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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程宗扬心头一阵荡漾。他赶紧收敛心神,「大小姐呢?」
何漪莲笑道:「主子怕是忘了,明日迎亲,大小姐赶回云府去了。」
程宗扬拍了拍额头,「你们紫妈妈呢?」
阮香琳道:「紫姊姊在后面。相公,奴家陪你过去。」
出了暖阁的后门,是一道沿湖的回廊。尽头一座廊桥跨过结着薄冰的湖水,
通向湖中一座小岛。岛上矗立着一幢临水而建的两层小楼。夸张的是这道并没有
多大用处的廊桥,竟然与回廊一起建成复道,上下两层,分别连着暖阁和小楼的
二楼。下面一层是能观赏风景的长廊,上面一层则是精致的厢房式样,使得暖阁
与小楼隔水相望,各自独立,同时又联为一个整体。
夜色渐深,一钩冷月映在冰面上,凄清的月光寒意彻骨。阮香琳本来想说些
什么,看到如此月色,却彷佛触动心事,有些失神。
「在想什么?」
阮香琳慌忙道:「没什么。」她掩饰地扶了扶鬓侧,露出一个笑容。
「她们是不是又招惹你了?」
阮香琳唇角含笑,眼角却禁不住发红。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奴家以前
想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心气颇高,嫁了那样丈夫,总觉得明珠暗投。后来从了公
子,才知道天下之大,奴家原只是井底一只小蛙儿……」
「相公身边那些女子,不光比奴家美貌,比奴家年轻,修为还比奴家好,甚
至连身份奴家也比不过……」阮香琳说着淌下泪珠,她一边拭泪,一边哽咽道:
「她们说奴家是残花败柳,奴家本来气得要死,可仔细想想,也怨不得她们看不
起奴家。奴家没让相公开苞,偏还做了妾室,本就是奴家高攀了……」
「胡扯什么呢?」程宗扬道:「你是残花败柳,那帮贱奴算什么?哪个贱婢
敢这么说,你就啐她!大胆点,别虚!有我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程宗扬摸着下巴寻思道:「说起来好几天都没和你欢好
了,瞧你哭得跟花猫似的。去收拾收拾,一会儿过来,好好让老爷爽一下。」
阮香琳破涕为笑,娇声道:「是。」
撩起门口的轻纱,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楼中一厅两厢,东侧的厢房珠
帘卷起,友通期躺在锦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轻云般的绒毯。她脸色雪白,秀发散
在枕上,像具木偶般一动不动。
榻旁放着一只丹炉,炉中药香四溢,带来融融暖意。小紫坐在一边,正在看
义姁研磨药物。见程宗扬进来,她竖起手指,轻轻的「嘘」了一声。
程宗扬老实闭上嘴巴,在小紫身旁坐下,先提起雪雪的耳朵扔到一边,然后
拉住小紫微凉的小手,合在掌心里。
义姁研磨药物,一磨就用了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她研磨好,将药材投入
丹炉,程宗扬才开口问道:「怎么样?」
义姁冷着脸道:「脉象已经稳住了。」
程宗扬一阵火大,「你一个拿来送人的礼物,摆这脸色给谁看呢?笑着给我
说一遍!」
义姁怔了怔,然后挤出笑容,「回主子,期夫人的脉象已经稳住了……」
「行了。」程宗扬打断她,一边得意地朝小紫挤了挤眼睛。
小紫白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耳朵,「她这会儿应该能听见了。程头儿,你
最好说点好听的。」
友通期六识被禁,即使能听到,也只是恢复了一个并没有什么卵用的听觉。
不过能解开禁制,总是个好消息,说明义姁没有胡吹大气,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程宗扬倾了倾身子,对友通期道:「你能听见吗?」
