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野猫
床技师傅们的存在,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在装神秘,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已。但凡不纯的,都不能放到明面上来。
其实无论是白日宣淫还是多人苟合,绝不止在风月行出现,古来达官贵人,很难说谁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私底下养着许多妓子小倌,满足自己的淫欲,但到了外面,却是道貌岸然的样子,更口口声声警训世人,不可沉迷情欲,不可无视道德。
与其自欺欺人,不如似他们这般,大胆摆出来。
而且,与大多数人相比,风月中人更懂得真爱的可贵。就是因为他们历遍风月,惯见风月,才更知道身体的满足与心灵的满足无法相比。几乎所有的风月中人,有机会把握真爱,就一定不会放过。
不要以为他们像话本里的妓子一样,爱上了人,妓馆绝不会放人,还要棒打鸳鸯。在风月行内,若是你遇见真心爱的人,师门不但不会苛责,还会大方的祝福,为你准备聘金或是嫁妆。无论你爱上的是同行,还是外行人,都会真心祝福,而是否继续做这行,也全凭选择。
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心。交付上心的情事,才是最快乐的。在找到自己伴侣后,多数风月中人,是不会再和其他人有染了。
但真爱何其难寻,历遍风月,不少人都是孤独终老,比如章老爷子。这实在不知是幸,或不幸。
话不多说,书接前文。
石雁三看见蒋成青一行人后,便朗声道:“诸位,石三乘着折艳会的佳期,想向金陵脂皮画曲馆的蒋先生挑战,还请诸位做个见证,是输是赢,皆无怨言。”
众人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这个蒋成青惹谁不好,竟然惹时花楼的石三小姐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要知道,时花楼在风月场的地位可非同一般。
时花楼这个地方,你会的床技他们都会,你不会的,他们也会,是以当年纵横欢场的章老爷子,在见到韩宴舟时也从不敢托大。与时花楼的人比试笑话,还没有人赢过呢。
这次虽然是石雁三在喊要挑战,但众人心中却认定是蒋成青在不自量力的挑战,要不是他惹恼石雁三,怎么可能招来这事。恐怕今次要狠狠丢一回人了。
蒋成青心中也颇为忐忑,但总不能未比先认输,比输了是一回事,还没比就认输又是一回事了。他看向了轻悬,轻悬沉默半晌,道:“有机会,我当助你。”
说实话,宿松寺就算是暗娼中执牛耳的,一撄时花楼锋芒的事他们是从未做过的。现下有人做出头鸟,站在后面看看形势,有机会,宿松寺还是很想一振威风的。
蒋成青头皮直发炸,当初他怎么就和石雁三结下梁子了呢,又碍于面子,弄得关系一日比一日恶劣,其实他也不想和时花楼作对的啊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挑战时花楼呢,虽然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众人还是忍不住兴奋的围观。
蒋成青一拍手,跟着他来的一个少年便站了出来,虽说是少年,但身形高大,比蒋成青还高上一个头,生得不说英俊,倒是十分粗犷,膀大腰圆的。
石雁三微笑道:“飞璇,你去会会他。”
飞璇柔声应是,款款走上前去,她不但身怀艳壶,且容貌娇美,水蛇腰扭得好比风中杨柳,既柔且韧,对方看得直咽口水。
韩雁起低声对明盛兰道:“你看好了,好戏第一场。”
明盛兰不甚热情的道:“他们这是要做”
韩雁起道:“当然不可能啦,飞璇可还是清倌哎,怎么可能为了和他比试就破身呢。”
明盛兰不解的道:“可她不是你们调教的”
韩雁起道:“她未来可是时花楼的花魁,处子之身,定是会由达官贵人来替她梳拢的。这三个,都是处子,你看我不就知道了,精通床技,不一定就不是处。飞言还用过玉势,这两个女孩子,为了保持天然的紧致,是绝对没有调教过下面的。要知道,处子破身时,自是天生的青涩反应才最迷人。”
时花楼虽有秘法保持下面的紧致,但天生的和后天的,总有区别。这些女孩子的最后一步调教,都会是在梳拢后才开始的,在那之前,她们了解的只是理论知识,现在,她们都是完璧之身。
飞言身为小倌,才早早就用玉势调教后庭,毕竟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想到韩雁起,明盛兰这才释然,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是新的问题,“那这样他们要怎样比试啊”
韩雁起笑道:“看谁先使对方出精咯。”
