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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北辽拒绝到云州,并且相当坚决这倒也挺好,最起码在事实上承认了云州属于大宋了。

    可让韩琦率领的谈判组到北辽的南京韩琦也拒绝的相当坚决。没办法,国朝还关着十万俘虏呢,韩琦自认为自己一个人的价值,对于大宋而言就能抵北辽的十万俘虏。

    赵曦是有心让韩琦去北辽的上京,甚至希望北辽有胆量把韩琦扣押了

    政事堂问过赵曦的意见,赵曦的态度是无所谓,既然要谈判了,就没必要在这样的闲事上争究,全权由政事堂处置。

    韩琦为了表现不是自己恐惧,也不是自己受不了苦,最终接受了在繁峙以北的野外谈判。

    唉还说是知兵事呢,真的有些高看这韩稚圭了。

    这谈判地点一确定,就相当于表明了国朝无心围剿河北道北辽骑兵的目的。

    在确定谈判地点后,赵曦不得不再一次调动大军既然要形成逼迫之势,在谈判上占据主动,就不能半途而废。

    “北辽撤军的方向并不是向北,而是朝西北而去”

    北辽习惯的出尔反尔,富弼真担心北辽借谈判而行无耻之事。在富弼眼里,韩稚圭真的值十万骑兵丢不得。

    “富相,这是谈判外的试探,或者说较量也算。北辽在试探国朝是否真的有东进之意,同时也在表达他们要坚决抵抗大军东进的决心。”




第五六一章 往好处想 往坏处准备
    人的立场和出发点不同,思考同一得出的结论也不同。

    富弼着眼于韩琦和谈判本身,考虑的是北辽针对谈判的行为本身。

    国朝大军忙于清剿并将云朔等四州尽快平稳,不可能倾尽全力为谈判服务。

    而对于北辽,只要从河北道撤军,在谈判上占主动,就是北辽当务之急。

    对于边界线的问题,在富弼看来,宋辽双方不会有太大的争端,基本会以这次战事的占领区为基础毕竟都清楚,这只是给双方留整备的时间而已。

    富弼认为,这次谈判的焦点,应该是这十万俘虏的问题。

    国朝无力将战果扩大,北辽又被打趴下了,那么,挟持谈判组未必不是一种手段蛮夷不会真的讲道理。

    而赵曦完全忽略了谈判本身,是根据双方的势,来判定谈判的优势。

    前期营造的假象,让北辽相信了国朝大军会东进,并对河北道辽军形成夹击的战略目标。这也是辽军从河北撤军的原因。

    原本北辽陈兵河北道,目的也是想在以此为势,在谈判上占据一定的主动。

    如今,从河北道撤军了,却直接撤向了蔚州一带,似乎是想表达他们还有拿回云朔四州的能力和想法

    赵曦便相应的将处于整个大同盆地的军伍,全数向东部调集

    不就是唬人嘛玩大点而已,谁怕谁呀。

    如今,国朝不断的向真定府增兵,并且陈兵边境。官家再次下令让云州一带的新军,又大范围向东转移,并令种鄂北上天成。就再一次形成了对蔚州一带辽军的包围之势

    这不难,经官家提点,富弼看着沙盘,很快想通了瓶形关一带的大势如此一来,韩稚圭险了

    “官家,一旦有意外,各方军伍如何统一号令”

    富弼很想直接让官家赋予韩琦节制诸军的权利,考虑到官家一直在试行文武分家,就委婉的提到了集中在瓶形一带的各方军伍统一调度问题。

    “各司其职吧一旦出现谈判的意外,那韩相公只需要归朝即可。河北道依然按照既定方略,只守不攻,而河东路留守种诊,三路大军东进”

