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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大明不负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光

    尤其是申时行和吴兑两个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是要确定什么,毕竟昨晚他两畅谈很久。

    只有跟随而来的付大海完全问号脸,因为他入宫只知伺候人,压根儿就没听说什么“土达”。

    这一刻,付大海惊讶的同时其实担忧更甚:先且不说朱翊镠预测到底准不准,但看起来这么牛逼哄哄,就真不怕封地给整没了,甚至被关起来吗

    可付大海他也深感无奈,朱翊镠就这鬼脾气,劝说又不听,让他一个下人有何办法

    嘱咐完吴兑,朱翊镠才将目光投向曾朝节。

    曾朝节自昨晚接到通知时,尤其一想到是朱翊镠的提议,他就心怀忐忑寝不安枕。

    他像申时行第一念头一样:朱翊镠是不是刻意报复他以他一名侍读的身份,如此紧要的事无论也轮不到他头上啊!

    曾朝节是湖南人,中原传统的文化根深蒂固,让他去劝说一个女子嫁给自己继子……他真是想到不敢想,甚至此时此刻一个理由都没想好,毕竟那可是啊!

    会被千夫所指的。

    简直与他所接受的教育格格不入!让他怎么劝

    所以曾朝节感到悲催,认定了这不就是朱翊镠报复他吗

    与朱翊镠目光一交接,曾朝节不由得心下一紧。

    偏偏朱翊镠面含微笑,更是让他有种完蛋的感觉。

    但怕归怕,没有信心归没有信心,这可是李太后的懿旨,曾朝节他也不敢退缩。

    “曾朝节。”朱翊镠喊。

    “潞王爷。”

    “去了宣府,你想好了怎么劝三娘子吗”

    “不敢欺瞒潞王爷,臣还没有想好,似乎找不到一个好的突破口。”

    “这么笨啊!那你去了就不要多嘴,让吴大人开导三娘子吧!”

    “……”曾朝节无言以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潞王爷啊潞王爷,您可真行哈,既然什么都不让说,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敢情就是找我来背锅的吗

    见曾朝节杵在原地,朱翊镠斥道:“你听清楚了没”

    “潞,潞王爷,可不是您提议让臣去劝说三娘子的吗”曾朝节磕磕巴巴地道。

    “瞧你这样儿,脑子里肯定一团浆糊,正所谓祸从口出,到了宣府你还是闭嘴吧。”

    “……”曾朝节沮丧着脸,再一次见识到了有一种不靠谱叫作潞王。

    不光曾朝节,就是申时行都莫名其妙:昨晚选择曾朝节,不就是看中他口才好、逻辑强吗在李太后面前可是朱翊镠亲口说的啊!到头来却不让人家说话……这波操作谁特么看得懂

    “好了,你们可以上路了!”朱翊镠冲吴兑一摆手。

    吴兑翻身上马。

    曾朝节还杵在那儿,怔愣地望着朱翊镠,欲言又止的样。

    “走啊!怎么害怕了吗拿出你弹劾本王的勇气。”

    “……”曾朝节蛋疼,上马,跟随吴兑疾驰而去。

    申时行与梁梦龙互换一个眼神,眼神里都是话。

    申时行忍不住问道:“潞王爷,刚才您说到兵变时,刻意提及杭州,不知为何”

    “哦,杭州啊,杭州巡抚好像叫吴善言是吧他,他抚治无方,能力不咋滴啊!”

    申时行和梁梦龙骇然变色,心想幸好是在这里,若被李太后和万历皇帝听见那还了得吴善言的乌纱帽不是要丢

    “潞王爷,咱赶紧回宫去吧!娘娘不然又得担心死了。”付大海连忙拉住朱翊镠,生怕他胡言乱语。这样折腾下去,别说封地,“潞王”的封号搞不好都得丢啊!

    偏偏朱翊镠还犟着脖子,冲申时行和梁梦龙一本正经地道:“别不信,本王可是有理有据的。”

    ……

    。




第144章 说出去没人信
    申时行十分警惕地道:“潞王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啊!”

