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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吐维
一直到高中,才由习齐向肖桓他们求情,让习斋接受专门的启聪学校教育,这也是为什么习齐愿意留在这个家的原因之一。
小斋,你回来啦!
屋子的门被人关了起来,回头一看,肖桓已经停好了车,一边脱着鞋子一边对习斋温柔地笑着。习斋听到肖桓的声音,高兴地往玄关扑了过去,
桓哥!好久不见!习斋欢叫着投进了肖桓的臂弯里,这景象让习齐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脚挪了一步,终究是没有动作。
肖桓搓着习斋剃短的头发,用言语安抚着他,询问似地朝肖瑜看了一眼,肖瑜转过了轮椅淡淡说:为了要见小齐,特别提早回来的。习斋听了笑着抬起了头,
今天晚上,我和齐哥和桓哥一起睡吧?
话才刚讲,习齐就马上开了口:不行!声音凶到连他自己都吓





剪刀上的蘑菇(H) 分卷阅读8
了一跳。习斋马上回过了头,表情有些错愕,
齐哥,怎么了,我们以前不都和桓哥一起睡的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顾肖桓打量着他的目光,习齐别开了头,在习斋不知情的状况下闭上了眼睛。他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拳头也握紧了,齐哥?习斋在空气中搜寻着习齐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样子。这时候肖瑜终于说话了:
小斋,一回来就站在那里。要叙旧晚点再说,先去洗手,该吃晚饭了。
即使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习斋,在这家里也多少有点畏惧肖瑜,爸爸离开之后,肖瑜就成了这屋子里实际的家长,
哇,是瑜哥自己做的菜吗?习斋问。
肖瑜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划着轮椅进厨房了。
肖瑜在市区那里开了一家料理教室,坐了轮椅之后,没办法进正式的厨房工作,但教学倒是还应付的来。何况那里来上课的几乎都是闲着没事干的贵妇,肖瑜的长相和遭遇。蓦地臀部被人捏了一下,跟着熟悉的触感就顺着他的臀线,滑入他的牛仔裤里,隔着内裤慢慢抚摸着,
肖桓……!
习齐缩了一下,随即醒觉似地放低了音量,看了一眼厨房里习斋的背影。肖桓没有停手,低低笑着靠到他肩膀上:
怎么,忽然害羞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又往内裤里探,缓缓地钻进了习齐疼痛了一整天的臀瓣,在习齐惊骇的神情下打着旋:不要以为小斋回来了,今晚就可以逃过一劫。我会叫小斋去睡我的房间,我来跟你睡。
习齐像是被电到一样地回过头,但是肖桓压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面对着他抵到墙上:肖、肖桓,不要……他压抑着声音挣扎着。肖桓笑了起来,
小斋回来了,就连桓哥也不叫了吗?
他说着,手伸向习齐的裤头,慢条斯里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又解下他的裤头扣子,习齐看见他的眼神一深,充满□□的浪潮,
不可以……小斋他……习齐惊慌起来,肖桓已经把牛仔裤剥到了膝盖,检视着习齐白晰而瘦弱的腿,忽然笑了一下:小斋说你瘦了,好像是真的。他用惯用的气音贴近了习齐的耳朵,
不想被习斋听到的话,就不要出声。
6
唔……
肖桓还是把他压在墙上,让他的跨下对着自己,习齐看着他用唇咬开了自己的内裤,把他拉到大腿上。他就这样双腿微开、牛仔裤褪到脚踝、内裤卡在大腿上,□□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看起来既脆弱又无助。而且竟然已经微微□□了,
小齐自己也很想要不是吗?
肖桓取笑似地拨弄着他的昂扬,习齐几乎无法正式他。肖桓又是一串低沉的笑声,低下头来含住了习齐的□□,开始吮吸了起来。
习齐浑身颤了一下,肖桓先是慢慢地用舌头舔,像在吃棒冰似地,舌头旋转着、滑动着,直到□□的每一寸都被唾液给濡湿,
习齐止不住喘气,快感一波波窜上脑门,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肖桓看着他逐渐□□的□□,唇角一勾,侧首把他整个□□吞了进去。
习齐从来不知道光是□□就可以这么□□,肖桓的舌头磨蹭着他的前端,先是若有似无地吮吸,间或夹杂着舔舐和磨擦,有时又忽然停下来,让已经勃发泛红的□□悬在空气中。习齐难耐地伸出手,却被肖桓抓着拉到了背后,他低下头来继续服侍着,
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吧,小齐?
