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这一世呢?大概,她的剑,是要为了燕惊鸿而染血的。
上一世,她征战沙场,是燕惊鸿的臣子,是大燕的将军,我是池修远的细作。
她沉默了许久,耳边是燕惊鸿的声音,轻轻缓缓,低沉好听:“常青,不需顾忌,这一世,我不要你做我的朝臣。”
常青不擅撒谎,也不擅言词,便低着头,不说话。他们是什么关系,她从未想过,只是确切地知道,燕惊鸿很重要,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人都要重要。
燕惊鸿眸子骤亮,笑着反问:“我们什么关系?”
常青沉吟了许久:“我们的关系。”
燕惊鸿拉着她又坐回去:“知道什么?”
常青蹙眉:“别人会知道。”
燕惊鸿却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舍不得放开:“不管别人。”语气有些执拗,他舍不得放她回去。
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了,倒不像平日里的果敢。两世为人,常青还是不懂风月,不知情为何物,莽撞像个懵懂的孩童。
她猛地站起来,撞到了案榻都浑然不知,连忙转开眸子:“我、我该坐回去了,待太久别人会怀疑。”
燕惊鸿欣喜极了,抱着她的腰,将脸凑过去:“那,”顿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看别处,“那我可以吻你吗?”说完,耳根迅速便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连着脖颈,都发烫了,小声地说,“常青,我想吻你。”
她对他,越发言听计从。
“嗯。”常青点头,十分乖顺。
燕惊鸿心情十分好,拉着常青的手,来回地晃着,动作有些孩子气,他笑着:“还可以日日抱你。”
常青应着,平日里不爱笑颜,只是微微扬起了chún角,确实极其好看。
“嗯。”
见她点头,燕惊鸿便笑了:“以后便能日日见到你了,我好欢喜。”
眼眶有些酸,她却睁着大大的眼,用力地点头,她想,便任性一回,不做暗卫,不做池修远的刀刃,不做定北侯府的常青,她只是燕惊鸿的常青,只是他喜欢的女子,仅此而已。
燕惊鸿轻笑莞尔,揉了揉她的脸:“嗯,只是我的常青。”
烛火轻摇,常青微微红了眼眶,直直望着燕惊鸿的眼,哽咽了喉,她说:“以后我只是常青。”
从未有人与她说话这样的人,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常青,你也可以笑,可以哭。
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一样……
“要紧,怎么会不要紧。”与她隔得近了,燕惊鸿的眸光密密麻麻地笼着常青,细语轻言,“常青,莫要忘了,从今以后,你不是战场的将军,也不是定北侯府的暗卫,你只是常青,是我燕惊鸿万分喜欢的女子,可以娇惯,可以任性,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一样,穿漂亮的裙子,化jīng致的妆容,做想做的事,可以笑可以哭。”他俯身,亲了亲她肩下的伤疤,温热的chún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可以为了这个不好看的疤痕苦恼。”
常青摇头,淡淡的眸子,光影温柔,她说:“不要紧的。”
xiōng口突然疼得有些发紧,嗓音也紧绷了,他心疼极了:“落了疤了。”
常青终归不是寻常女子,她啊,从来不喊疼。
怎会不疼,燕四的短刀上有倒钩,即便表面的伤口长好了,皮肉之下,也定是血肉模糊。
常青抬起眸子:“已经不疼了。”
凉凉的指尖落下,燕惊鸿轻轻拂过那道伤疤:“还疼吗?”动作小心翼翼,生怕重了。
白sè的宫装褪下,里衣滑落肩头,裸露出纤瘦的锁骨,不似她常年握剑的手,衣裙下的肤sè极其白皙,却在肩甲处,落了一条一指长的疤痕,是刺目的血红sè。
常青点了点头,松手,尔后,低下头,并不看燕惊鸿的眼。他知她是羞赧了,不再多言,轻轻解开的衣裙。
燕惊鸿安抚地轻拂了拂她的脸:“我不放心,”他柔声轻哄,“常青,我就看看,你莫怕。”
“已经无碍了。”常青抓着燕惊鸿的手腕,指腹微凉,掌心却渗出了薄汗,急促闪动的眸,显露了她不太自然的慌乱。
大抵,她是害羞了。燕惊鸿轻笑:“你的伤,让我看看。”
常青猛地抬头,按住他的手,动作些许慌张失措。
燕惊鸿便抱她过去,放在榻上,不待常青推拒,抬手便解她的衣服。
病宠成瘾 定北侯:亲吻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云渺也是池修远送来大燕的俘虏,是他的另一颗棋子,他埋伏在大燕
夜里寒凉,他一定等了许久,墨黑的发上都落下雪。常青抬起手,用伞遮挡住燕惊鸿身后的风雪,她说:“我去见她了。”顿了一下,“云渺。”
燕惊鸿点头:“嗯。”顿住,取下他的披风,给常青披在肩头,又系好带子,有些不喜地说,“夜里寒凉,怎不多穿些。”
常青由着他牵着往里走,她问他:“在等我吗?”
