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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怎么了?”邬熹莺看着她问道,后面的周露也露出了纳闷的表情。
“我们不能往前了,这条路很奇怪。”卫淑婳严肃地说。
“怎么奇怪了?”邬熹莺问。
“你一定是忘了,刚才那个纸人可是像人一样在走啊。”卫淑婳说。
邬熹莺一脸想起来的了然惊惧的表情。周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刚才我还摸过它呢!”她说,嫌弃地搓搓手,又半信半疑道:“你该不会看错了吧?纸人怎么会走路呢?”
“她说得没错,我想起来了,那个纸人手里提着个灯笼似的东西过马路。”邬熹莺说。
“真是奇怪啊!纸人应该很轻,可是你撞上的刹那,我分明感受到的是一个人的重量。”卫淑婳说。
“没错,我自然更能感觉得到,所以我才说撞到人了。可是我抬它的时候的确很轻很轻。这到底怎么回事?”邬熹莺不解地说。
“可能这条路不干净,你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感觉什么异常吗?”卫淑婳问。
“上次是白天。”邬熹莺说。
“咱们一定是撞邪了!赶紧往回开吧。”周露催促道。
于是邬熹莺掉头,飞快朝原路开,经过刚才的一吓,睡意全无。
车子开啊开啊,还是到不了头,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车子马上就没油了。
天,漫无边际得黑;路,漫无边际得长。
直到车子的油燃尽,她们依然没有开出这条路。
“只有打电话求救了。”邬熹莺说,她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可是拨通后,那边传来“哧啦哧啦”的声音,就像收音机没有信号时的杂音。邬熹莺只好挂断了电话,卫淑婳和周露分别打过去,都是这样的情况。无奈之下,邬熹莺又向姑妈求救,毕竟她认识这条路,可是电话依然打不通,发微信也是连接不到网络。
“看来,咱们是真撞邪了。”卫淑婳说。
“咱们今晚就睡在车里好了,等天亮了就行了。尽量不要出去。外面荒无人烟,怪吓人的。”邬熹莺说着把窗户打开了一道缝。
“可我想去解个手。”周露说。
“咱们两人一块儿陪她下去吧,也好壮壮胆。”卫淑婳对邬熹莺说。
三人一块儿下了车,周露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跑到草沟里方便去了,她俩在路边等。
草沟很宽,很深,里面更黑,周露整个人隐没在里面,只看到手机的光从草的缝隙里射出来。
十五分钟过去了,周露还没上来,邬熹莺和卫淑婳不免着急,压低声音朝那边叫了一声,也没人回应。两人决意过去看看。她们小心地走下草沟,来到那束光前。周露在那蹲着呢。
“喊你怎么也不应一声。”卫淑婳说。
可是周露还是不吱声。邬熹莺预感事情不对头,也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电筒,这一照,两人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邬熹莺还发出一声尖叫。周露在那儿蹲着不假,可是她的头颅却不翼而飞,碗大的断颈上猩红一片,血还在不断地流出来。
两人火速回到车里,哆嗦成一团。
“怎么回事啊?”邬熹莺压低声音说。
“别说话了!”卫淑婳也同样压着声音。
她们在车里静静地坐着,灯也不敢打开。
时间一点点流去,才9点钟,何时才到天亮!两人都对这个问题发愁。
车外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
“下雨了。”邬熹莺轻轻喃喃地说。
“不像,我听着像风吹动纸的声音。”卫淑婳说。
车外继续“沙沙沙”响着,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就如从车头到了车尾转了一个圈。
黑暗里,卫淑婳警惕着,眼珠转动着,她很清楚那“沙沙沙”的声音是什么,它,已经追上来了?
