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寝女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雪翎
皇后急急问道:“那覃姨娘的身世——”
姮妩摇头道:“我当时还小,根本不清楚。后来母亲又不曾提起这事儿,蘅言打十二岁时就养在祖母跟前儿了,她十四岁入宫,我们姐妹俩直接几乎没什么交情。”
见皇后面露失望之色,姮妩又道:“不过,当年纪尧风纪大人随祖父念书,同蘅言很是要好,两人称得上青梅竹马——奴婢不知道的事儿,说不定纪大人会知道。”
姮妩望着皇后匆匆离去的身影,无声笑了。
那个府中只有母亲和自己知道真相的身世,要真是让皇后查出来什么,说不定真会成为秦蘅言的致命伤。
至于她曾经同纪尧风的陈年旧情,可真是——倒也称不得什么旧情。纪尧风随祖父念书,蘅言亦随祖父习字,两人倒是有几年同窗之情罢了。
要是皇后巧妙利用,说不定真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玉莹瞧着姮妩的神色,已经将她同皇后的谈话猜到了几分,不由得奇道:“主子,夫人不是愿意帮您得到皇后的位子么?您怎么又帮皇后呢?”
“蘅言想让本宫同皇后鹬蚌相争,我又何尝不想让螳螂捕蝉,自己做个黄雀?”她蓦然冷了脸,恨恨道:“秦蘅言,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得到,就算是得到了,我也要将它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黄桑和小言先歇歇,让窦皇后和未来的秦皇后先pk一番。
——————————————————————————————————
话说,我下午玩了个rpg小游戏,就是那种宫斗的,不到第二卷我就被打入冷宫了-_-





司寝女官 第39章 司寝女官: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司寝女官最新章节!
薄幸
天上升起一弯月牙儿。
三两颗星子孤零零的挂在无尽苍穹里。
孤月清辉笼罩下的建章宫,静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吴进忠猫着腰趴在体顺堂前的石阶上,听里面渐渐有点儿笑声和说话声了,才喘口气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直起腰唤人送茶点来,谁知道一抬身,只听见寂静的春夜里“咔擦”一声响,他“哎哟”了一声,原是猫腰时候久了,这猛一动弹,居然闪了腰了。
屋里面儿传了话,让送茶点进去了。
西一长街的梆子早敲过了。
吴进忠朝侯在穿堂尽头的二总管高玉打了个手势,高玉会意,将这口谕一道一道的传了下去,这才跑到吴进忠跟前,瞧他这架势,忙道:“老哥子,你这是闪了老腰了?”
吴进忠往里面儿指了指,小声吩咐他:“今儿晚上你上夜的时候当点儿心,万岁爷心里憋着火呢,这一通火气,他不能朝自己祖母发,又不能朝自己老婆发,咱们当奴才的,体谅着主子点儿,瞧着不对劲儿,立马的将脸伸出去让主子打。不然呐,”吴进忠往太极宫的方向指了指,“明儿个早朝,可得有的受。”
高玉打了个冷战,觍着一张脸笑:“大总管,你这是吓唬我呢!这不里面儿这会儿不都笑语阵阵了么,想是夫人有法子,万岁爷早消了火了。”
吴进忠腰疼得厉害,不愿同他多废话,无比惆怅的瞧了他一眼,晃晃悠悠的回下房歇着去了。
晚上加餐用的膳食较为简单,上传炒鸡一品,清蒸鸭子糊猪肉喀尔沁咸攒肉一品,燕窝火熏鸭丝一品,竹节卷小馒头一品,豆腐一品,孙泥额芬白糕一品,珐琅葵花盒小菜一品,酱王瓜一品,随送粳米膳,野鸡汤,各进一品——另外又传了份儿蘅言较为喜爱的“八珍糕”一碟。
高玉带着侍膳小太监进去,瞧见皇帝正伏案作画,蘅言陪在一旁研磨。倒是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君王面带笑意,哪儿就像憋了一肚子火的样子?
