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易十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x汉铁
不过,已经习惯于将年轻国王的发散思维当成是阴晴不定之权谋的宫廷侍卫长这一次似乎又猜错了。此刻的陆逸只是想通过漫无目的的闲扯将话题转移到路易十五国王身上罢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路易十五国王时期的宫廷。因为刚才当脑子里跳出那个能够让他的心脏猛然一跳的想法时,那个想法就在他的心中不断地扩散,那是一种来自于某个名词的诱惑,这个词叫做“昏君”。
路易十五国王时期的宫廷最出名的是什么?淫乐。对于蓬巴杜夫人为讨好路易十五国王而设的鹿园,以及路易十五国王年幼时,摄政王奥尔良大亲王菲利普二世与自己女儿*的传闻,陆逸前世早有耳闻。当陆逸发现自己能够对这些事情保有好奇心时,自然而然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证一下。而对于宫廷秘闻,整个宫廷谁知道得最多?肯定不会是国王,也不会是王室机密局的情报头子,而是眼前这位宫廷侍卫长。
我是路易十七 第174章 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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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们都是美丽的夫人,陛下。”罗汉子爵取巧地避过了对路易十五国王两位著名情妇的评论。但是在看见年轻的国王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之后,随即又补充道:“或许,陛下您可以询问一下昂古莱姆公爵阁下和昂吉安公爵阁下的看法。”说完,罗汉子爵朝不远处看了一眼。
“我的表兄和昂吉安公爵?”顺着罗汉子爵的视线,陆逸朝不远处跟自己堂兄昂古莱姆公爵站在一起的昂吉安公爵亨利?德?波旁看了一眼。“问他们干嘛?”
“陛下,在凡尔赛宫之中,他们负责制造‘看法’……而我,只负责向陛下您需要的时候,向您汇报谁有‘看法’,我的陛下。”罗汉子爵恭敬地回答着,以这样的方式向年轻的国王表明自己不会参与传播任何在宫廷之中流传的谣言。
听完这番话,陆逸才算明白了这个宫廷侍卫长的心思。心中虽然感到无趣,但是却依然还是挂着笑脸对他说道:“听起来似乎你与昂古莱姆公爵以及国王管家有一些矛盾。”
“不,不不……陛下……”罗汉子爵连忙否认道:“我只关心谁与陛下有矛盾,”
“呵呵……我觉得是你想多了,罗汉子爵。”陆逸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罗汉子爵离开。他现在需要让自己安静一下,以让躁动的心平复下来。因为这种躁动这让他感觉自己有点像前世那些从未尝试过男欢女爱的初哥,因为损友的怂恿在心中产生了寻找窑姐来结束自己男孩生涯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想法在心中几经挣扎,却最终抵不过心中对道德与法纪的不安最终放弃。
年轻的国王看似深沉地一人独自立于河岸边,望着年轻国王背影的男女贵族们都在揣测这位即将加冕的法兰西君主此刻独自一人在想什么?是法兰西人民的福祉还是对战争的担忧。但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位即将加冕的法兰西之王此刻竟然会在那感叹人生之艰难。谁说当了国王就没有人生的诸多烦恼?国王一样也有太多的烦恼,又想荒淫无度,又想让自己看起来依然英明神武,那估计也只有几度大兴文字狱的满清皇帝才能做到。此刻,陆逸不由地羡慕起了紫禁城。
可就在陆逸对路易十五国王的荒淫无度大感钦佩之时,同样也有人在为他是否荒淫无度而烦恼。那就是年轻国王的伴侣赫拉?德?勃利夫人,或者应该说是她的母亲勃利公爵夫人嘉布丽叶儿?德?勃利公爵夫人。
