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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行刑前的那天晚上,黑黑的牢房里,突然出现一个圆形的光圈,犯人们都看到了,光圈里出现了一对男女,他们手牵手,肩并肩站着,看着某个人笑,白森森的牙齿,yīn沉沉的笑。就是小胡梦里的那对男女。他们转身离去,手牵手,肩并肩,消失在光圈中,光圈骤然消失,牢房又恢复了黑暗。李达不敢和他们对视,那红sè的,慑魄的眼睛。
男女的尸体被挖出来,重新埋葬,夫妻合坟,墓碑上,有他们笑笑的照片,照片下,分别刻着他们的名字,张志和,彭翠翠。
四个光棍的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总结是厉鬼复仇。有个酒蒙子还说他撞见过,人们洗耳恭听,他诡诡秘秘地说,那天我喝酒回来,天很晚了,路上看见个抱孩子的女人,我这人爱说话,就上前问,哪位大妹子,半夜抱孩子去哪儿?被老公打出来了?那女人也不说话,我怕她是人贩子,就拿手电筒往她脸上照,这一照,他妈的把我的酒吓醒了,那哪是人啊!脸都烂了,一只眼睛烂得只剩窟窿,另一只眼,是红的。我转身就跑,跑回朋友家我平静下来,回想一下,那女人像王石的老婆。可不,第二天,王石就疯了。
这个故事也可以叫“附身”,谁附谁的身呢?当然是彭翠翠分别附了玉蝶,村花,仙桃的身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31章 外卖惊魂
张平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楼上又闹腾了,女人的声音guàn进他的耳朵,他的心又躁动起来。他住二楼,三楼的女人新搬来不久,不知是房主还是租客,每晚都不消停。他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只听过高跟鞋上楼的声音,他猜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小区很破旧,住户大多是老年人,尤其是他这一单元,住户很少,总是静悄悄的,在女人来之前,他从没听到过高跟鞋声。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他记不清了。他猜她是那种人,房子一定是租的,楼上的房东他也没见过,他来的时间也不长,大约一年了,他也是租客,贪图这里的租金便宜。小区太破旧了,两排老式,墙皮剥落的老楼,伫立在国道西侧,也是西侧唯一的一个小区,其他都是些临街的店铺,大都是修车的,卖家具的,小加工厂,宾馆,货运站等等,小区在这些店铺的后面,再往西是一个村子,村子以西是荒地麦田,与繁荣的国道东侧相比,这里简直是贫民窟。一到晚上,四周一片黑暗,不时传来各种鸟叫的声音,那好像是黑夜里的鸟,发出哇的声音,咕咕的声音。村子里的公jī好像生物钟发生了紊乱,总是在夜半两点钟打鸣。这些声音并不干扰张平的睡眠,他甚至喜欢这些声音,让他有种置身于世外桃源,而不是冰冷的城市中的感觉。但是,女人的到来,把这美好的气氛打乱了。一开始,他是兴奋的,她的声音让他激动,这是漫长寂寞的夜里最动听的声音,但时间长了,就烦了,他需要睡眠,睡眠对他很重要,他的工作很辛苦,他是个外卖小哥。
这天,他接到一个单子,看了下地址,是自己居住的那个小区,顾客点了一份面,他骑着摩托车,尽快送到这位顾客手中,来到小区门口,他打电话问顾客的具体地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软绵绵的声音,她告诉他地址,张平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女邻居。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那个单元楼,爬到三楼东户,敲响了房门,他有些激动,可以看到这个女邻居的真容了,门打开了,开得很大,女人整个人出现在门里,姿sè中等,略施粉黛,漆黑的烫发堆在脖颈上,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她冲张平笑了笑,笑得很魅惑,接过了张平手里的东西,说了声谢谢,张平象征性地点点头说不客气,然后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那刻,女人“哎”了一声,叫住了他,张平回过头来,问怎么了,女人什么也没说,抿嘴笑着关上了门,她的眼睛勾了他一下。张平想,这个女人果真是干那个的,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她见过的男人。她认识他吗?他想。应该不认识吧。张平走到楼下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他打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帅哥,如果寂寞了,就找我吧。是那个女人发来的。张平平静地装起手机,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男孩,面对这种女人的引诱,他的心起不了任何波澜。
张平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天很晚了,远处的怪鸟开始叫了,楼上的女人也是。张平洗了个热水澡,在床上舒服地躺下来,他仔细听楼上女人的声音,今天他不着急睡觉,明天他休息,他想好好听听这个女人的声音,由于见过她,一切不一样了,更令他激动,甚至心cháo澎湃起来,他想象女人那好看的容貌的样子,那么诱惑,那么令人喜欢,就好像在他脸前一样。明天去找她,他下了决定。为了不被别的男人抢先,他立刻给她发了信息,你好,我是今天的外卖小哥,我寂寞了,想让你陪我,明天有时间吗?
