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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玄衣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天的火狐
李乐笑了笑,至今还记得当年与这书生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个小小的孩童,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书生在街上被一污烂人讹诈,自己在边上看热闹,跟赵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时,给这书生解了围。
再后来,自己就被丐帮绑架了,然后有了如今的玄衣禁军。再后来这书生与一富家小姐私定终身,被富家小姐的父亲所知,侮辱一翻后赶出家门,到得京城将将快要冻饿而死时,又被赵肆救起……
如今想想这些往事,倒颇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记得井然兄当年曾与一位富家小姐私下定情,不知那小姐这些年来可曾还等着井然兄?此次高中后可有想过衣锦还乡,将那小姐一并娶了?”
李乐略带调侃的这样说着。
顾井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余家小姐早已嫁作他人妇,如今孩子都六七岁了,在下的心思早已淡了经年。之所以这些年来并未娶妻,倒也不是为了等着谁,只是事务太忙,没把心思放在这事上罢了。晤,说起来,说不得在下或许会跟三公子成为连襟。”
“哦?”李乐起先疑惑,紧接着便想明白了什么,呵呵笑道:“孙相很有眼光啊,看得出井然日后前途无量,这是先一步下手了啊。倒是不知,是次相府的哪位小姐?”
顾井然点头道:“确如三公子所料,是次相府的十三小姐。上个月因海大人那边的事情去拜访孙次相,老人家有意说合起此事,在下倒也见了那位十三小姐,模样自是不差的,只是有些犹疑,目前还并未答应下来。”
“孙小宓啊。”李乐说道:“听小红说起过,在孙家算是难得的贤良淑德,虽与九小姐孙小兰一母同胞,但两人的生活作风却千差万别。倒是个不错的女子,井然兄大可娶得。至于井然兄的犹疑,倒是不必。孙相此举也不是打算将井然兄绑在他的战船上,即便是与孙家结亲,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就是如此?”
顾井然摇摇头,不想再在这样的事情上多做啰嗦,于是便转开了话题,道:“三公子近来的处境在下是知道,那帮人合力,让至尊罢免了三公子。此事委实让人义愤难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略有些犹豫,接着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凑在李乐跟前,低声说道:“虽没有了禁军大权在手,但三公子也不必心灰意冷,没有禁军,日后未必做不出能改变这世道的大事情来,若三公子有意,今后可在朝上自结一党,我等必为三公子马首是瞻!”
他这话虽然说的很底,但却格外铿锵有力。
李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等?还有谁?”
顾井然还未说话,便听后面传来了一个轻佻的声音。
“咦?凤磐兄,面色为何如此红润?可是刚才那兵丁入你后门时激起了你的龙阳之性?哈哈哈,我便知道是这样,早就怀疑你与孟伯堪那木头不清不楚了。”
他这声音颇大,引得周围人等侧目连连。
李乐与顾井然亦是回头看去,便见一个举止放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年轻士子,正在对另一个面容秀气的男子进行调侃。
那秀气男子拍开他的手,急赤白脸的说道:“休要胡说,某家堂堂太学士子,受那粗俗兵痞这般折辱,真真岂有此理!”
他旁边另一个面目略微粗矿的人却道:“真真瞧不起你们这号人,龙阳怎么了?分桃又怎样?为某家检查的那个小兵模样颇为俊秀,检查完后那小兵脸上红扑扑的,某家还约他等考完之后到醉仙楼一会呢。怎么了?只准你们这些伪君子走水道,就不许我等这样的仁人志士我们走旱道?”
