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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池修远大吼:“够了!”
云渺怔住,看着池修远眼底血丝布满,眸若星火,许久,他脖颈的青筋才隐而不见:“听指示行事,不要妄自揣度。”
若是常青动情,他池修远,还有定北侯府,势必要万劫不复,他如何能不知道。
云渺如刺在喉,俯首:“云渺听令。”
老侯爷曾说,常青她,是最利的刃,能兴定北侯府,也能覆定北侯府。
果然,如是。
大燕八十五年,冬月二十三,黄道吉日,宜行庆礼。
卯时三刻,常青便醒了,这时,殿外便吵吵嚷嚷,她眯了眯眼。
燕惊鸿唤了一声:“常青。”
她揉了揉眼睛,睡意未消:“什么时辰了?”
“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窗外,天蒙蒙亮,她隐隐听到外面声响,这才想起:“今日封妃大典。”
“无碍,还未到时辰,等午时受礼朝拜,你站在我身边便可,也不需你准备什么。”
常青起身,不经意望见被扔在榻下的红sè中衣,又一点一点缩回被中:“我的衣裳……”
昨夜,她分明不着寸缕的。
燕惊鸿回答得很快:“我没有偷看,”他乖乖坦白,“我闭着眼给你穿的。”
其实,闭上眼,手上的触觉更清晰。
燕惊鸿的脸,一点一点,红透了,黑曜石般的瞳,明亮如洗。
昨夜,分明水到渠成,分明动了情,他吻了她的身体,所有滚烫的**快要喧嚣,他却突然停止了所有旖旎:“为什么要停下?”常青将chún角抿得僵直,声音低低,“你不想要我吗?”
她看着他,墨染的眸,缠缠绕绕。
偏执,却纯粹,常青她,还不太懂风月呢,燕惊鸿将她抱进怀里:“我的常青才十五,我舍不得。”
怎会不想要呢,傻瓜,他都失眠了整宿了。
常青安安静静地偎着燕惊鸿,平日里清冷的嗓音,软糯了几分:“十五不小了。”定北府后院的苏嬷嬷十五岁时,都生小苏了。
燕惊鸿忽然松开她,盯着问:“我都二十二了,常青,你会不会嫌我老?”
“……”常青一时忘了回应。
“常青,你莫要嫌弃我,”
燕惊鸿看起来好不开心,好不开心。
午时三刻,凤鸣鼓擂响,帝妃受礼,百官朝拜。灵犀殿前,帝君携章华夫人登上祭礼台,亲自授冠,凤冠挽发,行以国母之礼。
大燕建国七百年来,章华夫人是第一位以后妃之名,随帝君入皇陵朝拜,写入大燕族谱。
“章华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陵外,大燕朝臣,跪地朝拜。
“章华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步一叩首,皇陵百米之外,百姓伏地参拜。
“章华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君亲随,比肩而站,这等盛宠,唯有章华夫人一人,众人心知肚明:只怕,这位便是日后的国母。
午时方过一刻,各国来使,于金銮殿朝贺,面见帝妃。
“巫疆涪陵恭贺章华夫人大喜。”
“北魏定北侯府,赠以千鸟朝凤,以贺帝妃大喜。”
“……”
午时两刻,燕帝于朝阳殿宴请各国来使。
“侯爷,这一杯酒,常青敬你,以此谢定北侯府恩德。”
“常青……常青,恭贺。”
“侯爷,朕夫人的闺名,可不能随意喊。”
“是本侯唐突。”
“爱妃,这酒也敬了,可否陪朕喝一杯合衾酒?”
“……”
午时三刻,巫疆来使,敬酒帝妃。
“涪陵以薄酒敬章华夫人,愿夫人与燕皇陛下百年好合。”
“齐阳皇兄,你不敬酒吗?”
“齐阳失礼,自罚三杯。”
“皇兄!”
“皇兄!”
“御医,快叫御医!”
“为何……为何是他?”
未时时分,巫疆来使齐阳皇子于朝阳殿盛筵之上,中毒身亡,各国来使惶惶不安,燕宫大乱,涪陵公主痛失兄长,扬言彻查,帝君下令,全城封锁以捉拿凶手。
申时,帝君令大理寺仵作剖腹验尸。
临近黄昏时分,满城喧嚣,人心惶惶,南城门下,守卫军一波接着一波,重重围住各大城门出口,守城的将领提着长枪严阵以待,将所有出城的百姓一律阻在城门外,挨个排查。
这阵仗,是出大事了!城门外,瞧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你拥我挤。
“让开!”
