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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游客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孟白河

    那人还没有说完,喷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他重伤了许久,醒来只不过是回光返照,撑着一口气来见见自己主子的公子,却谁知祝赤什么也不记得了。

    祝赤把尸体掩埋好,暗自探查。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一千年了,仿佛过去的一切都不存在。而那时,有一个人悄悄地找到他,似笑非笑的告诉他了一切。

    肖佑机。

    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妖气,平日里不喜与他亲近,甚至只要见到他就会自行走开。祝赤可以感受到肖佑机深深的敌意,却不知道仇视的目光从何而来,那天肖佑机找到他,告诉他了一个秘密。

    诛杀他父亲之人,就是如今他认为义父的上宁尊神。原来昆仑有四大尊神,有两位在千年之战前已经仙逝,而只剩下的希煌尊神和上宁尊神。

    尊神代表着昆仑至高无上的地位。

    千年之前,上宁尊神为了一统三界,发动了巨大的战争,生灵涂炭,战火纷飞。然而事与愿违,遭到了不仅仅妖和人类的拼死抵抗,最终太常令还原了世间万物的一切。

    肖佑机并没有多说,似乎那是只属于他的一段记忆。但是他告诉祝赤,上宁尊神的野心日益庞大,一直视上宁尊神为眼中刺,除去了他,自己便是这昆仑独一无二的尊神。最终,上宁不敌,死在了自己的仙谷之中魂飞魄散。

    祝赤当初自然不相信这些,他反问道:“何以证明”

    肖佑机觉得他幼稚,幼稚的像是一个三岁孩童,他不屑地说道:“你身体虚弱不仅仅是因为魂魄刚刚生出来的原因,而是上宁一直在偷偷窃取你的灵力。那每日从到你殿中的便是药引子,等你嗜睡之时,他便把你的功力慢慢的吸入自己体内。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还不会遭到反噬。真想不到希煌居然有你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心眼的儿子。不信你若是十二不喝那碗汤药,肯定功力大涨。”肖佑机冷笑,他是发自心里看不起祝赤。

    尤其,尤其是他与孟蜀还有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轻描淡写几句话,让祝赤愣在原地。他鬼使神差的果真照着肖佑机的方法,假意喝下了汤药。入夜,就看见上宁尊神堂而皇之的进入了他的屋内,把手负附在他的胸口狠狠的一用力,自己体内的神力便真的源源不断的抛入了敌人的手中。当时是摆在眼前,祝赤心中大惊,但双眼紧闭,装作一副沉睡的样子。

    不能打草惊蛇,他便第二天去了很远很远的山谷之中告假游玩。上宁尊神没有察觉,只得让他痛快几日。祝赤在山谷内潜心修炼,凝聚神力,渐渐身体得以恢复。后又去了父亲希煌曾经居住的仙谷之中,那里群山环绕,荒草偏偏,就连燕雀都不曾落脚。闯入眼帘的是一片疮痍,倒台的房屋和楼台,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还有……还有曾经自己居住的寝殿。

    只有,只有一只钗子,围聚在火焰之中,烁烁的燃烧着。

    火苗像是一只旋转




第一百一十二章:怪物
    排山倒海的妖力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即使不损孟蜀和祝赤分毫,但是两人依旧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

    孟蜀轻飘飘的一晃,被祝赤稳稳地接住。希煌尊神定定地看着腾空而起的妖气,四面八方仙谷之中的侍卫速速赶来。那原本的刺杀希煌的神兵瞬时间全身发黑,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青面獠牙。

    希煌瞪大了眼睛,冷冷的说道:“是妖神。”

    孟蜀也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几个神兵的眼睛逐渐浑浊,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他们体内的脊椎渐渐成为黑色从破**,像是一根根钢筋,又如同令人恐惧的刀子。他们不再言语,嘴里吞吞吐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说着就连孟蜀也听不懂的话。

    “逆魄术”祝赤一愣。

    “你知道”

