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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声
他奔跑着,气喘吁吁后,才停了下来。一抬眸,眼前赫然是徐子赤的水榭。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如被烫着了一般,扭头就想跑。
刚扭过头,鬼使神差的,他又回头,盯着那水榭,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手放在红木雕花门上。
他只是看一眼,看一眼那个阿绫长什么样子。
看一眼就走。
手放在门栓上,他却久久不敢动手推。
哗一声。
门突然开了。
徐子赤站在门正中,被背后的橙红色的光照耀着,漂亮的雪人般耀眼。他目光灼灼望着徐子墨。
“我,我走错了……”徐子墨慌乱解释着,扭头就走。话未说完,却一把被人拽了进去,身子一个调转,背压上了冰凉的墙,热烈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挣扎着。
徐子赤说话着,热气喷在他脸上:“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徐子墨慌乱叫着:“阿赤,放开我……”
“放开你?”徐子赤一口咬上他喉结,道:“那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你在乎我,你别别否定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徐子墨无声拒绝着。
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狼一般盯着徐子墨:“徐子墨,你没有胆子拒绝我的。你就是喜欢我!”
无比笃定的语气,恣意骄纵的姿态,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徐子墨对他的纵容。
徐子墨闭上了眼。
徐子赤,你明知道……
明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来……
“二哥,你让我喜欢你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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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子赤疯狂吻着他,嘴,鼻子,眼睛,低了声音,哀求着。
这样卑微地语调。
徐子墨望着他。
望见了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情眼里,含着晶莹的泪。
他哭了。
徐子墨心里某根弦啪地断了。
他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任由徐子赤反身将他压在墙上,啃咬起来:“徐子墨,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第二十二章
我早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徐子墨想。
唇齿碾磨之间,他的唇被徐子赤撬开,唇被湿润的舌尖挑逗性地舔舐啃咬着。徐子墨的呼吸愈来愈重,他的耳朵边扑着热气。他听见了徐子赤低低的轻笑:“徐子墨,你爱我。”
徐子墨重重嘤了一声:“嗯。”
两人鼻子贴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连呼吸和笑声都成了一个。两人都不自觉地压缩着距离,靠近一点,再近一点。身子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成年男人骨头硬,两人的骨头挤压撞击着,徐子墨感到了疼痛。
疼痛在这时,反而愈发成了一种迷醉的催情剂。

他的欲望如一千个炮仗般炸开。
“哥,你硬了。”徐子赤轻轻笑了声,一偏头,手探入徐子墨衣襟,揉捏着。一只手伸到徐子墨的下方,隔着春衫,握住了那话儿,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小家伙长大了啊。”
他笑着。
一个妖精般笑着。
房间红成一片,窗户,屏风,蜡烛,一重重风中的飘摇的帷幔,明红浅红暗红绯红,明明暗暗,深深浅浅,飘飘荡荡,高高低低,像一团团炸开的火。在风吹进来时,瞬间燎原了,罪恶的的情欲也随即迸发。
整个屋子成了沦陷中的孤岛。
被背德与堕落的性裹挟的禁地。
罪人在禁忌中狂欢。
徐子墨的呼吸重了,被徐子赤牢牢扣紧了腰,边亲边啃。他喘着气:“徐子赤,喜欢你的亲哥哥,你怕过没有。”
“怕。”徐子赤低低笑了一声,“怎么会不怕。可我他妈的就是离不开你。就是想上你。都快想疯了。怕死了也要爽一回。”他抬起头,狼一般盯着徐子墨:“徐子墨,这是你欠我的。”
他没逻辑地怪罪着一切,笃定被爱人的任性。
爱他的人只能包容,甘之如饴。
徐子墨吻上了他的唇:“好。”
去他妈的道德,君子,纲常、伦理,亲情、家族、徐家,责任。一切不相干的人与事。
这一刻,他只要爱他。
“这是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徐子赤笑了一声,伸出舌头,歪着头,斜睨着他,一路顺着他的脖子舔了上来。
徐子墨僵硬着,盯着他,盯着他的粉红的舌柔软地顺着那一条硬朗利落的颈项曲线,凸起的喉结,略微粗糙的下巴,柔软性感的唇,刀削的鼻梁,微阖的眼皮一路舔上来……
徐子墨呼吸一声比一声紧。
这是个妖精。
妖精。
海妖。
一个能让一座城池倾覆的妖。
他看着徐子赤的脸,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粘上粉红,魅惑与暧昧。这样的的气质,便没有容貌,撩起人来,也不需言语,只一眼神,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神魂颠倒,七荤八素,五迷三道了。
当他有了妖孽的容貌后,便可直接升仙了。
徐子墨这个妖仙。
还有没有人见过他这样子?
