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小赘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小尘
顾北愈发奇怪“那陈大人要这配方,有何用处”
“这个”
陈文泽欲言又止,最后道“顾公子就不必多问,你只说给不给”
顾北嘴角挑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若是所料不错,大人此番算计,怕是别有所图啊”
“本官有什么好图的”
顾北冷笑道“身为济南最大的官员,思虑敛财之法,贪得无厌,陈大人莫非是跟白花教有什么勾当”
“咣当”
陈文泽从圈椅上跳起来,打翻了茶杯,滚热的茶水不慎洒落在他腿上,烫得他一阵龇牙咧嘴,却顾不得这些,闻听此言,魂儿都要飞了,大喝道“胡说八道!本官乃朝廷命官,岂会做出自毁前程之事”
顾北端坐不动,只是笑容愈发诡异
陈文泽脸儿煞白,气急败坏,怒视着顾北。
这话也还真敢说,朝廷命官跟白花教勾结,这消息一经传出,轻者丢“乌纱帽”,重者满门抄斩,陛下对于官员勾结白花教,可是宁杀错不放过。
顾北这是诛心之言呐,想让他死啊!
陈文泽胆子都快吓破了,如何不又惊又怒
顾北笑眯眯的看着他,“既然如此,那陈大人为何还要用如此卑鄙无耻之手段,谋取在下的配方”
“本官”
陈文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可他真又怕顾北乱说一通,这种事但凡只要有点风声,一旦被有监察百官之权的督察署密谍给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要知道那些密谍可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是皇帝私人军队,只对皇帝一人负责。作为皇帝的私人军队,督察署从事侦查、逮捕、审问等活动。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其首领称为署长,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担任,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审讯。他们是皇帝最衷心的耳目和爪牙,代表着皇帝的无上权威!
在夏朝,“督察署”就是凶神恶煞的代言人!在民间,督察署更是被妖魔化了,‘小儿止啼’也成了督察署的一个作用了。
想想督察署的小黑屋,陈文泽就心惊胆战,他可是还想多活几年呐!下面盯着他位置的官员可不少
陈文泽眼珠转了转,知道威胁顾北拿出配方这事儿要黄,颓然坐下,但也不敢再提。
许久后,顾北慢悠悠开口说道“其实,陈大人若真是对这天香露有兴趣,却也不是不能谈谈。”
陈文泽愣住了。
自己舍了脸皮,借由白家坟地之事想要胁迫顾北让出天香露之法,却反被顾北要挟眼看此法不通,灰心丧气之时,顾北居然又主动提出可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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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章 拦路(5000字)
陈文泽不禁思索起来,这顾北是搭错了那根筋,还是另有图谋。
可是这天香露又对他相当重要,且看他有何条件。
沉吟片刻,问道“当真”
“”
他顾北一向说话算话,怎地今日被人质疑让他诚实小顾北情何以堪
陈文泽且不管他脸色变化,问道“即是如此,贤侄且说说看,有何条件”
这就从顾公子变成贤侄了,这陈文泽不愧是沉浸厚黑学已久,‘脸厚心黑’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久前,两人还你来我往一顿胁迫,现在叫起贤侄一点都不让人害燥,果真是‘利’字跟前,什么都是虚的
顾北估计让陈文泽叫他‘顾爷’,陈文泽都不一定拒绝。
咳,这也只是想想,毕竟陈文泽朝廷四品官员,一府之主
顾北说道“济南府可有天香露售卖”
“应该有吧”
陈文泽一愣,这跟济南府天香露售卖有何关系
顾北无语“什么叫应该有吧你可是济南知府,一府之主,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事情都不知道”
被顾北一通讽刺,陈文泽大为尴尬,他是一府之主不差,关注的可是国家民生大事,但也没必要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于是唤了一人进来,正是之前大喝顾北的那位兄弟,端着官老爷的架势,问道“你可知济南府有天香露售卖”
大喝兄挠了挠了头,不知道大老爷问这个做什,想了想,老实答道“好像云家就有卖,大老爷想要,回头小的给你送去府上。”
陈文泽看了看顾北,道“还有何事,贤侄一并问他!”