    “逆魄术。”希煌也说了一句。

    “之前听闻过,但从未见过。很久以前,神力妖力可以互通。神人发明了一种方法,可以把一些邪恶的妖力注入到神人的体内,达到控制魂魄的作用。这就像是人类口中的蛊,主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也可以随时随地找到承载逆魄术的神人。由于这种法力太过于邪恶,频繁的被用于战争之中。被曾经的一位尊神亲手毁掉,之后再也不见了。想要运用逆魄术,需要强大的功力维持……需要强大的……”

    孟蜀打断他:“上宁尊神一直号称身体不适,肖佑机也知道他神力无法恢复,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加之他明面上的神力还会使用金蝉蛊去追寻自己手下的去向。如此看来,不过是掩盖在逆魄术上的粉饰罢了。”

    突然一声巨响,一个神兵的身体爆裂出来,血浆四溅。他变得越来越大,像是



第一百一十三章:殆尽
    那变成怪物的神兵眼见同伴燃烧殆尽,嘶吼一声却没有朝着希煌尊神扑来。他从藏匿的柜子里把‘祝赤’拉出来,裹挟在怀中。祝赤看着自己的身体沾染着着怪物粘稠的液体,滴滴点点的腐蚀着他的肌肤。

    孟蜀看了看他,轻轻掀开了他的衣袖,那滴落在‘祝赤’身上形成的疤痕如今依稀可见,淡淡蔷薇色的痕迹。祝赤一直不知道身上如同胎记一样的伤疤是何时显现的,经此一事恍然大悟。

    “你看他眼神!”孟蜀低声说了一句。

    祝赤顺着望去,那怪物严重竟然流露出来了惊恐和惶惑,似乎灵魂深处在畏惧。那双眼睛,分明还是神兵的眼睛,可是它已经控制不住身体。

    怪物的身体不断冒泡,像是泥潭沼泽一般散发出来臭鱼烂虾的味道。房屋上的珠帘碎了一地,身旁的火焰骤然而起。那怪物似乎要自爆了一般,要与祝赤同归于尽。

    希煌飞冲上去,手中烈焰变成绳索想要困住挣扎的怪物。只见那人面怪物毫不畏惧,即使火点燃了身体却也紧紧搂着‘祝赤’的身体低声嘶吼。

    “一定是控制了他的身体,妖力过载会产生自爆。”孟蜀紧紧的盯着焦灼的两人。

    希煌皱着眉头,旁边变成怪物,流着血泪的神兵并用四脚飞檐走壁叫嚣而来。“放开他!”希煌大吼一声,却见到那挟持着自家公子的怪物不断变大变黑,肌肤已经见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开始无止境的溃烂再生。他臃肿的身体似乎是液体,渗透到地板缝隙之中。只听轰的一声,孟蜀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祝赤拥身一搂,用身体护住了他。

    没有腥臭。

    没有预料之中的血肉横飞。

    孟蜀紧紧地闭着眼睛,但是光却笼罩着她。

    环绕着相拥的两人。

    孟蜀悄悄地睁开眼睛,见到希煌尊神全身散发着无法言语的神力,纯粹的、干净的,那一点点白色的光亮吸收着肮脏的黑暗。在狰狞的怪物须臾之间爆炸成为的破烂血肉停驻在空中。‘祝赤’安详地睡着,像是两人第一面进入着房间一样。希煌手中的火焰像是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断的包围着‘祝赤’,抚平他的伤口。

    孟蜀愣在原地,小声地喃喃:“不可以……不可以……”

    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传闻中希煌这么多年只是失踪,因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自用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吸收着无法抑制的妖力,像是一个尊贵华丽的容器,不断拼命的往里面灌注肮脏的泥浆。孟蜀瞪大了眼睛,大喊着:“不可以!”