    说是这样说,赵曦也知道后继乏力了。

    如今在河东路的新军不足十万,需要担负云、朔、应、寰四州的安靖和清剿游骑。若真到了不得不再次东进征战时那将是这批新军的灾难。

    不到万不得已,赵曦真不想把战事继续了。

    这时候,就看北辽和国朝谁家更能坚持了。

    在外征战的所谓四路大军,狄青、种鄂、郭逵、种诊,相互没有统属权,这是早先拟定方略时确定的。

    狄青有资格统率,但相公们一致反对统属。

    自然,现在韩琦也就没有了统属的权利。

    政事堂是有意让韩琦节制河东河北路诸军的,就是韩琦在出发前,政事堂也是有过沟通的。

    结果,官家再一次从朝廷向前方将帅下诏令了。

    相对于韩琦,赵曦更倾向于让狄青统属战时争端最没必要,富弼也这样认为。所以,由翰林学士起草的这种大而化之的圣旨成稿了。仍然还是只有方略而没有具体的要求。

    诏令针对的是每一位处于河东路的股肱大臣,不论文武。

    比如韩琦,明确告诉他,职责就是谈判,一旦出现不属于谈判内容的意外,也就是一旦需要用军事来彰显国力时,韩琦务必得回朝国朝不容政事堂相公涉险是理由。

    比如狄青,一旦北辽有异动,可放弃整饬四州的安靖任务,携战车向北推进,目标直指北辽的西南招讨司。

    而种鄂自天成过盘山东进,向燕山进发。郭逵要过瓶形关,攻克蔚州,并守住蔚州一带,等待真定府的国朝新军北上后,方可继续作战

    北辽倘若真的以谈判为缓兵之计,调集大军继续征战,赵曦不介意给他们狠一点的教训,告诉北辽诚意和诚信的重要性,那怕是折损一半的新军,也必须干到底。

    富弼一一跟官家核对诏令,越发感觉到官家在这些诏令里带着的寒气

    雁门大捷后,忻县围困北辽大军,那时候官家调集江南道新军,说是仅仅为了恐吓,说是因为战胜而不会引起恐慌,说是为巩固边防,为接下来的交涉壮胆。而这时候富弼却认为,在那时候,官家已经在为现在做准备了。

    “战争不存在侥幸”是啊富弼这时候真的认同官家的这句话。

    假设北辽释放的善意是虚假的,在韩琦出了瓶形关,北辽从天成向西南出兵,而西南招讨司南下,蔚州骑兵西进对处于大同盆地的国朝大军,就形成了包围圈

    一旦国朝一门心思的考虑谈判,对意外的发生没准备后果不堪设想

    官家在大胜时,已经考虑到了今日的双方态势富弼不敢确定。可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嘛事实上,北辽在云州也就是北辽西京一带,能组织起来的兵力,肯定要多于大宋的兵力。

    况且,现在本来陈兵于河北道的辽使也向西北撤退了。

    不用多久,两三个月,北辽完全可以组织三十万大军聚集云州一带

    富弼越想越觉得存在这种可能。

    他记得官家早年说过一句话往好处想,往坏处准备。

    原本政事堂枢密院还对调集禁军北上有异议,在实际行动中确实也是阴奉阳违,并没有真正调集多少真的是认为是一次毫无意义的耗费。

    这一刻富弼醒悟了,官家从来不做无意义的决定。

    富弼看了看文彦博,他眼里也有了不安。韩绛、吕公弼、王安石一个个都呆了。

    “官家,工坊城能否增加运兵马车是否加快北上禁军的速度”

    官家诏令的方略很清晰,就是一旦战争再次爆发,如今在大同盆地的新军,将放弃固守后方,破釜沉舟,全线对辽开战。

    狄青北上、种鄂北上,郭逵东进这就是以大同盆地为点,四面开花。

    甚至在诏令中,官家明确告诉了前方将帅,一旦战事再次爆发,全军突进辽境,并极速向上京开拔这是一种不计后果的深入敌后作战方略呀

    富弼不得不考虑后方稳固的问题。

    这五十万废物禁军,再怎么说也是军卒,不能跟新军比,可固守关墙城池,应该也能支应一阵,能为新军前方作战点心安。



第五六二章 戏耍
    赵曦对于是否加快运送禁军北上,不可置否。

    这是最坏的打算,就跟辽夏联军攻打雁门关有灭国之友一样,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假想。

    赵曦不觉得北辽现在有胆孤注一掷,他觉得北辽现在就像个使劲吹气的猪尿泡,说不定哪天就吹破了。

    北辽是三家中一直当老大的身份,一直扮演着调停,大宋和西夏还不得不听从的角色大宋有岁币,西夏同样有进贡。

    突然一下子被俩小弟给糊弄了这感觉很不爽,可又不得不正视现状。

    所以,在战争无可挽回后,仍然陈兵十万于河北,企图挽回一点颜面。

    当知道大宋有夹击的可能时,又不得不撤军,却把撤军变成了转战。目的还是为颜面。

    赵曦可没心情照顾北辽的颜面,尽管他相当的善解人意。正是因为他能把北辽的想法猜个仈jiu不离十,才做出一副要将战争进行到底的态势。

    在赵曦看来,北辽现在最应该,也是最想做的事,就是出兵西南,狠狠的教训一下西夏前期做了那么多,总不能没用吧

    “西夏边境后撤百里,造成抽调西军和西部新军过延、麟府北上的迹象”

    这富弼明白了,明白了官家对禁军北上不可置否,却做出抽调西军迹象的目的这才是大谋略。

    都明白了,相公们都明白了,这一刻,议政厅里很安静,可相公们的心里是激动的,甚至有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意味。

