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弄
我不在乎,才不在乎。
让安燃去处理,让安燃去面对。他下个通知,指定个什么接班人,就以为可以挥挥手只留个潇洒背影?
做梦!
第二章
林信被我惹火了。
我们毕竟认识那么些日子,他又离我这么近。他有没有愤怒,我当然清楚不过。
他眼底腾起怒火,前所未有的凶恶,认识他那么久,我从不知林信也有这样凶恶的一面,连半失神中的我都有些吃惊。
那样怒不可遏,j乎以为他会对我动手,但想不到怒火烧了刹那,又骤然全冷下去,沉淀在眼底,只有黯淡的痛心。
林信再度开口,声音居然比刚才还温柔。
握着我双肩,怜惜地问我,君悦,到现在,你还以为安老大是在和你玩吗?
他说,君悦,你要明白,没有永远的下一次。
他说的话,我听得清楚。
怎么可以这般清楚?这样撕碎我命的话,还说得这样温柔怜惜。
我想蜷成一团,把自己蜷成一个再不用面对悲伤的茧。
但林信不许。
他紧紧抓住我,b着我,对我说,君悦,安老大杀出一条血路,坐上这位置,护着你到如今。但现在开始,你只能靠自己。
他说,去见宁舒,你必须站起来,坐稳这把j椅。
我还是摇头。
我不明白,还是不明白。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越走越是绝路,进退都找不到丁点生机?
我不要去见宁舒,我什么都不会,见了也是败仗。林信真不是东西,我已经伤透了,遍t鳞伤,他却还要b我上另一个战场,算什么朋友?
我拒绝,这把j椅,我不坐,你想坐,你就坐。
林信差点咬碎牙,我就算坐上去,够本事护得住你吗?
我也咬牙,我又没得罪哪个,怎么就这么被人容不下了?要你们分分秒秒的来护?大不了当我没认识过你们,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耳边风声骤起。
眼一花,林信拳头已经到了我面前。
不知为什么,又y生生停住,无法再往前伸出一分一毫。
君悦,君悦,你怎么天真得那样可怜?林信松了拳,筋疲力尽,颓然苦笑,你姓何。你知道自己身上都流着谁的血?你又知道自己外公父兄留下多少血债,结下多少仇家?
林信悲叹,你现在是何家唯一根苗,昔日风光无限,呼前拥后,一旦真的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谁肯放过你?这世上到处都是落井下石之辈,别说何家仇人,就算你撞到素来没多少恩怨的人手里,冲着你这家世,可以尽情作j你一番,也是个炫耀的资本。
他问,君悦,没有权势,这世上还有哪个地方容得下你?
他问,君悦,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安老大辛苦逃出一条命,不隐姓埋名过他的日子,却还要拼死打这个江山,占这把j椅?
他问,你又有没有想过,安老大为了坐这把j椅,欠了多少血债?结了多少仇家?请你想一想,君悦,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什么,但到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不想。
林信说,如今他把所有争来的都给了你,你败了,就是他败了。你得罪人少,或者还可以求个痛快,他呢?你知道他手段有多狠,把多少人得罪到死地?你想想他失去这个江山,会有什么下场?
林信最后说,君悦,别这么自s,永远要别人护着你,为你去挡刀枪。你自s了一辈子,今天,至少站起来一次,护着别人一次。宁舒正在等你,如果你真有那么一点ai过安燃,你必须站起来。
我失声痛哭。
并非阳光(H) 分卷阅读44
好痛。
一边痛哭,一边咬着牙,仰头嘶哑地吼,纸巾,给我纸巾!
