。
进来的女人别看年龄不大,但是做事干净利落,放好水果后,她细声细语地说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拨打前台的服务电话。
赵君堂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女人的脸上露出职业训练过的刻板的微笑,她谦卑的头似乎从一进门开始就没有怎么挺直过。
赵君堂习惯性地把门关好,然后走到饮水机处倒了一杯开水。杯子里早就有放好的茶叶在里面了。
周普仁把香烟使劲儿地在烟灰缸里一拧,一根烟就此结束了它的服务历程。
周普仁看了看赵君堂端过来的茶水,淡淡地说:g州这边的市场虽然很大。但是受国外的冲击也大。就咱们现在的技术水平看,虽然硬件上跟国外的几乎不相上下,但是在技术操作方面,在人员的素质水平,或者说在一些软件方面,我们还存在着一定的不足。
赵君堂说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大家也是很清楚的,我们应该加大这一方面的培训力度,让员工既具有一定的职业素养,同时还要有良好的技术水平。
周普仁说我也是这样考虑的,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说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一下,现在的员工培训刻不容缓呀,谁拥有一批高素质的员工,谁就拥有了竞争的优势,比拥有多少台先进的机器都重要。我们想打造我们自己的企业文化,没有一批强大的员工是不行的。我们的中上层管理干部虽然能够跟得上我们的思路,但是后面还有一根肥硕的大尾巴,需要我们拖拉着走,那我们不是太累了?
赵君堂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些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的很多资料都是国外来的,这就需要我们的培训人员首先具有良好的英语水平,说到这里,他也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现在会英语的人很多,但是讲得好,讲得标准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方言式的英语。咱们国家有多少个地区,就有多少种方言英语,每说一个词都带着很重的地方音,讲起来自己人听着都笑话,让老外听,老外又听不懂。
周普仁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最好是用外国人,或者海外留学回来的?
赵君堂说也不是说一定要用外国人,外国人也不是一刀切的,他们国家有多少个地区也就有多少种方言,跟咱们国家一样。
周普仁说照你说的那我们就找不到一个讲得标准的人了?
赵君堂说怎么会找不到呢?找一些首都级别的城市里来的外国人。就像在咱们国家找说普通话比较标准的地区一样。因为到我们国家来的的老外,好的当然也有,但是很多也是在他们国家根本就混不下去的,到我们国家来了,有的机构还把这些人当成了宝贝,讲的英文都是很蹩脚的,并且语法错误一大堆。这样的现象实在是太多了。
周普仁的嘴巴一裂,像是只熟得自然裂开的番茄。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啊!
赵君堂说可不是吗?这些人在选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动动脑筋呢?略微用一下脑子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周普仁说你敢说他们在选人的时候没有动过脑筋?说到这里,他冲着赵君堂使个眼色。
赵君堂会意了,说是啊,一分价钱一分货,成本这本账算得很精啊!但是,我们的这本账也要算,但是我们要算得更精,我们要从长远和大处考虑。想省钱的最后可能钱都打了水漂,可是不想省钱的,小钱到最后都生了大钱。
周普仁说你说得有道理,这方面的事情你就看着去找人安排吧,用多少钱我来听着,到时候去找财务开票就可以了。
赵君堂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知道是出自真心呢?还是刚才喝水的时候水沾在嘴唇上了需要伸出舌头来那么一舔,微笑自然而然地就出炉了。
周普仁叹息了一声说都是小淘不争气,不然的话让他来给培训一下不就行了。省得我们再去外面找人了,花钱多少是小事情。
赵君堂其实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可是他不想冒这个险。
吴小淘人都不在这里,去了一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他的创业大梦去了,现在守着人家的亲爸爸你把这事情给抖落出来,这样不长眼睛的事情,是轮不到赵君堂来做的。
何况去的还是芷楠的报社,做了一个小得不能够再小的所谓的驻地小记者。这样的事情,赵君堂避之都嫌不及呀,哪里还有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勇气。
做大事需要勇气。做这种事情同样需要勇气。只不过,一个勇气连着的是鲜花美酒外加祝福,而一个勇气连着的是鄙夷不屑外加咒骂。甚至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君堂商海沉浮几十年,深知个中滋味。他想了想说,小淘说走就真的走了?说话的同时,他看了看周普仁那张春秋不变的脸又接着说,孩子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也说不定的。
周普仁从沙发上欠了欠身子,说走了,我的儿子虽然没有在我身边长大,但是他的个性脾气我很清楚。儿子像娘,像极了他妈妈。不管什么问题,完全凭着自己的性子来,说走就走,走了也不回头,连个机会都不会给你,这样的老婆,这样的儿子我都摊上了。再说又去了那么一个没有大没有小的国家,你说他能有个什么出息?在国外那些日子天天喊叫着自由,可是你我都知道自由过了头就是灾难——大家的灾难啊!想想还是咱们这里的一亩三分地的好。很怀念过去的日子呀!
