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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从官家操持护卫营并率领护卫营南征至今,不足二十年年,官家也才刚刚三十岁,国朝的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谁都不敢确定,若再有个十年,国朝的实力将会有多大的提升

    到那时想想都激动。他韩琦也有幸赶上了这大变革的时代

    韩琦想明白了,或者说被富弼说通了既然是圣贤之君,臣子就是配合之位又怎样同样有名垂千古的机会。

    眼下,他需要把与北辽的盟约谈判做好了。

    尽管韩琦知道这盟约的用处不大,一样郑重其事的投入其中了。给北辽一个印象大宋也需要这个时间。

    自从双方君王同意签订盟约后,云州到弘州的往来就没停过一日。

    起初是信使,到后来是佐官吏员,北辽的耶律乙辛也已经坐镇弘州了,双方的接触层级越来越高了。

    让韩琦没想到的是,耶律乙辛到了弘州主持谈判的第一个盟约条款,居然是针对西夏的。

    当宋辽任何一方与西夏有战争争端时,另外一方不得给予西夏任何形式的帮助这条款对于大宋而言,根本就不是限制性条款,倒像是大宋提出的。

    相对于北辽,西夏才是大宋的眼中钉肉中刺被人背叛,并还连番击败,一直是大宋无法回避的耻辱。特别是对于韩琦而言,更是如此。

    同时,韩琦也知道,这一次河东路之战,国朝区别对待辽夏联军的谋划发酵了。

    或许,耶律乙辛是本次辽夏联军的支持者,或者说主导者也有可能。

    北辽对大宋的惨败,不仅仅是丢掉云应四州,也不仅仅是没有了岁币,更多的是把北辽在三家中的老大地位拖下来了。

    如此惨重的代价,北辽需要一个借口,让整个北辽从君王到将领都能接受的借口。

    于是,河东路之战是宋夏联合坑大辽的说辞,才北辽很有市场,甚至是一致认同的。

    韩琦懂得,那怕他很想直接同意了但还是拿捏了好久,明里暗里的点明了自家跟西夏有些猫腻。

    这让耶律乙辛很欣慰。其实,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无所谓,但是宋国这样云里雾里的提点是他需要的。

