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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当时如果我不过去,他就会为难你。你不想给他们弹琴,我看得出来。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让任何人勉强你。”周允晟看似笑得真诚,实际上心里腻歪极了。
薛子轩没有同理心,无法切身的体会别人的感受。哪怕那人为他付出所有,他也不会有一丝动容。然而眼下,他素来冷硬的心房却开始慢慢变得柔软,像是被温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浇淋,洗去尘埃。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忽然伸手将少年抱住,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匆忙离去。
周允晟关紧房门,用手帕反复擦洗额头,确定那滑腻的触感完全消失才停下来。住在对面的薛静依听见哥哥上楼的声音时就悄悄打开房门,却没料到会看见他亲吻少年的画面。
亲吻指尖代表着崇拜你,亲吻额头代表着疼爱你,这两句话是薛静依偶然在网上看见的。哥哥崇拜黄怡?想起他看向他时特别专注深邃的眼睛,或许也能用近似于崇拜的心折来形容。而疼爱,他那样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她以为黄怡只是自己的影子,是一个早晚会死去的容器,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如果哥哥对黄怡的感情不断加深,他一定舍不得伤害他。
那意味着她即将面临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最爱的人放弃。
薛静依关紧房门后滑坐在地上,拼命忍耐心脏的剧痛。她没有向任何人求助,自bào自弃的想着或许就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但是第二天,她竟然醒过来了,在没有吃药也没有注射强心剂的情况下竟然醒过来了。
她踉跄着站起来,对着镜子里脸sè灰败的少女低声嗤笑。这是一个奇迹,同时也证明了老天爷想让她活下去的意愿,那么她为什么要放弃?
绝-不!用口型无声说出这两个字,她打理好自己,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餐厅。
薛瑞等人早就出门了,只有周允晟坐在餐桌前摆弄手提电脑,管家在厨房里烤面包。
薛静依烧了一壶热水,笑道,“想喝nǎi茶吗?我帮你泡。”
“好,谢谢。”周允晟头也没抬的答应。
刚烧好的水非常烫,**小邓想过去帮忙,被拒绝了。薛静依端着两个杯子飞快朝餐桌走去,到得周允晟身边时手抖了一下,两杯nǎi茶哗啦啦全泼了出来。被泼个正着的手提电脑兹啦响了两声便黑屏了,机体内部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所幸周允晟躲避及时,否则放在电脑键盘上的双手就是不废也要脱层皮。
薛静依惊叫着退后,一面掉泪一面道歉,**和管家连忙走过去安慰,谁也没功夫搭理真正的受害者。
“没关系,你身体不好,这些事以后让别人来做吧。”周允晟指着沾了几滴咖啡渍的衬衫说道,“我回房换一件衣服。”
回到房间反锁房门,他脱掉衬衫,坐在床沿扶着额头低笑起来。薛静依想干什么?废掉他一双手?因为这双手能弹奏出让薛子轩神魂颠倒的乐曲?
所以说他从来就不相信世上有真正纯白的灵魂。再善良的人,也会心存私欲,而人性会否被私欲掌控,端看外界的**或者威胁够不够大而已。
薛静依既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又要面对失去心上人的痛苦,她若是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本心,周允晟才要感到奇怪。
她的黑化,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当她看见那份报告书却缄口不言时,她已经行走在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道路上。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和黄怡之间只能活一个。
而她终于坚定的选择了自己。
两个最重要的棋子都已步入局中,游戏可以开始了。





快穿之打脸狂魔 147|14.7
周允晟换好衣服来到餐厅,还不等坐下,就见昨晚为薛阎处理内鬼的那名青年男子带着和煦的微笑走进来,身后跟着诚惶诚恐的管家。从两人的言谈中可以判断,这人就是薛阎最倚重的心腹薛老四,而薛静依早就被管家叫回了房间,免得招人怀疑。
