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易十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x汉铁
当初王室机密局以及老孔代亲王对巴黎的清洗并也无法将巴黎清洗干净,大革命期间激进派份子里本身就混有许多暴徒,这些暴徒有不少在大革命被镇压之后逃到国外,躲避了一两年之后就回到法国,重新回到巴黎。他们当然不会回到法兰西王国政府可以有效控制的地方,所以他们更多的是像流浪汉一样躲在没有人认识的城市或者是贫民窟里,开始另外一段生活。
而这些在大革命期间就对启蒙思想没有多少理解的无套裤汉在躲到贫民窟之后,贫民窟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贫民窟在这短短的几年之内也发生了一场“革命”,那些本来就无所事事,靠着大革命为所欲为的无套裤汉来到贫民窟之后如鱼得水。对组织结构存在懵懂认知的暴徒们开始在贫民窟里拉起了帮派,依靠黑帮组织的力量在贫民窟里构筑起他们自己的势力。玫瑰党就是这样诞生的,而随之生活在这片贫民窟另外一个区域的吉普赛人们也学着玫瑰党人建立起他们的黑帮组织,并以吉普赛人的自称“罗姆人”命名。
对于贫民窟里成长的孩子来说,黑帮是一种时兴、气派的东西。相比起遥不可及的官老爷们,贫民窟的黑帮无疑是一群“体面的人”。玫瑰党与罗姆党人最早依靠贫民窟里的小青年与孩子帮他们实施犯罪,向贫民窟的穷人“收税”,同时也保护他们不受其他群体的侵害。接着他们又在贫民窟之中开起了妓院,并经营着类似酒吧一样的店铺,短短几年的时间,巴黎贫民窟里的帮派就只剩下了玫瑰党与罗姆党人。而他们也终于能够积累起足够的财富,让他们停止帮派之间的吞并,将他们的事业推向“体面人”居住的地方。巴黎市区里有他们经营的妓院,他们还会将钱投资到一些正经的实业上。同时也依靠金钱得到巴黎市政府官员的信任,以巴黎市政府在贫民窟之中代理人的身份进入“体面人”的圈子。
而现在,玫瑰党和罗姆党之中的头目以及骨干也能够以体面人的身份进入过去他们曾向往的享乐天堂。他们不仅是红磨坊的客户,也是红磨坊的合作伙伴。像红磨坊这样的地方最需要的不是酒水、如宫殿一般的环境,而是漂亮的女人。而对于玫瑰党与罗姆党人来说,他们并不缺漂亮而又急于离开贫民窟的姑娘,他们缺的是能够让那些漂亮姑娘赚到更多钱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让那些漂亮姑娘去接待臭气熏天的酒鬼赚取微薄的收入是一种巨大的浪费。而通过红磨坊,他们可以让那些姑娘增值,产生过去所想象不到的利润。那些被红磨坊选走的姑娘,所获得的收入就算除去红磨坊的抽成,还能剩下不少。
所以随着这种黑帮生意的不断扩大,他们开始“教育”贫民窟的姑娘与小子们如何跟巴黎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如何回避王国的法律实施犯罪,如何去赢得别人的尊敬,如何谄媚。他们要让贫民窟出生的小子至少看上去像是一个绅士,让贫民窟出去的姑娘就像是上流社会的淑女,因为巴黎的上流社会阶层只好这口。没有人会愿意跟肮脏的臭酒鬼以及贫民窟妓女打交道。他们明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巨大的差异将使得他们的帮派不会从上流社会得到任何理解与支持我的主神妹妹。而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都做得很好。
至少从红磨坊前那些负责接待的男童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些男童看上去就像是贵族庄园里从小就开始接受这种教育的男仆一样,一点都看不出那些孩子其实就来自于贫民窟。马车穿过园林,来到红磨坊建筑群的一座建筑前。当马车停稳之后,一个男童迅速地迎了上来,等待着马车车门打开,然后利索里地帮里面的客人将马车的折叠阶梯放下来,躬身双手轻扶着阶梯的末端,直到所有的客人都从马车里面下来。
陆逸首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而后绅士地朝站在门边的妮可?杜邦伸出了左手。
“谢谢,杜?诺德先生。”妮可?杜邦给了陆逸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扶着陆逸的手走下了马车。
在维克多?杜邦与埃留特?杜邦下来之后,妮可?杜邦挽住了自己二哥的手臂,一行人向建筑中走去。与巴黎以及凡尔赛宫的诸多宫殿相比,红磨坊建筑群中的许多建筑并没有那么富丽堂皇。毕竟,除了这座剧院一样的主建筑与一个土耳其风格的大浴室之外,其他的建筑若是按照宫殿的规格来建的话,所要耗费的工时甚巨。而且让人感受这里是享乐天堂也并不一定都需要像凡尔赛宫那样。所以当初在决定建造红磨坊的时候,陆逸就避开了建筑工期的问题,以一种取巧的方式来建造这个庄园。而且依靠这种方式,陆逸省下了不少钱,而且从现在来看,这种效果非常好。
