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琳
最后,她让她也尝试着去适应她的五哥,字行间无不透露着冀彤语对她五哥的崇拜。
叶初云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适应他?有些东西不是那般的简单。
近日来那男人对她也冷漠了不少,这让她几乎有些无所适从。她知道这一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她却不后悔,今日即使重新来过,她还是会对他说对段话。
目光停驻地信纸上,她的心思却飘向远方,直到一阵风吹过来,吹得信张飘动着,她心神才拉了回来,扭头眺望窗外,眸色一阵的黯然----
如此倚窗而立,直到身后传来儿子的哭闹声,她这才收敛起心神匆匆回身往摇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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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台,射到那偌大的床榻上。
叶初云清醒过来,腰间被什么东西缠着,温热的触感不用她睁开眼睛,她也知道那是他的手臂,她微微一咬牙,伸手将这手臂拨了开来。
被她这一动,那男人也醒了过来,她知道他是醒了的,因为他动了动身子,将紧贴着她后背的身子背了过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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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没有了动静。
要换着平日,这男人岂容她将他推开,定然霸道地将她抱得更紧。
叶初云微微一咬牙,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拨开锦被下了榻,匆匆洗漱过后,从盥洗室出来,那个男人已经起来了,坐在床沿抽着烟。
睡袍随意地穿在他身上,带子也没扎,结实的胸膛露出来,白色的烟雾从他指间袅袅升起---
叶初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这是孩子经常呆的地方,他怎么总喜欢在这里抽烟,不知道残留的烟味对孩子身体不好吗?她也懒得理他,暗暗咬牙走到衣柜前找了件外套套上后就走了出去----
用过早点,喂孩子喝过奶之后,孩子却怎么也不肯躺在摇篮里,她唯有抱着他在二楼的长廊处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孩子不安地扯着她的发丝,她也由得他,举步走到窗台的地方,她不由得一楞,但见数然卫兵神色紧张地在院子里头巡视着,好象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起开门声,她转过身来,但见主卧室的门推了开来,冀世卿一身笔直的戎装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淡淡看了她与孩子一眼,扭头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而去。
她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脸倔强地垂下了眼脸----
“钧座!”
听到一把恭恭敬敬的声音传来,她抬起眸来,但见这男人刚走到楼梯口,一名卫兵统长匆匆走上来,在男人跟前敬了礼,随即凑近男人神色神秘地说了句什么,男人一听,脸上的神色立时沉了下来,他交待了句什么之后便与这名卫兵统长一道下了楼---
她从窗户处看着男人的座驾驶了出去。
而这冀家的院子里突然间增添了许多守卫,如此草木皆兵的模样,叶初云看在眼里,可以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但她觉得自己没有过问的必要,也就抱着孩子回了房。
房中依旧飘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她让奶妈将房间所有的窗户都打了开来,这才将孩子放到榻上去,拿着一个摇鼓在孩子眼前一下一下地摇动曾在,逗弄着他玩,孩子咯咯的笑容让她倾刻忘记所有的烦恼---。
“汪---汪---”门口传来一阵兴奋的狗吠声,随即一只雪球般的小狗窜跑进来,围在她的脚边打着转。
雪丫耸着肩走了进来,叶初云不由得一脸奇怪地望着她追问道:“怎么了?雪丫,你不是领着小雪到东院溜狗吗?怎么又将它给领回来了呢?”
“小姐,院子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多了好多守卫,守在哪里虎视眈眈的,小雪见那么多陌生人,都变得紧张起来,到处乱吠一通,我都不敢带着它在院子里走动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惊变(二)
雪丫没好气地说着:“外头真不知怎么的啦,还有,方才我上来的时候,管家还跟我说,让我告诉您,这两天最好少到院子里头走动,怕有危险。”
“危险?这里头会有什么危险?”这冀公馆守卫森严,对于外界来说简直是铜墙铁壁,能有什么大的危险?