三人说着话,正向这边走来。
他们李乐自然也是见过的,那八字胡的狂生名叫余放歌,每自比诗仙李白,会一手不错的击剑本事,放在文人圈子里也是难得的高手,常常喝醉后与人比剑,写诗,在青楼里赚下若大名头,倒是个难得的风流种子。
另一个某样秀气的男子,叫作蒋凤磐,别看秀气,却是个急脾气,每有时政变化,便会说道朝廷如何,八相如何,家国如今。还每每都被他说到了点子上。只是愤青有点过头了,总是在骂,妥妥的喷子界一把手,由此得来的外号,叫做“大御史”。
而另一个面容粗矿,言词中明显是个基佬的家伙,名叫文昌,文汇渊,是一位真正的“色中恶鬼”,说他是基佬还是抬举他了,这家伙是个双向插头,以及插座。不管男女,只要是漂亮的他都爱。
私人做风虽然很有问题,但能力却十分突出。经集之说自不在话下,诗词策论亦非常人可比。家境殷实,未入太学前曾做过一州知州的幕僚,在治河方面很有心得。
三人都是太学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说笑间已然来到李乐与顾井然跟前,看到两人时也是微微愣了愣。
余放歌便道:“不曾想与两位举人科的文魁不期而遇,倒是让余某人心生汗颜呐。话说,李家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后面呢?学生这些年来想了许久,都未敢将这诗添完整,害怕亵渎了佳句,你倒是把后面的诗写出来啊。”
他说这话时,神色颇为焦急。
李乐笑着说道:“放歌兄每自比诗仙,难道还作不出下面的诗句吗?”
余放歌痛苦的呻呤一声,道:“我自比李太白,只是自比而已,又哪里有李太白的才情?李知安,你就是在折磨人呐!”
他为人狂放,痴迷诗词,常常也有惊世之作,青楼里的花魁多以他为座上宾。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痴迷,他对李乐这种“太监”的行为充满怨念。以往便因为这句诗,喝醉后常常嚷嚷着要打上净安侯府去。但等酒醒之后,却又怂了。
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就是怕讲道理时李乐说不过他,把他给揍了。毕竟,以前的绝公子,现今的天刀,那一身通玄武功可不是他一个只练过三五年击剑的“酒中仙”可比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李乐刚准备开几句玩笑时,却听到旁边的顾井然直接将诗给念了出来。
这诗的完整版顾井然当年听过,但未经李乐许可他也不好传出去。此时是实太看不得余放歌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便就随口说出。
三人听完后目瞪口呆,久久的品味着这诗的韵味。
顾井然歉然的看了李乐一眼,说道:“几年前知安……”
“我在几年前也是偶得佳句……”李乐将他下面的话打断,对三人笑着说道:“说真的,我也接不下去。如今被井然兄接下去,倒也是在下了了心愿。”
听到这话,顾井然直接呆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不明所以。这明明就是你的诗啊,为什么要按在我头上?但感觉到李乐轻拍他肩膀的动作后,倒也没说什么。
另外三人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余放歌轻吐一口气,道:“顾兄接的妙啊,严丝合缝,不愧是文举魁首,余某人叹服。”
李乐也跟着假模假式的感叹道:“确实接的妙,你们还不知道吧?井然兄当年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话说那是先帝景和十六年,他与一位富家女子相知相遇……如此……这般……最后……”
他把顾井然那年的事情带着悲伤的口吻,娓娓说出。反正他抄诗抄书的抄的多了,也不差这一首,让给顾井然倒也不算什么。
蒋凤磐听完之后,很是感慨的说道:“难怪井然兄能将这诗接下去,原来竟有如此沧桑的过往,当真至情至性呐。”
余放歌皱了皱眉头,回味许久之后,向着李乐与顾井然拱了拱手,却没说什么。
文汇渊激动的热泪盈眶,道:“佳句终有补全呐,知安贤弟……”
说着话,他便想要去抓李乐的手。李乐轻轻避过,让他落了空。
文汇渊颇为遗憾……
如此之后,三人离开。
顾井然不解的问道:“余放歌在诗词一道上痴心太重,他今日在见了三公子后必定会有执念,会影响他这次考试,在下于心不忍,所以将这诗完整的念出来,以安他心。在下不知为何三公子不肯将这诗公布,或许还有其他谋算,在下也想要警告他们一下,不可将这诗泄露出去。可是三公子又为何要将后面的句子安在顾某人身上?”
