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什么?”
段老寿眉一挑:“你自愿的?你、你怎么会如此地不知廉耻!”
得知段香凝在被李南方玷污后,段老没有这样生气。
原因很简单,肩负段家权力北渡重担的段香凝,数年来都毫无建树,早就已经让段老失望,当做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了。
可段零星却不同啊。
她前些天才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还是一朵娇嫩嫩地小黄花。
这可是段家的财富——对于她的终身大事,段老可是早就想好了,要用她来给段家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婿。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利益联姻。
而且,段老心中也有了比较满意的人选。
岳清科。
虽说岳清科早在数年前,就被龙城城给当臭袜子似的压着,并荣获了本世纪最佳窝囊废奖,但他终究是岳家的嫡系长孙。
至于现在岳家的家主是岳梓童,而且前段时间因为岳临城沉不住气,结果导致心腹力量全军覆没,已经和龙城城离婚的岳清科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没人愿意理睬的臭咸鱼。
但段老却从晚辈们收集的那些情报中,推测出现在落魄的岳清科,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池中物。
早晚有那么一天,岳清科会一鸣惊人。
毕竟在段老看来,年仅二十几岁的岳梓童,竟然能成为顶级豪门的家主,这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相当标准的母鸡打鸣。
不下蛋却学着公鸡打鸣的母鸡,最终后果基本都是被人一刀剁下脑袋来的。
对段零星算是寄予厚望的段老,做梦也没想到,段零星会主动对李南方献上了清白之躯。
导致了他为段家着想的全盘计划,全部乱掉。
他能不生气吗?
要不是镇定功夫够高,段老绝对会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段零星脑袋上,而不是强忍着怒气,缓缓问:“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那样做。要说的详细——包括你当时心中的荒唐想法。”
让一个不顾廉耻,详细叙说她是怎么主动向姐夫献身这件事,肯定会很难为情的。
尤其倾听之人,还是她的男性长辈。
段零星没有难为情的感觉。
这是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她在爷爷的眼里,根本不是个小女孩,而是段家未来的利益。
既然是利益,段零星当然也就没什么难为情的了,于是会把她和李南方那些事,详细说了一遍。
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来讲述给姐夫用嘴撸时,是用什么样的姿势,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也唯有段家的女孩子才能干得出来。
段老也没任何的不好意思,就像在听一个荒唐的故事。
他越听,脸色越是缓和。
“爷爷,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香凝姐。可我当时真像鬼附身了那样,只想用这种方式,来感谢她,对她说声抱歉的。我姐,我妈她们,都对香凝姐有很大的意见,这是您知道的。”
一口气讲完荒唐故事后,段零星长长松了口气,闭上眼,一副人随便处置的决然。
有些事,一旦和盘托出后,对当事人来说,反倒会觉得轻松许多。
反正做都做了,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爱怎么就怎么地吧,本姑娘认了。
段零星可不知道,段老现在却是啼笑皆非的感受。
虽说孙女鬼附身、或者说太天真了,才做出自污清白之事,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现在还是一朵娇嫩嫩地小黄花。
其利用价值,一点都没减弱的。
充其量,就是吃了一餐不干净的“饭菜”罢了,闹几天肚子就好了。
他现在才发现,段零星秀眉浓密,没有丝毫的疏散,这就证明她依旧是云英未嫁之身。
有时候,在这种事上杀伐果敢的段老,还是很宽仁大度的:“我再问你,你在为他做那些事时,他始终死猪似的躺在那儿,除了哼唧两声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
段零星也没觉得,爷爷和她谈论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妥,只是仔细想了想,才摇头说:“没有。但我知道,他肯定已经醒来了。”
“未必。”
段老却这样回答。
他都那样酸爽,弄出那么多恶心东西来了,怎么可能还没醒来?
差一点,段零星就问出了这句话。
幸好话到嘴边时,才意识到这种话和她刚才所讲述的事情真像,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实在不能说出来啊。
段老却无所谓。
能他年龄太大了,早就达到了“空即是色,色既是空”的境界。
再或者,他特别重视这件事,必须得搞清楚李南方是装傻,还是真傻。
仔细想了想,老头才说:“零星,你应该在书上读到过‘梦遗’这个词吧?”
“没、没有。”
段零星小脸一红,矢口否认时,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得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梦遗?早在上高中时,我就和段宁仔细研究过啦。不就是男人在睡梦中和女人那样,自己那个什么了吗?真恶心。”
段老笑了下,挥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段零星答应了声,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膝盖,转身走了。
脚步轻快。
好像卸下了沉重的大石头。
段老心中也有块大石头,砰然落地。
“原来,你不是心机阴沉,而是确实不知道零星为你做了什么。”
段老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满院子的茶树:“这样就好。对你,对零星,对香凝——都有个交待。唉,难道这是天意吗?”
