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琳
见他不吱声,她手臂环上了他的肩膀,脸凑了上去,对着那道疤一口气吹了过去,喃喃地说道:“给你吹吹,不痛,不痛----”
在那一声声轻声的安抚中,男人的眼眶竟不知不觉地发红。
环住女人腰身的手臂再度收紧,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前走去。
一路上,他就这样抱着她在仆人惊愕的注视之下拾级上了正门,大步穿过正厅,沿着那铺着高级毛毯的楼梯走了上去。
女人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以及男人那霸气的气场,让几名青春年华的丫鬟羞红了脸,春心荡漾不已----
第二百四十章:秋暮美人恩(四)
第二百四十章:秋暮美人恩(四)文/有琳
主卧室内的奶妈与雪丫刚将小少爷哄得睡着,只闻得一声狗吠声,两人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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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她们的夫人正被男主人像抱小孩一般抱了进屋,两人不由得都红了脸,赶紧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冀世卿看了一眼摇篮中酣睡中的儿子,对着两人吩咐道:“将孩子抱出去吧。”
“是!”奶妈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赶紧将摇篮中的孩子抱了起来。
见那雪白的小狗围在男人脚下打转,雪丫手忙脚乱地走过去将这毛茸茸的小东西抱了起来,与奶妈一道快步走出去。
男人怀中的女人见状,冲着门的方向大声喊道:“孩子,孩子还我。馍”
“嘘!”男人神神秘秘地冲着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对着她说道:“孩子都睡了,咱们不要吵醒他可好?”
女人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冀世卿趁机抱着她往软榻走去,雪丫见状轻手轻脚地给两人关上了房门蟹。
女人被放了下来,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头枕着软枕,眼睛闭巴闭巴地看着他贴心地给她盖上软被。
直到男人拉着被子盖上她的肩膀,她却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锦被的一角,怔怔地望着他,一脸不解地对着他喃喃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睡觉!”
男人声音一出,女人霍地伸手将身上锦被拨了开来,那大大的眼睛转呀转的,好象在想什么,又好象在回忆着什么,过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我,我好象还没洗澡呢。”说罢,她将鼻子凑到自己的衣领处嗅了嗅,随即又喃喃说道:“奇怪,没什么味道。”
冀世卿见状,嘴角不由得微微往上一扬,她喝了这么多酒,混身都是酒气,怎么会没味道?
“既然没有味道就先睡觉吧,明早起来再洗也是一样的。”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再次拿过被子要给她盖上。
“不行,我要洗了澡才睡。”她一手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榻,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冀世卿不由得莞尔,看来她也没醉得毫无神智,至少还知道那里是盥洗室。
转眼间,女人已经进了盥洗室,下一刻,从里头传来一声摔倒的闷响,冀世卿一惊,快步冲了进去,但见女人以一个极高难度的动作趴倒地在上,一块香皂落在她的身旁。
“来,云儿,起来,没摔痛哪里吧?”他上前将她扶起来,女人却不忘伸出一手将地上的肥皂拾起来,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指着那大理石中央的白玉浴缸说道:“没水,洗不了。”
男人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对着她说道:“站稳了!”
女人像个孩子一般点了点头,冀世卿这才走过去,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水一点点地放满整个浴缸,他伸手试了试水温,热度刚好,这才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他双眸不由得闪动了一下,望着眼前的景象,那眸色变得深幽幽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能如此呆呆地望着前方----
女人不知何时竟已经将身上的束缚脱了下来,此刻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垂着头颅,表情极认真地拿着手上的肥皂往身上抹着---
那白玉一般的胴体毫无所遗地落入他的眼底,白皙光洁的肌肤、那胸脯由于哺乳而变得更为丰腴的,产后恢复得极好却依旧还有些许小肚子的腹部,一切一切,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好---。
男人就如此怔怔地望着她---
“阿---嚏!”直到女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因受冷而猛地颤抖了一下,男人这才回这神来,他霍地站起来,大步上前,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内。
一下子被温热的水包围住,女人显得很高兴,将手上肥皂递给他之后,兴奋地用双掌拍打了两下水面,这才就开始用掌心搓着手臂---。
氲氤的水气让她脸孔迅速蒙上了层水气,肌肤在这水气当中宛如挂着水滴的白玫瑰,男人的眸色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眼前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他按捺着心中的异动,对着这躺在浴缸“云儿,别只洗手臂,也洗洗身子。”
女人却跟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自顾自地玩着水。
这样下去,恐怕水凉了,她还没洗好,水泡久了是会着寒的。
冀世卿只想尽早结束这酷刑,于是心一横,将手中的香皂在掌心中的揉了几下,蹲下身来,将肥皂涂在女人的身上---
脖颈、锁骨,胸前,一点点地往下抹去,他刻意忽略掌心所感受到的美好,迅速地给她搓着身子。
手来到了她的掖窝,女人感到酸软,不由得咯咯地笑着,夹着掖窝要躲。
“云儿,听话!”
