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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赵曦有能力让国朝的制度更加合理,完全可以制定出避免子孙昏聩的制度。可他始终没有舍得丢弃至高无上的皇权。所以,在整个大设想中,他摈弃了其中分权的内容,反倒加强了皇权的集中。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在整个制度中内阁成员在限制皇权上也有了进步,只是这样的进步对于赵曦用后世的观点而言,几近于无,还是皇权至上的本质。

    整个框架的设想中,赵曦故意遗漏了君臣制衡方面的细节,给自己的子孙和未来的臣工都留了余地。

    君王贤明,就可以利用制度将权利集中了,君王平庸而臣工强势,臣工又可以借用制度来限制君权。

    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吧赵曦自我安慰的想。

    其实,赵曦也清楚,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并不是制度,还是执行制度的人。

    就像如今,当制度不能适应实情,或者说制度导致了衰败时,即便是祖制,也是可以改变的,除非制度可以一直促进发展

    用后世的那些社会制度,赵曦觉得有些空中楼阁了,没有生存的土壤。

    所以,他才快那么半步,自创了一套似是而非可能对现在很实用的体制。

    万世基业就是个假命题,赵曦清楚,特别是这种皇权至上的体制,最终肯定会被替代。

    站在赵氏皇族的立场上,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延缓王朝更迭的时间。

    至于原本几十年后被异族推翻的情形,是绝不可能发生了。因为有了他

    赵曦做事,一直秉承着另辟蹊径,或者说他必须得另辟蹊径。

    生活在皇家,赵曦不可能全面了解这个时代的现状,他只知道赵宋的天下,是从这个时间段开始走下坡路的。

    后世有个说法叫历史的车轮,也就是说时代有其发展的必然性,就像滚动的车轮。而赵曦,选择了用合适的方式给这个车轮了一点外力。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所谓改革,就是利益的重新划分。赵曦一开始就没有玩那种大刀阔斧披荆斩棘,没有去触动现有的利益格局。

    而是选择另做蛋糕,借趋利的人性去吸引人们在潜移默化中转变,等这股引力将原本的利益结构拉扯的变形,结构不再稳定时,赵曦才深入其中,重新调整这种腐朽的结构。

    一直到现在,赵曦仍然没有跟任何一个利益阶层大规模冲突过,却实现了让利益固有模式调整的成效。

    作为帝王,分蛋糕其实容易,难的是做出更多的蛋糕来,让更多的人获利。

    赵曦一直没有动别人的奶酪,而是自己做出奶酪来,让给更多的人。

    就连王安石有意重新划分利益,有了王安石这么现成的枪头,赵曦一样没有去抢夺,他仍然巧妙的,委婉的创造出更多的利益。

    青苗法,赵曦推出了银行;市易法,赵曦让朝廷介入了交易监管,创立了官办民助的产业;借官制改革之风,推动了监察体系的组建

    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任何一项是跟固有利益抢饭碗的,偏偏任何一项都在动摇着固有利益的根基。

    这所有的一切,让求利者得利,让求官者得官,让求名者得名,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他们都走出了原来的圈子,一定程度上放弃了原来的坚持。

    整个午后,赵曦从撰写完官制改革的架构文案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说是在自省也对。

    赵曦习惯过一段时间就斟酌一下一段时间内所做的事

    或者说忙里偷闲,给自己放松一下心情也对。

    勤政殿小轩窗的玻璃,让阳光照进来的光线有些凌乱,光线落到地面,模糊了窗棱成了片。

    赵曦来到这个时代快三十年了,自认为做的还算过得去。

    这个时间,就是最贴身的王中正也不会在身边,只有赵曦自己。泡一壶茶,给自己空间,清醒的去看看自己的内心

    “陛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音先传进来了,还带着一丝紧张

    跟了自己这么久,王中正学会了稳重,很少有这样惊慌的时候。

    赵曦知道这是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陛下,有狼烟”

    “嗯狼烟”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多,很急,很凌乱。

    “陛下,边境紧急军情,狼烟已传至汴梁”

    富弼六十多岁的人,喘着气,极速的把事情讲清楚了。

    “雁门关还是府麟二州”

    赵曦起了身,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起身的。

    还是发生了

    赵曦有点懊恼,他考虑过这个可能,从决定打下邈川城时,赵曦就考虑过这个可能。

    因为忙着朝廷的乱事,又有份侥幸心理,他没有提前应对。最终还是发生了。

    “陛下,雁门关和麟州都起了狼烟。”

