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云渺摇头,咬着chún:“不是我。”
池修远猛地抬眸,看向云渺。
谭副将大骇:“我们中计了。”
原来,这瓮中捉鳖,不是与巫疆两面包抄,而是空城诱敌,围而攻之。
燕惊鸿来了,带着千军万马。
池修远转身,只见火光里。狼烟四起,马蹄声声,渐进,震耳欲聋,是燕军。
令下,突然,有人惊呼:“侯爷,燕、燕军来了。”
池修远突然大喊:“撤!立马撤兵!”
不,不是先发制人,是……引蛇出洞。
关副将不禁寒战:“末将不、不知。”
池修远惊愕,双目放大:“五千?怎会只有五千,燕惊鸿的三十万大军呢?”
空城?竟是空城!
“报!”来人是首战的关副将,一身血wū,他抹了一把脸,神sè慌张至极,“侯爷,城中只有燕军五千,卿曲关中是、是空的。”
这时,又有战报。
一旁,云渺花容失sè。
池修远大惊,难以置信:“怎会如此快?”四面环墙,又有燕军三十万,即便攻其不备,也不可能这么快,池修远警钟大响,“怎了回事?”
卫兵禀报:“侯爷,城门已破。”
池修远下马:“快说!”
“报!”
惊天动地的三声撞击之后,城门大开。
砰——砰——砰!
忽而,月隐云层,夜已深,卿曲关城下,血腥弥漫,红sè,染了城门,烽火台下,照着遍地横尸。
燕大等人咬咬牙:“属下遵旨。”
开玩笑的吧?不,陛下从来不开玩笑,说放一碗就绝对不放两碗。
放一碗,一碗,碗……
这也就算了,陛下还说:“她若掉一滴血,”语气,完全冷峻,完全威慑,“朕就放你们一碗。”
燕大等人哪敢不从:“是。”
都?有十万人马镇守军营,燕宫七十二卫有必要全部留下吗?
出了营帐,燕惊鸿看了好一会儿帐中,才对身后燕大等人道:“你们都留下。”
她等他,凯旋归来。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chún角:“等我。”
常青应道:“好。”
“不用担心我,我是去收网,不会有危险。”他反倒不放心常青,揉揉她的脸,叮嘱,“你不要出军营,不要让我担心。”
常青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将燕惊鸿的佩剑递给他:“多加小心。”
“常青,你留下。”
燕惊鸿将常青留在营帐里了,今夜,卿曲关里必定有一场血雨腥风,他舍不得她同往。
帝君亲征,点将台上战鼓雷鸣,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喏。”
燕惊鸿放下手里的行军布局图:“传朕旨意,开城门应敌。”
长福嘿嘿一笑:“自然不比陛下英明神武。”
挖了个坑就下蛋,可不是蠢嘛。
燕惊鸿闻言,抬眸,只道了两个字:“真蠢。”
长福公公小跑着进了营帐:“陛下。”他急急忙忙的神情,“陛下,定北军攻城了。”
此时,正是夜临,月sè极好,星子遍布,满盈的月儿高悬。
十万左翼军听令,攻取卿曲关,顿时,烽火狼烟起。
池修远思索片刻,高声令下:“全军听令,”拔剑,直指城门,“攻城。”
几位副将闻言,点头赞同。
“侯爷,”云渺上前,道,“与其被瓮中捉鳖,不若先发制人攻其不备。”
池修远沉吟,若有所思。
“果然是从卿曲关切入。”谭副将将大喜,“侯爷,我们的时机到了。”
探兵回禀:“禀侯爷,城楼之上挂了大燕的军旗。”
池修远远眺着城楼之上:“城中是何人?”
烽火台已燃,那时备战状态。
“侯爷,卿曲关中烽火台已燃。”
大军休整在城外半晌,探兵回报。
大燕八十六,八月七日,定北军十万左翼军行军至卿曲关,夜渡关口,卿曲城外,火光如昼。
大燕八十六年,八月三日,燕军过境北魏,三十万大军驻扎黔西郡。
女人真的好善变。难怪话本里说不要太顺着女人。又把人抗到肩上,飞衡折回山洞。
她要的是解药!解药!秦若咬牙切齿:“我不洗了。”
飞衡一本正经:“帮你洗。”
她顿时大惊:“你干什么?”