刚说完,程宗扬就发现这个问题太蠢了。他拿起小紫的小手,在自己额头上
拍了一记,然后道:「我来说,你安心听着就好。有两个好消息,个呢,暗
害你的吕冀,已经被我们干掉了,而且还死得挺惨!第二个也是好消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微笑道:「你肚子里有宝宝啦。虽然还不知道是男孩还
是女孩,但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
友通期静静躺在榻上,连睫毛也没有一丝颤动,眼角却忽然滚出一滴泪珠。
程宗扬与小紫对视一眼,尽量放缓口气,微笑道:「你现在是被吕翼那狗贼
下了毒,身体暂时不能动。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给你治疗。只需要一点点
时间,你就能恢复健康……」
友通期眼角的泪珠越来越多。小紫道:「一直哭的话,对宝宝不好呢。」
少女眼角的泪水奇迹般的停了下来。小紫拿起巾帕,帮她拭去泪水,然后笑
道:「看来不仅是耳识,连意识也恢复了。光明观堂好厉害呢。」
义姁低下头,打开丹炉,一股热气升腾而起。她将药汁斟到一只尖长口的银
壶里,然后摇了一下铃铛。
一个女子悄然进来,捧起银壶,放在一只盛满清水的铜盆里,小心给药汁降
温。
「她怎么在这儿?」
「因为她最听话啊。」
「她?」程宗扬一脸「你在说笑」的表情。
那个像小丫鬟一样的女子正是成光。她身为诸侯太子妃,却怂恿刘建作乱,
反叛汉国;作为黑魔海的御姬奴,又与晴州商会勾结,背叛主人,活脱脱一个三
姓家奴。
不过反过来说,她被汉国朝廷列为逆党,又被黑魔海所不容,连晴州商会也
在事败之后将她弃若敝屣,可以说举世皆敌,比孙寿还惨。只有委身为奴,才有
一条活路,由不得她不乖乖听话。
程宗扬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小紫敢让这个劣迹斑斑,没有半点信义可言的
御姬奴在身边伺候,还是有些大胆了。
成光倒是很听话,她凉好药汁,然后乖巧地捧起来,递给义姁。义姁托起友
期通的玉颈,然后将银壶尖长的口器插到友通期口中,将药汁灌入她腹内。
「这也太粗暴了吧?都不提个醒?」
「她身识还没有恢复呢。什么知觉都没有,提醒也没有用。」
程宗扬摸了摸鼻子,「这是什么药?」
小紫道:「安胎的。」她对成光道:「剩下的给对面送去。」
「对面是谁?」
小紫道:「凝奴啊。」
程宗扬大吃一惊,「她怀孕了?」
「没有啦。」
「没怀孕喝什么安胎药?」
「熬得药多了,倒掉太浪费,让她喝点好了。」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有点不放心,起身去对面的厢房看了看。
阮香凝的修为连平常都算不上,偏又习的瞑寂术,对精神损耗极大,身体向
来柔弱。在与董卓军的交战中受伤,到现在都未能恢复。哪像自己,短短半天时
间,胸口被银簪划出的伤口已经癒合,连肩后的剑伤也好了大半。
阮香凝留在宫里,伤势一直没有起色。义姁在治疗外伤上面颇有一手,因此
将她一并送来,由义姁诊治。
等义姁给友通期灌完药,小紫揽起雪雪,走到对面的厢房。却见程宗扬正搂
着阮香凝,两人唇舌相接,亲吻得如胶似漆。
小紫笑吟吟看着,一边伸出手指在俏脸上刮着羞他。
程宗扬松开嘴巴,一脸郑重地说道:「好些了吗?」
阮香凝红着脸摇摇头。
「一点效果都没有吗?要不我给你补点阳气?」
看到阮香凝虚弱的样子,程宗扬终于还是忍住,没有下手,「算了。你再养
几天吧。」
阮香凝垂下眼睛,柔声应是。
「大笨瓜。」
程宗扬嫌楼内药味太大,拉着小紫沿着湖岸漫步,他辩解道:「我的生死根
以前很厉害,能把死气转为生机,还散的到处都是,你月霜姊姊就是被我给治好
的。凝奴也太没用了,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把生机转为真元了啊。这要还是散的到处都是,你可就一点都留不