明盛兰道:“那飞璇岂不是很吃亏”对方是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她只是个少女,怎么可能占得了上风呢。
韩雁起道:“你可别小看飞璇啊,她可是也学过如何在上方的。”
明盛兰不解的道:“如何在上方”
韩雁起瞟他一眼,道:“你不会以为,我们时花楼只做男女和男男生意吧”
明盛兰目瞪口呆的道:“你是说”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真正合格的花魁,是要男女通杀的哦。你别这样看着我,时花楼也是有一些富家小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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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的,只不过这生意是不摆在明面上的,磨镜,时花楼的女人都会。”
明盛兰深深为时花楼的多样性震惊,心服口服的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妓馆”
韩雁起笑了笑,他还没说呢,不止是那些喜欢磨镜的女人的生意他们做,就是深闺寂寞、春情难耐的妇人的生意,他们也是做的。是要艳宠,还是要壮汉,随便挑
飞璇和金陵脂皮画曲馆那人的比试只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凭借出色的手上功夫,和灵巧的身形,飞璇在一盏茶后就让对方躺在了地上,紧锁双腿。
她扭着腰向蒋成青行礼,笑盈盈的道:“蒋先生,贵馆的这位,其实是小倌吧”
蒋成青脸色铁青。
这个男人就是做妇人生意的,若是小倌,才不会生得这么壮实呢,可是他在飞璇手下竟然走不了一盏茶,实在是丢人。
这种比试并非都是要身体接触的,比如叫床之类的,都不会碰触到对方。
而第二个要比的,不是叫床,但也不用接触到对方。
比这个,只需要纸和笔。
不错,就是绘制春宫。
据说一副好的春宫图,能够让人三月不思合欢。上好春宫图,要绘的栩栩如生,灵动自然。有一种叫做临阵春宫,正是在行房之前用来助兴的,这种春宫的特点是绘制速度快,线条简单却传神,并且要能在任何地方绘制。
比如在床上,那可以沾着阳精绘,在郊外,可以用石头绘在树干上,十分灵活。
飞言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好手。
脂皮画曲馆的人显然不如时花楼的人精通的技艺多,遇到这个,就很苦恼了。蒋成青派上一个少女,她苦着脸上场。
飞言冲着厅内众人羞涩一笑,提笔在绢布上绘制起来,笔走龙蛇,只见那绢布上慢慢便出现一颗古木,生在清潭旁,枝叶繁茂,下有巨石。石上卧一峨冠男子,另一身无寸缕的男子相就,以骑跨式与石上男子交合。
又有另一高大男子,在其后,入其穴。由是呈二龙戏凤之势,二男一立一卧,同时干中间那个身无寸缕的男子,使其身体如浪中扁舟,颠簸荡漾。
最后,飞言才勾出中间那受方男子的容颜,长眉细目,直鼻阔口,神情淫荡入骨,看见他就想起饥渴二字。这话中男人生得倒是不丑,只是一画完,众人这么一看,一眼便认出来:哎呀,这不是蒋成青么
第七十二章
话表飞言与脂皮画曲馆的人比试绘春宫,他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但众人细看,那为下者的容貌竟是蒋成青。他是少年心性,知道石雁三讨厌蒋成青,就借机羞辱蒋成青。虽然未见过蒋成青行房时的神情,却勾勒的极生动。
蒋成青在众人带着笑意的目光下,脸色渐渐变得青白,好不精彩。
石雁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无甚表情,厉声道:“小兔崽子,还不滚回来,谁给你的胆子,敢编排前辈。”
飞言偷偷吐了吐舌头,搁下笔退了回来。
蒋成青深深呼吸几下,道:“好,好画功,这场就算你们赢。”
石雁三含笑道:“这可怎么是好,我只带了三个人,却已然胜了两场,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蒋成青铁青着脸道:“比,怎么不比。”石雁三问出这话,分明是在说,你比不过我们,还是罢了吧,蒋成青怎么可能答应。
第三项.比的却是床调。
这场该是轮到飞雪上了,她在床调上虽不是十分擅长,但对付脂皮画曲馆那几位当是够了。
可就在这时,章老爷子咳嗽一声,插道:“石三啊”
石雁三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这位老先生又有什么要吩咐,不动声色的答道:“在呢,章老爷子有什么训示”