“静依,还没吃早饭?”薛老四自来熟的打招呼。
“没吃,你吃了吗?”周允晟拿起一块吐司。
“我吃了,阎爷没吃,让我来接你去陪他吃早餐。走吗?”薛老四笑眯眯的抽掉少年指尖的吐司,放进自己嘴里。
周允晟装作拘谨的朝管家看去。
管家得了薛瑞吩咐,笑道,“上楼换身衣服再去吧。”
周允晟点头,跟随在管家身后,薛老四自顾走进厨房,拿了一瓶草莓果酱,一层一层往吐司上刷,跟不要钱似得。
“阎爷想见的人是小姐,但小姐身体不好出不了门,你代替小姐去跟阎爷相处,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身份。阎爷这人行事狠辣,惹恼了他后果非常严重,想必昨晚你已经看见了。”管家言辞间满是威胁。
周允晟知道这家人就是这样,一旦被他们摆布一次,他们就会把你的乖顺和妥协当做理所当然,毫不留情的压榨你的最后一滴剩余价值。所以这样的人家才能教育出薛子轩那样的怪物;所以薛静依再如何纯洁善良,也只需一点点误导就会走上歧途。
他内心嗤笑,面上却装作惶恐的点头。
管家对他的怯弱很满意,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掐腰白衬衫和一件紧身牛仔裤让他换上,又帮他挑了一双白sè板鞋。
“好了,下去吧,记住不要让阎爷发现你的身份。”管家将他推出房门,一再叮嘱。
周允晟唯唯诺诺的答应。
薛老四已经把一盘吐司连带一罐草莓果酱都吃完了,正用餐巾纸优雅的擦嘴,看见两人下搂也不同管家多废话,拉着人就走。
“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早饭?一点儿也不注意身体。”周允晟刚踏入餐厅就熟门熟路的拉开薛阎身边的椅子坐下,抬眼看看餐桌,帮他夹了几个小笼包并几个蒸饺。
“有粥吗?我想吃鱼片粥。”他一边tiáo酱料一边询问,那架势活像跟薛阎同居了十几年一样,半点不见在薛家的拘谨和胆怯。
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难怪薛阎能看上。薛老四一边暗忖一边坐在两人对面,把两笼蒸饺拖到自己手边。
周允晟抬眸瞥了他一眼,薛阎便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他一天要吃八顿,他家就是因为他能吃,养不起,才把他扔给我带。”
周允晟爽朗的笑起来,叉了一个小笼包沾了点酱料,放进爱人碗里,然后走进厨房盛粥。
等人走了,薛老四才咋舌道,“你们真的才认识三天?我看着怎么像认识三十年一样?老夫老妻的感觉不要太浓。”
薛阎低头吃包子,没工夫搭理他。其实他根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不过找了个借口把少年接回来,如果少年对此很在意,他可以试着改变,毕竟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连同今天,他们才见过三次面,现在就说一辈子似乎有点太早,但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少年会是他的伴侣。
等少年满十八岁,他就跟他结婚,上了薛家族谱他就是他的人了。这样想着,薛阎露出一抹温柔笑意,把坐在对面的薛老四吓得够呛。
周允晟用托盘端了三碗鱼片粥出来。
“谢谢嫂子。”薛老四嬉皮笑脸的接过粥。
“嫂子都叫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周允晟用tiáo羹搅拌粥水,态度那叫一个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害得薛老四一口粥呛进气管,咳得差点背过气去。
想什么来什么,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薛阎低声笑了,大手覆盖在他后脑勺上,将他拉到chún边亲了一口,柔声道,“等你十八岁。”
“还有两年,那么久。”周允晟放下tiáo羹叹气,惹得薛阎从低笑变大笑,将他抱进怀里揉搓了一通。他喜欢少年的热切和直白,喜欢他看向自己时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专注。
被他爱上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薛老四捂住眼睛,暗暗叹息阎爷这是老房子着火,无可救药了。
吃完早饭,薛阎带少年回自己卧室,别墅里设置了电梯,各处还有lún椅通道,非常便于行动。
“你什么时候离开薛家?”他**控lún椅驶到衣柜边。
“再过一阵吧。”周允晟盘腿坐在床上。