男人脸色凝重地哄着她,映在他那深邃的双眸内的,尽是她那诱人的胴体,他要尽快结束眼前的一切,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趁她喝醉做出什么事来,虽然这档子事他很早就想实践来着---
这已经醉得七八分的女人哪里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心以为这男人要跟自己玩闹,她扭动着腰身,就是不肯给他帮她洗掖窝---
感觉到掌下的身子跟一条水蛇似的扭动个不停,那因泡了热水的身躯透着诱人的血色----
一股莫名的地方从他下腹升起,冀世卿非常清楚那是什么,呼吸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手一顿,女人这时却不怕死地伸出手臂来环住他脖颈,用掌心拨了一些水在他脸上,嬉闹地冲着他说道:“你也洗,你也洗洗---。”
深幽幽的目光一一扫过她娇美的胴体,像是打量着盘中的珍馐,灼热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耸起的酥胸,男人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
此时若是清醒的叶初云见到这一幕,定会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逃跑。
然而,这一刻,她醉得迷迷糊糊的,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只是眯起双眸冲着男人笑,这笑容看在男人的眼底,就是一种极暧昧的邀请---
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低吼一声,一把将女人从浴缸里捞起来,给她包上浴巾大步出了盥洗室,往那宽大的软榻走去---装潢得极奢华的卧室内,透着淡黄的灯光。
床榻上是让人羞红了脸的旖旎风光,女人的娇娥声,与属于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交织着,共同谱着让人耳热心跳的音律---
男人沉浸于这软香玉-体当中不可自拨,突然间,有什么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吻着身下的女人,不确定地喃喃地问道:“云儿,已经生了烨儿这么久了,可以了吧?”
“嗯--?嗯---”耳边却传来女人的低喃。
男人再也隐忍不住,伏下了头颅---
月亮悄悄地隐在乌云内,天色暗了下来,窗台外挂着黄叶的枝头随风摆动着,为这一个干爽的阴凉的深秋增添了几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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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一个喷嚏,打得冀华佑几乎背过气去,他乍醒过来,只觉得身子是从所未有的痛苦,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脖颈,睁开眼睛望着前方,他发觉自己以一个极怪异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无处不痛,又移动了一下头颅,他不由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可恶,他落枕了。
腰骨酸痛先忽略不计,双脚更是麻痹不已,他忆起自己在此的原因,不由得霍地站起来,但由于他起得太急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得抱臂打了个寒战,急急地扭头往军统办公室望去,那大门紧闭上,没有一丝动静,四周更是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天花板的吊灯射下来。
两名卫兵像两蹲雕塑一般,背着枪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楼梯口。
冀华佑忍着身体的不适走了过去,望着两人问道:“钧座都离开了么?”
“是的!”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应道。
冀华佑闻言,心底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扶了扶后酸痛不已的后脖子,再度开口问道。
那名卫兵也不答,只是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看墙上的挂钟。
冀华佑扭头往挂钟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那时钟竟指向凌晨四点:“四---四点了?”他吃惊地叫着。
“是的!”那名卫兵依旧面无表情地应道。
天,他竟然在这沙发上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怪不得身子这般痛苦。他不由得怒目瞪了一眼那站岗的卫兵一眼,责怪道:“你们就不能唤醒我吗?”
“抱歉,是钧座让我们不要管你的。”一个淡淡地说道。
冀华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喃喃地说道:“他让你们别叫醒我你们就真这么听话了吗?将我叫醒过来,告诉他我是自己醒过来的不就好了么?”