“陛下真的没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病症吗?”勃利公爵夫人与自己的女儿一起走在河边,谁也不知道,这位仪态端庄的贵妇人此刻跟自己女儿所言的竟是与年轻国王的房事。
“不,母亲,陛下他……很健康。”即便是与自己的生母提及这样的话题,年轻的赫拉也显得有些羞涩。
“那陛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让你侍寝?若是问题不是出在陛下身上,那么就是你惹陛下讨厌了。”
“不,母亲,陛下对我很好。”此刻的赫拉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低着头走在母亲的身边。与自己张扬的母亲不同,赫拉虽然有着一个希腊神话之中天后的名字,但是长期陪伴在强势的王太后与自己的母亲身边却使得她有着与之相反的个性,怯弱、顺从,从性格上来说,“赫拉”这个名字并不适合她,反而适合她的母亲,而她母亲“嘉布丽叶儿”这样听起来温婉可人的名字则更适合她。
看着自己女儿唯唯诺诺的样子,勃利公爵夫人长叹了一声:“赫拉,你必须学会更加主动一些。我看着陛下长大,陛下是个天赐之君,从小就与其它人不一样。咯咯……”说着,勃利公爵夫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掩着樱唇笑了起来:“你知道,陛下在四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怎么捉弄你的母亲了。上帝赋予了我们的国王太多东西,他看待凡尔赛宫里的每一个人就像太阳王一样,那是阿波罗看待世人的眼神。你必须让自己变得更有魅力,让自己变成达芙妮,让陛下痴狂,迷恋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法自拔。”
“可……可是,母亲。”赫拉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小嘴:“我……我觉得陛下他喜欢更成熟一些的女人。”
“哦?是么?”听完自己女儿的话之后,勃利公爵夫人扬起了眉角,用绒扇半遮住自己的唇部,若有所思。她开始回忆起年轻国王过往的每一个细节,过了半响之后,她放下了绒扇,和颜悦色地对自己的女儿安慰道:“放心吧,赫拉。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不用担心。陛下很快就会忘了伊莱诺夫人的。”
“可是,母亲,伊莱诺夫人对我很好。”
“你太年轻了,我的宝贝儿。”对于自己女儿对伊莱诺夫人的好感,勃利公爵夫人很自然地将这理解成了伊莱诺的手段,在她的眼里,伊莱诺夫人是个厉害的女人。就像路易十五国王时代的蓬巴杜夫人一样。
“你也一样年轻,嘉布丽叶儿。”就在此时,一个中年贵族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朝勃利公爵夫人的包裹于白色皮草之中的胸脯瞄了一眼,笑道:“就像收获的甜美果实,无论何时,都令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沃德勒伊伯爵,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沃德勒伊伯爵的打扰,勃利公爵夫人显得很不满。她不喜欢在自己跟女儿谈论私事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她,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沃德勒伊伯爵是她的老情人,虽然如今他已是大腹便便,令她厌恶。但当初,他也是一位风流倜傥,令诸多贵妇名嫒们痴迷不已的美男子。而且……当初若非沃德勒伊伯爵将他引入王后的小圈子,那么当年还是勃利伯爵夫人的她也没有机会结识王后,成为王后的闺蜜。
