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若然晴空
二皇子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青筋一条一条的bào露,他深吸一口气:“父皇息怒,儿臣告退。”
一直到二皇子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元诏帝还是气得不行,一脚踢翻了床榻边的矮凳。
太监总管王顺抚了抚元诏帝的背:“陛下身子要紧,您要是病倒了,这天下就没人撑了。”
“朕看想替朕撑天下的人多了!”元诏帝恨声道。
“陛下,虎狼之药一事可大可小,二殿下毕竟年轻不懂事,他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啊。”王顺缓声道。
元诏帝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他还小?老十比他小十岁,现在出去几年翅膀硬了都能造反了!朕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元诏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不在意自己能活得有多长,重要的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万事舒心,所以对于二皇子送来的虎狼之药并没有什么抗拒,他当时甚至觉得老二很贴心,知道急父皇之所急,但是听了王顺劝解的话,他猛然惊觉,太子遇刺,他病中,老二给他送虎狼之药,这是什么心思!
元诏帝年少登位,一路顺风顺水,极其自负,他从前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敢谋害于他,但是有了江嬴起兵一事,他的心中顿时起了波澜。
老二想害他!或许四年前就是他害了老三,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出脱离嫌疑,现在害了太子还不够,还要来害他!
元诏帝越想越是这样,他简直有些后怕了,他是个再多疑不过的人,觉得这个人不好之后,看他那里都觉得不对劲,想到这些日子,他居然觉得让老二继位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当即一身冷汗。
他宁愿把皇位交给一个庸碌无能的人,也不会让想害他的人一生尊荣!
元诏帝当即起身,“传令,朕要拟旨。”
王顺恭谨道:“是。”
元诏帝却未发觉,他起身时,王顺在他背后yīn冷的目光。
云南自然不止江嬴说的二十万私军,但是朝廷兵马百万计,江嬴也没打算硬抗,他打的旗号虽好,但是还不够撑起造反的理由。
宣布清君侧的第十天,江嬴才让大军出发,而就在出发的第二天,京中天子驾崩,听闻天下临终下旨要斩杀二皇子,二皇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动用京畿势力控制住京城,匆匆忙忙登上了帝位。
这下造反有理有据,江嬴打出的旗号也从清君侧变成了奉先帝遗命讨贼,一路上的朝廷兵马大多犹疑不定,很多地方大开城门迎接江嬴,到了后来,二十万兵马变成了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六十万……再后来京中几位皇子联合起来杀掉了二皇子,给江嬴开了城门。
一夜登龙庭,仿佛在梦中。
“松阳县令李怀玉越级弹劾御史刘至……”姚浅一字一顿的念道,见江嬴闭着眼,声音微微的放轻了些,把手里的奏章合上。
江嬴闭着眼睛,道:“怎么不念下去了?”
“已经快要子时了,明天一早还要上朝,这么多折子,你要批到什么时候?”姚浅说道。
江嬴摸摸她的发:“只是最近忙些,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姚浅木着脸看他:“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
“好了,姚儿去睡吧,你念的慢,还不如我亲自批。”
江嬴拍拍姚浅的脑袋,手忽然顿了顿,掌心下的头发已经绾成了及笄的发式,厚厚的额发被梳开,他恍然惊觉,昔日的抱在手里的小圆子已经长成了妙龄少女。
柳叶眉,狐儿眼,琼鼻菱chún,果然是狐妖才会有的绝sè。
“你不睡,我睡不着。”姚浅咬了咬chún,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跟你一起批吧?”
她也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是这些奏章她也念过很多回了,大部分都是些jī毛蒜皮的小事情,官员们似乎把奏章当成了每天的作业,就连走路遇到个乞丐,都能扯上民生之多艰,简直恨不能写出几折离sāo,然而往往长篇大论完,连个中心思想都没有,就没人替江嬴想想,他每天看这些散文累不累。
许久没有回音,姚浅有些忐忑的看了江嬴一眼,干巴巴道:“我,我没想做什么,就是,那个……”
“好。”江嬴笑了。
白月光系统(快穿) 72|休假甜章
江嬴登基已经五年,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并不是天天都有重要事情需要他来处理,姚浅就窝到他身边,一封一封的看了起来。她看过没问题都交给江嬴,让他朱笔批阅,江嬴居然也就这么看也不看的批复下去。
实在是很有昏君风范。
姚浅不觉得,她身后新来的小宫女都要惊呆了,她进宫没多久,被提点了多少规矩她自己也数不清,原本想着这样严格的教导,她应该会被分到承天殿侍候陛下才对,没想到却被送到了主子跟前。主子和陛下睡在一处,却没名没分,她原本想着是不是因为主子身份卑微,陛下想立后之后再封妃,但是如今瞧着这盛宠,她有些怀疑,陛下真的会有妃子吗?
