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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但如今,爹爹的康复比孩儿即位更重要。爹爹康健一天,就是国朝有主心骨的一天,也是孩儿有依靠的一天。孩儿恳请爹爹收回成命”

    赵曦再一次跪下了,抬着头看着他老爹。

    老爹是帝王,还是个从孩童时就即位的帝王,赵曦希望他老爹能理解一点,那怕是理解一点他的心思。

    这时候老爹不能开口,只能关注着老爹的神情,不至于忽略一点变化。

    “官家曦儿”

    场面有些冷,皇后开口了,相公们可能也觉得没有劝说的立场,所以她开口了。

    可是一开口,居然发现,自己也不能有任何立场。

    这时候,赵祯看向了拿着说文解字,还在愣神的陈琳

    可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赵曦,还是娘娘,包括这些相公们,总算聪尴尬的场景里解脱出来了。

    本来是要公告天下,陛下病重的消息,而这一次,再司马光的润色下,公布帝王身患重病的同时,还添油加醋的公布了太子殿下拒绝禅让的情形和理由。

    一时间,配合着太子殿下西征取得大胜,太子殿下的声望再一次在军伍、士林以及市井中达到了巅峰。

    是不是有帝王的名头,还真的不重要。

    或许在听说皇帝并不病重那一刻,这些年被官家仁慈而受益的百姓,会有一时的感伤那怕是帝王,也逃不开生老病死。

    过后了,也就过后了,养家糊口才是自己该操心的。

    就是整个汴梁到处可以见到端着火枪的新军,有十来天,大伙也就适应了。

    所以,汴梁还是那个汴梁。

    朝堂也还是那个朝堂,只不过原本在垂拱殿处理政务的官家,变成了太子殿下和官家在延福宫处理政务。

    还有一个最大的变化,也是现在朝堂最大的事务,就是对太子殿下回程被袭击的处理。

    老陈琳确实不是白给的,官家病倒的这几天,整个皇城司也不是吃闲饭的。

    “殿下,自官家病倒以后,出宫的人七十三人,公干者十六人,其余有因私事奏请外出的,也有私自外出的”

    老陈琳一直没禀报,主要是不知道跟谁禀报。

    “先将私自外出者抓捕,对于因私事外出者,对其办理私事的情况着人落实,凡与实际情况不符者,与前者做同样处置就是公干者,也要详查具体事宜”

    赵曦说完,很自然的向他老爹投去问询的眼神。

    还好,老爹眨了两次眼,这是赞同。就是眼神里也带着赞赏。

    “陈押班,将确定有嫌疑的抓捕后,连同工坊城关押的部分人,一并交于朝廷”

    “殿下,此事”

    “陈押班,此事恐涉及多人,甚至涉及到朝堂臣工也不是不可能。内苑下人,无非是通风报信,真正能挑起事端并组织军卒对我袭击,绝不单纯是仅仅内苑下人能做到的。”

    赵曦说完,才发现老爹的眼皮不停的眨忘了,自己遇袭的事,还没有跟老爹说过。

    “爹爹,孩儿回朝时,秦州府建议孩儿带五万新军回朝,在潼关一带将袭击之叛贼尽数抓获。如今,孩儿已让新军全面接管汴梁未与爹爹说明,还请责罚。”

    老陈琳一阵惊讶,太子殿下这都回来几天了,对于他遇袭的事提都没提。至于护卫营接管内苑,在陈琳看来是应有之义,别说还有皇城司的参与,就是没有,他也觉得是应该。

    赵祯又看向老陈琳

    善还好,老爹想表达的,所表达的还是赞同了自己的做法。

    赵曦并不想将内苑和朝堂完全割裂开,像这次有可能涉及到内苑、宗亲和朝臣的事,还是由朝廷主导为好。

    内苑任意处置了,反倒对全面追查这事没有好处。




第三六九章 对外强硬之声
    或许是赵曦回到身边的原因,也或许真的是赵曦的照料到位赵曦更多的是说,有专门干活的人。

    赵祯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虽然不至于恢复到病前的可能,但面色中确实少了那种枯槁,没了那种死气。