女人真的好麻烦。飞衡把她放下来,然后面不改sè地……解秦若的衣服。
“一定!”
飞衡顿住脚:“你一定要洗?”
秦若用脚蹬他:“那你要怎样?”
这个榆木脑袋!怎么都说不通!
飞衡面无表情:“不行。”
燕四信中特地提了,这秦家女将功夫了得,心机也了得,万万不可大意。
秦若双手被捆着,勒住他的脖子,用力捶他:“我的衣服可以给你,没有衣服我不会跑。”
“不行。”
秦若捶他:“你先给我解药,然后在那里看着我。”
飞衡不理会,扛着秦若回山洞。
回山洞的路上,秦若听闻山间水声,突然起意:“我身上脏了,我要洗澡。”
病宠成瘾 定北侯:洗手作羹汤
魏卿如冷冷而视,嘴角笑意,越发冷冽。
池修远身体微微一晃,瞳孔微缩:“你在胡说什么?”
她扶着他的手骤然松开:“夫妻一体?”魏卿如突然哼笑了一声,眸中颜sè一凛,chún角冷冷讽笑,“侯爷,你杀害我腹中孩儿时,可想过夫妻一体?”
她眼底,分明毫无掩饰,那样愤恨,到底为何事已至此?池修远几乎嘶吼出声:“魏卿如!夫妻一体,你到底在做什么?”
魏卿如好似未闻:“伤口在流血,先让军医给你包扎。”
她啊,居然置定北大军于不顾。
池修远哂笑:“兵符在你手里,楚家军只听你tiáo令,从军营行军到卿曲关最多不过半日,援军却在一日后才到。”
魏卿如抬眸,面sè如常:“明荣不懂侯爷所指何意。”
池修远冷笑:“兵力还有军心,全部尽失。”视线牢牢紧锁,火光翻涌,他轻嗤,“明荣,你倒是好算计。”
只要留他的命是吗?
魏卿如凝眸,敛下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神sè:“侯爷相安无事便好。”
双目相视,掀起波涛汹涌,池修远突然开口:“十万左翼军出征,只有本侯一个人回来了。”
帐中只剩了二人,池修远满脸血wū,模糊了样子,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灼灼盯着魏卿如。
“是,公主。”
魏卿如上前搀扶:“受伤了吗?”转头吩咐侍女,“成君,让严军医过来给侯爷诊治。”
魏卿如抬头,只见池修远从帐外而来,浑身是血,甚至看不清lún廓。
天方透亮,楚家军归营,明荣公主的营帐外,侍女急急喊道:“公主,侯爷回来了。”
定北十万左翼军已灭,他只能战败而归。
池修远转身,看着城中冉冉升起的战火,声嘶力竭地喊道:“撤。”
好一个来晚……
楚家军,只听命于两人,一个是北魏当今的辅政三朝元老楚国舅,另一个便是楚皇后之女明荣公主。
池修远不怒,反笑,眼底,一片杀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何罪之有。”
楚容俯首,单膝跪下:“末将来晚,请侯爷恕罪。”
池修远看着城外千军万马,一声大笑:“本侯十万定北军已全军覆没,楚将军,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来了,楚家军终于来了。
城外,楚国舅府三公子楚容道:“末将见过侯爷。”
突然,一声撞击巨响,城门大破,池修远抬眼,血水浸进了眼球,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军旗,楚家的军旗。
“砰!”
隔着半座空城,一路撤逃,池修远路径卿曲关的西城门,护卫军一个一个倒下,燕军紧追不舍。
十万定北左翼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一声令下,刀枪剑戟再起,杀伐森然,血淌城池,战火彻夜,不死不休,染红了东边方露出半边的初阳。
林劲领旨:“末将遵命。”转身,高声传令,道,“陛下有令,一律杀无赦!”
陛下这是要赶尽杀绝!