宫灯照在燕惊鸿的脸侧,映得他lún廓柔和,十分清俊。
常青抬头,燕惊鸿等在树下,见了她,上前去牵她,拧着的眉头松开了:“回来了。”
推门而入,有人唤她:“常青。”
三更声响,夜深人静,凤栖宫的殿门外,重重守卫,常青从远处走来,侍卫行礼,没有惊动殿中。
“咚——咚——咚——”
池修远好生贪心呢。
为博圣宠……
女子回道:“为博圣宠。”
常青沉了沉眼,眉宇紧凝:“你入宫作何?”
女子转过身来,稀稀朗朗的星子打在她脸侧,容貌十分妖艳倾城,她说:“助我入宫。”
常青神sè淡淡,波澜不惊:“侯爷要我做什么?”
才时隔一月,池修远便沉不住气了,夜莺声啼,便是他在召她。
女子背身相对,说:“侯爷有命。”
嗓音微凉,染了夜里的寒,正是常青。
来人,身形高挑,也是个女子,撑了一把油纸伞:“何事?”
没有掌灯,雪夜的天,星子稀稀朗朗,只有几颗,十分昏暗,只能依稀辨别女子身影曼妙,穿着黑sè的披风,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见她jīng致的lún廓。
子夜三更,西郊林外十米,东南方向,guàn木丛生,人影缓缓临近,女子转身:“来了。”
只要她,不要江山社稷,不要位高权重,大燕的君主,已入了魔,唯常青是从。
“朕最后再说一遍,”燕惊鸿的眸微微眯起,冰寒慑骨,“朕只要她。”
林劲心下惊颤,闭嘴不言。
燕惊鸿厉声喝止:“够了!”
林劲仍旧有所顾忌:“若她是为了池修远而谋——”
陛下还是护着常青,毫无理由地偏袒。
燕惊鸿却冷了神sè:“这种话,莫要再说。”
毕竟是定北侯的人,是池修远一手教出来的暗卫,林劲只怕美人为馅、美sè误国,对常青,多少有几分警备。
林劲尊令:“是。”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不禁多问了一句,“陛下,她可信吗?”
陛下这是怕常青落人口舌吧。
他道:“让燕大与燕四跟着,好生护着她。”停顿了一下,又嘱咐,“切莫让人发觉。”
燕惊鸿走到常青树下,兴许是大燕的天太冷,种下的树,并未抽芽。
待到人影已消失在黑夜里,林劲方折返回来:“陛下,西郊林,二更。”
子时,常青便出了凤栖宫,独自一人。
夜莺传语,可缓缓临。
这夜,燕宫微冷,飘零的雪,安静地落着,殿外新种下的常青树摇摇欲坠,落了薄薄的一层银装,树上夜莺长啼,叫唤了许久才安生。
不到一个时辰,帝君又颁了一旨,章华夫人半月后行封妃大典,内务府承办,普天同庆,庆贺的帖子送到各国,一时间,青帝要立北魏常青为妃的消息,天下皆知。
诶,这后妃陛下是立定了,即便是敌国的俘虏,大燕上下,谁又敢置喙。
顿时,鸦雀无声!哪个还敢说话?哪个不怕死敢反对?大燕朝政如此,君主独权,违令者哀。
革职论处……
龙椅上的君主这才悠悠抬起眸子,不疾不徐的嗓音清冷无痕,道:“如有异议,”燕惊鸿起身,俯睨一众跪着的臣子,缓缓启chún,只道了四个字,“革职论处。”
册立俘虏为一品后妃,是万万不可,文武百官坚决反对!拼死反对!反对到底!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之后,跪地高呼:“陛下,请收回成命!”