陆逸所采用的取巧方式就是在主要建筑之外,在湖泊旁边建造前世亚龙湾鸟巢度假村那种开放式木屋。这不仅使得工期大为缩短,腾出大量的资金以用于建造红磨坊主建筑群,还在红磨坊里构筑了一种异域风情。
这种异域风情是完全不同于土耳其浴室那种拜占庭风格给法国人带来的新鲜感,土耳其人承袭了拜占庭罗马风格,与西欧,特别是法国推崇的那种古典风格承袭自一脉。而前世度假村里那种开放式木屋的风格与这种古典风格是完全不同的,对于这个时代的建筑来说,开放式木屋建筑群以及连接建筑的水上长廊所需要的工期明显要短得多。绅士们与美丽的姑娘放下凉亭或者是卧室的纱帐,点燃熏香,互诉愁肠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感受。
而这样的木屋对于这些绅士来说也同样价格不菲,而且这还仅仅是租金,而不是买下那些开放式木屋。但是巴黎并不缺有钱人,他们很乐意在红磨坊里拥有这样一座属于自己的木屋,而且大多数一租就是几年。这样他们就可以邀请在红磨坊里遇到的熟人或者是新认识的朋友直接步行来到自己位于湖畔的木屋长谈,甚至是男女狂欢。
同样,妮可?杜邦对于那些湖畔的建筑也很感兴趣,一看见湖畔的那些木屋这姑娘就立即指着那些建筑对自己的兄长问道:“哥哥,那是什么地方?”
“呵呵……妮可,那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埃留特?杜邦立即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解释道。
“你们不是有钱人吗?”对于所谓的有钱,妮可?杜邦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尤其是在看过了贫民窟之后。
“不,还不够有钱,妮可。不过你要相信哥哥,终有一天,哥哥会让你过得像公主一样。”维克多?杜邦笑着走了过来,轻轻地捏了一下自己妹妹的小下巴。
“那些屋子可真……可爱,还有那些躺椅子,那样躺在凉亭里一定很惬意。”说完,妮可?杜邦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嗯……冬天会不会很冷?”
“不会!”埃留特杜邦摇了摇头:“曾经有一位大人物邀请我去过他的木屋,那时候就是冬天,屋子里有暖炉。而且冬天的时候他们会把镶着一整块大玻璃的墙框给接到木屋外面的凹槽上,你有见到那些木屋都是很规则的八角形或者是四方形对吗?很棒的设计,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陆逸其实很想对埃留特?杜邦说“我设计的”,尤其是在妮可?杜邦这样一位漂亮女士的面前。不过很显然,他不会这么做。听着埃留特?杜邦的话,他也只是面带微笑地听着,陪他们走进了红磨坊的主建筑。
我是路易十七 第123章 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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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厅之后,陆逸环顾四周。他仔细打量起了这栋建筑的大厅,不过他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女神收藏家。虽然在凡尔赛宫里的生活会使人习惯性地不会去注意宫廷侍卫们的面孔,但是久而久之,还是会觉得面熟的。在凡尔赛宫里的生活使得人们必须学会遗忘那些随处可见的宫廷侍卫,否则的话那里根本没法生活,因为在凡尔赛宫里随时随地都会看见那些宫廷侍卫,而侍卫们也会把自己当成是宫殿之中的某个摆放物件,就像回廊里的那些铠甲装饰一样。
维克多?杜邦很快就在大厅的人群里找到了自己的议员朋友,并对陆逸以及埃留特?杜邦喊道:“埃留特,你带妮可在下面转转,喝点东西。杜?诺德,走吧,我们去上面。”