阿绫?
或者其他的男宠?
徐子墨想到那马帮头头的话,马三少爷最是风流不过,一个男宠可以宠上几个月。那么,是不是也有人见过这样的他?
徐子墨喘息着:“徐子赤,你还和别人睡过吗?”
“有啊。”
徐子赤轻轻在他耳边吐出一口气,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很多呢?”
“都是谁?”徐子墨捏紧了拳头。
徐子赤吃痛地叫了一声,眉毛一挑,却笑了:“徐子墨,你吃醋了。”
徐子墨把他摁在墙上,抬起他的下巴:“他亲过你吗?”
徐子赤头被迫高高仰着,斜睨着眼睛:“亲了,而且亲的非常火热,比刚才还亲热。”
这个妖精!
他反着压住了徐子赤,捏住了他的下巴,手放在他脑后,唇舌狠狠压下去。以一种军队进攻式的霸道的力道,强行挤开了徐子赤的唇舌,舌长驱直入,几乎以掠夺徐子赤口腔里所有的架势,搅动着徐子赤的唇舌。
徐子赤被逼得强行后退。
“他摸你了?”徐子墨节节逼近,直到将两人与背后的墙的距离压缩在极致,“是不是?”
徐子赤笑着:“是。”
“徐子赤!”徐子墨沉重的呼吸着。徐子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送到了他耳廓深处,玲玲撞击着。他听见他自己的声音,以他都未曾听过的陌生语调,喘息着问,“你还和他们上床了,是不是?”
徐子赤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也愈轻佻:“我们不仅亲了摸了,还上床了,我还睡了他。他们比你年轻,比你听话,比你会体贴,他还比你主动……”
徐子赤话未说完,徐子墨就堵上了他的嘴,用近乎惩罚的方式吻着他。
“轻点。”徐子赤勉强退开一点,嗤笑道:“徐子墨,你这是饿了二十年吗?这么猴急。”
徐子墨喘着气,又把他按了回去:“徐子赤,你在勾引我。”
徐子赤渐渐有了呻吟之声,笑着:“可是,你也被我勾引上了。”
他的胸口也有了一只手,他的裤腰带被解了下来,飘然落在地上。一只手还探入了他的裤子,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揉捏着。他的皮肤开始战栗,每一寸肌肤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整个的屋子都成了一个火场,里面燃烧着欲望的火焰。他从里到外都要被烧着了,烧成了灰烬。
猝不及防地。
他被徐子赤扶着腰,转了一个身,按在了墙上。
他盯着徐子赤的眼睛,那一双火红的眼睛,烧着热烈的火,其实徐子赤和徐子白很像,两人都有一双漂亮泛红的眼睛……“徐子墨,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徐子墨扑上去,要抓着他亲。
他不要听。
不要听。
徐子赤用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他唇上。他认真地道:“徐子墨,是你。全都是你,十五岁的你,十六岁的你,十七岁的你,十八岁的你,在梦里,我已经和你上了无数次床了。”
徐子墨呼地吐出一口气。
“梦里次数太多了。”徐子赤亲了上来:“哥,我现在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徐子墨一把推开他,猛的亲上去,巨大的力道,把他亲得连连后退,后退。
退。
退。
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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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开始碍事,他们彼此需要赤裸的,毫无阻碍的接近。徐子赤扳起了他的腿,手指探上了徐子墨的后臀,一下一下重重揉捏着。
徐子墨也握紧了徐子赤的那话儿。
两人都用了力。
退。
徐子墨一下脚下踩空,落在了池子里。
哗啦啦啦的水溅的老高。这是徐子赤的温泉池。水都是温热的。
