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子卢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楠木木
魏东绕过了宁木子,直接询问陪她来的张四娘,表情严肃,“到底怎么了”
张四娘轻叹,将卢延一整天都没回来的消息告知了魏东。
前走卢延被衙门的人通缉,后有他莫名受了伤,整日整夜都不见醒,魏东立刻意识到卢延失踪这事儿并不一般。
“上次昏迷的事,你问清楚了吗”魏东一手放在桌上,另一手指节屈起,一下下的敲着桌面。
宁木子听着那“哒哒”的声响,更觉得心烦意乱,不耐道,“还没来得及问……”
她想的是来日方长,这事卢延不愿意提,她就也不主动问,反正要是该知道的话,卢延自然会告诉她。
经过魏东这么一提醒,宁木子皱眉道,“你是说,这两者之间有关系”
“只是一个猜想。”魏东停了手中动作,继续道,“卢延平时日常活动简单的很,唯一的异样,估计就是那次昏迷了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猜测原因
“不,”宁木子摇头,接着犹豫的看了眼张四娘,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张四娘极有眼力见,见状立刻道,“老板娘,你晚上还没吃东西,我去厨房看看,给你拿点儿吃的。”
说完不等宁木子反应,张四娘就快步离开了。
等她走了,宁木子才继续道,“上次,他受伤昏迷,张县令送了很多东西过来,甚至让张小姐留下来,陪我一道照顾卢延……”
宁木子将张莹莹自己负气离开,接着又被张县令强制送回来一事,详尽的告诉了魏东。
魏东听罢皱眉道,“这张莹莹向来眼高于顶,连见我眼睛都是仰在头顶上的,张县令就更不必提了,怎么会对卢延这么个小老板点头哈腰,极尽讨好”
宁木子立刻不满道,“你在怀疑我”
这些事儿她心中也有怀疑,要不是把魏东当成了自己人,她才不会避着张四娘,主动告诉魏东呢!
“不不不!”魏东赶紧解释,“只是怀疑,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可疑的地方宁木子也知道,但卢延和张县令他们都不肯告知原因,她也只能自个儿暗自怀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魏东道,“宁姑娘,你先别急,如今衙门也关门了,县令家也肯定是进不去的,不然你耐心等到明天,我陪你去衙门一道问问”
“我怎么能不急呢!”宁木子将自己内心的忧虑,一股脑的倒出来,“如果卢延没有去张县令家,而是像上次一样出了意外呢如果他这次来不及到家或是到酒楼,直接就昏倒在了半路上呢!”
魏东被迫承受了宁木子的怒火,还得冷静下来安慰她,“宁姑娘,凡事都往好处想,卢延武功高强,寻常人奈何不了他。再加上他上次受了伤,这次肯定会更加谨慎的!你耐心等到明天,咱们到衙门好好问问。现在,你自己得先冷静下来,不能乱了阵脚!”
宁木子还要再说,张四娘已经端着厨房做好的饭菜走了过来,宁木子和魏东只好都闭了嘴。
张四娘端来了个大托盘,上头放了一碗清淡爽口的小米粥,还有几碟爽口的小菜。
张四娘将饭菜在宁木子面前摆好,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她,“老板娘,您先吃点儿吧,一个劲儿的着急上火也没用,您先养好了身体,这样才好去接着找老板啊。”
宁木子接过筷子,又递给张四娘一双,“四娘也陪我跑了半天了,你也没吃饭,坐下一块儿吃点吧。”
张四娘也没有推辞,道了声谢,从宁木子手中接过筷子,陪她一道吃。
醉仙楼的饭菜跟雅香居的不相上下,也是宁木子一手栽培出来的,味道自然不用多说。
可宁木子也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将碗推到一边,叹气道,“不想吃,我实在吃不下。”
魏东拿来双干净的筷子,夹了几样菜到宁木子碗里,一个劲儿的劝她,“宁姑娘,快吃吧。别卢延没找到,你自己倒先饿晕了。卢延要是回来看到你这样,我怎么跟他交代”
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宁木子总算是拿起了筷子。
她是真的没胃口,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宁木子捂着嘴巴,又尽数吐了出来。
张四娘从桌子上倒了杯水,放下筷子递给宁木子,“老板娘,快喝口水冲冲。”
宁木子接过杯子,涑了几次口,才将嘴里的酸味都冲干净。
魏东则在旁担忧道,“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叫大夫过来瞧瞧”
