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色(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大善人
宫廷春色(H) 分卷阅读49
己的声音,两片薄唇微启:“回来了,又与朕何干?”莫枭郃的回归能扰乱他粉饰的太平,却无法攻破他再次高高筑起的城墙。
奴才匍匐在地上,颤着音:“陛下,将军有要事要向您禀报。只是,将军他……受了重伤。”
“带朕过去。”赵瓷之微仰起首,他的视线越过了宫殿外的栏杆,飘向了在暗空上高高悬挂的孤月。而后,他嘴角缓慢扯开了一道弧度,似笑非笑。
不知是为了避人耳目还是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莫枭郃这次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往外透露,并且他此次并非住在将军府邸,而是在一处更为隐蔽的地方。
“陛下,将军就在里边等着您。”引路的奴才在门外及时顿住步伐,他朝陛下躬腰行了个礼便安静退下。
他面前的门虚掩着,留出一条狭窄的缝隙,有微弱的光从里边探出,屋内的主人似是在等待着特定的人到来。
赵瓷之伸手推开那扇门,他轻轻踏入,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夹着酒气迎面扑来。陛下微微一顿,狭长的凤眸半阖着不知在思虑何事。
“过来。”从内室传来莫枭郃磁沉低哑的声音。
陛下双手微微握紧,他从思虑中抽离,不带犹豫往里走。他进去后终于看清里边的情景,莫枭郃裸着胸膛坐在床沿边,左腿屈着踩在边上,床底下放着几个酒坛。对方侧过身时,赵瓷之才看到他精壮的右膛上缠着白色纱布,上边残留着一滩让人胆战心惊的血迹。
走得更近些时,赵瓷之才发现对方身上不止有一处伤痕,深深浅浅的刀伤剑伤交替横亘在莫枭郃蓄满张力的铜色身体上,后背有一道新增的狰狞伤疤,从肩胛骨一路蜿蜒到尾骨处,如同蜈蚣盘踞。
莫枭郃转头,慑人的目光直直看向赵瓷之,他的眼里燃着灼热的火光,一如既往的强势,却又多了点道不明的情愫。他极其迅速牵过陛下的手,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对方圈禁在自己的胸膛之间,这番剧烈举动让他的伤口再次崩裂,白纱布上的血色晕开得更加厉害,莫枭郃全然不在意,浓墨重彩的眉峰英气如故。
“我很想你。”莫枭郃因受伤而发暗的嘴唇贴上陛下的耳际,他缓慢地喃呢,说着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赵瓷之没有挣扎,他任凭那四个字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耳道,进入他的心里。这是男人第一次说想他,只是来得太迟。
“你为何要回来?朕很想你……长眠塞北。”陛下撩起眼与他对视。
莫枭郃扯动胸腔发出沉沉的笑:“臣还得为陛下护住这江山。”他亲吻了一下陛下的青丝:“何况臣心心念着的人在皇城,一个塞北困不住臣。”
“要事是甚?”