“不了,维克多,你跟他们先玩吧,我陪着埃留特和妮可在这下面转转。等下再跟埃留特一起上去。”陆逸向维克多摆了摆手,委婉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因为既然有妮可?杜邦这样漂亮的姑娘在,那么陆逸自然是更期望跟这位貌美的姑娘待在一起。而且陆逸隐隐觉得放任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士在红磨坊里晃荡肯定会出什么事情。虽然没有人敢在红磨坊里闹事,但是有一种“闹事”例外,那就是绅士之间的决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陆逸就曾听别人提及过许多次决斗。尤其是佩剑贵族们,他们热衷于“保卫自己的名誉”而决斗,而且其中有不少人死于决斗之中。而所谓的“名誉”大多数时候都是女人。这个时代的绅士们其实都热衷于决斗,不止是那些绅士,就连英国的首相小威廉?皮特、美利坚总统乔治?华盛顿、美利坚民主-共和党首脑安德鲁?杰克逊这些政治领袖也都很热衷于决斗。当然,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只有绅士才有荣誉权,只有绅士之间才会存在决斗。如果绅士被地位较低的人冒犯了,那么他根本不用去安排什么决斗。直接可以用笞杖、短马鞭或鞭子进行惩罚,或者让他的仆人代劳。
每年因为决斗而死的绅士成千上万,光是在去年,红磨坊里就有几十个绅士因为为女人争风吃醋而死于决斗。如果妮可?杜邦在这里晃荡不会出任何事情的话,那就只代表了一点——陆逸的眼光跟这个时代的法国人有异。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撇除了前世的某些必须考虑到生活的择偶条件之后。现在陆逸在选择伴侣的时候甚至根本不需要考虑是不是懂得勤俭持家,会不会烧一手好菜什么的。他只需要考虑女人是否美貌、有情调,是否可以生出漂亮的孩子。妮可?杜邦显然符合大多数人关于美貌的标准,这一点从旁人的频频侧目就可以看的出来。
当然,与那些人所谓“择偶”的概念不同,对于大多数法兰西国王个人来说肯定是情妇,而非王后,路易亲王是个例外。法兰西国王无权选择自己的王后,但是有权选择自己的情妇。
陆逸觉得妮可?杜邦就很不错,至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觉得挺有眼缘的,现在他也很乐意陪在这个姑娘身边。至于杜邦兄弟的生意,陆逸很感兴趣,但那也仅仅是对埃留特?杜邦所说的那个设计感兴趣罢了。他并不需要自己什么都安排,只要回去以后跟德?博蒙老头说一声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们先上去了。等下我下来找你们。”维克多?杜邦点了点头,随即跟着一群议员走上了台阶。在见到了陆逸另外一面之后,维克多?杜邦虽然不再认为陆逸会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是同样也确定了陆逸不是自己妹妹丈夫的最好人选。但就目前来说,他觉得陆逸还算靠谱,多一个人陪在自己妹妹的身边在这种地方到处转转也好。
而陆逸与妮可则跟着埃留特从大厅正中的通道走进去,昏暗的通道并不算狭窄,在通道的两旁一对对男女在互相调笑,甚至毫不掩饰他们的欲火,相拥热吻着随便打开了通道两旁的某一扇门,滚了进去。妮可?杜邦倒是毫不忌讳这样的情景,像一个好奇的姑娘一样四处打量,时不时地咯咯笑两声,引来陆逸的频频侧目。
“哥哥,这地方真有意思。”穿过那条昏暗的通道之后,跟着埃留特?杜邦来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来。妮可?杜邦看着远处舞台上的表演亢奋地对自己的兄长大声说道。
“行了,妮可。我可不认为这里适合你这样的淑女来。”埃留特?杜邦听着自己妹妹的话很是无奈,若非事不由己,埃留特?杜邦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来这种地方。实际上,埃留特?杜邦不止觉得自己妹妹来这样的地方不合适,心思慎密的他同样也觉得刚才自己兄长那样冲他们喊实在欠妥。因为妮可未来的丈夫很可能就在他们兄弟两人的朋友之中混世穷小子txt下载。
不过妮可?杜邦并没有把自己兄长的话放在心上,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巴黎竟然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是啊,自由最后的乐土,国王的密探也管不着的地方。”仿佛是为了回答妮可的话一般,旁边一桌传来的声音让三个人都好奇地转过身去。只见隔壁的桌子旁同样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已经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另外一个朝陆逸他们点头抱歉。而跟妮可说话的则是另外一个喝得半醉不醉的家伙,在见到陆逸他们回头之后,这个还没醉倒过去的酒鬼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为……为自由……干杯。”说完之后,又将酒一口全倒进了嘴里。
