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小陌
孟小北:“……”
少棠莫名说这么一句,说完自己都愣了。什么时候变得从喉咙里往外泛酸,以前不是这种人。
两人在屋内各自沉默。女人是男人之间永恒话题,然而到了孟小北和他干爹这里,就变成个别扭的禁忌话题。少棠年纪不小了,以后早晚要谈对象成家吧,还能拖多久?孟小北那时想。
孟小北单眼皮下眼神闪烁,低声问:“干爹,你现在还有女朋友吗?”
少棠干脆地摇头:“没有。”
孟小北:“五年都没交过?”
少棠也相当坦白:“在内蒙那两年也相过一个,部队领导给撮合介绍的。”
孟小北好奇:“哦……然后怎么着?”
少棠实话实说:“见过两回,然后通信呗。后来她觉着我没劲、太闷了,我也不想就为了结婚结给别人看,就瞎凑合、把自己下半辈子交代了,就吹了。”
太闷了?所以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孟小北都觉着不可思议,会有人觉着那个跟他在山梁上唱歌打猎放羊在水潭里笑闹洗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又英俊又潇洒又威武又性感有男人味儿的小爹太闷了、太无聊。
少棠和孟小北并排坐床边,给干儿子演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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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小兵的负重武装背包带怎么打怎么用,在孟小北后背和腰上打成结,勒得孟小北嗷嗷得。少棠从后面勒住小北,勒得他喘不过气,俩人又你掐我闹抱着揉了半天。随便干点儿什么,都能耗掉个把小时,不嫌烦。
少棠不隐瞒历史,他不是没有尝试交往女人,年纪大了,时常也思虑、彷徨,将来的路怎么走。男人都会想要成家,有个知冷知热贴心的人终身陪伴。
少棠侧面的线条平静柔和,像是给自己过往的罗曼史做陈词总结:“好几年了,确实彻底没有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变成这样。”
少棠喉头微微抖动,也说得艰难。
孟小北低头听着,手心攥着那一缕五彩丝线,表面淡不经心,内心已是千帆浩荡、万马奔腾。
屋里很静,关着门,少棠低声说:“和女的在一起,时间长了没话可谈,就没有那种……想要把一个女人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跟她结婚、住到一栋房子里、整天必须要瞅着对方、还必须要爱她、把她当成一家人一起生活互相依靠这辈子就是她了的感觉……我就没有过。”
“我可能就是‘有病’吧。”
要面对那个人,最终承认自己“有病”,真的需要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敢迈出那一步。
往前走,路不通;回头看,就是万丈悬崖……
少棠当时顾虑的很多事情,孟小北尚半懂不懂,心不在焉,仍处在痴爱的年龄,少年不识愁滋味。他才十五,十年之内不会有人对他催婚。结婚、立业、成家,这些事距离他太遥远,他愁什么?
孟小北眯起单眼皮,坏笑,瞄少棠下半身某处:有病了?
少棠蓦地沉下脸:你看什么?
孟小北:你真有病?
少棠嘴唇抿成一条线:你想干嘛?!
孟小北噗得笑出声,猛地抱住少棠的腰,使坏:“没感觉了?真没感觉了?哪儿没感觉了我帮你瞧病……”
少棠被这狼崽子一扑,半仰着被压倒床上,恨不得伸脚踹人:“滚蛋啊!……你小子少跟我乱来!”
孟小北一条大腿压到他下身软处,硌得他浑身毛孔猛然张开。血液像翻起一股热浪,猛蹿着往下半身流淌。
小北胸膛也厚了,肩膀宽阔,嗓音低沉,就是男人的气息和分量。
刚才被女的当面挤兑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这会儿被孟小北抱腰乱闹,少棠仰在床上脸膛红了,也笑,踹人……
从部队大院门口出来,少棠用手指捏着小北的手腕,摩挲跳动的脉搏,拉着手走。
这天傍晚回家,就是少棠骑车带孟小北,骑回八里庄。
这趟可比孟小北来得那趟更累,因为是两个大男人,一辆车!
好在这次是顺风,少棠狠命蹬了一会儿,还是累快不行了,开始嘟囔:“饿操……你个小子……真的长分量了,以前我骑车带你,你绝对没这么沉!”
孟小北侧身坐在后座,两手环抱少棠的腰坚决不浪费机会,回喊:“废话我都多大了!”