第二天张平醒来,看见了女人的回信,信息是凌晨4点发出的:晚上来吧。
张平晚上9点敲响了女人的房门。
女人屋里开着壁灯,灯光很暗很暗,张平走进去,一种压迫感袭来,也许自己家的灯太亮了,暂时适应不了这种暗淡的灯光,不过,这样貌似更有感觉。家具沙发沉浸在这片昏暗里,影子投在地上。
女人领着张平进了卧室,靠近阳台的那间卧室,张平想,这间卧室是她“做生意”的地方,她自己平时一定睡在隔壁的主卧吧?
他们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
张平得知女人叫莲莲。张平心里知道这是个假名,像她们这种女人,身份证都有可能是假的。
张平成了莲莲的常客。莲莲好像很喜欢张平,张平确实长得不差,虽然一副娃娃脸,文弱的样子,但他其实很男子汉。虽然作为一个客人,但张平从不粗鲁对待她,他待她就像恋人那种态度,也许,这才是莲莲喜欢他的真正原因。
有一天,莲莲竟然不要他钱了,她说我们恋爱吧。张平吓了一跳,从此不再找她。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听到楼上莲莲的声音,甚至连走动的声音也没有了。他想, 她也许搬走了。
张平谈了个女朋友,女朋友在商场当收银员,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张平很喜欢她。几次约会后,他们同居了,女朋友搬进了他的住处。搬进来的这晚,他们算真正在一起了。张平抱着女友,那种心动,是与那种女人不同的,这是男女情感的极致,爱的升华。
张平和女友过着甜蜜的生活,有了爱情,张平工作起来也就更起劲。这天,他接到一个单子,顾客要了一份面,地址是他住的那个小区,不知怎么,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是莲莲,虽然电话号不同,他拨了过去,询问具体地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陌生的声音,顾客好像有哮喘病,喘气很困难的样子,她说她在南排楼2单元三楼东户,张平的心颤动了一下,这不就是自己的楼上,莲莲的家吗?可是听声音又不是她,难道是新搬来的?他白天上班,真有人搬来,他也不会知道。可能就是新搬来的吧,他这么想,骑着车进了小区,爬上三楼,来到东户门前,他站了一会儿,敲响了门。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有着健康麦sè的手臂伸出来,张平把东西递到这只手里,门里的人似乎不想让张平看见他的模样,而张平也不想看这个人的模样,东西交给他后,他转身走了。他听到身后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以后每隔两天,张平都会接到这个人的订单,这个顾客总是吃面,看来这个人对面条情有独钟。他记得她和莲莲认识就是通过一份面。他有点恐惧了,他始终不知道那道门里究竟是不是莲莲的脸,他每次都克制自己不看那张脸,他不想和她有一丝瓜葛,他们谁也不欠谁,说实话,他真没必要担心什么,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害怕,他觉得有一股yīn魂不散的气息开始围上了他。
那个顾客的订单由白天置换到了晚上,开始几次是上午,这几天是晚上9点了。他越发觉得此事蹊跷,为什么他总是接到这个人的订单。有一次,他鼓起勇气看了看门缝里,可是屋里没开灯,黑乎乎的,只有一只手臂伸出来,那条手臂不知是发生了病变,还是灯光的原因,手臂颜sè不再是健康的小麦sè,手臂发黑,还有点点斑点。