    她声音沙哑中,希煌拧着眉头,胜利的眼里一滴滴从眼眶夺出,他忍耐了许久,看得出来忍耐着剧痛,就快要支撑不住了。他望了一眼安稳睡着的‘祝赤’,如果他无法吸收起全部妖力,那么周围必遭妖力吞噬,无死无生,而自己的儿子再无生还的可能。

    但是如果他吸收了全部妖力,身体负荷,他会死。

    对,他会死。

    妖力会从里往外一点一点的腐蚀自己,自己的心会渐渐的被掏空,只有森森的白骨裸露在外。希煌脚下一片血泊,眼神却燃烧起来。狂风骤雨之中,祝赤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看着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平静的、温柔的、自愿的吸收着妖力。

    孟蜀一把冷汗,记得要发疯,但她也知道在既定事实面前,自己无能为力。

    那妖力幻化为一根根的毒刺,扎入心脉。希煌的飘然的长衣被染成了神色,他的睫毛动了动,如同魂魄在渐渐的被污染,变成深不见底的潭水。希煌冷汗淋漓,终于在融合完最后一点妖气之时,发生一声痛到极致的惨叫。

    震慑得让人心魂发颤。

    那停



第一百一十四章:太常娘娘
    孟蜀看着眼前的仙女,有些恍惚:“太常娘娘便是这太常令的主人”

    “是。”那女子莞尔一笑,只不过眼眸之中有一些凄楚。

    孟蜀疑问:“世间传说,太常娘娘以身祭祀,所以已经魂飞魄散了。却不想如今在镜中见到了您。”

    “时间怎样传已经与我无关了,但是我还好好的在这里。”太长娘娘声音温柔,她拉过孟蜀的手,“不过,现在与魂飞魄散也相差无几了。我只能永永远远地存活在镜像之中,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我都不无不死,不生不灭,与这镜子融于一体。”

    “与魂飞魄散无异”

    “你可知什么人才有资格以魂魄为代价,祭祀太常令。”

    “心如死灰,无欲无求,总是太常令幻化出多么美好的景象,都对于这世间再无留恋。”

    太常娘娘一笑,“对,只有心死之人才能够启动神器。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太常令是需要映射着古往今来,以记忆为载体,进行演化与重生,这样才能复原千年之前的一切。枯木逢春,人死能活。但是那以身献祭的人却只能永远的停留在了镜中,任世间万物不停变化,春华秋实,花开花落,所以必须需要你心如死水,不再所求。这进来的人啊,承载着时间与空间的压力,魂魄被困于其中。眼见着心爱之人复活,却不能够长相思守……”她越说,心情越低落,从眼底流出来清澈的泪水。

    “那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曾经千年前这镜中扭曲,天象异动,可是后来却不知道为何了。”

    祝赤沉声说道,他知道了太多的信息,很多事情渐渐浮现出水面,“千年为了重启太



第一百一十五章:原点
    “祝赤!”孟蜀在摇晃之间猛然拉住祝赤的手臂,祝赤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的胸口一阵惊心动魄的发颤,有些凌乱的领口露出优美的肌肉线条,在混乱的阳光下显出一种冷质的大理石光泽。

    孟蜀指尖猛然妖力滚动,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膜,笼罩着两人。紫色之外堵上了一层灿灿的金光,燃烧着祝赤的火焰。

    太常令内土崩瓦解,尘土飞速而下,时空扭曲,祝赤死死的换着孟蜀,低声地说,“别怕。”

    她有些好笑地反问,“谁怕了”

    不过,太常令异常,她是真的怕了。她似乎要接近了自己已经忘却的内心,那些让自己避而不及的往事在尘埃之间让人害怕。孟蜀的手死死的拽着祝赤的衣角,她似乎处在一种苏醒和麻痹的状态之间,抬头倏然问他:“你是谁”

    祝赤眼睛如同星子一般发光:“你赐予我的名字。”

    “祝赤”

    “对,祝赤。”