“过一阵是多久?”薛阎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崭新的休闲服扔过去,“换上吧,别整天穿得不男不女。牛仔裤绷那么紧,不觉得难受?”少年一来他就注意到他被裤子裹的紧紧的两条长腿和愈显挺翘的臀部。
薛家那丫头虽然长相跟少年一样,但气质和心性却差了少年一大截,真以为日后他会糊涂到分辨不出他们的区别?一件宝物和一块瓦砾放在一起,除非他眼瞎了才会取瓦砾而舍宝物。
周允晟利索的换上,叹息道,“终于穿了一回正常男人该穿的衣服,这才是生活。”
薛阎撑不住笑了,伸手拍打他**,周允晟跨坐在他腰上,像个馋猫一般追着去吻他嘴chún。两人立即陷入火热的交缠。
感觉到爱人起了反应,周允晟跳下地,解开他腰带埋头动作,直等爱人低吼着释放才用纸巾擦拭。
“去洗澡?”他哑声询问。
“好。”薛阎感知到他目中隐藏的火辣意味,刚消下去的那处又飞快站立。
周允晟兑好水,脱掉薛阎衣裤,将他抱起来放进浴缸,毫不吃力的状态让薛阎很是吃惊。瞥见爱人目中的诧异,周允晟挑眉道,“看什么,我好歹也是男人。”
两人在浴缸里纠缠了一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的分开,墙壁和地板到处都是泡沫,连浴巾都湿透了。周允晟并不打理自己,将爱人捞出来放在lún椅上,搅干一条浴巾帮他擦拭身体,完了抱到床上盖好薄被,吻了吻他薄chún说道,“等会儿,我马上就来。”
他回到浴室擦身,然后换好衣服,拿着一个吹风筒出来。
薛阎半靠在床上静静看着他。
chā上电,把彼此的头发吹干,周允晟找了一件浴袍帮爱人穿上,盘腿坐在他对面喟叹道,“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哪样?”薛阎握住他脚踝,将他拖到怀中抱牢。
“就是这样,”周允晟指了指他无法行走的双腿,笑道,“你哪儿也去不了,我就可以把你揣在口袋里随身携带,我能照顾你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觉得挺好。”
薛阎眸sè变得格外暗沉。他猛然翻身将少年压住,狠狠的吻他甜蜜无比的双chún。少年人的誓言大多不过是随便说说,但他知道这并不包括怀里的宝贝。他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残缺,甚至为能照顾他一生而感到喜悦。
他嘴上说得平淡,眼里的情义却炙热的叫他难以承受。
“宝贝儿,我爱你。”他咬着少年殷红的chún珠,一字一句表白。
周允晟翘起chún角,灿烂地笑了。
薛老四让人把新购置的钢琴搬进客厅时薛阎正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提电脑,少年抱着双腿窝在他臂弯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也不知说了什么有趣的话,薛阎低笑起来,用嘴chún碰了碰少年额头,亲密的氛围比早上更加浓郁。
“阎爷,钢琴放在哪儿?”薛老四捂着腮帮子,觉得牙都快被酸掉了。他从来不知道动不动就放杀气的阎王爷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把我书房隔壁空出来布置成琴房。”薛阎头也不抬。
周允晟却跳下沙发跑到钢琴边,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然后打开琴键试音。薛阎感觉怀里空荡荡的,脸sè不由变冷。
薛老四连忙推开少年关上琴盖,说道,“电梯太窄,搬不上去,我让他们从阳台往上吊,你让开,小心磕碰了。”
周允晟这才回到薛阎身边,抱着他脑袋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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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轩等到晚上八点才看见薛老四的车驶进花园,立即走到廊下,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少年打开车门跳出来,却又被一只大手拉住,不得不趴在车窗上听车里的人说话。声音很小听不真切,但依稀传来‘明天’、‘一起’、‘宝贝儿’等字眼,串联起来毫无意义,但亲昵温柔的态度却十分明显。
薛子轩走上前,坚定的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淡淡开口,“天晚了,阎爷该走了。”
薛阎用yīn森的目光回视。
周允晟从薛子轩身后探出脑袋,挥手道,“叔公再见。”嘴上说得正经又乖巧,却撅起嘴chún作飞吻状。
连薛老四都被他逗笑了,更何况是爱他爱到痴狂的薛阎。他冷硬的面容瞬间软化,一面低笑一面摆手,“明天见,记得陪我吃早餐。”
等车子开远,薛子轩才握住少年手腕质问,“不是说过让你离他远点吗?为什么不听话?”