又过了几天,晚上9点,张平再次给这个顾客送面时,那条手臂开始出现了腐烂的迹象,而且还有油从肉里沁出来。张平认真考虑过后,辞去了外卖的工作,并且搬离了这里,带着女朋友去了另一个城市。
这片破旧的小区,这个单元,少了一个人,更加冷清了。其实不止少了张平一个人,他的楼上,三楼的房东,来收租,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他拿备用钥匙擅自打开,看到了死去的租客——莲莲。莲莲吊在阳台的晾衣架上,看起来死了很久了,又是夏天,尸体腐败很快,莲莲的身上不仅出现了尸斑,还冒出了油。
张平始终不知道三楼那道门里的人是谁,他也没有,也不可能再知道莲莲的下落。后来,他成家立业,当了一名长途货车司机,他的妻子不是那位女朋友,而是另认识的一个女孩。有时,他开车在空旷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想起那段人生中的经历时,首先想到的不是那位女朋友,不是走街串巷的摩托车,而是莲莲。
莲莲,在另一个世界爱着他。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32章 黄皮子精
古时候,有个砍柴人叫三郎,住在一个安静的小村庄里,和老母相依为命,老母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不久就去世了,从此,三郎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母亲临死前说,可惜我看不到你娶妻了,我死不瞑目啊。母亲说完,睁着眼断了气。三郎那时就发誓,娶一个漂亮贤惠的姑娘当自己的妻子,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过了两年,三郎娶妻的年龄到了,也有媒婆给他说媒,可是人家姑娘一听他穷,就作罢了,所以,三郎心里十分苦闷,觉得自己没用,对不起母亲。这天,三郎上山砍柴,他走在静寂的山林里,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层层密叶洒到小路上,洒到三郎结实的身上,三郎感觉很惬意,他只有在砍柴的时候才身心愉悦。走着走着,在那深草里,不知什么东西哧溜一下闪了过去,三郎并不惊讶,也不害怕,那一定不知什么动物,也许狐狸,也许兔子,反正它们不会伤害自己就是了。三郎砍了一会儿柴,来到一条溪流旁的石头上坐下来,溪流潺潺流着,清澈见底,三郎忍不住伸出双手掬水喝,溪水甘甜,他心里一阵凉爽,不禁赞叹起来。当他抬起头来时,看到对面一个姑娘坐在一块石头上,与他一溪之隔,那姑娘穿着一席黄sè的衣服,在这到处是绿的深林里十分扎眼,她长得十分美貌,鹅蛋脸,黛眉星眸,三郎不仅看痴了。他对姑娘说话,“姑娘哪里来的?怎么独自在山中,当心有老虎出没,赶快回家去吧。”姑娘正在拭泪,听到有人和她说话,抬起头来。
“可是我无处可去啊。”
姑娘说,更加恸哭起来。
三郎见姑娘可怜,就趟水来到她身边。
“难道姑娘和夫君吵架了?”三郎问。
“还未嫁人呢。”姑娘说。
“那就是和爹娘吵架了?”三郎又问。
“算你说对了一半。我那个是后娘,亲娘才死不久,父亲纳这个新老婆好生厉害,专和我不对付,找茬谩骂,我就顶了她几句,她向我父亲告状,谁知,父亲不仅不向着我,还打了我,我就气跑出来了,现在,只想寻死。”姑娘边抽嗒边说。
三郎说:“姑娘这么美貌,死了岂不可惜,要不随我回家去吧?”