在赵君堂看来,这是周普仁第一次自己主动谈老婆孩子。他看了看周普仁,说是啊,什么都要有个度,过了头就不好了。
周普仁说是啊,这样的话我跟他讲了不止一次了,可是他会听吗?说出来的话比你讲的道理都多,出国留学这些年,好的没有学会,学会了回家批评自己的老子了,唉,真是冤家啊!
赵君堂呵呵一笑,毕竟还年轻,上点年纪就会好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点火气呀?大哥,你忘记咱们年轻的时候了?
周普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咱们年轻的时候……小赵,一个人老了的时候是不是很怀念过去的事情?
赵君堂点了点头,说大概是吧。
周普仁也点了点头,说看来我老了——真的老了。
赵君堂没有想到周普仁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赶紧插嘴说,你看看,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身上去了呢?这才多大年纪就敢说老?
周普仁说我的父母早已经过世了,我现在敢说老了。不然他们要是还健在的话,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赵君堂说其实,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的气色和精神看上去普遍年轻多了,五六十岁的还算是中青年呢,那要是放在古代的话,好了。都成一群老头老太太了,花白的头发,走路一摇三摆踉踉跄跄的样子,呵呵,那就是自己不说老可是人家外人一看也会觉得你老了。现在什么条件了,五六十岁,正好是最有经验,阅历最丰富的时候,按说这样的人对社会的用处才大呢?现在退休的年龄普遍偏年轻。要么就改变一下工作的年限,让人们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可以先在家里休息,把孩子,把家养好,一旦出来工作了,就工作到七八十岁不是很好吗?人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年轻。也不会感觉到自己老了啊,这样的话,老有所养。老有所乐,是多么好的事情啊!于家于国,都有好处!
周普仁听到这里呵呵一笑,说小赵啊,你不愧有个搞文字的老婆,想象力还很丰富嘛!
赵君堂也呵呵一笑,说大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周普仁说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老了呀!在生意场上不管有多累也累不倒我,打不垮我。可是小淘就那么一个动作,那么一个决定,好了。他一走了之,我呢?不行了,被他击垮了。你说人,有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脆弱呢?想想以前我跟着我爹他们下g的那个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罪没有受过?可不也都挺过来了。
赵君堂一听这话,说你下过g?
周普仁摇了摇头,说怎么没有下过呢?我那个时候才七八岁,我老婆比我还小一岁。
赵君堂说你那个时候就有老婆了?
周普仁苦笑了一声,说有老婆不是很正常?只是那个时候还小,舒兰比我还小一岁呢。
赵君堂说舒兰?
周普仁说对舒兰——也就是小淘的妈妈。
赵君堂说那你们算是青梅竹马了?
周普仁说都是年轻人会讲话,什么青梅竹马,就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小屁孩吧。
说到这里,周普仁拿过桌子上的香烟盒,从里面抽出来一根。赵君堂赶紧走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帮周普仁点着了。周普仁依旧是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捏着那根香烟的过滤嘴,吧嗒吧嗒吸了两口,借着悠悠的云烟,他讲述了以前的故事,他跟舒兰,以及那辆马车的故事。
原来,周普仁小的时候,家里很穷,舒兰是他爸爸的好朋友的女儿。舒兰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在生下舒兰没有几天就死了,舒兰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可是有一天,舒兰的爸爸去外地做点小生意,可没有想到的是被当地的土匪给盯上了,生意没有做成,连命都搭上了。六七岁的舒兰成了孤儿。是周普仁的爸爸妈妈收养了舒兰,待她就像亲闺女一样。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有想到周普仁的妈妈有一年不幸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长满了铜钱大小的疙瘩,整天用手抓个不停,身上很多皮都被抓破了,接着的是化脓,感染,可怜的妈妈,没有过多久就去世了。
周普仁的爸爸,一个单身汉照顾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别的不说,就是抱柴火烧火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来,以前的男人哪里会做这种老娘们的事情?
但是,他却要承担这所有的一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