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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明荣将挽袖放下,丝毫不忸怩作态:“谢谢。”福了福身,“那明荣便告辞。”
常青道:“恭喜。”
待到内殿四下无人,素手拨开珠帘,常青走出来,她身侧,是明荣公主。
“是。”红桥吩咐殿中宫人,“都退下吧。”
片刻,纱帐里又传来常青的嗓音:“去灵山给陛下报喜。”





病宠成瘾 定北侯:以假乱真
“与你家侯爷说,这联姻本将军答应了,不过不是与你家侯爷,本将军要他。【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她转头,狠狠睃着飞衡,恶狠狠地道,“要他做我秦家的压寨女婿。”
飞衡面不改sè:“我不愿意。”
秦若笑:“由不得你。”
哼,若是不从,便用强,反正她是和这绑她的土匪杠上了。
飞衡懒得理她,直接掉头走人,身后,秦若喊着:“你给本将军等着!”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飞衡揉揉眉头,有一点头疼。
五日后,燕惊鸿暗中归国,一路风尘,露水染湿了衣襟,半刻都不曾停留,便去了凤栖宫。
燕四随行,跟着燕惊鸿进了凤栖宫正殿:“陛下,容国公和云相——”
燕惊鸿回头,冷冷一凝:“出去。”
然后,咣的一声,把殿门锁上了。
燕四摸摸鼻子,好险,差点撞到鼻子,算了,陛下相思成疾,没得治了。
殿中,只掌了一盏烛台,光影昏黄,倒影在垂落的纱幔上,素白的纱帐后,lún廓隐约。
脚步极轻,似是怕吵醒了床榻上的人儿,燕惊鸿走近,抬手,用指腹轻轻拨开床幔,床上的女子,睡得安稳。
“常青。”
他唤了一声,嗓音极轻,小心翼翼般,抬手,又悬在半空中,怕扰了她睡梦,便又收回手,俯身,chún落在她chún上,一触便罢。
她却睁开了眼,眼里毫无惺忪。
常青曾是杀手,警惕性是她的本能。
燕惊鸿拂了拂她的脸:“我吵醒你了?”
常青摇头:“本来便睡得不沉。”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他还穿着披风,袖口处沾了雨露,大概行路匆匆。
从巫疆到大燕即便是最快的千里马,一趟也要七天,她的信送去了不过才五天,他便归来,想必是马不停蹄,不分昼夜。
常青伸手,指腹落在燕惊鸿眼底的青黛上:“是不是很累?”她往里挪了挪,空出大半的床榻,“你先睡一会儿。”
“看见你便不想睡了。”
燕惊鸿虽如此说,却还是乖乖躺在了常青身边,撑着头盯着她瞧,似是怎么斗看不够。
“有什么事吗?怎回来得这样急?”
燕惊鸿握住常青的,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背:“想你了。”
并非戏言,这半月分离,确实叫他尝到了相思入骨的滋味。
常青往他怀里缩了缩,靠着他,大概有些困顿,声音不若平常,轻软给几分“我传书去定北候府里,告诉他,”她娓娓而道,“章华夫人有孕,封后在即,可准备行事。”
这些,燕惊鸿自自然是都知道。
“嗯,册封大典的日子你定了便好。”
他对常青,总是纵容听从地毫无底线。
“我怕再过了几月便遮掩不了,便只能出此下策。”常青抬起头,烛火照进了眸光,一汪明亮的颜sè,她轻声再燕惊鸿耳边轻喃,“惊鸿,宝宝等不了了。”
既然藏不住,她便以假乱真,池修远只知她要母凭子贵权倾天下,哪里知道常青腹中真有龙嗣。
真真假假,半真半假,这天下权谋,攻的便是心计。
燕惊鸿听之,却丝毫不惊讶:“我知道。”揉了揉常青额前的发,燕惊鸿夸奖,“我家常青做得很好。”
常青微微愕然:“你怎知道?”
为了避免池修远生疑,她倒是jīng心捏造了许多假孕的表象,即便是亲信之人,也不知内情,燕惊鸿远在巫疆,又是如何察觉?