两人都未预料到,愣了一会,齐齐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徐子赤压了上去,迅疾地将徐子墨摁在池子边上,疯狂的蹭着。他的手指探入了徐子墨的后穴。
徐子墨微微一僵:“徐子赤……”
徐子赤也盯着他,毫不退让的,以动物掠夺式的目光:“徐子墨,我说了,我要上你。”
徐子墨想过和徐子赤做爱。
但……
他望着徐子赤。
徐子赤的目光明亮灼人,丝毫不退避。
罢了,就是再多让一次好了。
他揽住徐子赤的胳膊,重重地吻了上去。
温热的水探入了其中,徐子赤的手指一下一下做着清洁,然后急不可待的塞入了冰凉的膏体。徐子墨放轻松,咬着徐子赤的耳朵。又舔又勾又咬。徐子赤毫不顾忌的,一下挤了进来。
他背靠着浴池,两只腿被架在徐子赤肩上,大腿打开,后穴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徐子赤握着他的大腿,一下一下挺着腰往里冲着。
徐子墨闷哼了一声。
徐子赤长长喟叹一口气,继而飞快冲刺起来。
徐子墨的胸前的红缨也被咬住了。重重的,巨大的快感袭来。
他犹如被填满了一般,一下一下,感觉体内起了一阵漩涡。
后穴的冲击越来越快,耳边是徐子赤灼热的呼吸,徐子墨渐渐尝到了甜处,巨大的快感从身体深处传出,双腿痉挛似的抽动着,他忍不住抓住了徐子赤的背,手指甲在他的背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徐子赤咬住了他的喉咙。
徐子墨毫无防备,最脆弱的脖颈被尖利的牙齿咬住,感到了一种猎物被咬住动脉的生死威胁感。
徐子赤要杀他。
绝不手软的。
巨大的疼痛威胁着。
他望着徐子赤,剧烈喘息着:“阿赤……”
徐子赤喘着气,目光如燃尽一切的末日之火般燎原:“徐子墨,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徐子墨抓着他的头发,按住他的后脑,将他拉进,深深地一个吻:“好,同归于尽。”
徐子赤终于喷发在他的后穴里。
两人都喘息着痉挛,静静等待高潮后的余韵褪去。
徐子墨背靠着池壁,徐子赤懒骨头地趴在他身上,头枕在他肩膀上。
徐子墨忽然听见徐子赤的笑声,在耳边高兴得如十三岁的少年:“二哥,二哥,我好高兴。我真的太高兴了。你快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好困啊,我都三天没睡觉了。这三天,从你让我等三天开始,我没有一刻能够闭眼。我在害怕。徐子墨,我怕从你口里吐出哪怕一个拒绝的字眼。”
徐子墨一动不敢动。
“二哥,你让我抱着。我喜欢抱着你。你不知道,过去的五年,我都是靠着想着你和我睡在一起才能睡着的。想着想着,我就想,我一定要睡了,你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徐子墨轻轻嗯了一声:“我们会在一起的。”
徐子赤自顾自说着:“你知道吗,前几天你和我说,你不能有兄弟情谊之外的东西时,我觉得世界都塌了。二哥,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我喜欢你六年啊。整整六年,你一句话就想要断了所有的可能性。
不可能。
我不许。
我让你滚开,可是我舍不得。我有一种预感,要是你走了出去,我们就只能当一辈子的兄弟了。我怕。所以,我要赌一把。你不知道,其实抱着你让你选要么成仇人,要么成爱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我当时一个劲地在想,如果你选了和我成仇人怎么样?我是应该把你绑起来,还是把你捆起来,打断你的腿,还是给你下药。总是,我不让你离开我,我们不可能做仇人的。你别说我说话不算数,对,我就是说话不算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甚至在想,要不,来一场大火,把我们两个人烧死在那个大房子里吧,这样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徐子墨整个僵住了。
徐子赤……
徐子赤!
