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琳
叶初云更是知道,今日是六小姐去香港的日子,冀家的太太小姐们几乎都去码头送行了,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竟也很是不舍,但她却不愿意去送。
送行,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而那种形式改变不了离别的事实,却徒增伤悲。
望着外头,她嘴角微微往上扬,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极美极美的笑容,一名擦着楼梯的老妈子沿着楼梯走上来,不经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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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脸上这个笑容,顿时呆住了,随即她对上女人的目光,不由得脸上一窘,赶紧将目光垂了下来,冲着女人恭恭敬敬地作了一躬。
叶初云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手扶着扶梯,继续一级一级地往下走去。
下了楼梯,沿着长长的花廊往正厅而去,刚穿过正厅的大门,就见冀华佑穿着一身穿整肃的戎装坐在沙上发,俯着身正在一下一下地用手指弹茶几上的花朵。
叶初云不由得楞了一下,冀华佑也见到了她,不由得冲着她一笑,随即将茶几上的一个小小的酒杯拿起来,高高的举起来,对着她说道:“初云,过来喝一杯怎么样?”
叶初云不由得一笑,走了过去,望着几朵被他弄得不成模样的花朵,不由得开口说道:“这些花都跟你有仇么?怎么没有去送六小姐,反倒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
“我最怕那些送别的场面了,哭哭啼啼的,不适合我,小叔他也没去,他忙着呢,听说刚出门就又被公务缠上了,只得改道回了军务厅。”
冀华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着她说道:“你也坐吧,我一个人喝酒怪闷的。”
叶初云不由得轻笑,说道:“我不又是陪酒的。”
冀华佑一听,不由得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道:“小侄怎么敢拿五婶你当陪酒的,小叔若知道了,回头不把我给宰了。”
他那装腔作势的模样让叶初云不由得忍不住掩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笑容可掬的模样极少见,冀华佑不由得看呆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心,不由得将目光收了回去,随即他又自嘲一笑,将一个空杯子推到她跟前,说道:“喝一杯吧!”
说罢,他拿着一旁那精致的酒瓶过来要给她倒酒。
叶初云看到他手上的酒瓶不由得惊叫一声,说道:“这个酒,是甜的呢。”她还记得这个酒的味道,很吸引人的。
冀华佑闻言不由得一笑,说道:“看来你已经品尝过了,这酒味道真的不错的。”
叶初云望着那酒瓶,抿了抿唇,说道:“可,我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的。”
“这个其实是果酒,可以喝的,你们女人坐月子不是常吃酒糟和姜醋补身体吗,这个其实跟酒糟差不多的,喝一点点没关系的……”叶初云被他说得心动,不由得说道:“那我就尝一口吧。”
她坐了下来,伸手抓住那高跟酒杯,看着冀华佑将那精致的酒瓶倒过来---
“什么呀?都没了?”良久不见里头有液体流出来,冀华佑不由得惊叫一声,见那美好的容颜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他不好意思地伸手扶了扶后脑,说道:“酒厅有许多存酒的,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叶初云望着他手上的酒瓶,酒隐上心头,不由得就点了点头,说道:“成!”
