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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贞天
“……”苏慕凝愕然,她看了眼苏慕蓁,见姐姐一脸笑意,又看了看阿史那馥离,见着对方满是期待,心里一软,便应了下来,“凝儿愿意。”
字一落,阿史那馥离便俯身拜道:“凝夫子在上,学生有礼了。”
苏慕凝连忙扶她起来,“郡主且慢。凝儿愧不敢当。凝儿仅在郡主需要时略作点拨,算不得夫子。郡主如常待我便好。”
阿史那馥离又对着苏慕蓁撇了撇嘴,见苏慕蓁使眼色,她忙将苏慕凝揽到身边坐下,讨好道:“凝儿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只是凝儿这般好心,便不要再唤我郡主了,太过见外。来,姐姐有几个字不识得,你来帮姐姐讲讲吧。”
还真是实诚啊。看着阿史那馥离一副求学若渴的模样,苏慕凝弯了唇角,“好。馥离姐姐。”

大雪覆满皇城,带来阵阵萧瑟。太上皇终还是没扛过新岁,元日前夕崩在了上阳宫内。红色绸条坠落,白色条幅替了上去,这一年的新岁最为凄凉。没有宴席,没有礼乐,甚至没有酒水,每个人都披着麻布,过着孝期。
“早上还好,夜里怎么便去了呢。”李令月叹息着,眸中无泪,可眼眶却是红的。
上官婉儿亦是怅惘,感慨道:“许是想起了谁吧。昨夜我守在宅家身旁,一直听她念着惠儿。她去的时候面上还泛着笑意。”
“惠儿?”李令月喃喃,懊恼道,“昨夜我来得晚了,否则应能见娘最后一面。”说罢,眼眸一阖,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上官婉儿抬手为她拭去,劝道:“宅家走得急。临行前,却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李令月已然带了哭腔。
上官婉儿心口一痛,回道:“她叮嘱你小心你的两位兄长,若有万一,不必顾虑。”
“阿娘……”又是一行清泪流淌,李令月深吸口气,揽过上官婉儿枕在她的肩上呜呜哭着。上官婉儿抚着她的背,渐渐却也湿了眼眶:明明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为何到如今,她仍然对这个人恨不起来呢?

担心日后有变,李令月依照上世记忆,将母亲安置在乾陵,只是这次是以皇帝规格与父亲合葬。此举再度讨好了李氏亲党,正当他们欢喜兴唐有旺时,却未料原太子李旦竟同皇帝提议,要带着家人去乾陵为父母守孝三年。
先皇驾崩总是要人去守孝三年,上一世李令月替李显受了孝,这一世李旦提议,李令月却也应了。如今形势,想要不蹚浑水,自然是离京都越远越好。
得了皇帝敕令,李旦旋即将家人带出东宫。他们去时,李令月带着上官婉儿相送,两人道过珍重,李令月却打量起上一世的仇敌李隆基,李隆基较玄儿大上几岁,此时还是个黄口小儿,可那神情却是较弱冠郎君还要成熟。神色凝重,瞳孔里深藏着遗憾,李令月瞧着他的背影,轻哼了声:看起来,日后这小子依然不会老实。

自苏慕蓁与阿史那馥离平定突厥后,大周边疆久无战事,半年后,吐蕃竟以大唐易主为由,出兵反叛。这一事又惹得朝中泛了浑水,李家亲党纷纷叹道:“都是女主临朝的孽。两位皇子还在,竟让个公主为政,真是毁我族人颜面。”更有甚者传言,说武令月是灾星转世,会带给朝堂灭亡。
李令月听罢,不禁哂笑,翌日早朝,便当着群臣的面道:“诸位爱卿,朕听闻近日有人把朕比作灾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有臣子反驳,声称无稽之谈。李令月嗤然,看着堂下那些沉默不语的李氏亲党道:“突厥战乱,朕亲自带兵平剿;国有难民,朕建善坊收留;朝中异贼,朕派人平息。哦,是了,在某些大臣的眼里,他们是忠臣,朕才是异贼。”
“陛下息怒。”群臣急忙下拜。
李令月笑得怡然,“朕没有愠怒,都起来。吐蕃叛乱,不知各位卿家可有良策?”