少棠抱怨道:“太胖了,赶紧回去减肥!”
孟小北喊冤:“我胖?!我还长个儿了呢!”
少棠又吼:“你怎么这么笨把这辆车骑出来?这是一辆女车,车座太矮我腿伸不开。”
孟小北也吼:“这不是当初你给我买的车吗!”
少棠再吼:“你那时候不是腿短吗!你应该把你爷爷那辆28男车骑出来,这傻小子!”
“早知道我把队里的车开出来!”
俩人一路互相吼着嫌弃着,其实嘴上都带笑。少棠一边喝风一边说话,后来骑得胃疼,捂着胃下来,彻底认怂了,也顾不上当爹的威严和面子:“不行了儿子,你骑上去带我。”
少棠捂着胃咬牙皱眉,挺难受的样儿。孟小北给手上狠命哈气,伸到少棠大衣里面,给对方揉揉小胃。
结果后半段路程,就是孟小北骑车带他的少棠,最终历尽艰苦连滚带爬地弄回家,车胎都被两人压扁。
孟小北骑车时一低头,发觉自己腰间空空,很不舒服,哼道:“干爹,你抓紧了,别掉下去。”
少棠说:“我还能蔫儿不唧掉下去?”
孟小北带些许撒赖口气:“你抱着我的腰么!……我的腰,你抱一下,你、你、你抓住我这样骑得稳!”
少棠笑着,抱住了他,侧脸毫不客气贴上他后背。孟小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浑身上下都特别有劲儿,乐呵呵地把小爹蹬回家,内心就好像小男人往家带回个大媳妇。
第三十六章少男怀春
生活简单,条件艰苦,然而那时的人心,单纯而快乐。
当晚,在老太太家吃了一顿家常手擀面,少棠还跟小北的三姑父喝了几盅小酒。孟奶奶特待见,笑眯眯地说:“勺烫恁又来啦,喜欢吃俺做的面条恁才来到吧!”
少棠没拿自己当外人,趿拉着拖鞋在走道溜达,大声应道:“对!爱吃!”
饭后,偏巧三姑夫就说,带孟小北去二厂合作社洗澡,少棠你去不去?
少棠说不去了,回部队里洗,不要钱的。
孟奶奶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粉色小票票,非要塞给少棠:“俺这有澡票,俺这也不要钱!”
孟小北在一旁很贼地看着,内心无言地呐喊:奶奶真贴心,奶奶我爱死您了。
少棠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都没带换洗的内啥。”
孟奶奶是真没把少棠当外人,是当儿子看待,于是从大衣柜里拎出一条蓝色内裤,塞过来:“这是建民上回落在家里的,你就穿他的!”
孟小北趁所有人没注意,悄悄地,把他爸那条内裤掉包了。
男士内裤款式花色都很老土,各人的裤衩总之长得都差不多。
少棠肩上搭着毛巾,孟小北捏两块香皂。二厂合作社的公共大澡堂子,里面人山人海,湿润炙热的水蒸汽一股脑扑到脸上,很热。孟小北一进更衣室,已经浑身开始发烫……
脱衣服时,孟小北一直低头,只用眼角在周围模糊混乱的人流中乱瞟。
一群各形各状的身躯,或肥白或黑黢,都是二厂家属宿舍区附近的居家普通男人,满眼是一坨一坨毫无美感可言的赘肉。孟小北深深看了一眼,他喜欢的少棠,就是一群“光猪”之间竖起一尊裸体雕像……太好看了。
他三姑夫腆着肚子打趣道:“你看你干爹,身材多棒!看当兵的这八块腹肌!你再看我这一块儿半!”
少棠冷笑道:“每天一百个引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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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个俯卧撑,跑个一万米,再做完四套技术专项,绝对能有八块腹肌。”
三姑夫对少棠说:“小北现在长得也不错。”
言下之意,咱大侄子发育了,小男子汉了!
孟小北撒娇别扭地哼了一句“你们别看”,贼不好意思的,害羞,差点儿要用两手捂住男子汉发育得很好的小鸟鸟。
都是男人,洗惯公共澡堂的年月,很多事情就是,心思不纯,淫者见淫。对于已经起了那份心思的人,瞧见小腹上几缕毛发,就联想到伟岸的男性器官,看到了裸体,直接都能联想到扑倒做爱!孟小北就处在这么一个浑身毛孔憋闷得快要炸了的年纪和状态,一腔热血冲动。
澡堂是个大通间,左右各三排喷头,中间没格挡,视线一览无余。
孟小北眼前一片白雾,少棠挺直着腰站在他前方,头上打着泡沫。少棠后脊锥一线像刻有一道浅浅凹槽,从后颈至腰间,划出腰背部很好的线条,而且,屁股仍如初见时那样,很白!