“都让开!”守城的将士铁面无私,严令,“今日不得出城!”
将百姓推开,城门前架起围栏,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陛下有令,封城!”
顿时,城门封锁,守





病宠成瘾 定北侯:天下谋
云渺身子一晃,忽然发笑,是啊,离书之死,多像杀人灭口,她有口难辩。
今日,辰时一刻,天方亮不久,有几分冷意,灰蒙蒙的颜sè。紫竹林中,有女子静候深处。
待到脚步声近了,女子转身,着了宫中女官的服饰,裙边绣以梅蕊。
以梅装点,乃六司中的司药房,这女子,正是掌管司药房的离书。见来人,离书将声音压得很低,道:“云姑娘,我侯你多时了。”
昨夜夜莺啼,辰时一刻,紫竹林见,是云渺发出的传令。
女子嗓音清凌,道了两个字:“是我。”
隔得近了,离书方看清来人白sè貂绒披风下大红的宫装,曳地的裙摆,绣以金凰。
凤袍加身,这女子不是云渺,离书微惊:“常青?”细细打量一番,离书倾身行了一礼,“午时便要行封妃大典,怎是常青姑娘你来了?云渺呢?”即便是同为定北侯府暗卫,也有高低之分,而常青以十一岁之龄,便入了等级最高的刺杀组。
常青未答,反问道:“你是哪一年入的宫?”
离书回:“大燕七十七年。”
“八年了。”常青轻叹,“可惜了。”
八年蛰伏,毁于一旦,确实可惜了。
离书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她张望着,神sè慌张,“常青姑娘快些说吧,侯爷有什么指令?莫要耽搁了,我回去晚了会让人生疑。”
常青缓缓抬手,金丝绣凰的袖摆下,剑光森然:“你回不去了。”
凤袍袖下,是青铜古剑,是常青的剑。
离书大惊失sè。
“常青。”
忽而,男子嗓音轻缓,沉而清冽,辰时的初阳,从竹叶里漏出,斑驳的光影打下,映出男子容颜倾sè,一身明黄,清冷矜贵与生俱来。
一眼,惊心动魄。倾城绝sè,九五之尊,乃大燕君主。
“燕、燕惊鸿!”
离书猛地后退,难以置信,双目欲裂:“你,你们——”
昔日北魏的暗卫,已为大燕帝妃,与她的帝王比肩而立。常青,已不再是定北侯府的常青。
离书目瞪口呆:“你竟做了叛军?”
常青不语,剑出刀鞘,骤然,杀机凛凛,然而此时,素手纤长,握住了常青持剑的手腕,燕惊鸿道:“让我来。”他自然舍不得他的女人手染鲜血。
燕惊鸿接过她的青铜剑,慢条斯理地抬手,剑光一闪,只出一招,却致命。
辰时三刻,初阳渐升,紫竹林深处,有女子静候在此,远处,脚步声渐进,
女子转身,唤了一声:“云渺姑娘。”
光影斑斓,女子双十年纪,穿着女官的服饰,梅花绣边。
云渺走近,递出手里的信笺:“明日封妃大典,巫疆涪陵公主,侯爷要她的命,信封里是奉茶女官的名单与毒药,小心行事,万不可出了岔子。”
女子俯首:“离书领命。”
待到云渺走后,唤为离书的女子转身,揭下人皮面具,走到竹林后:“陛下。”
声音哪还有半点女子的清丽,这人皮面具之下,正是长福,声音与身影,毫无破绽,这一手易容之术,自是少有敌手。
长福取出信笺里的东西,微微一嗅:“是离人殇。”北魏葬冢,大燕离人殇,天下谁人不知。
燕惊鸿未言,拢了拢常青的凤袍。
长福公公甩了甩绣梅的袖摆,很是急恼:“不仅想铲除异己,还想栽赃嫁祸,这定北侯爷当真狼子野心。”
先毒死绊脚石,再祸水东引,哼,jiān人!
长福请示:“陛下,您看?”
