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宋黎凑过去:“宋宋,要不要跟哥哥睡?”
这奴相,简直与宋辞如出一辙,啧啧啧,果然是父子。
宋宋好为难啊:“不能跟桔梗哥哥一起睡吗?”
宋家父子的脸,一样黑,每每这个时候,宋家父子就会一脸严肃地问宋宋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是爸爸重要,还是秦桔梗?”
“是哥哥重要,还是秦桔梗?”
“……”宋宋叹了一口气,决定今晚跟妈妈睡。
宋宋三岁的时候,秦桔梗八岁。
生日那天,来了好多客人,可是秦桔梗去了白家,不能来给她过生日,宋宋不开心。
宋辞宠女儿,抱着她哄:“宋宋,生日礼物想要什么?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宋宋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要什么都可以吗?”
宋辞亲了亲他的小公主:“当然,你要星星爸爸都摘给你。”
真不是开玩笑,就算宋宋要月亮,宋老板也会用炮弹去天上把月亮炸下来的。
但是,宋宋才不要月亮呢。
“我要桔梗哥哥,爸爸,你把桔梗哥哥送给我吧。”
宋辞不说话,不开心。
阮江西笑着走过去:“宋宋为什么这么喜欢桔梗哥哥?”
宋宋一脸懵懂:“我不知道,不过千羊阿姨说,这是孽缘。”
陆千羊家的小花,已经被她教成了小流氓,魔爪还时常伸向宋宋,总教宋宋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宋宋四岁的时候,秦桔梗九岁。
这天,白清浅给秦桔梗报了个兴趣班,说是男孩子要学一技之长好撩妹。
秦桔梗完全不敢苟同,不过,宋宋喜欢钢琴曲,便挑了钢琴班,当然,宋宋颠儿颠儿地也跟去了。
钢琴老师就问班里的大小朋友们为什么要学钢琴。
秦桔梗酷酷的小脸一摆:“没有为什么。”
九岁大的秦桔梗,不像父母亲,性子冷冰冰的,一张比女孩子还jīng致的小脸,除了面对宋宋时,一律面瘫。
好吧,这孩子颜值高,任性,钢琴老师就原谅他不爱艺术不尊重艺术了,扭头又问一直跟着秦桔梗的阮宋小朋友:“那宋宋小朋友为什么学钢琴呢?”
“因为桔梗哥哥啊。”宋宋特地向老师详细解释,“妈妈说,要夫唱妇随。”
上次爸爸出差,妈妈就一起去了,宋宋觉得夫唱妇随是传统美德,老祖宗的jīng华,不能丢。
宋宋五岁的时候,秦桔梗十岁。
那时候的宋宋,正是tiáo皮捣蛋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在外得了个小魔女的称号。
要问宋宋怕什么,倒有一样,怕桔梗哥哥不喜欢她。
这天,宋宋下课回到家,一脸郁闷:“妈妈。”
阮江西见女儿心情不好,连忙放下剧本:“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宋宋闷闷地说:“妈妈,小花说我是小魔女。”
陆小花比宋宋大了一岁,被陆千羊养得像个小地痞,时常和宋宋‘鬼混’在一起。
宋宋很低落:“小花还说桔梗哥哥不喜欢小魔女,男孩子都喜欢小淑女。”
阮江西一时答不上来,孩子的感情问题,她还不太会处理。
“妈妈,桔梗哥哥会不会和我离婚?”宋宋难过地快哭出来了。
“……”离婚这个词,可能又是小花教她的。
宋宋嘴一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要离婚。”
阮江西安慰:“宝宝,没有结婚是不会离婚的。”
宋宋一抽一噎:“我们结了。”
五岁大的孩子,说起结婚这个话题,还一套一套的,阮江西觉得,宋宋的教育问题,得好好再审视审视。
阮江西耐心极好:“什么时候?”