姑娘听说,仔细打量了三郎一番,点头同意了。
三郎和这位姑娘结成了夫妻。婚后,两人过得很甜蜜,姑娘叫黄仙儿,经过三郎的一番观察,发现黄仙儿有贤惠持家的美好品德,这让三郎很欣慰,他感谢上苍赐与他一个贤妻。
三郎不富裕,吃食也是清汤寡水,可是自从和黄仙儿成亲后,饭桌上的吃食丰盛起来,这一顿肥鸭,下一顿嫩鹅,还有香jī。三郎问,夫人哪来的钱财买这些贵重的肉食?黄仙儿说,她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拿了父亲很多银子,不花白不花,不花就便宜了那个恶毒的后母。三郎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内心有些许惭愧,堂堂一个男子汉,却不能给妻子吃上一顿好饭。好在妻子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依旧爱他如初。
近几日,村里有人说,家里招贼了,偷jī贼,把他家的老母jī偷了,还把狗给毒死了。那人一说,众人纷纷响应,那个说是自家的鹅也被偷了,那个说鸭被偷了,那个说兔子被偷了。大家议论纷纷,猜测这贼是谁,村里就六十户人家,一向民风淳朴,没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会不会是别的村子的?大家晚上更加防范,没有门户的就扎起了篱笆。
村里一个叫巧儿的寡妇,这天晚上,天sè很晚了,她坐在油灯低下缝衣服,突然听得院里的jī笼里一阵扑腾,里面的母jī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寡妇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到院子里,月sè下,她看到一个身子长长的动物在扒jī笼,她一看便知是黄鼠狼,她拿起门槛旁一块砖头像那黄鼠狼打去,一下没打着,黄鼠狼受惊钻篱笆往外逃,无奈那篱笆扎得太密,黄鼠狼身子卡在那里,它扭动身子,马上就要蹿出去了,寡妇趁机捡起砖头,又打了一下,打中了那黄鼠狼的pì股,黄鼠狼痛得叫了一声,奇异的是,它发出的是人的叫声,寡妇巧儿听清了,就像一个人女人那样,“啊”了一声,寡妇吓得一哆嗦,转身回屋关上门,她扒着门缝往外看,看到那黄鼠狼逃走了。她捂着xiōng口,吓得一夜未睡。
第二天,巧儿把昨晚的经历讲给邻居听,很快,她的奇异遭遇传遍了村子,大家由愤怒转为恐惧,说那偷jī贼是成jīng的黄鼠狼。自此以后,天一擦黑,家家关门阖户,不再出来。
三郎也嘱咐黄仙儿晚上尽量不要出去,黄仙儿抿嘴一笑,说,我才过门的小媳妇,还不好意思出门呢。黄仙儿近来有些不舒服,老躺着,宽衣休息的时候,三郎发现她pì股上青了一块儿,就问怎么了?黄仙儿说是摔的,地上洒了水,滑倒了。
镇上赶集的热闹日子来了,三郎去集市上买了匹布,为黄仙儿做新衣用,还买了几只小jī,给她解闷。
黄仙儿见了布匹态度淡淡的,见了小jī却很高兴,用砖头给它们垒了个窝,用心饲养。可是,没过几天,小jī丢失一只,本来有十只,渐渐地成了五只,没了一半。三郎生气地说,这成jīng的黄鼠狼真可恶,这么小的jī也偷。黄仙儿嘻嘻笑了起来,说,一口一个,又香又嫩。三郎点点头,觉得妻子说的很有道理,就把jī窝再垒高点儿。
这天,月sè明亮,三郎睡到半夜转了个身,手摸到妻子那边,空空的,他立刻醒了,睁开眼,发现妻子不在,他起身,点上油灯,屋里屋外找了一遍,不见妻子的踪影,他心急又纳闷,走到房门前,发现门虚掩着,妻子去茅厕了吧,他想,来到院子里,又去茅厕寻找,茅厕里空空的,也没有人的影子。三郎开始生气了,一个妇道人家半夜去干什么了,他开始怀疑妻子的品行了。他索性不找了,回屋里,闷闷的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来了,他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都在埋怨妻子,可是,现在,妻子好好的睡在他身边,那颗气愤的心又软了下来,但还是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妻子说,可不得了,昨晚我听到小jī凄惨的叫,想是那黄鼠狼来了,我就打开门走出去,果真,那黄鼠狼在扒jī窝呢,叼走了一只小jī,我就去追,一直追了很远,最后还是没追上,就慢慢走回来,唉,又没了一只。