一个不留……
燕惊鸿高坐马上,银sè的戎装,不沾一点血wū,他道:“降军不忠,”沉凝片刻,薄chún轻启,“一个不留。”
城下,不过两万人马,残兵败将罢了,怎敌得过燕军二十万雄兵,不降,便死。
“陛下!”林劲道,“池修远逃了,定北军副将求降。”
半个时辰,定北军退无可退,被bī至城墙,困兽之斗。
刀光剑影里,血肉横飞,遍地的尸体,无休无止的杀戮,整个城池里,血气弥漫,这,便是战场。
池修远紧了紧手里的佩剑,毅然决然转身而去,身后,骨肉撕裂的声响,全部抛之脑后。
谭副将挥剑砍杀,大喊:“侯爷,撤!”
两位副将领命,带着将士从左右两翼缩进,将池修远牢牢护在中间。
“侯爷,别再犹豫了。”谭副将扯着嗓音,一声震吼,“刘副将、周副将,掩护侯爷撤退!”
池修远沉默不语。
“尚未。”谭副将将池修远护在身后,满脸血wū,杀红了眼,“侯爷,将士们快撑不住了,您先撤退吧。”
“援军可到了?”
再如此下去,他的十万人马,只怕要全军覆没。
池修远一剑刺入敌人的xiōng膛,纵身一跃便踢开了尸体,他剑拄地面,元气耗尽,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
燕军围而攻之,势不可挡,步步紧bī。十万定北左翼军,不过三个时辰,便所剩无几。
一纸书信,将所有烽火打乱,整整三个时辰,不见援军,卿曲关里,红sè喧嚣,血染城楼。
“奴婢这便去。”
魏卿如脸sè惨白,紧紧咬着chún:“去把严军医叫过来。”
明荣公主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侍女战战兢兢地上前:“公主,当心身子。”
顿时,满地碎片,茶水混着汤药,一片狼藉。
“呵,”魏卿如冷笑,“池修远,你可当真好狠的心。”抬手,打碎了案台上的茶壶。
“是。”
她大吼:“快去!”
楚容将军惊愕:“那侯爷?”
“传本宫的口谕给梁将军,原地待命。”魏卿如握着信封的指腹,紧紧收拢,指甲几乎陷进皮肉里。
病宠成瘾 定北侯:喜脉
燕惊鸿理所当然:“要什么由头,我要封我的女人做大燕的皇后,
常青想了想:“封后的话,少了一个由头。”
“我听你的,”燕惊鸿问常青,“要封后吗?”
一国之后,摄政大燕,池修远倒是贪心,这手竟想伸到大燕的朝堂,野心勃勃可以,只是万不该算计到常青身上。
“他还说,盼我,”她缓缓转述,“一国之后,摄政大燕。”
常青笑,倒是第一次听闻他骂人。
燕惊鸿拂袖便将那锦盒甩到了地上:“常青,若我早些重生,定不让你遇上池修远那个混蛋。”
池修远倒是用心,不损她性命,却也不留燕惊鸿好活。
与合欢香不一样,鱼水之欢是解药,这合欢树的种子,若是女子佩戴,鱼水之欢便是毒药,毒素由女子渡到合欢之人。
常青取出那黑sè的手链:“这不是普通的珠子,是合欢树的种子。”她微微思索,“他大概沉不住气。”
燕惊鸿打开,里面是一串黑sè珠子,他甩手推开,说:“扔了。”十分嫌弃地又扔远了一点,语气也很嫌恶,“不过是个破珠子,你喜欢,我便送你一屋子比这好上千倍的。”这破珠子,哪里比得上他的玉石一分。
常青走至妆台,取来锦盒:“这个。”
提到池修远,燕惊鸿心情就没有那么愉悦了:“是什么?”
常青啊,还是不识情趣。
一瞬,所以气氛被破坏尽了。
下一秒常青突然说:“池修远也送来了生辰礼物。”
然而……
燕惊鸿笑了,十分愉悦,他家常青不太懂男女风月,却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他怦然心动。
常青低头,亲了亲玉石上刻画的容颜,神sè竟带着虔诚,点头说:“好。”
江山,与他,相赠于她,他啊,总是毫无保留,从来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燕惊鸿握着她的手:“我把我和大燕都送给你。”缓缓收拢,将手心里的玉石紧紧握着,“常青,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今日你收了,便再也不能不要。”
指尖下,暖暖的,是燕惊鸿的容颜,刻在了玉石里。常青抬头看他,有些错愕。
他带着她的手,拂过上面的纹路:“这一面是大燕的国玺印章,这一面,”翻了一面,他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玉面,“刻着我的模样。”
常青摸了摸上面的纹路:“是什么?”