“不碍事。”宁木子摆摆手,疲惫的笑笑,“估计是坐马车做多了,头有些晕,歇上两天就好了。”
魏东再三确认,“真的不用看大夫”
宁木子坚持,“不必了,歇一晚上就好了。”
宁木子停了筷子,张四娘把剩下的饭菜吃了些,也停了筷子。
天色渐晚,醉仙楼的客人也渐渐走光了。
魏东看了会儿外头的天色,建议宁木子道,“宁姑娘,今日回去已经不早了,路上走着不安全,你们二位就先住在魏府,之前的房间还替你留着呢。”
明日宁木子也一定要去衙门问个清楚,今日住在魏府,也好方便明天的事。
宁木子倒是没意见,张四娘却犹豫道,“老板娘,我还是不留了,我得赶快回家里……”
回去晚了,哥哥嫂嫂必定又是一通臭骂。
若是今日不回去,张四娘的哥哥嫂嫂甚至会直接将她扫地出门,这种没良心的事,那对儿夫妻可做的出来。
“四娘。”宁木子拉住她一只手,“你就随我一道住着吧,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放心”
“老板娘。”张四娘苦笑,眉眼中带着点儿祈求,当着卢延的面,她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能委婉暗示宁木子,“我哥哥嫂嫂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若是换做以往,宁木子肯定愿意为了张四娘的事出头,可如今卢延下落不明,宁木子自顾不暇,她实在是有心无力,管不了张四娘太多。
魏东见状在旁道,“不要紧,待会儿我派魏府的马夫亲自送这位姑娘回去,宁姑娘大可放心。”
张四娘先是朝魏东道谢,接着又祈求的看着宁木子。
宁木子也只好妥协,吩咐张四娘,“那你小心着些,有什么事,记得嘱咐马夫一声,他定会帮你的。”
停顿了片刻,宁木子接着补充,“等你明天到了酒楼,记得把这边情况告知贾管事,酒楼的事,就劳烦你们先上心,我这头实在有心无力。”
“老板娘放心。”张四娘应下这话,跟魏东一道去了外头。
她们来时坐的那辆魏府的马车还停在外头,魏东跟车夫交代几句,宁木子送张四娘上了车。
目送着张四娘的马车走出老远,宁木子才收回了视线。
到醉仙楼,伙计们已经开始收拾着准备打烊了,魏有才也终于闲了下来。
“卢娘子。”魏有才方才就看见宁木子了,只是苦于自己实在太忙脱不开身,这才没过来打招呼,一开口就是问道,“卢老板的病怎么样了”
魏有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东抽了抽嘴角,正想找个借口帮宁木子转开话题,他这头还没来得及,宁木子已经主动交代了卢延失踪的事。
魏有才一听,就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将魏东给推出去,“卢娘子先别着急,明天让东儿陪你去衙门看看。”
伙计们把酒楼给收拾干净挨个走了,魏有才合上门,宁木子跟在魏家父子身后一道。
来时魏家父子坐了两辆马车,走的时候为了避嫌,就宁木子自己独坐一辆,剩下魏家父子两人挤一辆。
车直接进了魏府,三人下了马车,就见管家提着盏灯笼,守在旁边。
见宁木子也跟着下了车,管家在旁如释重负,“老夫人听说宁姑娘来了,非要在房里等着姑娘回来。这不还没等到,老夫人自己就睡着了,我在这儿特意等宁姑娘回来,等老夫人半夜醒来问起了,我也好有个交代。”
除了卢延,这个世界里,老夫人是为数不多如此挂念宁木子的人。
之前魏老夫人心血来潮认她做干女儿,宁木子本以为时间久了老夫人就腻了,没想到魏老夫人是真心真意为她好。
为自己之前的这种想法,宁木子心中愧疚非常,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也一定对老夫人好。
宁木子感激的连声谢道,“干娘对我的这份心,我一定牢牢铭记!既然干娘已经睡了,那我就不去打扰她了,等明日再去问安。”
管家提着灯笼,将宁木子送到房里,点燃桌上的油灯,房间干净整齐,显然是一直都有人打扫。
“宁姑娘先歇着吧,老奴就告辞了。”管事做完这些,起身往外头走。
宁木子把他送到房门外头,送别道,“您路上慢走,回去也早些休息。”
管家又同她寒暄几句,挪着脚步,慢吞吞的离开,等到老管家背影消失不见,宁木子才关上房门,合衣躺下。
一闭上眼,就想起卢延的事,心乱的睡不着觉。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关于这些天的事儿不断轮转,一会是卢延,一会是张莹莹,后头又变成了张县令。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宁木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外头的星子顺着没拉紧的窗帘,撒在床沿上,落得满室星辉。
一想起卢延如今还下落不明,宁木子就心痛的厉害。
