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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因为这样,官家才倡议今年营造宫殿的。

    而政事堂的相公们干嘛了他们眼里不看户部的结余,也不看朝廷用度,就看准了内苑娘娘们的脂粉钱,毫无根据的把朝廷结余折腾了,导致最后朝廷无法支付工坊城建筑队的费用,而造成了朝廷的诸多衙门无法搬迁!

    这些弹章的对象对准了整个政事堂的相公,说他们是尸位素餐。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司马光……

    好在朝臣们还感激消暑费和炭火钱的发放,没有指名道姓的对着司马光开骂。

    可司马光这样的君子那受得了这个直接回家待参了!

    但臣工们并没有因为司马光自请贬黜,就怎么算了,反倒是认为这样见效,便越发来劲了。

    相公们这叫一个后悔呀!

    当知道勤政殿是工坊城垫付营造后,相公们商量了:只要政事堂不开口,有臣工们这样无休止的请奏,官家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朝廷没钱,可内库有钱呀!只要政事堂扛下去,官家被群臣搅和着,势必会用内库的钱,先把工坊城的用度给解决了。

    早年朝廷窘迫时,就是这样逼着先帝动用内库乃至封桩库的,如今只不过是故技重演而已。

    他们相信,官家扛不了多久。

    官家确实没扛多久,没想到官家直接选择了搬迁,直接从垂拱殿搬迁到了勤政殿,还是不是叫相公们去集议,频繁到了每天一次,一次一个上午。

    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了政事堂。

    至于勤政殿是如何营造的,这样的消息被臣工知道,在相公们看来不是事,毕竟涉及到了工坊城,也就涉及到了太多的官宦家,这又不是需要保密的大事。

    没人会认为这是官家故意宣扬的。

    不管怎样吧,反正现在政事堂的压力挺大。

    已经有一个回家待参了,真担心这又是一次政潮。

    王介甫的青苗法,因为官家的谨慎和协调,没乱了政事堂的稳定,难不成要因为勤政殿这么一档子小事而让政事堂动荡吗

    自己种的粮,是苦是甜,还是得自己收呀!

    从一开始在处置官家建宫殿这个说辞时,政事堂就错了方向。

    在知晓勤政殿具体营造事宜后,还瞅着内库的钱粮,再一次错过了弥补的时机。

    直到如今,成了政事堂被朝臣逼迫着与工坊城谈判……

    事情很简单,当政事堂表示有与工坊城谈判意向时,工坊城直接就拿出了方案。

    工坊城并不苛刻,也没有趁火打劫。

    朝廷对工坊城免税三年,三年后由朝廷偿还勤政殿造价的五成即可。

    说不来吃亏占便宜。

    对于工坊城而言,三年交于朝廷的税,要远远超过勤政殿造价的五成。

    对于朝廷而言,工坊城免税,并不影响朝廷的日常运转,无非是税入逐年递增的幅度稍微减了减。

    可赵曦看到这个协议,真的忧心把整个国朝交给这群耻于言利的士大夫!

    他们根本不知道免掉的三年税,对朝廷会有多大的损失。

    自己是不是把后面的计划再延后一些时间否则政事堂的这群老大相公,恐怕真的没脸居朝堂之上了。

    我成了仁宗之子

    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四九四章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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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的公廨都搬家了,在忍受了一段时间的寒风以后,终于搬迁到了勤政殿那一片宫殿群办公。

    有米谁吃糠呀更别说还是国朝最顶层的士大夫阶层。

    经过大家艰苦卓绝的努力奋斗,在政事堂相公黑沉的脸色下,各衙门的官吏都是喜气洋洋的。

    这样的氛围,司马光真没脸去感受。

    虽然朝臣们并没有继续赶尽杀绝的对他弹劾,官家也把他的自请出外留中不发了。

    可他司马光却再一次自请外出!

    他实在不想看如今朝堂的状态,与先贤的盛世截然相反,这是他根本不能忍受的。

    “陛下,老臣奉旨修史,实在无暇顾及朝政。为臣等能专心修史,还望陛下恩准老臣请辞!”

    在官家对他的自请外出还没有反应后,司马光趁集议时,直接方面提出来了。

    出外的决心很大!