章老爷子悠悠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我看这最后一场,还是你们做师父的上好了,速战速决。”这话中意思是好的,既然不能中止比试,那就提前一局揭晓胜负,让蒋成青也别丢那么多脸了。
石雁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还是笑道:“那就不知蒋先生怎么想呢”
蒋成青僵着脸道:“一切都凭章老爷子做主。”反正对他来说,多一场少一场,也无所谓了。
石雁三扫了一眼他们,缓声道:“那好,这最后一场,就由”
“等等。”轻悬忽然出声制止。
石雁三皱了皱眉,道:“轻悬大师又有何高见”
轻悬合什道:“章老爷子,石檀越,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场比试十分不公平吗”
石雁三脸上隐隐带着冷笑,道:“哦轻悬大师何出此言呢。”
轻悬道:“时花楼乃是天下第一妓馆,高手如云,人才济济,脂皮画曲馆纵然也十分出色,但不可否认,是远远比不上时花楼的。难道这比试,不是很不公平”
也亏轻悬能强词夺理到这个地步,弱肉强食,本就是各界法则。时花楼强,那它就算欺负脂皮画曲馆,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但石雁三也不屑和轻悬争,看了一眼笑眯眯不开口说话,就像什么也没听到的章老爷子一眼,道:“那轻悬大师,到底想怎样呢”
轻悬宣声佛号,敛目道:“贫僧对时花楼的精妙床技仰慕已久,早就想领教领教了,只是苦无机会。现下呢,贫僧想代替蒋檀越与贵馆一试高低,既能一了贫僧夙愿,也能使这场比试稍微公平一些,石檀越意下如何”
石雁三冷笑着道:“轻悬大师果然打的好主意,好主意啊。”她面上仍是不动,但心底却波涛汹涌,第三项比的是床调,天下谁不知道轻悬这个死秃驴床调乃是一绝,论到这个,石雁三绝没把握胜过他
也不能不答应,否则人家还以为时花楼怕了轻悬呢,白白让轻悬捡了便宜,石雁三现下可是代表着时花楼。
轻悬笑道:“那石檀越觉得好不好呢”
石雁三回头看了看韩雁起和明盛兰两人,一咬牙,道:“好”
轻悬便笑开来,眉眼舒展,温润如玉,笑吟吟的道:“如此,我们开始吧石檀越,请。”
“等等。”石雁三一抬手,道:“和你比的不是我。”她回首一指,“是我的师弟,韩雁起。”
是,要她上场,有七成机会会输,但是别忘了,在场的时花楼床技师父可不止她,还有一个韩雁起韩雁起自幼在韩宴舟的培养下学习,精通各式床技,若是由他上场,那么七成输的几率,将变成七成赢的几率
石雁三含笑道:“我的小师弟,可也是时花楼一流的床技师父呢。雁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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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比试,就由你来。”
韩雁起看向了明盛兰,他的脸色并不好,显然不希望韩雁起上场。
可这关系到时花楼的声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韩雁起身上,石雁三手心也被汗濡湿了,她知道在韩雁起已经有了爱人的情况下,让他上场,根本是强人所难,也不近人情。
半晌,在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明盛兰拍了拍韩雁起肩膀,道:“去吧。”
韩雁起诧异的看着他。
明盛兰在他耳畔低声道:“无论怎样,你现在还是时花楼的人,我可以勉强接受这一次。”
韩雁起高兴的吻了吻他的面颊,道:“只此一次”
轻悬笑眯眯的看着韩雁起,道:“小公子,还请手下留情啊。”
韩雁起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哦,我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的。”
轻悬的笑容僵了僵,道:“真是感谢,我们开始吧。”
石雁三心中大笑,她这个小师弟就是太实心眼了,把人家客套的话也当真。
轻悬道:“小公子选上选下呢”
选上选下,指的自然是叫的床调,是要为上者叫的,还是为下者叫的呢。两方比试床调,自然要有上有下,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一般来说,是为上的更占便宜,原因很简单,哪有做上面的那个叫出各种花样啊。
韩雁起毫不犹豫的道:“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讶然,特别是石雁三,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师弟从不是知道客气的人,选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应该是从小就懂的啊。