她在这个世界最珍惜的人,像是被弄丢了……
两人成亲还不过一年,经历的坎坷曲折却一点儿也不少。
一会儿是昏迷,一会儿人又直接失踪了。
自卢延昏迷以来,宁木子一天都没睡过好觉,也就前几天他醒来,好好的休息了几天。
如今卢延失踪,下落不明,宁木子毫无意外的又失眠了。
努力说服自己闭眼睡觉,反而更加辗转反侧。
她干脆大睁着眼,什么也不想,视线就落在地上的一片亮光上,一直到那亮光越来越大,房间里越来越亮,外头隐约响起鸡鸣。
宁木子眨了眨酸涩的眼,终于坐起了身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上衙门
外头连下人都还没起,宁木子穿戴整齐,又梳洗完毕,这才有下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动身。
宁木子不愿麻烦魏东,打算自己先去衙门看看情况,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守门的小厮打着呵欠,刚刚在门口站定,还没来得及开门。
宁木子在门口站定,朝两人笑道,“两位大哥,麻烦开下门吧,我要出去。”
小厮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将门打开,随口问道,“宁姑娘,怎么这么早啊”
宁木子客气笑笑,语焉不详道,“有事要办。”
卖早点的铺子和摊位已经陆续开始摆了,街道上弥漫着早点的香味儿。
一晚上没吃饭,宁木子如今闻到这味道,并不觉得饥饿,反而有些恶心。
趴到街边干呕了一会儿,连酸水都没呕出来。
宁木子无暇顾及这些,恶心完之后,又继续往衙门走。
离得老远,宁木子就见衙门外头停着辆牛车。
县上赶牛车的人很少,多半是马车,况且这车是昨天才从村长家借的,车套用久了有些磨损,车沿更是碰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形状有些特殊。
这些痕迹,宁木子认得一清二楚,卢延昨天的确是来了这里。
现在牛车还在,人却没了……
衙门开门的晚,宁木子干脆就坐在牛车上头等。
街边路过的行人见到她之后,总要好奇的看上两眼,这么一大早就坐在衙门前头,该是有多大的冤情要诉
也不知等了多久,衙门才陆陆续续的来人了。
守门的衙役刚一打开大门,宁木子就赶紧过去询问,“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昨天是不是有人赶着那辆牛车来了这里那人是不是还长得高高大大的,脖颈上还有一条长疤”
听她描述,那人看了眼停在门口的牛车,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木子苦笑一声,无奈道,“实不相瞒,那人是我相公,他昨天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实在是担心……”
“相公”那衙役眸光闪了闪,眼神有些躲避,低头稍一思索,就把宁木子往外头推,“走走走,这里没有你相公,谁知道那车是谁停在这儿的!要找你相公,就到别处找去吧!”
“大哥,大哥……”
宁木子拽着那人还想求情,衙役却直接亮出了腰间佩剑,威胁道,“走不走”
宁木子立刻后退两步,眼中犹带祈求,“大哥,你……”
那衙役眼神凶狠,继续威胁,“你要再去走,那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宁木子无法,只得后退两步,离那衙役远远的。
不过暂时离开并不等同于放弃。
宁木子坐会牛车,跟那守门衙役隔得远远的对视。
那人眼神凶狠,脸也臭的不行,妄图以此喝退宁木子。
宁木子撇撇嘴,收回目光,将视线投向对面。
买早点的客人拿着油纸包好的茶点,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交给老板,对方接过铜板,欢天喜地的收下。
宁木子猛的一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
她有样学样,走到那衙役面前,对方立刻烦躁道,“你又过来干什么”
“这位大哥。”宁木子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碎银子,塞给那衙役,“我知道我相公昨日一定来过这里,求您告诉我一声他的行踪吧!我这两天一直担心的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你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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