    王安石是真希望官家能恩准司马君实的请辞。

    多年的老友,从自己入朝为相开始,友谊的小船就漏水了。两人的友谊在庭辩以后,便每况愈下。

    更别提青苗法推出后的决裂了。

    现在虽然每逢饮宴,还有文事的相惜,是真找不到曾经的契合和贴心了。

    司马君实下野,对于他王安石下一步要做的,以及对他两人的友谊,有百利而无一害,说不定因为司马君实下野,两人还能破镜重圆,回到当初那种亲近的状态。

    而对于韩琦和文彦博而言,是不希望司马光离开朝堂的。

    王介甫那个獾郎,真要在嘴上能抗衡他的,估计也就司马君实了。

    一段时间的安稳,并不意味着王介甫会一直安稳下去。

    王介甫跟他手下的那些爪子,从来没减少聚集的频次,谁都知道他又在憋着大招。

    官家又不是个安分的君王,谁知道下一次又要折腾啥!

    如今的政事堂,欧阳永叔已经成摆设了,频繁的往讲武堂跑,听闻吕公著都为他腾出了专门的公廨。

    严格来说,欧阳永叔在政事堂已经废了,除了处理自己份内的奏折,对于朝政几乎不再发表意见。

    韩绛和吕公弼,从开始就没有作为臣子的立场,只要政事堂与官家有冲突,恐怕他俩不用考虑,也会站在官家的那一方。

    若再走了司马君实,政事堂作为制衡君王的力量,就剩下他韩琦跟文宽夫了……

    对于司马君实这样当面向官家请辞,一个个都屏了呼吸,都不知道该如何劝。

    “司马相公,你两次请辞,我都看了,理由似乎也充分……”

    官家这是要准了吗在赵曦停顿的间隙,所有人都胡乱猜想着。

    “但我还是不能准了。一个朝廷的稳定是国策的延续和稳定,也就是朝廷主政者的稳定。”

    “对于国朝而言,君王、相公以及臣工的稳定,就意味着国策的稳定。我不认为频繁的更换相公能让朝政久存了。所以,暂时无意调整政事堂诸公。”

    “若司马相公真是因为修史而无暇朝政,请司马相公再坚持一年,或者还会更短。到时候若司马相公还要请辞,我同意!”

    赵曦差点脱口说成:我绝不留你……真要说出来,产生的歧义就大了。

    赵曦把话说到这份上,司马光也不再坚持了。

    从先皇大行,至今五年余,政事堂除了富弼富彦国丁忧,曾公亮致仕以外,还真的没多大变化。

    这五年来,朝廷颁布了不少政令,问确实让国朝有了中兴的苗头。

    也是因为政事堂的稳定,国朝并没有在国策上有反复,让地方官有了施政的方向,也让吏部有了考评的重点。

    当然,也因为这两人离开朝堂,让政事堂多了王介甫这个麻烦精。

    王介甫还真是个麻烦精,就是赵曦也不得不承认。

    今年的最后一个大朝会,也是在勤政殿的第一个大朝会。

    本来应该是一个由胜利走向胜利,从成功走向成功的大会。却因为王介甫这个麻烦精,彻底变了调。

    在这个大朝会上,门下平章事韩琦,对国朝今年的各项工作做了总结。

    韩稚圭详细陈述了国朝今年的成就。从丁口增加,到税入飙升,从科考取士,到万国来朝,从农事稼穑,到军备提升。

    就连河北道百年难遇的大旱,也没能对国朝的有一丁点的影响。

    政和五年,是光辉的一年,是成功的一年,是风调雨顺的一年,是国泰民安的一年。

    韩稚圭的报告结束后,文彦博对国朝今年的军事做了讲述。

    详细陈述了国朝今年禁军更换了多少军卒,军转民又减少了多少厢军禁军,使国朝三冗之弊的冗兵,基本得到了解决。

    又提到西北两地,国朝边军斩杀了多少辽夏贼人,让辽夏退后了多少里疆域。

    并且对工坊城将作监的军备生产情况也做了讲述。火枪、火炮、火药弹、战车,一直没停止装备军伍,如今的国朝边境,已经彻底从战略防御转向了战略进攻。

    政和五年,是军力强盛的一年,是海晏河清的一年。

    这时候差不多就到了大朝会结束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几天,各衙门处理一下琐事,就要封衙了,一直到元日后,朝廷才算正式的处理政务。

    在这般暖和的勤政殿里,听着相公们高度赞颂朝政,满朝文武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多好的时光呀!