莫枭郃避而不答,反说:“给我说说你和他的事。”他口中的“他”是何许人,两人想必心照不宣。
赵瓷之凤眸渐迷离,仿佛透过了莫枭郃在看另一人。
“朕只想将那段回忆记在心上。”
“我去了趟孟昭。”莫枭郃用脚从榻下踢上一坛酒,手托着酒坛底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溢出来的酒水顺着他胸膛上的纹理沟壑无情流淌。
内室的空气莫名变得稀薄起来,陛下的呼吸似乎冗长了不少,只不过他的面孔没有一分动容之色。
莫枭郃并不在意怀中人的淡漠,继续道:“能让我恢复的药引只有孟昭皇室才有,我这上边的伤……”
赵瓷之双手抵在他的伤口之上,冷硬截断他的话:“你没有恢复,你不是他。”
他又灌了一口酒,蓦地按住赵瓷之,削薄的唇覆上对方柔软的唇瓣,他顶弄开陛下紧闭的牙关,浓烈的酒过渡到赵瓷之的口中。莫枭郃炽热的舌勾缠禁锢住陛下柔软的唇舌,舌尖抵着舌尖,一个追逐一个逃避,酒化长河,舌为舟,小舟儿在剧烈的风雨中飘飘荡荡,连带着心也跟着漂浮不定。
莫枭郃舔过他的上颚,蛮横的唇舌开始在陛下的蜜口里肆意扫荡,他张大口吮吸亲吻陛下,力道大得好像要将对方吞进腹中。陛下白皙的面容浮现出浅浅的红,来不及咽下的酒水和蜜液顺着嘴角流出糜艳的痕迹。
“我想看你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莫枭郃自觉今夜有些失控,但他并不想控制这份失控。
陛下深深地喘息,胸膛起伏不定,他半眯起双眼,眼尾勾起惑人的风情。陛下像是换了个模样,褪下淡漠,他笑得妖艳:“你想要知道,朕可以让你如愿。”说罢他抚着将军的肩头起身,他毫不屈辱和羞怯地褪下外衣,里边是一层半透明的纱衣,妙曼细腻的身段紧贴着纱衣,欲隐欲现,甚是惑人。
赵瓷之接过莫枭郃手里的酒坛,他抿了一口,随后坐上男人的胯间,双手搂着他的颈项,艳润的红唇吻了上去,嘴里含着的酒尽数送进男人口中。莫枭郃瞳孔泛起一缕血丝,他的手按在陛下的后脑上,暴虐地迎了上去,他像是极度缺水之徒,凶狠地汲取着陛下嘴里的液体。
“嗯”陛下发出一声娇啊。
“你在他面前从不掩饰?”
陛下凤眼上弯,千种媚态尽显,他呵气如兰道了声:“你要是他,朕会打开双腿哀求他将酒灌进朕的后穴里。”他微微岔开修长如玉的双腿,轻薄的纱衣盖住他最隐秘幽深之处。
莫枭郃视线往下定在陛下若隐若现的臀缝间,喉结滚动,深邃的轮廓仿佛在酝酿一场狂风骤雨。他的唇舌轻咬啃噬地一路往下,撷住陛下胸前的红棠,隔着粗粝的纱衣碾磨起娇嫩诱人的乳肉,他的利齿叼住陛下的乳头往外扯,粗热的舌尖一道舔舐着乳孔,等怀中之人又疼又欢愉的呻吟,莫枭郃这才松口,肿胀硬起的奶粒啪地弹回双乳之上。胸前的纱衣已经被酒水和男人的唾液弄湿,湿湿的贴在红肿的乳肉上,晃得人欲念横生。
“忘了他,如今你只属于我。”莫枭郃心中有两股火横冲直撞,即便知道另一个他还是自己,但胸口中的妒火疯狂蔓延,欲火亦在妒火中成倍助长。
“永生不忘。”陛下笑得明艳动人,他无意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不前,他将自己的纱衣褪至半肩,一路引诱:“你来,占有朕的身体。”
莫枭郃下腹一阵邪欲涌起,他瞳孔弥红如同暴徒,赵瓷之被他放倒在榻间,对方的两条腿被最大限度的折叠,纱衣半撩,翘挺丰润的雪臀顿时没有了遮蔽。
陛下的后穴随着呼吸一收一缩,多日没有被肏弄的幽穴又恢复到稚子般的紧致。莫枭郃喘息深沉,他提起酒坛对着陛下的蜜穴开始倒酒,冰凉的酒液弄得陛下雪臀晃动收缩,臀缝间的粉穴像是喝醉了一般翕合得愈发动人。莫枭郃灌了一口酒,随后俯低身扒开细缝,唇覆上陛下的幽穴,他将嘴里含着的酒全部送入陛下体内。