他执着她的手,将一块玉石放在了她手里,掌心大小,莹绿的颜sè,泛着淡淡的光晕,手心传来微微暖意。
“常青,我还有一份生辰礼物要送你。”
她应:“嗯。”
燕惊鸿松了一口气似的:“以后不准看这些东西。”
还好他的常青不喜欢,还好常青看得是命门,不是别的不堪入目的东西。
“里面有很多杀人的方法,”常青与燕惊鸿说,“人在欢愉时,会将所有命门都bào露,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取人性命最易,不过,我不喜欢这种迂回的办法,我更喜欢用剑,一招致命也很快很容易。”她是定北侯府最出sè的暗卫,自然不需以sè杀人。
“……”燕惊鸿愣了一下,他想拆了定北侯府。
常青只是笑:“无碍,那算不得什么,之前在定北侯府我看过许多。”语气很平常,“暗卫都要学的。”
长福在外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燕惊鸿脸一黑:“我要把长福给砍了。”
常青一丁点都不隐瞒:“第一话到第十六话。”
他家常青,怎能看这种东西。
燕惊鸿神sè有些微动了:“你看了多少?”
那本书是燕惊鸿及冠时,长福塞给他的春宫册,当然,同时塞去的还有两个干净的宫女,当时他只是随手翻了几页,便扔在了角落里,顺便将两个光溜溜裹在席子里的女人扔出去了。
“御书房里有本书,上面画了。”
他扶住她的腰,仰着头:“这是谁教于你的?”
常青便又吃了一口,抱着燕惊鸿的脖子,喂给他。
燕惊鸿舔了舔chún角,笑道:“很bàng。”
常青有点形容不出来,倾身贴着燕惊鸿的chún角,将嘴里的味道哺给他,抬眸:“难吃吗?”
很咸,还有点涩,嗯,还很酸。
他依着她,用筷子仔细挑了一小根面条,喂到她嘴边,然后便盯着常青的脸,有点期许,又有点底气不足:“是不是很难吃?”
他起身要拿去倒掉,常青拉住他:“我就吃一口。”
燕惊鸿心里有了盘算,下一次,定要请司膳房最会做膳食的师傅来教他。
燕惊鸿瞧了瞧,黑乎乎的一坨,卖相着实不好,他捉住常青的手腕:“不吃了,会吃坏肚子的。”
常青看了一眼,拿起筷子:“无碍。”
舔了舔她chún角,他这才餍足,将瓷碗推到常青面前:“面糊掉了。”
本只是想咬她,燕惊鸿倒像上了瘾,缠着常青亲昵了许久。
他恼她,捉住她便咬她的chún,她也不躲,微微张开chún,乖乖不动,chún齿嬉戏,便越发的缠绵。
常青点头,chún角却笑意不减。
燕惊鸿扶着常青的肩:“不准笑。”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燕惊鸿原来不善厨艺,与她一般,只会刀剑,不会菜刀。
病宠成瘾 定北侯:压寨女婿
哟,这是护短还是炫耀?这语气,别提多洋洋得意了。长福摸摸鼻子,不不敢忤逆,连忙附和:“是是是,章华夫
燕惊鸿冷冷睃了长福一眼,语气不悦:“比不上朕的常青。”
平心而论,涪陵的智谋与胆识,确实不输男儿,不然当初陛下也不会选她为帝。
诶呦,好狠的心啊,用完就废,难怪说帝王无情啊。长福感慨:“倒可惜了狸姬一身治国的能耐。”
“待到天下平定,朕便换了她。”
陛下完全兴致缺缺。
“陛下,”长福胆大包天,笑道,“这狸姬女帝恐怕是看上陛下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出了殿,长福打着灯笼在前头领路。
而常青,何其有幸,成为了燕惊鸿眼里的蛊,倾人倾世。
贪妄吗?涪陵笑。怎么能不贪妄呢,燕惊鸿这样的男子,要动心,太轻而易举了。
燕惊鸿俯睨着眸,嗓音冷冷:“安分一些,朕不喜欢贪妄之人。”说完,转身而去。
涪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你眼里的蛊。”
花瓶……原来,在燕惊鸿眼里,她这巫疆第一美人不过是个死物。他既不受情蛊所惑,必定是无情之人,涪陵视线落在那花瓶上,似笑非笑:“我很好奇,常青在你眼里是什么?”
