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小陌
少棠嘲笑道:“老子也抽十几年烟了,一闻你身上这股子哈喇味儿,就知道你干什么好事了!”
孟小北没皮没脸地咧嘴乐道:“好干爹,你别告儿我爷爷奶奶。”
少棠又叮嘱:“别抽太多,对你身体不好。还有,别买你们二厂合作社卖的一桶几十根的廉价哈喇烟,要抽就抽质量最好的。”
俩人凑头聊些家常知心话,孟小北是鼓足勇气,大胆地把头靠到他干爹肩膀一侧,一条胳膊搂住少棠的腰。靠上去的一瞬间,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跟抱别的人抱女生绝对不一样,眼前一片模糊,心都发抖,心酸的甜蜜。他也不明说,不表白,干脆就仗着是小辈装疯卖傻,趁机摸摸抱抱。只要对方不拒绝,他随时得寸进尺。
少棠皱眉嫌弃他一句“你多大了”,却没甩开他腻腻歪歪的胳膊。少棠的手搭上孟小北,指纹轻轻摩挲小北暴露出青筋的强壮小臂,摸岁月流年的痕迹。刚才发现小北在澡堂子里竟然“那样”了,少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两分尴尬,八分悸动。这种事偏偏又不能戳破,儿子面皮薄,小爹还心疼呢。
两人就这么抱着,少棠侧过头亲了一口孟小北的头发,亲得大方干脆。心口最柔软一块地方,蓦地化开了,暖得一塌糊涂……
孟小北突然从裤兜里掏出彩链:“我给你编的,你戴吗?”
少棠一看就皱眉:“戴这玩意儿?女孩戴的。”
少棠嘴上这么说,手里已经把东西接过来。
孟小北忙说:“男生也戴,我们班每个人都戴!”
少棠解释:“我们整天训练出任务在山上爬在泥里滚,真不方便,出汗肯定给你弄脏了么!”
孟小北低声道:“反正我就给你一个人编的。”
少棠嘴上嫌弃,麻利儿地就把手链戴自己左腕上,仿佛理所当然这东西就是给他造的!他仔细系紧绳结,塞到毛衣里面袖筒里,不让外人瞧见。队里好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彩绳,就是家里小相好的给编的。有人疼的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不明白?谁是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说得太露骨说坦透了,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牵手并肩、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不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不了,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感冒的。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我,我这穿得,勒我大腿根儿太难受了!”
孟小北盯着少棠,关系更近一步,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我就想让你穿我的,你不准穿我爸的!”
少棠哭笑不得,一挥手:“你裤衩太小了,我那地儿勒得不舒服。”
孟小北噗得乐了,调戏了一句:“干爹,你那玩意儿那么大啊?”
少棠回骂:“你小子又不是没见过!鸟大,巢小,盛不下我!快滚上去,给我拿你爸爸的。”
黑漆漆的楼道内爆出一阵男人的下流猥琐笑声。孟小北被这人逗得有一股子冲动,特想抱住少棠耍赖,求抚摸性感的大号鸟巢……
孟小北撅着嘴把他爸的内裤拎下来,老不乐意的。
孟小北让少棠到他卧室屋里去换,少棠眼里闪烁了一下,拒绝上楼,非要在楼下换。老式居民楼单元门里都有个进深的门洞,摆放自行车。门洞里黑黢黢的,少棠就靠在那后面,迅速麻利儿脱掉外裤秋裤,把内裤换了。这人介意上楼,却不介意在外面野地里被人看光,估摸也是这些年当兵的风里来雨里去养成的习惯,都是糙汉。
孟小北把带着少棠体温和气息的那条内裤,都悄悄珍藏了,铺在他每晚睡觉的枕头底下。
他从那时也隐约看出来,少棠最不爱迈进他住的那间屋,似乎有意要躲开回避某些人。大人之间其实和孩子一样,有些事情不愿明说,不伤害对方脸面,然而内心计较,行动上刻意回避。
这个寒假因为少棠重新进入孟小北的生活,显得格外甜蜜短暂,一晃就开学了。
