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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啊?”周允晟懵然无知的回视。老实说,他虽然能看透薛子轩的性格,但从没跟他交流过,压根理解不了他古怪的说话方式。
薛静依却猛然揪紧衣摆。哥哥曾经说过,高音符圆头圆脑的,是最可爱的音符。毫无疑问,他是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夸奖少年,可惜他听不懂。
不能再让他们相处下去了,哥哥对待黄怡的态度一天更比一天温柔,一天更比一天专注,总有一天,黄怡会占据他的全部心神。这种预感来的莫名其妙,薛静依却对此深信不疑。她捂住xiōng口,用痛苦的腔tiáo喊道,“哥哥,我难受。”
“福伯,带小姐回房休息,我给张医生打电话。”薛子轩拿起手机拨号,并未有离开琴房的打算。
薛静依见此情景心脏真的开始抽痛,却立即阻止道,“不用打电话了,我吃一粒药就好。我就待在这里听你们练琴。”
“小姐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福伯担忧的劝解。
“我躺在这里也是一样。音乐能舒缓情绪,挺好的。”薛静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福伯心想也是,确定她并没有发病,这才离开。
周允晟故作关切的询问了一会儿,还想跑出去帮她拿一条毛毯,却被薛子轩阻止了,“让**去,我们继续练。”他喜欢跟少年一起弹琴的感觉。
周允晟无法,只能坐回去。
薛子轩挑了一首节奏很快的舞曲,他原本以为少年会跟不上自己,但少年指尖翩飞,表情愉悦,显然没有感觉到任何难度。当他开始演奏的时候,会把拘谨的态度远远扔出去,变得活泼而又开朗。
他甚至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绽放出比窗外的日光更耀眼的笑容。
在那一瞬间,薛子轩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yè体在自己冰冷的心脏里流淌,慢慢浸入四肢百骸,再从毛孔逸散出来,变成快乐的气泡蒸发掉。他也不自觉的咧开嘴角,冲少年绽放璀璨笑容,然后恶趣味升腾,一只手斜chā进他双手间,来了个变奏。
少年愕然的睁大眼睛,却在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也把左手移过去,配合的天衣无缝。他们时而双手并行,时而交叉弹奏,随心所欲的改编这首曲子,当一曲终结,他们同时流露出餍足的表情,像饕餮客享用了一顿最美味的晚餐。
“真好玩!”周允晟用衣摆擦拭手心的汗水,笑着赞叹。
“还想玩吗?”薛子轩用温柔至极的目光注视他。
“还想玩。”
少年用力点头,黑亮的发丝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薛子轩再一次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看上去十分柔软的发顶,却还是被躲开了。他眸光暗淡了一瞬,却飞快掩去,指着另一张曲谱说道,“弹这首《波尔卡》吧。”
他们就这样一首接一首弹了整整一个下午,若非管家前来催促他们吃饭,恐怕还会一直弹到深夜。薛子轩的童年非常单tiáo,几乎没有享受过游戏的乐趣,但就在今天,他终于明白了小男孩得到一件珍贵礼物时的心情。
那样爱不释手,难分难舍,连睡觉都想将他牢牢抱在怀里。
当他沉浸在这美妙的愉悦感中时,薛静依却被强烈的嫉妒之情折磨的心力交瘁。她看着他们用指尖舞动嬉戏,看着他们彼此凝视,黑亮的眼底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情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冲过去用力将他们分开的欲-望。
当天晚上,她忽然发起高烧,刚略有好转的身体状况又开始急剧下滑,如此反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tiáo理到能动手术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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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薛子轩的重视,管家和助理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说到底,薛子轩才是薛家真正的继承人,当薛瑞不在的时候,一切由他做主。周允晟得到了更大的人身自由,但依然不允许跟薛静依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当然,现在的薛静依也不能随便出门走动,顶多坐在窗户边看一看风景。
这天,周允晟结束早上的练习,前往餐厅觅食。他端起水杯,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就愣住了。不停颤抖的灵魂告诉他,他一直寻找的人就在附近。
“福伯,我出去玩一会儿!”话落一溜烟的跑出去。
等管家从厨房追出来,少年已经跑得没影儿,只得让助理赶紧去找。
周允晟绕着高尔夫球场跑了一圈,终于在十八洞附近找到了目标。那是一个坐在lún椅中的男人,俊美至极的脸庞笼罩在宛若实质的yīn冷戾气中,令人望而生畏。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一名身穿黑衣的保镖正半跪在地上帮他点燃。
也不知保镖说了什么,他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放射出森寒杀意。保镖立即退后两步,拿出手机打电话。
不远处的草坪上,几个男人正在打高尔夫球,似乎受到男人浓重威压的影响,他们频频失误,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因为恐惧,他们早已失了玩兴,却因为男人喜欢看人打球而不敢擅自停下来。
白sè的小球落在远处的沙坑里,几人发出懊丧的叹息声,惶恐不安的偷觑男人表情。
看到这里,周允晟欢快的笑了,踮起脚尖喊道,“喂,我能进来看球吗?”