    “哦,”朱翊镠喃喃地道,“那就不讲喽,各自安好。”

    看得出来,申时行和梁梦龙也没打算继续听下去,两个人好像都以为他胡说八道。

    也是,跟他们说有什么用

    两个都是京官儿,对他这个潞王爷的印象还依然停留在那个不靠谱的潞王爷认知上。

    原本也没打算与他们说呀,是他们自己非要问的嘛。说出来,又是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样儿,真特么难伺候!

    朱翊镠爷也不想理会了,翻身上马,一摆手道:“海子,我们回去。”

    “好咧。”付大海展颜一笑,总算安心些,都快急死他了。

    一会儿评论说灵州参将许汝继御下甚严,一会儿又数落说杭州巡抚吴善言抚治无方

    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当好王爷呢

    见朱翊镠沉吟不语,付大海以为他为刚才的事儿不高兴,遂笑呵呵地问道:“潞王爷,什么叫土达”

    朱翊镠如是般解释道:“太祖皇帝开国之初,蒙古部落率众归附,太祖皇帝命设灵州守御千户所,安置归附的蒙古部落,使自耕食,他们便称之为土达。其中壮勇者选为士卒,成为土军的一部分。”

    “哦,”付大海憨笑,也不管听没听懂,反正就是赞叹,“潞王爷真牛,啥都知道。”

    “滚!”朱翊镠白了一眼,“还不知道你丫心里是咋想的别特么言不由衷。我越牛,懂得越多,你心里越惊慌,不光是你,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活得像头猪,吃了睡睡了吃混吃等死最好。”

    付大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随即笑道:“潞王爷,奴婢不也是为了您好吗”

    朱翊镠轻“哼”一声,嗤之以鼻地道:“切,可有谁知道,我其实是为你们好呢”

    “”付大海噎了一下,很想回怼一句:谢谢啊!为我们好还将俸禄给整丢了以后跟着潞王爷去外地喝西北风吗

    回到慈宁宫,朱翊镠直接去了李太后那里,决定为杭州兵变的事敲个警钟。

    申时行和梁梦龙都不信,只能寄希望于李太后身上。

    “娘,下旨将杭州巡抚吴善言给撤了吧!”朱翊镠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话。

    李太后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沉,斥道:“镠儿,你又在胡说什么”

    “娘,孩儿没胡说,马上撤,不然杭州恐怕会发生兵变。”

    “为什么”虽然明明感觉儿子像是危言耸听,可李太后还是神情一紧,连忙问道。

    “杭州军饷拖欠已久,吴善言抚治无方,没办法只好克扣军饷。”朱翊镠三言两语。

    但他心里清楚,关于明朝军饷的问题,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并且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休得胡说!”李太后又斥道,“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

    “娘,你要相信孩儿,那可是观音娘娘托梦,很准验的。”朱翊镠只好故技重施。

    然而,这次似乎不大奏效。

    尽管提到观音娘娘,李太后的情绪也稍微平和了一些。

    但李太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娘虽是太后,可也无权随便裁撤朝廷命官啊!人家又无过失,凭什么说撤就撤”

    “可是娘,如果等有了过失,不就为时已晚,最多算亡羊补牢吗而且一旦发生兵变,到时候会死很多人的。”

    “那也不能坏了朝廷的规矩,无缘无故将人家撤掉。镠儿所言,毕竟不是现实,而只是猜测。”

    好吧!争论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一切尚未发生,总不能凭借猜测去治人家的罪。

    确实也是为难了李太后。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通过一两件事来证明他猜测的正确性,好像也差点事儿。

    于是,朱翊镠放弃了说服,只能姑且作罢。

    不是他不想说服,而是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去说服李太后提前裁撤吴善言。

    法理上似乎行不通。

    宣府军营。

    坐着一位明眸善睐天生丽质的蒙古女子,那不是别个,正是后世传奇女子三娘子,正静静坐着等待吴兑回来。

    她知道吴兑纵马连夜赶往上国京都请求指示。

    虽然她是个蒙古女子,可好像与生俱来似的,自小就非常喜欢大明王朝的文化。

    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尽管是继子,她也仍然无法接受。如果接收,那与阿拉坦汗生了个儿子,原来叫黄台吉叫阿哈哥哥,现在不是要改口叫阿布父亲吗那不是全乱套了

    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会率兵出走土默特部。

    这十几年来,她对土默特部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部落民众那么喜欢她敬重她,人非草木,她也不忍心离开他们啊!