突然!“嘭嘭嘭”三声响,有人敲响了窗玻璃。
“谁!”邬熹莺“腾”地一下直起身,那人敲响的是她旁边的那扇玻璃。
“住店吗?”窗外那个人说,是个女人。
邬熹莺一听是人,摇下了车窗,那女人举起一个灯笼,似乎想看清邬熹莺,“住店吧,小妹妹,我是这附近一家旅馆的老板。这儿闹鬼,我怕你们出事。”那女人又说,声音很温柔。
邬熹莺看着她的脸,昏暗的灯笼光下,只晓得她很漂亮,五官具体看不清啥模样。
“去吗?”邬熹莺问卫淑婳。
卫淑婳想了想,同意了。于是,两人下车,随那女人而去。
女人打着灯笼,袅袅婷婷在前边带路。
走过一段弯弯的小路,一座散发着黄sè灯光的房子出现在眼前。期间,她们没有说话,那女人一直走在前面,邬熹莺和卫淑婳在后面跟着,一直盯着她那摇摇摆摆的水蛇腰。
旅店共两层,一楼柜台上点着蜡烛,原来在外面看到的黄sè的光是蜡烛的光芒。除了这儿,整个楼都是黑的,也许客人们都睡了,也许根本没有客人。
“停电了,三天两头的停电。”女人说着走进了柜台,“把钱交一下吧。两间100元。”她又说。
“我们住一间。”邬熹莺说着从钱包里拿钱。
卫淑婳从进门就打量着这个女人,这女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长裙,长得很漂亮,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白白的脸,眉毛弯弯的,向线一样细,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嘴巴小小的,红红的,像个樱桃。
这女人见卫淑婳在看她,冲她笑了笑,卫淑婳把视线移到别处。
“你们住201.走,我带你们上去。”女人把钱收好,拿着灯笼上楼了,邬熹莺和卫淑婳紧随其后。
“屋里有蜡烛,有火柴,你们自己点啊。”女人那温柔好听的声音在二楼回荡。
二楼黑得让人感觉喘不上气,而且狭窄bī仄,201在尽头。
女人把她们带进房间就下去了。卫淑婳点上蜡烛,屋子里顿时温馨起来。
“怪啊。”卫淑婳嘟囔。
“别乱想了,总比外面强吧。在这住一宿,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报警,周露的尸体还在草丛里蹲着呢。”邬熹莺说。
“可我觉得那个女人太像那个纸人了。”卫淑婳说。
邬熹莺沉思了片刻,说:“那我们就小心点,今晚咱们lún流睡觉,你先睡。现在是10点半,凌晨2点我就把你叫醒,然后你接替我守夜。”
卫淑婳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们再报警试试,说不定离了那条公路就有信号了。”
邬熹莺拨了过去,依然是“哧哧啦啦”的噪音。卫淑婳又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遍,也一样。
两人叹了口气,沮丧地低下头。
“还是你先睡,你开车更累。”卫淑婳说。
邬熹莺便睡下了。
卫淑婳坐在床尾,盯着桌上燃烧的蜡烛出神。她突然想到楼下看看。于是,她站起身,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黑得几乎窒息的楼道里摸索着,楼梯口处因楼下蜡烛光的原因稍微亮些。她在楼梯口顿了顿,然后下了两级台阶蹲下来,这个位置透过栏杆可以看到柜台的情况,而下面的人若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她。那个女人正坐在柜台里的椅子上打毛衣,打着打着,打了个哈欠,自语道:“好累啊。”然后把毛衣往旁边一丢,身子往后一仰,睡去。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没有闭上,直瞪瞪地盯着房顶。卫淑婳窥视着她,心想这个女人真怪。但渐渐的她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她看到那女人的身子、脸部lún廓慢慢变得僵硬,就连衣裙也变得直撅撅的,最后,这女人变成了一个纸人!和在马路上她们撞到的那个一模一样。正当卫淑婳想逃回房间时,更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靠近柜台的一侧有扇红门,一个小女孩推门走出来,揉着眼睛,似乎刚睡醒,“饿。”她说。那女人被她吵醒,直起身来,这短暂的过程中,她又变回了真人,说:“哎呀,小姐,你醒了,今天,我给你找到了最好吃的脑子。”说着,从柜台柜子里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卫淑婳向那东西看去,呀!这不是周露的头吗!“这可是漂亮小姐姐的脑子哦!”女人说。小女孩高兴地“咯咯”直笑。女人拿了一把刀,“咔嚓”一声,把头一劈两半,就像切西瓜一样,小女孩拿着勺子挖着吃起来。“小姐慢慢吃,楼上还有两个呢,够你吃两天了。”女人说。她胳膊肘处在柜台上,两手拖着腮,一脸幸福地欣赏着自家小姐吃东西的样子。