燕惊鸿不关心,满眼专注,眼里只有常青:“冷不冷?结束了,我们回去,还有两个时辰才授封大典,你先吃些东西。”
常青颔首,任燕惊鸿牵着她走。
长福公公无语凝噎:“……”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呐,赶紧追上去,因为穿着女子衣裙,动作十分不利索,有些滑稽,小步小步地跑着,“夫人,奴才能斗胆问夫人一个问题吗?”
“嗯。”
夫人脾气真好,长福瞧了一眼脾气不是那么好的燕惊鸿,小声地问:“夫人您是定北侯爷送来的细作吗?”
常青略微思忖:“池修远觉得是。”
哦,反间计啊!
“夫人,奴才太崇拜你了。”
燕惊鸿冷眼一扫,长福立马闭嘴,陛下的女人,哪能随便崇拜。
此时,辰时已过。
尔后,大理寺仵作验出离书辰时一刻bào毙,身中葬冢之毒,脖颈有剑伤,乃死后所致。
封妃大典次日,燕宫城下,重兵防守。
子夜将近,城下千米之外,突然马蹄声响,随即屋檐肆落间数百黑影窜出,皆身着黑衣,蒙面示人,领首之人取下面巾,单膝行礼:“属下见过侯爷。”
四十上下,男人一张国字脸,眉心处,有一颗黑痣,此人,正是大燕左相罗成耀。
二十五岁入朝为官,十七栽官拜相位,罗成耀此人,不论是谋略,亦或是胆识,都绝非池鱼。
毋庸置疑,定北侯池修远,擅用人。
池修远一身戎装,只道:“掩护我出城。”
“是。”
罗成耀挥手,一声令下,数百人攻进城门,此时,正是子夜交替,城下守卫换岗之际。
蛰伏暗




病宠成瘾 定北侯:合欢香呀合欢香
“为了大燕的后位吗?”云渺嘲讽地勾起chún角,毫不掩饰她的鄙夷,“或者,为了六宫无妃
常青点点头,神sè自若。
云渺冷笑一声:“你果然对燕惊鸿投诚了。”
常青直言不讳:“嗯,就在你站的那个位置,”又补充道,“一招致命。”燕惊鸿那一手剑术,大概不会输她一分,那样快,一剑封喉甚至不见血。
云渺最擅双刀,只是,她司窃听,甚少有机会动武。
女子,穿着一身黑衣,长发利索地束起,手里,拿了双刀。
女子转身,四下环顾:“你便是在这里杀了离书?在辰时一刻?”
“你叫我出来做何?”常青走近,将手里的宫灯放下。
常青打着灯走进竹林深处,女子背身等在那里。
燕宫最北处,是后妃的住所,大抵因为后宫无妃,倒显得冷清,紫竹林在未央宫的上方,夜里,雾气朦胧的。
章华夫人可是陛下的心头肉,可万不能有一丝差错。
常青打着灯,便独自出了凤栖宫,这时辰,已经夜了,红桥想了又想,还是不大放心,吩咐身后的宫女:“去禀报陛下。”
红桥虽是担忧,却不敢有违:“是。”
常青接过宫女手中的宫灯:“不用,莫要惊动任何人。”
红桥迟疑,不太放心,便道:“那奴婢去请林将军与燕将军来护送夫人。”
常青语气随性:“我去去便回,无须跟着。”
红桥上前跟随。
酉时,刚入夜不久,大燕初夏的天,星子漫布,微风习习,宫灯摇摇,凤栖宫外,去年种下的常青树已长出了新叶,夜莺时不时啼叫几声,常青披了件外裳,便往殿外走。
云渺斩钉截铁:“越快越好。”
云渺倒是算准了,她来大燕确实是另有所图,明荣并不多言,只问:“何时?”
“相助我离开大燕。”
明荣片刻惊愕之后,放下茶杯:“条件是什么?”
语气不慌不忙,一语中的,直入要害,倒是有胆识,这云渺,果然也不简单。
“云渺知道公主前来北魏为质是所为何故,我可以助公主成事。”
这云渺,在定北府并不出众,明荣对她并无多少印象,只知道她随着常青一起送来大燕当俘虏,想来能被池修远挑中,也必然有过人之处。
明荣缓缓抿了一口茶:“姑娘不妨言明。”
云渺取下兜帽:“云渺今夜前来,是想和公主做个交易。”
明荣微微惊讶,将手里的画卷放下,去了外间,吩咐了侍女沏茶,她道:“本宫与云渺姑娘并无深交,不知临夜造访,所为何事?”