“会不会是有毒蛇之类的东西闯进来了?我老家就是,有一户财主的院子里种了些常春藤,结果将几条毒蛇招引了进去,还咬死了一个园丁呢。”一旁的忙碌着收拾尿布的奶妈不由得猜测着说道。
她说得有横有样的,雪丫一听,脸色顿时一阵惨白,她声音颤抖着极害怕地说道:“不会吧?我最怕蛇了!”
叶初云淡淡一笑,说道:“别乱猜了,应该不会是蛇,如果有那些东西,肯定会喷驱虫药之类的,但也没见他们有弄那些东西,放心吧。廑”
经她这一说,雪丫的心才稍微定了下来,但她还是满肚的狐疑:“那既然没有蛇,院子里究竟还有什么危险?”。
――――是啊?
叶初云心底不由得也觉得有些好奇----犸-
但她知道那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只要照料好自己与孩子就好了---
紧接着来的两日,冀公馆都在平静之下度过,没有任何的异动,渐渐地,巡视在院子里的守卫也有所减少,一切皆恢复过来---
“初云姐姐,这些都是外国进口的护肤霜,很好用的,看,这瓶玫瑰油能滋润头发的,还有这个,这个是---。”
冀萱蓉喋喋不休的话语在她脑海响起,叶初云望着化妆桌上那一堆瓶子极精致好看的护肤品,想起冀萱蓉当时给自己介绍时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她不由得露出一丝轻笑。
她知道,这丫头是见她最近与她小叔间的气氛不对劲,才极力来与自己说话,想要舒缓气氛的。
冀萱蓉身上虽然有贵族千金惯有的娇气,不过她的心思其实是很单纯的。
不想辜负她的好意,叶初云拿起那瓶玫瑰油,倒了些许在掌心,轻轻地涂在发丝上,雪丫见状,好奇地走上来,凑上前一闻,闭着双眸一脸陶醉地说道:“嗯―――真香。”
叶初云被她这夸张的表情弄笑了---
“但小姐,都快天黑了,你怎么现在才涂这东西,要涂不是应该早上涂才对,一会又要洗头洗掉,这么昂贵的东西,怪可惜的。”雪丫不由得说道。
叶初云的手不由得一顿,她惊觉自己如此真的很愚笨,不得不承认是楼下坐着那个男人的缘故,女为悦已者容,她为自己潜意识里有这想法而惊愕,脸色更是变了变,她赶紧站起来,将放在一旁的手帕拿起来,将掌心涂着玫瑰油一一擦干净。
她这行迳换来雪丫极惋惜的一声叹息―――
“夫人,秦裁缝将新做的冬衣拿来了,大奶奶让你下楼去看看―――。”一名老妈子来报。
“好的,我知道了。”叶初云轻轻应了一声,拿一条丝巾将长长的发丝随意地扎在脑,一缕长发从耳后垂了下来,不经意地给这张清丽的脸孔增添了几分娇媚―――
“初云姐姐,将烨儿抱下来给我玩一下―――。”从楼下传来冀萱蓉的大嗓门,叶初云不由得莞尔一笑,套上一件外衣,举步走到床榻前,动作轻柔地将一直在摆动着手脚的儿子抱了起来。
抱着孩子一级一级小心翼翼地沿着那铺着长长毛毯的梯级走下,她俯视着楼下,但见冀家的夫人、小姐们皆齐聚一堂,连冀华佑这极少着家的大少爷也坐在那里,与那位姓秦的裁缝师傅聊着天。
目之所及,却不见那个男人,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悠悠升起了一股失望。
冀大奶奶远远的见她沿着楼梯走下来,冲着她笑了笑,说道:“初云,你来,秦师傅给你做的两套衣服都很好看喔。”
“就是,比我的好看多了!”冀萱蓉嘟囔着,声音一扬,冲着她唤道:“初云姐姐,快下来看看―――”。
叶初云轻轻一笑,拾级走下最后几级楼梯,往她们走去,可她刚往前走两步,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楼梯底的高瓶青瓷花盆后头窜了出来,一把拦在她的跟前。
叶初云一惊,条件反射地一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
这突然间的变故让厅堂内的人皆反应不过来―――
拦在她跟前的是一个脸色苍白如鬼的女人,这女人一脸的怨气,目光狠狠地瞪视着她,虽然这女人发丝凌乱,一脸的污垢,可叶初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是她,龚映菡―――
此刻,龚映菡手上拿着一把手枪直指着她的胸口,她那嘴角抽动着,狞狰的脸孔极可怕。
“你―――你要干什么?”望着那黑洞一般的枪口,叶初云只觉得心底发寒,抱着孩子,她双腿不由自己地往后缩了缩。
“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了。”龚映菡阴沉冲着她尖叫着,表情有些失控!