“你的月信已经迟了一个月了,”燕惊鸿莞尔轻笑,“而且红桥不仅善武,还善医。”
月信……
常青低头,耳根子红了,燕惊鸿对她,总是会事无巨细。
“宝宝好不好?”燕惊鸿将她抱紧了,手环住她的腰,掌心小心地覆在她腹上,“他有没有闹你?”
她腹中,是他的骨肉。chún角,深深扬起,他这样欢喜。
常青摇头,手覆在燕惊鸿的手背:“很听话,大概是个女孩,很安静。”
女孩啊……
燕惊鸿眸中愉悦越发隐不住,抓着常青的手,放在脸上:“常青,你掐掐我,我有些轻飘飘的,像做梦一样。”
常青看着燕惊鸿,沉思了一下,便伸出手,掐了一下,又掐了一下。
见她举动,燕惊鸿笑的更欢快了,抓着常青的手,放在chún上。
梦已成真,三生有幸。
“我曾想过,你于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伸手,捧着常青的脸,眸光专注,眼中只余她的影子,“只是,我尝过了这样得之我幸的餍足,便再也容忍不了失去与孤寂。”语气软得一塌糊涂,像央求,“常青,你不能不要我了,除非我死。”
若是,她扔下他,那么,他必定将万劫不复。
“常青,”
她用指腹压住燕惊鸿的chún,嘴角轻抿:“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
上一世的不得善终,这一世,她怎会重蹈覆辙,不要他,她还怎么舍得,诚如惊鸿所说,尝过了这样得之为幸的餍足,便再也容忍不了失去与孤寂。
燕惊鸿笑着,亲吻常青的手指:“遵命,我的皇后。”
次日未时,灵山外,百官相迎,青帝回宫。
此番灵山修养,长达半月,兴许是章华夫人喜讯,帝君火速回朝,归来不到一个时辰,一纸诏书便送去了御书房的议事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章华夫人德容兼佳,秉性端淑,内政司通,治国有仪,于宫尽事,实能赞襄内政,可为国母之仪,今册为中宫,执六宫奏笺,钦此。”
一朝封后,母凭子贵也不尽然,帝君纵宠,长盛不衰。
御书房里的一干官员,听旨后,面面相觑,只是片刻,齐声道:“吾皇圣明。”
大家都学乖了,以后陛下的家事,一律不能多舌,要想官路亨通,以章华夫人为尊便是了。
这封后的消息,这才半日,便传得大燕满城风雨,坊间有童谣在传:生女若常青,嫁入皇庭家,盛宠无人愈。
长福一边研墨,一边问到,:“陛下,这封后大典要如何办?”
燕惊鸿握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要很大场面。”笔尖又勾勒了一笔,补充,“朕要天下皆知。”
已经天下皆知了呀!
长福不明白圣意:“要多大?”
燕惊鸿郑重其事:“很大。”
“……”很大是多大?长福苦着脸,“奴才遵旨。”
长福正冥思苦想这很大是多大时,燕大从外头进来。“陛下,飞衡传了书信回来。”
“嗯?”燕惊鸿没有抬头,专心手中的笔墨。
燕大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飞衡说那秦若将军强取豪夺,非要他当压寨女婿。”
长福不厚道地笑了,实在料想不到秦若将军竟好飞衡一口,看看陛下的神sè。
燕惊鸿面无起伏:“传朕旨意,让飞衡联姻秦家。”
燕大惊愕,长福也觉得难以置信:“让飞衡从了秦将军?”
燕惊鸿只道:“不得反抗。”
留下这一句,燕惊鸿拿着方才写了半天的墨宝就走了。
长福:“……”为飞衡感到无奈。
燕大:“……”兄弟就自求多福。
再说燕惊鸿,拿着那张写了许久的宣纸去凤栖宫找他家常青,献宝似的拉着她一起看。
“如何?”
常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燕惊鸿指着宣纸上的字:“是我们孩儿的名字。”
常青又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若是男孩呢?”她觉得,男孩似乎不太适用。
燕惊鸿直截了当:“不得有异议。”
“倾尔,燕倾尔。”常青念了两声,嘴角轻轻牵起,“我喜欢这个名字。”
倾心于尔,他的意图,很明确。
常青笑了笑。
燕惊鸿心情大好:“下月初七,行封后大典可好?”