顾北微笑摇头。
陈文泽等了一会儿,见顾北不说话了,这才反应过来,对大喝兄斥道“还不走待着干啥本官的事也是你能听的没眼力见的东西!”
大喝兄面色通红,心说您不让走,特么的我敢走么
赶紧躬身退去。
等大喝兄出门后,陈文泽问道“贤侄你问这个干嘛”
顾北反问道“在下冒昧问一句,陈大人想得到这天香露之法,可是为了钱财”
“这个”
陈文泽一阵心虚,面露尴尬,吱吱唔唔的却是不说。
‘你哪知道本官的难处,本官在位这么多年不曾挪窝,还不是因为上头没人帮衬,想大肆敛财吧!又怕被督察署盯上,是以才打起你那天香露的注意’
顾北啜了一口茶水,冷不丁说道“若是所料不差,陈大人是想用银子疏通上面吧”
陈文泽一呆“你怎么知道”
却是等于承认了。
果真如此啊!顾北轻叹一声。
这陈文泽看似是四品大员,封疆大吏,实则无根无底,无权无势,纯属傀儡。只剩下一个知府的名头,下属官员和当地大豪相勾结,顶上又有靠山,把这个陈文泽架空,陈知府虽有印把子在手,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可是这个陈文泽不甘心,依然想要做一番事,把大权收回来,一展雄风,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之辈。
若是能将天香露配方弄到手,找一个大佬献上去,或是找个代言人生产天香露,用银子开路
上头有了大佬照应,说不定官职还可以往上挪挪,再不济也可以把属于自己的权势收回来。
真是一个悲催知府啊
顾北心底感慨一番,说道“大人找一位可靠管事,在济南府贩卖天香露,货源则由洛北商行供应,辖下几县代理权也归大人所有,所得钱财还会少而且大人也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这是顾北灵光一闪做出的决定,谈成了也是此行意外收获。
这陈文泽再不堪,还有一个知府的名头顶着,天香露在济南售卖,下面的官员在不把他当回事,也不会暗中使绊子,巴不得双手赞同。
知府大人一旦忙着敛财,也就不会想着从他们手中把权收回来。
再说天香露这种东西,放在这年代就是一种顶级的奢侈品。
能提升问化的发展么
能促进社会的进步么
能改善生产力么
啥也不能,说白了,有它没它一个样
原本顾北还想过把天香露的价格亲民化,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想想
天香露这玩意几乎没有技术难度,生产成本也低,原料随处可见,产量必然是惊人的,作坊规模扩大,产量上来,很容易就在夏国各地供大于求。
到时候,出口就是必然之路。
有了陈文泽这个知府在,以后还可以利用他的职务便利,从水路把天香露贩运至高丽、百济、倭国
当然这且是后话,想从水路贩运,还得有水师护航,不然一出海还不得被海盗
陈文泽被顾北一番言辞忽悠得找不着北。
他谋算顾北,所为何来
不就是这个目的吗原以为没门了,可是一眨眼,柳暗花明又一村,整个济南府的天香露市场那是多少钱啊有钱有靠山,说不定还能在升升官
想到这,陈文泽呼吸都粗重了!
真是美好蓝图啊!只觉前程一片大好
陈文泽当即兴奋不已的叫道“贤侄,那就这么干了。”
憧憬一下美妙的可能,陈文泽的血都冲到头顶了!