叶初云一惊,双脚再也移动不了。
坐在正厅内的人都吓得反应不过来,叶初云心底直发寒,遇到这样的境况她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这时,怀中的孩子伸出手来,扯了一下她那垂在胸前的一小缕发丝,她垂目看了孩子一眼,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死,她并不怕,她害怕得是孩子的安危!
这一刻,她将所有最坏的后果都想遍了,望着站在跟前离她两米都不到的龚映菡,这女人神智明显有些失常了―――
保住孩子,保住孩子要紧,她心底不停地呐喊着―――
叶初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缓缓开口说道:“龚小姐,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答应你,先将枪放下好吗?”
“呵!呵!”龚映菡冷笑两声,说道:“你以为我傻呀,我好不容易从地窖里逃出来,躲在这里头,就是想要你的和这狗杂种的命,冀世卿是我的男人,一直都是。”说到这,她神色变得更为可怖,声音一变,冲着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抢了我的男人,还登堂入室住了进来。告诉你,军统夫人这位置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你生了这狗杂种的原故。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我躲在这楼梯底,看着你们日日谈笑风生,我有多恨吗,我恨不得你下地狱。”说到这,她目光一寒,目光阴狠,咬牙切齿地咀咒道:“抱着你这狗杂种一道下地狱去吧―――”
她脸色疯狂,一边怒目谩骂着,那拿着手枪的手扬了扬,叶初云看到她食指缓缓地往扳机扣去,那一刻,死亡的恐惧让她周身发寒,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死地抱着孩子中的孩子―――
从前她无数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怎么也没想到,当死亡来临之时,她竟是如此的害怕,害怕得她没法思考―――。
她看着那疯狂的女人嘴角勾起一起得逞的笑容,叶初云绝望地闭上了双眸―――
“啊―――”下一时刻,预料的痛楚并没有传来,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她莫然睁开眼睛,但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是窜了上来,往那疯女人扑去。
紧接着,在那千匀一发之际,她耳边听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压着那个疯女人双双往地下倒去―――
望着眼前的一切,叶初云脑海一阵的空白―――
“啊―――世卿―――”冀大奶奶凄厉地尖叫着――
厅堂内一群人迅速围了上去,有人将那个疯女人钳制住拖了开去―――
叶初云她一动不也能动,眼白白地看着冀华佑将那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子翻过来,她看到了男人双眸紧闭着,深邃的五官一阵发白,他的胸前,有血水不停地往外喷出来,迅速染湿了那一身的戎装―――
叶初云双腿一软,再也站不稳,身子以一个极怪异的动作瘫坐在地上。
怀中的孩子被母亲压到,开始“哇―――哇――”地大声哭喊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四周慌乱的脚步声,痛哭声交杂在一起,她什么也听不见,眼底只有那个一身是血的男人―――
看着血水迅速染湿了那一身的戎装。
心---如那凋零的花儿一般,层层叠叠,被一片一片生生地被剥落下来---剜心的痛!