    这一次,确实是他力主与西夏联盟对宋开战的,这段时间他确实有些被动。

    虽然把大辽朝堂的一些闲言碎语强势打压了,再有了宋国这样遮掩的事实,他就能把这个疑点坐实了。

    然后只能再从西夏那边找回大辽的尊严了。

    停岁币,以兄弟之邦缔约。韩琦也抛出了大宋的第一项条款。

    这也是一条不会有多大异议的条款。兄弟之邦很扯,重点是取消岁币。这一点北辽已经认了。

    当初的檀渊之盟是大宋以钱粮换发展,如今也可以说是北辽舍钱粮换发展了。

    虽然两次有区别毕竟只是开始,双方还没有到刺刀见红的程度。韩琦也在忍着。

    以某一天军事占领为边界线从这一条开始,双方的争论便多了起来。

    于是,不管是韩琦,还是耶律乙辛便开始在各自的实际控制区转悠

    大同盆地由吕梁山、阴山、燕山以及太行山北麓合围而成,除东部桑干河冲刷平原可直达弘州外,其余都有天然的山脉屏障。

    这也是历朝历代中原王朝的防线。

    不管是狄青,还是种鄂、郭逵,都是有相当深厚守备经验的将领说起来挺可悲,所有大宋的将帅,每占领一处,首先便想的是如何守得住。

    也是因为这种思路,在兵出雁门关以后,四路大军就开始清扫一切山脉防线以内的辽军。

    除了云州以东,沿桑干河一直到弘州这一带,其他已经建立了完整而坚固的防线。

    这让谈判组在边界线的问题上,有了相当有利的主动。

    地形是最好的边界划分线

    耶律乙辛完成实际边界线的巡查后,也不得不认可大宋关于边界线的拟定。

    唯一的焦点便集中在桑干河流域了

    而此时,耶律乙辛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在云州一带建立榷场。

    要说前面的条款是代表北辽朝廷,这一个条款在韩琦看来,是代表部分北辽贵族的。

    殊不知,对于大宋而言,建立榷场比边界线还重视。

    用官家说过的话,相对于文化侵略和经济侵略,军事侵略是下下策。

    从谈判开始,好像北辽所有的要求,都没有脱开他韩琦出发时那次议政商定的。




第五六八章 制衡
    其实赵曦不介意体验一下塞外的严寒,可韩琦硬是将本来可以利索结束的谈判,拖过了春季。

    当然,更是想让云应四州的怨气发酵,以便于盟约结束后的整饬。

    更有意思的是,北辽也在拖,目的居然是迎合辽帝四时捺钵。

    春捺钵设在便于放鹰捕杀天鹅野鸭大雁和凿冰钩鱼的场所最远到混同江。北辽把春捺钵是跟打女真活动一起的。

    辽帝忙着捺钵,距离云州还很远,大宋很照顾辽帝的情绪

    君王离京自然不是小事,流程很繁琐。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官家离开后的朝廷正常运转。

    “二皇子监国吧”

    太子随军出征,现在又陪伴韩琦参与与北辽的谈判。身份只是佐官,否则北辽的耶律乙辛就没资格匹配了。

    二皇子是段氏所出,用这时代的说法叫庶出。

    只是一个临时监国,赵曦不认为这能代表什么。

    “官家,老臣以为,应调高敬贤将军回朝,主持汴梁以及工坊城守卫之责。”

    谁监国,这是君王份内的事。富弼不能介入,官家说谁就是谁。但作为执宰,富弼有责任防范一些事,以确保王朝的稳定。

    正处于发展的大好时机,经不起折腾。

    长幼有序,这是普遍的认知。臣工不能掺合立储事宜,就连这种临时性的国朝主事人也,臣工也不能多嘴。

    富弼不明白官家到底是不是有其他意思,只能含蓄的提点一下。

    太子嫡出,为高皇后所出。高敬贤回朝主持汴梁和工坊城的防务,是富弼对官家安排二皇子监国的提醒。

    哪跟哪呀赵曦懂富弼的意思,可他真没想太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太子出征,自己这次也算远行。

    赵曦的本意,是携太子见识,也是历练太子的目的。

    二皇子十三四岁了,应该还不到起心思的年龄。说是二皇子监国,其实只是朝廷需要这么个人而已,真正做主的不会是二皇子,只能是皇后。

    赵曦看了看富弼或许对于臣工而言,这样做很敏感吧。

    “准了。就照富相所议,调高敬贤回朝。”

    没其他意思,既然富弼有这方面的考虑,就随他的意。

    “官家,政事堂由子华留守,工坊城臣以为可有李诫李明仲暂摄。”

    至于吗赵曦看了看韩绛,韩绛并无异常,表情还算淡然。估计这是他们都商量好的。

    在赵曦看来真的无所谓。工坊城是重要,可就是韩绛主持朝廷,韩缜主持工坊城,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韩绛为自清,相公们为制衡,屁大的事,非得搞得这样复杂。

    李诫是需要随同的,韩缜是不是随同真的无所谓。对于赵曦而言,签订盟约是捎带的,那就是个形式。

    赵曦这次出行,真正的目的是河东路矿产资源。

    贯通汴梁到河东路,以及河东路与其他州府郡县如何连接,都需要李诫这个工程营造大家实地查勘。

    赵曦觉得吕公弼留守也无不可估计不行。吕公著安抚河北道,主兵事,而河北道有七八万的新军归其领导政事堂不会同意这样的安排。

    新军是被老护卫营军卒训练出来的,赵曦很放心,可相公们不这样想,朝臣也不这样想。

    “李明仲随同吧,有些事非李明仲不可”

    这点很重要。

    “官家,申天赐可否暂摄工坊城”

    看来,在政事堂相公的眼里,只要韩绛留守,韩缜是必须得随同了

    “可那就由申天赐暂摄工坊城。”

    富弼东府首官,文彦博西府首官,这是必须陪同的。王安石参政知事,也属于首官。

    政事堂只剩下韩绛和吕公弼了。

    国朝不排斥同殿为官,但直系同为相公,以及一文一武却非常忌讳。

    “官家,高敬贤将从狄青部、郭逵部抽调两万新军回朝,汴梁驻防的两万新军随同北上,换防河东。”

    “枢密院同时下达了老护卫营军卒集结诏令,老护卫营军卒不论如今职衔高低,均以校尉之身份,在隆德府集结,将负责签订盟约时管家的近卫事宜。”

    “同时,老臣建议,官家抵达云州时,太子必须携讲武堂校尉营归建,伺于官家左右。”