好痛,真的好痛。
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剩。
但还是要抹g眼泪,还是要站起来。
止不住眼泪,却还是必须挺起x膛,面对宁舒,上这个战场。
从地毯上站起来时,双膝都在打颤。
林信扶住我,我坚决推开。
膝盖打颤我就撑着墙。
跌倒了,我就再站起来。
林信,我找不到自己的呼吸,却总算还口齿清晰,说,找套衣f来,我要换。
我要见的是宁舒,安燃的敌人,不可以输了气势。
但,就算不够气势,我也必须去见。
没什么可恐惧的。
我已经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剩。
一点一滴,自己还未曾明白,就已经败个精光。
但只要未到结局,就必须挺起x膛,站着。
多无力都要站起来,心可以碎,脊梁却必须挺直。
不为什么。
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
但我真的真的,曾经那么,那么,那么,深ai过安燃。
不是那么一丁点。
深深的。
深深的,ai过。
ai着。
不知哪里借来的力气,至少我终于站了起来。
双脚踏地,有了支撑,腰杆就可以挺直。
那深藏不露的阿旗自从滚出去后,一直不曾远离,我等着换的g净又合身的西装,最后竟还是他找来的。
我控制着颤抖的手脚,自己入内换了全套衣f,从里面走出来。
卖相应该还不错,穿着笔挺西装,也算焕然一新,只是脸se太差,尤其一双眼睛,谁都看出哭过。
阿旗问,怎么办?
他问的是林信,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对林信说,拿一瓶酒来,度数高点的。
烈酒拿过来,我拔开瓶盖,仰喉一口气灌了小半瓶。
辛辣香醇,够滋味。
好久没试过这样狂饮,如今一开戒,才发现昔口狂气仍留着j分。
打算再来一口,整瓶对付掉的。林信和阿旗一起出手,把酒瓶夺了下来。
林信说,君悦,够了。
我t会着从食道到空空胃里滚动的火流,了然。
对,今非昔比,再没有任x的机会了。
等酒气上冲,红了整张脸,把哭过的痕迹掩了大半,就出发,去打仗。
阿旗开道,林信护卫中军,一g保镖殿后。
从电梯出来,前呼后拥,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沿路都能听见各种尊称。
君悦少爷。
何二少。
总经理。
老大。
……
半醉半醒间,我在前后簇拥中,举步前行,旁若无人,心里只想一件事,别低头,君悦,昂着头。
安燃,他从不低头。
安燃总是昂着头,看着前方,坚定,执着。
我ai他的时候,只会ai他,赞美,仰慕,说他好看,说他充满魅力。
我恨他的时候,只会恨他,悲伤,逃避,说他独裁,说他一身霸气。
只是不知道,这样任何时候都坚持着,当个强者,真的好艰难。
明明知道得不到什么,却还要咬紧牙关,一步不退,知道一无所有,还要坚持到死前最后一分一秒,真的好绝望。
太艰难,太绝望。
阿旗打开房的门,我领着众人走进去。
看见宁舒,便笑起来,抱歉,来迟了,今晚多喝了两杯,宁老板不要见怪。
宁舒只带着两三个人,零散坐在房间角落,独他一人斜挨在房中灯光最强的赌桌旁了,悠闲地用指尖玩着桌上的一迭筹m。
宁舒抬起头,仿佛研究什么新鲜玩意似的,细细看了我一番,淡淡笑,安老大呢?
我惊奇,开口就问安老大?怎么?何君悦入不了宁老板的眼?
宁舒痛快地笑起来,笑完了,才殷切地问我,怎么今晚喝这么多?
我不在意,这也算多?日后熟了,你就知道我的酒量了。
我挑个地方,和宁舒隔桌而坐,开门见山,宁老板今晚过来,只为了赌两手?
宁舒又笑,本来另有目的。但见了君悦少爷,想起上次邀局不成,忽然又手痒起来。我这人赌瘾重,于一痒就谈不成正事,怎样,君悦少爷给不给面子下个场?
我问,玩什么?
宁舒很会说话,君悦少爷这么赏脸,当然君悦少爷说了算。
我想了想,二十一点?
没问题。
我问,玩多大?
宁舒潇洒道,赌钱?呵,赌钱有什么意思。你我和外面那群求蝇头小利的赌徒不同,要赌也赌个风雅点的。
我好奇,怎么个风雅?