“可是管家一定要我去。”周允晟低头嗫嚅。
薛子轩满腔怒气瞬间消弭,将他拉入怀中爱怜的拍抚,“我会跟福伯说,今后不用再去了。”
“谢谢哥哥。”周允晟乖顺点头,试探性的揪住他衣摆。
哥哥?这个称呼是如此的亲昵而又温暖,换来薛子轩低沉的笑声。
薛静依站在窗边,盯着夜sè中几乎融为一体的两人,眸中翻搅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当天晚上,薛子轩跟薛瑞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走出房门时两人脸sè铁青。周允晟没兴趣监听争吵内容,很早就睡了。
薛子轩无力阻止薛阎带走少年的举动,因为他的父亲才是出卖少年的罪魁祸首。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无能,因此而变得越来越沉默,坐在钢琴前一弹就是一整天,眼底的忧郁和疯狂令人心惊。
但是当少年回到家里,坐在他身边陪他练琴时,萦绕在他周身的孤寂和冷漠却又一扫而空,像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一般笑起来。
看见他一天更比一天在乎少年,已然踏入泥沼无法自拔,薛静依心痛如绞。




快穿之打脸狂魔 148|14.8
这天,薛静依收到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邀请函,这是钢琴界最盛大的赛事,分为儿童组,青少年组和**组,如果获得青少年组的冠军,将会无条件被世界最高音乐学府柯蒂斯学院录取,并赠予非常丰厚的奖学金。
当年的薛子轩以12岁稚龄获得了青少年组的冠军,并且成为柯蒂斯录取的年龄最小的学员,因此而扬名世界。当年的他被誉为钢琴王子,现在的他早已成功为自己加冕。论起弹奏钢琴,没有任何一位演奏家敢声称自己一定能胜过他。
他高超的技巧和充沛的感情早已征服了世界。
作为他的妹妹,薛静依一经报名就受到了媒体和圈内人士的广泛关注。他们对她寄予厚望,都在猜测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钢琴女皇。当然也有人担心薛静依的身体可能支撑不了残酷的比赛,所以在考虑要不要给她发函。
薛静依亲自打电话到组委会,表示自己可以坚持比赛,薛子轩为了支持妹妹,主动与组委会签订合约,成为**组的评委。
他今年才27岁,却要审评一群年龄可能比他还要大的演奏者们的资格,事情似乎有些可笑。然而消息一出,没人对此提出异议,所有向组委会递送参赛申请的演奏者们都认为能让薛子轩聆听他们的演奏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组委会最终妥协了,将邀请函发给了薛静依。这场赛事每五年举办一次,每一个名额都异常珍贵,他们自然不喜欢发生缺席的情况,那对落选的人来说尤其不公平。
薛静依太高兴了,这是黄怡来到薛家后她收到的唯一的好消息。早上,等黄怡被薛阎接走以后,她缠着薛子轩陪自己练琴。
她打开琴盖,微笑着一一抚摸黑白的琴键,仿佛生命又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哥哥,你能帮我挑选比赛时要弹奏的曲子吗?”她拿出几本曲谱。
薛子轩遥望窗外,不言不语。
“哥哥,你怎么了?”薛静依小心翼翼的喊道。
薛子轩这才回神,语气淡漠,“你把自己最拿手的先挑出来练习,我听一遍再说。”
“好。”薛静依喜滋滋的把其中一本琴谱翻开放在谱架上,弹奏一首欢快的舞曲。她倾尽全部心力,只为了用琴声打动哥哥,若是能得到他一句赞许,就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她参加比赛不仅仅是为了获得柯蒂斯音乐学院的入场卷,更是为了吸引哥哥的注意力,让他看见自己的努力和优秀,从而更爱自己一点。
哥哥,看着我好吗?求求你看我一眼!欢快的舞曲到了最后变成绝望的悲鸣,薛静依将双手狠狠按压在琴键上,一滴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她毁了这首舞曲,若是往常,哥哥早就走过来严厉的斥责,然而眼下,他却连一个音符都没听进去,站在窗边眺望远方,背影显得那样孤寂。
她知道他在等待黄怡。黄怡离开的十几个小时,他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日落。她真想走过去拥抱他,大声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爱他,请求他给予自己一点关注。这些狂乱而又热切的想法,在看见他冰冷无机质的眼眸时全都化为烟尘消散。
双手反复按压琴键,制造出刺耳的噪音,却没能让男人回头看一眼,薛静依这才颓然放弃,擦掉眼泪云淡风轻的问道,“哥哥,我弹的怎么样?”