她应:“好。”
当日,青帝便下了旨,下月初七行册封之礼,特命内务府承办。
三日后,亥时,将军府中,有人翻墙而入,悄无声息。
大门不走,偏偏翻墙,这人是土匪吗?
秦若放下手里的兵书:“深夜造访,你莫非又想做什么戏花弄玉之事?”
话刚落,那身影便破窗而入,一阵风吹动烛芯,光亮闪了闪。
秦若再抬头,飞衡便站在了案前。
他放下一块玉佩,好不忸怩,开门见山:“我来下聘。”他将玉佩一推,扔至秦若面前,“下月初七,我娶你,没有百步彩礼,也没有千里红妆,你愿不愿意?”
这哪像求亲,倒像强娶。
秦若笑出了声,拾起那玉佩,放在手心里端详,并非珍贵之物,上面雕刻的纹路兴许是因为玉佩的主人时常放在手里摩挲,已有些不清,想必这玉佩,是他极其真爱之物。
秦若拂了拂玉面:“我可是女将军,不要什么百里彩礼,也不要什么千里红妆,我十三岁入军营,cào练手下cào练惯了,你若娶了我,就得做好一辈子被我cào练的打算。”话锋一转,她又道,“当然,在我秦家,强者为尊,你若本事,尽管可以反过来治了我。”秦若抬头,看着飞衡的眼,凝眸,她笑着问,“这样,你还敢不敢娶我?”




病宠成瘾 定北侯:大乱前夕
“当然,在我秦家,强者为尊,你若本事,尽管可以反过来治了我。【 更新快 请搜索ia/u/】”秦若抬头,看着飞衡的眼,“这样,你还敢不敢娶我?”
飞衡沉默。
秦若笑:“怎么,不敢?”
他盯着她的眼,道:“我一定会。”
挑挑眉,秦若问:“一定会什么?”
飞衡似是想了一下:“治了你,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秦若怔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大放厥词的家伙,治了我?”秦若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我秦若,可不是软柿子。”
飞衡面无表情:“我知道。”又面不改sè,补充,“你身上很硬,全是肌肉。”
“……”呛一口茶水,秦若咳红了脸,“你敢嫌弃本将军?!”
飞衡纵身一跃,跳窗就走了。
秦大将军咬牙切齿,她发誓,将有一日,势必要好好治治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夜深,定北侯府外的夜鹰啼,信鸽落于常青树枝头,不大一会儿,府里的管事便急急忙忙跑去了书房。
“侯爷,罗大人来密信了。”
挥退了侍者,池修远起身离坐:“如何了?”
“罗大人说,”四顾无人,刘管事刻意压低了声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池修远眉头缓缓松开,眸中一抹深远,背身而立,片刻沉默,道:“下月初七,东风起,行事。”
大燕八十七年,五月初七,燕宫皇庭封后之礼。
封后大典前夜,燕宫城中,热闹非常,夏夜月圆,窗外蝉鸣,难眠于枕侧。
殿中,烛火杏黄,微微暖sè。
长福公公打灯入殿:“陛下。”走近,侯在案台一侧,“左相府里有动静了,酉时时分,罗相召了几位重臣谋事。”
燕惊鸿将手里的折子合上:“可有燕荀?”
陛下,料事如神呐!
长福回:“陛下圣明,确有怀礼王爷。”
怀礼王燕荀,乃先帝同母胞弟,是如今这大燕皇朝中唯一一位的亲王,这位亲王,在朝中名声威望都极好,素来以忠义礼贤为人所称,自燕惊鸿登基,燕荀便做了个闲散王爷,不问政事。
忠义礼贤?