于是两人拿着空酒杯站起来,往酒厅走去。
冀华佑领着她左穿右穿的,来到了一个房门前,伸手一推,顿时一股酒的醇香味传了出来,叶初云往里头一望,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冀家还有这么一个存酒的地方。
“厉害吧?世界各地的名酒都能在这里找到的。”冀华佑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叶初云一眼就看到左方酒架上有熟悉的酒瓶,于是举步走了过去,冀华佑见状,不由得一笑,他往后退了一步,冲着不远处的两名下人招了招手。
两名下人赶紧走过来站在他跟前垂手听命:“少爷有何吩咐?”。
“去准备些果点过来给我和夫人送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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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时间,冀世卿将与几名师长的会议安排在用餐时分,这一顿饭侧安排在离军务厅不太远的一间西餐厅内。
因为迎来了军统大人,西餐厅楼上楼下都下了岗哨,那阵势让楼下用餐的客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随着把守在楼梯口处的数名卫戍一阵整肃的立正声,但见一名身穿白色戎装的英挺男子在一群高官的簇拥之下一级一级地走下楼梯。
冀世卿下了楼,一名待从官迅速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将一件军帽递给他。
冀世卿伸手接了过来,默默地戴上了头顶,刚整理好军帽,他的目光被餐厅柜台处一台醒眼的电话吸引住了,突然间,他竟有些想念她的声音了。
他深邃的目光闪动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对着身后几名军长交待道:“你们都回去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秋暮美人恩(二)
第二百三十八章:秋暮美人恩(二)文/有琳
“嗯。”几名师长得令,微微冲着他行了一个军礼。
冀世卿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举步往柜台走去;后方一名待从官见状,赶紧举步跟了上去。
男人停在电话跟前,望着柜台上的那个醒眼的电话,微微回头,淡淡吩咐道:“拨通冀公馆。”
“是!”站在后方的待从官赶紧大步走上前,拿起话筒一连拨了几个数字,认真地倾听了片刻,直到电话接通后,他恭恭敬敬地将话筒呈给这个男人。
“喂,这里是冀公馆,请问找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名丫鬟的声音馇。
“叫夫人听电话!”
一听到是男人的声音,话筒那头的声音立时变得结巴起来:“是!是!噢,不,军,军统大人?夫人她现在正与华佑少爷在酒厅喝酒呢,要奴才过去将她找过来吗?”
酒厅?酒厅离正厅挺远的晟。
男人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冲着话筒说道:“不用了!”随即,他将话筒递给了一旁的待从官。
待从官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对着话筒跟那头交待说军统大人已经离开了电话,要挂电话了。
对方愣了一下,赶紧应好,她话音刚落,这名待从官便见冀世卿已经在卫戍的保护之下走出了餐厅,自己很快就掉队了,他一急,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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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办公室内依旧一阵的肃然,冀世卿将身上的戎装外套脱了下来,随意地披在肩上,坐在大班椅上埋头一份份公文看下去。
室内安静得很,除了纸张翻页的声音外就是窗外传来声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
男人工作得极认真,一直到天色微微暗了些。林副官尽职地走进来,打开了办公室内所有的灯,顿时室内一片的明亮。
刺目的光线射来,冀世卿这才微微走了一会神,他的目光离开了文件的一个个相连的字体,抬起来,望着林副官吩咐道:“煮杯咖啡进来吧。”
“是!”林副官应了一声,冲着他微微作了一躬便出去忙碌了。
男人放下了手上的笔,两指放在眉心一下一下地揉着,他那双深邃的双眸带着一丝疲惫之色,半睁半合着目光淡淡地扫过前方,视线却停在对面靠墙的一个玻璃柜上,柜内的一瓶极精致的巴掌大的酒瓶映入他的眼脸,他那双眸顿时眯得更细。
他这才忆起,那女人是非常着迷于这种酒的,而且她喝醉酒的模样相当的---
顿时,他双眸闪过一丝寒光,她是跟冀华佑在一块喝的酒,华佑那小子对她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看出来,只是量着这小子没那个胆他才视若无睹的,但一旦两人都喝醉了,那小子鲁莽起来的话---
想到这,又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下一刻,他伸手出来,抓起不远处的话筒,迅速地拨通了冀公馆的电话。
嘟---嘟---,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一名下人接了起来:“喂,您好,这是冀公馆。”
“洪妈,夫人还在喝酒吗?”他语气平淡地问道,却屏住了呼吸等候对方回答。
“是军统大人啊,是的,夫人跟华佑少爷还在酒厅呢。要不要奴才去请她过来听电话?”洪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男人的脑海急转,思忖着---
“军统大人?您还在吗?”对方见话筒没有了动静,声音极谨慎地开口问道。
冀世卿反应了过来,,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不用了,就这样吧。”说罢,他便伸手按了一下电话,将这条线挂了,随即快速地又拨了两个数字。
“喂---”这会,话筒里传来的是在待从室的林副官的声音。
“林副官。”
“是!”
