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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眠(灵异病娇鬼畜SM)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心之木
夜风吹过,拂动著他的发梢与衣角。
“主人,小心著凉。”一件宽松的外套轻轻披上他的肩头。
许诺皱起眉头,仰脸看向身后的高大男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著我的?”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主人。”
那张颠倒的脸庞渐渐凑了上来,许诺立刻朝旁边闪了闪,却被一双大手捧住脑袋拽了回去。
于是他抿紧了双唇,抗拒著对方的亲吻。
“主人怎么又在发脾气?”眠用舌尖轻轻勾勒著许诺优美的唇形,顺手将一个小小的名牌放到了许诺的腿上:“我看主人很在意的样子,就顺手拿来了。”
许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腿上的护工名牌,立刻一把抓住脸畔的手掌怒喝道:“你对徐红梅做了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做,不过,要是她再说些令主人心烦的话,我也许就会从她身上拿点别的东西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在保护主人。”
“保护?你什么时候保护过我?你明明一直在伤害我!”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所以伤害我?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这就是主人的逻辑,难道不是吗?”
许诺陷入了沉默,他感觉自己跟这个怪物根本无法沟通。
眠见许诺不再抵抗,便松开双手绕到他的身旁坐下,将他强硬地拥入怀中。
许诺任由他抱著,心中却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挑衅欲望。
“我有过一个恋人,他叫杜维。”他高声说道。
“嗯。”
“你果然知道……你为什么要瞒著我?他去哪儿了?”
“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呵呵,不肯说?”许诺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扭曲的笑容,“放心吧,我总会想起来的。还有,你不是爱我吗?那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谎话连篇的怪物,我一丁点爱都不会给你。”
“没关系的……”眠垂著头,既像是在和许诺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只要我能陪在主人身边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许诺记得眠似乎说过这句话,当时他幷不理解,现在却觉得像是被判了无期徒刑一般。
“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他抬头瞪著眼前的男人。
眠顺势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而已。”
“呵呵。”许诺冷笑了一声。
黑风呼啸,夜凉如水。





深眠(灵异病娇鬼畜SM) 第17章
第十七章 旧梦
梦。
甜美的,疯狂的。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醇厚的烟草香味,低焦低尼古丁的高档卷烟,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
他贪婪地嗅著这股气息,微启的唇间流溢出几声低哑的呻吟,似饥渴,似蛊惑。
“嗯啊……”
粗糙的绳索还在随交叠的身躯律动,不断摩擦著手腕上新生的嫩肉,在床单上洇出点点殷红,那些早已冷却的蜡滴凝固在纵横交错的红痕之上,随著轻抚而过的手掌剥离脱落,在苍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醉人的印迹。
吻痕遍布胴体,而体内的凶器仍旧不知疲倦,一次次凿入脆弱敏感的甬道,悸动著,啃噬著,直至最深处都抽搐著绞紧了,不知羞耻地吮吸著粗烫的硬物,当他的呻吟蓦然高亢之时,甘美的源泉终于喷薄而出,狠狠注入贫弱的躯体,抚慰著这个可爱又凄惨的灵魂。
粘腻满溢而出,将他的腿间沾染的一塌糊涂,既刺痛,又欢愉。
“别走……”乖戾的羔羊夹紧了细瘦的双腿,试图挽留体内的屠刀。
但热烫依旧毫不犹豫地抽离了,然后一只大手复上他的额头,温柔,冰冷。
“诺诺,你好像发烧了。”
“嗯……”
“抱歉,最近总是过火。”
“没关系……”
“带你去医院。”
绳索终于松开,被长时间绑在床头的双手酸麻而僵硬。
他仰起脸,微睁的眼眸有些涣散,目光却始终追寻著那个模糊的身影。
“杜维……”
“嗯?怎么了?”那个身影重新靠了过来,微弯下腰俯视著他。
“抱抱我好吗……”
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向上方伸出布满青紫勒痕的双臂,满怀期待,却幷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拥抱。
下巴被轻轻抬起,一个吻落了下来,裹挟著熟悉的热烫气息,将浓烟悉数渡到他的口中。
低焦低尼古丁,好闻得要命。
他在烟雾中轻咳了两声,唇边绽开一个乖巧的微笑。
“我还要……”
“不行,你病了。”
“那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身影直起身,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不再言语。
“你怎么不说话……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角,苍白的手掌上,只有指尖还泛著淡淡的血色。
对方依旧默不作声,像是揣测,又像是审判。
泪水逐渐溢出他的眼眶,濡湿了不断颤动的睫毛,他抬起另一只手,将食指指节放入嘴中,用力啃咬著,直至鲜血从皮囊之下奔涌而出。
“诺诺,冷静点。”男人立刻捏住他的下颌,伸出两指探入他的牙关用力按压舌根,强迫他松开了受伤的食指,然后重新将他的双腕绑了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你别生气……”
他抽噎著,哀求著,趁男人俯身的空当拼命朝他怀里钻去。
于是,他终于获得了想要的拥抱,一个温暖的、几乎要将他绞碎的拥抱。
瞧啊,和他预想的一样,只是晚了一点而已。
*** *** ***
许诺蓦然惊醒了,转头盯著窗外的迷蒙月色,身体微微发颤。
刚才的梦是那样的熟悉而诡异,在他身上留下阵阵挥之不去的灼痛。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类似的梦,却是第一次在梦中清晰地听到“杜维”这个名字。这说不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根据徐红梅的描述,杜维应该是个非常温柔的男人,为什么梦里的那个人却如此冷酷?梦里的自己又为何如此痴狂?难道梦真的都是反的吗?