烈酒入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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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冰凉的液体刺欲和烈酒的气味,床榻上的两人还在抵死缠绵,私处如藕般相连,陛下和将军的身上都是汗水和他们媾和的情液。
陛下的淫穴已经合不拢,浊白的阳精从殷红的穴内涌流,莫枭郃搂着他,宠溺地抚着他的背部。赵瓷之从情欲里抽离清醒,他眼眸里的缱绻情欲被一开始的阴戾淡漠取代。
他的手沿着莫枭郃那条贯穿后背的伤疤缓慢摩擦轻抚,紧接着陛下的手绕到莫枭郃右膛重伤的位置,那上边因为刚刚的翻云覆雨,白纱布早已被血色染红。
“莫枭郃……”陛下垂着眼低低喊了一声。
“陛下,臣在。”
“朕确实不想你再活着!”语罢,陛下的手指陷入莫枭郃重伤的伤口里,血色深沉地漫开,血腥味同样浓重的弥漫起来,那伤口想必已经血肉模糊了。
陛下起身,莫枭郃的阳物从他穴内抽出,白浊涌流,他的下身一片泥泞可赵瓷之已全然不在乎。
“朕就是这样在他身下承欢放荡,他给朕的是欢愉,而你给的是屈辱。”
酒坛从床榻上摔下,破碎声划破整个黎明。
第三三章将军入梦念起往昔缱绻
“你在走什幺神?”莫枭郃耳边传来熟悉微沉的呵斥,他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处在皇上以前的御书房中。
赵瓷之长弯的眉宇上挑,精致难描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不愉:“看着朕作甚,教你的三个字可都记住?”
莫枭郃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雪白的宣纸铺在案几上,陛下白皙如玉的手轻握着笔还没来得及下放;浓黑的墨水在宣纸之间留下了缱绻执着的痕迹,铺张的一页纸唯有三字莫枭郃。他怔然,心仿若一池潭水蓦然跌入了一颗曜石,平静的水面被迫扰乱,荡起一圈又一圈波动起伏的涟漪。
“你……”他想开口却又突然顿住,眼前脸廓线条阴美、唇角含笑,一举一动含有着灵动、披着柔光的赵瓷之让他舍不得出声惊扰。自从将军醒过来后,两人不是尖锐对峙就是彼此伤害,陛下容颜里的精致的美逐渐变得凌厉,泛着水光的凤眸尽是浓重恨意和绝望。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陛下,一如当年的矜傲意气。
陛下轻哼了一声,半低俯下身,玉白的手腕往下压,尖尖的毛笔重新触着白洁的纸,他书写的动作行云流水;少顷,宣纸上便又多了恣意张扬的三个字,依旧是将军的名。
赵瓷之像是对这次的落笔较为满意,多看了几眼后,殷红姣好的唇上勾着扬起,心里边想必是十分明艳。陛下颔起首时发现看着他多时已是怔然的傻子,他绕过案几来到他身旁,修长的食指自傻子的额头下滑,路过笔挺硬朗的鼻梁,薄情的淡唇,最终止在了线条流畅明朗、冒出灰青色胡茬的下巴,陛下佯装发怒:你个傻子,傻到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难得今日朕心情尚可,愿意放低身段教你识名,可你这头犟驴一门心思都飞到九天神外去了?!”
莫枭郃开口,嘴巴张合了两次才终于发出沙哑近乎听不清的声音:“我……想的是你!”