三郎跑到jī窝旁一看,果真,只剩四只了。三郎训斥妻子,说,胡闹,你也真大胆,半夜追黄鼠狼,还跑了那么远,你没听乡亲们说那黄鼠狼成jīng了吗,万一它害你怎么办?不就一只jī嘛,自己的命重要。黄仙儿惋惜地说,咱们还等着jī下蛋呢。并向三郎保证,以后夜里,绝不会独自出去了。她起身做饭去,不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烧鹅端上饭桌。
黄仙儿是村里最美的媳妇,很多男人觊觎黄仙儿的美sè,恨不能多看两眼,可是那黄仙儿坚守妇道,足不出户,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好在她家没有门户,院子四周围了一圈篱笆,这些男人们就有意无意从这里走过,希望黄仙儿正巧站在院子里,好让他们看上一眼,就连三郎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老八也这样,由于他和三郎关系要好,可以随时来三郎家做客,较三郎成亲之前,他来得更频繁了。因此,村里的男人无不羡慕老八,当然更羡慕三郎。
一个风清气爽的下午,老八又向三郎家走去,他知道,这样的好天气,三郎一定在山上砍柴,黄仙儿一个人在家,他可以借由找三郎的名义去和黄仙儿说说话。他一路走来,远远看见了三郎家的院子,黄仙儿正蹲在院子里不知干什么,他轻轻走上去,隔着篱笆,看见黄仙儿正蹲在jī窝旁,死盯着窝里喳喳叫的小jī,令老八不解的是,黄仙儿边盯小jī边流口水,而且她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直勾勾的,很吓人。老八不动声sè的看着这一奇怪的现象,突然,黄仙儿一把抓起小jī,放入口中,咀嚼起来,腮帮子撑得鼓鼓的,血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流。老八吓傻了,他木木的转过身,丢了魂一般,悄悄走了,走了一段距离,才奔跑起来,一口气跑回了家。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去三郎那儿了。
过了些时日, 偷jī的黄鼠狼偷到邻村去了,一个回娘家的妇人说,可了不得,家家户户都被偷了。
老八自从那天起,就失魂落魄的,他一直担心三郎的安危,却不知如何说起,他知道,那个黄仙儿很可能就是黄鼠狼jīng。他终于憋不住,在三郎来他家做客喝酒的时候,告诉了他。三郎听了,没有生气,反而说,我也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老八问怎么不对劲。三郎说,实在难以启齿。老八不甘,再三追问。三郎才尴尴尬尬说出来,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怪毛病,放pì太臭,屋子经常被她熏满恶心的味道,许久才散去,那味道,就像黄鼠狼放pì的味道,才成亲的时候,她或许羞涩,没有这样,可近来,越来越频繁了。而且,夫人有个怪癖,洗澡却从不换衣服。老八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三郎苦闷的低下头。
他俩一合计,决心去找山上的老道,老道听说此事,捻了捻胡须,说,莫怕,今晚趁她睡着,把她的衣服拿来。
三郎听从了老道的话,晚上,等黄仙儿睡着后,把她那件从不换洗的黄sè衣服包起来,悄悄出了门,一口气跑上了山。交给老道后,老道把包裹打开,取出衣服,点了一把火,念了几句咒语,待衣服化为灰烬的时喉,他说,你可以回去了,那畜生已死去,回去把它埋在山上吧。
三郎跌跌撞撞回了家,一路上,他的心情五味杂陈。来到家里,打开门,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由得害怕起来,他麻着胆子走进去,点上油灯,端着火苗颤颤的油灯来到炕沿前,看到炕上一只黄鼠狼躺在那里,已经死去,它的身上没有皮毛,像被人扒掉一般血肉模糊。