    偏偏这时候王安石出列了……

    仓冲鼠窃喜而已…~王安石指出了国朝税入增加的背后是被豪强欺压的百姓。

    万货买卖,都被大商贾左右了物价,奸商为赚取暴利,压榨百姓不遗余力。

    国朝税入增加,也代表着大商贾欺压百姓的程度更甚了。

    想改变这种情况,唯有将物品交易权收回到朝廷,并由朝廷主导批量物品的交易,并严格控制或调控物品价格,以避免百姓被大商贾欺压,导致贫者越贫富者越富。

    王安石说这是市易法,还没有停顿的把整个市易法详细的讲明白了。

    王安石的这一番话,就如一声炸雷,把整个勤政殿的主殿炸沸腾了。

    赵曦知道王安石会提出他的市易法,本以为他会在年后,待朝廷各衙门开衙以后提出来,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档口,还是在大朝会上提出。

    我说老王,你真的不怕麻烦吗真的以为满朝堂都跟你一样真的以为朝廷欠下工坊城的钱粮,就会同意你的市易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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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四九五章 殊途不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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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愿意做枪头,更何况是王安石这样的人物。

    那怕是王安石并不知道赵曦用他做枪头,仍然还是要占据主动。

    从官家跟他谈话的口气,他知道官家并不反对他的市易法,而是在意朝堂的稳定,在乎朝臣的反应。

    时过境迁,如今,朝廷因为免除了工坊城的税收,签订契约起生效,导致朝廷后两月一度出现财务紧张。

    甚至连过大年的贴钱也比往年少了些许。

    王安石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趁臣工们还没有忘记大年贴钱的怨言时,他提出市易法,必将会从者众!

    所以,在政和五年的最后一次大朝会时,王安石把这颗炸弹丢在了勤政殿。

    因为藻井的原因,主殿的嘈杂声,还真有炸弹的威力!

    我的老王呀,你诚心不让大伙过好年吗

    王安石是纯粹的,就跟司马光一样纯粹,只不过两人纯粹的方向有差异。

    司马光是因为复古而纯粹,认为所有背离古训和祖制都是错的,官家和臣工都应该学古。虽不至于让官家垂拱而治吧,总则不希望官家折腾,臣工就更不应该折腾。

    国事蜩螗,在司马光看来更应该休养生息。

    官家不管是解决冗兵,还是创新产业让朝廷财务状况见好,这都是一时之风头。治理国朝,还是得靠王道,靠休养生息,将养百姓,固臣民之本……也就是德行和操守。

    所以,他见不得革新,见不得变化,任何变化出现,他都认为是偏离圣治之举,都会给予驳斥。

    但官家即位五年,训新军,谋大理,推青苗,压宗亲,再到如今的建宫殿…~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折腾。在司马光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舍本逐末。

    他也看出来了,如今的陛下就是个折腾的性子。

    政事堂有王介甫呼应,他根本无力阻止,所以,干脆想眼不见心不烦,才几次向官家请辞。

    而王安石纯粹的是一心想辅助君王让大宋中兴。

    多年转任地方与朝堂,他看明白了太多国朝的弊端,也针对性的有了解决方案……那就是刮骨疗毒。

    在王安石看来,朝廷已经到了不得不下狠手治理的程度上,还是刻不容缓,迫在眉睫。

    从军、政、财各方面,都需要变,还是大变,甚至推倒重来。倘若朝廷不舍得推倒,势必会被另外的力量推倒。

    所以,励精图治,是他王安石立于朝堂的期望。

    他真正缺的是跟朝堂诸公的同流合污,或者说还对朝臣的无耻了解不深,认识不够。

    国朝不抑商,这也导致了国朝的物品交易被大商贾垄断了,造成了商贾剥削黎民,甚至会影响到国计民生的地步。

    市易法便势在必行。当然,他王安石也不是蠢蛋,也知道选择时机,就比如现在,在岁末的这次大朝会时提出……

    有朝廷亏空的现实存在,有过年贴钱减少的事实,有前期因为勤政殿营造,导致朝臣、政事堂以及官家三方的龌龊,给他提出市易法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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