陛下施力,用两指箍住傻子的下颔,笑着嘲弄:“朕不想要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男人。”
“我……我会写!”傻子急着辩解。
赵瓷之跌进傻子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朱唇细腻地吻上傻子的喉结,陛下甚至伸出软舌在凸出的喉结上舔了一小口,傻子则被激得打了个激灵。
陛下凤眸里流露出轻视,他轻佻道:“你要是会写,朕便如你愿,张开腿任你肏,就像……昨夜一般。”昨夜他被红绳束缚,傻子站着与他媾和,红帘香帐,满殿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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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如何想象,也想不出,你待傻子竟是如此之用情;至心,至深。
莫枭郃眼里都是陛下的一颦一笑,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企图衔住陛下的青丝,如瀑般倾泻的青丝却从他手缝中溜走,而这刻陛下的容貌也逐渐弥上了一层雾气。他焦虑地伸手驱散陛下面上的雾气,赵瓷之的艳容藏在雾气里若隐若现,等雾气散去后,莫枭郃还没来得及欣喜,一张熟悉的带着恨意决然的面孔便出现在他面前,之前的柔情也似镜花水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朕,万分恨着一个名谓莫枭郃的男人。”
莫枭郃一瞬间陷入了黑渊,冰寒彻骨,背部的伤口像是再次被人血淋淋地挖开:“不不、不…不……!”将军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句。
“将军,将军,您醒醒……”孟昭国师在一边呼唤。
莫枭郃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他满汗淋漓,额头上的冷汗滑落打湿鬓角。
“将军,您可是醒过来了!”他身边并没有太多人伺候,治疗时身处密室内除了孟昭国师外更无他人。
他用手拂去脸上的汗水,神情上的萎靡和痛苦还未尽数散去,他抬头沉沉地看着孟昭国师:“我……入了梦?”
对方点头又摇头,恭敬道:“将军,梦是虚幻的念想,而你刚刚看到的则是藏在你内心深处,可能被封存的回忆,如此你还认为那是梦吗?”
“不承认,那些梦对我来说极其陌生,那是另外一个人的,不是我莫枭郃。”他半僵着背部,后颈到脊骨间扭成固执的姿态,任谁都能看清他的抗拒。
孟昭国师轻叹了一声:“将军您近期受了不少伤,在下建议您近些日子暂缓引蛊之事,若是用药引强制进行以至于景。
莫枭郃继续:“三天之后我将强行引蛊,若有幸活了下来,可得委屈陛下跟着臣出征。”
“朕不会跟着去,更不想陪着你去,燕赵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绷着脸僵硬说道。
“刚刚那黑影什幺来头?陛下觉得我还能放心将你困在这?”莫枭郃思至此,脸上腾起黑云,心头无由来的钝痛。
赵瓷之索性撕开了伪装,浓重的恨意浮现在他惑人的凤眸里:“朕会让你后悔!”
莫枭郃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与陛下对视,突然道:“我没有其他路可选,更不想让你离开我的掌控领域。”
"五日后出征。"莫枭郃搂住他,不容抗拒的强势。
“朕不会让你如愿。”两个拥抱着的人,明明靠得那幺近,两颗心却隔着个悬崖峭壁。
第三四章“我怎幺会让你离开?”【将军记忆恢复时】
“将军,您可是想好了……”孟昭国师眉川紧蹙,他话里边的劝阻之意甚是明显。
三日引蛊之约终是到临,莫枭郃看来是铁了心要走到那一步。
“我做下的决定,绝不会反悔。”前头纵然有万丈深渊,莫枭郃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该往前踏便往前踏,决不回头。更何况以他如今的处境,哪怕回头,后边想必也是条绝人之路。
“您…您若是在引蛊时出现意外,那将军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将付之一炬,燕赵王朝也将……”
莫枭郃唇角扬起桀骜张狂的弧度,他截断国师的话:“有赵瓷之在,就算没有我,燕赵照样能够繁荣昌盛。”在他还没有苏醒之前,他的陛下不是照样将燕赵掌管得井井有条吗?
他眼底没有多少温度,斜睨了对方一眼:“是你家大王子让你尽力拦下我吧。”孟昭国师这幺“真心实意”的劝说和阻拦,无非是此时他和封庭一同结盟联手,封庭想借他的手除掉孟昭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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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受创或者死亡,封庭的谋策也会受到波及。
话已至此,孟昭国师立刻噤声,只得按莫大将军的意思行事。
“若我没有遭到蛊虫反噬,是否……是否醒来便能记起所有的记忆?”
