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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程宗扬奇道:“要尼寺干嘛?”
小紫道:“让雉奴出家啊。”
程宗扬眉头一皱,觉得这事并不简单。吕雉的身份太过敏感,赵飞燕怕了汉宫的政治厮杀,宁愿跟着自己奔走,也不肯留在汉宫当她的太后。没有她这位名义上的掌权者约束,吕雉绝不能再留在汉国,否则她趁着内宫的权力真空重掌大权,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把吕雉送到唐国出家为尼,倒是个好主意,无论对内对外,包括对霍子孟、金蜜镝等人都好交待——事实上这也是双方的默契。问题是为了让吕雉出家,用得着要一座寺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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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法雲尼寺成了程头儿的家庙,程头儿就可以玩里面的小尼姑了。正好教坊又在隔壁,程头儿想偷香窃玉也方便啊。”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个死丫头。”
“还有吗?”
“还有些绫罗绸缎,赔给妈妈做衣服;一点珠宝美玉,赔给妈妈做首饰;饮食上妈妈不要素的,那些和尚又不肯杀生,最後谈下来,奉送活羊二百口,胡椒香料二百斛。”
程宗扬忍不住道:“庙里还有活羊?”
中行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傻瓜一样,“信徒送到庙里放生的。”
跟这孙子置气,能把自己气死。程宗扬果断忽略掉他的目光,只当没看见。
好嘛,借花献佛,借羊赔偿。反正那些羊即便被放生,将来也不知道会落到谁口里,能被死丫头吃掉,也算是它们羊生的造化了。
“林林总总,算下来有千把金铢的样子,便宜他们了。”中行说瞧着女主人的脸色道:“要不……小的再去宰他们一刀?”
“先这样吧。剩下的改天再去讨。”
中行说一听,精神大振,主子这意思……这事儿没完,後头还有?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的好事啊!跟着紫妈妈干活儿,就是舒坦!
小紫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中行说恭恭敬敬地把粥碗还给正头主子,倒退着出了门,然後兴冲冲叫上吴三桂,去鸿胪寺讨账。
这厮还是欠收拾啊。程宗扬感叹着放下粥碗,张开手臂,“过来抱抱。”
小紫舒服地依在他怀里,然後皱了皱娇俏的鼻尖,“有味道。”
“不会吧?”程宗扬闻了闻自己身上,“哪儿有味?”
他忽然想起来,伸手从囊中取出一件物品,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那是昨晚用过的手电筒,被杨玉环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小紫道:“你见到杨玉环了?”
程宗扬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瑞龙脑香啊。波斯进献给唐国皇室的贡品,专供杨姊姊一个人用的。”
“姊姊妹妹的,叫这么亲?”程宗扬後知後觉地说道:“你见过她了?”
“来的天我就见她了。”
“怪不得她对我这么了解呢!嗨,这小妞装得还挺像,我还真以为卫公嘴巴那么大,什么都往外说呢。”
“你是说我嘴巴很大喽。”
程宗扬正容道:“你这是污蔑!我是说那妞太能装了。明明都跟你见过了,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对了,你见过那个手提箱没有?四方板子,一点缝没有那个。”
“见过啊。”
“你说老岳为什么要留个那东西?里面装的什么?还有,她说密码忘了,是真的假的?”
小紫笑吟吟道:“大笨瓜,你被骗了哦。”
程宗扬又一次感觉到智商受到了污辱,他的反击是:手脚齐上,把死丫头抱得紧紧的,用自己还没来得及刮的鬍髭在她粉嫩的玉颈中一阵乱蹭。
“救命啊……”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死丫头,看你还敢戏弄我!”
“饶命啊,程头儿……”
折腾了好一会儿,程宗扬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小紫。
小紫拂了拂鬓角,仰起颈子抱怨道:“跟刷子一样,都快破了。”
程宗扬“啵”的亲了一口,“好了吧?”
“还要。”
程宗扬一口吻住她被刮红的粉颈,半晌才鬆开口,坏笑道:“你要想要,我能给你舔出血来。”
小紫玉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脆声道:“不要!”
“好了,好了。那个手提箱是怎么回事?”
“杨姊姊看着好玩,从别人手里捡来的。”
“等等!从别人手里捡来的?确定不是抢的吗?”
“人都死了,当然是捡的。”
也对。活人才是抢,把人弄死再拿走,说是捡的没毛病。
难怪密码都没有,居然还有脸说“忘了”?这妞真是骗人不眨眼啊,说瞎话就跟喝凉水一样,张口就来。
小紫道:“别人都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她就拿来问你了。”
“跟岳帅没关系?”
“没有。”
程宗扬回想了一下,杨玉环拿起那个手提箱,随手就扔到她收集一堆垃圾里面——怪不得自己智商不够数,光从这个举动就应该能看出这个手提箱跟岳鸟人没关系,不然能扔得这么随意吗?