高玉觉得吴进忠那老贼有点儿过于杞人忧天了。
高玉上前请示圣意,加膳摆在何处。
皇帝眼皮子都没动,倒是一旁的蘅言说道:“摆在西次间吧,万岁爷将这幅画描完后,再去用膳。”
“嗻。”高玉迟疑了一下,还是去了西次间摆膳。
“没想到朕跟前儿居然还有这样的狗奴才。”皇帝扔下手里紫毫,那一团墨正落在纸上那个“殺”字上。
蘅言叹道:“要不是前儿个姐姐私下问我将宝亲王贬为庶民是谁的意思,我倒还真想不到,我们私底下说的话,皇后主子居然耳有所闻。”
“哼!”皇帝面色越发的冷了:“昨儿个纪尧风递了道密折,说是太子出行江南的行驾遇刺,未等朕派的禁军现身,就已经有一批暗卫将刺客截杀了。”
“难道是窦太师?”蘅言惊道:“怎么会有刺客呢?”
皇帝又提起笔,慢悠悠的描着纸上的字:“刺客是朕安排的,没想到真让朕试探出了窦家的野心。子詹出行,朕明里并没派得力护卫随扈,背地里遣了御前禁军护行,没想到,朕此举倒是多余了。朕,可真是小觑了窦家。”
蘅言笑笑,夺过他手中的笔,说道:“万岁爷神机妙算,那窦家再怎么折腾不也在你的掌控之中么?要不然,万岁爷怎么派了庄亲王前去追宝亲王呢?”
皇帝怅然的笑了两声:“兰轩虽同我一母同胞,但他自幼却同兰渊亲近,有什么话也爱同兰渊说。这次朕因萧朝歌的事儿迁怒他,他负气前往南边儿——萧氏的余孽还有个在南边儿伺机而动呢,兰轩此行,倒是助朕剿灭逆党了。”
蘅言只觉得心惊,这人心思可真是深不可测。
明着,独宠秦姮妩,冷落皇后,在绛珠宫传出有喜的时候,派遣太子南下。太子仪驾,不派禁军随扈,让众人以为皇帝已有废储之心。
明里,皇帝两兄弟闹僵,宝亲王被革职削爵,贬为庶民。宝亲王不遵圣上禁足京畿的旨意,逃往江南。庄亲王奉旨捉拿宝亲王回京。
而背地里呢?
派太子出行,一来么,可以引出窦家人出手,让皇帝瞧清窦家,究竟有几斤几两。二来,则是将那群逆贼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太子身上,让他们误以为太子南下是为了剿灭反邺复梁的那群贼人。
庄亲王明着奉旨拿人,实则是带密旨追回宝亲王,让宝亲王随萧朝歌深入贼人内部以为内应,进而同苏杭一地官兵联合,一举歼灭逆贼。
每个人都在算计,但算到最后,却都成了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
席间用膳,俩人相对而坐,也没让人服侍。下午才闹腾一番,也不是很有胃口,略略用了点儿膳食,就让人撤了。
皇帝瞧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放下手里的折子,朝她道:“陪朕出去走走。”
都快三更半夜了,去哪儿走走啊?
蘅言极不情愿的被他拉着,皱眉道:“你明天不还得上早朝么,都到这个点儿了,该歇着了。”
皇帝将她揽到怀里,两人在建章宫里面儿四处晃悠。
“你说,你想离开朕,可是真心话?”
嗨!憋了这么久,终于问出来了。
蘅言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很没骨气的拽紧了他的手:“那不过是赌气的话罢了,老祖宗和皇后主子那么逼我,我没有法子,只好学着贤惠点儿,主动离开您呐。”
皇帝“呵”了一声:“本来就不是什么贤惠的人,还非要东施效颦去学别人的贤惠样儿,结果弄个邯郸学步,可真不划算。”
蘅言被他呲哒的没话说。
两人又走了一阵儿,蘅言又拽了拽他的衣袍,低声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那是我的真心话,你会不会放我走?”
皇帝摇摇头:“不会。”见她面露疑惑,又道:“随便问问罢了。”
蘅言苦笑道:“万岁爷疼惜奴婢,这是奴婢的福分。可是皇后主子毕竟是国母,有她在,我在这宫里面儿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妻不妻妾不妾的。万岁爷,”她握住他的手,抬头去瞧皇帝的眉眼,“这样下去,你也会为难呐。齐人之福,哪儿是那么容易就享的?”