右相上前,言辞激烈:“大理寺卿所言极是,常青是侍女出身,又是敌国女子,万不可近身侍奉陛下,若常青是定北侯府派来的细作,留在陛下身边必定后患无穷。”审视了一眼帝君的脸sè,右相双膝跪下,高声喊道,“陛下,请收回成命。”
高台之上的君主漠然置之,毫无反应。
后宫的第一位后妃,哪能是敌国的俘虏,大理寺卿紧随右相之后启奏:“陛下,常青乃北魏俘虏,又出自定北侯府,怎可堪任大燕的后妃!”
右相第一个站出来,言之凿凿:“陛下,请您三思。”
陛下莫不是被那常青迷昏了头!
一旨封妃,拜位一品,如此殊荣前所未有。
长福公公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府常青,佳容淑德,品貌慧仪,四德粲其兼备,六宫咨而是则,特册立为一品夫人,御赐封号章华,宜令所司,择日册命。”
退朝时,君主一纸诏书颁下。
次日,辰时时分,百官议政,因着方战胜归来,朝事诸多,只是,龙椅之上的君主却显得心不在焉。
直到他的卧榻挨着凤栖宫里的床榻,这才满意。
病宠成瘾 定北侯:魅惑君主
常青却不紧不慢地:“我不是问你要。”她看向文熙郡主的女侍,“你愿不愿意来我凤栖宫当差?”
那侍女,正是当日燕惊鸿赏赐于朝臣的俘虏,定北侯府云渺。
云渺十分怯懦,不敢抬头,稍稍颔首。
常青道:“以后你便跟着我。”
文熙郡主闻言便拍案而起,怒目而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本郡主的人指手画脚!”
这文熙郡主是镇国公嫡出,母亲是先帝的胞妹长宁公主,自小便是众星捧月呼风唤雨,性子娇惯,对常青自然看不入眼,
比之文熙这世家千金,倒是常青愈显从容,不疾不徐的口吻:“我是燕惊鸿的妃子,是这个后宫的主人。”
文熙郡主瞠目:“你——”
“放肆!”红桥大喝,“这可是夫人,岂容得你无礼。”
一品夫人,分位自然比这外姓的皇族尊贵
文熙郡主却不屑冷嘲,愤愤睃向红桥:“这里还lún不到你一个奴婢说话。”又转眸睨着常青,“今日这婢女,本郡主不想给便不给。”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这文熙郡主实在太不知礼数,正要出口训斥,亭外,宫人环绕,忽然喊到:“陛下驾到。”
一众女眷纷纷离座行礼:“给陛下见礼,陛下万福金安。”
并未免礼,燕惊鸿径直走向常青,唤道:“常青。”
他身后,明荣公主一同而行。
常青站着,没有行礼,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燕惊鸿问道:“怎么回事?”
文氏太皇太后上前回道:“陛下——”
燕惊鸿听都没耐心听,拉着常青问:“她们欺负你了?”
一众女眷都惊愕住了,陛下护短也未免太过直截了当了,根本不问缘由,一味地偏袒。
常青摇头,只说:“我要她当我的婢女。”视线不经意与魏徐琬的目光相撞。
她眸中似冷漫,一闪而过,便又将目光落在了燕惊鸿身上。
常青眉头皱得更紧了,燕惊鸿点头应她,又将她拉到身侧,抬眸,神sè骤冷:“你是何人?”