轻悬也没想到韩雁起竟然这样大方,缓缓笑道:“好,小公子不愧是艺高人胆大啊,那贫僧说不得就占占这个便宜了。”
韩雁起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自有必胜的把握,但众目睽睽之下,选为下的,叫出的床调不知有多勾人呢,也太总之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一切注意。
明盛兰似乎也明白韩雁起的想法,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对于韩雁起来说,选哪个也差不多,真正厉害的床技师父,怎么会拘束于上下呢。
轻悬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在上面,但他叫起为下的床调还真不是一般的诱人。他年已二十有七,可能因为常常诵经,声线是温柔中带着一点点沙哑。
起调时柔柔的,带着喘息,低低的几声,在十分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这时韩雁起再插进来,他的声线是偏于清亮的,毕竟还年轻,此时刻意压低了嗓子,虽然还是带着清澈的味道,但那喘息声竟也显得很性感,在上面的那种性感。
这种上下颠倒,但丝毫没有维和感的床调比试,果然只会出现在高手之间。
轻悬眼睛一亮,两人皆是半掩着口的,起先都不曾看对方,他的床调从开始试探性的短促喘息,开始渐渐长起来,尾音都勾人的翘起,好似挠在了人心头,同时也盯着韩雁起看。
韩雁起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对上他的,两人对视。
轻悬的叫床声大了起来,虽然像是很绵软的调子,但声音竟然很高,这种奇妙却很刺激人心的方式,让许多人兴奋起来。并且轻悬身怀梵音,看起来就是很正经的人,又因修习床技,隐隐还透着情色,这半遮半掩的感觉,很容易使人产生欲望。
他不愧是宿松寺未来的方丈,很懂得如何勾起人心底的欲念,叫床声层层叠进,绵绵密密铺开来,还带着一点刻意的鼻音的声音在人耳边回荡,毫无情色的味道,却满是情色的味道。
他挑衅的看向韩雁起。
在这种许多人都面红耳赤的时刻,两人的目光仍是那么澄澈。
韩雁起微眯眼,低下了头。
渐渐的,原本穿插在轻悬声音中好似相和映衬的低沉叫床声也变大了,那种就在人耳畔回响,却一点也不高昂刺耳的叫法,这为上者的叫声,相较轻悬那较为长的叫声不同,是多了许多粗喘。
听着这声音,仿佛你就能感觉那一滴滴汗水,从上方滴下来,耳畔是低沉的喘息,性感的萦绕着
怎么说呢,韩雁起的叫声与在天嘉脂皮画曲馆时完全不同,听着这次的叫声,带着压迫感,就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压在你的上方,他在喘叫,好似下一刻随时能够贯穿你,让你发出高昂的叫声。
分明是略带清亮的少年声音,却能叫出这霸道、强硬感觉的叫床声。
无法否认,每个人心底就有脆弱的时候,会想有个人依靠,而这声音,正把人心中的脆弱挖出来,让你想依靠,想被拥抱,被贯穿。
如果是心性不坚定的人,恐怕此刻就要软软的倒下来,仍人上下其手了。
轻悬忽然停了下来,没必要继续了。
他淡淡的道:“我输了。”
韩雁起抬头,自若的停下声音,道:“你输了。”
的确,若是换了轻悬,他敢肯定自己做不到韩雁起那个地步,起码,他根本就从心底觉得在床调上,为上者是吃亏的。
现在呢,吃亏的反而是他这个叫为下者的人。
此刻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尴尬的互视。
既赢了,韩雁起往回走。
轻悬在他后面道:“多谢小公子,贫僧受教了。”
韩雁起微顿步,头也不回的道:“不客气,你只记得,上下平等。”
站回明盛兰旁边后,明盛兰低下头带着笑意,道:“上下平等,哦上下都一样的话,雁起就不必那么执着上下啦。”
韩雁起一僵,嘿嘿笑道:“这个有时候上下,那还是不一样的。”
终章
韩雁起在折艳会一战,胜了轻悬,原本就因一身艳骨名声远扬,又以艳壶之身施为上之技大胜轻悬,加上人人都看见章老爷子对他青睐有加,更成了折艳会上众人谈论最多的新秀。
就在各妓馆的人思考着如何与这位韩宴舟的接班人打交道套关系时,石雁三却宣布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参加完折艳会,韩雁起就要回时花楼一趟,然后正式宣布退出风月行。
虽然韩雁起在时花楼已然调教过那么多妓子,但离他正式出师和出道至今,不过短短数月,才在折艳会上大出风头,就宣布不久以后就要金盆洗手