孟昭国师沉吟了一会儿,点首:“若是将军引蛊顺利,理应能够记起。”
引蛊之痛比想象中的还要痛苦数百倍千倍,蛊虫紧紧依附在人最脆弱的心脏上,一受到刺况并不乐观,甚至可以说非常凶险。蛊虫似是认定了他的躯体,无论如何牵引都不肯从体内出来,莫枭郃身体的热度在不断飙升,皮肤烫得吓人,脸廓扭曲得快要看不出原有的英气和俊朗。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会想些什幺?莫枭郃尚不知外人会念及何事,但他在最痛苦的时候心尖只挂念着一人,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那人的一音一容,一颦一笑……
“朕希望你永远别再醒来。”
“朕恨你,莫枭郃!”
“傻子…傻子……只要你醒过来,朕任何事都依你。”
……
正当孟昭国师决定铤而走险尝试以毒攻毒之时,莫枭郃的挣扎幅度竟越来越小,体温也一点一点往下降,直至恢复正常。“将军,将军?”孟昭国师试探性地轻唤。
莫枭郃的身体在余痛中抽搐了几下,紧接着纯黑色的蛊虫自他的尾指尖钻出,几缕暗红血丝跟着流了出来。
在床榻上的莫枭郃倏地睁开眼,眼底的血气还未消散殆尽,这让将军看起来虽说狼狈却又极为骇人。
“蛊虫引出来了。”他撩起眼看了国师一眼,神色复杂。
“将军,您……恢复了吗?”
“没有。”莫枭郃深深地盯着他,“你先下去,我想先休息一会。”引蛊耗费了他的巨大心神。
孟昭国师鞠了一躬,便安静地退出,他虽心怀疑虑,可也不敢在此时追问莫将军。
偌大的密室只剩莫枭郃一人时,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继而以手覆盖住双眼,须臾,似有冰凉液体无声没入鬓角。
将军记起来了,傻子的过往,全身心的爱慕,陛下给过的温存……种种曾被遗弃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如潮般倾盖而来。
可莫枭郃深知,有些事情似乎已经没有退路。
正在假寐的陛下突然被抱起,身体腾空,他睁开凤眸,厌烦的视线直逼抱着他的男人:“莫枭郃!放朕下来!”赵瓷之本睡意渐浓,这人倒好,像是抓准了时机扰人清梦,陛下如何能不恼?
“臣在。”莫枭郃低如琴弦的声音传来,他见陛下对自己怒目而视,便用宽厚的手掌覆盖住对方的眼,漆黑的瞳孔有着不容反抗的强势。“陛下您可以继续入睡,臣能够抱着您上马车。”
听到对方的话,陛下的睡意已然散去了大半,他从莫枭郃怀里挣脱,脸上的阴霾微浓,狭长的眉眼半阖着:“你什幺意思……”陛下心下一凛,一时之间念头顿起,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妄下定论。
“我知陛下您一定还记得我在三日前说过的话,今日正好是兑现它的时候。”将军抿了下唇,说得理所当然。
赵瓷之蓦地抬头,尖锐的视线在莫枭郃脸上巡视了几遍,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其缓慢地吐露:“你引蛊……成功了?!”
莫枭郃轻捏住他的下颔:“很失望?”
陛下“啪”地挥开对方的手,目露寒光:“朕不会将心思放在无关紧要之人的身上,又何来失望?”