他用充满恶意的语调说着。习齐这才从压倒性的快感中醒过来,他的脸已经憋到泛起血红,脆弱的器官被肖桓抓在手里,他拚命露出警告的眼神。
桓哥,不要,小斋他……蓦地浑身一抖,肖桓竟然捏了他的□□一下,因为事出意外,习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马上又摀住了口。习斋却从厨房里探出了头:
齐哥?刚才是你在叫吗?
习齐只好放开掩住口的手,不,没什么,刚踢到了桌脚……说到一半,肖桓的唇又贴在他的□□上,这回是充满□□的吮吻,一下一下的啄吻几乎将习齐逼疯,他的眼角灼热起来,全身都在压抑的性快感中。
习斋却还站在那里,对眼前发生的香艳场景一无所知,
踢到桌脚?齐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受伤吗?要不要我看看……说着竟朝习齐和肖桓的方向走过来,习齐连忙阻止:
不……不用,我很好,一下子就不痛了。小斋,你去帮瑜哥吧……唔!
肖桓的手摸上他的小腹,在鼠蹊的地方打着旋,习齐的□□已经完全□□,挣扎着在崩溃的边缘。习斋却还是不肯离去,
真的吗?齐哥你声音听起来好奇怪。
不……我真的很好。小斋,你不用……你不用担心齐哥,我不需要你担心。
习齐拚了命地止住喘息,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披散在墙上,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心酸起来,习斋只要在往前几步,说不定就会发现他所崇拜、所敬爱的哥哥,正处在如何羞耻的状态下。
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发不出声音,也无法求救。即使就在这么近的距离。
真的没事?不要骗我喔,齐哥从小就老爱逞强,小学三年级时,明明发烧到四十度,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学校。习斋想起往事似地笑着说,这时厨房里的肖瑜说话了,
小斋!来帮我洗个菜。习斋答应了一声,才终于离开了客厅。
爱逞强的小齐啊……肖桓取笑似地看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笑了起来:那,就看你可以逞强到什么地步,小斋的耳朵好像比以前更灵了啊!
他一边说着,忽然从腰抱起了习齐,习齐已经在□□边缘挣扎,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肖桓把他的背抵在洁白的墙上,抬起习齐的大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习齐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他有些惊恐地睁大眼,厨房里的习斋在和肖瑜说话,好像在谈学校的事情,有说有笑的。肖桓的中指探进他红肿紧闭的□□,强烈的刺激让习齐浑身筋脔起来:
肖、肖桓,不要,他惊慌失措地恳求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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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睡你房间也行,不要在这里……他压低着声音,但是肖桓一点也不领情:
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呀,小齐。手指探进内壁的深处,开始快速地进出。习齐发现习斋又往这里探了探头,显是因为他再也无法抑止的呻吟,
肖桓……桓哥,不要……就这一次,求求你,求求你,以后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求你了……
但是肖桓却解下了裤头,把已然勃发灼热的□□抵在他一开一合的穴口,
就这么不想被小斋知道?他说着,猛地习齐从肩膀到大腿一阵发抖,肖桓已经侵入了他的体内。
习齐整个人悬在墙上,体内的凶器也进得比平常深,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楚再次撕裂了习齐的神经,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贯穿一样,从身体到心灵。
习齐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痛,平常在这屋子里,怎么样被□□、被玩弄,被男人当作泄欲的工具,他都可以忍受,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他自己看见,这让他有一种自哀自怜的美感,彷佛他是一根默默燃烧的、却有着骄傲光芒的蜡烛。
但是现在不一样,习斋就在他面前,用他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习齐有一种深沉的愧疚感,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自卑,他被玷污了、被贬抑了,在最喜欢他,最崇拜他的弟弟面前,习齐觉得他的心底有某一块已经崩毁了,
不要……桓……不……不要这样对我……