第二百四十三章:断肠梦
第二百四十三章:断肠梦文/有琳
有人来抱走了孩子,也有人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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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她扶起来,但她却动弹不了,只是如此如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瘫坐在地上。
四周一片的混乱,下人们再也顾不上她。
她就只是如此,眼睁睁地看着冀华佑用东西压住男人的伤口,但血依旧渗出来,流在地上,血渲染了一地,可怖的血红。
那个向来精神奕奕的男人只是如此,一动也不动地昏迷在地上,任人摆布---
时间倾刻间像是停止了,人们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她听不到一丝声音,有一行血水从男人的那方一直流淌到她的跟前,她只能如此怔怔地望着,手脚无法动弹怃。
数名穿着白袍的军医匆匆跑了进来,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抬上了担架,他被众人抬着,簇拥着急急地往偏厅的位置走去---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终被抬进了与偏厅相连的一间客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了上来,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如死寂一般,静得可怕。
一时间,冀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悲痛与恐慌当中,谁也没留意到这个瘫倒在楼梯口处的女人勘。
张妈一直守在悲痛欲绝的冀大奶奶身边,扶着大奶奶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她转过身来,这才留意到楼梯口那面色如纸的女人,不由得一惊,赶紧冲着一名丫头招了招手:“巧儿,过来一下。”。
那名丫头闻言,匆匆跑了过去,脸色凝重地追问道:“张妈,什么事呢?”
“巧儿,你没看到夫人倒在那里吗?快,快去将人给扶起来。”
巧儿一扭头,也是大惊,匆匆应了一声就小步跑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越过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在叶初云跟前蹲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她说道:“夫人,来,奴婢扶您起来---”
垂下眼帘,这才留意到女人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不由得一脸担忧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女人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茫然地望着前方,黑眸空洞。
她肯定是被吓坏了,巧儿赶紧安抚着她说道:“夫人,会没事的,大夫已经在里头给军统大人抢救了,军统大人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蹲下身子,要扶她起来,手一触到女人那冰冷如雪的手之时,她更是一惊,吃力地将人搀扶起来,手刚松开,女人的身子晃动了一下,一个跟前就直往下栽了下去,引得这丫头一阵的惊呼:“啊---”
“不好啦,夫人昏倒了,快,快去抚一抚---”一直注视着那方的张妈见状,也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随着她的叫喊声,几名丫头急急上前,将那混身发冷且昏迷不醒的女人合力扶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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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血,怎么流也流不尽---
不,别流了,求你了---
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摇头,想要尖叫,拼了命地张开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声音来---
“小姐,求您醒一醒,不要吓奴婢啊----“
躺在榻上的女人脸色越来越苍白,斗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来,她在睡梦中不停地摇晃着头颅,却怎么也醒不过来;雪丫被她这模样吓得哭了出来---不停地拿手巾给她擦汗,可这汗水擦去了一层,又渗出一层,擦之不尽---
一条手帕很快湿透了,雪丫急急地转过身去,想要再拿一块干爽的手帕之时,床上的人乍醒过来---
听到动静,雪丫急急地扭头,见她睁开眼睛,不由得一阵喜出望外地对着她唤道:“小姐,您终于醒啦。”
叶初云看了她一眼,恐怖的记忆如洪水猛兽一般涌进她脑海,她一脸惊慌地急急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双手一把紧紧地住住雪丫的手,张着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她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小姐,您怎么了?”雪丫察觉到她的异样,顿时一阵慌张,她急急地追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您是要说什么吗?”
叶初云一急,匆匆推开她,步履不稳地下了榻,冲到床头柜前,迅速地拉开抽屉,从里头翻出一张纸和笔,手颤抖着,写了几个字,递到雪丫跟前。
雪丫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手上的白纸黑字,不安地摇了摇头,喃喃说了句:“小姐,您忘记了?我不识字的。”
叶初云一听,抓住手中的纸和笔,转过身跌跌撞撞脚步急急地往门口跑去---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见她这模样,雪丫放心不下,也急急地抬脚追了上去。
叶初云刚跑到门口,脚下相互一绊,一个踉跄之下身子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沉去,在千匀一发之际,被往卧室走来的冀华佑急急地扶住。
叶初云一见到他,犹如在大海中抓住了一条救命的浮萍,一手死死地扯住对方的衣角,将手上那张白纸递了上去。
纸上面是几只很用力写出来的草字---
冀华佑低头一看---他怎么样了?