“北部布防的布署是华佑那小子负责的吧?”
“嗯,是的。”.
“布署有问题,你立刻让那小子过来一趟。”
“是!”
冀世卿对着话筒吩咐完毕,便挂了电话,下一刻,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扬,脸上露出了一丝极诡异的笑容。
伸手从书桌左角重新拿了一份文件,他继续埋头审批着,一份接一份,神色异常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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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华佑收到通知,匆匆赶到了军务厅,上了二楼,他扭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着大门的军统办公室,随即放轻脚步转身往待从室走去---
来到门外,他冲着那正在翻阅着文档的男人唤了一声:“林副官。”
林副官抬头,看见脸颊通红的他,又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刺鼻的酒气,林副官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冀大少您喝酒了,我给您弄杯咖啡吧,不然让钧座闻到你这一嘴的酒气,定会不高兴的。”
“好。”冀华佑应了一声,随即又神色不安地跟在他的后头,往茶水间走去,进了茶水间,望着林副官动作纯熟地煮着咖啡,一阵浓郁的气味扑鼻而来,让他的酒意清醒了几分,他不由得抓紧机会追问道:
“林副官,到底北防出什么问题了,你跟我说说,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林副官将煮好的咖啡递给他,说道:“这我还当真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北防有什么问题,但方才钧座的脸色有些凝重,恐怕问题不小,你还是小心点好。”.
经他这么一说,冀华佑心中更是没底了,不由得就皱起了脸来。
“冀大少您先到哪里坐一会,我这就去给您通报去。”林副官指了指大厅的那套沙发,对他交待完毕,就转身往军统办公室走去。
冀华佑一脸紧张,连喝了几口咖啡,热咖啡烫得他口腔直冒烟,他不由得憋着嘴,哭丧着脸往沙发走去,并惴惴不安地瞄了一眼那敞开着的军统办公的大门,这才坐了下来。
“钧座!”林副官垂手立在办公室两米开外,冲着埋头忙碌着的男人禀报道:“冀大少已经到了。”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眼尾也没抬一下,就说道:“我手头上还有些事要处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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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候着吧。”林副官不敢有异议,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随后,他小心谨慎地对这忙碌着的男人武开口询问道:“钧座,您桌上的咖啡都凉了,要不要属下去换一杯。”
“嗯!”男人无关痛痒地应了一声。
林副官走上前,将书桌上那杯早已经摊凉了的咖啡端了出去,又给他送上了一杯热腾腾的。
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偌大的军统办公室内飘散开来,冀世卿的心情大好,停下了笔来,端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
林副官见状,不由得一笑,不也再打扰于他,于是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墙上挂钟的铜针慢慢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副官看完了将近三天的民报,从侍从室走出去。
淡淡扫了那一脸无神地耷拉着肩坐在休息间沙发上的冀华佑一眼,又扭头看了一眼军统办公室,办公室里头依旧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他真弄不明白,那男人如此十万火急地让他将这冀家大少爷召来,为何却又将人晾在这里?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职权能过问的事,只苦了这冀家大少爷,一脸酒意,却神色紧张地等候了这么久----
林副官耸了耸肩,给自己侄了杯水,又重新回到了侍从室。
直到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七响,军统办公室的大门这才推了开来。
林副官闻声赶紧离开待从官冲着冀世卿迎了上去,这才看见这男人已一身笔直整齐的戎装,连军帽都戴得整整齐齐的,竟是一副要外出的装束。
林副官一楞,上前问道:“钧座,您这是要出去吗?”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备车吧!”
“可---可冀大少爷还在等着您呢。”他往休息处一指,男人微微扭头望过去,但见冀华佑因熬不住长久的等候,竟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头颅往上仰着,张着嘴巴,那睡相相当的难看。
冀世卿皱了皱眉,脸一沉,无情地开扣交待道:“不用管他,都回去吧。”
“是!”