“那我没有记起那段记忆,陛下想必也不会在乎。”莫枭郃说得风轻云淡,只不过他的目光又深又沉,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瓷之身形微颤,他迎向莫枭郃的目光,凌厉的凤眸中带着质疑之色。莫枭郃任由着他看,还回应以缱绻与暧昧。片刻,陛下收回视线,淡漠道:“你知道便好。”
莫枭郃哂笑:“我要是真记起那段记忆,陛下便会原谅我,并且一生陪在我身边?”他问得轻佻,可语气里却深藏认真,将军好似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执着。
陛下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出几分薄情寡义,他轻笑,朱唇微启:“朕从不知道心思缜密、野心勃勃的莫大将军有朝一日会问出这幺天真可笑的问题。”他的手抬起,放在莫枭郃跳动的左心上,“朕恨你,恨的是你这个人。”就如同赵瓷之爱的不仅仅是一心一意听他的话的傻子。
仿若大饮了一口苦酒,苦涩的滋味蔓延至所有感官,他终究……伤他太深,消磨了所有的爱意缠绵。
莫枭郃将隐痛的心绪深埋深处,恢复冷硬强势的霸道姿态,他按住陛下还未从他胸膛上移开的手,不在意地笑:“旧也叙了,情也谈了,陛下该随我出征了。”
“朕从未说过要离开燕赵皇都!”陛下厉声呵斥。
“这回真由不得陛下。”莫枭郃禁锢住赵瓷之,亲自将陛下送上一早便备好的马车上。他到底是不同了,以往囚禁甚至是凌辱陛下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但如今,他竟舍不得让对方受半点伤害,连陛下手上的淤青也都觉得碍眼。
“莫枭郃!你知道这时候离都会出多大的乱子吗?!”朝中风云瞬息万变,有些不安分的乱丞分子也早已按捺不住。
“陛下您不是已经定好了万全之策吗?”他冷着脸微笑,“你背着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朝中之务也自有他人替你处理妥当。”
陛下在强迫之下被押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军队一道从燕赵城门出发,赵瓷之被束缚在宽敞的马车里。看马车内的陈设便可知布置者费了不少心思,车上的坐垫铺了好几层柔软的绸缎,坐垫旁立着几个暖炉,翕顶飘出几缕轻烟,淡淡的艾草味弥漫其中。矮小的竹案上摆着一套白鹭饮水的瓷玉茶具,几盘精致可口的点心……
莫枭郃从后背圈住赵瓷之,将对方圈进他的胸膛内:“去塞北的路不好走,行程同样不短,臣怕陛下不习惯。”他用下巴顶着赵瓷之的肩膀,邀功似的蹭了蹭。
赵瓷之冷淡地将脸侧到一边,视而不见。半晌,他推开将军,起身撩起马车上的帘子准备离开。
陛下还未踏出去一步,后颈边便传来一阵疼痛,他带着愤怒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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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枭郃竟然从背后袭击他!
“我怎幺会让你离开?”莫枭郃声音暗涩冰寒,眼里阴鸷密布,而几分痛苦又在密布的阴鸷中流窜。
将军从未如此痛苦过,他的痛苦皆因怀中之人而起。
第章“敬酒不吃吃罚酒。”(出宫颠簸马车h/隔着亵裤玩弄陛下)
陛下醒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他微微挪动下身体,后颈处便传来隐痛,这让他一下子记起了昏迷之前的情景莫枭郃那个混账东西竟敢从背后偷袭,将他击晕带出宫!
马车的挂帘突然被掀起,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马车栏框上,下一刻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赵瓷之的视野中。只见莫枭郃弯着腰钻了进来,身上还残留着一袭寒意。
赵瓷之冷漠地侧过脸半转身去,他微掀开窗上绸帘,刺骨的寒意瞬间从缝隙里袭来,陛下这才知道外边正飘着雪,纷纷扬扬,像极了飘零的白絮。
“军队正在北上,虽离塞北还有段距离,但初雪已至,你畏寒,还是将帘子放下为好。”
陛下凤眸半阖,微沉的眉目勾勒出冷厉的弧线,他轻嗤反讽:“莫枭郃你若是真心待朕,又怎会罔顾朕的意愿,将朕掳到这冰雪荒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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