有人回道:“吐蕃小国,慕我大周农田书画,不若着一宗室女子送去吐蕃和亲,让吐蕃感我大周隆恩,自愧息兵,退回吐蕃。”
“和亲?”李令月勾唇淡笑,“当年突厥叛乱,你们也说和亲。宗室女子?这次你们又要说谁?”
“臣以为梁王之女甚是符合。”有大臣应声。
武三思一怔,瞠着眼眸瞪他,与李令月求情道:“小女已然定了亲事,陛下……”
“梁王莫急。朕没有那和亲的意思。”李令月俯视群臣,凛然而又睥睨,“满座郎君便只想着用个弱女子去平息战事么?它既不认我大周为皇,那便不是朕的子民。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朕今日将话放下,我大周,不和亲!但凡叛乱者,一律诛杀!今日起恢复府兵制。”她看向阶下的苏慕蓁。
苏慕蓁忙请命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阿史那馥离见此也道:“臣也愿意,请陛下恩准。”
到底是自己养出来的人懂事。李令月莞尔,应了两人的请求。

长生殿内,李令月揽着上官婉儿坐在榻上,没有朝堂上的威仪,只是如同受了气的孩童般抱怨着,“说什么和亲,那些人分明就是想气我,可惜昔日那些骁勇善战的将领不是去了,便是暮年。只靠慕蓁从突厥带回来的人,还是不够。看来我需要多提拔些武将了。”
上官婉儿为她斟了杯茶,“你也勿要心急。先皇初登位时亦是如此。你先些日子不是让慕蓁带回了人历练么,慢慢来。”
李令月颔首,上官婉儿又道:“你将慕蓁派走,那科举之事?”
“凝儿不是说眼下时机未到么。”李令月回过头,对她笑笑,“我先将消息放出去,晚些时候再开便好。”
上官婉儿温婉淡笑,正要说话,却见侍从进来,急忙站起了身。那侍从道:“陛下,苏将军来了。”
“传她进来。”李令月看向侍立在旁的上官婉儿,默默叹了口气。

大军出行前,苏慕蓁先在家中同妹妹叮嘱一番,想到又要有一阵时间见不到姐姐,苏慕凝不免惆怅,“姐姐,万事小心。”
苏慕蓁颔首,又叮嘱妹妹几句,见妹妹面带遗憾,便道:“凝儿放心,姐姐会赶在你殿试前回来的。宅家答应了姐姐,让姐姐看你殿试。”
“嗯!”苏慕凝欢喜应声,瞧到一旁的阿史那馥离,想着这半年的相处,她把对方也当做了家人,只是面对她抢走姐姐,心里还是有些小别扭。嘴唇微抿,她望着阿史那馥离,想说两句关心的话又想让对方帮自己照顾姐姐,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俄而,竟是冒出一句,“馥离姐姐,到吐蕃,你也不要忘了读书。”
“谨遵凝儿吩咐。”阿史那馥离倩笑,揉了揉苏慕凝的头,柔声道,“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帮你照看好姐姐。小丫头就安心在家里等我们凯旋吧。”
“馥离姐姐……”苏慕凝望着阿史那馥离轻声喃喃,眸子里韵着温情。
阿史那馥离又笑了笑,辞了苏慕凝,她却又和苏慕蓁耳语道:“临行时,陛下将你叫过去,说了些什么?有别的任务?”
“是。”苏慕蓁颔首。阿史那馥离追问:“是什么?”