    富弼倒也没有对官家的问话起疑,他以为是王中正已经汇报了。

    “富相,该怎样安排安排吧。已经起了狼烟,就没有别的选择备战吧”

    “陛下,臣建议,第一全体官员取消休沐,一律在公廨候着,以待朝廷安排任务。”

    “第二,政事堂诸公自今日起,在勤政殿轮值。派新军到都亭驿驻防。”

    “第三,迅速召集讲武堂的吕公著、狄汉臣到勤政殿议事。快速通知工坊城韩玉汝、苏子容到勤政殿议事。”

    “第四,枢密院和兵部要迅速行动起来,检点各部兵将,调集将士做好临战准备。”

    “第五,户部、三司使以及工坊城要提前安排大军出征的军备、钱粮和民夫。”

    “陛下,老臣以为,此战恐怕难以善了,来者不善。”

    府州麟州那边应该是西夏,而雁门关肯定是北辽。

    富弼想不通,北辽怎么会背弃澶渊之盟与西贼同时用兵

    一旦西夏和北辽联盟,国朝所面临的将不仅仅是府麟二州和雁门关的狼烟,河北、延、环庆、会川,甚至连新开拓的熙河,都会点燃狼烟

    一旦不慎,这将是倾国之劫呀




第五三五章 朝廷该如何处置
    狼烟传递是很快,可朝廷的运转再快也不可能在一两日内就整军北上。

    边疆军情未明,朝廷能做的就是做好大战的准备。

    各部门开始极速的运转起来,工坊城开始加班加点的营造火器。

    火器与传统军备不同,不管是从火器的保存,还是防范边军的目的出发,边军的火器储备基数是个定数。

    从汴梁的狼烟点燃那一刻,整个汴梁就紧张起来了,不仅仅是朝臣,就是百姓也很紧张。

    总是有好事者懂得这狼烟,百姓便知道了大宋被西夏和北辽同时发兵攻打

    边疆的奏报总算是来了

    八月初三日,西夏左厢神勇军司三万骑兵,近十万部族、牲畜、战马,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从永安寨突破,绕过靖化寨直奔府州而去。

    沿途裹挟着百姓和牲畜,将将要收割的粮食一扫而空。

    同日,北辽西京道驻守,北辽西院留守司耶律良臣率宫分军一万,斡鲁朵两万,由近三万汉军策应,向雁门关发起攻击。

    府麟二州是折家守卫,火器装备上肯定比不上环庆、延以及京师的新军,但早期的第一代火药弹、虎蹲炮,朝廷还是给配备了。

    雁门关也如此。有澶渊之盟做底,几十年与北辽没有大的战事,边军装备也是以第一代火器为主。

    本来有这些火器,抵挡主辽夏的进攻应该没问题。

    可前线的奏报陈述,不管是北辽还是西夏,他们前锋的骑兵似乎不再惧怕火药弹的炸响,并且他们采取了分散兵力的进攻方法,火药弹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效果

    这样的前线奏报,让整个朝堂一时间凉飕飕的,安静的都能听到朝臣的喘息声。

    辽夏骑兵不再惧怕火药弹,第一种可能国朝有火药弹被贩卖至辽夏了;其次,辽夏也可以制造火药弹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于刚刚有了起色的国朝战力,都是沉重的打击没办法,多年被辽夏压着打,这种恐惧是深入骨髓的。

    本来以为国朝有了火器这可以借天地之威的利器,平灭西夏,收复燕云指日可待了。结果,朝廷还没有准备好去耀武扬威,就被人家又拉到同一起跑线。

    这还怎么打

    国朝的军力,到现在为止,满打满算,改造成新军的不足三十万,对付辽夏任何一家都不敢说碾压,能抗衡已经是乐观估计了。可现在要面对的是辽夏的联盟

    并不是朝廷在拖延新军改造的进度,而是国朝禁军厢军已经很难再挑选出符合新军最低标准的军卒了。

    三十万新军,还要保留不低于五万的新军驻守汴梁,绵延万里的边境线,二十几万人布防已经是捉襟见肘了,现在却要抵御辽夏联军的攻伐

    这样的现状,即便是再不知兵事的朝臣,也不敢去乐观的评估战事了。

    “诸位臣工,说说吧,对当前的战事有何建议,都可以说说”