    况且,当初为了帮助夫君阿拉坦汗,不惜随夫出征瓦剌,那可是她自己的部落。

    如今出走,让她何去何从

    三娘子纠结,矛盾,痛苦陷入无尽的沉思中。

    “督军回来了。”

    “督军回来了。”

    忽然,军营外的士兵高声欢呼。

    三娘子像是从睡梦中惊醒,霍然站起,正准备出营迎接。

    吴兑猫腰进来了,“三娘子。”

    “吴大大回来了。”三娘子与吴兑情同父女,关系十分要好。

    或许也正是因为太好,所以三娘子都不知怎么称呼吴兑。

    叫他“吴大人”吧,显得见外叫他“吴叔”吧,又显得生硬若依蒙古叫“阿布”,似乎也不合适。

    想来想去,三娘子终于想到“大大”这个词,觉得很满意。

    这样,三娘子就亲切地称呼吴兑为“吴大大”一个有先知先觉的称呼。

    吴兑都没来得及介绍钦差曾朝节,便迫不及待地问:“三娘子,你认识当今潞王爷吗”

    “潞王爷是谁”三娘子诧异地道。她的汉语言水平与吴兑没啥区别。

    “你不认识潞王爷”吴兑又问一遍。

    “不认识。”三娘子茫然摇头。

    “可潞王爷说认识你呀!还要让我你问好呢。潞王爷是京城唯一的一个亲王,即当今圣上的弟弟。”

    这么一说,三娘子更是茫然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潞王爷那吗在哪儿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关在家里都快麻木了,无心写作状态不在线啊,怎么办

    心塞。



第145章 万众瞩目的一天
    朱翊镠举荐曾朝节充当钦差使者去说服三娘子的消息立即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这下又有瓜吃了。

    还真香!

    听听都是怎么议论的。

    “潞王爷咋不长记性呢不是刚被弹劾吗俸禄都弄丢了,怎么还敢干预朝政”

    “人家只是个孩子,就那性格有什么办法也不想想,他举荐的人是谁曾侍读啊!”

    “是哦,曾经弹劾过潞王爷,莫非他真是为了报复”

    “那你以为呢派曾侍读去说服一个女人嫁给她的儿子,啧啧……就问你敢去吗别说去,有多少人像我一样想都不敢想!这不是报复又是什么”

    “哎,太后娘娘和皇帝爷为什么就不管管呢”

    “管怎么管说得容易,潞王爷自小含着金钥匙出生,性格早已养成,现在想管太难喽!潞王爷不仅喜欢到处乱插手,我还听说他喜欢毫无根据地评论朝中大臣。”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嘘,这话不能乱说呀,忌讳,忌讳……”如今朱翊镠的名声可不是盖的。

    “都说什么了说来听听嘛,在这儿说怕什么”这世上任何时候都不缺喜欢卦的人。

    “嘘,我听说呀,潞王爷评论灵州哪个参将做人训卒有问题,还评论杭州巡抚不称职……哎,这哪是王爷该掺和的事儿啊”

    “要不招致那么多的不满被朝臣弹劾呢照这形势还得被弹劾。潞王爷就是不能消停的性子。”

    “……”

    许多人认为朱翊镠就是为了报复,不然为什么将如此难度的事交给曾朝节一个侍读

    许多人认为朱翊镠死性不改将会面临新一轮的弹劾,王爷这个身份实在与他字不合啊!

    瓜众,有百分之十是看热闹的,有百分之二十带着指责。

    想得到他们的理解……嗯,那自然是奢谈,想都别想。

    朱翊镠也不在乎,而且还偷偷地笑,似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两世为人,他早已习惯了必须降低对别人的期望与要求,世上的人或许都没有想象中的好。

    毕竟,他自己也不敢推心置腹将他的境遇告诉别人嘛。

    ……

    二月二十,如期而至。

    这一天,京城里千千万万的人神经都绷得很紧。

    尤其是现任京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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