许诺徒劳地搜寻著贫乏的记忆,感觉自己又坠入到深不见底的池水中,脑袋昏昏沈沈,身体瑟瑟发抖。
一只大手突然复上他的额头,温柔,冰冷,与梦境悄然重合,让他打了个寒颤。
“主人,你好像发烧了。”眠的另一只手仍牢牢环著许诺的腰。
“……”
“刚才果然不该在湖边坐那么久。”
“……”
“主人想去医院吗?”
“不、不要。”
“我也这么觉得。”
眠起身离开了卧室,很快便端著水杯和退烧药回来了。
许诺闭眼吞下了眠递给他的白色药片,抗生素起效很快,只是副作用太大,加剧了他的头痛症状。
眠像以前一样环抱住许诺,双手轻抚著他的脊背,但许诺还是难受地呻吟起来,嘴里不断呼唤著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主人,你是在叫我吗?”眠低头吻了吻许诺的额头。
许诺没有回答,垂著脑袋面色苍白。
“我一直希望能叫主人的名字。”眠停顿了两秒,凑到许诺耳边唤道,“诺诺。”
许诺没什么反应。
眠又叫了两遍:“诺诺……诺诺……”
“不要叫我诺诺!”许诺突然剧烈战栗起来,捂著耳朵不断呜咽,”只有他可以这么叫我……他说过的……他说过的……”
眠抿起唇,失落地抱紧了怀里的青年。
*** *** ***
许诺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其间叶康和公司人事都曾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都被他以生病为由搪塞了过去。
事实上他确实在生病,反复的低烧,头痛欲裂,而且总是昏昏沈沈的,一天难得清醒几个小时。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缘故,连双腿都开始有些水肿了。
自从他恢复了冷淡抗拒的态度,眠就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许诺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能撑多久,他总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猝死在家里,好在他没什么亲戚朋友,倒也不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要说许诺还有什么遗憾,恐怕就属那些丢失的记忆了,所以他精神好一点的时候便会想办法收集杜维的信息,由于不能出门,也不敢联系徐红梅,他只好采取最传统的笨办法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s市 杜维”作为关键词,然后在一大堆同名同姓的人里面大海捞针。
这种方法的局限性很大,毕竟对方起码得是个在网上有点存在感的人才行,然而许诺却一眼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因为那个人长得和眠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发色和眸色略有不同,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许诺看到那张照片时楞了整整五分钟,心中立刻认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杜维。
由于对方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许诺很容易就查询到了他的履历资料,幷立刻拨通了那家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一个甜美的女声传出话筒。
“你好,我想知道你们那是不是有一个叫杜维的律师?”
“啊,不好意思哦,杜律师一年前就已经离职了,如果您需要法律援助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另外推荐一位……”
“他去哪了?”许诺打断了接待员的话,“他为什么要辞职?”
“唔,请问您是……”
“呃……我、我是他以前的委托人,需要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原来如此,杜律师似乎是去美国进修了呢,如果您需要进行事务咨询的话,我们向您推荐……”
“我不需要别的律师,他什么时候回国?”
“抱歉,杜律师应该不会回来了哦,您可以考虑换个……”
“他为什么不会回来?!”许诺近乎咆哮地吼道,握著手机的右手骨节泛白。
接线员似乎是被他吓到了,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呢,可、可能是因为杜律师的家人都在美国吧,反、反正他辞职时说过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许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降低了音量,“那请问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真的很需要找到他。”
“不好意思,他以前的联系方式都已经失效了,我们也无法提供帮助……”
“好吧……对不起,打扰了。”
许诺挂断电话,有气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他思来想去,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被甩了,所以大概自己就是因为接受不了失恋的打击才失忆的?
