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重回十八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纵马昆仑
事实上,她的性格的确如此,否则也不会一直拍这种影视作品,包括金粉世家
在大众眼里,这部剧挺好看,但在很多艺术评论家眼里,也是批评,说它不是着力于表现社会历史的真实与人性世界的复杂,不是追求人生境界的提升,而只追求感官刺激,有种‘披着厚重历史外衣的爱情偶像剧’的苍白。
宁远自己倒是觉得,如果每部剧都搞成这样,那就跟吃饭一样,每顿饭都要计较多少卡路里会不会长胖吃了能补充什么营养蛋白质维生素,那这样的生活也太乏味了。
不仅生活可以多样化,影视也一样,再说了,商业片也可以拍得很精致,要是每部电影都给观众灌输什么复杂的内容,这跟上学时非要在一篇文章里找中心思想有什么区别呢。
宁远喜欢好的文艺片,也喜欢一味求爽的商业片,这并不冲突,更何况金粉世家也没那些影评家说的那么差,相较于很多漏洞百出的爱情偶像剧,已经算不错的了。
郑重对刘国权,从警惕到接受,再到因为刘国权的温和以对,他反而喜欢跟她合作探讨的氛围。
就在这样的节奏下,两人取长补短,不断磨合,剧本也愈发成熟起来。
在这个时候,刘国权跟宁远犹豫着道:“宁总,我儿子叫李大为,也是一个导演,他跟着我拍过几部作品,是京影美术系毕业的,能不能……嗯,能不能向您请求,让他也参与进来?”
说的时候,刘国权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宁远,见宁远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后,她连忙道:
“您放心,他很懂事,也有些想法和能力,不会给剧组添乱的,我就是想带带他,让他多学一点,您看可以吗?至于职位和薪酬什么的,您看着给就行,只要不影响到您的计划。”
听着刘国权低声下气的话,宁远心里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不是为了儿子,谁又会对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晚辈这么说?
因为早就有这个打算,所以宁远自然毫无疑虑的笑道:
“当然可以,刘导经验这么丰富,培养出来的儿子,那肯定差不了。”
刘国权顿时喜出望外:“谢谢,谢谢您。”
宁远摆手道:“应该说我谢谢您才对,现在剧组人才不足,多一个有经验有能力的,不论对我还是对剧组来说,都是好事。”
虽然宁远这么说,但早已过了知天命年龄的刘国权,也经历了那么多起起伏伏,对于宁远的通融自然感激不尽。
毕竟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宁远连人都没见到,就一口答应,这完全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所以,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刘国权越发上心,不仅每天来得早,晚上也基本七八点才走,而且回家后还继续工作。
宁远看在眼里,也感动在心里,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投桃报李,互相成就。
而刘国权的状态也影响到了郑重,同样非常敬业,包括后来的李大为,也同样如此。
他们的勤奋,也让公司其他人被带动,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得热火朝天。
又过了几天,宁远带着潘越明和刘叶,跟孟辉他们一起坐上了前往莫斯科的飞机。
309、很高兴认识你
莫斯科是高纬度,尽管北半球是夏天,但跟华夏南方的夏天还是不同。
就像东北和蒙省,一般只要太阳晒不到的地方,都很凉爽,昼夜温差也大,夜晚都需要盖被子。
而莫斯科也是如此,所以出了机场也没感觉到太热,只有被太阳晒到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是夏天。
作为华夏受邀而来的代表团,戏剧节组委会自然有接待人员,除了一位官员外,其余几个都是志愿者,而且都是莫斯科大学的华夏留学生。
他们因为能担任志愿者而感到兴奋,尤其是看到宁远的时候。
显然,虽然他们在这边上大学,但也认识宁远,不过除了热情的打招呼外,并没有围着索要签名合影,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否则就有点丢国家的脸了。
克兹洛夫就是此行接待的负责人,也是本届戏剧节的理事长。
华夏这边,当然不是以孟辉为首,而是副院长曹如龙,他跟克兹洛夫有过简短的交流后,就一起上了车,前往戏剧节的举办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庄园。
就是那位写出《演员的自我修养》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到了那边,宁远他们看到的都是一水儿的老外,感觉长得都差不多,顶多有高矮胖瘦和男女的区别,至于五官,好像区别不大。