苏慕蓁掩饰道:“不过是让我锻炼下那几位带回来的小娘子、小郎君罢了,没什么,我们走吧。大军还等着呢。”
“嗯。”阿史那馥离挑了挑眉,神色存有质疑。





重生之女帝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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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蓁去后未满两月便有捷报,李令月欢欣不已,想到上一世李显曾为上官婉儿办诗宴,心中吃味,她琢磨着自己也应为婉儿办上一场。
夜间,上官婉儿正捧着奏疏批注,李令月凑到她身边诉了要办诗会的念头,上官婉儿抬起头,笑道:“怎么想起要办诗会?”
李令月扫了眼被婉儿挑出的奏折,回道:“慕蓁打了胜仗,朕心里欢喜,再说诗会民间自古以来便有,朕办一场又如何了?”
上官婉儿“嗯”了一声,过了须臾,停了手中工作,将李令月唤了过来,“好了,宅家来看吧。”
上官婉儿原在武皇身边便掌管着文书诏命,这厢李令月登基,审阅奏折之事也被她揽了过来。李令月瞧了瞧眼前三卷书高的小山,无奈地撇了撇嘴,“又是抵制女子科举的?朕真不晓得那些人为何这样古板,是觉得我们女儿家会挡了他们的路?朕又没去了男子科举。”
上官婉儿扶她入座,哄道:“你要办诗会,这倒是个好时机。不如让小娘子们同那些爱好诗文的郎君一齐比试?”
李令月颔首,又嗤了一声,“你看看这奏章写得是什么?他居然说爱好写诗文的女子多在娼门。”狡黠一笑,她忽道:“娼门?好啊,朕这次就找几位都知一齐参加诗会。”
看李令月说得兴起,上官婉儿含笑觑她一眼,“嗯?”
李令月忙端正仪态,辩白道:“婉儿勿要误会,你家阿月可不敢亲自去,我着他人去。”
上官婉儿笑着颔首,“婉儿依宅家便是。”

但凡科举入朝的士子罕少有未去过娼门的。李令月从集贤书院挑了几名小郎君,拟了春为题,命几人带着各坊间都知的诗句回来。她本意是寻些女诗人,未料这事传到他人耳中,却是变了方向。
武三思得知此事,联想那时李令月同上官婉儿之事,不由惊诧:圣人竟然同上官赞德存了间隙!他素爱溜须拍马,此时得知此事,便想皇帝应当是倦了,作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先着那些小郎君一步,是夜,他便出重金买了名洛阳城里才貌双绝的女都知。
翌日趁着上官婉儿外出教导弟子的间隙,武三思带着那名都知悄身寻了李令月。
“梁王免礼。”李令月吩咐下拜的二人起身,打量着武三思身旁那位娇媚谦卑的女子,笑道,“堂嫂一直低着头作何?”又冲武三思揶揄道:“堂兄也是见外,娶了正室也不来告知朕。朕好送份大礼,聊表心意。”
“这……这并非是我的夫人。”武三思面色讪讪,嘴角微微抽搐着,他腆着脸道,“听闻陛下爱好诗词,身为臣子理应为圣上分忧。这位小娘子名唤姜婉容,吟的一手好词句。姜娘子,还不快见过陛下。”
“奴见过陛下,陛下万年。”姜婉容盈盈下拜。李令月令她起来,又问:“你会作诗?”
姜婉容躬身道:“是,略会作些。”
李令月兀自颔首,同武三思道:“堂兄真是有心。既是个会作诗的小娘子,那朕便留下了。”
“陛下留下便是对臣的照拂。臣多谢圣恩!”武三思笑得谄媚,李令月见了只觉厌恶,给了些许赏赐挥挥手命他退去。
武三思依旧笑着领命,临行前还不忘给姜婉容打眼色。姜婉容的头垂得更低了,李令月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觉她此时唇角紧抿,想来很是难堪。她轻敲着桌案,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方才你说你会作诗,不若择上几首,让朕也听听。”
“拙作罢了,恐入不得陛下的耳。”姜婉容低垂着头,声音谦懦却带着丝拒人千里的清冷。
李令月勾了唇角,“朕让你念,你念便是。念得不好,朕恕你无罪;念得好了,朕兴许免了你的奴籍。”
“陛下?!”姜婉容蓦然抬起了头,一双桃花眼带着水润,我见犹怜。她似是被话语牵动心弦,身子微颤,倏地拜了下去,悲鸣求道:“姜家有冤,还望陛下怜悯,为姜家洗脱冤屈,勿让我阿耶在黄泉也背负骂名!”