然而,他在这两座雕像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丝毫的抱歉之色。
冀华佑真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但理智让他没有付之行动,他瞪了两人各一眼,自已生着闷气越过两人往楼梯而下。
沿途,他对那些守在一旁的卫兵都没丝毫好感,一路走去他一路摆着个臭脸----这班家伙,跟了他小叔久了,血也变得一般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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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叶初云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难受---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头痛欲裂、身体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嗯---呃---”从她喉间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她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温热东西。
当她的手触摸到一个光滑的胸膛,她猛地清醒过来,愕然地瞪大眼睛,一个含笑的大大的脸孔映入眼前,这脸孔很近很近,近得让她连他脸上的细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那双含着笑意的双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她一惊,赶紧闭上双眸,侧过脸躲了开来,下一刻,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竟是光着身子与他赤条条地抱在一块。
这个意识顿时让她叉了气,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不安地说着:“你---你---你走开---”然而这带着沙哑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像是一声低吟,顿时她涨红了脸。
男人心情大好,又凑上去亲了她的脸蛋一下。
叶初云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她不也睁开眼睛,只是喃喃说道:“别这样,我们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记得我昨天---”她努力地回想着---
“记得什么?”男人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双手却搂着她的身子搂得更紧。
她逼切地回想着,她记得自己昨天经冀华佑的邀请两人到酒厅喝酒的,一边喝着花生,一边品尝着各种果酒,相谈甚欢,到了后来---是了,到了后来,冀华佑有事先离开了,她拿了瓶酒走了出去---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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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在灯光下、夜色中的一幕模模糊糊地在她脑海闪过,有水,有鱼,还有---还有----
下一刻,一个个香艳的镜头在她脑海一一掠过,如放电影一般。她记得这男人的每一个碰触,记得自己热烈的回应----顿时,她脑海一阵嗡然---
她羞红了脸,双眸再也不敢与那依旧霸道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对上,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下缩。
见她姣好的脸蛋犹如炸红的香辣虾一般,男人知道她想起来了,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点一点地放大,他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缩,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
暧昧的声音在她的身旁响起:“云儿,睁开眼睛看看我。”那温热的气息直喷在她的脸上,见她眼脸依旧闭得紧紧的,男人也不介意,只是在她耳窝喃喃轻语道:“云儿,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昨天的样子---”
她闻言,唰地睁开眼睛,望着他,只觉得脸孔火燎火燎的。“你---能松开我吗?你好重----”她声音如蚊蝇一般的细小。
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她,那目光让她几乎承受不了。半晌,他才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支撑起身子。
女人身子一缩,往后退了退,快速地下了榻,紧张地扯住身上的被褥紧紧地围在自己的身上,围了个严实。
一回头,却见男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冲着她直笑。
这男人脖颈以及胸前竟然有着浅浅的几个红印子,那---那是她昨夜弄的。顿时,她窘得真想找个洞钻下去。
“我---我---我要去洗洗---”说完这话,她逃一般冲进了盥洗室,却又在看到浴缸内那早已经凉透的水之时,脸也也再度炸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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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严实的秋衣,整理好仪容,她从盥洗室走出去,只希望那男人已经出去了,脚步轻轻地走出去,却见那男人竟端着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他不知打哪儿已经洗漱完毕,身上是一套整洁的居家服,一种干净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叶初云一怔,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他。
“过来!”男人冲着她招了招手。
她惴惴不安地走过去,来到他身旁停下了脚步,男人伸臂一把环住她腰身,将手上的牛奶递给她,轻声说道:“喝了它吧,解解酒。”
他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魔力,让她无法抗拒,于是她伸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香醇的牛奶入喉,喉咙真的舒服了许多------
男人坐在沙发上,就这样抱着她的腰身,头靠上了她的腹部,脸贴着她的肚子。
“云儿,别再跟我怄气了,嫁给我吧,好吗?我会对你跟烨儿好的!”
他的话让她微微一怔,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她是心动的,有那么一刻,竟有答应他的冲动,但理智很快冒出了芽----
“现在已经是秋末了,没几个月就过年,过了明年正月,我们就举行婚礼,这样,还有几个月时间慢慢准备的。”男人继续说着,这些都是他早已计划好的事。
要她嫁给他?一时间,她心乱如麻---从前的种种在脑海一一划过,她从不曾想过,今时今日,她竟然会考虑要不要嫁给他,这个她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拿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紧,微微咬牙,她垂下眼脸望着这个紧紧地伏在她肚子上的男人,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问道:“你能放了温方菁吗?”