他一声令下,又有谁敢不从,于是除了轮岗的卫兵,所有人统统都离开了这整肃的军务厅----
第二百三十九章:秋暮美人恩(三)
第二百三十九章:秋暮美人恩(三)文/有琳
夜幕已下,四周都黑了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照着大地。
冀公馆的庭院,每隔数米就立着一枝灯柱,古色古香的莲花状灯盏透着淡黄的光线,照得整个庭院一片的朦胧---。
庭院内静悄悄的,可却有一个苗条单薄的身影趴在池塘上的白玉砌桥上,她双膝跪在桥上,俯倾着身子,脸向着水面朝下,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池塘面的水---
灯光照在水面上,形成了一道金色。
女人就这样趴在那里,侧了侧头,双眸眯起来,如此望着水面,过了许久,许久,她不由得喃喃地说道:“怎么都看不见,鱼儿,鱼儿,你在哪里?馍”
过了半晌,她将身子俯得更底,一手伸进水里头,一下一下地划着。划了几下,她不由得笑了,喃喃说道:“都不在,肯定赶去吃晚饭了。”
她一直傻笑着,坐直了身子,伸手将放在地上的酒瓶拿起来,仰头豪喝了一口,随即又再度趴了下去,对着水面说道:“这酒很甜,我请你们喝---”于是拿着酒瓶一点点地将酒往水面里倒去。
冀世卿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情景,女人几乎半个身子趴出桥身,臀部蹶得老高,那动作高度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往水里栽下去蟹。
冀世卿不由得暗自捏一把汗,只恨不得将那些不尽职的丫头给处决了。
他不敢弄出声音来,怕吓着了这喝高了的女人,当真会一头栽进那冰冷的池塘里去。
他皱着眉头,一步一步,不动声色地往女人的身后靠近---
女人痴痴地望着水面,只等着水底的鱼儿游上来,她极有耐性,一手掺在桥面,一手拿着酒瓶默默地注视着平静无波的水面许久都一动也不动。
一阵秋风吹过来,男人感觉到一阵的寒意,他不由得皱了皱,只为了这女人一身的单薄。
“咦!”直到水面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黑影,女人不明所以地咦了一声,喃喃说道:“这水里怎么养了条这么大的鱼?”
喃喃语毕,她竟松开了放在桥面上的手,要伸手往水面那黑影探去,手一松,她整个身子便失衡,整个人往前直倾而去,这一瞬间,直吓得站在她身后的冀世卿惊出一身冷汗来,他快速地弯下腰身来,在女人栽进水里之前惊险地一把将她的腰身抱在怀中。
女人不知道方才的危险,眸色迷茫地回过头来,目光与男人深邃的双眸对上---
虽然光线微暗,但女人脸上尽是醉态,那白皙的脸颊一片潮红,双眸迷茫,神色可掬,这少见的模样还是让男人心为之一动,他怔住了,就这样抱着手臂中这苗条却丰腴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向他的胸膛越揽越紧越揽越紧---
女人冰冷的肌肤隔着单薄的洋裙料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让他一阵心驰神往。
冀世卿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眯起双眸,脸一寸寸地往女人的脸孔凑去---
“呃咯---”在四唇差一点就相贴的那一霎那,女人胸膛猛一抽动,毫无预警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顿时,一股刺激的味道迎面涌了过去。
冀世卿不由得皱鼻拧眉。
他无奈地别开了脸,手臂一用力,将女人轻盈的身子转了个圈,从桥边带到了安全带,随即松开了手臂。
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却以为他在跟自己玩闹,不由得展开双臂,作腾飞状眯着双眸对着他说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声音兴奋地高扬着---
冀世卿没好气地看着她,一手将她手上的酒瓶抢了过去。
女人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见他就着瓶口大喝了一口酒,她不由得冲着他傻笑着,咬着手指傻傻地问道:“这酒很甜吧?”