皇帝展臂抱着她,伏在她脖颈间细细的啄:“如果子詹能活着回京,他就可当个闲散王爷,如果不能活着回来,那便是天意。而皇后么,这段时间,她在那儿做幺蛾子,朕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是朕念旧情,不过是朕等机会,等一个能直接废后的机会。”
废后——
蘅言闭了眼,任由他轻吻浅噬,心里面儿痒痒的。她抱紧了皇帝,叹了口气:“可是太子爷毕竟是万岁爷的儿子,万岁爷这样做,岂不——”
皇帝阴森森的笑了几声,可真是比深夜的冷风还要冷上几分,蘅言打了个冷战。
皇帝替她拢了拢斗篷,抬眼望着天边月牙,漆黑的眸子同皎洁的月色相映生辉,倒是不知道眸光更冷还是月色更清。
“纪尧风的密折上,还有他们下榻驿站,子詹因地方官员服侍不满意而罢免了一位县令,杀了十多位下人的事儿。”皇帝悔恨不已:“养不教,父之过。打小朕就不喜子詹,也疏于管教,让他跟随窦氏,没想到竟养成这样狠戾跋扈的性子。这样的人,怎可堪当一国之君?子焱虽不过七岁,可说话做事儿,丁是丁卯是卯,心怀宽仁,虽不可堪当一国之君,但总比子詹要好些。”
蘅言垂下眼去,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狠戾暴烈,杀人不眨眼,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不过这话从他老子嘴里说出来,就又带了点子血腥味。
皇帝又俯身吻在她眼睑上,声儿携了几丝笑意:“朕不过而立之年,你才十八岁,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难不成还发愁以后没人继承朕的江山帝业?”
“你这人怎么这样!”蘅言正难过呢,他却又调戏起她来。
皇帝沉声笑开:“齐人之福,确然难以享受,朕既想做千古第一的完人,就不能事事顺遂了。”皇帝捉着她的手低语:“窦氏以后,朕不再立后。”
“万岁爷要废后?”皇后似是魔怔了般,也不顾什么皇后尊严不尊严了,扯着高玉就晃:“你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万岁爷当真这么说?”
高玉忙不迭的跪下:“主子娘娘,这样杀头的话,奴才哪儿敢乱说。这不是前儿晚上奴才上夜,服侍万岁爷用膳,听到万岁爷同夫人这么说的么。这灭九族的话,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瞎编乱造啊!”
“废后……”皇后魂儿丢了一夜,摇摇晃晃的瘫坐在凤椅上,有气无力的指使玉滟:“好好打赏二总管。”
高玉没敢接金瓜子,又俯身拜了拜,说道:“奴才承蒙主子娘娘照拂,能够到了二总管的位子,奴才有句话想说,还望娘娘恕罪。”他又拜了拜:“娘娘,您已是中宫,大皇子又是储君,外朝里,窦氏一门独大,娘娘呐,功高震主,权高慑君,万岁爷既然有了废后之心,自不是一朝一夕的缘故。”
“窦家……”皇后呜咽一声,捂着脸趴在了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昨天那个剧透:
有好多亲觉得虐,不理解,为什么秦姮妩会成了皇后。
这个嘛,皇后有当一辈子的,有当一会儿的,有死后追封的,有糊弄人的,有……
番外那儿其实已经很明明白白的剧透了:中宫无后,夫人独尊。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啦。
再一个,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小说抖包袱是很正常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什么真什么假。
还好这篇文是宠文,不重权谋,没有那么多的弦外之音。
我记得我很早以前的一篇文,仙侠文,那篇文,从一开始我朋友就说男主渣的不能再渣了,算计天下人,逼着女主相信他已经死了,逼着女主嫁给别的人……
我朋友看文的时候我俩在聊qq,然后她看一段吐槽几句。
因为认识嘛,所以边吐槽边看,看到最后一章,说了一句话:妈蛋,我爱上了个渣男。
那篇文最后的结局是个悲剧。
女主最终也没嫁给别人,男主舍不了,就放弃了最初的局,然后用了另外的方法来完成帝业。
那篇文吧,是我有一段时间心情特压抑的情况下写的。开篇第一回合,男主就借男二的挑衅,将计就计的假死了。。
随后整篇都是虐心……
到最后的真相大白。
那篇文,写的原因就是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及“王者,就是能狠能忍,狠别人所不能狠,忍别人所不能忍”。
那篇文不长,写的十分压抑。
好像是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是那种有点儿极端的样子,女主、男二女二以彼此为对手对弈,男主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自己的命为赌注下了一盘棋。
整个文写下来,爱恨强烈,为了八荒之争,为了执掌万民生杀予夺的帝王权而伤人七分自伤三分。
故事的最后,男主本是上神却入了魔,从此以后不入轮回。七魄祭剑,没了七情,只余三魂,一个人在大荒之上到处流浪。
女主终于如男主所愿,成了八荒之主,但以后的万万年,就她一人朝对日升暮对日落。应了那句“帝王孤寡”
————
现在回想那篇文,都觉得自己当时简直是魔怔了一样。
还好,那篇文没公开过-_-
——————————————————————
有人看过冰雪奇缘吗?话说,我看完的唯一感受就是好冷,好冷,非常冷!!!