孟小北平时再吊儿郎当,毕竟初三最后一学期,且重点校全年级学习备战气氛紧张浓厚。他每天六点多骑车出家门,从七点开始早自习,一天八节课,加班加点一直念到晚自习天黑才能回家。他们年级组长,女的,整天一副急赤白脸张牙舞爪恨铁不成钢的剽悍模样,一看就是升学指标压力太大,要和隔壁的市重点八十中拼升学率,患上了过度焦虑症。孟小北每天就是做不完的大白本练习册和各区模拟考试卷。朝阳区学校整体水平烂,老师就给他们做西城和海淀的卷子,结果考出来这一个稀里哗啦,很多题都没见过!于是全班挨骂,全体补课……
在学校里都没时间泡妞,广播站主持人和各项社团的工作也暂停了,孟小北更没闲工夫再跑到海淀去泡他小干爹。
虽然不能经常见面,孟小北仍然挺开心,期待不高,一点点温暖就能让他倍感幸福。他干爹按约定打电话到他们家属楼楼下,孟小北有时去祁亮家做功课,也用亮亮家电话打给少棠。
电话里,干爹声音难得温柔,或者可能是孟小北暗恋中人产生错觉。少棠对他许诺,“好好考试,考上好学校,我暑假带你出去玩儿。”
在学校中午午休时,孟小北疲倦地趴课桌上发呆,有时手痒,就在练习册背面空白处画少棠。
有一回上午第四节下课,孟小北和祁亮一马当先冲出教室,手里拎着饭盒,往食堂快步竞走。他们班教语文的萧老师,端着一摞卷子路过,老远就冲他笑眯眯的:“小北,这回作文写得不错啊。”
孟小北双眼细长,嘴角轻耸:“是吗,谢谢萧老师!”
祁亮贴着孟小北走,低头不说话。
萧老师瞅了二人一眼,转身一撩头发帘,微微扭着胯,步履潇洒,进楼了。
祁亮盯着那位老师背影,哼了一句:“咱们年级老师里边儿,萧逸就最喜欢你吧,老看他冲你乐。”
孟小北:“他喜欢我?我看他挺待见你的,没事儿老找你谈话。”
祁亮极少见的流露出不爽:“我才不爱找他谈话,你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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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找我去他办公室我从来都不进去!”
孟小北一耸肩,怎么了你。
祁亮皱眉,又唠叨一句:“小北,以后他找你去办公室谈话,你也千万别去啊!”
孟小北那时没理解亮亮的牢骚是何用意,婆婆妈妈的。他心想,咱语文成绩这么好,语数外物化政治历史地理唯一提得起来的一科就是语文,萧逸没事撑得找我谈话干什么?
祁亮还要唠叨,孟小北迫不及待迈进食堂:“今儿吃啥,快给爷看看!”
孟小北有轻微近视,两百度,又不戴眼镜,每次都让亮亮给他看菜牌。
祁亮眯起眼看:“排那个队,银芽凤脯!”
孟小北哼道:“噗,不就是绿豆芽炒鸡片儿么,就你爱吃鸡,我排我的焦溜丸子去。”
祁亮喷他:“孟小北你丫档案里写的回民呢,真不要脸!”
他们班另外还有一位回民女同学,与孟小北这号人天壤之别,可讲究了,在食堂打饭都要求大师傅换掉盛过焦溜丸子的勺子,单拿把新勺给她盛牛肉土豆。
孟小北打了满满一饭盒焦溜丸子和蒜苗炒肉丝,从那女同学面前堂而皇之地走过去,迎着对方鄙夷的目光。
他一贯就这种招人膈应的浑不吝的调子。
越是这种派头的半大男孩,在学校里,偏偏越是惹人注意……
萧逸,男的,他们班语文老师,并非班主任,比班主任权力还大些,是他们年级的教学副组长。这人只有三十多岁,能在重点学校教初三毕业班,又是教研骨干,可见能力相当不错,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年轻教师。
这人头一回进来上课,在黑板上介绍名字,用俊秀的字体写出来,萧逸,字澜烟。全班同学当时哄然大笑!一个男老师,取如此冷艳高雅的一对名和字,说好听点儿是教语文的文学青年,具有文艺小清新气质;说搞笑的,这个字忒琼瑶了,这就是琼瑶民国剧男主角的调调么!后来大家上起课来,发觉这位萧老师讲课水平不赖,脾气亦温柔和气,对哪个学生都很关心,极少见对学生斥骂发火,于是渐渐地都觉得萧老师为人不错。
他们初中部学生画展,就是萧逸牵头搞的,特意选入孟小北的画,极是欣赏。
孟小北参加的文艺社团,排练小话剧,也是请萧老师做课外辅导员。别的老师都烦给自己额外揽事儿,又不拿兼职费课外活动费,就这位萧老师与众不同,最喜欢参加活动跟学生交朋友。
唯独只有祁亮特讨厌萧逸,在楼道里走路见着都立刻九十度转弯躲着对方走。孟小北也没弄明白祁亮为何如此反感姓萧的。
第二天上午两节语文课,孟小北每回上课就一个姿势,把课本撑起来,埋下头,用课本和头发帘挡住前方视线,自己在下面偷摸干别的。课文他都懂了,他懒得听,也不爱记笔记,反正笔记落下了下课再抄孙媛媛的呗。
他在下面画他的速写人像,凭记忆和想象,描画某个人,童年印象中西沟树林里的小秘密。
他整整半节课,就没抬起过头。
经验丰富的老师只要站上讲台,其实哪个学生在下面搞什么呢,一眼扫过去,门儿清。
萧老师讲着讲着,突然搁下讲义,从讲台上一步迈下来,径直就朝孟小北这方向走过来!