徐子赤,你你你你!
你怎么能……
他的声音低了,自嘲地笑了笑:“二哥,你会觉得陌生吧。我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自己好陌生。你还记得,十三岁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追一遍,她不跟我,我扭头就走。
他看不上我是她瞎了眼。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成天只想着阴谋,这么卑微乞求着一份爱的,成为了当初我最不屑的人。
所以,我很想恨你。
徐子墨,都是你把我变成了这么卑微。
每天晚上我都在恨你,我说了一万倍,徐子墨我恨你,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梦里了。可是第二天,只要再听见一点你的消息,或者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了,这是我的徐子墨,我的二哥,我多么为他骄傲,多么爱他啊。”
徐子墨的眼睛酸得颤抖起来。
怪不得。
怪不得,你恨我。你一开始对我那样冷淡。
怪不得……
“所以,徐子墨,不要想着抛弃我。”耳朵上被印上一个轻柔的吻,是徐子赤轻到听不见的声音,“是你把我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徐子墨,我恨你。徐子墨,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爱你。”
声音渐渐小了。
徐子墨略一偏头,他原来已经睡着了。
第二十三章
徐子墨随手披了件衣服,将徐子赤抱起来,走上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也在徐子赤身边躺下,盖好被子,细细描摹着徐子赤的眉眼。徐家的几个兄弟都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徐子青温润如玉,徐子赤笑眼含情,徐子白泪眼朦胧。
论最惊艳,还是徐子白。
那一双朦胧发红的泪眼,但凡看一眼,便如在心膜上滴了一点朱砂、无论事后怎么抹,都会留下浅浅一道红痕。
他总是想起子白。
最近尤其频繁。
方才和阿赤在一起时,更是如此。一闭眼,就仿佛看见徐子白,那个会含着泪说哥我喜欢你,我一定会救你的男孩子。
他的胞弟。
“想什么呢。”背后轻轻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不睡觉。”
是徐子赤的声音。
“你怎么醒了?”在徐子赤床上,抱着他想起别人,徐子墨有些内疚,慌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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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我怕你跑了,所以要睁眼确认一下。”徐子赤抱住了他,轻声道。
徐子墨温声道:“别瞎想。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徐子赤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像小孩子抱自己玩具般搂得紧紧的:“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哥和徐子白吧。
“不。”徐子墨慌乱地断然拒绝,“不行。”
不能让徐子白知道。
不能。
他不能再伤害那个清傲的少年了。
他伤害他够多了。
徐子赤爬上了他的背。徐子墨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为什么?”
“他们会接受不了的。”徐子墨干巴巴地说,“我们是兄弟。”
“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他们总会知道的。”徐子赤的声音很平静。
徐子墨抓住徐子赤的手,想转过身,望着他:“能瞒一时是一时。至少不要现在……”现在,他怕那少年再做出什么事。
“徐子墨,你和他们……”徐子赤垂头笑了笑,仿佛是故意的,依旧不肯正视徐子墨,“徐子墨,关于徐子白,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徐子墨浑身汗毛一下炸起,“没有。”
阿赤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他和徐子白的事?
可是阿赤那样骄纵的性子,如果知道了,又怎么会不计较?
