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若然晴空
而且……姚浅眨了眨眼睛,轻声道:“系统,你说要改变那些大气运者的悲剧命运,可没说一定要是爱情的白月光啊,我觉得我也是我儿子的人生向导来着。”
系统:【……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白月光系统(快穿) 74|第五穿
姚浅悠悠的醒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虽然养尊处优了许多年,但是身体上的衰老是无法缓解的,一睁开眼睛,她就对自己的现状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首先,这个身体很年轻,年轻到她几乎无法适应的地步,其次,她醒来的地方华贵的让她很熟悉。
摆设的风格可以改变,格局可以不同,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会变的,姚浅眯了眯眼睛,视线在自己的衣着上转了一圈,顿时有了判断。
确认了自己的安全,姚浅索性闭上眼睛,悠悠的接受系统给她的资料。
这次她来到的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朝代,名为御朝,御朝皇族姬氏传承至今不过三代,而她需要改变命运的大气运者叫姬宁,姬宁是太宗的第六子,也是这个皇朝第三位主人,自然,说是主人还早了点,他五岁登基,一直到他四十五岁那年,摄政王姬行咎去世后才亲政,后来没几年也郁郁而终,看上去实在给其他世界里酷炫狂霸的大气运者们丢份,但是系统也有解释。
原来这并不是姬宁的锅,大气运者也分上中下三等,像赵拓能那样同真命天子争夺江山不下多年的,乃是大气运者中的上等,而裴天生那般英年早逝却光辉一时的,为大气运者中的中等,而姬宁则是最末等的那一种。
姬宁原本并没有坐拥天下的命格,倒是他那皇叔姬行咎,是真龙之命,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宗去世后,明明掌控了一切的姬行咎并没有谋反,而是扶了自己的侄子上了皇位,还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封了个摄政王,末等的大气运者不光拼不过真命天子,在好不容易熬死自己的皇叔后,姬宁靠着气运强撑了几年,还是撑不下去病死了。
姚浅看完资料,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姬宁不是真命天子,他不能掌握实权,否则他的命格撑不住这样的尊荣就会死,她要做的应该就是保住他的命,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顺便,把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摄政王重新丢回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上去。
想到自己和系统的那一番交涉,姚浅隐隐约约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她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资料,果然,她的身份是当朝太后姚氏。
身份是虚构的,太宗也是一代真龙,他的皇后也该是凤女命格,系统不能给他莫名其妙的给他安排皇后,只有悄悄的改变一下其他人的记忆,让他们相信先帝在临终之前偶遇姚家小姐,龙心大悦立为皇后,只是旨意还没下发人就已经殡天,没奈何只能皇后变太后。
看完资料,姚浅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从上坐了起来。
侍候的宫人连忙上前:“请太后安。”
姚浅默默心塞了一下,上一个世界她七老八十了还是皇后,现在这个身体才十六七就当上太后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说是这么说,其实姚浅还是挺满意的,她和江嬴过了一辈子,一辈子没红过脸,恩爱的就像是做梦,也许她像这样一世一世的lún回,终会有一天忘了这个曾经温暖了她岁月的男人,但是只要在她还记得他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和别人有牵扯,太后的身份刚刚好。
“什么时辰了?”姚浅眯了眯眼睛看着窗外的光线。
宫人连忙道:“回太后的话,已经巳时三刻了。”
姚浅道:“陛下还没下朝?都该用膳了。”
宫人犹豫了一下道:“太后……八成陛下又是被王爷训了,在做功课。”
姚浅愣了一下,才想起还有姬行咎这么一号人,说是摄政王,但也不能就这么叫,姬行咎封号宸,一般宸王是太子的过渡,但是这死去的太宗也是猛人,借着兵权,愣生生从自己弟弟的手里把皇位抢了过去,虽然没过多少年就驾崩了,兵权也旁落,给自己儿子留下一个虎视眈眈的皇叔。
姚浅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他,你替我梳洗一下,用膳吧。”
她这身体虽然是太后,毕竟不是亲妈,一来就太关心不妥,尤其她还想潜移默化的开导姬宁几年,按照那点资料来看,姬行咎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天命在身的神经病,所以太早和他对上不是好事。
原身不大不小是个官家小姐,娇生惯养许多年,娇嫩的就像是鲜花一样,偏偏要穿着一身死气沉沉的华服,头上的珠翠虽然漂亮,却繁复的让人厌烦,姚浅看着宫女jīng心的为她涂脂抹粉,心塞极了。
或许是为了突出太后的威严,宫女用了暗沉的底sè,打了极深的眼影,甚至还描了两道法令纹,这样妆一画完,姚浅惊觉自己居然和上个世界没什么区别了,无奈的看了一眼宫女,道:“不用这些,洗了吧。”
宫女怔愣一下,姚浅温和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或许想着浓妆能添点威严,但是到了年纪就知道啦,人总是想让自己显得年轻一点的。”
说完她自己脸sè古怪了一下,宫女没敢做声,只是心里暗暗奇怪,太后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话就这么……老成呢?