孙媛媛警醒,先瞧见了,着急地咳嗽了两声。
祁亮从侧后方伸脚踹孟小北椅子腿。
萧逸边走边沉声问道:“祁亮你做什么呢?”
祁亮吓得迅速用课本捂住脸。
孟小北这时猛然抬头,慌忙把手里见不得人的画纸塞进课桌……
萧逸走到离孟小北两尺远处,透过厚玻璃镜片深深看他一眼,扭头又回讲台了。
这是明知孟小北位子下面有鬼,竟然没抄他课桌,给他留足了面子。
下课铃响,上交练习册,孟小北跟祁亮并肩出门,往楼道洗手间走。
孟小北走了几步,突然站住:“我操!……坏了。”
祁亮:“你又怎么啦?”
孟小北:“刚才我把练习册交上去了!”
祁亮:“啊。”
孟小北一脸崩溃和暴躁,原地转了个圈,用脚踹墙,粗声吼道:“我上课画的那张画儿!……我把画儿夹在练习册里面了我靠我靠啊!!!”
祁亮纳闷儿:“……你都画什么了啊?”
孟小北一整天惴惴不安,魂不守舍,吓坏了,简直快要绝望了,想跳学校主楼了。
他干出一件堪称奇耻大辱的蠢事,真是活该遭了报应!他画了不该画的东西,自己捅曝了最隐私的感情。
他那时心里并没有太多关于“同性恋”的禁忌和知识,然而凭直觉也知道,他暗恋小爹这种事情,是不能被身边人察觉的,被发现是很丢人的。那是他与他之间分享的秘密。
夹在练习册里误交上去的东西,是他上课走思忍不住偷画的小黄画儿,画的岐山西沟山里哨所旁,水潭边小树林里……他画了两个男人赤条条抱在一起。他想象着他干爹和他一起的亲密,少棠从后面抱住他,少棠亲吻他,宠着他……
傍晚上完晚自习,他做贼心虚路过语文教研组办公室,屋里还亮着小灯。
他心想这回完蛋了,明天要请家长了,要全校大会上点名出糗了,要被树立早恋违纪典型了。
门开了,孟小北的呼吸停在嗓子眼儿,一下子泄了气,低头转身就走,表情步伐像是准备奔赴刑场。萧老师探出头,喊了他一声:“孟小北!……你进来谈谈。”
第三十八章检查身体
这也是孟小北头一回,被语文老师单独请进办公室,谈了半个多小时。萧逸办公桌一侧摆一把红泥小茶壶,古色古香,还挺讲究风雅。这人还给孟小北斟了一杯茶。请他喝茶?!
这天完全出乎孟小北意料,姓萧的没批评他,压根儿没提那幅下流小黄画儿的事,装没看见。
孟小北坐在椅子里,就一直低头揉发帘,捋自己t恤下摆,咬着嘴唇,挺害臊的。
萧逸戴一副粗框方形大眼镜,问东问西,打听了许多废话:“孟小北,我听说你是从陕西迁移过来,在咱们学校借读?”
孟小北:“嗯。”
萧逸:“你父母如今还在岐山工作?近期不能回来?平时都无法照顾你学业衣食生活起居吗?”
孟小北:“估摸着回不来吧,也管不到我。”
萧逸:“你在北京家中,与你的爷爷奶奶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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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北:“哦。”
萧逸眼光深邃,像兄长般带着温存和气:“父母不能照顾你,平时生活上也比较孤单寂寞吧?祁亮家中父母离异,也是这样缺乏亲情的关怀照顾,难怪你们两个感情最好、形影不离。”
孟小北摸鼻子:“……”
萧老师说话斯文,挺酸的,和孟小北耳频就不太合拍。他鼻子和耳朵眼儿一起痒痒,老想打喷嚏喷对方一张俊脸。
他于是端起小泥茶杯喝茶,结果那口茶还特别苦。他喝得“噗”一口喷出一半,呛着了,猛咳嗽。他平常都接水管子里的自来水!