他用双手掩住面颊,连他也很意外的,眼泪像是断线珍珠般地滚了下来,同时间肖桓对他的刺,说到有趣的地方,连肖桓和肖瑜都捧场的笑了。
齐哥,你这么瘦,要多吃点。习斋除了说话,还拿筷子不断往习齐碗里挟菜,直到习齐的碗都满出来了还不放过:
小斋,你也放过你齐哥一点,真把他养太胖怎么办?肖桓笑着问。习斋一边把牛肉堆近习齐碗里,抱怨道:齐哥从小就吃不胖,哪像我,小学时候喝水也会胖。肖瑜坐在对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习斋,微笑着说:
小斋这次回来,倒真的圆了一点。
习齐默默地吃着习斋挟给他的菜,听着餐桌上其它三人的笑语。他忽然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戏,一场关于完美家庭的戏,有慈爱的兄长、手艺卓绝的哥哥,还有体贴的弟弟,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没有人会为明天而烦恼,因为有最好的家人当援奥。
这是一场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的戏,因为每个人都是观众,每个人都是演员。
对了,齐哥,你交了女朋友没有啊?我的室友说,大学男生最爱搞联谊了,像齐哥这么帅的男生……
习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习齐忽然觉得很想笑,那种感觉无法抑止,所以他就在餐桌旁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的闷笑,到后来竟大笑不止。
齐、齐哥?你笑什么啊?习斋有些错愕。习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放下筷子死命地擦着:不……没什么,我在想刚刚你说的辅导牧师的笑话。习斋愣了一下,
那已经讲了过五分钟了耶,齐哥你也太迟钝了吧!他笑着说。
抱歉抱歉,我的笑点总是来得很慢。习齐拭着眼泪说。
肖桓用严肃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挟了一片牛肉。
晚饭过后,肖桓和习齐帮忙收拾餐桌。习斋却忽然神神秘秘地跑过来,拉住了习齐的手:齐哥齐哥。
习齐回过了头:怎么了,小斋?
我有个秘密跟你说,等待会到房间里。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
习齐皱了皱眉,回头发现肖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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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两个,就压低声音:这样不好,你长途回家,应该也累了吧?我去和桓哥睡,你一个人在房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还可以说。习斋干脆就抬起了头:
瑜哥!我可以和齐哥睡一道吗?
习齐的呼吸停了一下,肖瑜在厨房前转过了轮椅:随便你们。
他又看了习齐一眼:小斋难得回来,你陪陪他吧,小齐。说完就推着轮椅,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
习齐望着肖瑜的背影,安静地咬紧了下唇。但习斋早就兴奋地拉过他的手,把他往二楼的房间拉。
齐哥,我们好久没一起洗澡了吧?
7
熟练地打开属于习齐的衣柜,习斋显得异常开心,与习齐有些神似的脸通红着。习齐却有点惊慌,他看着已经抱出浴巾的习斋,
都这么大了,还一起洗什么澡?
习斋却嘟起了嘴:怎么这样说,我们是兄弟啊,害什么羞嘛齐哥!
习齐看着依然笑得无羁的习斋,其实他的身体,因为长期被肖桓他们那样对待,习齐的身上经常伤痕累累,从背部都□□都有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
虽然知道习斋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得以那种身体,曝露在自己最爱的弟弟面前,习齐就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处之泰然。
何况他现在对浴室有恐惧感,肖桓他们不许他洗澡锁门,所以经常他洗到一半,肖桓就会光着身子破门进来,带着跨间怒张的凶器。美其名说是要兄弟一起洗,到最后习齐总是澡没洗干净,倒多了一身自己和别人的□□。
对……对了,你刚刚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是什么事?
习齐转移话题。习斋像是被这话点醒似地,兴奋地走到挂在椅背上的随身包,在里面翻找一阵,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
齐哥,你看你看。
他神神秘秘地说着,脸上竟然还有一抹微红。习齐凑上去一看,那上面是个女孩子,和习斋差不多年纪,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没有焦聚的远方。习齐好奇起来:
这是谁?
习斋的脸更红了:齐哥,你觉得她漂亮吗?