宁舒说,大家自己兄弟,不赌别的,就赌一顿晚饭好了,谁输谁赢都增进感情。
我愕然。
说得好听,不就是谁输谁赢,我都要陪他吃饭?吃饭是小事,只是这人可以和安燃作对,绝不好惹,这个头随便点一点,后面不知会有什么祸患。
如今再没有人帮我挡着明枪暗箭,站着每分每秒,仿佛身边都有看不见的陷阱。可恨我那么无能,竟总是没能看穿过任何一个。
今次,一样看不穿。
我只能求救。
阿旗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不在房中。
偷眼去看林信,林信正和我使眼se。我心里极郁闷,眼se我当然看到,但是那代表什么意思?就算我懂看人眼se,也只懂看安燃一人的。
宁舒又开腔了,君悦少爷,不会一顿饭都输不起吧?不要紧,不要紧,索x我请你好了。
这样真的太丢脸,我一咬牙,刚要答应下来,先有一人抢在前头说话了。
谁请吃饭,这么大方?清脆晶莹,蕴着一g悠然傲气,这声音我很熟,一听就知道哪位大驾光临,回头去看,美人老师敏儿高挑身形出现在门外,笑yy不请自来,一边往赌桌旁走,一边向宁舒打招呼,随便逛逛都可以撞上有人请客,听者有份,宁老板,你说我运气好不好?
对于敏儿的来历,宁舒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因为他不但笑得更有风度,而且还点头,很欣然,敏儿小姐的运气,当然向来都是好的。
敏儿被他奉承了一句,不置可否,看见赌桌上放着的新牌,了然地说,怪不得宁老板心情好到要请人吃饭,原来在这里开了s局,想必赢了不
并非阳光(H) 分卷阅读45
少?
宁舒夸张地叹一口气,说起这个就伤心,手痒到现在,还没有赌上一盘。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邀到君悦少爷参一局。
我出面道,无妨,还有时间,抓紧点,多少也能赌上j局。敏儿不知道玩不玩二十一点?
当然!敏儿大乐,不由分说坐下来占了一位,大模大样道,先说好,大家都是熟人,那些零零散散的筹m就别小家子气拿上桌碍眼了,现金摆出来,这样才够刺激。
见我们不说话,她左右看看,怎么?现金不方便?
我说,宁老板说赌风雅点,输赢一顿饭。
敏儿忍俊不禁,银铃般笑起来,风雅?我看风流吧?扭过脖子,去看宁舒,一颦一笑姿态动人,柔声说,宁老板,你这个赌注,可真有些欺负人了。岂不是谁输谁赢,我都要陪你吃饭吗?
宁舒倒真的很大方,摊开手道,献丑献丑,这么一点小心思,居然被当场拆穿。否认不了,我也只好老实承认。就不知道敏儿小姐赏不赏脸?
敏儿笑得绽若娇花,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想象她有如此撩人的一面。看着仿佛要一脸笑意地点头答应,却又灵活地把眼珠转一圈,抿着,可以和宁老板烛光晚餐,本来求之不得。不过,拆穿这小把戏的是我,如果我又答应下来,岂不反成了拆自己的台?不成,不成。
看不出宁舒心底到底有没有生气。
反正我努力观察,横竖就是看不出。
他还是很有风度,潇洒地耸一下肩,连话都不用说,悠然笑着,好像遇见什么赏心悦目的事,缓缓的,视线又转到我处。
那神情就像一个默契的暗示,宛如多年战友遇到敌情,动一根眉ao就可以心有灵犀,顺便制定歼敌大策,亲切得吓人。
很丢脸,我竟愣了那么两三秒。
非那大半瓶烈酒之过,只是还未习惯如此顺理成章的虚伪。
天知道我们彼此绝不默契,绝不亲切,别说多年战友,能不在背后随时s我两枪就已不胜感激。
偏这时候,不得不笑。
我不仅仅是何君悦,我还是某些人的老大,不能在对手面前输了风度的君悦少爷。
我爸,当年的何老大说过,当老大,一定要会笑,会笑的老大,才是好老大。一旦怒形于se,就露了底。所以,人前微笑,人后动刀子,不是背叛,实在是行里规矩。
我和大哥说起,大为感慨,太虚伪,真是自讨苦吃。足证老大是个苦差,可为何这么多人还要打破了头去争?