而在勃利夫人成为王后闺蜜之后,本就深受阿图瓦亲王伯爵信赖的沃德勒伊伯爵,更是凭借着勃利夫人和王后的亲密关系取得佞幸,不断地从王室那里取得职位与巨额的年金,最终使得王后陷入了危机之中。而她也不得不面对王后的愤怒,最终暂时离开凡尔赛,以探亲的名义前往伦敦,以躲避危机,同时也是躲避这个贪婪的男人。
在回到凡尔赛之后,勃利夫人重新博得了王后的信赖。虽与沃德勒伊伯爵数次旧情复燃,但最终还是在王后的警告之下,勃利公爵夫人最终还是与他断绝了情人关系。在大革命开始之后,尤其是在新王继位之后,那些曾经围绕于大亲王周围的旧贵族迅速地失去了依赖,只有那些大亲王与勃利公爵夫人这样与王室家庭来往密切的贵族才能够得到恩宠。故而在革命之后,这些在革命之中失去所有的佞臣自然千方百计地试图重返权利的圈子。
而这些年来,这位沃德勒伊伯爵也正在开始变得越来越不顾颜面,越来越令勃利夫人感到厌恶,可偏偏她自己知道,她还有一个抹不掉的把柄在沃德勒伊伯爵手上。因为她那个最有出息的长子儒勒?德?勃利正是她与沃德勒伊伯爵的私生子。虽然沃德勒伊伯爵本人尚不知道这件事,但勃利公爵夫人担心时间一长,难保会出什么事情。而一旦沃德勒伊伯爵获知此事,那么以这位伯爵现在的人品,必然将此事作为筹码来向她勒索。所以为了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勃利公爵夫人也不敢对这位潦倒的伯爵太过于刻薄。
“母亲,我先去陪伴陛下。”一旁的赫拉?勃利见自己似乎不太方便留下,随即便想要离开。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勃利公爵夫人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离开。她看了看站在河边的国王,对自己女儿说道:“暂时先不要去打扰陛下。”实际上,现在最不希望女儿离开的正是勃利公爵夫人自己。因为只要女儿在场,那么沃德勒伊伯爵必然有所顾忌,她不想再跟这位伯爵发生任何瓜葛。
勃利公爵夫人这样的举动不仅让她的女儿很尴尬,同样也让试图从这个她身上刮一些油水的沃德勒伊伯爵很尴尬,在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之后,这个伯爵就悻悻然地离开了。这让勃利公爵夫人大松了一口气,迫切地开始在心中开始谋划儿子与女儿的事情。
我是路易十七 第175章 兰斯女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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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儒勒?德?勃利的前途自然不用她担忧,今年19岁的儒勒已经在赫拉成为国王的伴侣之后,被国王从不列颠王国大使身边调了回来,在王国内阁外交事务部次官塔列朗手下任职,担任外交大臣阿尔芒?马克?孔德的事务秘书,他的前程自然毋庸多虑。勃利公爵夫人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赫拉,这个纯真的姑娘虽然深受王太后的喜爱,但是似乎年轻的国王的喜好刚好与王太后相反。而偏偏,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儿是勃利公爵一家未来的希望。
随即,勃利公爵夫人想起了前不久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被别人在私下里称为“厄运寡妇”的西班牙女人——玛利亚?特蕾莎,塔里安夫人。在别人将这个女人引荐给自己之前,勃利公爵夫人就有听过一些关于这个厄运寡妇的传闻。
传闻说这个女人是撒旦教的女巫,精通巫术,令诸多的男人都痴迷不已。也正是因为受到了巫术的诅咒,使得她的两任丈夫都死于非命。同样,勃利公爵夫人也对这些传闻深信不疑,因为若不是受到诅咒的话,那么怎么会使得这个女人两个完全不同阵营的丈夫都先后死于非命呢?