也实在不怪小宫女怀疑,江嬴二十岁登基为帝,已经五年,按理早该后宫三千子嗣无数,但是现在后宫里空无一人,不知道多少朝臣卯足了劲想把女儿送进宫里占一宫主位,然而江嬴只是一句话:三年父丧三年母孝,不守不为人子。
这话一出,群臣顿时懵bī,合着起兵造反的不是你啊!还有母孝什么鬼?王淑妃不是因为欺君之罪被你杀掉的吗?找借口也找得有诚意一点啊陛下!
江嬴丝毫没有感觉自己没诚意,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很诚意了好吗?人人都盯着他,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他见到那些贵女就心烦意乱,更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成婚生子,他见惯先帝的荒唐,最向往一生一世的情爱。其实他不抗拒和女子相处,也想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那些贵女或端庄或美貌,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矜持沉默的模样,他根本无从了解她们真正的性情。
没人理解江嬴,他们觉得帝王后宫就是那回事,贵女们展露自己的美貌才情,皇帝喜欢谁就睡谁,多简单的事。江嬴不认同,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和什么样的女子一生一世。然而在这个烛光柔和的深夜里,感受到肩头那一点温热的分量,他忽然有了答案。
他不想等到新婚之夜才知晓妻子的闺名,他不想枕边人恭恭敬敬的唤他陛下,他不想要那些千篇一律回答后宫应该雨露均沾的贵女们做他的皇后,他想要的是平等的喜欢,他想要的是长久的陪伴,他想要的是……她。
想通了这一点,江嬴再看向姚浅的眼神就变了味道,如果说之前还是懵懵懂懂的照顾,那现在就是真真切切的宠溺。
奏章批完,姚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江嬴肩头,蹭了蹭,鼻子皱了皱,呢喃着说道:“当皇帝好累啊,下辈子咱们不当了好不好?”
江嬴揉了揉她柔软的发,轻声道:“好。”
姚浅半梦半醒的,其实已经是在说梦话了,她懵懵懂懂的想了一下,有些担心的说道:“不对啊……你要是不当皇帝了,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欺负我怎么办?”
“欺负我的人,杀了就是,欺负你的人我且留条命在。”江嬴柔声说道。
姚浅歪头想了想,没找到逻辑,不过不妨碍她说话:“江嬴。”
“嗯?”
“我喜欢你啊。”
“嗯,我知道。”江嬴轻声的笑起来,摸了摸小狐妖的发,在她chún上吻了吻,“我也喜欢你。”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莫名撩人的尾音,熟悉又陌生,姚浅忽然大声的哭了起来:“我说不要喜欢我,不要骗我说不喜欢我了,你是个骗子!”
乱七八糟的,睡糊涂了么?江嬴想要捏捏小狐狸的鼻子,但是莫名的心里疼了一下,道:“嗯,我是骗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姚浅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哭,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想吃糖葫芦。”
江嬴无奈的按了按眉心,“想吃什么样的糖葫芦?我让人去做。”
没有回音,再看的时候才发觉,怀里的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江嬴愣了愣,良久才低低叹息一声:“闹腾。”
年关刚过,早就卯足了劲的群臣再度联名上折,言六年丧期已过,立后之事刻不容缓,希望陛下广开后宫,遴选秀女。
群臣也是苦,原本家里有适龄女儿的更是苦,他们当初见江嬴登基,自家女儿年纪正当,很是开心了一阵,愈发严格的教养,谁知明明是造反起家的陛下非要给先帝守孝,守孝就守孝吧,三年还等得起,官家贵女嫁得本就比平民人家迟,二十岁嫁人的也不是没有,谁知道三年过去,陛下又要守母孝,这是整整六年啊!谁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能等上六年啊!退一万步说,就是等足了六年,再和那些花骨朵似的小姑娘争,争得过吗?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次的折子没有像以往一样被搁置,江嬴把丞相要求立后的折子留中不发,剩余的那些要求他选妃纳妾的折子,则在上朝后让内侍一封一封的发了回去。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嬴戴着帝冕,东珠帘遮住了他的神情,越发让人不安起来,丞相李济先一步出列,道:“陛下,如今国丧已过,老臣斗胆说一句,立后之事该提上日程了。”
眼见丞相出言,顿时又有一人上前道:“臣附议,陛下继位至今,后宫空虚,当广开选秀……”
李济先把脸转向后来的人,脸sè冷肃:“周大人,本官在说正事。”
周大人一脸懵bī,合着我跟您说的不是一件事情吗?