卫淑婳吓得都不会走路了,她爬回了201。
邬熹莺被卫淑婳推醒,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卫淑婳那张惊恐的脸,刚想说话,卫淑婳就示意她不要出声。
“别说话,咱们赶快从窗户逃走。”卫淑婳耳语道。
两人推开窗子跳了下去,逃走了。
她们不知身在何地,不辨方向,只有奔跑,一直奔到天亮、、、、、、
当白昼来临,一切yīn暗邪祟随着黑夜消失。那个古怪的旅店不见了,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座坟,是个小孩子的坟,小小的,周围芒草丛生,白sè的纸钱被风吹得在地面翻滚。事实是死去的小女孩的家人怕她在yīn间孤单,给她烧去一个纸人,这个纸人照顾着小女孩,把自己当成丫鬟,叫她小姐。没想到,这小女孩竟化成厉鬼,专爱吃人的**子,所以她的丫鬟不得不为她四处搜寻。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七章 离魂
b讲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后已经零点过十五分钟了。
“这个故事好有画面感啊!”a说。
“是啊,我觉得拍成电影会更恐怖。黑路、车子、纸人,多好的素材啊。”e说。
“咱们闲话不说了,接下来是d同学讲了,午夜了,听故事的黄金时刻,d同学,你开始吧。”a说。
“嗯。”d同学点点头,开始了她的故事。她刚吐出一个字,听得黑暗的那角又传来了声音,c同学爬下了床,穿好鞋,从她们身旁走过,走出了宿舍,临走还不忘给她们轻轻关好门。
“我们是不是过分了?”d说,瞅着门,门板那边是c同学下楼的身影。
“不要管她啦!快讲吧。”a催促。
d正式开始她的故事——
漂亮的蓝衣宁是一名高三学生,这是紧张的一年,成败在此一搏,为了更好地学习,她决定出去租房子,还有一个和她一起的同学,欧阳朵朵。
两个女生用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对她们来说还算合理的房子,是一座平房,离学校很近,步行10分钟就能到达学校,只是条件不太好,墙壁被烟熏得发黑,可能冬天点过炉子,家具也很简陋,但租金便宜,除了距离学校近外,这是她们第二满意的地方。
两人当天就搬了进来。两个时髦漂亮的阳光女孩与这所简陋陈旧的房子看起来非常的格格不入,好在这不重要,能安静学习就行了。蓝衣宁睡西间,欧阳朵朵睡东间,本来是欧阳朵朵睡西间的,被褥铺好后才发现窗外不远处有一座孤坟,她害怕,便和蓝衣宁换了,蓝衣宁的胆子要大些。
离开宿舍可真好啊!两人做完作业,熄灯躺被窝里美滋滋地想。这是她们第一次心如止水般完成了作业,以前在宿舍,一到10点就关电闸,只好打着手电筒钻被窝里写,按照宿舍规则,这是不允许的,管理大妈的头会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玻璃上,“关掉!睡觉!”她会严厉地苛责,甚至,“扣分!罚打扫卫生!”尽管这样,还是有同学铤而走险,把被子捂到最严实的程度,人跪在里面忙忙慌慌地写,等写完了,人也快憋死了。
两人满意地睡去,嘴角挂着笑意。
班级组织了几次测试,蓝衣宁和欧阳朵朵的成绩都进步了,因为她们在宁静的租房里做完作业后又多学了一个小时。
这么美好的事,却在某一天出了岔子——
蓝衣宁在一天夜里深睡之后就像是出现了时空转换,她突然站在了一间小屋子里,一间她从没见过的屋子,这间屋子很奇怪,没门没窗户,也不是有棱有角的四边形,而是圆拱形,就像一个倒扣的巨大铁锅,有弧度的墙壁上裸露着土坯,地面也是泥土地面,令人恐惧的是,在她站的位置前方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个大红棺材,棺材盖上坐着个穿藏青寿衣老太太,老太太很老了,头发白得像雪一样,脸皱得像树皮,她冲蓝衣宁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不知是假牙还是真牙,她手里拿个烟斗,那烟杆一米多长,蓝衣宁不禁奇怪,怎么会有这么长烟杆的烟斗。棺材盖上除了老太太之外还放着一些东西,在她的左手旁是一汪油灯,豆大的火苗静静燃烧着,蓝衣宁就是通过这一小小的火苗观察了屋子的一切。老太太的右手旁放着个笸箩,不知里面盛的是什么。
“来,给我点烟。”老太太和蔼地说。
蓝衣宁不肯过去,她想问老太太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可发现自己只能张嘴,发不出声音。
“来呀。”老太太向她招招枯树枝般的手。
蓝衣宁依然站着不动,她只想回自己的出租房去。