闻言,男人抱着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他眸色一沉,脸从她的腹部移了开来。
她看到了他紧绷着的脸孔,明显是不高兴了。
冀世卿松开了抱着她腰间的手,从茶几上的烟盒内抽出一根烟来,点然,默默地抽了起来。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候着他的答案。
男人缓缓地吐出一个白色的烟雾,脸上的神色沉着,让四周顿时一阵的低气压。
“云儿---”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目光定在她的脸孔:“跟了我这么久,你还没有学聪明吗?告诉你,不要跟我讲条件。”
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一股失望浮上了她的心头。
他霍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咄咄逼人地对着她说道:“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现在连儿子都给我生了,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
面对他的质问,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紧紧咬牙,随即一脸倔强地别开脸,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是如此僵持着---
良久,叶初云一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冀世卿,我是连死都不怕的人,你以为我会在乎区区一个名份吗?总之,温方菁是我开出的条件---”
这女人,竟然拿与他的婚事作为条件,就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人。
顿时,男人觉得怒火中烧,前一刻的温存早已经化为乌云。
“那随便你---”抛下这句话,不快地松开了她,弯下腰身将茶几上的烟盒拿在手中,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砰!”巨大的甩门声彰显了这个男人的怒气。
叶初云的身子微微一颤,她颤抖着手,将手往上移了移,一口将杯内的白色液体喝尽----
第二百四十一章:惊变(一)
第二百四十一章:惊变(一)文/有琳
是对还是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对温兆庭是恨之入骨的,自己若不将方菁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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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进入了初冬。
冀公馆的太太小姐们都忙碌着新做一批冬衣,几个有名的裁缝师傅时常被邀请过来,公馆内经常热闹非凡。
这日,叶初云被冀萱蓉破拉到了厅堂---馍。
这几裁缝师傅与冀家人都极相熟,见冀家竟住了这么一个眼生的脸孔,不由得都楞了一下,听得冀家人对这岁数极小的女子说话的口吻,以及下人们恭恭敬敬地称呼,几人顿时意识到这将是未来的军统夫人,几人自是不怠慢,拿着图纸极力向她推荐几款冬裙以及皮外衣。
叶初云也不好推迟,就选了两款。
一名姓秦的女裁缝拿着尺子给她量着尺寸,不由得暗暗吃惊,不敢相信拥有如此标致身段的竟是一个刚生完孩子正在哺乳中的母亲蟹。
“夫人身段真是好,用句那古话怎么说来着的?就那句,什么多一分就太长的话?”她一时想不起那句名言,尴尬地笑了笑。
冀萱蓉听了,不由得扑哧一笑,接话道:“秦师傅要说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吧?”
秦裁缝一听,大为高兴,连连点头附和道:“对,我要说的就是那话,这话套在夫人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一时间,叶初云被两人这夸张的语言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只能淡淡笑了笑。
冀萱蓉一边笑着一边道:“那是出字楚国著名辞赋家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
秦裁缝一听,脸上微带窘色,她嘻嘻地笑着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人这么说过,还是萱蓉小姐有文化,有学识,连这些话是哪里来的都知道,我们这些粗人哪懂这些。”
“不懂不要紧,秦师傅你们最要紧的就是将咱们这批衣服做得漂亮点就行啦。”冀萱蓉一脸调皮地说道,她这话一出,众人皆点头附和。
感受到这轻松欢愉的气氛,叶初云嘴角不由得也往上扬,露出了近日来少有的笑容。
这时,冀公馆负责外务的张妈走了进来,她手中拿着两个白色的信封,来到正厅内,她恭恭敬敬地冲着众夫人小姐们作了一躬,说道:“大奶奶,六小姐从香港来信了。”
“哎哟,真的吗?”大姨奶奶一听,一脸惊喜地起身走了上去,说道:“张妈,快把信给我看看,彤语这没良心的丫头,去了香港那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不知道我这当娘的担心,这回总算捎来一封信了。”
“小姑姑就是怪,打个电话多方便呀,还写什么信呢。”冀萱蓉不由得喃喃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姑姑,喜欢文文艺艺的东西。”冀大奶奶接话道,见那老妈子将一封信交到大姨奶奶手上,她也举步凑了上去,说道:“快打开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这怎么还有一封啊?”大姨奶奶拿着信件,瞥见张妈手上还有一个封信,不由得愣了一下。
张妈赶紧说道:“这封信是六小姐写给初云夫人的。”
她这一出,众人不由得一脸讶然地回头望着叶初云,叶初云也有少少意外,她没想到冀彤语还会另外给自己写了一封信,她赶紧上前,将张妈手上的信件接了过来。
“初云姐,你快打开来看看,小姑姑到底给你写了什么?”冀萱蓉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望着她手中的信件说道。
“萱蓉,你不要这么不懂事,你小姑姑定有悄悄话跟初云说的,你怎么能看呢。”
冀萱蓉一听,不由得嘟起了唇。
叶初云心中感激冀大奶奶的大体,回头冲着她付以感激一笑,这才拿着这远度重洋的信件离开了大厅----
一张信纸,短短数行字,叶初云打心中感到宽慰,从字行间,她看出冀彤语并没有自怨自艾,她努力尝试着忘记过来,努力适应新生活。
她说香港那边的环境很好,气候与这边大不一样,那里的秋天跟春夏没什么区别,枝头依旧是翠绿的,路边依旧长着花草;她还告诉她陈先生对她极不错,而且很体贴,她说她那男人是值得托付的人,她也尝试着去适应他,去依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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