这个厄运寡妇曾经也是凡尔赛宫贵族的一份子,她的前任丈夫是卡塔内侯爵,一个矮小、丑陋、富有的法兰西贵族,她那位西班牙银行家父亲为了巩固在法兰西的业务将当时十四岁的她嫁给了那位侯爵。而在大革命爆发之后,这个女人就迅速地跟自己的丈夫卡塔内侯爵离婚,恢复了娘家的姓氏。但即便是如此,在她倒霉的贵族丈夫被革命份子砍了脑袋之后,她还是被当成了旧贵族的前妻被丢进了监狱之中。
可哪怕是监狱的铁牢也无法阻挡这个“撒旦女巫”的魅力。在监狱之中雅各宾派公安委员会官员吉恩?兰伯特?塔里安被她勾得神魂颠倒,随即塔里安不遗余力地以手中的权柄将这个诱人的妖精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并与之结婚。而透过塔里安的关系,这位塔里安夫人将诸多的亲戚朋友都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其中就包括她在监狱之中认识的密友约瑟芬?博阿尔内夫人。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老孔代亲王就带着军队进巴黎了。这个厄运寡妇的新任丈夫直接被老孔代亲王抓了起来,当晚就枪毙了。而这一次,这个厄运寡妇却依然如上次那般幸运,因为他所搭救的那些人之中刚好就有他前夫的好友,这使得她又躲过一劫。
这位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小寡妇虽然对自己的丈夫薄情寡义,但是偏偏每次运气都不错。在王室回归之后,她又开始运用过往所积累的那些人脉关系,开始在新旧贵族圈中奔走,攀附权贵。试图让自己重返巴黎权利的圈子。当然,这个小寡妇也是有一些本事的,由于她成功地帮助一位侯爵夫人勾得老孔代亲王的儿子,宫廷总管昂吉安公爵亨利?德?波旁神魂颠倒。于是这个小寡妇也随之被那位侯爵夫人引荐给了勃利公爵夫人。
而现在……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的幸福,勃利夫人认为自己需要找时间跟这个“厄运寡妇”见上一面。若是能够为自己的女儿博得年轻国王的欢心,那么将这个“厄运寡妇”留在自己身边也未尝不可,即便是真正的撒旦女巫又如何,勃利公爵夫人才不在乎。凡尔赛宫之中关于撒旦教与黑弥撒的传闻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最早的传闻就来自于太阳王的情妇德?蒙特斯潘夫人,而后是路易十五时代与自己女儿*的摄政王奥尔良公爵菲利普二世,之后则是蓬巴杜夫人与杜芭丽夫人。想罢之后,勃利又安抚了自己的女儿一番,随即在一群贵妇之中寻找那位侯爵夫人的身影。
一个星期之后,兰斯城陶宫(塔乌宫)。陆逸正在蓓菈?德?兰丝女伯爵的陪同之下饶有兴致地参观这座十三世纪修建的主教宫殿。国王的加冕典礼使得兰斯城涌入了大量的权贵与民众,使得往日安宁舒适的兰斯城变得喧闹不已。但是陶宫却一如既往地宁静和肃穆。阳光透过马赛格天窗透射在宫殿的回廊上,只有年轻国王与兰丝女伯爵的脚步声以及低语在大厅之中回荡。若非身边有貌美的女伯爵相伴,陆逸甚至连欣赏这座阴暗幽冷宫殿的兴趣都没有。
从第一次认识当时还是法兰西王太子的陆逸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如今的蓓菈?德?兰丝女伯爵已是一位三十二岁的妇人。那场革命给她带来的梦魇如今早已烟消云散,这位夫人也没有再婚,就像德?朗巴尔亲王妃一样,保留着兰丝女伯爵的头衔一直陪伴在王室左右。确切地说,应该是陪伴着她的“孩子”。如今,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要在故乡加冕,她自然而然地担起了为年轻国王介绍这座宫殿的职责。
当然,在年轻的国王表现出对这座阴冷宫殿的兴趣时,不是没有主教愿意陪同国王参观这座宫殿,只是被陆逸给拒绝了而已。相比起那些面瘫的主教,陆逸更希望由美丽的女伯爵陪同他参观这座宫殿,而且不希望其他人陪同。实际上,陆逸对陶宫的兴趣也正是来自于兰丝女伯爵,因为当陆逸刚刚住进这座幽冷的中世纪宫殿时,才突然记起来这位兰丝女伯爵。一个跟这座古老宫殿一样外看端庄肃穆,里看忧郁凄美,冰冷幽怨的女人,内心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自然而然的,兰丝女伯爵就成了陪同他参观这里的不二人选,与其说是在欣赏这座建筑,不如说是通过这座建筑去欣赏兰丝女伯爵。
此刻,兰丝女伯爵脚下的高跟鞋所踏出的清脆回响,透过幽暗冰冷的大厅回荡在陆逸的耳中,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随即,陆逸索性在大厅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闭起了双眼。而在见到陆逸突然坐下之后,兰丝女伯爵忙停下了脚步,坐在了陆逸的身边,温柔地问道:“怎么了?陛下。”
“在仔细聆听你的声音……”陆逸笑着睁开了双眼开玩笑道:“漂亮妈妈。”
“吓!”兰丝女伯爵被陆逸的这个称呼吓了一跳,恍然之间楞住了。过了半响之后才不知所措地回答道:“这……陛……陛下……”
看着兰丝女伯爵不知所措的样子,陆逸笑道:“我有多少年没这么称呼过您了?”