许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低烧导致的手脚乏力和肌肉酸痛令他身心俱疲,只能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愁肠百结,根本无法理清思绪。
“主人,该吃药了。”
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沙发旁边,蹲下身往许诺嘴里塞了两粒药片,然后将水杯递到他面前。
许诺一把推开水杯,硬是将药片干咽了下去,然后抬眼看著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杜维?”
“我没有冒充任何人,我是眠啊,这不是主人帮我取的名字吗?”
“那你为什么和他长得一样?”
“我也没办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眠伸手抚摸著许诺的脸颊,从眼角一路缓缓摩挲到嘴角,“大概正是因为这张脸,主人才会经常注视著我吧,我其实很想把自己的脸撕碎,可又怕主人再也不愿意看我……”
许诺转头躲开他的手掌:“我现在就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爱你……我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眠垂下眼睛,难掩目光中的失望。
许诺冷笑一声:“你先告诉我,叶康家的八哥是不是你放跑的?”
眠摇了摇头:“没有放跑,只是煮了而已,主人不是说过喜欢那只鸟吗?只要是主人喜欢的我都会给主人。”
许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隐约想起之前确实被眠喂过疑似鶏汤的东西,顿觉一阵反胃。
“那我上司受伤肯定也是你干的了?”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嗯,那个人总让主人加班,主人明明讨厌加班啊……让主人不开心的人就应该……”
“你个混蛋!”
许诺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刚要发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立刻软了下去。
眠伸出双臂一把接住许诺,将他拖到怀里轻轻蹭著:“我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又生气了呢?明明之前都肯对我笑了……”
许诺奋力推著他的手臂,气喘吁吁地吼道:“那你又为什么要让电梯出事故!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受伤了!小赵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我没有让电梯出事故啊?小赵又是谁?我只是让电梯停了下来,反正主人没事就好了。”眠将许诺搂得更紧了。
“放开我……我要出去……”许诺挣扎著,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越来越重。
眠安抚似的拨弄著他的头发,低声说道:“主人,你总是这样呢,总是想要离开我,我都那么努力想让你开心了……肯定还是因为忘不了那个人吧?没关系的,从今以后你身边只有我……主人尽管睡吧,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许诺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心中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杜维的离开,会不会也与眠有关呢?
可惜他还来不及细想,便堕入了漆黑的梦境。




深眠(灵异病娇鬼畜SM) 第18章
第十八章 安眠
熟睡的青年安静地侧躺在床上,瘦削的身躯紧紧蜷缩在被窝里,神态安逸,呼吸轻浅,只是脸色有些过于苍白,好像永远不会醒过来似的。
红衣红裙的美艶女子抱著双臂站在床边,俯身细细打量了许诺一番,目光最终落到床头散落的药片上。
她伸手拿起一粒放到鼻下闻了闻,旋即拧紧了眉头。
“安眠药?啧啧,你这样和抱著具尸体有什么区别?”
床铺纹丝不动,倒是被角往上移了移,把许诺的脸遮了起来,像是怕被别人觊觎似的。
“喂!”玄妙见状不满地踢了脚床板, “再不把他送去医院,就真要变成尸体了。”
依旧没人搭理她。
玄妙怒了,伸手就去掀许诺身上的被子,被角却立刻朝里卷了卷,及时避开了她的动作。玄妙干脆直接爬到床上一把抓住了许诺露在外面的衣角,眼看就要把他拽出来,大床却突然凭空消失了,玄妙连忙松开手扶住旁边的床头柜,才勉强没有摔倒,再抬头时眼前竟站著一个身材高大的棕发男人。
“不要碰他!”眠把许诺紧紧搂在怀里,朝她怒气冲冲地吼道。
“嘁~”玄妙直起身子,不屑地撇了撇嘴,“他要真病死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眠低头看著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满足地瞇起了眼睛:“没关系,他要是死了,我也不会多留一秒的。”
“唉~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傻。”玄妙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呢,真不知道把人搞死算是哪门子爱?”
眠敛起了笑容,把脑袋埋在许诺颈侧,嗓音有些喑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法改变他……他却总在改变我,一次又一次……我迟早会把他弄坏的……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在我怀里永远睡下去……”
玄妙垂眼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人死不能复生,有时候就算活在梦里也比死了好,其实你只要愿意抛弃自己,就能拥有他了,不是吗?”
眠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直视著玄妙的眼睛问道:“你真觉得那样会幸福吗?”