司寝女官 第40章 司寝女官: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司寝女官最新章节!
都说君心似海深难测,皇后这次可真是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把。
从前他嫌弃她木讷,倒也没什么,她能理解万岁爷。万岁爷是君王,也是个男人,男人不都喜欢美艳娇媚的女人么?她生来就是大家闺秀,学的就是规规矩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那些轻佻的举止言行她做不来。既然万岁爷不喜欢她,那她就贤惠着点儿,他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就帮他张罗到后宫里。美艳不可方物的有,才华盖世的有,娇媚可人的有,气质若兰的有…………
可是她再大度,不还是个女人么!这到了春天,也不过才二十九岁许,就这么守着儿子冷冷清清的过着,瞧着都寒碜人。
皇后气不过,恼不过,心里面儿细细的琢磨,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认命了。
万岁爷虽说要废后,可不还没废么?她如今还是这大邺的皇后,她还有个为储君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就不信了,万岁爷能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玉滟,”皇后道:“你去凤翔宫里请董贵妃,让她即刻来朝阳宫见本宫。”
玉滟迟疑了会儿,还是小声请示她:“主子,贵妃主子同您历来不一心,要是去请她,可不是得被她笑话一番?再者说了,万岁爷要真是废后,宫里面儿可不是贵妃主子一人独大了么?”
皇后默了会儿,起身往外走去:“那去绛珠宫。”
玉滟忙拦住她:“主子,您是糊涂了?那秦姮妩身怀龙种,如果这次诞下了皇子,日后可不得还晋位分么?您想啊,她现在都是妃位了,日后要再晋位分,不就是贵妃位子了么?到时候有那个狐媚子在万岁爷跟前儿吹吹枕头风,哪怕是主子您还是皇后,不还是得被她架空了?”
玉滟的话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子冰水,从头到脚的泼下来,直泼得皇后浑身哆嗦。不说秦蘅言,宫里面儿的这群女人就够她受的啦!她这会儿才恍然明白过来,就是没有萧朝歌,没有秦蘅言,不也是得同那群女人一同争万岁爷么?她从前觉得自己是皇后,是大邺的国母,是万岁爷的发妻,宫里面儿的那群女人再怎么折腾,还能蹦跶到她头上去?不说太子是她儿子了,就凭窦家在朝中的权势,皇帝也不敢废了她这个皇后!
现如今呢,甭说是她啦,就是窦家,也是那秋后的蚂蚱了——
皇后呆了半晌,决定拼死一搏。
“玉滟,陪本宫去见万岁爷。”
玉滟知道劝她不住,只好随她去了建章宫。
可不凑巧,万岁爷还在前朝看折子,只有蘅言在建章宫里面歇着。
万岁爷曾下了旨意,没有他的首肯,皇后不能够入建章宫,这次禁军守卫直接将人拦在了双凤阙,任凭皇后怎么威胁,就是不为所动。
真可恨啊!
皇后气得连声咳嗽,指着那几个守门的禁卫大骂:“狗奴才,本宫的仪仗也敢拦,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侍卫赔笑道:“对不住了皇后主子,万岁爷亲自交代过,没有他的首肯,主子娘娘是不能入建章宫的。”
皇后恼道:“本宫是皇后,是万岁爷的嫡妻,谁敢揽着本宫的銮驾?祖上可是有规矩的,嫡妻到家主院子里,是不用通传的。怎么,万岁爷想违背祖制不成?”
侍卫起了几丝迟疑。
玉滟小心劝皇后:“主子娘娘,您可是夏侯家正儿八经的孙媳,甭说这是天家了,就是那寻常的宅门大院,婆婆不在了,这打理庶务主持中馈的,可不得听您的?内院的事儿,万岁爷本也就不该管啊。”
这话说得可真是得皇后的心。
皇后整了整容色,沉声道:“狗奴才,还不赶紧让开?”
