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小赘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小尘
今日的程序算是走完了。
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有家中下人入内通禀道“陈知府亲来吊唁”
屋内诸人尽皆一惊。
陈知府
那云家仗着陈知府的撑腰,差点要把自家的祖坟都给占了,简直成了不死不休的大敌这陈知府怎么还亲自来吊唁
心中虽是惊异,毕竟陈知府是济南府的父母官,他前来,谁敢怠慢
当下呼呼啦啦都出去迎接。
顾北慢悠悠的走在后边,嘴角似笑非笑。
他倒想看看这位陈知府是何方妖孽呃,何人物,有什么后台,居然敢如此偏帮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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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章 陈文泽上门
当陈知府出现在白府,府中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中门大开,除去留有两个嫡孙守灵之外,其他人全部出门迎接,便是此刻在府上的一些亲朋好友,也跟随一同前去迎接。
一顶官轿停在大门外。
陈文泽穿着一身绯色圆领袍服,胸背缀有补子,上绣一只云雁,头戴一顶乌纱帽。
夏代开国太祖皇帝规定凡文武百官上朝和办公时,一律要戴乌纱帽,穿圆领衫,束腰带。
从此,“乌纱帽”遂成为官员的一种特有标志,人们习惯地将“乌纱帽”作为官员的标志,“丢掉乌纱帽”就意味着削职为民。
陈文泽是一名身材微胖,面色白净,嘴角挂笑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只见他背负双手往大门里走,身后跟着一班皂隶,凛然肃立,一股威武冷峻的气势扑面而来。
一直走到白崇文面前,才站住脚步。
白家人立在大门两侧,男在前,女在后,尽皆身穿镐素,披麻戴孝。
白崇文拱手行礼,道“恭迎陈大人。”
陈文泽点了点头,微笑道“崇文兄,我等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文泽对二爷一向推崇备敬,二爷突然仙去,文泽心甚难安,特前来吊唁一番”这番话说的声色俱泪,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白崇文面无表情,说道“陈大人亲自登门,白家上下莫不荣耀感慨,铭感五内”
这本是客套话,白公爷的亲弟弟去世,陈文泽亲自登门吊唁,合乎官场礼节,正是题中应有之意,若是他不来,才是大大的失礼,搞不好就要被言官弹劾,轻者恶心一把,重者丢掉“乌纱帽”。
谁知陈文泽闻言,反倒皮笑肉不笑,说道“崇文如此说话,可是因为本官偏袒云家,故对本官心存怨念”
众人大惊!
话能这么说么
白家好歹是公卿之家,白霸天可不是无权无势的勋贵,可是被陛下倚为臂膀镇守南京,你一个四品官员追上门来满嘴放炮,这是要把白家彻底得罪光吗
这位陈知府,难道真如同传说中那般有后台
白崇文面色涨红,心中恼怒,你既然偏袒云家挡人祖坟之事,还不让人生气却不知怎么回话好,只得低着头,应一声“在下,不敢!”
陈文泽似笑非笑道“是不敢,而是心有怨恨,对吧”
众人都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逼着白家撕破脸皮的节奏啊!