洗去浓妆,姚浅看了看,把满头的珠翠去了一半,因为百日国丧未过,她也不好用那些鲜亮的颜sè,索性年纪轻,压得住深青sè的衣裳。
姚浅刚梳洗完没多久,就有太监通报,说宸王带着陛下求见。
姚浅犹豫了一下,见周围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并不是这里规矩不严,而是宸王的威严太甚,没人敢多一句嘴,不过她也不怕他就是了,“请进来。”
不多时,三声通报响起,一双玄底金边镶玉的靴子缓缓踏进凤仪宫的门槛,姚浅眯眼看去,来人大步走来,身后逆光,他手里还拎着个鹌鹑似的小孩,没几步就到了近前,姚浅不得不退后几步。
来人站定,一声清越的笑声响起,温柔极了:“弟弟给皇嫂请安,听闻皇嫂近来身子微恙,可要小心保重身体才是。”
这话说来仿佛只是客套,但是那语气可撩人得紧,姚浅皱眉看去,见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大约有二十五六岁,他生了副极为俊美的五官,眼睛里微微含着笑意,却隐隐带着锋芒,她心里忽然就升起一股奇特的感觉,这个人,她在哪里见过?
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有时和一个人相处了四五年,还是感觉陌生,有时你明明没见过的人,第一眼就觉得熟识。
姬行咎却是第一次见这位皇嫂,他之前在封地许多年,回来奔丧的时候才知道他那皇兄临终还sè心不死,封了个皇后,他也没为难一个小姑娘的意思,让她安安稳稳做了个太后,如今一见,他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怪异。
按理说他见过美人无数,这姚氏也是美的,但是并不算绝sè,可看了一眼,他还想再看一眼,再看了一眼,还想看,然后他就再也就移不开视线了。
“有劳皇叔还把宁儿送回来。”姚浅顿了顿,说道:“皇叔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
姬行咎微微的笑:“皇嫂,这大中午的,弟弟还没用膳呢。”
姚浅脸一黑,当作不知道:“那就不耽误皇叔时间了,宁儿,还扒着皇叔做什么?下来。”
姬宁一直鹌鹑似的缩着脖子,闻言胆子大了一点,勾头看了姬行咎一眼,怯生生的说道:“皇,皇叔……”
姬行咎摸了摸姬宁的脑袋,温柔道:“陛下留臣一顿膳都不成吗?”