李济先严肃道,“陛下后位尚且高悬,周大人倒急起妃嫔之事来了,听闻令郎成婚在即,老朽倒想问问周大人,您给令郎纳了几房妾进门?”
周家的公子娶的是尚书的女儿,属于门当户对,这种情况下,正妻进门之前先行纳妾,是打脸中的打脸,正常人根本干不出这事来。
周大人彻底惊呆了,他磕巴了一下,才道:“天家之事,怎同寻常人家……”
李济先道:“所以令郎没有纳妾,周大人就管起陛下纳妾的事情了?”
周大人都要哭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道:“微臣不是那个意思!”
“罢了,立后之事朕已经有打算,至于纳妃……”江嬴顿了顿,道:“朕不欲纳妃。”
朕不欲纳妃!
此言一出,云南嫡系还不觉得什么,朝中的臣子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一个说这话的还是前朝永安帝,然而没过多少年,皇后年长sè衰,太子昏庸无道,永安帝后悔莫及,最终还是打破了自己的誓言,纳妃生子。
把众人脸sè都收归眼底,江嬴心中有数,却没有说什么,他是皇帝,没有对臣子解释的必要。
李济先抚了抚胡须,道:“陛下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江嬴没说话,却是默认了,李济先笑道:“帝后恩爱才是正道,陛下喜欢的,定然没错。”
江嬴微微的对李济先点了点头。
大婚之事就此定下,因为江嬴的那番话,众人心中各自思量,纷纷觉得定是谁家的女儿走了运被陛下看上,因为身份极高,所以陛下不欲委屈贵女,这样想着,似乎好几家都有可能……
姚浅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好几家勋贵的女儿,她有些心烦意乱,严格来说她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只是很容易心软,这么多世走过来,真正让她放不下的人很少,爱上的……一个也没有。
也许是心态,她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自己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到寿终正寝,对待这个世界的人也就更加的认真,江嬴太过温柔,太容易走进别人的内心,被这样的人吸引,似乎也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她知道这一世她可以放纵自己去爱上一个人,所以心防卸下的也很快。
她喜欢江嬴,那么江嬴呢?也喜欢她吗?姚浅居然有些忐忑起来。
江嬴也很忐忑。
他养了小狐狸十年,同床共枕了十年,然而年龄差距让他一直却步,小狐狸那样懵懵懂懂的样子让他觉得,即使是在心里亵渎她也是一种罪恶,他压抑得久了竟然连自己都骗过,忽然被点醒,他才想起,他似乎已经喜欢了她很多年。
江嬴知道自己生了副女儿家很喜欢的长相,知道自己的身份让很多人趋之若鹜,但是他还是忐忑,他和小狐狸之间相差了整整十岁,转过年他已然二十六,临近而立的年纪,小狐狸却刚刚及笄,年华正好。
她……会嫌弃他老么?
对着镜子反复的照了照,镜子里的青年成熟俊美,嘴角仿佛噙着一抹微微的笑意,那一身龙袍帝冕更显帝王威仪,然而从上到下都透着一个字……老!江嬴咬牙道:“换那件白sè的常服来。”
内侍不敢多言,迅速的找来一件白龙常服,江嬴照了照镜子,把帝冕取下,又让人取了把折扇。
“章宁,朕这样好看吗?”年轻的帝王转过身,冷冰冰的问道。
白月光系统(快穿) 73|休假甜章
章宁不了解江嬴的意思,斟酌着说道:“陛下龙章凤姿,威仪天成。”
江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然而章宁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惹陛下不高兴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即使不穿龙袍,也是一派天子气象,无人可比拟。”
江嬴还是没说话,脸sè却慢慢的黑了,章宁急中生智,忽然道:“陛下这番模样,姚儿小姐定然是喜欢的!”