她是盲人?习齐凝着眉头问。习斋快速地点了点头:她是我同学,不过她不止眼睛,耳朵好像也听不太到的样子,很可怜的女孩子。齐哥,你觉得她漂不漂亮?
习齐听习斋的语气,一瞥眼他那种又害羞、又兴奋的样子,霎时什么都明白了:小斋,你也长大了嘛。他带点调侃的语气说。习斋马上挥了挥手,
没、没有啦!齐哥。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她耳朵不好,得戴助听器,功课常跟不上其它同学,所以我都在下课以后替她补习,在学校中庭里。所……所以就慢慢熟了起来,你别看他这样,她性子很倔的,我连她的脸都不敢摸。习斋说着又抬起头,
怎么样,这照片……她到底长得怎么样?他怯生生地问。
习齐不禁感慨起来,半年前,从这个家被他送走的习斋,还是个饱受学校欺凌,除了家人以外几乎没有其它朋友的毛孩子,更别说是女朋友。
现在的他,却带着心怡女孩子的照片,挂着这样的笑容,和他谈论学校的种种、朋友的种种,自从他牵着习斋,看着他们的母亲在家门口和他们匆匆道别,从此一去不回后,习齐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属于家人的温暖感。
他看着照片,仰头阻止差点掉下来的眼泪:是个美人喔,小斋你运气真不错。
真的吗?我就知道!听声音就知道了!习斋难掩得意地说着。
后来他还是拗不过习斋的死缠活求,和弟弟一起进了浴室。习斋扑通一声就把全身浸到浴缸里,只留下两只眼睛和一头剃短的湿发。哇!还是家里的浴缸舒服,不像在学校,老是要和别人抢。他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
习齐微笑着看着他,背对着习斋脱了衣服,镜子里映照出自己苍白、纤瘦、满身是伤的身躯,习齐对着镜子咬了咬牙,抬脚跨进浴缸里,说:
来,齐哥帮你擦背。
习斋乖顺地端坐在浴缸里,习齐就从旁边拿了毛巾,和以前一样,帮他从肩头开始擦拭起来。一段日子没见,弟弟确实如肖瑜说的壮了一些,肤色也晒黑了,摸上去有种成熟男性的触感,
齐哥,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习齐边替他擦背,却听到这样的问题,不由得惊了一下,
不愉快?没有啊。同学和老师都很有趣。他心虚地笑着。
可是齐哥听起来很闷闷不乐耶,怎么说,有种很累很累的感觉。齐哥,我知道你从小就想当演员,也念了一直想念的戏剧,可是身体也要顾,不要累坏了才好。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不需要你来操心。你顾好你自己才是正经。
习齐强笑着。浴室里回荡着水声,还有兄弟俩的呼吸声。习斋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
齐哥,妈妈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吗?
习齐愣了愣,怎么忽然提起妈妈?
没有,刚好想到而已。习斋说着,又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齐哥,妈妈那个时候,是因为我才走的吧?
怎么会,想太多。习齐忙笑着说。但习斋摇了摇头,
不,虽然你还有爸爸都没有说,不过我自己清楚得很。虽然那时候还小,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但是现在就慢慢懂了,对不起,齐哥,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习齐停下擦背的动作,才能专心地咬住唇:哪里的笨话,我才没笨到为你吃苦咧!他好容易挤出一句。
不过没关系,齐哥,我现在长大啦!学校里有专为盲人设计的体育课程,我跑得是最快的一个呢。习齐吃了一惊,因为习斋忽然从浴缸里转过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肩头,浴缸里塞了两个男人,空间本来已经很小了。习斋的双臂顿时收紧: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齐哥,我来替吃齐哥吃苦。如果有谁欺负你的话,齐哥就来跟我说,我一定替齐哥把他揍得扁扁的!
碰地一声,浴室的门忽然开了,把习齐吓得差点跳起来,忙往门口一看。
是肖桓。他像个神祇一样站在止滑垫上,上身穿着t恤,默然望着□□裸抱在一起的两兄弟。
小斋,你的冬季睡衣,瑜帮你找出来的。
习齐还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肖桓已经从背后拿了一迭衣物,搁在门口的




剪刀上的蘑菇(H) 分卷阅读11
架子,
喔喔,谢啦桓哥,三q!习斋放开习齐,帅气地打了个手势。
肖桓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关上浴室的门离开了。
***
……齐,阿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啦?