男人转头回望,瞳孔忍不住收缩了一瞬。那是一名长相非常jīng致的少年,星眸琼鼻,chún红齿白,灿笑的时候似乎浑身都在发光,晃得人眼晕。男人吐出一口烟雾,试图模糊掉这唯美的,令自己的视网膜和心瓣膜双双刺痛的画面。
几名保镖见老板眉头紧皱似有不悦,立即走过去撵人。
“让他进来。”男人吸一口雪茄,装作浑不在意的移开视线。
球场的工作人员连忙打开铁丝网附近的小门,让少年,亦或者少女,进来。
男人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他盯着不远处正在打球的几个人,装作非常专注。但少年偏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试图伸出指尖去戳他毫无知觉的双腿。
一名保镖露出‘你找死’的表情,凶神恶煞的走过去,却被老板冷厉的目光制止了。
男人握住少年纤细的指尖,哑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少年答非所问,黑sè的桃花眼里沁出迷蒙的水雾,仿佛心疼极了。
这让男人感觉非常不自在,推开少年狠狠抽了一口雪茄。他真搞不懂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放少年进来,若是换个人,早处理掉了。在此之前,他竟然半点也没考虑过少年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接近自己。如果他试图杀他,刚才已经得手了。
即便脑中不停冒出各种各样yīn暗的猜测,男人依然没有开口驱赶少年。一碰上少年清澈无比的眸光,他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是生病还是意外?能治好吗?”少年一点儿也不害怕他的冷脸,喋喋不休的询问。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啊!几名保镖为少年胆大包天的行为点赞。
“你不认识我?”男人冲少年jīng致的小脸蛋吐出一口烟雾。
少年呛住了,咳得脸颊通红,却兴奋的追问道,“你叫什么?你说了我们就认识了。”
男人没有答话,而是指着少年光溜溜的两条腿说道,“怎么不穿裤子就跑出来了?”虽然宽大的白衬衫遮住了私密部位,却衬托出一双腿越发雪白笔直,半遮半掩的感觉比不穿更吸引人。
他恨不得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将他下半身包起来。
周允晟爽朗一笑,大大方方掀开衣摆,“我有穿啊,你看。”薛家为了掩盖他平坦的xiōng部,为他购置的上衣大多非常宽松,裤子更是以牛仔短裤和紧身裤为主,务必让他看上去像个女人。
牛仔短裤堪堪包裹住少年挺翘的臀部,腰线开的很低,露出小巧圆润的肚脐,如此曼妙的景致毫无防备的撞入眼帘,让男人眸光瞬间暗沉。
他用力拉下少年衣摆,转而用yīn鸷的目光警告站在周围的保镖。
几名彪形大汉露出怪异的表情,然后有志一同的背转身去。
“穿着。”他快速脱掉外套扔在少年身上。
周允晟喜笑颜开的接过爱人递来的‘定情信物’,满足的喟叹道:占有欲还是那么强,死**一点儿也没变,真好。他把外套系在腰间,发现爱人yīn沉的表情略微舒缓,马上翘起chún角冲他讨好的笑。
男人冰冷的眼底止不住沁出柔sè,伸手摸了摸他小巧耳垂上的黑sè耳钉。
一串代码毫无预警的闯入oo8的数据库,令周允晟大吃一惊。原来这人对他的爱和信任已经达到了如此程度:哪怕没有记忆,哪怕初次见面,也能凭着潜意识将决定自己生死存亡的源代码毫不犹豫的交付。
他爱他胜过生命。
周允晟摸着滚烫的耳垂越加灿烂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沁出晶莹的泪花。
“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男人狠狠掐了掐少年嫩白的脸颊,命令道,“不是说想看球吗?推我上果岭。”
“好。”周允晟大声应诺,吭哧吭哧的把193公分高,82公斤重的男人推上果岭,然后蹲坐在他身边傻笑。他现在哪里有心思看球,满心都是找到爱人的愉悦。他就知道爱人一定会在他曾经经历过的世界等待他。
他们的牵绊来自于灵魂最深处,谁也不能斩断。
他只顾盯着爱人英俊不凡的侧脸看,火辣辣的目光令人坐立难安,脸红心跳。
“看我做什么,看球。”男人冲少年脸上吐烟圈,见他又被呛住,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让几名保镖很是受惊,不明白那个随时随地yīn沉着脸,动不动就放杀气的阎王爷哪儿去了,被异形附体了吧?