住了。」
「可不是吗!」程宗扬一拍大腿,「你要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这回吸收的
死气太多,到现在还有好多杂气没有清理乾净。刚才真要那什么了,说不定凝奴
不但没治好,反而伤上加伤。」
「你就是想亲她。」
程宗扬笑道:「那我也亲你好了。」
「不要!」
两人笑闹一会儿,程宗扬道:「那谁……咳,留下的信,还有东西……」
没程宗扬说完,小紫便道:「不看。没兴趣。」
程宗扬有些讪讪的,同时还有些心酸。说来自家的鸟人岳父还真不是对女儿
不闻不问的人渣父亲,他在太泉留下的遗物里面,对几个女儿也颇为上心。问题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小紫的存在,越是对其他女儿上心,就越显得小紫这个不存在
的女儿多余。
「这本功法你帮我拿着。太厚了。」程宗扬把那本武穆秘籍交给小紫,「有
空你帮我看一眼,说不定能找到那谁的坟,把他挖出来鞭尸呢。」
小紫拍了拍雪雪,小贱狗张口把秘籍吞了下去。
程宗扬忽然停住脚步。湖边一块石上,坐着一名黑衣云髻的女子,她一手探
入湖中,正在结着薄冰的湖水里洗着什么。
程宗扬走过去,脸色不善地说道:「干嘛呢?」
吕雉提起湿淋淋的衣袖,将一只陶罐放在旁边,然后两手指尖相对,按在石
上,俯身将额头贴在手背上,安静地施了一礼。
那只陶罐里面原本盛放着她丈夫的骨殖,不过此时被洗得乾乾净净,本来就
不多的骨灰连个渣都没剩下来。
「你这是……把你老公喂鱼了?」程宗扬道:「多大的仇啊?」
刘奭那个倒霉鬼都死多少年了?还是死在她手里的。有多大的怨气也早该化
解了。结果连点骨灰都洒了喂鱼。她这心肠未免太狠毒了。
吕雉澹澹道:「主人婚期将近,不祥之物,留之不吉。」
「说得挺好听……」程宗扬打量着她,「可我怎么总有点不信呢?你一个太
后,还真愿意给我当奴婢?」
吕雉沉默半晌,良久吐出一个字,「是。」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我还是有点不信。」
「舍弟生死,吕氏存亡,尽在主人手中。」吕雉道:「奴婢一人的荣辱,又
何足挂齿?」
小紫笑道:「既然这样,今晚让程头儿给你开苞好了。」
吕雉一直举止自若,听到这句话,却是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太后娘娘杀伐果决,怎么轮到自己开苞就吓成这样?
不就是后庭吗?习惯了就好。」
吕雉浑身都颤抖起来,神情间充满了强烈的羞耻,无比的愤恨,还有永远无
法摆脱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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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了?」
小紫挑起唇角,轻笑道:「人家也是刚知道,这位秉政多年的太后娘娘,居
然还是处子呢。」
*** *** *** ***
小楼的二层是两间连在一起的寝室,窗上镶着澹绿色的玻璃,地板上铺着猩
红的地毯。室内挂着一道丈许高的帷幕,上面绘制着踏云而行的仙人,操蛇执斧
的力士,群山耸翠,险川飞瀑,令人犹如身临其境。程宗扬坐在幕前一块白狐座
垫上,目光森然。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体态妖娆的美妇跪在他面前,眉眼含笑,面带媚意,身子却禁不住微微
战栗。
吕雉仍是处子的隐秘是胡情交待的,程宗扬怎么都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种违背
常识的奇葩事。他一手凭在几上,「你家太后有点过于激动,差点儿连舌头都咬