“那她手里有没有其他跟岳帅有关的东西?”
“不管有没有,都跟我没关系啊。”
好吧,反正你不认他这个爹了,也不认碧姬那个妈了。程宗扬暗暗道:没爹没娘的小可怜,有我疼你就够了。
“你们还说什么了?”
“说你器大活好,威猛无俦,雄姿英发啊。”
程宗扬立马觉得自己白疼她了,憋了半晌才道:“你们两个黄花闺女,凑一块儿就聊这个?”
“不然呢?”小紫笑吟吟道:“她听得可起劲了。”
大唐女流氓就是她了——太真公主杨玉环,没跑!
“程头儿,我可一直都在夸你哦。”
程宗扬表示自己伤不起,“行了,你就别表功了。”
自己还觉得人家是女流氓,都不知道自己在人家心目里是个什么鸟样。
程宗扬拉住她的手,“然後你就被困在塔上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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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十六王宅的太真公主府出来,就去了兴庆宫。”
“有卓美人儿的消息吗?”
“她好像被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又很远。”
程宗扬想了想,“她都被困这么久了,既然还有感应,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危险。你先歇歇,等养好了精神我们一起去。诶!你知道我路上遇见什么了吗?”
程宗扬压低声音,“跟我和岳鸟人一样的,两个!一个疑似的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你刚见过……”
程宗扬贴在小紫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自己路上的经历,如何遇到袁天罡,如何去找白员外的故宅,如何与李卫公见面……一直把小紫哄睡着,才小心把她抱到床上,顺便踢了雪雪一脚。好些日子没踢小贱狗了,有些怀念。
程宗扬说是不担心,到底还有些放心不下。他叫来罂粟女,让她藉着泉玉姬的盯梢为掩护,悄悄前往兴庆宫。不用冒险进去找人,只是先踩好点,监看宫内是否有异动。
接着他叫来吕雉,询问这些天的经历。吕雉坦然应对,这些天她一直跟着小紫,被禁在大雁塔上。由于大慈恩寺的僧人用了十方禁魔大阵,两人无法脱身,连讯息也被断绝。直到程宗扬无意中来到塔下,紫妈妈才用手雷轰破大阵,否则即便她有翼能飞,也未必能在强弩的威胁下,顺利飞出大慈恩寺。
“让你跟着死丫头,是让你保护她的。结果让你们紫妈妈饿了十天?要你有什么用?你个废物!”
程宗扬知道自己这话不讲理,可死丫头受了委屈,自己也一肚子的气,拿太后娘娘当个出气筒,挺好。
有的没的喝斥一通,程宗扬出了气,随即让人请贾先生过来。
“我遇到一件事,就是这里面的分寸拿捏不好,你帮我参详一下——大慈恩寺的和尚居然私藏劲弩,这事儿严重不严重?”
“主公以为呢?”
“我觉得这得算重罪了。要是在汉国,有人私藏劲弩,肯定是杀头的大罪。问题是唐国的律例我不熟,这罪名够不够给大慈恩寺的和尚判个死刑?”
“唐律私藏甲三领,弩五张者,处绞刑。”
程宗扬双掌一合,“那帮和尚拿出来的弩至少有十几张!而且江王也在场,亲眼目睹!人证物证俱在,干!把那帮贼和尚都给绞了!让他们欺负我老婆!老贾,帮我写张状子,我告死那帮秃驴!”
“主公要出面首告?”
“不行吗?”
“若能告死他们,即便主公不出面,也会有人告发。若告不死他们,主公出面也是无用。”
程宗扬有些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平白放过?”
贾文和只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 ◇ ◇
大明宫,清思殿。
“皇兄,”李炎进殿便举起一隻竹篓,笑道:“我给你带了些上好的蛤蜊。用盐水养了数日,泥沙都已经吐净了。”
“哦。”李昂正在窗前临帖,闻言放下笔,饶有兴致地走过来,“是花蛤,还是西施舌?”
说着他接过竹篓,“空的?你个老五!又来这一手?再敢戏弄于朕,朕就办你个欺君之罪!”
李炎笑道:“皇兄息怒。我听人说皇兄戒食蛤蜊,才特来相试。”
“外面又有传言了?谁说的?”
“我给你学学,你来猜吧。”
李昂示意他走到窗边,然後推开窗户。周围的内侍都离得远远的,无人能听到两兄弟间的对话。
李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外面的传言是这么说的——据说皇兄喜欢吃蛤蜊,有一天左右奉了一盘进献,中间有一个怎么都劈不开。皇兄心知有异,于是焚香祝祷。刚点上香,那蛤蜊自己就开了。皇兄一看,里面有两个人形,头上髮髻如螺,脚下踩着莲花。皇兄赶紧取了一隻金粟檀香盒,将蛤蜊盛放起来,送到大兴善寺供奉。”
李昂脸色阴沉,“大兴善寺那帮贼秃!”