周允晟咳得眼睛通红,心里却喜滋滋的,**挪了挪,更加靠近男人,扒拉在他腿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问那么多干什么?”男人揉乱少年黑亮的头发。
“问清楚了我以后好去找你。”周允晟害怕爱人会忽然消失掉,这成了他最大的梦魇。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家住哪儿。”男人用诱哄的语气说道。他不明白自己跟哪儿来那么多耐心陪少年周旋,更不明白为何对他提不起一丝防备。
“我……”周允晟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yīn沉的嗓音,“小怡,跟我回去!”
他转头,发现薛子轩的车停靠在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素来优雅冷漠的男人此刻竟露出紧张万分的表情,眼里充斥着深深的忌惮和一丝恐惧。
爱人也挑眉,目露了然。
很明显,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周允晟放心了,丢下一句‘我以后再来找你’便朝薛子轩跑去。只要从薛子轩那里得到一个名字,他就能把爱人在这个世界的生平查个底儿掉。
少年像一只蝴蝶,异常灵巧的翻过铁栅栏,朝薛子轩跑去,然后被塞进车里消失不见。
发现男人紧盯着车尾看,目露沉吟,一名保镖低声说道,“阎爷,她应该是薛二家的那个小女儿薛静依。”
“女孩?女孩不可能这么可爱。去查,他绝不是薛静依。”男人嗤笑。
几名保镖心中升起强烈的,掏耳朵的欲-望。阎爷刚才是在开玩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快穿之打脸狂魔 145|14.5
薛子轩的脸sè从来没那么难看过,周身更散发出一股极其躁动不安的气息,以至于前来迎接的管家和助理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以后看好小怡,不要让他接触陌生人。”等少年蹦蹦跳跳上楼以后,薛子轩才沉声叮嘱。
“他惹事了?”管家目中滑过一抹厉sè。要他说,一早就应该把黄怡软-禁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
“没有,在果岭上跟薛阎说了几句话。”薛子轩脱掉外套,扯掉领带,焦躁的感觉一直未曾褪去。少年趴伏在薛阎的膝盖上,用充满依恋之情的眼神凝视他,那场景现在想来还能刺痛他的心脏。
他坐在沙发上,捂着xiōng口若有所思。
管家发出惊骇的呼声,急忙问道,“阎爷怎么会有闲心跟陌生人说话?别是发现了什么吧?”转而一想又觉不对,换心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阎爷发现了也必不会阻挠,更何况谁能想到薛静依还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
薛子轩心不在焉的摇头。
“我以后不会再让他出门。”老管家承诺道。
“为什么不让他出门?只要他把琴练好了,他想去哪儿玩就让他去,你们只需跟着他,确定没有危险就行。”薛子轩下意识的回应。少年特别喜欢在翠绿的草坪上撒欢,笑起来的样子仿佛最美妙的音符,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鲜活起来,他不忍令他失去这份快乐。
老管家想问问薛子轩是不是忘了带少年回来的初衷,但略一沉吟就选择了沉默。就算他忘记了,先生和夫人总不会忘记。
周允晟匆匆跑回卧室,解开系在腰间的西装外套,放在鼻端深嗅一口,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和雪茄的烟尘气混合在一起,强烈的熟悉感差让他落泪。他抱着外套躺倒在床上,兴致勃勃的滚了两圈,这才开始检查里里外外的口袋。
没有手帕,打火机,名片夹等杂物,这件外套干净的过分,难怪敢脱下来随便扔给一个陌生人。周允晟沮丧的叹了口气,这才把外套抖落整齐挂在衣柜里。
&nb8合成了爱人的一张照片,利用脸谱搜索软件在网络上查找爱人的身份,但结果令他十分失望,网络上什么都没有。
他关掉电脑,溜溜达达来到客厅。薛子轩今天很反常,竟没有第一时间回房洗澡换衣,而是坐在那里发呆。薛静依安安静静靠在他身边,眼底压抑着极其深沉的爱意。她身体越虚弱,情感的躁动就越强烈,这是无可避免的,当人类的身体受到束缚,思想就会无限放飞出去。
周允晟chún角微翘,走进厨房端了一篮水果出来,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静依,想吃水果吗?我帮你削。”他左手拿着一个大苹果,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比划。
“不要,你自己吃吧。”薛静依立即收起眼底的情绪,笑容勉强。
薛子轩却猛然回神,夺过少年手里的水果刀,语气严厉,“今后不要碰刀具。”
“为什么?”