下葬日。
灵车由大门驶入,停在柩车的右边。
送葬者所乘之车停在大门外面,不能进院子,男子的车停在门西边,女子的车停在门东边,都是按逝者的亲疏关系排列。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不见首尾,从北门出城。
顾北也坐在车子里,随着队伍晃晃悠悠出城,向燕子山方向出发。丧事最是折腾人,顾北本身子体弱,先是赶了几百里路,早已困顿不堪,继而折腾了数日,夏日天气炎热,很容易犯困,便随着颠簸的马车打盹。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突然一顿,停住了。
顾北看向晴儿,见她也不知,掀开车帘看了看,周遭山岭起伏,密林丛生。
还以为是到了地方,前方隐隐有吵杂声传来。
顾北皱了皱眉,将车帘掀开,一股热气顿时卷进车厢,车旁自随他从应天来的萧然,见状赶紧走过来,问道“姑爷,何事”
顾北问道“前方发生什么事”
萧然道“某也不知。”
“辛苦老萧去看看。”
“某马上去!”
萧然领命,快步向车队前方走去,不一会儿便转回。
“前方有人拦路,不让车队通过。”
顾北奇道“可知是什么人”
“好像是姓云,人数不少,起码来了三十几个。”
怎么又是云家
虽说起先是云家同白家的坟地之争,但是后来被陈文泽借机利用,现在顾北与陈文泽都已经达成了合作,自是解决了坟地之争,这云家怎么还没完没了
顾北沉着脸,跳下车,向车队前方走去,晴儿自是伴随左右,萧然连忙招呼几名一同前来护卫的家将,紧紧跟在顾北身后。
来到车队前方,便见到一群人拦在路中间,挡住了车队前进的道路。
这伙人各个身体强壮,神情桀骜不驯。
白崇文涨红着脸,怒斥“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蛮不讲理”
对方一个壮汉吊儿郎当的嗤笑道“念书念傻了这块地是我们云家买下来的,真金白银,在府衙里也有备案,不让你走,你待怎地便是打官司到陈知府面前,咱也是合情合法!”
白崇文是个文弱书生,一向与人为善,哪里会碰到骂架这种事只气得胡子都发抖,也是无可奈何。
白崇武脾气一向暴躁,气不过,同一干族中青壮纷纷喝骂。
对方毫不相让,甚至有人对着路边马车里观望的白家女眷吹口哨,说起下流龌龊的话语。
白家青壮如何能忍,当即一拥上前,推推搡搡起来。
云家这边众人虽然没有携带兵刃,但个个手拎棍棒,眼看就要打起来。
“住手!”
顾北大喝一声,走上前来。
一个云家下人喝问道“你个小白脸是何人居然跑到这里来装模作样”
话音未落,还不等顾北发话,萧然上前两步,甩起胳膊,手中剑鞘结结实实的抽在这下人脸上。
“啪”地一声,伴随着一股鲜血几颗牙齿飞出,那云家下人哼了一声,就被抽倒在地,呻吟扭动。
全场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
顾北倒也没有呵责擅自做主的萧然,反而对他报以鼓励的眼光。
小白脸怎么了小白脸的跟班也是有脾气的。
白家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兴奋起来,这白家姑爷的护卫就是霸气,一声不吭上前就抽。
白崇文暗暗叫苦,心里头埋怨顾北拎不清轻重,吃点亏忍让一时又何妨这边若是耽搁了下葬的时辰,可算是误了大事!
云家人都傻眼了,这特么哪里跑出来一个二愣子,说打就打,还下手这么重。
之前那吊儿郎当的壮汉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云家之人”
萧然抽完之后,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退到顾北身后。
顾北不屑的哼了一声“本姑爷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扯蛋,出来个主事的说话!”
吊儿郎当的壮汉气的不清,却也晓得轻重,见这小白脸气宇轩昂,手下打了人,依旧云淡风轻习以为常,便知道此人不简单,只是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顾北。
此时,一位身着锦袍,年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满脸倨傲自后面走出来。
他站到顾北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阵,说道“某乃云蒯思,这位公子可是白公府姑爷顾北”
顾北比他还倨傲,竟瞧也不瞧他,转头问身边的白崇文“叔,此人是谁”
白崇文见云蒯思因为顾北的无视,气的涨红的脸蛋,叹着气说道“此乃云家家主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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