    就是相公们来探望,也是对太子殿下的孝心细心所折服。

    这一段时间,朝堂没什么事,应该是没什么事麻烦到赵曦。

    赵曦能看到的都是政事堂想让赵曦看到的,还都是奏折。

    赵曦没准备把自己当小吏,别说是偌大帝国的帝王,就是后世的一个县级,都不可能事事精通。

    朝廷供养着这些臣子,本来就是让他们做事的,为帝王者,没必要事无巨细,作为帝王所做的应该是把握一个大方向。

    自己还不算亲政,还没有推行任何新政,也没有需要臣工们完成的政策。

    现在,在赵曦看来,是一个过渡期,是自己选择一些事,在具体事务上体现自己施政方略,从而让朝臣慢慢接受的过程。

    这段时间暂停了早朝,听不到朝堂那些闲人的碎嘴,增加了集议,倒是看到了相公们的智慧。

    挺好,不得不说老爹这一代的相公,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该揽的权不丢,该推的事不接,该上交的毫不犹豫的放在延福宫集议。

    “殿下,西夏使臣在都亭西驿已经待了旬日了,想让朝廷对西夏王李谅诈新纳的小妾封诰命”

    “同时请求国朝与西夏再设置两处榷场,分别在皋兰城和葭芦河,榷场完全由国朝主导,执行国朝律法。”

    对小妾封诰命西夏啥时候这样乖巧了李谅诈娶个小妾都要禀报朝廷了。富弼自己复述,都觉得这话可笑至极。

    朝廷封西夏王,谁都知道那就是块遮丑布,是国朝在意,西夏求利的遮丑布。

    这现在,西夏居然因为纳妾的事,郑重其事的来国朝请封了。

    至于在皋兰和葭芦河开榷场,并让国朝主导,话里话外无非是想说皋兰和葭芦河,他们西夏不敢染指了。

    国朝从来没有打胜过,是从来没有过太子殿下亲征这般大胜,也就从来没有感受过胜利者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美妙。

    “没提其他”

    “没有。”

    “殿下,西贼反复无常,自李元昊判出后就一直如此反复在战与和之间反复。”

    “如今是殿下亲征之威下,西贼不得不如此行为,其贼心不会死。老臣建议,该册封其小妾就册封,但皋兰和葭芦河之事,不予理会”

    文彦博的话,虽然感觉上挺有士气,从本质上,好像并没有任何建设性意见。

    “殿下,自庆历年好水川惨败后,国朝与西夏议和,也是从那时候,国朝有了岁赐说法的岁币”

    好水川是韩琦的痛,即便是富弼和文彦博想提,当着韩琦都也说不出口。

    真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富弼不是对此事没看法没建议,文彦博也不是只会不痛不痒的说些废话,他们都在等,等韩琦开口。

    “确如稚圭所言,也是从那时起,朝廷不得不制定了二十年不言兵事的政策。”

    富弼仿佛是接着韩琦的话在感慨韩琦也确实在此时有一瞬间的失神。

    “殿下,如今形势反转,殿下亲征取得阵斩十万的大胜,且新军的作战能力让西贼闻风丧胆,朝廷岂可就这般轻易的放过”

    还是文彦博,这时候一样的气势,却不再是不痛不痒了。

    赵曦发现,所谓集议,倒像是相公们议定了某件事,然后一步步引导自己往他们议定的方向去思考。

    汇报工作有倾向性,把自己的观点融在实际情况的陈述中,这样的手法赵曦前世就玩过。没想到这时代已经玩出花了。

    对待西夏,由于西夏对待国朝的反复无常,边疆又从来没有安稳过,整个朝堂没人在对夏的事务上做主。

    这一次大胜,政事堂有心对夏强硬,可强硬到什么程度,都没个谱。

    应该是不是要考验赵曦的执政能力,应该是心有余而胆不足。

    战打赢了,可长久以来形成的恐战症,并没有因为一两次的胜利而消失。

    不知道该是庆幸不骄不躁,还是怒其不争

    “册封遵旧例”

    赵曦懒得在这种事上玩心思,就连国朝内部的事,他都习惯直来直去,更何况还是对待刚刚战败的西夏。

    “至于榷场吗环庆、鄜麟、秦凤、会川等,以国朝军州为单位,每一个军州设立一处榷场,全面开放与夏的易货事宜”

    说起来国朝算是个开放的王朝,赵曦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控制跟辽夏的交易。

    “殿下,一旦全面开放榷场,盐税如何处置盐税为朝廷税入六成之多。虽这几年商税高涨,盐税仍占朝廷五成有余。”

    这不是小事,殿下这样的处理太随意了,一时间让富弼觉得殿下都有点儿戏的味道。

    这是治政,不是玩闹。

    “诸位相公,堵不如疏。是不是开放榷场,私盐在西边一样盛行。有一点需要诸位考虑,既然私人盐贩可从贩盐中获利,有食盐专卖的国策,因何朝廷不可以从贩盐中谋利”