不算白家人,一干同白家交好的宾客,此时虽不敢站出来表示愤怒,但心里难免对陈文泽的言辞恼火。
人家还在办丧事呢,这么干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眼见大哥气得满脸通红,崇尚暴力的白崇武心里大怒。
怎么着,如此咄咄逼人,你便是一府最高长官那又如何,还敢将我白家斩尽杀绝了
当下欲站出来,怒斥陈文泽一番,却被身后之人拉了拉衣角。
白崇武一回头,就见顾北从自己身后走出来,一张俊脸似笑非笑“陈大人,好大的威风,你这样做,可有问过身后之人”
顾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陈文泽哪是前来吊唁的,分明就是来闹事的,话语步步紧逼
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居然敢如此怼一个公卿之家,身后没有人指使,顾北一点都都不相信。
陈文泽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年轻人,还没说话,身边突然有一人大喝道“你是何人见到陈大人为何不下跪”
下跪
他顾北来到这个时代,还从没跪过谁,除了跪天跪地只跪生养他的父母。
要知道他这次是代替老公爷前来,这里谁能让他下跪
呃,死者白二爷还是要跪一跪滴拜一拜,保佑一下小顾北也是好的
顾北立在原地,轻蔑的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陈文泽,好大的官威”
陈文泽也看着这一幕,没有言语,他到想看看这位年轻人是何方神圣,身边哪位大喝的跟班,闻言喝道“你这毛头小子,你家大人没有教你竟敢口呼陈大人名讳,当心老子将你”
话还未说完,头上便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此人大怒“谁打我”
“本官打你,你待怎地谁给你的胆子,敢替本官发号施令当本官不存在啊”
暴怒的陈文泽对着跟班一顿破口大骂。
他看到这位批着孝服的年轻人很是陌生,猜想半天才猜到这位的身份,又不经意间看到他身后几名壮汉,这几个壮汉浑身一股子气势,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有,越发确定这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
济南白家子弟他都认识,唯独这位年轻人,批着孝服,身后还有军士保护,那只有应天府国公家的子弟,能代替白霸天前来的只有白家赘婿顾北。
确定少年的身份后,他就开始打退堂鼓,虽然他不惧怕眼前这位国公府赘婿,但也没必要顶在最前面,不能如之前一般当着国公白家去往死里得罪济南白家,到时候让云家去出面就好。
顾北看的目瞪口呆,他哪里知道陈文泽想法还以为自己王八之气一散就镇住了这陈文泽
画风转变得太快,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接受不能。
大家都惊疑不定的看着顾北,白家交好的隐约猜到这位少年的身份。
可谁也没想到,在济南府地头,这位国公府的少年,只说了两句话,这位济南最大的官员反而先是对自己的亲信破口大骂起来
莫非这侄女婿真的有如此威望
白家兄弟俩的目光亮了起来。
陈文泽第一个上门吊唁,大概是一直让人盯着白府的动向,刚刚得到白二爷咽气的消息,便立即上门而来。
看着灵堂里正儿八经鞠躬施礼的陈文泽,顾北有些狐疑。
既然得了指使暗地里支持云家为难白家,此时却又为何如此隆重的礼遇白家堂堂济南府最高长官听到白家二老爷去世的消息便上门吊唁,这对于整个济南府官场的风向引领,将会产生极大的暗示,将白家的地位立马提升到另一个高度。
岂不是自相矛盾么
陈文泽行过礼,听着身边师爷念了一份生涩难懂的唁文,便背着手离开灵堂。
白家兄弟和顾北将陈文泽引到偏厅落座,奉上茶水。
陈文泽对着白崇文兄弟歉意一笑,道“崇文,你们且去忙吧,本官想跟这位白家姑爷单独聊一聊。”
白崇文和白崇武对望一眼,心里震惊不已。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早就认识不过既然认识也好,那祖坟之地便有缓和余地,这可是头等大事!