“她……不会嫌弃朕吗?”江嬴露出紧张的神sè来。
章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要哭了,他看了看自家陛下,高大威武,俊美无双,尊贵天成,深情不悔,对姚儿小姐温柔的就像是亲爹!这有什么可嫌弃的啊?放在别家姑娘身上,笑都要笑死了好吗!
章宁严肃的说道:“照臣看来,合宫上下有谁能比得上陛下的优秀?姚儿小姐习惯了陛下相处,怎么会看得上别人呢?”
江嬴握了握拳,目光瞥向王珏,比他大八岁,章宁,比他大一岁,李宣武倒是比他小几岁,但是那个头脑,不说也罢,他努力的想了想,发觉姚儿身边并没有像样的威胁,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紧张。即使他比姚儿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要优(年)秀(轻),但是也不一定姚儿就要喜欢他啊!
感情总是会让人患得患失,江嬴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在脑后,没有行动过就害怕失败不是他的作风。
江嬴特意把所有的奏章都赶在晚膳前批复完,早早的回了寝宫,在这之前,他还亲自在库房里挑选了一根jīng美华贵的凤钗,藏在袖子里。
江嬴亲自教养姚浅长大,自然不会让她只学些娱人娱己的琴棋书画,他教她读书识字,之后登基事忙,他就让御书房的太傅亲自来教,因为江嬴没有皇子,御书房一直是空着的,倒是难得的出现了几个先生教一个学生的情况。
姚浅学的也挺认真,她之前还可以偷偷懒,先生们见她是女流,也不会太过严格的要求她,但是自从分担了江嬴的奏章,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知识匮乏,上课越来越专心。
这种专心导致了御书房的先生们各种拖堂,江嬴从夕阳西下一直等到天黑才听到通报。
“日落下学,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太傅为难你了?”江嬴道。
姚浅摇摇头,她不想说是因为自己比较笨,所以先生给她解释的时间长了一些,转而问道:“你今天不忙么?”
江嬴顿了顿,说道:“今日无事,底下进贡了一批奇珍,想给你挑选些赏玩。”
姚浅哦了一声,有点失望,江嬴一直对她这么好,什么东西都先拿给她挑选,然后才赏赐下去,这样温柔的男人日后对自己喜欢的人,会更好罢?
在宫中几年,姚浅见过无数的奇珍异宝,从一开始的惊艳变成了司空见惯,这批新进贡的奇珍也一样,左右是些金珠玉石,或天然或雕刻,费些人工物力,没什么特别的。
姚浅道:“我没什么喜欢的。”
江嬴柔声道:“待看最后一件,可好?”
他话音刚落,屏风后的乐声忽然变的温柔缱绻,姚浅看着江嬴微微发红的脸颊,不知怎的心跳极快。
殿中两侧忽然转出几列身着大红衣衫的宫人来,两个宦官手捧托盘走近,姚浅定睛一看,左侧的是擦洗一新的江嬴的帝冕,右侧……乃是一顶华美至极的凤冠。
两名宦官停顿一会儿,又换两名,捧着的是帝后喜服,之后类推,各种配饰成对。
姚浅惊住了,她偏头看向江嬴,“你……”
江嬴道:“好看?”
他的脸sè微微泛着红,却强装镇静,姚浅慢慢的脸也红了,微微低头,眼神飘向一侧,“好……好看。”
随即姚浅觉得头顶一沉,她转过视线,却见江嬴微微俯身把凤冠戴到她的头上了,然后,一根凤钗慢慢的穿过了她的发鬓。
“好看就戴着。”江嬴端详了一下姚浅,轻声道,“真美。”
姚浅脸红了,她没想到江嬴也喜欢她呀,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真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承元六年,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后宁书.承元纪》
不管后世如何称颂这段帝后婚事,姚浅坐在龙床上,内心只有两个字评价,折腾。
折腾了一天,到了寝殿倒是好了许多,毕竟谁敢来闹皇帝的洞房,只等江嬴挑完她的盖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一柄金秤挑开盖头,姚浅松了口气,往后一仰,躺在龙床上就差哼哼了:“累死我啦!”