“昨天过家家的时候。”
“那不算数的。”
宋宋一本正经,老气横秋地说:“为什么不算数,我和桔梗哥哥在外面的草地里拜天地了,我们还钻进被子里洞房了,和妈妈演的电视剧一样。”
“……”阮江西
病宠成瘾 定北侯:诉情衷
不知缘由,她开始在意他。
燕惊鸿把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将她捂严实了,然后连人带被地抱住。
烛火,轻轻地摇,他细语呢喃。
“常青,我很喜欢你。”伏近了,盯着常青的眼睛,燕惊鸿又道,“很喜欢很喜欢。”
似乎心情极好,他嘴角弯弯翘起,说到此处,又拧了拧眉头:“上一世,你对池修远那么好,我都快嫉妒死了。”
语气,有点酸,有点郁闷。
常青不说话,安静地听他说,看他皱了眉,便也跟着皱了眉。
她一皱眉头,燕惊鸿就不安了:“我不是要你也对我那么好的。”他解释,“我就是有点嫉妒。”
不止有点,他嫉妒地发疯!
常青寡言不语,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凉凉的温度,他抓住,紧紧拽在手里,轻言:“我不是他,我不会让你那样辛苦。”
“常青,你不要再喜欢他了。”
“我会对你好,对你很好的。”
“常青。”
“常青。”
“常青……”
声音很小,梦呓一般,燕惊鸿一遍遍唤常青的名字,她缓缓闭上了眼,眼角,有不经意落下的温热。
那些未曾听过的话,那些错过的年华,在夜里开出了斑驳。烛影摇,漠北的月儿圆,夜里,微凉。
漠北昼夜温差十分大,yīn寒的夜过后,天翻镀白,烈日灼灼。
燕惊鸿醒来时,常青已走了。
飞衡单膝跪地:“殿下,查出来了。”
一只素手,掀起了床幔,燕惊鸿抱着个枕头:“谁?”
那枕头,大概是昨夜常青枕过的。
“如您所料,”飞衡沉了沉声,“魏成鄞。”
功高盖主,魏都宫里那位,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只是竟不想那位帝王这样容不下定北侯府,甚至不惜动用挞鞑这把双刃剑。
“本来他还有几年好活的。”燕惊鸿敛眸,“自寻死路。”
飞衡抬眼,几分疑虑。
上一世,史书有记:北魏三十九年,春,成帝久病而殁,太子洛继承大统。
既然,有人自掘坟墓,那便让历史早一点落下笔墨。
酉时时分,定北侯驻地外的火把刚点燃,一阵风过便吹灭了,营帐里的烛火一闪,突然暗了。
“什么人?”
男人大喝一声,随即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佩刀:“谁在那里!”铿一声,拔刀,直指床榻后面的角落。
突然,火光骤亮,伴随着剑光一闪。
**岁的女孩穿着一身黑sè,手中,握着青铜剑。
刘珂大惊失sè:“是你!”她居然没有死,刘珂下意识往后退,常青bī近,他提起刀,护在身前:“你要做什么?”
她说:“我来杀你。”语气淡淡,眼底,波澜不惊。
定北侯常青,剑艺jīng绝,天下皆知,男人压下心头的惊慌,强作镇定,脚下不自觉地一退再退:“你一个小娃娃,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厥词,你——”
常青打断,不瘟不火:“我说过,待我归来,取你性命。”
话音方落,她身影忽动,只闻剑出刀鞘的声音。
“咣!”
刀落地,刘珂倒下,脖颈上,缓缓渗出一道血痕,一剑破喉,他眼珠凸出,死未瞑目。
这便是常青的剑,一招致命,极快,极狠。
营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池修远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常青……”
她擦了擦剑尖的血,收回刀鞘,转头对池修远颔首。
他走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终于回来了。”
常青应:“嗯。”
池修远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安然无恙,方放下心:“这几天,你去哪了?”
担心有之,质问也有之。
前夜破城,池修远还是生了疑心。
不待常青回答,营帐外,不疾不徐地传来男子的音sè:“她和本王在一起。”
池修远骤然转头,燕惊鸿便站在门口。这里是定北侯的营帐驻地,敌国的一国之君居然单枪匹马,来去自如。
燕惊鸿,当真能耐。
“燕惊鸿,”池修远凝眸冷视,带了防备与警戒,“你为何会在这?”
燕惊鸿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不答,反问:“本王为何不能在这?”