李乐笑道:“没什么啊,你需要名望,而我却不需要。”





小李飞刀玄衣行 第753章 狗穿袍子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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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井然愣了愣,满是惭愧的向他拱手致谢。
李乐自然不会告诉他,之所以不把这首诗写完,是因为上辈子“晔姐”最喜欢这首诗,他只是想把下面的句子隐藏起来,留作思念。
而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除了东方九月那张与晔姐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时不时的想以上辈子的人或事外,那些有关于以往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淡淡的变得模糊了。如今也是该与上辈子进行某种形势上的告别,借顾井然之口,将这诗流传出去也是好的。
顾井然自然亦知道将这诗补全之后,他在文坛上会得到怎样的名望,等他高中拜官后又会有怎样的成就,“养望”便是如此。然则以他颇为方正的性格,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他接受。但他不是迂腐之人,此中利弊自是晓得的。
只是心中却不得平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时,却见李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这样了,没什么的。说正事吧,他们……”
李乐向着前面走去的余放歌三人努了努下巴,问道:“就是你所说的‘吾等’?”
顾井然愣了愣,接着点头道:“是的,余放歌,蒋凤磐,种万岭,孟伯堪,文汇渊等等八十多名太学生,他们对于至尊推行的‘稽查天下’并无反感,有些人甚至拍手称快。对三公子也是颇为亲近的,在‘苏林’之外另起一党,借孙相之势,十五年内可将三公子推入阁中,三公子四十岁前有望成为当朝首相,在下自知德行浅薄,眼光谋略差了三公子许多,这新党党魁由三公子来……”
他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李乐便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为了考个状元应付一下我嫂子,当官儿什么的,倒不怎么上心。”
“难道三公子已然心灰意冷?可是三公子如何忍心让你‘稽查天下’的一翻心血就此付之东流?勋贵人等势力太大,暂时避让也就是了。禁军废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公子既然要走文路,日后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也是应有之意,然今日这般,倒是让顾某人小看了三公子几分。”
顾井然这样说着,语气中带着愤懑。
李乐只是笑笑,片刻后言道:“吧,新党党魁我觉得井然兄比较合适……”
他这样说着,看了看手中的号牌,向着顾井然拱了拱手,走进了名为“天罡”的考场。
“以后攻守相望?”顾井然错愕,有些搞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已经被罢免了,还怎么攻守相望?片刻后,他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自嘲一笑,轻轻拍了拍额头,暗骂一句:“打死你个死书呆……”
不多时,他来到“地魁”考场,与周围的一众士子一起走了进去。
辰时一刻,新武年第一次闱开始了。
……
这一天的午后,当李乐正在考场中写着一篇策论时,净安侯府门前,龙小云与郭定正在“依依惜别”。
“虽然你出剑快,但你的内力终究还差些火侯,若是遇上与你一般的,你自然立于不败之地,但若遇到了高你一个境界,则是必败无疑。”
龙小云神态倨傲,又显得老气模秋的说道:“而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已然是二流高手了,比你还高出一头。所以说,小定,你可要继续努力啊,等下次见面,你还是这么不长进,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郭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义父说了,什么一流二流的,那都是哄傻子的,我们这一门,三流杀一流那是家长便饭,还轮不到你来唠叨。下次再见时,我必会远胜与你,到那时你就乖乖的把‘大哥’的位子给我让出来。”
孙小云哼哼冷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完全不把我这大哥当回事啊,怎么又想被我教训了?现在可没三叔叔护着你!”
郭定双目微挑:“怕你不成……”
两个小儿在这边渐渐吵出了火气,只是嘴上瞎咧咧,倒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而另一边,名叫徐劲松的兴云庄管事向着林诗林拱手行礼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依着庄主的意思,还是想要龙少跟在三公子身边多学学本事的。然则夫人念龙少念的紧,每日里茶饭不思,这些日子以来轻减了许多。还望二夫人见谅。”
林诗音轻叹一声,面上露出几分思忧道:“这是何苦来哉?晚晴姐姐若是想小云了,来京中小住几日也是好的,保定府离京城又不远,我们姊妹经年不见,本夫人也是怪想她的。”
徐劲松道:“夫人也有来京的念想,只是庄中事物太过繁杂,一时间走不开……”
几人又说得一阵,龙小云与徐劲松各自上了坐骑,打马,缓缓离开京城。
出得京城,龙小云拍着坐下良驹,笑道:“劲叔,可知这马是什么来历?”