孟小北也顶一头泡沫,直勾勾从背后凝视他喜欢的人。少棠屁股长得很妙,因为常年艰苦训练两瓣肌肉练得结实饱满,臀缝处勾勒出一道完美曲线,尾端还细微分叉,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前面就长得更好,浓密黝黑的毛发在肚脐下生长开来,包裹着粗硕雄健的下体。
没有年轻时那么吊儿郎当的“浪”了,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孟小北以前是真不懂,看见白屁股像桃子,看见生殖器就是一根晃来晃去的黄瓜,成年的爸爸叔叔们每人都挂着一条“顶花带毛”的大黄瓜。如今,他什么都懂了,知道那些意味着什么,有了强烈的性意识,男人生理上的亲近欲望。
他十一岁被初吻,十三岁第一次因为梦见小爹夜里睡觉溜趟,十四岁学会自亵。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人,经常没事就瞎捉摸,少棠几岁初吻,更早还是更晚?
少棠第一回夜里跑马早上晨勃是多大呢?
少棠平时……也用手瞎撸吗?
小爹年少轻狂时,在西沟里,到底有没跟女的滚过玉米地?
学校里,他们一伙男生并排站在小便池边解手,互相开玩笑,比大小,看谁憋尿时能威武地勃起。
孟小北都不稀罕跟那些毛没长齐的衰人比,他跟心里的人暗暗比较,随后认为,还是少棠彰显男性魅力的部位更耐看。
夜里偷摸的,他也偶尔自慰,不经常做,太累,但是想干爹的时候忍不住就会做……做完更加空虚和想念。
少棠洗个澡也不闲着,跑来跑去好几趟。
这人给小北三姑夫搓背,顺手还替他们家邻居一老大爷也把背给搓了,动作麻利儿。
旁边一个喷头坏了不出水,好几个人顶着满脸泡沫乱嚷嚷。少棠拎着毛巾过去帮忙,踩个小凳够上去,拧那个生锈的金属花洒头。因为拧得费力,肩膀上臂的肌肉隆起来,背部蝴蝶骨微微抖动。
少棠干这些事儿都是光着屁股的,溜着大鸟晃来晃去,并不嫌别扭害臊。在部队里经常整个一个露天院子里一百来号兵接着冷水洗澡,在野地里什么都能干,反而是孟小北在旁边看着,胡思乱想,脑补少棠干脆挂在花洒龙头的那根水管上,凌空发力,做几个引体!
少棠一回头:“小北,你要搓背吗?”
孟小北两手不知在干嘛,胡乱应道:“哦……不用了。”
少棠看见孟小北抓着一只香皂在身上乱蹭,又问:“不用干爹帮你在后背上打肥皂?”
孟小北狠命摇头:“不用!”
他每回说完“不用”,迅速就会后悔,简直想抽自己……这就是这年龄的陷入暗恋的中二病男孩。
孟小北脑仁抽筋,手指一滑,香皂“噗”得从手心里崩走,竟然还弹到少棠腰上,然后掉地上了!
孟小北抿着嘴角,觉着自己蠢得冒泡,赶快顺着下水道流掉算了!俩人皆默不作声,同时弯腰去捡那个香皂,脑顶“砰”得抵在一起。孟小北一抬眼,少棠胯下红润漂亮的东西在他瞳膜上晃动。
他眼球猛地热了。
他当时就硬了,下身不安分的小鸟,红通通地竖了。
孟小北猛地转过身……
他也不知道那短短的几分钟怎么熬过去的。
他脸像火烧,体温升高,满面通红,害臊极了,蠢得想自杀算了。
周围人多,白雾腾腾,水声很响,应该没有人注意。他用毛巾捂着,手忙脚乱,勃起的小家伙摁也摁不回去,而且越弄越胀得大,桀骜不驯地将毛巾顶起。手摸上去,鸟都是热的,带着单纯的滚烫的欲望,在手心里攥着舒服极了。
他没有忍住,无法控制疯狂混乱的思维和躁动的身体,无法抑制受尽压抑的青春冲动!他在毛巾下面轻轻捋动自己的身体,手指不太熟练地揉搓那地儿的敏感带,最后飞快地捻动神经最敏锐的地方,茎头凸起部位,想射,快要疯了……
孟小北眼前模糊。
心脏跳太快,大脑过度缺氧。
他脑仁里突然一疼,太阳穴剧痛,呼吸困难……毛巾……毛巾掉到地上了……哦……
“小北?”