漠北腹地,敌国之君竟如此有恃无恐。
池修远冷笑,略带探究地对视:“不惜推迟登基大典,景王不远万里而来的理由是什么?”有什么值得一国之君这样以身试险,他看不透这个深不可测的帝君。
“自然是有比登基更重要的东西。”燕惊鸿道,“挞鞑,本王要了。”嗓音,掷地有声。
并非狂妄,燕惊鸿是信誓旦旦。
常青低头,chún角微微抿起,昨夜,她昏昏欲睡之时,燕惊鸿在她耳边说过的,她听到了,记下了。
他说:常青,我只为你而来。
池修远双目深凝:“景王殿下此番前来,是宣战?”
燕惊鸿轻描淡写般随意:“昨夜幽月城的血,便当是本王的战书。”他转身,视线与常青相撞。
惊鸿一瞥,他便转身离去。
不止是宣战,他想多看她一眼,想为她铺好路,披荆斩棘。
池修远转身,看向常青:“前夜
病宠成瘾 定北侯:岭山大捷,归期
老板娘摇摇头:“燕皇陛下直接让人将涪陵公主送上了皇陵,在龙泉池里泡了三天才解了
一位女食客羞赧地问:“那燕皇陛下与涪陵公主做、做了那事?”
这迷人醉,是富贵公子们时常玩的玩意,可比勾栏院里一般的情药烈性,传闻是说服了此药,必须要行鱼水之欢。
“那可不,我家那口子当日送货去玉水镇。”包子铺的老板娘说得带劲,一脚搭在板凳上,“我家那口子还听说啊,当时涪陵公主被下了迷人醉,除了和男人做那事,根本无解。”
听客惊讶:“哦,还有这事?”
老板娘一脸神秘兮兮:“我可听说啊,涪陵公主在玉水镇遇了匪徒,被擒上了长留山,险些被劫匪wū了清白,还是燕皇亲自带人去端了匪徒的寨子。”
“这话怎讲?”
这话题聊起来,众食客都兴致勃勃。
今儿个包子铺生意不佳,老板娘便倒了壶茶跟食客们闲扯起来:“要我说,那涪陵公主,定是看上燕皇了。”
市井乡民们都替燕皇陛下可惜啊。
诶,诶,诶!
涪陵公主可是巫疆最受恩宠的皇家公主,这送到嘴边的肥肉,燕惊鸿居然不为所动,不为聪明之举啊,且不说涪陵公主背后的权势,只说这美人之姿……
市井有言:妾有情来,郎无意啊。
燕皇当众百官之面,只言,皇后已定,六宫无妃。
大燕七十九年四月,巫疆涪陵公主出使大燕,于大殿之上,以舞示好,愿与燕皇结秦晋之好。
大燕七十八年十月,大燕麒麟大将军林劲出征,入攻挞鞑。
大燕七十八年九月,燕君南下,攻幽月城,两军对垒,燕军将挞鞑四王子姜笪的头颅悬挂在幽月城之上,挞鞑国主大恸,下令应战,战乱一触即发。
大燕七十八年六月,青帝燕惊鸿初登大宝不过一月有余,挥兵北下,直取北魏附属地挞鞑,十万大军,驻扎漠北以南三十里外,炎帝初涉朝政,定北侯府魏光世子留京辅佐,彪远大将军秦淮出征,镇守边关。
大燕七十八年五月末,太子洛登基为帝,改国号,炎。
此时,北魏正是人心大乱。
诸如此类的坊间传闻十分多,先帝突然bào毙,关于帝王死因,市井传闻并不少,最多的便是说太子洛谋权篡位、弑父夺权。
男人折扇一收:“谁知道呢,天家的事,多的是见不得人的。”
“难不成先帝真的死于非命?”
“先帝之死,十有**有内情。”男人掩嘴,“现在宫里都在传,说先帝是有什么冤屈,这才死不瞑目。”
有人便问道:“难道真是诈尸?”
“那尸体竟跟活人一样,会跑会叫,甚至自己扑灭了火,魏光世子下令点了好几次火,成帝的尸体挣扎喊叫了许久才被制服。”
众听客都竖起了耳朵,胃口被吊足了,连连催促:“然后呢?”
饮茶的男人放下茶杯,压低了声音:“定北侯府的魏光世子刚好在宫中,当场便下令行火葬,你们猜怎么着?”
“那后来呢?”