徐劲松看着那匹通体雪白,唯独四蹄上一片乌黑的俊马,半晌后笑着摇了摇头,道:“小人眼拙,倒是不识此马。”
龙小云道:“此马是万马堂少主,马空群送与我的,名叫‘神风踏燕归’!京城至保定,一日可达!”
说着话,“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徐劲松愣了片刻,没搞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是生怕少主人会出什么意外,于是打马急追。
……
亦在同一时间,玄衣总衙的议事厅内。
刘明远案就此告一段落,在外的各家禁军指挥使这段时间以来已然陆续回京。此时,除棘蛇刘启刘存孝因为刘家的一些琐事,这几日告了假,正外面奔走。其他指挥使这个时候便聚在里开会。
各自说着一些此次外出,有关案件的办理情况。汇同总参属人等,比照原先的计划,做出总结。
禁军大督都侯元毅坐在上首位子,安静的听着各人的汇报,时不时点点头,说上几句。亦或是听完某人的话以后,沉思片刻,问一问坐在左首位的莫惜朝:“左督以为如何?”
亦或是有不解之后,问右首位的东方卓:“右督觉得如何?”
一派从善如流的模样,当真算得上是通情达理的好上官。
等到诸人都汇报总结完毕,侯元毅喝了口茶,看向青花指挥使司那边的唐开山,带着些许疑惑,亦或是明知顾问的道:“唐司将,为何不见贵司的梅指挥?”
唐开山赶紧起身行礼道:“梅指挥婚期将至,目前本司大小事务由卑职暂且打理。”
侯元毅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接着像是略有感慨的说道:“这女人呐,就是麻烦,她与净安侯的婚事,本督帅也是听说过的。倒也不可坏了她的良缘,既然如此,那便让她将印信交上来,免了那一身职务便是。”
“再说,我大商也没有女人当官儿的先例,本督帅也是为她好,与净安侯成婚之后,少了那些抛头露面的闲言碎语,一门心思的相夫教子也是好的嘛。想来净安侯与梅姑娘也能体会本督帅的一翻良苦用心,嗯,此事便由唐司将去办。”
唐开山满脸尴尬的站在那里,神色间颇有些犹豫,道:“大督帅,此事怕是不妥吧。”
侯元毅问道:“有何不妥?”
“切~!什么玩意儿!”
却在此时,那一边的赵肆极尽轻蔑的说出这样一句,声音不高,但这议事厅里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侯元毅听到这话,愕然片刻后,双目微微眯了起来,显然已经动怒。看向赵肆,神色凛然的说道:“赵奎牛刚才说什么,本督帅没有听清楚。”
赵肆冽了他一眼,轻轻冷哼两声,没有说话。
侯元毅见他像是怂了,此时也不想将事情闹的太过伙,便将目光移开,继续对唐开山道:“没什么不妥的,本督帅也是为梅姑娘好嘛,便是这样了,以三天为限,让梅姑娘将印信交上来,本督帅会另选人手接任青花指挥……”
“狗穿袍子上桌,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什么玩意儿。”
又有人嘀咕了一句,将侯元毅的话打断。
侯元毅额头上渐渐出现了青筋,将目光再次转向赵肆,心说,本督帅打算循序渐进的将属于李知安的派系打下去,没想到你赵老四直接跳出来了,当真以为本督帅治不了你了?
赵肆见他看自己,摊了摊手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说的。”
侯元毅这才发现自己找错了人,略微回想了一下那声音,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韩陆,沉声道:“韩灵明,信不信本督帅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韩陆满不在乎的扣了扣鼻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本指挥怎么个以下犯上了,侯嘚(大)督都?本指挥只是随意说了句俏皮话,碍着你什么事了?难不成嘚督都喜欢对号入座,想要当狗?呵呵呵呵……”
“放肆!”