故此,白崇文临出门的时候,偷偷给顾北使了个眼色。
白崇文、白崇武、护卫顾北的家将以及陈文泽的一干跟班一同退出偏厅。
白崇文轻轻掩上房门,心里的压力微微一松,到外间迎候往来宾客。
偏厅里,顾北同陈文泽相对而坐。
这是白家临时安排的客厅,即便是料理丧事,但招待身份贵重的宾客也不能太过寒酸,失了身份。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捧着茶杯,不时的啜两口。
不一会儿,茶水见底。
顾北拍了一下手掌,自有侍女进来,为二人续满茶水,躬身退去。
两人继续喝着茶水。
顾北低着头,似乎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茶杯中的茶水里,一点都不在意面前的陈文泽。
陈文泽亦是低头不语,眼角不时扫过顾北,暗暗打量起来。
他自认养气功夫不错,没想到眼前这名少年人的养气功夫也不差,明明心中很疑惑,偏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没多久,陈文泽只好让步,他怀疑如果他不先开口说话,这位年轻人也不会开口,继续陪他枯坐下去。
“咳咳顾公子,来济南府估计是有事要办吧”
这纯粹属于没话找话,顾北懒得理他,淡淡一笑,继续喝茶。
陈文泽看着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家伙,差点没破口大骂出来。
一个白府的小小赘婿,装什么大尾巴狼,居然跟本官玩起深沉来了
“顾公子,你就没什么想问的”胸口运了运气,陈文泽再次开口问道。
顾北终于抬了抬眼皮,看着陈文泽,微笑道“在下还真没什么想问的,不过还真有一件事找陈大人,就是不知道大人给不给在下面子”
开始他还真想知道陈文泽身后之人是谁,现在既然能坐下和谈,顾北也不想去知道那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着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陈文泽似笑非笑,看着顾北,道“国公府的面子总要给的,只是本官有什么好处”
好处他需要什么
想不通啊
顾北眯着眼睛,看着陈文泽,淡淡说道“陈大人也没必要打哑谜了,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便是,若是能力之内,没二话。”
陈文泽抿了一口茶水,说道“那本官可就说了”
顾北笑容不改“在下洗耳恭听。”
陈文泽咬咬牙,说道“将那天香露配方,传授给本官!”
顾北依然在笑,但神情却无半点笑意。
原来他需要这个
自从天香露出世,终究会引起觊觎,这是顾北早就意识到的,所以他才找上程府,不过目前看来还是不够分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财帛动人心,天香露所能带来的巨额利润,绝对能够让一些人红了眼珠子的扑上来,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
但是顾北实在没想到,第一个伸出手的,居然是济南知府陈文泽
等等他堂堂知府,济南府最高长官,他如果真想要弄银子,还会很难吗
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还是说他听说云白两家祖坟之争,却借题发挥,要挟自己交出天香露配方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天香露是顾北发明的,陈文泽知道也不足为奇。
在陈文泽看来,白家是公卿之家,传承百年,不至于缺钱,可若是坟地被人家占了,那可是彻头彻尾的耻辱。
面子与钱财,哪个对于白家更重要,不言自明。
所以陈文泽笃定,只要拿捏好白家的坟地之事,那么就不怕顾北不乖乖的送上配方。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难道这陈文泽自认为前路坎坷,开始喜好这些黄白之物了
“大人,认为在下会同意”顾北捧起茶杯一口喝干,抬头笑道。
“难道你不同意”
顾北闭目不语。
说实话,对于陈文泽觊觎配方,顾北有些意外。
他也清楚,在这样一个时代,没有专利保护,天香露带来的巨大利润早晚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他保得了一时,绝对保不了一世。
当然,现在不是细思缘由的时候,而是要作出决定是不是将配方交给陈文泽。
他并不在乎什么坟地之争,对于一个自幼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现代人来说,很难认可古人对于阴宅这等事的执着,但他要考虑一下老公爷的想法。
如果没答应,事后被老公爷知道了,洛诗知道,让他们怎么去想说顾北是一个只要银两忘了祖宗的人
说到底,天香露配方仅仅是财富而已,别人或许会为了这一门泼天的财富朝思暮想,为了得到无所不用其极。但对于济南府最高长官的陈文泽来说,要钱不是简简单单吗
主动一点约几名下属一起喝茶谈谈心,送几副自己的墨宝,钱不就是很轻松来了
被动一点多办几场生辰宴,比如夫人,小妾,儿子什么的,不行多纳点妾,这银子不就滚滚来了
吃相难看一点就找几家府城富商,每次多上门走走,每次上门,富商不得逐磨,逐磨来逐磨去最后还是觉得送点银子好
暴力一点找人假扮贼把整个府的富商都劫了
呵呵,这也是玩闹之语
顾北沉吟半响,问道“陈大人很缺钱”
陈文泽哼了一声“本官作为济南知府,会缺钱”
啊!想岔了呀!原来他不是缺钱。
难道他早就对富商用了‘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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