侍女去内室传话:“公主,云渺姑娘来了。”
这一处,正是质子府。北魏的明荣公主便下榻于此,明荣公主深居浅出,平日里,质子府冷冷清清的。难得今日有客来访。
不过一个时辰,天便沉下来了,夜sè将至,燕宫几里路外,僻静的府邸之外,方开始打灯了。
“是,姑姑。”
“给我吧,御书房重地,不可随意进出。”
云渺恭恭敬敬地回话:“回禀姑姑,云渺奉夫人之令来给陛下奉茶。”
司膳房的掌事女官好好审视了一番:“云渺,你在这做何?怎不在凤栖宫伺候夫人?”
这时,司膳房的女官领着十几个宫女走来。
“卿曲关。”女子低着头,喃喃自语,忽而,眸sèyīn沉,“常青,是你先背叛定北侯府的,莫怪我不顾姐妹之谊”
池修远?那殿外偷听之人是…
燕惊鸿神情自若:“无碍。”他似笑非笑,“池修远想知道,朕便成全他。”
林劲恍然大悟,突然,神sè一凛,他凝神睃视,须臾,道:“陛下,”林劲拿起案台上的剑,压低了嗓音,“隔墙有耳。”
燕惊鸿道了八个字:“两路包抄,瓮中捉鳖。”
林劲不甚明了:“卿曲关?”
燕惊鸿懒懒敛着眸:“要最短时间内切入北魏腹地,”微微一眼掠过地图,白皙的手指落下,“由此攻入。”
御书房内,林劲将行兵地图铺在案台上,指着两处位置,道:“目前,巫疆大军北下行军退至凉州以北十里,定北三十万大军驻守黔江,两方在朝水对垒,巫疆不善水性,只怕不过半月便会守不住。”
六月,狸姬女帝派使臣赴大燕求援。
大燕八十六年,夏,定北侯池修远亲征,巫疆战败定北大军于凉州,伤亡惨重,退至城外十里,
摄政北魏,兵权在握,定北侯府一时权倾朝野。
三月,定北侯与皇家联姻,百里红妆迎娶荣清公主魏卿如,国舅爷赠以三十万大军兵符,以贺外孙女大婚。
二月,狸姬女帝登基,不过半月,女帝以伐佞复仇之名,挥军北下,直取北魏交界锦州城。
大燕八十六年,春,巫疆女帝因痛失爱子齐阳,一病不起,无力于朝政,遂禅位于皇长公主涪陵,封号狸姬,乃巫疆史上第三位女帝。
大燕八十六年,年初,炎帝因病驾崩,yòu子魏晏登基,改国号天宗,新帝年弱,太后令定北侯池修远摄政,军机大臣辅佐。
他笑着把常青抱紧,愉悦地连眼眸都亮了几分。
“好。”
“再生一双儿女好不好?”




病宠成瘾 定北侯:飞衡掳人
因为离书之死,池修远并不全信云渺,她回道:“已向罗大人求证过。”
池修远片刻沉吟,相问云渺:“你可确认过了?”
谭副将神sè严肃:“侯爷,我们可如何应对?”
三国当中,北魏国力最强,大燕次之,巫疆最弱,但若北魏联盟巫疆,形势十分不利于北魏,一旦天下大战,北魏胜算不过三分。
一众将领听闻,皆大惊失sè。
云渺道:“狸姬女帝已经向大燕求援,大燕不日便会出兵北魏,燕惊鸿欲从卿曲关切入北魏腹地,与巫疆大军两面包抄、瓮中捉鳖。”
池修远灼灼凝视:“说。”
女子一身脏wū,手上缠绕的绷带还沾着血红,她走近,道:“云渺有要事回禀。”
池修远抬眸,瞧见了跟在守卫兵身后的女子,微微惊愕:“出了何事?你为何回了北魏?”