第二天,三郎把从集市上买的那匹布拿出来,裹到那死去的黄鼠狼身上,抱到山上埋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33章 奇怪的木鱼声
故事还是发生在古时候,在一个叫仙人镇的地方,仙人镇并没有仙人,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凡夫俗子,至于名字的由来,人们记不清了。仙人镇也和其他镇子没什么区别,几条街,街道两旁各样店铺。正值大夏天。铁匠铺里每日都叮叮当当,老板领着几个伙计,赤着臂膀,正努力打一个禅杖,禅杖重达六十二斤,是个大活,他们打得很辛苦,客人是个胖头和尚,那日,他来镇上喝酒,突发奇想,要打一个禅杖,他往铺里一坐,凶神恶煞的,一开始嚷嚷要打八十斤,老板说八十斤太重,不如打个六十斤,灵便好用,况且,打太重了也没必要,胖头和尚接纳了老板的建议。老板不敢怠慢,和尚一走,立刻动工,三天了,差不多完成了。第四天,和尚又下山来,取走了禅杖,老板才得以歇歇,他把其他的活交给伙计,独个搬了长椅到门口旁,躺在上面休息,一阵阵凉风吹来,老板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朦胧之际,突听得店内伙计叽叽喳喳,交谈着什么,手里的活也停下了,老板睁开眼睛,一个约摸三十年纪的美艳妇人从这里走过,她用幽怨的眼神瞟了一眼铁匠铺老板,匆匆过去了。老板眼神随着妇人的身影移动,见那妇人进了一家药铺,他把视线转回来,见店伙计依然交头接耳,他生气地咳了一声,店伙计赶紧继续干活,店里又恢复了叮叮当当热闹的样子。老板照旧闭目养神,心里却装起了那位美艳妇人。美艳妇人是他的情妇,本来说好见面的,但那凶恶的胖头和尚一来,老板就先把她撂下了,想必她一定是生气了。
美艳妇人去药铺给丈夫抓药,丈夫身体不好。她从药铺出来,自然又会经过铁匠铺,这回,她看也没看,径直走了过去。老板待美妇走出一段路,起身朝那个方向走去,美妇小脚走得慢,老板很快追上了她。他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抱起来就亲。美妇躲避着,原本愠怒的脸很快被娇羞代替了。
“美人莫怪,这几天太忙了,从今天起,我好好陪你。”老板说。
美妇红着脸,低着头,说:“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让人家等得好辛苦。”
“怎么会,你可是我心尖上的人。”老板爱惜地摸着美妇脸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温柔地说。
“那咱们什么时候……”美妇欲言又止。
“那就今晚吧,老地方。”老板说。
美妇点点头,先回家去了。老板也返身回去,
两人偷情已有半年了,老板也是有家室的人,奈何妻子太丑,对她实在提不起兴趣,但又不能休了她,他们的婚姻是长辈指定的,亲上加亲,妻子是他的姑表妹。妻子又丑又懦弱,对他的出格行为也不敢多管,任由他胡来,这铁匠铺老板便更大胆起来。他和情妇相会的地方是他姨妈家,姨妈在临街尽头,开茶铺的,姨妈很喜欢这个外甥,乐意为他外甥约会提供方便,她这样做其实另有原因,原本是她的女儿要嫁外甥的,两人也情投意合,但被那丑妇强了先,也是自己姐姐作不了姐夫的主。在姑表和姨表大战中,姨表败下阵来,不知为什么,姐夫偏偏看中了那个丑的,也许是人家血缘更近一层的缘故。所以,老板的姨妈怀恨在心,也为自己外甥不值,相貌堂堂的小伙,天天面对一个丑妇,一望就是十几年,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美丽的情人,也是应该的,她甚至撺掇外甥娶了这个女人,过幸福的生活,心里却想着气死那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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