“你是姜侍郎家的千金?”李令月面沉如水,摸不清楚。
姜婉容叩首道:“是。”
李令月轻敲着案角,朝堂说是大周的朝堂,倒不如说是皇帝的朝堂。大臣们高居庙堂,看似荣耀,但即便身居要位,一着不慎仍会落个牵连全族的下场。当年武曌临朝,为稳定皇权社稷,大兴酷吏告密制,使朝堂陷入一阵灰暗,被误杀者不计其数,姜婉容口中的阿耶便就是其中一位。
指尖的敲击顿住,李令月淡淡开了口,“抬起头来。”
姜婉容直起身子,水汪汪的眸子觑向李令月,竟是透满坚毅。
倒是个外柔内刚的小娘子。李令月轻挑了唇角,“起来吧。”
“陛下?!”姜婉容诧异唤着,似是还在等待李令月为家人洗脱冤屈。
李令月却不依她,只淡声道:“朕还未听到你的诗句。”
姜婉容蹙着眉头,幽幽望了片刻,倏然咬了贝齿,起身长立,缓了片刻,方才开口将自己作过的诗捻了两阙念给李令月,念罢却又再度跪了下去,“求陛下为姜家洗脱冤屈!”
李令月默不作声,静静俯视着下方女子,品过那两首诗的韵味,方才沉声道:“你的事你自己去做。朕给你个机会,让你同寻常女子一般参加科举。至于结果如何,便要看你自己的了。朕可不会徇私。”
姜婉容蓦然发怔,扬着头怔楞地望着李令月,俄而倏然觉出失礼,低身拜了下去,“奴谢过陛下隆恩!”
李令月命内监给姜婉容寻了个住处,姜婉容再度谢过,她走了没多久,便见着上官婉儿踏着莲步行了进来,未待李令月开口,竟是先将一屋侍婢挥了出去。
瞧这架势,婉儿莫不是遇上姜婉容,吃味了?李令月心下暗喜,站起身将上官婉儿掺到榻上,打量着不辨喜怒的眸子道:“夫子散了晚课,定生惫意,不若妾为夫子捏捏肩?”
说罢,她便带着笑意捻了上去,上官婉儿睃她一眼,没好气道:“怎敢劳烦宅家。”拈着两指将李令月的手臂挪开,上官婉儿向边上挪了挪,似是故意同李令月保持距离。
还真是吃味了。李令月哑然,凑近环住婉儿的腰,依着她道:“娘子见过姜婉容了?”
姜婉容,名字都和她有几分相似。上官婉儿面不做色,只嗤道:“书未读得几本,可这瞧人的眼光倒是长进了些。”
李令月挑眉道:“婉儿怎知是梁王带她来的?”
上官婉儿哼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忖着李令月如今的地位,想来谄媚者必不会少,她忽又添了句,“日后倒也未会少得。”
李令月知她不虞,忙哄道:“娘子放心,阿月怕你,可不敢乱吃腥。”
上官婉儿嗔她一眼,“我又不是虎豹,你怕我什么?”
李令月凝视着她的眸,道:“我怕你又同昔时那般乱想,害了身子,你若有疾,那我可要疼死了。”
上官婉儿垂眸轻笑,李令月揽她入怀,她却也就势偎在怀里,“可听过那小娘子的诗了?”