陆逸朝他们笑着点了一下头,没有在意。对于酒鬼的话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实际上这里就是国王的密探管的地方,陆逸并不是不知道这里聚集着一大堆为“自由”送葬的人,只是他觉得应该留一个能够时刻掌握的地方作为思维自由碰撞的空间。思想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打着各种思想的旗号的政治阴谋。
在红磨坊里有着太多认为国王管不到这地方的知识分子,陆逸需要这些人,因为思想的多元性是一个国家能够诞生各种思想认识,催生人类大脑进行各种思考的保证。而若是没有思想的多元性,一个国家就会跟前世刚刚打开国门的满清一样,对各种新事物都充满了敌视,只认一种传统死理,并将其当成唯一信仰与真理。简而言之,就是“无知”。
这个时代的法兰西人也是无知的,虽然大革命给他们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的窗户。但是他们也很容易将大革命所诞生的思想当成是唯一的真理,若是单纯的禁止启蒙思想,那么人们对于自由以及理性的认知就到此为止。而陆逸明白,这种程度的自由以及理性思想照样可以神教化,雅各宾派就曾经做过这事情。如果不想让思想的进步到此为止,让思想单纯只停留在宗教与理性的摩擦以及自由与*的激烈对抗上,那么就必须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尽量允许知识分子进行更为深层的思想探讨。直到他们可以真正认识到感性与理性,自由与*之间所需要掌握的平衡。
这不是靠一两篇文章可以决定的,陆逸还是期望在王室政府的统治更加稳固的时候,一步步开放言论,允许他们在更大范围之内进行讨论。因为在大革命被镇压后的这几年时间里,启蒙思潮已经有从法兰西转移到德意志地区的趋势。
这是好事,同时也是坏事。好事是本来就动荡不安的德意志地区可能因为那些思想变得更加混乱。而坏事就是,若是德意志地区的思想家已经有了更为深层的思想探讨与认知,并且在长期的讨论之中汲取真正有用的内容用于社会改革,而法兰西不能形成正确的认识来检视那些理论。那么法兰西人很有可能在未来将某些煽动性极强的新思想当成是唯一真理,要求对本国社会进行天翻地覆的改造。思想文化的多元性就像是疫苗,其本身构成也是一些病源微生物,却可以增强人体抵御严重病毒的能力。
令陆逸感到惊讶的是,妮可?杜邦似乎也是一个对思想感兴趣的人。在埃留特?杜邦以及陆逸都回过头来之后,那个姑娘想了想,又回头笑着对那个半醉不醉的酒鬼问道:“先生,为什么您会认为国王的密探管不到这地方?或许我就是国王的密探呢?您怎么知道谁是密探谁不是?”
“你?哈哈……”那个酒鬼大笑了起来:“女士,如果连你都会是国王的密探,那么我想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而是坐在国王的监狱里。”
“那您为什么没有在国王的监狱里?”妮可?杜邦歪着小脑袋,再次问道。
“因为这里没有密探。就连密探到了这里也会为少女身上所散发的香味所沉醉……”酒鬼嬉笑着闭上双眼,朝着妮可?杜邦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先生,为什么您会认为这是密探的失职而不是国王的仁慈?”妮可?杜邦耸了耸肩膀:“这毫无逻辑可言,您宁愿相信所有的密探全部都失职,没有一个尽职,却不愿意相信国王的仁慈?”
“国王的仁慈?呼哈哈哈哈……”酒鬼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戏谑地指了指妮可?杜邦。
我是路易十七 第124章 托马斯?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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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妮可?杜邦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柳眉倒竖地问道。
“哈哈……呵呵……哦,抱歉女士。”那个酒鬼虽然半醉不醉,但至少还算有风度。见妮可?杜邦生气,随即低着头微微托了一下自己的帽檐对这个姑娘赔礼。“并非我有意冒犯,只是提及国王的仁慈,我觉得太好笑了。”
“为什么?”妮可?杜邦接受了酒鬼的道歉,好奇地问道超级战兵最新章节。
听完妮可?杜邦的话,酒鬼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对妮可?杜邦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七年前的巴黎屠杀吗?”