闲言碎语了几句,隔壁几桌的茶客便都围上来。
邻座的男人倒了杯茶,凑上去:“一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说是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突然从棺材里爬出来,还会说话呢,好多守夜的宫人都看到了。”
“诶,听说了吗?昨夜先帝的灵堂出事了。”三四十岁的中年儒生,手持折扇,掩住声响,“据说是先帝诈尸了!”
隔天,市井之言便如同滚雪球一般,滚遍了整个魏都城。这才辰时,小肆茶馆里,便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起了昨夜宫中之乱。
这日夜里,宫中大乱,不少京中百姓瞧见宫里火光大作,听见bào乱不断,据说啊,见了鬼了!
北魏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成帝敛棺下葬,五日后,新帝登基。
三天后,北魏太子洛举国发丧,以慰先帝亡灵。百官联书上奏,国不可一日无君,奏请太子洛择日登基。
成帝双目翻白,昏死过去。
“是。”
牢房之外,听得少年低沉的嗓音:“成帝三日后敛棺下葬,在此之前将人送回去,莫要葬了衣冢空棺。”
原来,这江山夺谋,竟祸起红颜。
成帝瞳孔皱紧,哽着喉咙,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身子一软,瘫软在地。
燕惊鸿缓缓而语:“常青,是朕的人。”
燕惊鸿缓缓起身,拂了拂白sè锦袍上褶皱,俯睨着地上狼狈之人,秋日雨寒,嗓音沐了冷意:“你儿子比你蠢,会养着定北侯府这头狼,他也比你聪明,不会蠢到打她的主意,一年前在魏宫,朕不是告诉过你吗?”
“你——”成帝大惊失sè,浑身都在惊颤,“北魏易主,对你有什么好处?”
原来,燕惊鸿要借刀杀人。
诏书已下,新帝登基在即,先帝若活着回去,太子洛便是欺君之罪,篡位谋乱的罪名即便成帝不给他定,北魏的万千子民也会给他扣上,太子洛唯一的活路便是将错就错,弑君夺位。
“天下江山,父子亲情,你猜,”燕惊鸿徐徐低语,嗓音似魅似蛊,竟是妖娆,“北魏新帝会如何抉择?”
成帝不可思议地放大了瞳孔,他失踪才七日,北魏竟翻天覆地。
病宠成瘾 定北侯:一曲惊鸿舞
“她的武器可是一把青铜古剑?”
燕四吃惊:“陛下怎么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话刚落,身侧卷过一阵冷风,耳边便砸过来一句杀气凛然的话。
“她若有事,朕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燕惊鸿运了轻功,一个须臾,便没了身影。燕四怔在那里,呆若木jī。
碎尸万段,尸万段,万段,段……
燕四身浑一抖,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窜上来,口齿都不太伶俐了,问长福:“陛、陛下,他怎么了?”
长福看看燕四,一脸悲怆:“你可知道你重创的那位主将是何人?”
燕四气弱:“敌、敌人啊。”
“那是皇后娘娘。”长福叹了口气,拍拍燕四的肩膀,节哀吧。
夜凉如水,烛芯轻摇,帐帘被掀起一角,有风漏进来。
常青睁开眼,迎着烛光凝视:“你来了。”
大抵是来得急,燕惊鸿的额角,有细密的汗,着了一身白sè的战甲,衣角染了灰尘。
他半跪在床边,伸伸手,却不敢碰她:“很疼吗?”
常青摇头:“不疼。”
怎能不疼,肩头那一剑,刺穿了肩胛骨,虽不致命,却伤筋动骨,她却道不疼,紧紧抿着chún,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她一声不吭。
她总是这样,隐忍,将所有伤口藏起来,独自承受。
燕惊鸿抓过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常青,我会疼。”声音低哑,字字艰涩,他说,“常青,我心疼得难受,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常青抬手,覆在他脸侧,她问他:“你哪里不好?”
燕惊鸿沉吟了一下。
北魏三十五年,观水交战,常青为主帅,燕惊鸿退兵十里。
北魏三十六年,两军于周洲对垒,池修远命常青挂帅,燕军大败定北军。
北魏三十七年,俊疾山一役,常青出兵五万,燕惊鸿不战而退。
次次如此,她若战,他便降。他哪里不好呢,他啊,就是太傻。
微微冰凉的指腹落在燕惊鸿脸上,常青缓缓拂过他的容颜:“惊鸿,与你无关,出兵前,是我临时换了守城的主将,是我故意瞒下你,”
“为何?”燕惊鸿颤着手,轻轻碰触她肩甲的伤,眼眶,竟微微红了,“你分明知道我舍不得伤你,为何还要瞒着我出战?”