尽管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一直存在,但人的情感无非就是那些,大类就是喜和悲,再往细了分,其实人们高兴和悲伤的事情也都大差不差,比如棒打鸳鸯,所以罗密欧和朱丽叶,以及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华夏是悲剧,在西方也是悲剧。
虽然两部名剧诞生的时代和区域不同,但无论结构、结局还是所要抨击的对象,都惊人的相似。
宁远他们这次要展演的《思凡》,跟梁祝其实也有相似之处,都是向往自由的爱情,只不过他们的结局是欢喜。
因为是先锋话剧,受制于场地,所以依然跟华夏差不多,被分在只有一百多个座位的小剧场。
首场开演,宁远以为他们现在名头还不显,能坐一半人就不错了,没想到演出前就得到消息,他们的票卖光了。
不仅这一场,之后两场的都销售一空。
这让宁远和孟辉他们都有些愕然:“俄国人民这么喜欢话剧的吗”
后来华夏留学生的志愿者才笑道:“当然不是,其实宁先生在俄国,也是有一定名气的,否则你看,好多话剧的票也没卖完,有的连一半都不到。”
宁远突然想起自己那部电影,《游园惊梦》,毕竟在这边上映了,还得了提名,虽然提名跟自己无关,但至少自己在里面是男一号,还有那么激烈的搏斗。
谁知一问不是,那志愿者笑着摇头:
“当然不是,估计让你猜你怎么也猜不着。”
宁远还真有些懵:“难道说是之前我们在霓虹国那边的话剧得奖,传过来的”
那个叫林凡的志愿者哈哈大笑:“是还珠格格。”
“什么”
不仅宁远瞪大了眼镜,孟辉、刘叶和潘越明这些人都瞠目结舌。
“其实不仅还珠在咱们国内很火,这两年在俄国、乌克兰和蒙国,都有不低的收视,连我们这些留学生也觉得不可思议。”
宁远知道还珠很火,基本上是华语电视剧中,除了《西游记》外,在世界上翻译版本最多的。
但以前,宁远主要关注的是东亚和东南亚,毕竟曾经在霓虹国和高丽国都掀起收视狂潮,为此高丽还刻意减少播出量。
但宁远真没想到,在西方还珠还有市场。
实际上,这还真是宁远不了解,毕竟前世的他,更多时间是在电视圈里混,直到重生前几年,才开始拍电影,更不用说出国了,连拿影帝的那个奖,也是在宝岛,不算出国。
那个时候,媒体报道也更多针对亚洲,西方世界很少,至少宁远偶尔听到,也是有一次看到美国版的还珠片段,那配音简直辣耳朵。
连英语版都那样,就更不用说俄语版了。
不过在宁远前世,樊冰出事后筹备复出,能登上俄语的一档杂志封面,靠的还是还珠的名头,就可想而知还珠在俄国的知名度。
知道这件事后,袁荃笑称:“原来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你要是这次不拿个奖,简直愧对还珠了呀。”
宁远哭笑不得,而且他也不确定,还珠在俄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就像未来,很多高丽剧在华夏也很火,同时让不少高丽演员在华夏知名度不低,但因为剧的类型,在主流意识上,还是看轻的。
随后宁远他们根据组委会的流程,按部就班的进行展演。
在华夏都演出几十场了,这一次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虽然这一次观众都是老外,让刘叶他们稍微有些紧张,但宁远和袁荃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刘叶他们几个‘演出人’也基本是一起说词,稍微的紧张也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演出异常顺利。
就跟在霓虹国一样,宁远他们演出时不可能说俄语,所以都是他们在台上演,两旁的屏幕滚动台词。
尽管观感体验不是那么好,但只要认真看进去,宁远他们表现出来的情感,和剧情体现的内容,俄国观众还是能理解的。
连他们都如此,就更不用说其他国家来参加戏剧节的演员和幕后。
“我挺喜欢这出话剧的,而且这种编剧设计模式,也对以往的话剧是一个新的尝试。”
“的确,东西方的故事融合在一起,虽然有地域的诧异,但所要表达的核心,还是一种事情,或者说一种情感,这种结合我觉得非常巧妙。”
“虽然我听不懂其中的词,但里面很多听起来特别押韵又有节奏的词,这种感觉非常舒服,也充满欢快的气氛,或许就像歌曲那样,即使听不懂词句,但那种感觉是想通的。”
不仅华夏诗词有押韵,西方诗歌也有押韵,不过也分诗人,有的人喜欢这种朗朗上口的押韵,有的则不会特别注重,更在意表达的内容和情感。
“我倒是觉得演员演得很棒,尤其是男女主演,眼神动作都特别灵活动人,让人不自觉就被吸引了目光,再对照着翻译的台词,就更棒了。当然,其他作为旁白的演出人员,配合的也非常好。”
“他们的表演不沉重,很轻快,跟主题表现的思想非常符合,演出了每个时间段的主题。”
……
过后的研讨会,大部分也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不过主要是对话剧的设计和剧情方面的创新,而关于宁远和袁荃的,则是很好的把这种创新演绎出来。
听起来,这也是夸奖吧,大概跟演什么像什么差不多的意思
宁远这样想着。
而其他国家的参展作品,有像《浮士德》、《哈姆雷特》、《伪君子》、《钦差大臣》这样的名剧,也有像《川省好人》、《亚当和夏娃》、《我心深处》这些近几十年大热的剧目。
其中《川省好人》可不是华夏的话剧,而是
310、你愿意吗?