孟小北拿汗衫擦嘴角,狼狈。
萧逸都乐了,笑道:“你不要紧张!”
孟小北窘迫:“我没,我也没紧张……嗳妈,您这茶简直忒难喝了!”
萧逸是真笑了:“六安茶!”
萧逸突然探过身,眼里也有一丝诡秘和嘲笑:“这件事就算了,不用害怕,不要哆嗦,你都吓了整整一下午了、吓坏了么?”
孟小北撅着嘴,心里感绪,需要找个人聊聊,尽管来找我。我很愿意帮助你……”
孟小北下意识往后一撤,从头发帘后面瞄这位萧老师,胳膊上皮组织有点儿嫌肉麻了。他还真不习惯跟一般人身体接触。
当然,萧老师还说,以后上课不许再画画了!这次不批评你,小惩戒一下。这人然后从书架最里层找出几本书,有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诗集》,托马斯曼《魂断威尼斯》,好像还有三岛由纪夫《假面的告白》什么的,一并摞给孟小北,让他回去读完,写读后感交上来,再来办公室谈心!
孟小北抱着一摞书,往后仰过去一脸痛苦,嗳呀妈啊读后感!!还不如让你北爷爷罚站兼写三千字检查呢,写检查咱拿手读名着写读后感咱真心不擅长啊!
再后来一个星期,恰逢他们初三临毕业的学生,去附近医院体检。
这体检是教育局规定的,全年级学生必须参加,检查常规各项,身高体重视力,外表有无残疾,还要查身体发育状况,数据录入毕业档案。
女生一拨,往楼道这头走。男生一拨,往楼道另一侧走。
男生于是开始坏笑着窃窃私语,“为什么把咱们班女生和咱们分开了,她们究竟要去检查什么项目啊?!”
祁亮在队伍里说:“内谁,你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她们查什么了!”
另个男生说:“我长这样,我混不进去。祁亮你能混进女生队伍,你帮我们去瞧瞧?”
祁亮说:“去死,滚蛋啊!”
男生们被集体带进一间大屋子,里面坐着三名男大夫。很快,他们就知道要查什么。
大夫让他们脱衣服!
裤子也要脱,每人必须脱到只剩内裤。
一群男生窃窃私语,然后炸毛,最后集体哄笑。我操,为什么要我们脱裤子啊,这是要干什么,洗刷宰猪吗?
几名大夫冷冰冰坐那,面无表情地喝茶,眼皮都不抬,也不给予解释。这种场合,学生没有任何人权与个人隐私可言,让你脱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祁亮低声跟哥们儿说悄悄话:“你看检查表里有这栏,‘发育状况’!她们女生肯定也在查这项。”
孟小北冷嘲:“查就查呗,爷还怕查?就你怕查吧?”
祁亮瞪他:“我?我才不怕呢!”
俩人互相挤兑,交头接耳。一排男生都脱光了,穿着性感的三角小裤头,一个个尴尬害臊地用手臂遮挡隐私处,被大夫点名交表,挨个儿审查……
检查发育状况,女生是测量胸围臀围数据,男生就是检查第二性征,以及外生殖器发育水平。孟小北排在队里等待被宰,身后的门悄悄拨开了,他转头一看,萧逸竟然进来了。
祁亮斜眼看到,立即满脸嫌恶:“这人怎么又来了?他又不用检查身体!”
孟小北说:“他是年级副组长,他带队。”
孟小北与萧老师目光碰到一起。他别过脸,胳膊下意识挡住下身,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全感。他甚至感觉到对方视线一直流连在他腰上。
孟小北已经发育得很好,肩膀硬朗,大腿挺拔,下腹三角区域覆上一层浅黑色的绒绒的毛发。
萧逸喉头抖动,一眨不眨盯着孟小北的后脊梁、翘起的臀部、年轻健康的身体,并没有上前,也没有走近,只远远地规规矩矩站着,看了一会儿。这人后来到走廊里坐下,垂下头,深深叹一口气……
很快轮到孟小北。他被要求躺在床上,男大夫耷拉着一张没表情的苦瓜脸,斜眼瞟他的喉结,他上唇细小的胡渣,他的胸口,最后拉开内裤,阅过包藏在裤裆深处的处男器官,在检查表上龙飞凤舞划出一个大字:优。
从医院出来,回校这一路上祁亮一直忿忿不平,不依不饶:孟小北,凭什么你是“优”?!