“徐子墨……”徐子赤轻轻说了一声,极缓慢极缓慢地抬起头,望着徐子墨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样子,特别明显。”
徐子墨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徐子赤轻笑一声,“徐子墨,别看你在战场上杀伐果断。面对亲近的人,你的心比女人还软。”
徐子墨喃喃着:“我……”
“睡吧。”徐子赤打了个哈欠,将他圈在怀里,“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的,要是你离开我了。我就杀了你。”
徐子墨无声听着背后的呼吸声,浑身抖成一片。
他想起来了。
他昨天问了那么久,徐子赤有没有过别人,为什么徐子赤没有问他。
湖边夜里容易觉得冷。冷气泛起,顺着未关好的窗户窜进来。他瑟缩地一抖,觉得冷,起身去关窗。
遥远的地方有一两只鸟振翅而飞,树枝哗啦啦地抖了几下,透过那枝丫,他往见了窗外一轮又冷又白的圆月。
阿赤,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子白呢?他还在恨自己吗?
他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他一早就起了床,穿过几重垂花门,找到胡老三等人的院子。把刚起床的胡老三等人逮了个正着,吩咐道:“你们再去催促催促府里,看跟着四少爷保护他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看看四少爷怎么样?”
胡老三道:“那要告诉四少爷吗?”
“不了。”徐子墨一口拒绝,随后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安抚性地道,“你们只好好保护他。”末了,他又认真地补了一句,“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胡老三奇怪地看了眼徐子墨才走。
晨起空气冰冷,徐子墨又在外面站了许久,待平静下来,才去厨房端了早饭。
刚到水榭门口,就碰见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徐子赤,穿着睡衣,还光着脚。两人险些撞了个正着,他一个转身,才将将稳住盘碟,“阿赤,一大早怎么这么慌。”
徐子赤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走了。”
徐子墨又好笑又酸涩:“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徐子赤嗯了一声。
饭菜摆好,徐子赤与徐子墨简单用了早餐。徐子墨才对徐子赤道:“阿赤,我要锻身。”
徐子赤缓慢地抬头:“你说什么?”
徐子墨有些不敢看徐子赤的眼睛:“我要锻身,我要重新练武。”
“好。”徐子赤笑着,声音却越来越虚,渺渺茫茫的假,听的人牙酸,“我会替你打点好的。锻身应该会需要很多药材吧,还需要大夫照顾,我到时候会给你准备一个没人打搅的大房间……”
“阿赤……”徐子墨剪断他的话,颤声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徐子赤冷冷笑着:“我还需要说什么吗?徐大将军不是都想好了吗?”
徐子墨一愣:“可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我应该和你商量一下。”
“你也知道是商量。”徐子赤腾地站起来,将碗筷一摔,叮然地响,“徐子墨,如果我不答应呢。”
徐子墨愣住:“阿赤。”
他去拉徐子赤坐下:“锻身是多重要的事。你也知道。只要锻了身,我就可以重新上战场了。我之所以没有提前和你商量,就是觉得你一定可以理解我想要上战场的。”
“是啊。你觉得我一定会理解。我也确实是理解你想要上战场的心情。”徐子赤怒喝道:“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锻身会死人的。”
徐子墨沉默。
徐子赤笑道:“你只是通知我而已,我自然也只和你商量。”
徐子墨唤了声:“阿赤。”
徐子赤还是转身就走了。
徐子墨一个人在桌边坐了很久才走。
锻身,相当于重新锻炼全身,需将习武者全身经脉打成寸断,用秘制药材药浴,改造经脉,来回共五次。这是一种人为改造不能习武之人体质的秘术,是所有不能习武者的希望,但因需要五次在经脉全毁时,泡药力强劲的药浴,几乎无人成功过。
锻身,几乎等于和阎王抢命。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徐家和北疆都等着他。
徐子赤真如他所说一般,对徐子墨锻身所需的一切大开后门,派专人采买药材,还打听合适的大夫,派人收拾房屋。越是这样,徐子墨越觉得不正常,几次想要和徐子赤好好谈谈,却屡次被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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