“七年……陛下!从您继承王位以后。”兰丝女伯爵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我有一个疑问,漂亮妈妈。”
再次被陆逸以此称谓来称呼又让兰丝女伯爵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接话,而是低着头等待着年轻国王所提出的疑问。
“七年来您为什么没有再嫁?”虽然这仅仅是因为一个玩笑而引起的疑问,但是在问完之后,陆逸反而愣住了。片刻之后,他再一次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位低垂着头避开自己目光的女伯爵。因为这位女伯爵的那犹豫的样子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对于这位女伯爵来说似乎是一种禁忌,一种违背人伦的情感。
看着女伯爵那幅迷茫而忧郁的模样,陆逸愈发地肯定自己的猜测。因为这种猜测,连带着陆逸自己都开始有了一股莫名的罪恶感。虽然陆逸不知道这种罪恶感从何而来,仿佛这种罪恶感只是透过大厅旁边阴暗通道吹来的阴风钻进自己心里一般。这样的猜测在陆逸看来实在是有些荒诞,但如果这是真的,陆逸实在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有一颗像比干一样的七窍玲珑心庆幸,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后知后觉缺心眼而悲哀。
陆逸猜对了,这位女伯爵有严重的恋子情结,而且还不是一般正常的恋子情结。
我是路易十七 第176章 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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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猜对了,这位女伯爵有严重的恋子情结,而且还不是一般正常的恋子情结。正常的母亲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恋子情结,但大多仅仅是表现在对儿媳的敌视而已。而眼前这位,陆逸不知道这究竟是否还属于恋子情结的范畴。因为陆逸知道自己并非她的孩子,这位伯爵夫人的丈夫以及亲生儿子当初已经在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被那些暴徒给杀死了。而她这么多年来的一切寄托都仅仅是自己当初那句“漂亮妈妈”?
“路易,我的小甘蓝菜,妈妈就知道你没事……让妈妈好好的看看你。”陆逸的心中再次回想起了这位女伯爵当初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呢喃以及捧起自己脸蛋时那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个可怜的女人……想着,陆逸伸出手去试着轻轻地抓住了兰丝伯爵夫人的手。
“啊!”被陆逸轻触的一刹那,兰丝伯爵夫人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你还好吧?夫人。”见状,陆逸关切地问道。这一次,他不再称呼这位夫人为“漂亮妈妈”了。他担心这位忧郁凄美的夫人再经不起什么刺激精神崩溃。
不管是前世今生,陆逸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感。陆逸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恋母情结,实际上,陆逸也明白自己对成熟女性的好感都来自于前世加上今生的心理年龄。他习惯于欣赏成熟女性的温婉、知性以及忧郁之美,品味与她们言谈之中那种若即若离无需言喻的美妙,而不是少女的刨根问底以及歇斯底里。同样,对眼前这位兰丝女伯爵亦是如此。但现在看来,这位在幻想与现实之间迷茫的女伯爵,似乎陷入了由她自己制造的迷局之中,无法自拔且深感罪孽。