    须臾之间,两人身体刺痛,灵魂与**近乎分离。孟蜀搂着祝赤的腰,周围的时间和空间一点点的被吞噬。孟蜀闭着眼睛,祝赤身上的味道充满了鼻腔。她像是一只害怕的狐狸,缩在男人的胸口,抿紧的嘴唇呈现出寒冷的乌紫色。也不是恐惧,就是觉得那些味道十分好闻,而自己的肉身实在太痛苦了。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打打杀杀,如今只想要缓缓地休息之下。

    眼前漆黑一片,耳边有风吹如同刀子般匆匆划过。

    祝赤低头吸了一口女人身上潮热的空气,孟蜀的头发缠绕着他的五指,身子像一条湿漉漉的鱼贴在她的身上。时空交错,片段闪回,他的呼吸不禁有些紊乱。孟蜀耳朵里是祝赤如同暮钟一样的心跳声。

    孟蜀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划过了他的胸口。

    他抱紧着,似乎很久都没有拥抱过这具身体。

    突然间,两人从虚无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浓情薄意
    肖佑机此时正紧紧搂着白萱歌,姑娘红着脸,一动不动的僵直着身体。肖佑机成熟清冷的气息从他的每一寸肌肤渗入,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姑娘胸前起起伏伏,她握着肖佑机搂住自己腰间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男人把头埋在姑娘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有些哽咽地说到:“上宁尊神真的,对我如此恨之入骨吗”

    “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只不过是比较严厉罢了。你上次的伤还没有好,他怎么忍心又让去寻找碎片,我求了他了,他也不听。”白萱歌带着哭腔。肖佑机自从上次弄丢了碎片之后,便施以重刑,他身上的伤口逐渐溃烂结痂,她悉心照顾,终于不再让他隐隐作痛。

    白萱歌知道,父亲嫌弃肖佑机出身低微,乃是妖神混血之后,及不纯正也不高贵,所以处处容不下他。她以为只要假以时日,父亲一定能接受他,自己也一定能嫁给他。

    她转过身,前胸紧紧的贴着肖佑机。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咱们两个,只有咱们两个找一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不好吗”

    “如此一来,昆仑的所有人便都觉得我无能,这样岂不是驳了你的脸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让白萱歌一听便沉浸进去,不能自拔。他是为她考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堂堂正正的嫁给他,所以一直兢兢业业在父亲手下做事。可是父亲的心,就如同一块坚硬的时候,无法捂热。

    白萱歌抬头看着男人,“别去了……那昆仑之外的海岛上,已经有数百年未曾有人前去查探,据说守候那碎片的猛兽十分强悍,就算你带了神兵神将过去,我也害怕……”

    “别怕了……我会平安回来的……”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低低浅浅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她瞳孔缩放,两人的亲密程度从来没有如此缠绵腻歪,向来他也不过是牵牵她的手,如今,竟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轻吻了她的额头。她一瞬间连呼吸都不能,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体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

    “怎么”他声音低沉的笑了。

    “我……”白萱歌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平日里嚣张的小姑娘竟然像一只小白兔一样在他的怀里窝着不动,红肿着眼睛抽泣着,“那你一走,我就会想你……我想,我想偷偷看你去……”

    “此去凶险,你再喜欢玩闹也不要跟着。”他细细闻着她的头发,姑娘纤细的身子和当初小小的孟蜀一模一样,恍惚间他竟然看插了眼,怔怔地看着出神,不知道孟蜀失踪这么久,究竟去了哪里。他此时着急焚心也不得,只能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行事。他从白萱歌的发丝,顺着抚摸到细腰,一双含情的眸子带着笑意,弯弯的如同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让白萱歌一阵眩晕。

    她是如此的喜欢现在暧昧的气氛。

    男人脖颈上泛着点点潮湿的水光。

    他温柔地压低声音,“凶险之地,更不能让你去了。你说是有些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少女怀春面红耳赤,像个慌不择路地兔子想要掩埋自己,她轻轻的敲着男人的胸膛:“今天怎么竟说这种羞人的话,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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