这怀礼王爷,可是会装呢,长福公公揣度:“只怕是怀礼王爷那狼子野心等不及了。”
燕惊鸿微微眯了眯眸,眼底光华灼灼,他似笑非笑:“如此也好,篡位谋反罪臣,要诛了便也顺理成章。”
长福咋舌,诶,怀礼王爷真是自掘坟墓啊,若安安分分当个闲散王爷便也罢了,如此一来,要斩草除根倒也有由头了。
大燕八十七年,五月初七,初夏之时,微光正好,燕宫上下,绣边的红绸从凤栖宫一直铺到了金銮殿的石阶下。
帝后受礼,举国同贺。
辰时,青帝为章华皇后授冠,于金銮殿之上,受百官朝拜之礼。
未时,青帝携新后赴皇陵祭礼,章华皇后同帝君同入皇陵宗祠。
午时,怀礼王燕荀伙同左相罗成耀篡位谋反,军临燕宫城,同时三刻,皇陵外,有伏军万计,犯下作乱,围攻逆反,皇陵易守难攻,逆臣久攻不休,青帝与帝后困于皇陵。
申时,燕宫七十二卫护卫皇陵,燕四奉皇命赴燕京城外传旨:“陛下有令,东南大军援军皇城,速来护驾。”
东南大军守大燕边关昭陵城,此番tiáo用入京,想来是皇陵大乱,帝君危矣,一时之间,燕京大乱,城门下战乱不休,全城百姓人心惶惶。
当日夜里,定北侯府里的夜烛一直点到了深夜,天方翻白,书房外,脚步匆匆,短促急切。
“侯爷!”
“侯爷!”
刘管事连着唤了好几声,跑进书房:“燕皇已受困皇陵,罗大人来信,最多三日便能攻破。”
池修远闻言,沉吟了片刻,道:“攻城为后,明日火烧皇陵,本侯要燕惊鸿有去无回。”
火烧皇陵,原来侯爷最想要的,是燕皇陛下的性命。
刘管事前思后想了一番,迟疑:“那常青该如何?”皇陵之中,石壁环绕,只有一个出口,若纵火,要逃出生天便难于登天。
“常青的逃脱术极好,自会无碍。”微微一顿,池修远眉头又紧了紧,蹙起,“务必护她性命无虞。”
果然,侯爷是舍不下常青的。刘管事听命,正欲出书房,侯府的卫护来禀报。
“侯爷,边关来报,昭陵城守军已撤兵回京。”
刘管事闻之大喜:“侯爷,燕皇果然tiáo了东南部的大军回朝援救。”
所有事态,全部朝着预想,燕宫大乱,东南部边关军离京最近,燕皇要援军燕京,只能从东南部的昭陵城tiáo兵,如此一来,昭陵城防守不攻自破,而昭陵城四通大燕腹地,若能取之,便能先发制人占得先机。
东风已起,万事俱备。
池修远眸中掠过一抹jīng光,吩咐道:“去将军府传报。”
五月初七,今儿个可是秦将军的大喜之日,刘管事迟疑了许久:“我这就走一趟将军府。”刘管事了然,侯爷这次是想倾巢而出,以绝后患。
池修远取了剑,起身便出了书房:“另,传令下去,右翼军点将整顿,随本侯出征。”
“属下这便去,”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便有客来访。
这时辰,喜宴刚散席,秦家常年镇守边关,并无多少交好的世家,宾客多半是秦若的战友,没有百步彩礼,也没有千里红妆,婚礼cào办得十分简单,除了将军府外挂的红灯笼,倒于平常无异。
月sè正好,洞房花烛,偏偏,有人不识趣,来扰事。
“将军。”
来人是秦若的副将,也是个女子,皮肤黝黑,身形十分壮硕,不敢贸然推门,便停在新房门外:“将军,定北侯府的刘管事来了,说要见将军一面。”
屋里几乎立刻传出来一个嗓音:“不见。”
不是秦将军,是将军刚‘娶’的那位‘压寨将军夫人’,将军真宠他,平时在将军府,哪有谁敢替将军做主。
副将迟疑不决了很久:“可是,刘管事说有边关要事一定要见将军一面。”
副将的话刚说完,屋里有人回话了,说:“**苦短,恕不接待。”
还是‘压寨将军夫人’的声音,**苦短这种话都说得一本正经的,完全没有一点sè令智昏的觉悟。
副将犹豫,提了提声音:“将军这,”
若是往日,边关战事便是天,其他任何事,都得靠边站,即便是之前老将军逝世,将军也是打了仗再回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不料,这次将军却说:“今日本将军大婚,天塌下来也等明天再说。”
**一刻值千金,果然不能按常理来。
“是。”说完副将便退下了,并吩咐门外的侍女,无论什么事,什么状况,都不要进去打扰将军的好事。
屋里,布置简易,只是红绸明艳,喜烛明亮,秦若坐在床榻上,盖头覆面,嫁衣铺满了床榻,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飞衡背着烛光站着,好似若有所思,许久,没有声响,也没有动静。