留比莫夫在戏剧界可能不一定是最著名最有才华的,但他绝对是最长寿的。
作为十月革命的同龄人,他见证了俄国的兴衰,一直到十月革命将近百年纪念的时候,他才溘然长逝。
而现在,才八十四岁的留比莫夫,身体还非常硬朗,更不用说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
当然,这位也不是那种活到一定岁数才成为艺术家,早在他少年时代,就凭借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接触到不少大师,获得他们的好评。
比如写出《论戏剧》的那位梅耶荷德,而且就是在契科夫的侄子创办的演员工作室见到的,不满二十岁的年纪,就被招进去做演员,还能得到梅耶荷德好评,对于任何一个年轻演员来说,都是无上荣光。
而且二战期间,他还结识了世界级的钢琴大师肖斯塔科维奇——似乎是那时候唯一一个逃过第十交响曲魔咒的大师,至于其他的,包括贝多芬、舒伯特在内的大师,都是在完成第九交响曲后逝世。
而因为跟肖斯塔科维奇的结交,也让留比莫夫开始钻研起音乐剧。
不仅如此,因为留比莫夫在演戏方面的爱好和才华,战争时他幸免于上前线,在斯……的秘密安全部队,也就克格勃前身的歌舞团里工作,还获得了包括斯……勋章、列……保卫战、莫斯科保卫战等在内的不少勋章。
而这个时候,留比莫夫还不到三十岁,毕竟二战结束的时候,他也才二十八岁。
作为一名演员,这时候的留比莫夫在前苏联已经属于金字塔那一层,直到四十二岁的时候,才开始导演他的第一部话剧。
此后的五十多年,留比莫夫编、导了一百多部话剧,他的不少剧作都被无数国家话剧院改编演出,享誉国内外。
也就是明年,他八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时任总统的***还亲自到场祝贺,威望可见一斑。
因为在戏剧界的成就,也带出一大批知名的台前幕后,留比莫夫被国内和业界誉为20世纪俄国历史的活化石,是戏剧导演中“真正的大师”,更被看作是过去四分之三世纪里苏维埃和俄国艺术、艺术家的经历和精神象征。
不过,宁远对他印象最深的,还是戏剧教材里,专门讲过他57年对《川省好人》重排的创新。
能亲眼看到教材里的活人,还是一位业界的国际大师,这种感觉是特别奇妙的,有追星的那种激动,当然也不仅仅是激动,还有很多无法言状的兴奋。
每个代表团那里都有相关的志愿者,一方面提供帮助,另一方面也是翻译,因为留比莫夫的到来,其中一个志愿者也充当了宁远和留比莫夫之间的桥梁。
“我挺喜欢你在台上的状态,非常自然,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霓虹国的铃木忠志来访,你应该知道他,他送给我一份特殊的礼物,就是有连续几届jingseedo戏剧节获奖作品的录像带,这对我来说非常惊喜,在这里面,我就看到你那部《恋爱的犀牛》,非常有感染力,也感动了我。”
听到留比莫夫的夸奖,宁远真的是受宠若惊,毕竟这位可是上过教科书的、在俄国有活化石之称的大师。
在俄国,留比莫夫的地位比张义谋在华夏的地位更高,如果要比的话,估计张义谋得再加上莫言,毕竟留比莫夫能编能导能演,在每一行中都做到顶尖。
而且即使这样还不一定够,俄国那么多超过八十多岁的,就算名人也有不少,但能得到时任总统亲自祝贺的,也寥寥无几。
比如功勋画家叶菲莫夫105岁时,***是致电问候;还有经济学家,最后一任前苏联人民会议的二把手西塔良75岁,也都是致电问候。
这不仅因为他在戏剧界崇高的地位,以及他的成就,还有他为戏剧界的发展做出的贡献——40岁后,留比莫夫就转向教学,任教于瓦赫坦戈夫剧院下的史楚金学院,这也是他曾经的母校。
而这个史楚金,同样是俄国戏剧界的功勋人物,第一个列……的扮演者,同时也是最经典的形象,都出自他手,也获得斯的亲口夸赞。
留比莫夫公认的老师,最主要就是这两位,史楚金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带给他深远的影响,而留比莫夫,也在学校培养出大批的人才。
而他的学生,现在也基本成为俄国戏剧界的顶梁柱,甚至还有不少到国外发展,也同样名声卓著。
在八十年代,因为政局的影响,留比莫夫流亡欧洲各国长达五年,这五年间,因为他帮助各家剧院导演大戏,从而间接培养了数之不请的台前幕后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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