李令月应声,“嗯,她是姜侍郎家的小娘子,诗作的不错,只是还比不得你。”
上官婉儿犹自诧异着,听到李令月后面那句却禁不住扑哧一笑,搅着她的手道:“我诗作的再好,也比不得你这抹了蜜般的小嘴。”
“那我让娘子尝尝?”李令月笑着凑近,朱红小嘴蹭到上官婉儿面前,上官婉儿觑她一眼,轻轻吻了上去。

两旬后,李令月带着一众官员前去白马寺礼佛。从佛堂出来,她看到寺中景色忽觉诗兴大发,对着众人便将之前婉儿作给她的诗吟了出来。吟过罢,她又同大臣们道:“风和日丽,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作诗的性子?”
有人附和,李令月便顺着他的话引了出来,“既然诸位兴致勃勃,不妨也做上一首,便和朕这首如何?”
臣下为讨帝皇欢心,纷纷响应。李令月又瞧了瞧附近,恰好有一凉亭建在三丈高的台上,举头便能瞧着,她想这地正好,便又添了规矩,让人端了笔墨,令众臣在此作诗,作好后再由婢女送至凉亭,交由上官婉儿审阅,择最优者赏赐。她特别指出,这次诗会不论出身,即便是女子也可参加。群臣听罢,想到即将开设的女子科举,意会到皇帝的用意,这是想提前让他们服气,倒是更让一众郎君起了斗志。
凉亭内,李令月与上官婉儿对坐着,看着下方忙碌情景,李令月忽道:“亏得有你在,若是我来评定要让臣下失望了。”
“哦?”上官婉儿轻抿了口茶。
李令月笑道:“我会瞧着那些诗都比不得我吟的那首。”
这是变着法夸上官婉儿的才学,上官婉儿忍俊不禁,轻嗔了眼李令月,告诫她这是在外,让她注意形象。
过了须臾,有婢女捧了一叠诗句奉上,李令月见上官婉儿捻了张,看后复又置在一旁,忽而蹙了蹙眉,劝道:“若是觉得入不得眼,直接扔下去便是。这么多张,留下来怕是要乱了。”
上官婉儿觑她一眼,暗忖了会儿,倏然一个甩手将纸掷向虚空。书有诗句的纸一张张飘落,如同冬日雪花飞舞,未过多时,那厚厚一沓的纸就仅剩下了个位数。
李令月看上官婉儿似在犹豫,夺过来,扫了眼名讳,忽而面露促狭,命人将这四人带到高台下候着。
高台下正是纸张飞落的地方,宋之问、沈佺期1以及苏慕凝和姜婉容皆处在那里,昂首望着上方,虽是神色各异,但心里都存了期冀。
“何必如此?”上官婉儿摇摇头,站起身持着四张纸走到亭边,她踟蹰了片刻,忽而叹了口气,将三张纸捏在左手倏然飘了下去。
纸张缓缓飞着,停到身前时,几人纷纷伸出了手。
李令月凑到上官婉儿身旁,探着头道:“竟留了她?”
上官婉儿将纸张递给她,婉娈笑道:“姜娘子这诗却是更高一筹,意境深远,妙于凝儿。”
听过最终胜者,亭下候着三人纷纷现出憾色,苏慕凝叹了口气,见自己的诗句在他人手上,想要出声要回,却未料她还没开口,姜婉容便握着纸张走了过来,“苏娘子,你这诗作的不错。”
声音温婉,笑容柔美,苏慕凝接过对方双手递来的纸,心蓦地一颤,“娘子谬赞。”




重生之女帝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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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马寺归来,上官婉儿担忧苏慕凝落败惆怅,便去寻了她略作宽慰。
“凝儿。”苏慕蓁不在的日子,苏慕凝依然住在上官婉儿的偏殿,听到师长声音,苏慕凝急忙起身相迎,见礼道:“先生。”
上官婉儿看她有些失神,抚了抚她的长发,问:“可有见过姜娘子的诗?”