江嬴道:“可用了膳?”
姚浅摇摇头:“没呢,你让人给我送了点心没错,但是也要有机会吃啊,刚刚那嬷嬷盯我可紧。”
江嬴笑了:“她敢怎么着你?”
姚浅蹭了蹭枕头,抱怨道:“我不想吃东西,就想睡觉。”
见江嬴不说话,当他默认她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一会儿我先睡一觉,起来再吃好不好?”
“姚儿乖,今晚不是睡觉的时候,嗯?”江嬴轻声说着,端起桌上的酒壶,浅浅的斟了半杯。
姚浅眨了眨眼睛,忽然反应过来,她和江嬴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江嬴一直以礼相待,这破天荒头一遭,竟然要亲近了。
她张了张嘴,“啊”了一声,脸慢慢的红了。
酒香迷离间,良人在侧,姚浅紧张极了,江嬴也很紧张,他缓缓的靠近姚浅一些,轻轻的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见她没有反对,屏住呼吸去解她衣带,修长的手指轻挑,姚浅脸微微的泛红,小声道:“愿与君共白头。”
“我亦有所愿。”江嬴轻轻的喘息一声,说道。
凤冠被轻柔的取下,帝冕被胡乱的扔到一边,江嬴解开姚浅衣带,见她羞得两颊晕红,眼睛里仿佛都带上了迷离的水汽,只觉又可怜又可爱,忍不住俯身,在她菱chún上轻吻一记。
顿时一道白光闪过,江嬴看去,只见一只大白狐正在喜服里晕头转向的拱来拱去。
江嬴:……
姚浅一直担心系统给她的身体不正常,但是显然江嬴对此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按着狐狸连吻三下……连脱衣服都省了。
一夜翻来覆去由人变狐,又由狐变人,姚浅死死的咬住江嬴结实的肩膀,恨不得一辈子变成狐狸。
做皇后是什么感觉呢?姚浅想了想,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还是要每天去听先生上课,帮江嬴批奏章,晚上还是和江嬴睡在一起,只是从纯盖被聊天变成了……不纯盖被聊天,她想,也许她之前一直过的就是皇后的日子?
有一个皇后是什么感觉呢?江嬴可以负责任的说,区别太大,难以解释清楚,就像是一团肉,以前只能看着,现在可以想吃就吃,有时他连上朝都耽误,并且一点悔改的心思都没有,他想,也许这就是昏君的日子罢。
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姚浅在这个世界停留了整整六十年,她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即使衰老的缓慢,但她还是像个正常人一样,倒是江嬴好像开了挂,即便到了最后缠绵病榻,他也只是发鬓霜白,消瘦了些,眉眼依稀间倒仿佛还是当年的样子。
这一生应当是了无遗憾的,姚浅握着江嬴渐渐冰凉的手,望了一眼跪在身边的太子,chún角泛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慢慢的闭上眼睛。
“殿下!皇后娘娘她……”侍从惊慌道。
孝服在身的太子慢慢的站起身,轻声道:“朕知道,母后随父皇去了。”
他慢慢的把带着余温的尸身抱起来,放进巨大的棺木里,“就这样合葬吧,想必父皇母后也是不愿隔着一层棺木的。”
群臣纷纷跪倒,无一人有异议。
姚浅回到了系统空间,她这次比哪一次都要平静,看了看那光圈,她微微的笑道:“我想看看我儿子。”
光圈闪动一下,太子江衡那张年轻的面庞缓缓出现,江衡是老来子,她和江嬴一直到了不惑之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太子降生那年,群臣哭得不能自已,后来倒也聪慧,只是不知道一个聪慧的太子,能不能成为一个英明的君王。
江衡虽然年轻,却是先帝唯一的儿子,群臣无从选择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掣肘,他登基之后手掌实权,没过多久就真正的掌握了朝堂,开始了变革,变革的很成功。也许是受父母的影响,江衡除了皇后之外并没有妃子,生下一儿一女,她的孙儿也好,看上去很是灵气的模样。
姚浅微微的笑,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系统让她走过这一世,这一世太过完美,弥补了她所有的遗憾,她短暂而孤单的现代人生,几次匆匆忙忙的穿越,都让年轻稚嫩的灵魂无以适从,有了这段美好的经历,她终于能安下心,平静的去面对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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