薛子轩头也没回的道,“继续。”他根本就没在听,所以不予置评。
薛静依差点忍不住笑了。这还是她的哥哥吗?如果是在以前,他早就把她扔出去了。现在,他的眼里只看得见黄怡,耳里只听得见黄怡,心里也只能思考与黄怡有关的点点滴滴。
在他看来,除了黄怡以外的人或许都是一团空气。
薛静依抚了抚刺痛的心脏,翻开下一张谱曲弹奏,弹到第二小节,薛子轩忽然转身打开房门,步履匆忙的跑下楼。薛静依眸sè微变,似想到什么隐在窗帘后往花园里看去,果见薛阎的车从不远处的林荫小道驶来。
黄怡回来了。
薛静依怀着嫉妒的心情看着哥哥将他拉到身后保护,又看着薛阎探出头仔细交代什么。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眼里充斥着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敌意。
然而黄怡只用清越的嗓音说一句‘叔公再见’,两人难看的面sè瞬间就变得愉悦。显然,他们对这句话的理解很不一样,但对黄怡的疼爱却都是那么深刻,他无需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需抬眸一笑或张张嘴,就能取悦他们。
分明是双胞胎,老天爷却把健康的身体,美丽的微笑,过人的天赋全都赠予他,而自己除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什么都无法拥有。这不公平!
这样想的时候,薛静依显然忘了自己十六年里都是过着怎样奢华舒适的生活,也忘了她真正的亲人曾遭受的苦难。
当她收拾好满心嫉妒坐回钢琴前时,门开了,薛子轩牵着少年走进来,原本冰冷淡漠的脸庞如今笼罩着一层暖融融的笑意。
“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挑曲子,你中意哪几首?”
“全在这里。”薛静依把一本琴谱递过去,心中苦涩难言。原来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弹过的曲子,他全都没听进耳里。虽然早就知道,但是看见他如此迥异的态度,她依然觉得无比难过。
周允晟凑过去瞟了几眼。薛子轩察觉他的靠近,笑睨他一眼后将他揽入怀中,将曲谱放在膝头方便他阅览。薛阎的离去让他心情大好,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怡,你怎么回来了?”薛静依尽量不去看相依相偎的两人。
“叔公有事要处理,可能一两个月都不来球场。”周允晟无辜的眨眼。事实上并非薛阎有事,而是他想到今天是薛静依收到邀请函的日子,特意赶回来的,为此还签订了很多不平等条约。
上辈子薛静依也在今天收到了邀请函,然后系统立刻发布任务让他破坏薛静依的比赛。但命运之子就是命运之子,无论薛静依受多大的打击,都能迅速振作起来且越战越勇。他记得决赛的时候,他弄伤了她的手指,她却凭着惊人的毅力完成了高难度的演奏并获得冠军。
也是在那一天,薛子轩才真正把她当成一个优秀的女人看待,而不是妹妹。
这一世,他不会用系统颁布的弱智手段去陷害薛静依,他有一个更好玩的计划。
“静依,听说你收到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邀请函了?恭喜你。”周允晟笑着说道。
“谢谢。”薛静依客气的点头,心中暗恨薛阎为何走的时候不把他一块儿带走。
“你最近一段时间可以陪静依练习。她在技法上还存在很多不足,你能帮她指正或作出正确的示范。”薛子轩轻轻揉弄少年细软的发丝,眼里暗藏失而复得的喜悦。
薛静依脸sèyīn沉了一瞬。虽然少年才刚开始学琴,但无论是技巧还是表现力,都已经远远超越了全盛时期的她,说一句指正并不夸张。但她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表面笑着答应,心里却存了较劲儿的念头。
她只是长期卧病疏于练习,努力准备一个月必定能追上少年甚至赶超。这样想着,她弹奏的时候便特别卖力,对薛子轩的意见也尤为重视。
少年不再离开自己,而是抱着平板电脑静静窝在自己身边,偶尔困倦了还会枕在自己膝上睡一觉,这让薛子轩常常会忍不住微笑起来。他迅速找回状态,又变成了那个对音乐十分苛求的钢琴家,一旦薛静依弹错某个音符就会厉声要求她停下重来。
每当这个时候,周允晟便会抬眸冲薛静依灿笑。他知道已经黑化的薛静依会把这个安慰性的笑容看作是嘲讽和轻蔑,这会彻底搅乱她的心神。
果然,薛静依一天更比一天紧张,发挥的也越来越失常,尤其薛子轩在她失误后为了引导她,还会让周允晟再弹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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