“还有一樁,皇兄想不想听?”
“说!”
“前些日子,皇兄不是询问诸臣,当今天下弊病所在吗?”
“不错。朕继位以来,释放宫女三千余人,罢免五坊小儿,裁省朝廷冗员。虽然内忧外患尚存,但太平可期。唯独佛门,其言其行无补于世,每年耗费钱铢不计其数。朕有心下诏让他们节制,少办些虚耗钱粮的法会。”
“皇兄知道外界怎么说的吗?外面传言,皇兄拟好诏书,准备第二天下诏。结果当晚尚食修治御膳,正要煮鸡蛋,刚点上火,锅里发出一阵动静——你猜怎么着?”
李昂冷笑道:“这个编得新奇。难道又是菩萨显灵了?”
“尚食凑到锅边一听,那锅鸡蛋在叫呢——群呼观世音菩萨。尚食赶紧禀告皇兄,皇兄听罢不信。”
“废话!傻子才信。”
“然後皇兄派人查验,还真是一锅鸡蛋在念佛。据说皇兄当时就在感叹:真不知道佛门有如此伟力!第二天诏书也不下了,反而下令,命各州郡塑观世音菩萨像,昼夜敬拜。”
李昂冷冷道:“朕就想知道,那锅鸡蛋熟了吗?”
“编故事的没说,我猜是熟了。”李炎嬉笑道:“能念经的鸡蛋,吃了肯定大补。就算皇兄不吃,那帮和尚也得抢着吃。”
说罢两人大笑起来。
笑完李昂扬声道:“来人!命御厨煮一锅鸡蛋!分赐大慈恩寺、大兴善寺、护国天王寺。”
李炎笑道:“一锅只怕不够。”
“让他们切开分着吃!午膳给朕进一盘蛤蜊,劈不开的一律砸碎!”
内侍不解其意,仍尖声应道:“是!”
等内侍退下,李昂道:“这帮贼秃,惯会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拨弄是非。偏偏世间多有愚者,对其顶礼膜拜。唉……”
李昂比李炎大五岁,如今也不过二十六岁,可看起来比李炎大上十岁不止,眉宇间郁色重重。
李炎收起笑意,慢慢道:“皇兄可知我昨晚去了何处?”
“去了大慈恩寺。北司的人清晨禀报,说那位汉使与大慈恩寺起了些纠纷,你也在场。那位汉使怎么样?听说是个胸无文墨,只知敛财的市侩之徒?”
“皇兄可知道汉使与大慈恩寺起了什么纠纷?”
“哦?”
“汉使夫人与仆妇同往大慈恩寺游玩,被寺中僧人囚禁于大雁塔上,整整十日之久。”
李昂神情顿变。北司是内侍省的俗称,与三省六部所在的南衙相对应。一向负责刺探京中各种消息,没想到他们故意替大慈恩寺的人隐瞒,竟将这么一樁足以震撼汉唐两国的醜闻轻描淡写为纠纷!
“那位汉使是食封三千户的舞阳侯,假节钺。”
李昂一听便知道,眼下不是追究北司诸阉责任的时候,要紧的是先安抚好这位身份特殊的汉使。
“立刻命鸿胪寺的人去拜见汉使!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找出罪魁祸首,杖三百,流三千里!遇赦不赦!”
李炎没有作声,只低头看着地面。
李昂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老五,还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汉使夫人从塔上逃出来时,大慈恩寺的僧人还在追杀。”
李昂皱起眉头,低声道:“放肆!”
“他们拿的都是蹶张弩。”
李昂怔了半晌,“你没看错?”
“光我看到的,至少就有十六张。在场的不止是我,还有程侯,以及程侯的随从,跟我一起去的二十余名少年。”
李昂摩挲着书案,迟迟不语。良久才说道:“窥基大师出身武将世家。那些弩……也许是他自用的。”
“皇兄圣明。”
李炎沉默了一会儿,“我会让人转告窥基大师,载妓载酒也就罢了。既然出家,兵矢之类最好不要带入寺中。”
“是。”
“别让姑姑知道。”李昂低声道:“不然她又跟窥基大师打起来,咱们夹在中间,又是左右为难。”
“明白。”
李昂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後无奈地叹了一声,“去吧。”
“臣弟告退。”
李炎退到殿外,两名内侍迎上来,说笑着送江王出宫。
李昂脸色愈发冰冷,北司诸阉多有佛门信徒,又执掌着神策军,那批劲弩肯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方才他在弟弟面前显得自信满满,可如今天下之患何止浮屠氏?阉竖、藩镇,对朝廷的威胁更在佛门之上,而且三者盘根错节,牵一髮而动全身……
李昂思索半晌,最後开口道:“传郑注、李训觐见。”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9.5)
第九集·浮屠金身
第五章·佛门公敌
29年8月11日
直到中午,程宗扬才得到消息,大慈恩寺那批弓弩,都属于窥基大师的个人收藏。随後的官方调查显示,皆为祖传之物,还是御赐的那种。
程宗扬正在与袁天罡对照进士名录,接到这个消息也是服气。从违禁武器,变成工艺品,又变成收藏品,这会儿都变成文物了,还怎么治那帮秃驴的罪?