    一直以来,国朝的文臣就以戏弄北辽和西夏朝廷为荣,可从来就没有一次像官家这次这样的大格局。

    当初的种世衡,也只是离间西夏野利刚浪兄弟,便传唱至今,与当今圣上又如何相比

    从辽夏联军扰边开始,一环扣一环,环环推开,一切都在谋划之中

    这样妖孽的君王,对于文臣是否真的是好事,但对于大宋,绝对是大幸

    富弼感慨,想起自己跟诸位相公曾经谈起的那些话,说是劝解他们,倒不如说是让自己彻底的认同辅助和配合的角色。

    冬季,从来就不是适合骑兵作战的季节。北辽会孤注一掷吗应该是不会的。

    在大宋再次派兵布阵时,北辽又一次遣使来汴梁了。

    萧卓尔才离开月余,大宋的部署才刚有迹象,北辽就扛不住了。

    自檀渊之盟以来,大宋何时像今日这般扬眉吐气过

    一直是当北辽陈兵河北道,大宋便遣使北上,一次次的妥协,不断的增加岁币以求平安。

    最终到了连西夏都屡战屡败的地步

    “宋国皇帝陛下,辽宋自檀渊之盟以来,一直以兄弟之邦为友好睦邻。如今因西夏贼子原因,导致辽宋兄弟之邦兵戎相见,实非所愿。是故,我大辽皇帝陛下诚意遣使臣述明我大辽停战谈判之诚意。”

    “可如今正值辽宋即将开始谈判之际,为何宋军有再次征战之意陛下,我代大辽皇帝陛下问句话宋国准备好与我大辽全面开战了吗”

    不是上次那个萧卓尔了,换了一人。赵曦没专门记名字,知道是耶律家的。

    看着陛阶下慷慨激昂的辽使,赵曦很想告诉他既然北辽挑起了战争,那什么时候结束朕说了算

    只是,作为君王,没必要跟使臣争辩什么掉价。

    再说了,这是在大宋的朝堂,一群臣子列班,被人家这样问话,若没有臣子顶上去,这臣工要不要吧

    “大胆”

    “此乃大宋朝堂,岂是尔等北辽小吏喧哗之地无礼至极”

    “蛮夷之臣逐出”

    唉真有点失望。赵曦没想到自己的这些朝臣居然都只会嚎两嗓子

    若是有朝臣喊一声就是要准备开战你北辽又能咋地也算回事。

    可现在呢就嚎两嗓子大胆,斥责几句无礼,管屁用一没有针对人家提出的问题反驳,二没有壮着胆去撑过去。

    还是没有从原本被凌欺的角色转变过来呀。

    “北辽使臣,我吕惠卿倒想知道,北辽可准备好全面开战了尔又能代表北辽皇帝还是能代表北辽国相”

    “辽使,我蔡确也想知道我大宋准备开战了又怎样不准备开战又会怎样别说是你,就是北辽国相也不可无视我大宋朝廷礼节你可敢为你的所言负责”

    这场合,就是政事堂相公也不合适争辩,他们一开口也代表着朝廷的态度。

    不管是吕惠卿还是蔡确,倒也没辜负赵曦的期望。谄媚也好,取悦也罢,最起码在这个场合把杆子立起来了,没丢人。

    赵曦不要求臣工都像司马光、欧阳修之类的光明正大,也不敢奢望都跟庞籍、富弼一般,人品和智慧匹配。

    那怕聪人品上,吕惠卿和蔡确都不算正人君子,但他们的智慧确实有用于朝廷。那就该用。

    “我大辽深知河东一战乃是受西夏蒙蔽,从而导致兵戎相见,才首倡停战谈判。而宋国为何仍然调兵遣将于边境前线”

    “辽使,请先讲明为何北辽在提议谈判后,仍然陈兵十万于河北道边境又如何借撤军之名,调兵北上蔚州”

    蔡确似乎感觉到了官家的满意,将内参明发重臣的内容,节选形式的开始与辽使辩驳了。

    这就是主持内参抵报的优势,蔡确真的感觉到这职位的好处了不是执宰,却拥有执宰同等的知情权。

    当然,他不傻,也知道不能完全的讲明白。

    “宋国皇帝陛下,我大辽认为此次谈判非同小可,大辽皇帝陛下欲亲临西京道与宋国皇帝陛下当面签定盟约所谓撤军之名北上,实乃承担大辽皇帝安危之责,非开战之意。”

    说完,辽使慢悠悠的拿出国书,双手托着,躬下腰,显得异常恭敬这一手玩的好赵曦都想叫声好了。

    总还是想找回点面子在觐见时,先责问,等反驳,待大宋这边提到撤军和北上蔚州这个理由时,再把国书拿出来玩这个有意义吗

    无非是能让大宋措手不及,能在大宋朝堂摆朝臣一道,哪有怎样难不成能改变北辽已经衰落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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