“七年前我还没长大呢……”妮可?杜邦笑了:“那时候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就算这样传闻是真的,这跟国王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国王陛下那时候跟我一样大,什么都不懂。”
这个姑娘真懂事。坐在一旁的陆逸笑了起来,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了。
“是的,那时候我们那位凡尔赛宫的小国王才七岁。可是,就算我们的小国王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您认为我们的国王在那一群旧贵族的环绕之中长大,还会有什么仁慈?”说完,酒鬼又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酒。
“偏见!先生,在你的眼中就只愿意看到法兰西国王的坏处,根本不愿意看到他的好处。我怀疑你甚至都根本不愿意去看他写的那些文章。”争论到这里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场争论之中,带着偏见的不仅仅是那个酒鬼,妮可?杜邦显然也带着某些偏见,她本来还想要以一种不偏不倚的态度来跟这个酒鬼进行争论,可是她却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她已经被周围的人贴上了凡尔赛的标签。
“是啊……”酒鬼戏谑地笑着:“凡尔赛宫里浮华与惺惺作态总是能够吸引如此多无知的少女将那里想象成人间天堂,难道您不知道那里也有一帮文人受雇于王室,他们的文章大可写上国王的名字再拿去香格里拉报发表,真是可爱的姑娘。”
“但是法兰西人的国王不会。”妮可忿忿地回答道。
“好了,妮可。别说了。”埃留特?杜邦见自己的妹妹开始较真,随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哥哥,你说会不会?”妮可还是不太甘心,就像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姑娘一样,她们都有着自己所坚持的美好幻想。
“…………”埃留特?杜邦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妮可?杜邦对于自己兄长这样的回应并不满意,随即又转过来对陆逸问道:“杜?诺德先生,你说会不会?”
“嗯?哈!”陆逸一直都在欣赏这个可爱的姑娘,他没想到这个姑娘会问自己,所以有点措防不及。连忙点了点头:“当然不会。”这一点陆逸还是非常肯定的,因为从最早的那篇文章开始,所有的文章都是他自己写的。
“……?”妮可?杜邦一脸狐疑地看着陆逸。这姑娘现在觉得周围这帮男人都在阴阳怪气地跟她作对,把她当成小孩子耍。
“怎么了?”陆逸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带着一脸自认为得体的微笑对妮可?杜邦问道。
“你刚才在点头。”埃留特?杜邦见气氛不对,立即开口提醒陆逸。
“哦……”这时,陆逸才明白过来,连忙对妮可?杜邦解释道:“我是说……国王的确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一点我是深为认同。”
但是,似乎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当男人第二次解释的时候,都会被她们认为是在掩饰与敷衍。妮可?杜邦也不例外,她看起来并不相信陆逸的解释。这就是女人跟男人说话方式不同的地方,而陆逸似乎此时此刻已经忘记了跟女人说话该有的技巧。
倒是旁边那桌的酒鬼又乐呵呵地开口了:“看,又一个趋炎附势的小子。为这个国家的堕落,为公正与自由正在法兰西人的心中死去。”说完,酒鬼又往嘴里灌了一杯。
听着那个酒鬼的话,妮可?杜邦又朝陆逸瞥了一眼,充满了鄙夷。陆逸只能无奈地对她耸了耸肩膀,而埃留特?杜邦则显得有些恼怒,回过头去对那个酒鬼说道:“先生,能不能请你保持一点点的风度,不要在偷听我们说话了?”
“好吧,反正是毛头小子想要讨好不懂事的少女,来这里的能有什么正经人……”酒鬼打了个酒嗝:“权贵,*的官员,奸商,妓女,黑帮暴徒,这里能有什么好人?”
“那你是什么人呢?先生?”妮可?杜邦听完酒鬼的话也跟着怒了,抿了抿嘴小嘴转过身去,对那个酒鬼问道帝君。
“我?呵呵……这一场无耻肮脏剧目的看客,看着这些令人作呕的表演。看他们究竟要把这个国家弄成什么模样。”
“挺起来你很爱这个国家,先生。可是爱国者的责任不就是保护国家不受政府侵犯吗?你为什么要旁观。”听着酒鬼的话,陆逸饶有兴致引用了一段某位思想家的话对酒鬼问道。
“呵……托马斯?潘恩。”酒鬼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东西,回过头来认真地看了陆逸一眼:“可这个国家容不得异议,而异议才是爱国的最高形式。要让我们热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得更可爱才行。”
“托马斯?杰斐逊和埃德蒙?帕克。”陆逸稍稍回忆了一下,立即就在脑海里找到了酒鬼这两句话的出处。
“哈哈……”酒鬼开心地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告诉我,你是谁?你赢得了我的认同,至少你不像看上去那般浅薄。”
“一个你深恶痛绝的旧贵族,你又是谁?”陆逸反问道。
“拉法耶特也是旧贵族出身,但是像你们这样的我们通常称为新贵族,而我,我是一个被真正的旧贵族深恶痛绝的人,托马斯?潘恩。”酒鬼大方地道出了自己姓名。而听到这个名字,陆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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