文熙郡主只觉得背脊生寒,垂首回道:“臣女是镇国公府的连珠。”
燕惊鸿冷冷瞥了一眼:“朕记下了。”
文熙大骇,扑通一声便跪下了:“臣女知罪,陛下开恩。”
开恩?哼,陛下只来开杀,什么时候开过恩,
燕惊鸿瞧都不多瞧一眼,“长福。”
长福上前:“奴才在。”
“传朕的旨意,后宫有主,先帝女眷一律迁出燕宫,日后没有章华夫人的传召,谁都不得入宫一步。”
所有女眷目瞪口呆,完全傻在当场。
燕惊鸿却没多少耐心,吩咐了红桥将云渺领回凤栖宫后,便拉着常青走了。
待到人走远,青凤公主才难以置信得问长福:“公公,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长福恭恭敬敬的语气,“今天便烦请各位太妃娘娘和公主殿下收拾好细软,稍作等候会有侍卫将各位主子送出宫的。”
什么意思?赶人咯!后宫有主,陛下护之心切。
一干太妃公主们皆大惊失sè。
且说燕惊鸿拉着常青出了宸央宫,一路无话,常青似乎不悦,低着头拧着眉,燕惊鸿仔细地瞧着她,叫见她不说话,拉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力:“你若不喜欢她们,处置了便是。”燕惊鸿哄她,“莫要皱眉了。”
常青闷着头走:“与她们无关。”
燕惊鸿拉住她:“常青,是不是我惹你不喜了?”
常青停下脚步,燕惊鸿却不待她回答,小心地服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以后不会了。”
语气,柔软得一塌糊涂,毫无底气,在常青面前,燕惊鸿完全弱势。
她立刻摇头:“不是的。”
“那你怎不开心?”燕惊鸿也不开心。
默了片刻,常青问道:“你为何与她一起?”
她?燕惊鸿有些不明所以:“明荣?”
常青低头:“嗯。”
不知为何,她不喜欢明荣与燕惊鸿一起,嗯,是十分不喜欢。
燕惊鸿一五一十地解释:“路上遇着的。”说完,又补充,“我是来寻你的,不是故意和她一起的。”
“她与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小心你。”
常青眉头蹙紧,若有所思,
北魏十七位公主里,最数明荣与荣清聪慧,上一世便如此,明荣是知她细作身份的,以至于许多次,明荣相助燕惊鸿。
他试问:“你不喜欢她?”
常青摇头:“不是。”平心而论,明荣是个极好的女子,爱得纯粹与磊落,
燕惊鸿不解,常青极少如此小女儿心思,他觉得自己有些sè令智昏,事关于她,就会自乱阵脚。
常青又小声道了句:“我只是不喜欢她与你走得太近。”
燕惊鸿立马表态:“那我以后便不睬她了。”
常青缓缓点了点头:“惊鸿,”迟疑了稍许,“上一世,你为何纳了她为妃?”
她知道,燕惊鸿并不心仪明荣,也不心念她背后的权势,她一直想不明,为何燕惊鸿会让纳了她。
不知为何,也事出无因,这一世,常青不愿燕惊鸿纳了明荣为妃。
燕惊
病宠成瘾 定北侯:那便不要停
司绣房与司饰
明日,燕宫行封妃大典,这夜,宫中格外热闹,宫灯染得天际昏黄。
常青扬起chún角,哭笑不得。
燕惊鸿冷哼,语气极度嫌恶:“窝囊废,就知道靠女人。”
云渺也好,她也好,都曾迷了眼,只看见了一个lún廓,便飞蛾扑火。
上一世,云渺便是为池修远而死,一把火,引火**,只为了替池修远守住燕门关。
常青不置可否:“他善于攻心。”
燕惊鸿挥袖便合上了殿门:“她对池修远倒是忠心。”
云渺连连称是,将湿了水的折子收拾了一番,转身,眸中一抹jīng光一闪而过,若如常青所言,这些折子当中,便有明日奉茶女官的名单。
燕惊鸿似要发难,常青拉住他,对云渺道:“无碍,拿这些折子去殿外风干片刻,你仔细守着。”
云渺扑通便跪下了,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声音瑟瑟发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怎如此毛手毛脚的!”燕惊鸿愠恼,将常青抱离案榻,省得茶水溅到她。
毫无预兆,茶盏脱落离手,咣的一声,砸在了案桌上,水漫了满桌的折子。
云渺上前奉茶:“陛下,夫人,请用茶。”
近日来,云渺似乎格外注意常青,她大抵是信不过常青的。常青伸手,搂住燕惊鸿的脖子,耳边温热的气息,倒让她有些心神难宁。
这时,云渺走进来。
他道了八个字:“魅惑君主,祸乱朝纲。”
燕惊鸿将常青抱起来,放她坐在腿上,她微微错愕间燕惊鸿的chún便贴在她耳后。
忽而,有脚步声临近,
这样的常青,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燕惊鸿笑靥倾城,常青她虽冷漠,只是若要对一人好,便会将心都掏出来给那人。
常青点点头:“那好,我不做朝臣,只做你的宠妃。”
池修远谋江山,而燕惊鸿,谋她。
若论谋略,比之池修远,燕惊鸿有过之而无不及,上一世输了江山,皆拜她所赐。
燕惊鸿揉揉她眉心:“别担心,我只斗不过你,除了你,我大燕的江山,谁也动不了一分。”嗓音轻柔却让人安心。
叫她怎么放心留他一人尔虞我诈。
她怔然,凝眸深远,与他对视,片刻,眉头蹙了蹙。
他将她手里的毛笔放下,扶着常青的肩:“上一世你替池修远谋了十二年,这一世,我不愿你再这样累了。”
她应着,有些疑惑:“嗯?”