姬宁顿时缩了头:“都,都听皇叔的。”
姚浅瞪了姬行咎一眼,只觉得这人不怀好意,姬行咎微微的笑,眉眼温柔。
国丧期间不得食荤,不过御膳房的素菜做的也好吃,姚浅却食不下咽,自然,当被人用一种看着盘中美食的目光打量着的时候,谁都吃不下饭。
姬行咎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眼神就没从姚浅身上移开过,边上侍候的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重一点都不敢,姬宁仍是那副鹌鹑蛋的模样,缩着脖子大口大口的扒饭。
姚浅半路上就放下了碗筷,冷着脸看了姬行咎一眼:“皇叔慢用。”
姬行咎笑了,他柔声道:“皇嫂去歇息吧,保重身子,弟弟下次再来看皇嫂。”
姚浅脸青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看着少女的背影被长长的仪仗遮盖住,姬行咎温柔至极的笑了,他仿佛漫不经心的捏了捏姬宁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姬宁浑身僵硬。
姬行咎轻声而痴迷的说道:“她长得可真美呀。”仿佛喟叹一般的语气。
姬宁缩了缩脖子,紧紧的握着筷子,不敢做声。
白月光系统(快穿) 75|第五穿
姚浅气呼呼的回到寝宫,她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不要脸的人,姬行咎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气了一会儿她倒是冷静下来了,她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和这个世界的真命天子对上并不是好事,好在她有太后的身份做掩护,她还真不怕姬行咎会对她做些什么,叔嫂之间最要避嫌,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姚浅深吸一口气,她刚才也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姬宁,说实话,撇去他在装傻的话,这真是她见过的最窝囊的大气运者了,看人的眼神畏畏缩缩的,明明穿着龙袍,却一点也没有气度,他甚至连个寻常的官家子弟都不如。这样的情况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好的是她大概不用花多少心力来劝他放弃皇位,坏的是这样性子的人出了宫,只怕没人庇护他,过的会比原来还要惨。她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就算她能呆一辈子,还能庇护他一辈子?
姚浅一时无法,好在姬宁还是个小孩子,刚刚登基没多久,她的时间还很充裕。想通了这一点,姚浅索性把白天的事情放在一边,唤了人更衣沐浴。
宸王和太宗不是同母而生,太宗生母早逝,加上宸王生母乃是嫡妻,所以原本凤仪宫里住的是宸王的生母赵氏,如今太皇太后迁居安和宫,凤仪宫也就留给了姚浅。这凤仪宫不仅比皇后的宫殿大上一倍不止,里面还专门修了个汤池,引了天然的温泉,提前过上养老生活的姚太后表示满意极了。
汤池里烟雾缭绕,小宫女细嫩柔软的手轻轻的按摩着肩背,姚浅闭着眼睛,就差哼哼。
姚浅眯着眼睛看给她按摩的小宫女,忽然道:“你是新来的?我刚进宫不久,不太认识人。”
小宫女连忙恭敬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在汤池已经两年多了,太后四月进宫,这还是第一次来汤池呢。”
姚浅点点头,“叫什么名字?日后就在近前侍候吧。”
“奴婢多谢太后娘娘!奴婢冬夏。”小宫女欢喜道。
姚浅慢慢的闭上眼睛,这个身份的人设是刚刚进宫没多久的官家小姐,身边并没有说得上话的心腹,她观察了许久,发觉凤仪宫里的宫人都没什么品级,看上去都是刚刚教好了才放过来的,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说明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估计眼线也很少。
沐浴过后,正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这会儿是六月中,热得要命,姚浅躺在美人榻上,脚边的冰盆幽幽的散着寒气,她半眯着眼睛,原本打算睡上一觉,就听冬夏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后娘娘……不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了么?”
姚浅顿了顿,这才想起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婆婆,早晚请安必不可免。
她按了按眉心,轻声道:“困糊涂了,更衣吧。”
冬夏虽然是在汤池侍候的,但是伺候人的工夫很不错,见姚浅没有反对,她还自作主张的接过眉笔,给姚浅描眉上妆,妆画的淡淡的,很是漂亮。
姚浅淡淡道:“日后都由你来伺候。”
冬夏眼中掠过一丝喜sè,连忙谢恩。
安和宫原本是年老妃嫔颐养天年的地方,太皇太后并不嫌弃,让人修缮了一番就住进去了,地方不算偏僻,但要经过御花园,夏天的御花园虽然满眼青碧,但是路真不算短,姚浅想了想,还是让人备了辇车。
日头大,离了凤仪宫没多远,辇车里的冰盆都化了个干净,姚浅坐在车里,热的难受,不禁怀念起以前让别人等着给她请安的日子,天知道她都多久没伺候过婆婆了。
经了御花园,转角刚过,辇车一震,竟就这么停了下来,姚浅皱眉道:“怎么了?”