苏慕凝颔首,“见过了,确是较凝儿好上一筹。”忽而抬头一笑,“先生不必担忧,凝儿已经长大了。”
上官婉儿欣慰,揽她入座,又道:“朝中事宜众多,我不能时常顾及你,是我的过错。”
见上官婉儿语带歉意,苏慕凝忙道:“先生政事要紧,凝儿无碍的。”
知她素来乖巧,上官婉儿笑着问道:“科举考试在即,凝儿是想已生徒身份应考,还是乡贡1?”
苏慕凝忖了会儿,道:“姜娘子的诗让凝儿见识到山外有山,凝儿学识不足,若是直接省试,恐会污了先生的名。先生,凝儿想先去州县历练一番。”
上官婉儿颔首,“既是你的意思,先生便依你。只是你姐姐把你托付给我,我便要照看好你的安危。这样好了,我着人陪你一起去。”
苏慕凝抿了抿唇,知晓上官婉儿是为她着想,点点头,应了下来,“有劳先生。”
解试将近,苏慕凝准备启程,临行时却见着姜婉容走了过来,心中微怔,她忙施礼道:“姜娘子。”
“苏娘子。”姜婉容回礼,见苏慕凝愣在原地,柔声笑道,“解试将近,赞德命我与娘子同行。”
苏慕凝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知为何雀跃起来,她弯起唇角笑道:“姜娘子也要去参加解试么?”
姜婉容颔首,“正是。”
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同她比试了!苏慕凝面带笑意。辞过李令月与上官婉儿,她二人带着几名仆从踏上了路。
解试只有三日,考过后,苏慕凝便和姜婉容在洛阳附近的州县等待放榜。也不知为何,自从见了姜婉容,苏慕凝的心便时常悸动,更生了想与她时常处在一起的念头,她在屋里兀自徘徊,想了想,忽而鼓起勇气,敲了隔壁的门,“姜娘子,是我,苏慕凝。”
姜婉容将门打开,一双桃花眼带了笑意,“苏娘子。”
苏慕凝莞尔,踟蹰道:“距放榜还有些时日,不知姜娘子可愿……呃,可想出去踏踏青?”
姜婉容看她言语支吾,不由哑然,应道:“正巧我也在屋里待得闷了,外间天色不错,不若我陪娘子出去转转?”
“好啊!”苏慕凝欢喜雀跃,话毕却又觉得失礼,面带讪然。姜婉容觉得这个妹妹着实有趣,见她羞赧,径自揽了她的手臂,“我们走吧。”
苏慕凝面上一怔,僵僵得迈了步子,“哦,好。”

夜色朦胧,洛阳宫里,李令月正看着书卷,倏尔想到什么,抬起头对正教导女儿读书的上官婉儿道:“凝儿参与的那场解试是不是放榜了?”
上官婉儿应了声,“是,今日午间便放了。”
小玄儿听两位娘亲在谈论凝夫子,置下书便哒哒跑了过来,“上官娘亲,凝夫子是不是高中了谢元?”
李令月跟着颔首,女子科举初办,尚处于摸索阶段,她开得这第一期是男女分设,依着性别放榜,同上官婉儿习了多年,苏慕凝如何也应当是个解元。未料,上官婉儿却摇了摇头,“凝儿似只是个举人。”
“哦?”李令月讶异问道,“那解元是谁?姜婉容?”
上官婉儿揽过面带愁容的女儿,应道:“是。她是解元,又胜了凝儿。”
“上官娘亲。”小玄儿仰着头向上望着,清澈的眸子映着疑惑,“姜婉容就是那个前些日子从阿娘寝宫出来的女人吗?”
“咳咳。”李令月被正要喝的茶呛到,蹙着眉望向上官婉儿,见上官婉儿面色揶揄,她忽而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盯着女儿肃容道:“你从哪听来的这话?”说着,她又将目光移向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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