最重要的是,韩雁起可是韩宴舟培养的接班人,现在他要退出,那么时花楼日后由谁掌管寻常弟子也就罢了,接班人要退出,韩宴舟竟然也答应
即使有诸多疑问,但石雁三给出理由确是不可挑剔的,韩雁起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就此退出风月场,师门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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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祝福他们。
随后所有人就似乎都明白时花楼那么轻易答应韩雁起洗手不干了,和韩雁起一起参加折艳会,并且得到章老爷子亲自授书的人,就是他的伴侣,也是天下第一神捕明盛兰。
当然不管外人怎样猜测,石雁三以及远在扬州的时花楼门人,都是为韩雁起高兴的。
而且,在两人回扬州见韩宴舟之前,他们还要去见明盛兰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盛兰父母早逝,是以娶了“老婆”,自然是带去见师父。
明盛兰的师父姓方讳字上莲下舫,早年曾是江湖中人,闯下赫赫名声,后来不知因何入朝做起了吃公门饭的捕快,因武功高强,办案能力出色,很快就由江湖豪杰,成了一代神捕。
方莲舫至今未婚,是帝都小倌馆的常客,只收了几个弟子,悉心培养,出色者如明盛兰,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方莲舫在徒儿都各自有了成就后,也淡出这一行,只挂了职,每日逍遥自在。
两人走在去方莲舫住处的路上,明盛兰就道:“说来,你师父和我师父似乎是多年老友,也不知他们是怎样认识的。”
正因为师父和方莲舫是老朋友,韩雁起才没有许多见家长的紧张感,此时也轻松的道:“不是说你师父很风流么,说不定是逛妓馆时和我师父认识的呢”
明盛兰笑道:“这个倒极有可能,他们说不定正因为很有共同语言,从而成为朋友呢。”
韩雁起撇嘴道:“不会啦,我师父可一点也不风流。”
明盛兰道:“哦”
韩雁起道:“还是那句话,难道床技师父就一定要风流吗,我师父调教过的妓子小倌无数,但他从来不曾有过伴侣,就连床伴也没有。”
明盛兰叹气道:“我又猜错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道:“说起来我师父也一直不曾成亲呢。”
韩雁起看看他,道:“你是说”
明盛兰干笑两声,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被明盛兰这么一说,韩雁起也有些怀疑了,只是此事不过猜测,一点真凭实据也没有,他也只好把疑问压了下去。
待两人到了方莲舫的住处,下人将两人迎进去,却告诉他们方莲舫根本不在家。
明盛兰想了想,无奈的道:“师父又去妓馆了这回是哪家”
下人答道:“老爷已经在明月楼待了整整半个月了”
明盛兰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去明月楼找他。”
无法,他们只能再启程去明月楼将方莲舫找回来。
韩雁起道:“你师父还真够风流的啊,竟然泡在妓馆半个月不回家,难怪他不娶妻,哪有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丈夫啊。”
明盛兰道:“唉,从我小时候他就这样了,我去妓馆找他都找习惯了啊,对了,他在明月楼半个月了,岂不是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韩雁起点头道:“很有可能啊。”
明盛兰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说来他有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事,还要向他说清,希望他没有喝得醉醺醺的。”
明月楼也是帝都的老妓馆了,坐落在明月湖畔,里面有妓子也有小倌,不少达官贵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明盛兰方进门,便有人迎了上来,殷勤的道:“兰少,好久不见你来了呢。”然后十分热情的带路。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和明盛兰打招呼,从他们都管明盛兰叫“兰少”来看,应该是很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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