燕惊鸿打断她:“常青。”
常青思忖过后:“那还有——”
燕惊鸿握着她的手,提笔在纸上划去了几个名字:“这几个是我的人。”又划去了两个,燕惊鸿在她耳侧轻轻吐字,“大理寺卿与晋南王不是。”
常青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罢朝三日,若是大燕朝臣,自当会弹劾我。”常青将宣纸摊开,墨水未干,是她方写下的,“然而,有十六人静观其变,你要小心他们,我怀疑池修远在朝中安排了人。”
一个时辰,这堆成山的奏章他一眼都看不进去,他应该拉着常青一同午憩的,而不是来看奏章。
燕惊鸿有点儿不愉悦:“你都没看我一眼。”
可是……
她又翻开了一本奏折,说:“我不累。”
燕惊鸿将脑袋探过去:“你都看了一个时辰了。”
“嗯。”常青没有抬头,提笔写着什么。
燕惊鸿坐在一侧,撑着头看她:“常青。”
再且说说这魅主的后妃,正翻阅着文武百官呈上来的奏章,若要让满朝百官见了,又要说后宫干政了。
九卿王一脸的忧国忧民:“只怕日后这后妃魅主,”长吁短叹着,“诶,大燕危矣。”
右相捋了捋胡须:“这明日便是封妃大典,听说陛下还要亲自授礼。”
诶,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左相附议:“这章华夫人当真有能耐,陛下被她迷得连朝政都不理了。”
张太傅感慨:“陛下都三天没有上朝了。”眉心一拧,甚为忧心。
一众文武大臣面面相觑之后,皆摇头叹气。等出了大殿,几位一品大臣才念上了几嘴。
又罢朝?
金銮殿之上,长福公公高声念道:“有本呈奏,无本退朝。”
宫中有传,陛下日上三竿醉卧美人膝,沉迷女sè,荒废朝政。
再隔日,依旧如是。
次日,青帝免朝。
燕惊鸿手里的汤洒了,不知想到了何,倾城的颜sè,染了薄红。
一眼惑人,常青想,最擅魅人之术的,应是燕惊鸿。她愣愣地点头:“好。”
见她苦恼的模样,燕惊鸿有意tiáo侃,玩味地笑道:“我们彻夜贪欢,明日免朝,”他眸光痴缠,嗓音靡靡,“可好?”
在刺杀时,女sè,往往是十分有力的武器,定北侯府的暗卫都会学以sè弑人,唯独最优秀的她,学不会惑人之术,以至于她的武器只有她的剑。
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这并非她所长。
常青不言,垂下了头。
燕惊鸿轻笑:“那我是不是要夜夜笙歌,与你醉生梦死?”
她凝眸相视,借着烛火,望他眼底的清波,常青说:“他让我魅惑君主,祸乱朝纲。”
病宠成瘾 定北侯:封妃大典
云渺垂下眸子,遮住里面异样的颜sè,道:“常青侍君左右。”
池修远眸子骤然沉下,许久,他只道:“好好护她。”
分明,他眼底有心痛,甚至是,嫉恨,话到嘴边,却只剩了这一句。
他啊,对常青总归是不一样的。
云渺抿抿chún,抬头:“侯爷,常青不可全信。”
池修远沉眸而视。
“常青毕竟是女子,并非铁石心肠,燕惊鸿又对她用情至深,她若是动情,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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