“为了远离危险。艺术家的手经受不住哪怕一丁点伤害。”薛子轩一边说一边握住少年白皙而又纤长的手指,用痴迷的目光凝视。他把自己的掌心贴合在少年掌心,丈量他手掌的尺寸,发现少年比自己的稍微短了一截,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然后指节微弯,与他十指紧扣,徐徐开口,“不要觉得我是在大惊小怪。知道罗杰吗?”
周允晟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却被男人扣得更紧,只得点头道,“知道,我有在网上看他打篮球,他很bàng,是全世界最bàng的。”
“他以前更bàng,状态最佳的时候投球命中率能达到8o%,现在却只有34%,知道是为什么吗?”
“难道是因为削苹果的时候把手割伤了?”周允晟盯着水果刀迟疑开口,明明大脑堪比谷歌,却还要在人前装白痴的感觉真难受。
“不是削苹果,是剪雪茄。他不小心割断了自己右手食指的韧带,导致食指无法弯曲从而影响投球命中率。我们的手将要进行比投球更jīng细的工作,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薛子轩无法克制对这双手的喜爱,边说边一一亲吻五根粉红圆润的指尖。
周允晟像被电打了一样,用力把手指抽-出来放进衣兜里,暗骂薛子轩**。
薛静依脸颊煞白,嘴chún发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小时候连一个拥抱一个搀扶也要苦苦哀求才会给予的哥哥,现在竟然主动亲吻了黄怡,而且还用如此温柔缱眷的表情。他对黄怡究竟怀抱着怎样的感情?果真只是欣赏吗?
薛子轩显然也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但他并不后悔,反而在心底不停回味少年微凉的指尖贴近自己chún瓣时的触觉。像轻柔的微风拂过,又像雪白的羽毛掉落,感觉妙不可言。
然而那深深地悸动和喜悦之情,在看见少年抗拒的神sè时尽数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失望。薛子轩收起浅笑,强硬的把少年揽入怀中,抚摸他很久以前就想抚摸的柔软发顶,一字一句说道,“以后不准躲开我,听见了吗?”