大哥如听了天真稚言,畅笑一通,末了,才抚摸一脸不平的我,说,君悦,没有爸爸这份虚伪,你怎能活得这样真实?肆无忌惮,要笑就笑,若觉不平,就露不平之se,发不平之鸣?
我十分认真地反驳,不对,安燃说,人是万物之灵,应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大哥还是笑的,只是笑得甚为不屑,轻声说,安燃,他懂什么?
对于大哥,我一向是不怕,他说一句,我便敢顶一句,挺身而出地捍卫,大哥,安燃说得是对的,我知道。
为了增加这话的分量,我又说,我和安燃一样,都不虚伪,活得够真实。你笑他,就是笑我。
那时的我,风光无限,靠山强大,因此一遇机会,就斗志高昂。
敌手难逢,大哥,便往往成了我的假想敌。
但大哥面对我时,总缺乏斗志。
听了我慷慨一番,只回一句,你和安燃,怎么一样?
我问,怎么不一样?
你姓何,他姓安,怎么一样?分量不够,偏学人家慷慨正气。想嬉笑怒骂,不看人脸se?也有没有这个资格。
大哥的回答,真让人满心不是滋味。
我怒,他姓安,那又如何?不管姓什么,他就是他,还是那个安燃。
每逢见我发怒,大哥总会避开。
这次被我扯住不放,只好回过身来,哄道,好了好了,他就是他,就是那个安燃。行了吧?早就知道不该太放纵你,弄得脾气越来越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更不能就此放过。
我坚持,不行!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
大哥被我扯着乱扭,也不如何,淡淡笑着摇头,说了你也不会懂,看吧。
看什么?
将来。
那时候我心里是藏不住事的,何况问了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就如吃了一只苍蝇,浑身都不自在。
只好风风火火去抓安燃,找到正在洗车的他,立即把事情全盘禀上,依旧一脸不平,愤愤道,什么叫看将来?大哥样样都好,就是这门户之见叫人痛恨。分明就是看不起你的家世,嫌你没钱!安燃,不要紧,我信你。你有本事,以后会活得比所有人都好,不但要好,还要够真够痛快,不用虚伪做人,才算出了今天这口气。
安燃不在乎,这有什么好气?你大哥也没有说错,我确实不姓何,是姓安。
气死。
我为他义愤填膺,他倒是云淡风轻。
我说,不说那些姓什么的废话,反正安燃,丑话说在前头,将来你要是变成一个虚伪的人,我就不要你。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安燃笑了,眼神却很认真,说,君悦,我答应你。
他说,做人只要光明正大,不走邪路,就可以不虚伪,活得真实。
我ai极。
真ai安燃这样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此美好。
我忍不住高兴地抱他,情话般喃喃,安燃,安燃,你一定要做到。大哥说,光明正大是条最艰险的路,只有不怕死的傻瓜才会走。你一定要为我争这口气。
安燃默然,然后轻轻说,君悦,不管多艰险,这条路,我会为你走到底。
于是他看;考试,不断考试。
孜孜不倦,要找一条脱离这个世界的路,光明正大的路。
天。
安燃,我的安燃。
他总是那么成熟,稳重,思索着,全不像我那般浮躁张狂,挥霍时光。我竟不知晓,他比我更傻。
傻到用他那些心和血,去寻一条最不可能的光明正大之路。
这呕心沥血的光明正大,禁不住大哥一指之力。
只是,大哥也非无所不能。
他只知道摧毁安燃的光明轻而易举,却不知道当光明熄灭,黑暗就会降临。
呵,人算不如天
并非阳光(H) 分卷阅读46
算。
光明正大之路的后半段,直通黑道。
一心要堂堂正正的安燃,成了安老大。
安燃,我的安燃。
谁立誓不管多艰难,也要不虚伪?