冬夏去看了一眼,连忙上前道:“回太后娘娘,是……”
“皇嫂,真巧。”姬行咎的身影缓缓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他的笑容温柔,配着一身素白锦衣,却耀眼的让人皱眉。
姚浅没那个心思和他纠缠,冷冷道:“御花园往安和宫就这一条路,不算巧。”
姬行咎就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似的,笑道:“皇嫂也是来看母后的吗?弟弟刚从母后那里出来,不如陪皇嫂一段路吧。”
他话是商量的语气,但是显然没给姚浅商量的余地,走了几步就到了辇车前。
姚浅几乎要给他气乐了,再也不做表面工夫,冷声道:“皇叔,自重。”
姬行咎靠近了一些,他一只手按在了辇车的扶手上,闻到从少女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芳香,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了一下,轻声而痴迷道:“皇嫂,你好美。”
姚浅脸都绿了,顾不得什么真命天子不真命天子,抬手就扇了姬行咎一巴掌,“我们走。”
姬行咎摸了摸被扇的脸颊,忽然笑了,他柔声说道:“我看今天谁敢动一下。”
长长的仪仗顿时停住了,辇车纹丝不动,侍从们纷纷跪倒在地,头低的就差和地面长到一起,没人敢抬头多看一眼,冬夏犹豫了一下,立刻被旁边的人拉着跪倒下去。
姬行咎按住了辇车两边的扶手,他身量高大,站着和姚浅坐上车上没什么区别,倒像是把姚浅按住了似的。
“皇嫂,你别走,你一走,我的心就被你带走了。”他轻声说道,这话一出,宫人们全都僵硬了,王爷他居然,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还能活过今晚吗?
姬行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中午见了一面,他的脑子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当时还不觉得,多想几遍就入了魔障。
看着少女隐怒的神sè,姬行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她怎么能这么看他呢?她明明就应该温柔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她的全世界,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他的才对。
姬行咎靠近一些,抬手接住她还要打人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已经快要让他疯狂,脑子里一个声音不停的尖叫着,要得到她!要得到她!要得到她!
他仿佛被这声音迷惑了,死死的扣住她的双腕,他已经控制不住欺身而上,想要采撷那让他心神都在颤抖的淡粉sè的樱chún。
“滚开!”
姚浅挣扎着,抬脚就要踹,姬行咎眉心忽然一拧,手上放开了力道,姚浅趁机挣脱开去,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脸庞上。
姬行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看向姚浅,呆呆的说道:“皇,皇嫂,我不是故意要……”
姚浅气得想杀人,见宫人们跪了一地,垂着头不敢做声的样子更是火从心头起,下了辇车,端起冰盆,兜头泼了姬行咎一身的水,才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道:“皇叔酒醒了吗?”
姬行咎也许是被她惊吓到了,保持着一身的落汤jī造型,呆愣愣的说道:“醒了。”
姚浅继续冷冷的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姬行咎道:“都跪着做什么?没听见太后的命令么?”姚浅狠狠的瞪了姬行咎一眼,算是记住了这个sè中饿鬼。
姬行咎站在原地,眼里闪过迷茫,他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对她的,她明明就应该是……应该是什么?
姬行咎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疯了。
中途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姚浅气得根本不想去和什么太皇太后请安了,但是都到门口了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姚浅深吸一口气,进了安和宫。
太皇太后是个颇为年轻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但其实姚浅能看得出来,她的年纪是被脂粉遮盖住了,姚浅原本来是想给真正手握后宫大权的太皇太后留个好印象,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什么念头也不想有了,索性她需要的也不是权柄,没必要委屈自己,请了个安,她就借口身体不适退下了。
“我怎么瞧着那丫头一脸的不痛快?还跟我这摆脸子。”太皇太后不悦道,即使她脾气好,也不是没脾气。
她身边的太监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主子,方才……王爷路上撞见太后,说了些不敬的话,还,还动上手了,太后也许是被气着了。”
“行咎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还动手?”太皇太后一脸惊讶,“是那丫头怎么得罪他了?”
见自家主子没听明白,太监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都是心腹,才道:“主子,不是那个不敬,是,是……王爷他想对太后用强,被泼了盆水。”
太皇太后这下是真的愣住了,这,不可能啊?她的儿子她知道,明年都要二十七了,别说女人了,连王妃都不肯娶,他那些兄弟们孩子都生了四五个了,独独他一个孤家寡人,她都怀疑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抱到孙子,怎么忽然就对……
太监低了头,小声说道:“也许,王爷开窍了?”