她的心里明白陆逸并非她的亲子,可许多年来又依赖于将陆逸当成是自己的亲子。由真实所酝酿的情感与虚幻构筑的人伦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令这位女伯爵沉陷其中的漩涡。虽然这一切都是这位女伯爵自己所构筑的,却也足以令陆逸感到自责。前世的陆逸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情感,而今生,当知道有这样一位女人守望着他,哪怕只是这个女人的一厢情愿,陆逸也会为此而深感亏欠。对于这样的女人,陆逸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过现在,陆逸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但是为了确定这一点,还是再次握住了兰丝伯爵夫人的手,柔声道:“夫人……”可是刚刚抓住兰丝女伯爵的柔荑,陆逸就被那双小手透过白丝长筒手套传来的冰凉吓到了,连忙改口道:“夫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我……我没事,陛下。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兰丝伯爵夫人低垂眼睑,一直躲避着陆逸的目光。但是说着说着,却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陆逸一眼,迎上了陆逸那关切的目光,愣住了。
四目相交之时,两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猛然一颤。而陆逸则立即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气氛,闭起双眼吻上了那冰凉的薄唇。突然遭到强吻的兰丝伯爵夫人瞪圆了双眼,半响没反应过来。直到一股炙热在她的口中弥散开,才回过神来,试图将年轻的国王推开。但柔弱的伯爵夫人又如何能够推得开年轻的国王,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又让她避无可避。
直到那股炙热离开了她的双唇,伯爵夫人才不停地喘息着,将脸侧到一边,躲避着陆逸对她耳垂与玉颈的索吻,双目迷离地颤抖着哀求道:“不……别,求……求您了,陛下。”
若是兰丝伯爵不开口也就罢了,她这么一哀求,反而让年轻的国王打了兴奋剂一般,将她的皮草披肩扯了下来,炽烈而疯狂地亲吻她的玉颈与肩膀。
自重生以来,生活在凡尔赛宫的贵妇群中,陆逸所见到的都是热情与直接的法兰西女子,哪里见过像这样如东方女子一般矜持温婉的女人?伯爵夫人无力的抗拒反而使得年轻的国王更加疯狂地想要得到这位伯爵夫人,将她这副冰冷柔弱的娇躯,置于自己温暖的胸膛之中。
当抗拒变得徒劳无力时,兰丝伯爵夫人也渐渐地放弃了挣扎。歪着头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下来。察觉到伯爵夫人的异样,陆逸渐渐停止了对她的索求,将埋于伯爵夫人胸前沟壑之间的头抬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娇楚凄美的伯爵夫人。
“抱歉,夫人。”恢复了理智之后,陆逸咽了咽唾沫,对兰丝伯爵夫人开口致歉。此刻的陆逸开始认识到自己前面的猜测似乎都是一厢情愿,虽然他可以以国王的身份,通过种种手段逼迫任何自己想要的女人就范,但他并不愿意这么做,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说完之后,陆逸帮兰丝伯爵夫人将衣装重新整理好。
而伯爵夫人则趁此机会以白色的皮草披肩盖住了自己胸前的那片雪白的肌肤。然后站起来,匆忙地对陆逸行了一个屈膝礼。“请允许我,先行告退,陛下。”
“不,请留下来陪伴我,夫人。”坐在石椅上,陆逸抓住了兰丝伯爵夫人的小手,恳切地仰望着这位刚才让他陷入疯狂之中的女人。见兰丝伯爵夫人听到自己的恳求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意识到还有戏的陆逸立即抓住这个机会搂住了伯爵夫人的柳腰,将脸轻轻地侧贴于这位夫人的腹间,低语道:“请答应我的请求,夫人。”
这一次,兰丝伯爵夫人既没有试图挣扎摆脱,也没有对年轻国王的恳求做出任何回应。而是呆滞地站立在那,任由年轻的国王抱着她。片刻之后,陆逸的双手渐渐地松开,站起来绕到了兰丝伯爵夫人的身后,紧贴着她后颈闻着发香。而感受到陆逸微弱吐息的兰丝伯爵夫人微微地蜷了一下脖子,这一个小小的反应再次刺激到了年轻的国王,点燃了他心中的雄性本能。随即得逞的陆逸立即抓住了伯爵夫人冰冷的小手,打开了旁边一扇古朴的木门,带着伯爵夫人钻了进去,将门闩好。顺着盘旋而下的石阶来到了地窖里,一路上,这位伯爵夫人都没有任何抗拒,任由年轻的国王将她带到这个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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