侯元毅怒不可遏,“啪”的一掌将边上的案几拍得粉碎,站起身来喝道:“姓韩的,反了你不成!”




小李飞刀玄衣行 第754章 玄衣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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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陆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连眼皮都没夹他一眼,悠然道:“反了?谁反了?嘚督都的冒子扣的好大啊,下官脑袋小,顶不住的。”
侯元毅须发皆张,颤着手指着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虽是武举出生,但为官多年,也是读圣贤书的,面对这样的市井片儿汤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还嘴,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你混账……”
另一边的赵肆起哄架秧子,一个劲儿的拍着旁边班定的胳膊道:“哎哎哎,老班,怒了,怒了嘿,一大把年纪,气性也是挺大的嘿。他还真把自己个儿当回事儿了,真真就是狗一样的嘚督都。”
班安沉哭笑不得,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侯元毅还没来得急把韩陆怎样,便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于是怒喝道:“赵肆!”
“爷爷在此!”赵肆拍案而起,喝道:“怎么?想打架?”
说着话,脚下一声音爆,“忽”的一下子就来到了侯元毅的跟前,紧接着便狠狠一记耳光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他宗师的本领,对付侯元毅不比掐死一只鸡强。对方直接被他一个打爬在地上,双眼冒金星,满口的牙都已经松了,嘴里鼻子里尽是血。
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了,指着赵肆:“你……你……”
“怎么样?你咬我啊。”
“来人!将这狂徒与本督帅拿下!”
“哟呵,还反了你了。”
赵肆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噼里啪啦反正手又是几记耳光。
议事厅里的其他人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出言劝阻。
“哎呀,赵指挥怎可如此行事,快快住手。”
白相如沉声跺脚,气急败坏,虽然面有怒容,但也有些崩不住的感觉,嘴角扯出一个笑纹,又赶紧收敛了去。
鹰啄狼顾的何九依仗着自己在侯元毅的身后,对方瞧不见他,完全就是咧着嘴无声的笑着,嘴里却带着愤怒的大叫着:“四郎住手!”
叶沉明义愤填膺,目眼都红了,喝道:“赵肆!你罔顾玄衣禁令,不怕死吗!”
说的严厉,却完全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班定苦笑一声,颇有些无奈的想着,这和原本商量好的不一样啊,赵肆、韩陆俩混蛋这是故意给自己加戏?出言道:“四儿,行了……”
给人一种人微言轻的感觉。
八世子瞧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动作,手里拿着茶杯,嘴上挂着笑,像是在瞧一场好大热闹。
莫惜朝微一皱眉,紧接着舒展开来,向对面的东方卓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说:“你来收场吧。”
东方卓回了个眼神,意思是:“再等两把掌……”
这个时候袖手旁观的云战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了东方身边,想跟他亲近,搞的东方卓满头黑线。
满屋子的戏精坑侯元毅一个人,看起来群群涌涌,谁都没有出手的意思,任由侯大督都被抽耳光。
就王舞这小丫头实在憋不住了,抽抽了两下嘴角,咯咯咯的娇笑起来。
东方卓借着这个势头,也是有想躲开云战的意思,怒喝道:“住手!”
说着话,踏出一个音爆,忽的一掌拍向赵肆。
却在他手掌刚刚要击中赵肆时,一道声影横拦在前,狠狠与他对了一掌。
嗡的一声,气劲飞卷,哗啦啦一片喘息,厅堂内的桌椅被两股意气波及,碎了一地。
东方卓“踏踏踏”的连退七八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韩陆轻轻手掌,哼哼冷笑道:“小东方,你还差了些,叫你师父来吧!”
呛啷啷,拔剑出声。
莫惜朝沉稳站起,面带怒容,手提月下美人剑,一步步走了过来,寒声说道:“赵肆,韩陆,你们太放肆了。”
赵肆这个时候停下了抽侯元毅耳光的举动,如临大敌的向着他这边看过来。
韩陆瞳孔微缩,抽出腰后两条双截棍,棍尖上刀锋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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