习齐从恍惚的嗑睡中惊醒,转头看着一脸不忿的介希。
结果习斋回来之后,习齐反而更没办法好好睡。连续两天,习斋都像橡皮糖一样和他黏在一起,肖桓和肖瑜的工作性质,都是假日比平日还要忙的类型。习斋就拉着习齐到家附近散步,和街坊邻居打招呼,还要习齐替他解说哪里的景色、街道变了之类。
晚上习斋也黏着习齐,两人挤在习齐那张单人床上。习齐早上应付肖桓查勤的电话,夜里又要担心两个施暴者不知何时会破门而入,比自己睡还要紧张。往往是看着习斋的睡脸,自己则双眼圆睁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你还好吧?习齐,你脸色超苍白的耶。介希看着他的黑眼圈。
什么事?习齐摊软在桌上。
还问我什么事!你刚刚都没在听吗?我说戏,那出戏啦!
……哪出戏?
白痴!当然是那出啊,就是女王叫你演的那个实验剧!介希望着他:你决定要演了吗?
习齐揉了揉太阳穴,才让混乱的脑子终于清醒一点。自己的书包里还放着那个脏兮兮的剧本,他往里头瞥了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肖桓出门前,特地在玄关把他叫过去。习齐战战兢兢地靠近时,发现他手里拿着剪刀上的蘑菇的剧本,他把它还给了习齐。
瑜说你想演的话,就让你演。他说了让习齐意外不已的话。
咦?
不过当然是有条件,参与演出的有哪些人,我和瑜全部都要知道。除了排练的时间以外,不许再和同学出去,我们会去排练的地方接你。每次排练回来,要向我和瑜报告情况,除此之外,公演也好彩排也好,都得让我们去看。
为什么……这么突然……习齐愣愣地拿着剧本,肖桓也就罢了,他作梦也想不到,看似比肖桓还柔弱、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残忍的肖瑜,竟然会在这种事上妥协。
瑜说,你要真敢演这种戏,就尽管让你去演。肖桓忽然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让习齐呆了一下:这种戏……?什么意思?
肖桓有些意外的样子,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你还没看过剧本?
习齐当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公交车上,只来得及把前面人物概述的地方看完,连剧情还没来得及阅读,剧本就被肖桓给收走了。
听完肖桓的话,他才趁着早上上课前,匆匆把剪刀上的蘑菇全剧读了一遍,一边读,习齐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烧起来。好容易撑到最后一页,他啪地一声迅速阖上了剧本,才发觉自己满脸涨红,心跳加快,连下面都起了反应,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8
延续男人和少年的精神病,这出戏最主要就是在讲这两个人的故事。
少年的名字叫ivy,有一天在路上游荡时,碰见了拿着剪刀到处乱走的男人ti。ti在少年的眼里,刚开始是一颗黑色的、腐烂到发出臭味的特大号蘑菇,蘑菇的位置就在跨下,少年对那颗蘑菇非常恐惧,一碰见了就惊叫着想逃走。
男人看见了想逃跑的ivy,认为ivy是个很值得剪的东西。他兴奋地叫着,拿着大剪刀靠近了ivy,剪刀卡嚓卡嚓地在空气中挥舞,那就是舞台的第一幕。两着主角在舞台中央追逐、退避、试探和观察,彼此像野兽和猎物般窥探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了突显蘑菇的存在,男人身上除了蘑菇以外什么也没有穿,从戏开始到戏结束都是如此。
后来这两个人在追逐的过程中对彼此感到好奇,决定同居在城市中央的大纸箱中,一人住在纸箱的一头。
随着相处的时间日久,ti在少年的眼中,也变成了红色的、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着的大蘑菇。但是ti还是克制不了想一刀剪下少年头的欲望,对少年的感情越是强烈,那种欲望就与日俱增。
求助无门的两人于是去问了上帝,上帝于是和他们说,他要给他们两个一个试炼,这个试炼就是,在每天月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他们必须要□□。
不论人在哪里、处于什么状态下,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都不是重点,总之他们必须合为一体。这样做的话,就有得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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