断了。她一个太后,居然还是处女——你们在玩什么呢?」
听说吕雉还是处子,程宗扬反应,就是胡情幻化成吕雉的外表,利用狐
族女子隐藏元红的天赋,骗过那个倒霉的天子。但事实证明,他远远低估了深宫
掖庭之间的奇葩程度。
胡情小声道:「当初娘娘被立为皇后,极受恩遇。圣上赏赐的财物不仅比惯
例多了一倍,还将娘娘两个未成年的弟弟一并封侯,倍加恩宠……」
「那时圣上待娘娘极好,差不多有一半时间都宿在娘娘宫里,只不过娘娘的
肚子一直没动静,娘娘想了许多法子,也服了不少药,也未能奏效。」
「这不废话吗?你们太后还是没开苞的处子,去哪儿生呢?」程宗扬微微倾
了倾身体,「你们那位天子,不会是阉人吧?」
「不是……」胡情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直到有一天,娘娘与圣上欢好
之后,痛楚难当,唤奴婢帮忙用药,奴婢才知道,圣上一直用的娘娘后庭……」
程宗扬冷着脸道:「他很会玩嘛。」
「我跟娘娘说了,娘娘还不信。娘娘说,是圣上告诉她的,男女欢好原本就
是如此。」
「哈!」程宗扬冷冰冰大笑一声,「这个蠢货!怪不得刘骜是个杂种呢。」
「当时最受圣上宠爱的,除了娘娘,还有一位潘妃。没过多久,传言潘妃有
喜。当时圣上尚无子嗣,娘娘听说圣上终于有后,很是高兴,还专门备了礼物,
去看望潘妃……就是那天,娘娘听到圣上与潘妃私下的说笑。」
即使时隔多年,世事变迁,胡情说起当日之事,仍难以平静,她深深吸了口
气,「他们在笑话娘娘。」
程宗扬抿紧嘴唇,盯着面前狐媚的美妇。
「圣上说娘娘是个傻瓜。他因为吕氏势大,才特意挑了娘娘这个吕氏的支系
立为皇后。为了避免娘娘生下龙子,外戚愈发势大难制,圣上才在欢好的时候,
故意只用娘娘的后庭。娘娘未经人事,还以为男女欢好本就如此,每次都乖乖服
侍。」
「圣上说,他对娘娘的宠爱,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平常欢好,都是在拿娘娘
取乐。他还故意弄伤娘娘的后庭,看娘娘吃痛的样子。还私下说,只有外面最低
贱的娼妓,才会让客人用她们那个不正经的地方。」
「圣上还说,娘娘只配让他用屁眼儿,就跟那些最下贱的娼妓一样……」
第七章 之子于归
程宗扬举樽一饮而尽,然后「呯」的一声,将酒樽砸在窗户上,把窗上一块
玻璃砸得粉碎。
「太他妈的混蛋了!」
胡情已经退下,程宗扬仍然思绪难平。他起身在室内了走了几圈,只觉心里
憋闷得像要炸开一样。吕雉不是什么好鸟,但她还是一介少女的时候,被人如此
糟蹋羞辱,未免太过分了。
程宗扬越走越快,最后勐地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帷幕上的仙人。那仙人脚踏
云雾,手握星辰,冯虚御风,矫矫不群,凌驾于俗世凡尘之上,根本看不到世间
有如此多的混帐东西。
程宗扬抬手撩起帷幕,里面一个丽人横卧在紫檀榻上,早已经泪流满面。她
手脚的穴道都被制住,为了防止她咬断舌头,还用布条勒住了她的嘴巴。
看着她的神情,胡情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耳际,「那天
之后,娘娘的心就死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程宗扬原本觉得吕雉对她老公的嫔妃处置太过狠辣,可这
会儿倒觉得,吕雉没把她们全部杀光,已经够克制了。至于刘奭,被她抽血活活
抽死,只能说活该。
默默看了片刻,程宗扬放下帷帐,然后唤道:「琳儿。」
房门微响,阮香琳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袭轻盈的纱衣,白玉般的
胴体时隐时现,重新妆扮过的娇靥犹如桃花,媚态横生。
程宗扬揽住她的腰,笑道:「打扮得这么漂亮,不怕别人说你像窑姐?」
阮香琳娇声道:「只要相公喜欢,奴家才不怕别人说。」