没人回答段老的喃喃自问。
不知何时下起的霏霏细雨,随着轻风在花丛中飘洒。
冒雨回到大厅门前时,段零星的蓝衬衣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了她骄傲的身材。
她犹豫了下,刚想要不要回房换件衬衣时,就听李南方的声音自大厅内传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好了。”
官道之色戒 第1463章 一群胎毛未退的
大厅内只有自己家人的话,段零星倒是不在意穿着湿衣服进去。
反正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就连段宁也比她大了整整三个月呢,算是被所有人看着长起来的。
所以就算衣服贴在身上,将她骄傲的少女曲线都显露出来,她也不会当回事。
段家众人,也不会当回事。
但现在不同以往啊,大厅里可是还有五个外人呢。
段零星再穿着这身衣服进去的话,只会让那五个油腻大叔大饱眼福后,再假惺惺地说段家女儿没家教之类的。
可她又想迫切听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就在她犹豫时,忽然听到李南方这样说了,立即愣了下:“这个人渣要做什么呢?我们段家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他去做什么么?”
好奇心起后,段零星就忘记回房去换衣服了,立即快步走进了大厅里。
听到脚步声响后,大厅内人都向门口看来。
本能地,男人们在看到她这样后,都是愕然了下,随机扭过了头。
除了刘司令外,王处等四人虽说不认识段零星,可在看到她能陪段老一起等大家,就猜到这是段家的核心人物了。
有资格知道大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都谈论了些什么。
所以大家看到是她进来后,也没觉得有些奇怪。
可她也不能穿成这样啊,多让王处等人难为情。
“零星,你怎么穿成这样?”
看到小妹如此的性感后,段襄有些生气,立即低声呵斥:“快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什么穿成这样啊?我平时在家,在部队,都是这样穿的好吧。”
段零星却是满脸的不在乎,伸手揪住胸前的衬衣,用力拽了两下:“只是淋了点雨罢了,换什么衣服啊?这样更凉爽。”
前面就说过了,段家四凤中关系最好的两个人,反倒是段零星和段宁俩姐妹。
对段襄这个亲姐姐,段零星从小就和她不对眼,只喜欢和她对着干。
她越是不让做的,段零星越是去做。
就像现在,如果段襄不赶着她去换衣服的话,段零星说不定还有点难为情,就算不回去换衣服,也不会说这样很凉爽。
“你!”
段襄很生气。
但那又怎么样?
别说是当着王处等人的面子了,就算没人,她能从轮椅上跳起来对段零星动手?
“傻孩子,你走光啦。”
段宁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这儿这么多大男人,可就便宜他们了。”
“哪有人看我?”
段零星撇撇嘴,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南方。
在王处等人意识到这样盯着段零星,会有损长辈尊严时,李南方却看她看的肆无忌惮,满脸都是单纯的欣赏之色——
“流氓。”
段零星和他对望了眼,心儿又不争气的跳了下,暗骂着慌忙藏在了段宁身后。
清纯又性感的小姨子藏在了后,李南方在失望的同时,终于明白这样盯着人看不妥了,讪笑了下看向了王处。
段零星的出现,对于王处等人协商的大事来说,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浪花,最多只是小惊讶下罢了。
“叶沈,你刚才说什么?”
王处盯着李南方,缓缓地问道。
他必须得把语速放缓,这样才能预防在和李南方说话时,不会叫错名字。
“我刚才说,我去做那件事。”
李南方也认真了起来。
王处还没有说话呢,就听段襄冷冷地说:“多谢了。可这件事是段家的事,当然得有段家的人去做。”
段二代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其实他也承认段襄并没有说错。
这件事确实是段家的事,也该由段家的人去做,毕竟李南方只是个外人,哪怕段老一再强调他是段家的核心一份子,可他老人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金口玉言吗?
真以为王处等人,尤其是荆红命不认识李南方,看不出他不对劲来吗?
但无论怎么样,段襄都不该在李南方主动要挑起大梁时,这样说话。
可当着外人的面,段二代又不好训斥她,唯有皱了下眉头后,看向了儿子。
他希望,处理任何事都是很得体的儿子,能及时站出来,让段襄闭上嘴巴。
有什么事,等王处等人走了后,大家再讨论也不迟。
可——
段二代看向儿子后,却发现他好像从王处等人来了后,就始终正襟危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的好像一个泥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更像他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儿子毁了。”
段二代心中疼了下,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时,就听李南方也冷笑着反问段襄:“呵呵,你说的倒是很光棍。那你告诉我,眼下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去做这件事?”