“小北你怎么了?”
“嗳?!”
……
澡堂人满为患,过度拥挤,室内封闭缺氧。冬天,国棉二厂厂房最不缺火电,洗澡水烧得实在太烫了,温度过高,蒸汽斥鼻。
再有就是,那时候人不太注意养生之道,饭后大脑缺血,本不宜立即洗热水澡。
总之,那天在澡堂子里,孟小北直接晕倒了。
堂堂一个小爷们儿,跟电视里演得似的,他真的晕了、休克了!
他直接往前一扑,稀里糊涂栽他干爹怀里。
少棠身上裹着滑溜溜的泡沫,孟小北像一只打滑的大泥鳅,抱着他干爹从对方身上缓缓一出溜,趴到地上……
那天简直是孟小北有生之年最倒霉、最丢脸的时刻。
在家属大院大澡堂里,很多熟人邻居都认识他的!
强烈的缺氧性窒息状态下,他仅存的意识让他能感觉出自己身体骤然腾空,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横着抱了起来。
他听得见他干爹喊他名字,喊他好几声,声音焦急。
眩晕状态下他仿佛置身另一个空间里,裸身的少棠打横抱着赤条条的他自己,抱失去知觉的人相当费力,穿过拥挤的人群,大步奔跑。他贴着少棠的胸膛,周围有呼喊声,有不断流淌的水声……
睫毛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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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中突然打进两束亮光,眼前一晃,新鲜的氧气打进他鼻孔,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看见东西了。刚才就是瞬间缺血缺氧,全身上下的血都涌进下半身海绵体了。
少棠站他面前,弯下腰,一双大手捧着他的脸:“小北?”
孟小北呆呆的:“啊?”
少棠用掌腹蹭他脸,蹭他太阳穴,眼珠漆黑,望着他:“没事了?”
孟小北:“……”
“怎么回事儿啊小北?”少棠身后是三姑夫大大咧咧的喊,“你小子真够可以的!你怎么能体质这么弱,洗着洗着你还能洗晕啦?!”
他们在更衣室里,孟小北这时赶忙低头看下身。与此同时,少棠顺手拽过一条毛巾,也不知谁的毛巾,迅速替他围上。
有个大叔问:“你们家孩子怎么了?”
少棠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晚饭吃太撑了。”
孟小北心虚又害臊。他与少棠对视,他觉着少棠瞅他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全看出来了。
那东西有味道的,即便是在更衣室密布蒸汽的状态下,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充斥着年轻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精液的气味。他刚才肯定射了,指不定喷哪个身上了……
少棠神情关切,很宠地拍拍他的脸:“小子,今天别再洗了啊,快穿好衣服……别再晾着给别人看了。”
少棠后来又进去冲了一遍水再出来。
穿衣服时,少棠拎起那条小裤衩,穿到大腿根就有点儿套不上去!
少棠低头皱了皱眉,仔细分辨那条奇怪的内裤,没说话,奋力撑开,勉强套到胯上。小裤衩实在太瘦,腰围臀围都瘦,整个儿小一号,屁股上绷的紧缩缩的,大腿根处勒着,前裆勾勒出性感张扬的大鸟形状。
干爹瞪了孟小北一眼。
孟小北低头捂着半边脸,简直糗死了,糗到极致又很想笑,很想找个下水道钻进去……
当然,那晚回去之后,少棠只对老太太说孟小北饭后缺氧在澡堂里洗晕了,其余的啥都没提,爷儿俩的小默契。
少棠临走,在单元楼下抽了根烟,就是在等人。
孟小北披上外套追下楼,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潮气,以及纵欲之后双腿留滞的强劲的疲惫。他双手插兜,攥紧拳头,当真是鼓足勇气,慢慢从后面走过去。
月下,少棠后腰挺拔,双腿修长,身后一片雪白的月光都仿佛随着那人影荡漾出微波。
少棠回过头。
孟小北扯动嘴角,让自己笑得很帅:“干爹。”
第三十七章秘密暴露
两人并排蹲在孟家楼下墙根儿底下,接着月光,吹着冷风。脑顶是他们家小屋窗户。隔壁家二层窗外还养着鸽子,从鸽子笼里不断漏出拉拉杂杂的粪便和鸟毛,一地人间烟火气息。
少棠大大方方道:“小北,你真长大了。”
孟小北点头:“唔。”
少棠用腿在孟小北腿上一蹭:“毛也不少啊。”
孟小北立时就乐了,反嘲道:“没你毛多。”
少棠逗他:“往我身上一倒,再一蹭固,嗳妈啊,我低头一瞅,咱俩差点就缠一块儿解不开了!”