    “就如羊毛,就如铜铁矿,虽产于外邦,但受益者为朝廷,为国朝黎民。”

    “所谓开放与西夏易货,并不是要放开食盐专卖,目的是将私下的交易摆到台面上。”

    “可设置食盐的入境专项税,可令三司使着人专门负责食盐交易,可令三司使核算怎样的入境税可确保境内盐产地不至于破产等等。”

    赵曦本意是想把三司使拆分,将税入和支出两部分分开,就如后世的税务和财政,更想设置专门负责商务的部门算了,扛雷的还没进朝堂,自己还没有亲政。

    “关于岁赐,我的意思直接停掉这劳什子岁赐。另外,通告一下西夏,让其出台不得限制其境内百姓自愿选择归顺国朝的诏令。”

    “文相公,由枢密院发布诏令,着种谔、狄青、郭逵,兵分三路,对西夏形成进攻的态势。特别要强调一下,这次是做势,不是真打。”

    “倘若西夏答应朝廷的提议,随时收兵,倘若西夏有反复,我不介意让三路大军突进二百里以后筑城。”

    自己战败后有了岁赐,现在西夏战败了,赵曦已经很仁慈了,他担心要求再过份点,连自己的这些相公们都接受不了。

    穷人乍富,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



第三七零章 玩个开心
    盐税是间接税,征收对象是盐商,并不是从食盐本物上征税。也就是说,食盐专卖,朝廷只是管控,并不是从事贩卖。

    赵曦很清楚这点。自己决定放开榷场,相当于容许部分盐商参与了进出口贸易。这本身并没有什么,东南之地,大量的海船都是在开展进出口贸易。

    这里面最让人纠结的,无非是食盐专卖的问题,担心一旦放开食盐交易,会冲击到国朝的整个盐税体系。

    果然,赵曦在说完这堆话以后,都愣着。

    太子殿下说的好像有道理,又似乎说的跟他们想的不是一个概念

    “殿下,一旦放开食盐采买,朝廷将无法掌握国朝食盐总量,盐税将成为无根之木。”

    “其次,青盐价廉,制造成本低廉,国朝食盐高企,是因为产盐成本决定的。一旦放开食盐贸易,会导致国朝官办盐业入不敷出。”

    唉毕竟还是有局限性呀不管是韩琦富弼,还是文彦博曾公亮司马光,这都算是当今的惊世大才,可思维还是固化了。

    “诸位相公,是放开易货有效管控可掌握食盐总量还是明面上禁止食盐交易,而私盐贩卖成风更能掌握食盐总量”

    “至于朝廷盐业入不敷出的问题,第一点,我已经申明了,由三司使核算怎样的入境税可确保境内盐业可维持,也就是青盐定价的问题。”

    “其次,提高朝廷盐业工作效率,扩大规模,降低成本才是根本。”

    “还要说明一点,与西夏交易,朝廷可以以规模取胜,以量带价,赚取高额利润,用所产生的利润补贴朝廷盐业,改进朝廷盐业的制造工艺”

    “当然,并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从事食盐贩卖,在这一点,朝廷要制定详细的资格评定细则,从而来审批怎样的商社,才具备从事食盐贩卖的资格。”

    朝廷,应该从具体事务中脱离出来,把精力放在审批和监管上。

    有些事赵曦不能一下子全部倒出来,不是赵曦没理清楚,是没人能接受的了。

    就如现在,赵曦只说方向,并没有详细的把整个可操作性的细节都去讲明。

    政事堂搞懂了,搞明白了,那才是真明白。

    赵曦这也不是圣旨诏令,只是集议时的提法,相公们无反驳的理由,也不存在封驳,也就是说,不管成与不成,政事堂都得沉下心来去钻研。

    只要有心钻研了,赵曦不担心这事的推行。

    赵曦没做过帝王,但他比这时代多了千年的见识,也懂得如何做一个定方向的一把手。

    说白了,这不是要辩论,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政事堂乃至朝廷最终如何做,想必没人会置之不理。这是外事参杂内政的大事。

    关键是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太大了,大到任何人都舍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商议时站在国朝的角度,这是操守,但私下里,谁都会仔细计较自家能在这场盛宴中如何获利。

    甚至了解了其中利益后,在制定细则是,会不留痕迹的留下些口子

    人的趋利性,赵曦很懂,他不担心最后的推行,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会造富一部分人,同时也会让朝廷乃至黎民受益。

    这时候,没人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能争辩,因为大局上的分歧,争辩不出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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