「真香。」程宗扬在她耳根下亲了一口,笑道:「琳儿喜欢我干你前面,还
是后面?」
阮香琳声音甜腻得像蜂蜜一样,「相公喜欢哪个,奴家就喜欢哪个。」
「那我们今晚换换花样,好不好?」
「讨厌,又要弄奴家的后庭。」阮香琳笑着啐了一口,然后道:「相公开心
就好。」
「真的吗?」
「奴家的身子都是相公的,随相公怎么摆弄都好……」阮香琳说着,如水般
俯下身子,解开夫君的衣带,张口含住阳物,细致地吞吐起来。
片刻后,阮香琳吐出已经含湿的肉棒,然后伏下身子,拉起臀后的轻纱,露
出雪滑的圆臀。她主动用双手掰开臀肉,绽露出红嫩的肛洞,带着柔媚入骨的韵
致道:「奴家的后庭花已经开了,等着相公来采……」
程宗扬揉弄着她白腻的臀肉,突然道:「你跟你以前那个老公做过吗?」
阮香琳身体一僵,以有夫之妇给人作妾,一直是她被那些奴婢嘲讽的痛点,
被相公突然提起,尴尬之余还有些狼狈……
「闺房之私,裸裎相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说实话。」
阮香琳声如蚊蚋地说道:「拙夫倒是未曾。只是……被旁人占过便宜……都
是奴家的不是,求相公恕罪……」
程宗扬笑道:「我们那时候都不认识,难道谁还能让你去给一个不知道的人
守身如玉?」
「是奴家不好,次没能留给相公……」
「行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的破事。」程宗扬道:「既然收你为妾室,
说明我不介意你的过去,只要你往后给我当好小妾,别去勾三搭四就行。」
「相公……」阮香琳感动几乎要哭出来。
「聊得太久了,」程宗扬指了指下面,「好像有点乾了。怎么办?」
阮香琳展颜笑道:「奴家专门带了琼芳妙玉脂,请相公赏用。」说着她拿出
一只精美的细颈瓷瓶。
「什么东西?」
「大内秘制的香脂。净如水,滑如油,妙用无穷。奴家专门带来,还没来得
及用呢。」
阮香琳打开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在手心里倒了少许。那是一种透明的汁液,
犹如玉髓,但略显黏稠。阮香琳摊开手掌,将脂液抹在臀沟内,用指尖抹匀。透
明的油脂涂抹在雪滑的臀肉上,肌肤愈发柔润滑腻,被体温一蒸,散发出澹澹的
玫瑰香气。
「喔……」身下的美妇低低叫了一声。
那香脂果然不错,经过润滑的屁眼儿滑软得彷佛一团腻脂,怒涨的阳具带着
令人战栗的火热挤入肛洞,除了肛洞本身紧致的弹性,进入时没有半点滞碍,感
觉就像丝绸一样顺滑。
「相公……」阮香琳撒娇般嘤咛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论起来,
奴家更喜欢后面。」
「为什么?」
「以前奴家也不觉得,还是有一回,被相公用了后面……」
「哪一次?」
「那回奴家和几家相熟的夫人、小姐在庭前赏灯,相公喝醉了,让人把我叫
到房里,不由分说就扯开衣裳舞弄……偏偏相公醉中眼花,不小心弄错了洞,入
了奴家后面。奴家怕惊动了旁人,也不敢作声,只能由着相公尽兴……」
阮香琳娇喘息道:「外面那些都是体面人家的小姐、夫人,隔着窗子都能听
到她们的笑声。奴家生怕被人撞见,紧张得心都要快跳出来了。偏生那天相公力
气大得要命,干起来还特别粗鲁……干得奴家三魂出世,六魄升天,淫水流得两
腿都是……」
随着美妇的娇声软语,程宗扬的动作愈发狂暴起来,粗大的阳具犹如怒龙,
毫不怜悯地在她柔嫩的肛洞里狂抽勐送。
程宗扬笑道:「原来琳儿喜欢粗暴的。」
「啊!啊啊!啊……相公……」
身下的美妇浪叫连声,被干得娇躯乱颤。
一轮干完,阮香琳身子就像瘫了一样,伏在地上娇喘不已,她臀肉不停抽动
着,松开的屁眼儿彷佛张成一个无法合拢的圆洞,涂过香脂的肛肉红艳欲滴,里
面冒出带着玫瑰花香的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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