老太太见她不肯,生气了,瞪着浑浊的眼睛,说:“不听话!就和她一样!”说完,从背后摸出一个圆圆的东西让她看。
蓝衣宁吓得差点倒地,老太太手里抓着的是一个女孩的头颅。
“过来点烟!”老太太命令道。
蓝衣宁急忙过去,低头站在她身旁,听候吩咐。
老太太又露出和蔼的笑容,指导蓝衣宁如何点烟。蓝衣宁依照她说的,端起棺材盖上的小笸箩走到烟杆一端的烟斗槽那边,小笸箩里盛的是烟丝,此时老太太正举着烟杆,嘴对着烟嘴,准备着。蓝衣宁明白了老太太为什么非要找个点烟的了,这个烟杆太长,自己边点边吸的话,手臂不够长。然后她蹲下来,从小笸箩里捏出一小撮烟丝,慢慢团成球状,再将烟球放进烟斗槽里,划根火柴将它点燃,老太太那边嘬吸起来,随着她的嘬吸,烟斗槽里开始冒烟,不一会儿明火出来了,烟不再冒,这就算点着了。
老太太惬意地吸着,烟雾从嘴里、鼻子里喷出来,呛得蓝衣宁只咳嗽。
“许多姑娘侍奉过我”老太太说话了,“有像你一样聪明的,也有笨的,也有像刚才那个不听话的。无论灵的笨的,我都赏一身衣裳,你也不例外。”
老太太说完,食指朝她一指,蓝衣宁身上的衣服立刻变了样,她原本穿的是睡衣,此刻却变成了白底碎花斜襟长袖褂子,黑布裤子,连脚上趿着的拖鞋都变成了黑布鞋。
老太太瞅着她,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像个丫鬟了。”说完,递给蓝衣宁一面镜子让她照照。
蓝衣宁接过镜子,还是一面古老的铜镜,模糊的镜面把她照得斜眉歪眼,她发现自己的发型也变了样,原先是披肩发,此刻却是由白手绢扎成的双马尾辫。
老太太还要给蓝衣宁讲故事听,讲了半天,全是鬼故事,什么“坟地里的小孩”、“赶夜路的醉汉”、“吊死的小媳妇”等等,听得蓝衣宁寒毛直竖。
故事讲完了,烟也抽完了,老太太说:“天快亮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明天再来。”说完,磕磕烟槽,掀开棺材盖,爬进去睡了。
蓝衣宁“忽悠”一下掉进黑暗里,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隔壁传来欧阳朵朵洗漱的声音。她觉得是个梦,也就没在意。
可是,以后的每个晚上她都跌进那个梦里,穿丫鬟衣服,给老太太点烟,听老太太讲故事,被老太太喷出的烟雾呛得直咳嗽、、、、、、
欧阳朵朵一到午夜时分就被开门关门的声音惊醒,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她知道,又是蓝衣宁出去了,这么晚了,她出去干什么呢?她很好奇,却不好意思问,她和蓝衣宁不是朋友,最多算一起合租的伙伴,在教室里,她们也没说过几句话,所以也不是亲密的同学,个人私事对方是没资格去关心问候的。
自从知道蓝衣宁夜出后,欧阳朵朵就关注上了她,她发现蓝衣宁的脸sè变得很差,以前白皙无暇,现在蜡黄无光泽,时不时还咳嗽几声,白天上课时,老师正讲得起劲呢,她会突然咳起来,把老师的思路打断。欧阳朵朵觉得蓝衣宁像极了肺病患者。
这天晚上,快12点了,欧阳朵朵关上了灯,来到门板后静等西屋的动静,她把门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贴在门缝上,静静等着。当分针指到数字12时,听得西屋的门“吱嘎”一声开了,她瞪大眼睛看去,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她看到蓝衣宁飘飘忽忽出去,身子看起来就像纸片那样轻。
欧阳朵朵跟上了她,她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不是她多关心她,只是她太好奇了。
外面微微刮着风,吹得树叶,小草“沙沙”作响。欧阳朵朵悄悄跟在蓝衣宁身后,影子随着身子移动,身子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这一带是大片大片的盐碱地,房子很少,稀稀落落坐落着,月光下更显空旷。蓝衣宁转过屋角,朝南走去,再往南就没有住户了,莽草丛生,一条小路穿chā其中,此刻,这两个女生正一前一后走在这条路上。蓝衣宁走得很快,欧阳朵朵和她的距离一点一点越拉越大,后者加快速度,并且双眼死死盯住前者。待欧阳朵朵将盯梢距离缩短到极限后,猛然发现蓝衣宁没有影子!她慌了,脚步慢了下来,她木木地盯着前方,那飘飘忽忽的身影,多么像一个影子啊!但她不甘心放弃,本来事不关己的事情,一但身陷其中,就想把它弄个清楚。她又加快了脚步、、、、、、
最后,蓝衣宁在一座坟前停下来,欧阳朵朵赶紧俯下身躲在草丛里,透过草间缝隙往外瞧。只见蓝衣宁围着坟丘走了一圈,然后消失了。这不是从西屋窗户看出去的那座孤坟吗?欧阳朵朵吓得撒腿往回跑、、、、、、