“你不掀盖头吗?”秦若倒也不疾不徐,耐心得很。
飞衡这才拿起案桌上的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去,似乎有些不知所以然,盯着那红盖头看了许久,然后抬起手,试探性地拨了拨盖头,这才挑起一角,掀开了红sè的绸布。
秦若抬起脸,烛火下,容颜倾sè。原来,脱下军装,红妆下的秦若,这样jīng致而美丽。
飞衡怔在了原地。
秦若笑出了声,觉得这人有意思,不是面无表情,便是将所有表情写在脸上,想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你不继续吗?”秦若似真似假地tiáo笑,“洞房花烛后面的步骤不需要我教你。”
飞衡脸一沉,又恢复面无表情,走到案台,取了一壶酒与两个瓷杯,倒满了两杯,递了一杯给秦若。
秦若笑而不语。
“洞房花烛后面的步骤。”飞衡直接将酒杯塞给了秦若,难得补充了一句,“合衾酒。”
话本里的洞房花烛,先掀盖头,再饮合衾酒,他早便记下了。
秦若轻笑,突然抬手勾住了飞衡的脖子,拉着他倾身,端着酒杯绕过他的手腕,与他交杯:“合衾酒是这样喝的。”
这个,话本里也有写。
飞衡靠近,搂住秦若的腰,一口饮下,她也笑着喝下,隔得近了,呼吸缠绕间酒香弥漫。
一杯合衾酒方休,飞衡抬头:“再来一次。”
秦若微愕,飞衡便满上了酒,搂着她的腰,饮下第二杯合衾酒,见她顿住不动,便推着她的手,喂她喝下。
第二杯罢,他又道:“还要。”
这家伙,是怎了?
“飞衡,”秦若端着酒杯,细细凝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她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不答,交颈饮下了自己的酒,又握着她的手,将她杯中的酒也饮下。
秦若不明所以:“你——”
飞衡捧着她的脸,俯身便堵住了她的嘴,她惊愕地张开,一口烈酒便渡了过来。
这家伙,总是让她无所适从。秦若张着嘴,下意识地吞咽,只觉得喉间灼烈,浑身都滚烫。
待到她全部喝下,他才放开她,无意舔了舔自己的chún,满意地勾了勾chún角。
秦若若怔若忡,盯着他的眼睛:“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对我意图如何,不过,”她鬼使神差便说出了口,“我看上你了。”
若非如此,她何必费尽心思下嫁于他,这土匪当日掳了她便算了,比掳了她的心神,以至于现在,这样七晕八素,找不到东南西北,
秦若揉揉眉心,靠着飞衡:“我分明千杯不醉,怎才喝了三杯便晕头转向了。”
飞衡扶住她:“因为我放了软筋散和蒙汗药。”他补充,“刚才那三杯酒里有五个人的量。”
所有旖旎,一瞬间全部破解,秦若猛地抬头,只见他眸中没有半点酒意,倒是自己摇摇晃晃着,身子一点一点软下去。
第二次,她栽在了他手里,还是同一种手段。
秦若咬牙:“以后再敢对老娘用下三滥手段,家规处置!”她抓住飞衡的衣角,使不上力,只得狠狠瞪他,“说,你又玩什么花样?”
飞衡不答,扶着秦若靠在了床榻上,伸手便落在她腰间,解她的束腰带。
秦若完全不明所以:“你做什么?”
“脱衣服。”飞衡没抬头,继续很专注地解秦若的腰带,似乎不得其法,扯来扯去。
“脱衣服就脱衣服,为什么要给我下药?”秦若脸sè怎一个五颜六sè,“我又不反抗,你何须用强。”
飞衡不吭声,没有耐心解腰带了,把手探进去。
秦若身体一僵:“你在摸哪里?”
他置若罔闻,手在她腰腹上下,四处游离,突然,顿住,他抬头:“找到了。”
手从她衣间退出,他手心里,还拽着她的兵符。秦若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你娶我另有所图。”
果然啊,他是个劫匪,偷了人还不够,还偷兵。
飞衡将她的衣服理好,扶着她躺下:“药效两天后便会解,在此之前,不要白费力气。”
她盯着他问:“你要兵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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