冀世卿没有吱声,手一扬,将手上的酒瓶往池塘甩了过去。
女人扭头望着酒瓶消失的方向,瞪大了双眸,极惋惜地叫了一声。
这时,男人开始着手解身上戎装的扣子,他将戎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女人身上。
面对他这极呵护的动作,女人却极不合作地扭动着身子,当男人双手一松,她双手一挥,将身上那件宽大的戎装外套挥到地上去,口中还嚷嚷着道:“不要,我热。”
“这么大的风,热什么?会着凉的!”冀世卿弯下身,去拾地上的外套,女人已经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脚步不稳地往桥的另一端走去。
冀世卿不由得无奈地叹息一声,这女人一喝醉酒就极难缠。他追在她的身后,再度霸道地将外套披在她的肩,这一回,他还特意扣上了一个钮扣。
女人极力挣扎了几下,见怎么也甩不掉身上这件外套,于是也懒得再去弄,转眼就被远处吸引了注意力,她兴冲冲地举步往前走去,她走得急,前脚尚未踏稳,后脚就已经起脚了,双脚一绊,她身子摇晃了两下,闷哼一声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冀世卿见这情景,心脏陡然跳动了一下,急急地走上前,可这女人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一步一步脚步轻浮地往前方走去----
男人走到她身后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向自己转过来,望着她问道:“云儿,你要去哪里?”
女人憨态地冲着他一笑,伸出手指着庭院那方的一排竹林,喃喃说道:“我要去哪里,那里有个月亮,真漂亮---。”
闻言,冀世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耐着性子对着她劝说道:“回去吧,那头风大,咱们回房间,在阳台一样可以见到月亮的。”
“不,我不要,我要到那里去。”就算是喝醉酒,神色迷迷糊糊的,这女人的性子今日是如此的倔强。
无奈之下,冀世卿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揽进怀中,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那醉态可掬的容颜,用那极少有的温文语调,轻声地哄着她说道:“云儿,那里明日再去,晚了,你要是再不回房,烨儿见不到娘,要要哭了啦!”
“烨儿?”有那么一瞬间,女人的思维暂时中断,她茫然地仰头望着他,非常认真地思忖着---淡淡的光线照着她那光洁且白皙的脸蛋,像从画中画出来一般的出水芙蓉,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动人,她那迷茫的眸色更是让人沉醉,冀世卿心头微微一动,不由自动地就俯下头去,一把封住她柔软的唇。
她唇齿间带着酒的味道,却是一如既往的美好,冀世卿细细结品尝她的唇瓣,轻轻地含住,不满于现状,他正欲加深这个吻,怀中的女人却非常不是时候地开始挣扎着,她双臂胡乱地推着他,口中发出“唔---唔---唔---”的不满地哼语声---
被逼双唇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冀世卿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我---我要回去,烨儿要哭了!”她望着他非常认真地说着。
有那么一瞬间,冀世卿以为她酒醒了,可下一刻,她却离开他的怀抱,举步脚步不稳地往回正楼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醉态更甚了。
冀世卿怕她再次跌倒,于是不动声色地大步上前,在她身后,他率性弯下腰来,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把横给抱起来。
他向来知道她身子单薄,然而双臂上出乎意料的轻盈还是让他皱了皱眉,他对着怀中这一脸醉态的妇人说道:“小东西,看来,日后得多喂你吃饭了!”
此刻女人的心思尽数拴在儿子身上,全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她那靠在他肩膀上的头颅死命往后倾,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一直挣扎着要下来。
男人却由不得她,轻而易举地抱着她这轻盈的身躯转过身来,大步地往正楼而去---
他走得飞快,秋风从耳旁掠过,女人很快被男人额际的那道刀疤吸引住了目光,她的手停止了摆动,指腹扶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的心陡然一跳,他感到了一阵的异动。
“你受伤了?”她喃喃地望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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