    这是程序。就刚才富弼宣读了前线奏报以后,满朝堂臣工的表现,赵曦并不指望他们出谋划策。

    之所以还要走这样的程序,赵曦是要统一思想,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强力弹压,确保在对外作战时,朝廷的思想统一。

    赵曦不允许这时候朝廷有闲言碎语

    “陛下,臣以为如今之急必须查清楚我朝火器遗失之事若此事不明,将士无法安心作战”

    “陛下,用我大宋之利器,攻伐我大宋边城军将,实乃灾难。朝廷当务之急,应彻查并杜绝火器外流通道”

    礼部侍郎范镇。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这样说与战事无补,倒是越发让人心乱了。

    “陛下,范学士所担心的,微臣现在就可以给答复辽夏战马不惧火器与国朝火器外流并无必然关系。”

    “首先,国朝工坊城火器实行的编码出产,也就是说,每一枚火枪的弹药都是有编号的,更何况火药弹”

    “其次,不管是边军还是西军、河北军,就是汴梁驻防的新军也一样,每三日盘点一次火器库,皇城司要对照所有库存的火器编号。一经发现外流,军令是相关人员一律杀无赦”

    “再有,曾相与丁学士所著武经总要便有火药制作方法,武经总要可不仅仅是我朝有印,别说北辽,就是大理、安南都有贩卖的。”

    苏颂的话,就像引线,把憋闷的朝堂引爆了,勤政殿瞬间就乱成一团了。

    烦

    赵曦不得不再一次敲响了金瓯

    “诸位臣工莫要惊慌,武经总要所述之火药,跟工坊城制作之火药不是一回事,说是天差地别也无不可。”

    “况且,战马不惧火器的方法也并非熟悉火药爆炸一种,刺伤战马的耳朵也是可以的。边疆战事奏报,并未提及辽夏用火器攻击我方的情形。”

    一般钻研科学者都倾向于理性,苏颂应该算是大宋有数几个侧重于求真务实的官员。

    战报上带着的恐惧,并没有让苏颂丢掉理性思考。

    北辽西京近十万骑兵,还是成散兵攻边墙,苏颂几乎能想象到那情形火药弹可能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杀一大片,同样,这样的攻城方式也让所谓的攻城变成了造声势。

    苏颂,是真正了解火药弹威力的人之一。

    “陛下,火器乃借天地之威以夺人之性命。早年陛下领军用火器击溃西夏犯边乃是据理义正之举。”

    “而我大宋挟火器之威,擅起边衅,借火器之利,屠杀吐蕃部落,侵占兰州,推进邈川,已然是置大义于不顾,非圣人教化之道。”

    “如今,辽夏有防备火器之法,正是天地平衡的道理,以警示我朝杀伐过甚的过错。臣以为,万不可错上加错,继续聚残暴军卒携火器对战,否则天地自有报应”

    这谁呀赵曦还真不认识,没见过这人。

    “官家,此人名刑恕,司马相公门人。”

    王中正低声提示,让赵曦明白了这到底是谁。

    赵曦知道了,仿佛也记起了此人。当初庭辩大讨论时,此人好像属于程灏的门下,又有师从张载的经历,现在又是司马光的人。

    赵曦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举荐的,也忘记了他何时有了上朝的资格。只是他这样说赵曦便看向司马光司马老头好像跟没事人一样。

    再看已经是御史监察里行的程灏,好像也属于不知情的。

    既然是推出来当炮灰的,赵曦不介意真的让他成了炮灰。

    “刑爱卿,如你所言,如今朝廷该如何处置”



第五三六章 凡议和者杀无赦
    朝廷该如何处置

    赵曦仿佛把刑恕的话听进去了,很和蔼可亲的询问刑恕。

    “陛下,臣以为”

    “刑恕退下”

    刑恕又要开口,富弼便出列直接让他闭嘴了真没劲。

    “富相,既然是朝议,就应该让臣子有说话的权利。刑爱卿,你继续”

    赵曦不喜欢朝会这样的议事模式,可目前,在没有完成革新之前,像这样狼烟点燃时,朝议还是规矩。

    既然是规矩,赵曦遵照着来也行,确实在战前也需要统一思想。所以,赵曦把这次朝会当成一次统一战前思想的朝会。

    比如说,如苏颂刚才那样,让朝臣们别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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