“唐国的和尚能量很大啊。”
袁天罡道:“有没有觉得有点古怪?”
程宗扬道:“你也发现了?”
“他们是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我们是旁观者清。只要有眼睛,都能觉出蹊跷。鸠占鹊巢啊,披着佛门的外衣,内里早就变得不像样子了。”
“夺舍。”
袁天罡拍案道:“就是夺舍!太可怕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
“你想想,里头那个干过的都是什么事?讨伐异端、消灭异教徒、满世界殖民、传播福音——攻击性十足。披上佛教的外衣,又增加了欺骗性。一手袈裟,一手屠刀,你怕不怕?”
“不至于吧?那些和尚自己都没折腾完呢。”
“等折腾完就晚了。”
程宗扬放下名单,好奇地说道:“老袁,我还没发现你是个心怀苍生的大贤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你是挂念你那位小姐吧?”
袁天罡捂住胸口,“别说了。”
“算了,就这几个人名,咱们琢磨这么久也没个头绪,还是给老贾,让他费心去吧。”
程宗扬收起名录,交给青面兽,让他送到贾文和处。然後摸着下巴道:“五十年前,差不多就是不拾一世大师一统佛门,建立十方丛林的时候。密宗也是那时候被纳入十方丛林,佛门其他的残余部分四散逃亡,成为叵密……”
袁天罡眉头紧皱,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虽然十方丛林在佛门中一手遮天,但佛门并不是只有一个十方丛林。除了叵密跟十方丛林不共戴天。还有唐国佛门理事会的信永,他虽然挂着十方丛林名誉主持的头衔,但我瞧着,跟十方丛林的路数也不大一样。”
“我听你说过那个信永,他什么样的?”
“怎么说呢?你见过後世那种和尚吧?肥头大耳,脑满肠肥,满口的阿弥陀佛,眼珠滴溜溜乱转那种的。”
“听起来像是骗子?”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
“好事啊!”袁天罡道:“果真如此的话,正说明他们跟被夺舍的十方丛林不是一路人!”
程宗扬想了想,然後叫来蛇奴,“上次让你打听信永的事,打听了吗?”
“主子不说,奴婢险些就忘了回话。”蛇夫人道:“娑梵寺在终南山北麓,本来在延福坊有处下院,但上个月庙里做法会,不小心失火被封了。”
程宗扬怔了一下,这么巧?
“那胖和尚没烧死吧?”
“信永大师本来是亲临法会的,一失火他就溜了。”
“这秃驴……”不仅从太泉活着回来了,听起来还很风光?长青宗那个,到现在还没消息呢。
“给他下个帖子,说故人有请,邀他到坊里作客。”
“是。”
程宗扬上午哪里也没去,小紫在内室睡着,自己在外间会客办事。
到了午末,刚得到消息的石超匆忙赶来。他与小紫在建康就认识,听说小紫被困在大雁塔上十日之久,特意带了礼物前来,一是看望,二是致歉。
“我是真没想到。”石超一脸自责地说道:“早知道有这种事,我就带上人去大雁塔了。那帮秃驴!亏我还布施过好大一笔钱。”
这事怨不得石超,毕竟连自家奴婢都不知道小紫去了哪儿。
“紫姑娘没事吧?”石超压低声音道:“程哥,我要不要叫小嫂子?”
程宗扬笑道:“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正说话间,鸿胪寺再度派人求见,想当面向程侯夫人致歉。
程宗扬连来人的面都没有见,只说拙荆尚在昏迷,无心会客,就把人打发走了,一点面子都没给。
石超竖起大拇指,“程哥,还是你厉害!”
程宗扬道:“让他们着急几天再说。起码这个年他们是别想过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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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大慈恩寺内,程宗扬昨晚看过的石碑被僧人们全部拓印下来,逐张检查。另一拨僧人取来《氏族志》,全面清查国中所有程姓望族。
窥基一手数着念珠,一手按在膝上,一边闭目打坐,一边听着众僧的禀报。
“白居易、白敏中的後人都已找到,并无支系在外。白行简的後人已然迁回原籍,查证尚需时日。”
“世居长安的程氏望族不多,一位是前朝宰相程异家族,另一位是太宗朝大将程知节的後人。”另一名僧人说着,看了窥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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