不等段襄说什么,李南方就接着问:“指望你这个不良于行的?还是,指望你那两个胎毛未退的妹妹?”
“你、你!”
段襄腰板猛地停止,瞪大了双眼,脸憋的通红,只说出了两个你字。
李人渣这番话虽说很刻薄,但确实事实。
那件事,只能由段家核心人士前往,绝不能假手于外人——当然了,关键是没谁愿意淌浑水。
血脉相连这四个字可不是说着玩的。
别看段零星从小就和段襄看不顺眼,但那是内部战争,李南方当着她的面,把她亲姐姐讽刺到体无完肤,则是外敌入侵了。
尤其这厮那句“胎毛未退”,更是让段零星听着相当地刺耳:“什么叫胎毛未退啊?谁家胎毛未退的女孩子,懂得用嘴把你给撸的那样酸爽。”
姐妹亲情和女人自尊,促使段零星心中怒火腾地蹿起,一步就从段宁背后闪出来,双眸瞪大:“你说谁是胎毛未退呢?”
李南方最讨厌和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子打交道了,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要不是必须得把老婆洗白,从军方监狱里捞出来,他才懒得管段家的事。
面对段零星的怒声质问,李南方毫不客气,伸手遥遥地点着她:“就说你。”
手指再点,又指向了段宁:“还有你。”
最后,他的食指落在了段襄脸上:“再加上一个你。”
段家四凤中的三凤,在自家大厅内,却被一个外姓人逐个点着鼻子说胎毛未退,这对她们,对段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段襄姐妹三人勃然大怒,性子最急的段零星伸手,正要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不管不顾地砸过去时,始终没说话的段储皇,却忽然说话了:“还有我。”
段零星伸出去的右手,僵滞了半空中,满脸都是不信的看向了段储皇。
段储皇有多么的优秀,有多么的狂妄,那可是世人皆知的。
但却没谁觉得,他的优秀有水分,他的狂妄纯属夜郎自大。
段老数十年的辛苦栽培,就算是傻子也能成为合格家主的。
但现在,那么骄傲,优秀且狂妄的段储皇,却在李南方点着他三个妹妹的鼻子,讥讽她们是胎毛未退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承认他也是那样的人。
这对除了李南方之外的所有人来说,不次于一个晴天霹雳。
都懵了。
尤其是段二代,更是在懵逼过后,心如绞痛,脸色苍白,抬手捂住了胸口。
段储皇走到他身边,轻声说:“爸,但我会成熟起来的。”
“储、储皇。”
段二代的眼睛里,悠地浮上了水雾。
无尽的开心,只想让他不顾一切的纵声大叫。
已经被他视为精神支柱的儿子,并没有因此这次沉重的打击,而精神崩溃。
相反,他还从中得到了深刻的教训,认清了他的不足之处。
刚才王处等人在和段二代商量那件事时,段储皇之所以一言不发,不是信心被彻底打击垮掉,而是他在不住地反思自己,并在最短时间内成熟了许多。
任何的成长,都需要一定代价的。
段储皇成长的代价,尤为地高。
高到一个不慎,就会连累整个段家,都深陷万劫不复之地的深渊中。
“爸,王叔叔,荆红叔叔。”
又对国安张局等人逐一点头后,段储皇轻声说:“我觉得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会。”
他何止是有点累?
没有精神崩溃,再失忆了和李南方去作伴,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你去休息。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闯。”
段二代也巴不得儿子好好去休息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连连点头。
段储皇笑了下,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腰板依旧挺直。
他即将走出大厅时,背后传来李南方的声音:“喂,大舅哥,我可没说你是胎毛未退的。最起码,你可比你这三个小妹要强很多了。”
“谢谢。”
段储皇回头,郑重道谢后,快步走下了台阶。
他在走进西院月亮门时,能看到山庄门外,还站了七八个人。
这些人,就是和王处等人一起来的。
他们级别太低,还没资格能像王处那样,坐在段家大厅内谈事情。
他们在看到段储皇后,立即停止了交谈,有人还拿出了手机,转身急匆匆地走向了远处。
根本不用问,段储皇也知道那人是打电话向领导汇报他的最新动态了。
也可能,在布置人手,防止他畏罪潜逃。
“我是不会逃走的。因为,我从没有做过出卖国家的任何事。”
段储皇轻笑着说了句,抬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李南方,谢谢。真得谢谢你。”
人们都有感谢别人的时候,但同样也有厌恶别人的时候。
尤其段储皇此前就不喜欢的陈鱼儿,要把段家推下万丈深渊后,他对她的不喜欢,已经成为了加强版的厌恶。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可陈鱼儿,却偏偏在他刚迈步走进屋子里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陈鱼儿是跪在地上的。
上身,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光滑,娇嫩的背上,有一道道的青色、紫色血印。
还用一根麻绳,背了几条茶花枝子。
有一条枝子的末梢,还有一朵花。
只是那花儿早就残缺了,就像陈鱼儿的爱情。
(今天三更,状态和感冒都在努力恢复中!)