    很周全,富弼所说的,应该是整个政事堂商量好的结果。可就是不知道这些做会不会很伤人。

    高敬贤回朝,不得带本部人马,那怕他是皇亲国戚,是当今国舅,一样需要防备。

    而老护卫营军卒,对于官家的忠诚是众所周知的,唯有将他们调集回来,官家的安危才万无一失。

    同时,对太子也黄冕堂黄的做了防备,包括现在跟太子相对亲近的讲武堂校尉营

    “另外,臣等建议,王押班随同,应召回李宪接管内苑”

    这是内务,又涉及皇城司,本不该臣工掺合,但富弼还是提出了建议。

    如此一来,朝政由韩绛居中协调,宫内皇后主导,二皇子以监国之名参与政事。

    内苑由绝对忠于官家的李宪接管防务,可保周全。申天赐出生贱薄,有今日的成就,全靠官家一手提携,也同样绝对忠于官家。

    此两处不失,那就是朝廷稳定。

    而高敬贤为国舅,又出生老护卫营,主持汴梁和工坊城城防事宜,可制衡内苑李宪,监管工坊城申天赐。

    并且,可形成内外沟通之势,防止二皇子异动

    赵曦不得不服,国朝的这些老相公,在玩这些制衡之道上,真的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

    内苑皇后、朝廷二皇子、朝政韩绛、工坊城申天赐、防务高敬贤,这五个点,再由接手皇城司的李宪贯穿起来这就是一个绝对稳定的五角形呀

    说起来,赵曦还真没怎么用心去防备过身边人。

    皇家无情感,偏偏在赵曦这里,他对身边人一直是以情感来维护的。当然,这也是赵曦对于后世那种洗脑式教化的绝对信任。

    只要是老护卫营出来的,赵曦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异心。

    至于老六家的人,利益的关连太紧密了,不容他们生异心。甚至于朝堂的大多数朝臣,也被利益紧紧的捆绑了,他们舍不得作乱。

    在赵曦看来,反倒是薛向和赵琴,才是一切的关键。薛向掌握着整个国朝公私合营的产业,赵琴把控着皇家与臣工合作的营生。

    这才是拿捏他们的核心。

    也罢,既然相公们费心了,赵曦干脆就顺着来,把薛向也列为随同臣工了。



第五六九章 河东
    北辽的耶律洪基很悠闲,那怕是已经确定丢掉了云应四州,仍然不耽误他四处游荡。

    据报,春捺钵结束了,开始慢悠悠的往西南而来。

    按陈例,双方帝王抵达签约地点的时间应该是同步的,当然,这个是指签订盟约的那一天。

    至于什么时候出发,这倒没什么规定。

    国朝轨道网的完善,缩短了从汴梁到各州府的时间,但是赵曦不想等了。

    他安排在河东路要做的事,并不仅仅是签订盟约。

    在朝廷安排好留守的一切事务时,赵曦出行了。

    以前君王是怎样出行的,礼部有严格的规定。可惜,已经不适用了。

    除了在汴梁城内是按照旧制,把仪仗摆开,浩浩荡荡的游行以外,在出了汴梁城,整个签约的团队就登上了北上的轨道马车。

    这个在朝堂也是有相当大的争论的。

    一些以捍卫传统为己任的朝臣,把破纸堆拖出来,一条一条的在朝堂上怼,至于奏折就没有停止过。

    在贡院里全心修史的司马光也再次出山,连讲武堂修身养性,致力于改变武将教化的欧阳修也被撺掇起来了。

    那叫一个声势浩大

    王安石说祖宗不足法也是这句话,让那群卫道的臣工,把所有炮火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因为整个政事堂相公们的缄默,更是让朝臣们群情激昂,似乎不遵循礼制,就是大逆不道,大宋就将覆国

    赵曦一律留中不发。

    国朝帝王出行的不多,太祖太宗就别提了,所谓出行,基本都是征战。

    而先帝,也就是赵曦那老爹,一辈子就出过一次汴梁祭祖。

    也就是真宗朝有过那么一次。是在檀渊之盟后有过一次泰山封禅。

    赵曦责令薛向遴选一些精于数术的官员,开始摘录历朝历代关于帝王出行的记录。

    做这些并不是跟那些复古守旧派一样,找寻帝王该遵循的礼节。而是让他们计算一次帝王出行所耗费的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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