“可是你曾经说过,不准我碰你。”周允晟勉强压下挣扎的欲-望。
原来少年并不是排斥自己,而是太乖巧听话了,薛子轩先是怔愣,然后愉悦的低笑起来,“你当然可以碰我,你是最特别的。”是他得到过的最珍贵地一份礼物。
周允晟拼了老命才把脸颊憋红,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垂头的一瞬间,他飞快扫了薛静依一眼。她正蜷缩在沙发上,用力抱紧一个巨大的靠枕,脸颊埋在枕中看不清表情。
但周允晟知道她必定非常痛苦,因为她扣紧枕头的指节已经泛出苍白的颜sè且微微颤抖。以前的薛子轩只对她一个人特别,当这份特别忽然转移给另一个人,还变本加厉时,也不知道她会经历怎样的心理折磨。
薛子轩抱着少年,就像一个小男孩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满脸的新奇和愉悦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他试探性的用指尖卷起少年腮侧的一缕发丝,反反复复的看着它们弹跳松开,荡回原位,怎么也看不够。他甚至想用嘴chún去贴一贴少年粉嫩的chún珠,尝尝它的滋味。
这股冲动来得那样猛烈而又莫名其妙,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所幸管家说晚餐已经备好,他才没继续纠结下去。
终于离开男人的怀抱,周允晟大松口气,拿起筷子狠狠刨饭。薛静依也得到了解脱,默不吭声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碗里的食物一口也没动。
“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管家走过去询问。
“没事。”薛静依摆手否认,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盯着哥哥,希望他能关注自己一下。结果让她大失所望,薛子轩正用笨拙的姿态给少年夹菜,旁的并不关心。他总是这样,只看自己想看的,只听自己想听的,若是要获得他的青睐,必定得用无上美妙的音乐去打动他。
薛静依从来不具备这种能力,但黄怡可以,他的琴音一天比一天完美,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用它俘获任何人。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嫉妒心占据了薛静依的思绪,她哐当一声放下tiáo羹,踉跄着上楼。管家用冰冷的目光盯视少年一眼,立即跟过去。
周允晟这才开始追问薛子轩爱人的身份。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以后看见他远远躲开,他很危险。”薛子轩似乎想起什么,脸上露出恐惧与难堪交杂的情绪。
周允晟试着旁敲侧击,没能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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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瑞和薛李丹妮匆匆赶回来说是要参加家族举办的宴会。薛家是百年望族,还保留着传统的宗族制,族规远远凌驾于法律之上,没有谁敢于违抗。
别看薛瑞在外面风光无限,实则他创办的薛氏财团也不过沾了薛家本家的光,其规模与薛家本家的财富比起来不值一提。如果离开本家庇护,他什么都不是。
为了打入本家的权力中心,他花巨资购买了现在居住的这栋别墅,只是因为薛氏宗族的族长每年夏天都会来此处度假,至于他平时住在哪里,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一届的族长按辈分来说是薛瑞的族叔,名叫薛阎,然而年纪却只比薛子轩大两三岁,是上一届族长薛老爷子明面上的yòu子。薛老爷子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因为生前最宠爱他的缘故,把一半家产都交给他打理。但薛老爷子天性风流,统共娶了四房太太,还置了许多外室,不但家里有六个嫡子四个嫡女,外面还有十几个私生子。
他一死,薛家顿时陷入惨烈的争产大战,一人独得半壁江山的薛阎毫无悬念的成为众矢之的。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薛老爷子刚入土半年,他就发生了车祸,因救治不及时,下半身瘫痪了。
他的几个兄弟吃相非常难看,不但瓜分了他的家产,还让他像狗一样爬出薛家。从小到大薛老爷子眼里只看得见他,他们自然对他恨之入骨。
薛阎当时是如何咬着牙爬出去的没人看见,旁人只知道十年后他重新归来,亲手打断了所有兄弟的双腿,让他们从客厅一直爬到一公里以外的柏油马路上。这些人爬过地面时留下的一道道血痕把在场的旁观者全都吓傻了,从此以后,薛家本家成了薛阎的一言堂。
但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用‘智多近妖’来形容也不夸张,刚接手薛家三年,就把一个本已经没落的腐朽宗族扶持成了华国第一望族,无论是嫡支还是旁支,都靠他的荫庇而活,所以哪怕他脾气越来越残bào,也没谁敢露出哪怕一丁点的不满神sè。
他发话说要举办宴会,明知受到邀请的希望非常渺茫,薛瑞还是带着妻子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先生,阎爷送请帖过来了。”管家神sè略显激动。
“怎么有两封?”薛瑞大喜过望,拆开第一封看了看,很正常,是邀请他携妻儿参加的,第二封却十分诡异,竟把薛静依的名字单独列出来,诚邀她盛装出席,这是什么意思?
薛瑞傻眼了,将请帖递给妻子。
“爸爸,我不要去!”薛静依惊慌失措的大喊。她其实是见过薛阎的,在他夺得家主之位的那一年。当时他邀请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薛瑞,听说薛瑞的儿子是难得一见的音乐天才,他兴致一起让薛子轩弹奏一曲。
薛子轩目下无尘,只在神圣的音乐殿堂或琴房里演奏,极度厌恶用音乐讨好权贵的做法,在他看来,那是一种亵渎。他冷冰冰的拒绝了,薛阎用兴味的目光打量他,柔声开口,“既然不想弹就算了,今后也别弹了。”话落将薛子轩的手掌压在桌上,一根一根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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