孟小北哈哈大笑,挠着头发,心里欢喜,方才的丢脸尴尬一下子释然。多么喜欢这个人啊,每一句话都顺耳动听。
他转过脸望着少棠,认真问出心中所想:“干爹,这次回来,你以后还走吗还离开北京吗?”
少棠拿开烟认真解释:“其实原本没想这时候回来!上面布置任务组建新队伍,提拔年轻干部。我调回北京也考虑要不要夏天再过来瞧你。你要中考,我真怕影响你考试,不值当的,你学习重要!”
孟小北说:“你不会影响我。你不在我特想你……那样才影响我。”
少棠特正经地叮嘱:“以后开学可千万别大老远地骑车过去找我,傻了吧唧耽误学习,听见没?”
孟小北回了一句:“只要你过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你。”
少棠皱眉:“这么犟?”
孟小北道:“除了这个都听你的。”
孟小北心里一直别扭一个问题,他没张口问,少棠主动说出来。
少棠眼底漆黑一片,倒映月光和树影,眼神平静:“小北,对不起啊,你不怨干爹吧。”
孟小北:“……”
两人各自陷入长时间沉默,北风呼呼地吹,吹散一地烟灰。
少棠说:“我一走就是四年多,一眨眼你长这么大了,变化太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刚见你时候我连你声音都认不出。”
“我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没尽心尽力照顾你。前几天刚刚给你爸打过电话,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现在连你究竟有多高了、穿几号鞋、每顿饭吃几两粮食、你学校班主任和同学都是谁、你平常都玩儿些什么……我都不知道,都没法交代!”
孟小北说:“我一米七四,41号鞋。”
“我爸也不知道我有多高,我也没问孟小京有多高了,爱咋样咋样。”
孟小北像大人似的,平静淡漠,口吻里分明有一丝怨气和作出来的满不在乎。
这话题又是令人不痛快的禁忌话题,少棠忙说:“你别这样,中考完你爸肯定带孟小京来北京,或者叫你回西沟探亲,你当着你爸面儿千万别这么犯犟,你爸爸好不容易把孟小京的腿治好了!”
孟小北垂下眼皮不说话。
少棠不赞同,说:“你爸还是疼你,不然当初供你来北京、把你弟留在山沟里?别伤你爸心,别跟他不好了。”
孟小北更加不说话,一提这种话题就浑身带刺,仿佛从内心深处撑起一道自闭的围墙。他用发帘挡住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据说,喜欢用头发帘挡住眼神装酷的青春期男孩,要么内心阴暗猥琐,要么就是骨子里极度自卑、敏感。孟小北就属于后者。
少棠又说:“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早不是当初我给你买的那些,我给你买的都小了、都扔了吧。”
孟小北赶忙说:“也没有……你还每年给我寄钱呢!我没埋怨过你!”
少棠摇头:“你亲爸也给你寄钱了。钱真不算什么,我告诉你,钱连个屁都不是。”
“当初上军校进修,也是为将来部队里能升职,为事业前途考虑,走了以后我……我觉着自己太自私了,就放你一人在北京。你亲爸也不在,你就等于是我唯一的责任,结果我也跑了!我真怕你学不好学坏了,这事儿怨我。”
孟小北在脑袋里扒拉扒拉,心想自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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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偶尔夜里在被窝里手活儿,好像也没干其他坏事吧?
少棠眼光一闪,突然抓住孟小北左手,捏住食指中指摩挲几下,冷不丁地问:“臭儿子,你开始抽烟了吧?”
孟小北:“……啊?”
少棠冷笑:“别他妈跟我装。”
孟小北迅速低头抓头发,把一脑袋软毛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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