谁才真的傻得可怜?
你。
原来我们一直都弄错了,傻的不是我,是你。
我只是后知后觉,今天才明白过来。
想起你当初对光明那般的深信不疑,再试图去想,你到底怎样绝望地,一点点,失去自己。
不过,大概不用去探究了。
世事弄人。
当日我不屑爸爸和大哥,不屑改变的安燃。
今日,我成了老大。
还有一个宁舒,那么风度翩翩,看不出杀机地坐在面前。
众目睽睽?你要风度?要高深莫测?要深藏不露?
好,那就笑吧。
我扯着脸p,学宁舒那样亲密无间的友好,回报个笑容。
对于令人增添好感的笑容,我很有信心,因为不但别人,就连昔日一本正经的安燃,都会对我的笑脸十二分抵抗不住。这微微扬唇的技巧,常常是我撒赖时的有力武器。
如今用来对付宁舒,不能胜过他,至少也应该旗鼓相当。
结果笑容一展开,却想起安燃,陡然痛彻心扉。
我真实的安燃,刚烈如火的安燃,怎么能忍受这些堕落的赌局,糜烂的夜总会,虚伪的人前人后?
为了谁?
竟是为了谁?
我忍不住地想,思绪滚如沸水,一边笑,眼泪却夺眶而出。
风度丧尽,一败涂地。
君悦?
君悦少爷?
……
身边人等个个变了脸se,连宁舒都愕然,态度诚恳地问,是否我说错了什么?
难怪他愕然,连我也自知输的太难堪。
敏儿走过来,拥住了我,呵呵笑道,君悦,喝了这么多,就不该出来见人。看你,今晚可出了大丑。
回头,看着宁舒,你这样,岂不惹宁老板笑话?
宁舒立即正容,哪里?酒后哭笑自若,x情中人。
敏儿又叹气,可惜赌局看来是开不成了。
宁舒潇洒一笑,君悦少爷醉得可以,这时还y要开赌局,我岂不是趁虚而入,让敏儿小姐看不起?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话一完,站起来打个招呼,居然领着j个小弟,翩翩去了。
他走的真g脆,害得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房门一关上,只剩自己人,敏儿立即把我从怀里揪出来,施展她那伶牙俐齿,对我大赞,不愧是君悦少爷,眼泪比水笼头还灵活,说来就来。我倒从不知道宁舒吃这一套。
阿旗不知何时回来了,在旁彬彬有礼cha上一脚,今晚的事多谢敏儿小姐,君悦少爷今晚喝酒过量,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日后找个时间再来答谢?
林信却说,日后找时间,怎么够诚意?不如这样,阿旗先把君悦送回去,这里我新开一局,让敏儿你过过手瘾,赌得尽兴了,再由我做东,请吃一顿宵夜?不知肯不肯赏脸?
敏儿岂是好应付的,冷笑连连,答谢的话,实在不敢当,当然了,有你们两名护主心切的大将在此,哪里用得着我不自量力,强行出头?
这下倒好,宁舒一走,依旧硝烟滚滚。
敏儿虽然说话刻薄,但我哪有心情和她斗嘴,挥手制止林信和阿旗,低声道,敏儿,多谢。
我说的诚心诚意,敏儿也默然了p刻。
她也放低了声音,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如果说多谢,该是我谢你。
我惊讶地抬头看她。
敏儿也诚心诚意,说,多谢你放过安燃,也放过了我。
她说,我日日夜夜,费尽心机,都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
她说,君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知道,可以让安燃彻底死心,不再徒劳挣扎,只有你。也对,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
她不吝惜地赞美,你给了安燃一个解脱的机会,君悦,这是你做过的最伟大的事。到如今,我总算知道你多多少少对安燃有点心意。
我无言。
说不出话来。
我被她的感激涕零和赞美,郁憋得只想如野兽般对天凄厉嗷叫。
回来!
回来!
安燃,回来!
可惜我叫不出。
只是明白,安燃已经不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