帐外,守卫兵进来:“侯爷。”
晌午时分,北魏几位将领在营帐中与定北侯爷共商战事。
此时,定北大军驻扎在凉州城以北十里的乌灵山脚下,与巫疆大军隔黔江对垒。
飞衡眉头一挑,觉得话本里的东西十分见效,将怀里的燕四送来的《驭女有道》细细研读。
秦若拳头紧握,磨磨牙,片刻,张嘴,泄愤般用力地吞咽。
然而,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再不吃饭,我用嘴喂你。”
他的声音,极其不耐,又冷硬,秦若想也不想,吐出来,吐个一干二净,四人量的软筋散,再吃下去,她都要废了。
“吃饭。”
秦若气恼,挣扎了几下被绑住的手,张张嘴,刚要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大块馒头。
“绑的便是你。”
这土匪,显然是认得她的,秦若冷哼:“那你还敢绑我?”
飞衡捡起包馒头的纸,很不顺手地擦了擦秦若嘴角吐出来的粥,不急不慢:“秦家女将,秦若。”
三国之内,谁不知道北魏秦若,玉面芙蓉,辣手阎罗,说的便是她。
秦若立刻便吐出了嘴里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下什么下三滥的药,她宁愿饿死也不吃,咬牙切齿:“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狂妄!不知死活!
飞衡一勺子粥塞进她嘴里,想了想话本子里内容,便冷若冰霜道:“你要是不听话,我便霸王硬上弓。”说完,又塞了一大块馒头进去。
秦若恼羞成怒:“你——”
压寨夫人?这人是土匪吗?
飞衡想了想,许久,才道:“我看上你了,绑你做压寨夫人。”燕四送来的话本上就是这样说的。
秦若见他走近,便又后退几步,身体无力,靠着石壁,神sè严阵以待:“你绑我来到底有何目的?”她十三岁行军,所有敌人都是沙场的敌军,若对方是战场的敌人,要么杀了她,要么用她威吓秦家军,怎会绑来荒郊野岭,秦若又问“你绑我到底想做什么?”
飞衡走过去,将方从山下买来的饭菜放下,白粥和馒头,十分简单。
“……”秦若懵了一下。
对方道:“吃饭。”
“你是何人?这是哪里?”她寻着越渐靠近的脚步声望去,嗓音干涩得有些暗哑,“你为何将我绑来?”
荒郊野岭,来者不善。
秦若侧耳细听,有风声,水声,被蒙住的眼睛只隐隐感觉光亮从一处照进来,触手摸到一片石子,她心下立刻了然,这里是山洞。
四个人的量?当她是牛吗?
飞衡面无表情:“软筋散。”还是面无表情,补充,“四个人的量。”
秦若戒备,握紧被捆绑住的双手,护在xiōng前,才发觉浑身无力:“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年轻男人?
“醒了。”
再次睁眼,已不知白天黑夜,她的眼被蒙住了,入目的便只有一片黑暗,她猛地坐起,却又软软摔回去。
话还未完,眼前一闪,手里的剑落地,秦若肩头一麻,身子便软下去了:好快的轻功,好快的手法!
毫无声响,隐约可见人影移动。秦若拔剑:“你——”
秦若大喝:“什么人!”她心生戒备,手握剑柄,“什么在那?”
忽而,一阵风吹来,营帐中的烛火泯灭,顿时一片昏暗。
一声令下,守卫军布防看守,全军修整以待。不到半个时辰,天便完全黑下来,军营燃起了火把。
“末将领命。”
她端坐战马,高声道:“原地整憩,明早行水路与定北军汇合。”
巾帼不让须眉,便如秦若。
秦家一脉独传,唯一的年少将军,便只有一位——振国大将军之女秦若,十三岁入军营,十五岁为将帅,十八岁独领秦家四十万大军。
“报秦将军,定北大军驻扎百里之外的乌灵山脚。”
卫兵来报,马上之人一身黑sè的戎装,肤sè偏黑,五官却生得十分jīng致,lún廓带着女子特有的线条,秀气的眉峰下,却嵌着一双凌厉的冷眸,倒有几分不辨雌雄的英气,她勒住前行的马:“说。”
“报!”
凉州以南百里,秦家军十万,行军至此,申时已过,天将昏黑。
燕四觉得这办法好。
燕大想想也是,便想了想:“给飞衡送几本话本子去,教教他强抢民女。”




病宠成瘾 定北侯:卿曲关战乱
池修远灼灼相视,眼底,愈见森冷:“这密报是你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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