这门口的动静实在是大了点儿,哪怕是蘅言实在不想理会,这会儿也不得不出面了。
她这一刚到双凤阙,那边皇后就挺眼尖的瞧见她了,“哟”了一声:“瞧瞧,咱这司寝姑姑,可真是够气派的。”
蘅言无语扶额,好心劝她:“万岁爷这会儿去了太极宫,想是近来春江水患,南边儿又闹腾得厉害,朝中诸事繁杂,皇后主子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妨等到万岁爷回了内廷,再来拜见也不迟?”
皇后轻哼一声:“本宫想见万岁爷,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自然比不得皇后主子为一国之母的仪表风范,”蘅言摆手让侍卫放行,笑道:“如果皇后主子不将万岁爷放在眼里,那便进来吧。”
“你!”皇后怒道:“你敢威胁本宫?甭以为有万岁爷护着你,本宫就奈何不了你了!只要本宫还是这大邺的皇后,本宫就能立刻下旨处置了你。”
蘅言摊摊手,以示无奈:“主子娘娘如果非要处置我,那随你好了。”
“你以为本宫不敢?”皇后蓦然冷了声,几步走到蘅言面前,伸手就要打。
蘅言未动,她的手也没能落到蘅言身上,倒是皇帝冷着脸呵斥:“皇后好气派啊!”
皇后的脸色非常难看,想发火又发不出,想委屈又找不到使性子的人。她凄然跪了下来:“万岁爷,您就这么不顾惜结发之情么?”
皇帝却兀自笑了:“皇后说笑了,朕同你,有何结发之情可言?就算是结发,也应该是琼芳,而不是你吧?”
皇后泣不成声:“万岁爷,臣妾知道你自打娶臣妾进门,就不曾怜惜过臣妾,从前是琼芳,后来是淑妃,再之后有娴妃,又有姮妃,如今,还有秦蘅言,更不用说萧朝歌……万岁爷的心很大,大得可以装下很多人,可唯独容不下一个温慧。万岁爷,你告诉臣妾,臣妾究竟何错之有,让你如此的厌恶臣妾?”
“何错?”皇帝眯了眼,似是在回想她究竟有什么错,又似是在回想她究竟有那些好。
须臾,他终于开了口:“皇后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皇后呜咽着伏在他脚步:“这么多年,臣妾一直战战兢兢的服侍在万岁爷身边,一颗心都在万岁爷身上,任劳任怨,从不敢出错。万岁爷可还记得,子詹刚出生那年,万岁爷受伤卧床,是臣妾衣不解带的侍奉左右?那半个月的时间,臣妾任劳任怨,端茶送水,从不曾有过半点儿怨言。万岁爷啊,您怎么如此薄待臣妾?”
皇帝沉默了会儿,说道:“朕不记得了,”转身问吴进忠:“皇后主子伺候过朕?”
吴进忠哈哈笑着:“回万岁爷,奴才记不得了。”
那冷气打脚底板直往上窜,皇后哆哆嗦嗦的,可仍旧不死心的去扯皇帝的衣袍:“万岁爷,你可还记得当年——”
皇帝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皇后,你要是来同朕叙旧的,朕实在是没有时间见你,你要是来问事儿的,就赶紧的,将话给说了,朕一会儿还有事儿。”
皇后咬着唇低下了头:“万岁爷,奴婢只问一句,你为何要废后?”
皇帝慢悠悠的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黝黑的眼睛里,有清澈明亮的笑意:“朕何时说过要废后?皇后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皇后怔住了,期期艾艾的说道:“不是高玉说万岁爷有废后的意思么?”
皇后这话儿还没说完,一旁早被吓得脸色苍白的高玉软着腿跪了下来:“万岁爷恕罪。”
“恕罪?”皇帝略略提声,似是极为不解:“你何罪之有?”
高玉趴在地上,浑身像是筛糠一样,裤裆里早就湿了一片:“奴才多嘴,奴才不该乱嚼舌根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既然该死,”皇帝道:“那你说说你该怎样死?”
高玉早就没了魂儿,软得就像个泥鳅一样。
一旁的吴进忠立马很有眼色的招手让侍卫将他拉了下去,不解气,又踢了两脚:“杀才!瞧瞧你干这缺德事儿,对得起万岁爷平日里对你的恩赏吗?”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皇后拽着皇帝衣袍的手松了点儿,像是魂儿丢了一样的在那儿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从来君心似海深。
她以为自己个了解皇帝的品性,现在才明白,自己对皇帝,甭说是了解了就是懂,那都不算得上懂!
1...1819202122...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