太皇太后顿时反应过来,欢喜道:“快,快去寻几个美人送到行咎府上,再请镇国公夫人,李国公夫人,西宁侯太夫人过来!”
白月光系统(快穿) 76|第五穿
说是代掌皇权,其实姬行咎和皇帝没什么区别,他原本就占了正统大义,反而是太宗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他大权在握,朝野上下几乎是他的一言堂,朝中言官也不敢蹚这趟天家浑水,全都默认了这个不是天子胜是天子的摄政王。
一般来说,谁家王爷敢**寡嫂,闹出来就是个身败名裂,可换了姬行咎,众人也只得当没看见,次日朝堂,该怎么上就怎么上。几个身份相当的国公爷还隐隐眼神交锋,一班大臣露出**的笑容来,显然昨日太后召见了几个夫人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想必下一步就是宸王选妃。
实在不怪朝臣猥琐,姬行咎自十六岁成年以来就不近女sè,曾经有贵女爱慕于他,不惜名声只求入府为妾,也被他拒绝,多年来因为想要自荐枕席被发的侍女丫鬟更是数不胜数,包括当年夺位,若是宸王有子嗣,哪怕是愿意娶妻,只怕先帝都登不上这个皇位,众人原本都觉得姬行咎要不是断袖,要不就是不举,谁知道他能失心疯一般做下这等事情,不举?这简直举得够可以了。
刑部侍郎姚淳很苦bī,前几个月众人看他的眼神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恨不能把他的菊花老脸看穿,试图看出他家女儿是什么样的绝sè的,被临终的先帝看上,还能说是先帝病中老眼昏花,被摄政王看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其实姚淳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自家女儿被人**,转天就传遍天下,他还没处说理,不仅如此,还要面对同僚的tiáo笑,他的女儿他知道,乖巧懂事得紧,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狐媚,只是他笨嘴拙舌惯了,纵然气得脸sè发青,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反击,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挤兑的恨不能掩面逃走。
姬行咎辗转反侧,jīng神不太好,远远的走过来,见几个等在殿外的大臣围作一团,眉心皱了皱。
“去看看那边闹腾什么。”他瞥一眼心腹的侍卫统领,侍卫统领领命上前,才说了几句话,几个大臣就都散了去,那侍卫统领回来的时候脸上却多了几分犹豫。
“何事?”
“回王爷的话,那是刑部的几位大人,他们在和姚大人开玩笑。”侍卫统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姬行咎的脸sè。
姬行咎道:“姚大人,哪个姚?”
实在不怪姬行咎敏感,他不知姚氏闺名,单单一个姚字翻来覆去念了一整晚,忽然被人提起,自然多了几分在意。
侍卫统领压低声音道:“回王爷的话,是太后生父,刑部侍郎姚淳姚大人。”
姬行咎脸sè一变,侍卫统领以为他要发怒,谁知道姬行咎忽然换上了一张笑脸,道:“本王也曾听闻姚大人断案如神,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拜见,今日尚早,不妨随本王去见过姚大人。”
侍卫统领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王爷你醒醒啊王爷!前天你刚刚把折子摔到姚大人脸上骂他无能啊王爷!
但是姬行咎却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件事,也许他根本就没记住,一个无能的臣下和心上人的爹性质是不一样的,姬行咎理了理衣襟,顺着侍卫统领的指点,走到了姚淳的身后。
“可是姚大人?”姬行咎温和的说道。
姚淳转过头,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挥手,正巧打在姬行咎的脸上,啪的一下,整个大殿外的群臣都安静了。
刚刚tiáo笑姚淳的几个同僚都吓住了,姚淳那厮看上去鹌鹑似的,没想到如此心壮!那可是宸王殿下的脸!说不准高祖皇帝都没碰一下,这老小子今天存了死志乎?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姚淳整个人都吓懵了,腿肚子一软就要下跪,一双有力的手稳稳的托住了他,却是姬行咎。
“姚大人,小王此来是为致歉,何故行此大礼?”
姬行咎并不关心自己刚刚被打的脸,昨天被扇了两下都是左边脸,也许是父女天性,姚淳打的也是左脸,这让他想起了那双芊芊玉手拂过他面颊时带起的香风,为此他今天上朝都没舍得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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