回到出租房自己的房间,过了很久,她心情才平静下来。这里她是不敢住下去了,她决定先去宾馆住一晚,明天再收拾东西回宿舍,其实现在已经是明天了。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突然想去蓝衣宁的房内看看。她挎着书包推门而入,伸手摸到门旁的灯开关,把灯按亮,床上,蓝衣宁正盖着被子安详地睡着。欧阳朵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之后,她试着上前,站在了床边,被子没有起伏,说明蓝衣宁没有呼吸。她每晚都这样吧?欧阳朵朵想。她已经明白了,刚才她追的那个只不过是个魂魄而已。蓝衣宁的魂魄离身,她的肉体暂时陷入了死亡状态。至于魂魄离身去干什么事,欧阳朵朵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了。她背着书包离去,当走出大门的刹那,远处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直直朝她奔来,她清楚地看到,那个身影跑得有多快,有多急,以小碎步快速向前,仿佛只有脚在动,而腿却是僵直的。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身影发出鬼号般歇斯底里的叫声,双臂向前伸直。
欧阳朵朵想躲已经来不及,她的脖子被奔来的那人掐住,当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她拿出兜里的手机,按亮屏幕向那人脸上照去,微弱的亮光里,她看到那人梳着用白手绢扎成的双马尾辫,那张脸,是蓝衣宁的脸。
欧阳朵朵死了,她窥视了她(鬼老太太)的一部分秘密,她命令她杀死了她。
几天后,蓝衣宁也死了,这个被鬼老太太控制的女孩,在一天夜里,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了。
法医解剖她的尸体,发现她的肺完全变黑了、、、、、、
几年后,那座邪坟被一个道人铲除,棺材连同里面的尸骨被焚烧成灰,棺材里除了尸骨外,还有一个烟杆,一个笸箩,一盏早已干枯的油灯,一叠衣服,几个莫名其妙的头颅。当然了,这些东西也一并焚烧殆尽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八章 花冥币的男人
“这个故事结尾非常恐怖。”b说。
“是啊,那个身影奔来的时候真可怕。”a说。
“时间不早了,咱们休息去吧?”e说。
就在她们把蜡烛吹灭后,门“轰”地一声开了,四人惊恐得同时盯向门口,只见门框处一个巨大的人影站着,一动不动,她的身后是走廊里黯淡的光。不是c回来了,她没这么壮。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那人嘴里迸出。
“看把你们吓得,哈哈哈哈、、、、、、”那个黑影说。
四人听出来了,是同班同学朱,住405.。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a问。
“我来听故事,我早就听说了,你们每到星期五晚上就开‘鬼故事’派对。”朱说。
“你来晚了,我们刚结束。”a说。
“继续吧,反正明天周末不上课。”朱说。
四人眼神交流着,拿不定主意。
“我也有一个故事,我是有备而来啊。”朱说。
“那好吧,”a说,“你给我们讲一个,我们再反馈你一个,你也不白来。”
“嗯嗯嗯!”朱高兴地走进屋里,这时她们才发现朱手里还捧着一大桶爆米花。
a把c的椅子搬过来让朱坐下。
“哎?怎么少一个?c呢?”朱问,边把爆米花分给四人吃。
“嗨!她呀,从不加入我们,刚才出去了,不知去哪儿了。”b说,把一粒爆米花放进嘴里。
“哦。”朱点点头,又说,“你们讲累了,听我先讲,你们也歇歇。”
朱同学真会来事儿。
她讲得这个故事也很生动有趣,我们一起来听听吧——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花冥币的男人”。花冥币的男人叫杆子。杆子不是他的本名,而是外号。因他长得又高又瘦,故,人们给他起了这么个诨名。
杆子是开寿衣店的,凡是死人用的东西,店里应有尽有。杆子这人有点儿心术不正,面相就贼眉鼠眼的,他有一个特缺德的行为——拿冥币当人民币花。他经常晚上出去,去一些小摊上转悠,看到那些老人摊主,就起了坏心眼。老人摊主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被杆子蒙骗过去的可能性很大。即使看出来了,杆子也不怕,他正值壮年,并且有拳打yòu儿园,脚踢养老院的欺软怕硬心理。那条小摊街上,有好几个老人说起过自己收到冥币的事,迷信的他们还以为是撞鬼了呢,其实,哪里是鬼啊,是比鬼还要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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