她侧眸看着他,墨黑的长发铺满一枕,苍白的chún,有力的咬字:“因为我要大燕大胜,我要万无一失。”深黑不见底的眸望进燕惊鸿的眼眸深处,常青说,“我要你大胜归来,带我回大燕。”
这个女子,这个他视若生命的女子,他的常青,总是如此孤勇,为了所护之人毫无保留,以命相搏,若得她衷情,何其有幸。
燕惊鸿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常青,一月后,我在北魏城下等你。”
常青,待我归来,与你比肩同行。
三日后,定北侯世子休战求和,烽火停,狼烟灭,两军暂退。
七日后,定北大军退至漠北,驻留一夜。
帐帘掀起,营帐外的风漏进来,吹着烛芯摇晃,脚步轻缓,趋近床榻。
常青起身,靠着床榻:“世子。”
池修远走近,坐在床边,将榻上的狐裘为常青披在肩头:“常青。”
常青抬眸,看着池修远。
他沉吟了许久许久:“我送你去大燕,你可愿意?”嗓音轻缓,好似无力。
常青默了须臾:“是作为细作吗?”
他迟疑后,点头:“嗯。”须臾,又道,“燕惊鸿对你,总归是有几分不一样。”
常青不曾犹豫:“好。”
与上一世一样,这场江山战,池修远将她推进了权谋的腥风血雨里。
重来一世,一成不变,他还是舍弃了她。
次日,魏光世子班师回朝。
十日后,炎帝昭告天下,割城池五座,战马千匹,遣明荣公主赴大燕为质,两国休战。
半月后,魏光世子择北魏世家女子七名,以俘虏之名,赠予燕皇。
一个月后,魏光世子世袭侯府爵位,因老侯爷还在丧期,便没有行祭礼,那时,定北侯府的常青树,正翻了新芽,新侯爷掌权后,下的第一道令,便是将常青与云渺两位近身侍女送去大燕。
府中多数人惊愕,毕竟,池修远最疼爱女眷,不是同胞的凌华郡主,而是常青,他怎舍得送常青去当俘虏。
自古女子为俘虏,多数是为奴为婢,亦或是供人亵玩,极少能博得盛宠,毕竟是敌国的俘虏,难得信任。
十月十一,燕军驻守魏都城外,青帝亲临,侯质子与俘虏归国。
定北侯府,今日,格外清冷,常青树下,池修远拜别常青。
“常青,”他沉默了许久,只道,“留着性命回来。”
常青树长得茂盛,遮住了日头,yīn凉的树荫下,偶尔风吹落树叶。
留着性命回来……
他便也只敢如此奢求了,因为池修远比谁都明白,此去一别,兴许,就是诀别。
常青只是淡淡而凝眸,不喜不怒着:“侯爷,我若踏出了这个门,也不再是定北侯的常青了。”眸光,无波无澜,她摇摇头,“回不来的。”
两世为细作,这个弃了她两次的定北侯府,她不要了,常青树依旧,只是,自此,再无定
病宠成瘾 定北侯:封妃
这位是太傅府的七小姐漆箬,在一同送
身旁身着粉sè衣裙的年轻女子附和:“常青可真能耐,这才一天,便让陛下对她另眼相待。”
说话的是北魏离王府的小幺,魏青伊,虽是庶出,终归还是出身皇家,傲气得很。
“燕皇陛下竟留了常青在轿辇里宿夜。”
不论是行军的将士,还是随军的宫人,都不禁有了几分盘算,北魏一同送来的几位女子更是难以安枕了。
常青留宿了!
因着路途偏僻,一路都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长福公公下令,停靠休憩一晚,三军围住御辇,重重守卫严阵以待,到了后半夜,常青也没有从燕惊鸿的轿辇里出来。
常青募地望进了一双浓墨的眼里,沉沦,不知所措。
然,他道:“我不要你为了我征战沙场,我不要你做大燕的将领,”他捧着常青的脸,“我要你做我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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