“看到那个花瓶吗?”燕惊鸿道,“在朕眼里,你与它无异。”
拂袖,用了内力,燕惊鸿将涪陵重重甩出去,她摔倒在地,用力地喘息,拂着脖颈的红痕,难以置信:“为何我的蛊独独对你无用?”她眸中,养了情蛊,一眼媚人,唯独燕惊鸿不为所动,这是为何?有情之人,又怎会不受情蛊所惑。
他若再用一份力,她必死无疑。
巫疆擅蛊,传闻涪陵一双眼,能夺人心魄,倾蛊世人,只是,这个男子,看她的眼时,眸中却毫无倒影,脖颈突然被扼住,她甚至看不清他何时出手,素白的手指紧紧掐住了咽喉,微微用力,燕惊鸿道:“再有下一次,朕绝不留你。”
紫sè晕染了眸,妖娆惑人。
涪陵笑了笑:“你的常青夫人,”她抬眸,对上燕惊鸿的眼,瞳孔骤然微凝,“你是放不下她吗?”
这帝王之心,果然难定,而她,不过是他的棋子,可以用之,也可弃之。
“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他眸子冷凝,道,“若处理不好,朕可以给巫疆换一个皇帝。”
“明日?”涪陵愕然失措,“内乱未平,陛下为何这样急?”降书已呈,巫疆便是北魏的腹地,怎叫常青一封信就分了帝君的心。
长福听令:“奴才这就去准备。”都快半个月了,陛下自然是归心似箭。
燕惊鸿接过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将信纸折好,道:“明日启程,归国。”
长福从殿外小跑进来,也不顾殿中有人,他欢欢喜喜地将刚收到还没捂热的信递上:“陛下,章华夫人送信来了。”
这夜,月如盘,盈盈明亮,巫疆地处雪域,常年积雪,月照银装,夜sè迷离,美极。
成君突然便红了眼,公主痛得一直喊侯爷的名字,只是他却连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话落,转身便进了议事厅,头都不曾回。
“本侯晚点再过去。”
成君愣住,许久,斗胆问了一句:“侯爷,您不去看看公主吗?”
池修远微微滞了一下,面sè极其冷静:“去宫里请御医。”
“侯爷,”成君急得结结巴巴,“公主,公主要、要临盆了。”
刘管事方出了后院,侯爷夫人房里的一等侍女成君便急急跑来,满头的汗,气喘吁吁地。
“是。”
取出火折子,将信纸焚了,灰飞落地,池修远道:“取将军府请秦若将军过府一叙。”
是常青的字迹,短短六字:事已成,时机将至。
池修远转身,神sè微动,刘管事将信递上。
“侯爷,”刘管事又唤了一声,“常青送来了密报。”
近来,侯爷总是这样,站在树下,一站便是几个时辰。
池修远并无反应,抬头,看着常青树的新芽。
刘管事走到树下,轻身唤道:“侯爷。”
正逢四五月,又是一年常青树翻新芽的时节,定北侯府里的常青树,长得正盛。
当日,章华夫人有孕的喜讯便送去了灵山。
明荣点头,出了凤栖宫。
常青莞尔:“嫁衣我会让司绣房准备。”
这个女子,与上一世一般,爱得洒脱,却与上一世不一样,这一次,不是浮生若梦,她遇上了一个可以伴她终老的男子。
明荣却打断:“我魏徐琬怎会替不心仪的男子生下孩子。”
“明荣,”常青喊住她,略微皱了皱眉,“你心仪他吗?”上一世,她曾那样爱慕过燕惊鸿,这一世,也曾年少思慕,常青沉吟着,“若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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