玄妙楞了几秒,把玩著自己的发尾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怎么?你想嘲笑我吗?可惜,这世上活在梦里的人触目皆是,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闹剧、丑剧和悲剧,现世如此灰暗,你又怎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不要……”眠重新垂下头去, “那都是假的。”
“哼~”玄妙撩了撩头发,“随便你吧,其实我还挺期待他能接受你的,可惜他就快死了呢,还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我都替他难过。”
玄妙说著转过身去作势要走,嘴里却还在咕哝不已:“唉,对于真正绝望的人来说,他们的救世主从来就不是生,但至少也该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像这样被别人下了论断恐怕才是最可怜的吧……”
“喂,不如试一次呗。”她突然转过头来,咧开鲜红的嘴唇,朝眠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放开他,看看真实和幻梦,到底哪个才是他想要的?”
*** *** ***
“喂喂,老哥,你可算接电话了!怎么还没回家呢?不会又去郊区搞什么临终关怀了吧?”
“不是,这周是带聋哑学校的孩子参观博物馆,前天才和你说过的,你忘了?”
“啊~你活动那么多,我哪记得清啊,反正你快回来吃饭,我要饿死了……”
“你先吃好了,不用等我。”
“那可不行,我今天出警时特意买了你最爱吃的醉虾呢!”
“哟,上班不好好干活,还去买吃的?小心被群众举报。”
“啊?不会吧?我又没有耽误工作……正好有个昏迷的年轻人被扔医院门口了,我去帮忙核查身份,完事顺便去附近买的东西,这应该已经算下班时间了吧……?”
“嗯……谁知道呢,不过你要是多给我留几只虾,我就不举报你了,哈哈~”
“啧,老哥你又玩我呢!哦对了,说起来那个年轻人好像和你是一个公司的,叫许诺,你认识吗?”
“什么?你说许诺?他怎么了?”
“哎,你真认识啊?护士说有个女人把他丢医院大厅就跑了,话说他病的可不轻呐,肌酐都飚到好几百了,再晚一点说不定就肾衰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前几天刚给他打过电话,他明明说自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啊……”
“咦?是吗?可医生给他做检查时发现他以前做过肾切除术,这次应该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幷发症,话说你们公司入职体检不是挺严的吗,这都没发现?”
“肾切除?他还真没和我说过,当初我是托关系让他进的公司,所以没走正规的入职流程,可能疏忽了……”
“呃,好吧,关键是我调了他的户口,发现他都没有在世的亲人,也不知道该联系谁。对了!既然你和他那么熟,那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啊?我走的时候他都没醒呢,总得有人照看一下吧……”
“我只知道他似乎有个恋人……”
“恋人?不会就是那个把他扔医院的女人吧?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呃,不是女人……算了,要不我一会儿先去医院看看他吧。”
“啊?不行!你快回来吃饭!”
“我只是顺路去看看嘛,不会耽误很久的。”
“哥!你……哎,算了,反正你一直这样,比我这个片警还爱多管闲事。”
“好啦,你要是饿了就先吃起来吧,我保证,最多再过一个小时就回去。”
“哼,知道了!挂了!嘟”
叶康看著手机屏幕上中断的通话界面,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好像又惹小俊生气了……”
“啊、啊。”一个微弱破碎的声音突然从他身旁传来。
叶康转头看向那个发出喉音的聋哑少年,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头发和校服都乱糟糟的,右脸颊上还有块非常显眼的黑色胎记,乍一看有些骇人,不过少年的表情倒是非常的局促怯懦,正努力张大嘴发出啊啊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抱歉,我还有事,可能要先走了,一会儿你跟其他志愿者一块回学校吧。]
叶康打著手语,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少年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踌躇了一会儿,才用手语回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呢?]
[最近会比较忙,估计要过几个月了。]
少年失落地咬了咬下唇,又抬头朝四周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什么人后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雪白的东西递给叶康。
巴掌大的纸娃娃,折得惟妙惟肖,连手指和头发都用细纸条表现了出来,却偏偏没在脑袋上裁剪出耳朵和嘴巴,右脸上还用马克笔涂了块大大的黑斑。
叶康接过娃娃,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将它小心地放进背包夹层,然后摸了摸少年的头。
[谢谢,我很喜欢。]
少年腼腆地笑了,手指不断绞著衣服下摆。
[你快去和同学们汇合吧,我先走了。]
叶康朝他挥了挥手,背上包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少年还站在博物馆的偏僻角落里,正直楞楞地望著他。
于是他又走了回去,迎著少年充满仰慕的目光,用手语说道:[记住,不要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哦。]
“啊、啊!”少年用力点了点头。
叶康勾起嘴角,摸了摸少年右脸上那块丑陋的胎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深眠(灵异病娇鬼畜SM) 第19章
第十九章 半醒
许诺站在窗边,呆望著住院部大楼下的停车场,恍惚时光又回溯到了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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