官道之色戒 第1464章 段家有个好女婿
春秋战国时期,赵国大将和相爷蔺相如不和槽,多次当面顶撞他,背后诋毁他,蔺相如却从没和他计较过。
后来,蔺相如出使秦国成功归来后,廉颇才意识到这哥们是个牛人,心胸宽阔,一心为国,要想让赵国富强强大起来,俩人就必须团结起来,共抗强秦。
醒悟后的廉颇,也是真爷们,立即脱光了膀子,背着几根荆条,跑到蔺相如面前,跪在地上求原谅,大家好基友——史称将相和。
又叫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这种严格自检的行为,从来都是男爷们才做的事。
毕竟男人光着膀子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可如果上身寸缕未穿,光着膀子背着几根荆条,跪在段储皇面前请罪的人,是个女人呢?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漂亮女孩子。
这事,就显得有些诡异?
还是香艳?
总之,段储皇刚走进屋子,就看到陈鱼儿这样子跪在地上后,登时懵逼了。
懵逼很久,才满脸不信的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他没有出现幻觉,陈鱼儿确实跪在他面前后,这才慌忙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苦笑道:“鱼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陈鱼儿这是做什么,段储皇心知肚明。
而且就算她摆出这架势来,也无法弥补她对段储皇,对段家所造成的伤害。
但他还是觉得,陈鱼儿这样做,对她来说是相当残酷的。
她脑袋发昏涉嫌泄露绝密军情的行为,从深陷热恋中的年轻人角度来看,并没有错。
热恋中人的智商,几近为零,无论做出什么事,都会变得很正常。
所以在整个段家的人,都把陈鱼儿恨得要死时,唯独段储皇没有恨她。
他只是恨自己。
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陈鱼儿竟然这样在乎他,为了他连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那么他肯定会好好地对她,接受她,成为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就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鱼儿大错已经著称,奉命赶来段家的五个老大,还在段家客厅内,段储皇即便能原谅她,被她当前的请罪行为所感动,但也绝不能接受她了。
“对不起。”
陈鱼儿的嗓音很哑,这是长时间的哭泣,不喝水所导致:“我、我知道,我的愚蠢行为,为段家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如果只要我死,各种死,能挽回这一切,我绝对会笑着面对,开心地死去。”
“已经发生的,就再也无法挽回了。鱼儿,你想开些,我能撑得住的。还有,以后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其实,你并没有太大的错误。错的,只是我。”
段储皇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很久后,转身快步走向门外:“好好休息下,不然你的身体会扛不住。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泪水再次从陈鱼儿脸颊滑落。
滴落在地上,迸溅成若干个小水滴,像极了外面始终不曾停止的霏霏细雨。
她多希望,段储皇在看到她后,能大发雷霆,抓起她背负着的花枝,暴跳着狠命的抽下,把她抽打个体无完肤,奄奄一息——那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才会在和她的爱情告别后,还能过的开心些。
可段储皇却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安慰她,告诉她错的是他不是她,让她好好休息下,等着回家。
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陈鱼儿,已经从段储皇的态度,和刚才那番话中听得出,段家绝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到现在为止,岭南陈家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军方,也会就此事进行严格的封锁,直等到大后天的实弹演习结束。
至于实弹演习结束后,再有谣传说演戏绝密计划曾被泄露,有谁会相信呢?
这也代表着所有的过错,都将由段家,由段储皇来承担。
不幸中的万幸,是陈鱼儿并没有把真正的绝密军情泄露出去。
可她的爱情,却已经丢失了。
陈鱼儿越想,心中越哭,再也无法控制对自己的厌恶情绪,猛地抬手。
啪。
啪!
单调,清脆,响亮的自抽耳光声,在空荡荡地屋子里回响,那么的刺耳。
可除了陈鱼儿,除了屋子,除了外面的细雨,没谁能听得到。
正院大厅内的李南方等人,当然也听不到。
更何况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副电子地图上。
必须有人去找沈云在。
找到她,拿回她和段储皇聊天的电脑,找到陈鱼儿给她传送过去的“实弹演习”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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