孟小北得意洋洋一舔嘴唇:“我身体发育得好呗!”
祁亮怒道:“凭什么我就是‘优-’啊?那个倒霉的减号是怎么个意思,瞧不起人吗!”
孟小北煞有介事地搬过亮亮的脸,坏笑着:“过来,让爷欣赏一下这小俊脸。”
“你看你都不长胡子,我看你连‘优-’都不配!”
祁亮指着自己下巴颏怒叫:“我长胡子了!我明明就有胡子……你看,你看!”
孟小北哈哈大笑:“你那个不叫胡子,你身上那些都是胎毛。自打娘胎里出来,你就没换过毛儿!”
祁亮快吐血了,一路掐着孟小北后脖子,狠命摇晃。
孟小北双手插兜,甩开大步,一副酷帅狂拽的渣男表情,大笑道,“亮亮,当我媳妇吧,你北爷把你收房了!”
……
生活中某些不太和谐的音符,不正常的蛛丝马迹,当时被孟小北粗糙地忽略掉了,就没放在心上。他心上摆的就是他小干爹。
某一回晚自习之后,萧逸曾经又请他到办公室“喝茶”。
老师叫他去,孟小北不好拒绝不去,尤其萧老师知晓他猥琐的小秘密,却没向班主任和年级组长告发他,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他挺仗义的。这样的老师算是很不错,有人情味儿。
姓萧的这家伙,极其嘴碎唠叨,磨磨唧唧的,唠得孟小北头晕。每次无非就是打听他的学习、家庭和日常生活起居,事无巨细,恨不得问他中午在食堂打几两饭、最爱吃什么菜、腰围尺寸、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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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号的旅游鞋!萧逸又问他学素描和钢笔画的历史,很热心地想为他介绍一位美院知名教授,收他做关门弟子,好好栽培他。
改天就把教授联系好,约定暑期拜会的时间地点,对孟小北是真正上心了。
萧逸问:“小北,你有……那种比较要好的女同学吗?女朋友?”
孟小北赶忙摇头,“没有”。教导主任开大会严厉讲过不许早恋,他本来也没有。暗恋干爹就是政治路线错误,再搞女朋友违反校规,他就犯双重生活作风错误了。
萧逸脸上笑容化开,两手交叠相握,点点头,沉默打量,眼里像看尽时光慢慢流淌,也挺多愁。
孟小北觉着萧老师这人有点儿怪。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类男人,他不懂。相比之下,还是看贺少棠那类富有阳刚气息的穿军装的汉子,来得更舒服顺眼。
期中摸底考过后,还剩最后半学期冲刺。他们班主任每天早自习做一轮中考士气动员,他们年级教研组长在大会上做总动员,宣传动员年级前五十名优秀生报考本校高中。
年级组长许诺,期中考试排前五十名的,只要你们第一志愿报考本校!无论你们中考考多少分,考成怎么样,即便考砸了,咱们学校都一定录取你们!你们不要总想着报四中,报八十,市重点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考上,中考考场总有发挥失常!
年级组长在台上端着话筒,声嘶力竭,气势如虹,只要你们第一志愿报本校,你中考超过咱们校录取分数线一分,学校奖励你五十元!每超一分,就奖励五十!!!!!
祁亮喃喃感叹:“咱们年级组长,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孟小北笑说:“她疯她的,反正跟咱俩也没关系!咱俩不是前五十名,而且,你觉着咱俩能考出比咱学校录取分数线还高么。”
祁亮忽然说:“孟小北,你在年级里总分不低呢,你有加分的,这次排名还没有算上加分!”
孟小北不以为意:“加分能加出几分?”
祁亮惊呼:“你在市级比赛里得过奖,至少给你加六分吧?我操,你还少数民族加六分呢!”
孟小北眉开眼笑,眼角笑出坏坏的皱纹。
祁亮捶胸顿足,撒着娇地骂:“我靠我靠我靠,这尼玛的狗屁中考政策,太不公平了!你丫吃猪肉比谁吃得都欢,你连猪头猪蹄猪尾巴猪下水我不吃的你都吃,你个假回民,跟我们大汉民族有半毛钱区别啊我勒个大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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