冀华佑脸色渗淡地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还没醒过来!”
女人的身子不由得晃动了一下,她稳住了身子,急急松开扯住他衣角的手,在纸上歪歪斜斜又写了几个字:“我睡了多久了?”她写着,那只拿着笔的手不停地哆嗦着---
冀华佑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望着她追问道:“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怎么一直用写的?”
雪丫冲上来,流着泪水代她回答道:“小姐---小姐,她好象说不出话来了!”
冀华佑闻言不由得一惊,双手急急地抓住跟前这女人的手肘,却被叶初云用力地挣扎了开来,她将手上的纸举在他的举前,另一只用力地指着上头的草字。
冀华佑只得回答她道:“你昏迷了十多小时了。”
叶初云急急地扭头往窗台望去,但见外头阳光明媚,竟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她没再说什么,伸手一把推开了冀华佑,快步往楼梯口跑去,一路狂奔下楼梯,凭着记忆,她来到了偏厅的那间客户,想也没想,就伸手一把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顿时---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冲来,她双眸急切地在房中寻找着,当房中央那雪白的床榻映入眼映之时,她的行动顿时静止---
男人就如此静静地躺着,昏迷不醒,他那脸孔无比的灰白,脸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纷乱地插在男人身上的管子,还有那发出一声声嘀!嘀!嘀声的机器,眼前的每一样东西都让她的心脏抽痛着,她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苦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痛得她几乎承受不了---
她只能用手紧紧地压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最终,她柔弱的身子晃了晃,再也站立不稳,身子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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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资深的军医被秘密召到了冀公馆。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子弹是取出来了,可人却依旧未曾清醒过来,那一枪太过接近心脏的位置,军医们已经尽力了,可谁也没有把握,冀世卿能不能醒过来。
他们说,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一切,就要看这男人的造化了---
几名亲信匆匆赶来,冀华佑,冀韶封以及林副官与这班冀世卿的亲信们在冀公馆一个房间内临时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一致决定将冀世卿受伤这事暂时向外界隐瞒住----
军统大人受重伤的消息一旦传出来,定会引起偌大的恐慌,甚至会引起变兵。
为了稳定军心,这消息是非要封锁住不可的,于是,冀公馆内悄悄地增添了许多守卫,冀公馆内当差的下人,轻易不允许外出。
自会议过后,林副官吃住都在冀公馆内,不曾离开过半步,他作为冀世卿最亲近的待从官,要担当起冀世卿的代言人,与外界沟通,唯有这样,外界才不会看出异样来---
“林副官,我与陆军医商量过了,钧座今日若还不能醒来,我们就换药。”
“好,你们是专家,这事你们作主吧,只要你们记住,钧座的命在你们的手中,责任重大啊!”
秦军医闻言,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断肠梦(大结局)
第二百四十四章:断肠梦(大结局)文/有琳
林副官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扭头冲着秦军医点了点头,转过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框外,就见叶初云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她身上那套宽松的长洋裙让她本就单薄的身子显得更为瘦削,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
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弃满血丝的双眸让林副官一怔,不由得打住了脚步。
女人见他走出来,迈步走到他跟前,冲着他微微开启双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副官知道,这女人失声了,因为看到钧座中枪的一幕,受惊所致怃。
这俩人,心中是明明有着对方的,却乐不知疲地相互折磨着,连他这局外人看在眼底都觉得累。
林副官冲着女人微微作了一躬,望着她,定定地说道:“夫人,能借一步说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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