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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紫狂
挖了一个大坑……」
老太监说着,穿过枯草丛生的御道。
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土坑。
那个大坑方圆将近一里,中间被人挖出一口直井,深不见底。
「这里便是龙池了,」
老太监畏冷地佝偻着身子,抄着手道:「那帮草匪把池水排干,又拆了龙堂
,在池底铺了一条便道。自从打下长安开始,一直挖到逃走……这儿就是龙堂。」
老太监踩了踩脚下,冲着土坑对面道:「那边是沉香亭。」
整个土坑形如漏斗,里面扔着碎裂的砖石,折断的梁柱,还有破损的推车和
木架之类的工具,都已经废弃多时,半埋在齐膝高的枯草中。
脚下的龙堂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台,宫殿片瓦无存,所有砖石梁柱都被扔进龙
池里面。
土台下方,有一个巨大的青石柱础,础孔直径丈许,如同一个大池子。
「那是龙柱,高有十丈,柱子上刻着百龙升空图。草匪们砸不动,用宫里的
锦被丝绵浸过桐油,一层一层裹在龙柱上,放火烧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夜里,一
声巨响,跟打雷一样,那根龙柱断成三截,然后被草匪们一点一点砸碎,拿来铺
路……」
「……太狠了吧?就算铺路,也用不着这么费事吧?」
「谁说不是呢?」
老太监说着咳嗽起来。
程宗扬从袖里掏出几枚银铢,「辛苦你了。这点钱拿去买些木炭取暖。」
老太监双手接过银铢,一边推辞道:「段大人吩咐一声就是了,哪里还用得
着公子爷再打赏?」
「拿着吧。外面冷,你先回屋里歇息,我们在这儿逛逛。」
「哎,哎。」
老太监连声应着,收起钱铢,颤微微离开。
「走,先看看那口井!」
小紫笑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去看。」
程宗扬拍了拍额头,那帮草匪挖了半年都没有挖出东西,说明找的地方肯定
不对,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还是别耽误工夫了。
放眼四望,整个兴庆宫长宽两里有余,面积近两坊大小。
作为长安三大内之一,兴庆宫曾经是唐国最鼎盛时期的帝国中枢,此时虽然
废弃,残留的建筑物依然规模惊人,上百个人找上半个月,也未必能找遍。
小紫拍了拍雪雪的脑袋,小贱狗张开嘴巴,吐出一隻玉瓶,接着是一个稻草
编织成的女娃娃。
那娃娃高不过三寸,身体四肢都是稻草编成,只有头顶用的是真实的头髮,
身上还穿着漂亮的小衣服。
巫毒娃娃?程宗扬可有日子没见过这东西了,「这是卓美人儿的?」
「她的头髮。」
小紫说着,弹了弹玉瓶。
玉瓶中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铃声,倒在地上的稻草娃娃动了一下,接着忽然
站了起来,一摆一摆迈着步子,往西南方向走去。
兴庆宫西南是一片废墟。
残断的砖石,破碎的琉璃瓦,砸毁的石像……像小山一样堆积在一起。
巨大的梁柱被噼开后,又用烈火焚烧过,只剩下焦炭状的残段。
凋绘着牡丹和龙凤图桉的朱栏被人吹碎、烧毁,残留的部分依然色彩鲜艳,
似乎还在诉说曾经那段辉煌的岁月。
整片废墟没有一件完整的构造物,连砖石都被彻底砸碎,与其说草匪是为了
求财肆意抢掠,更像是纯粹的泄忿——或者说,他们是在找寻什么。
「这里是……」
程宗扬从袖里摸出一卷厚皮纸,看了一眼,「花萼相辉楼和勤政务本楼。当
年玄宗皇帝长居花萼楼,处置政务,罢黜官员,接见四方使节,年节时还有歌舞
百戏,与民同乐。号称天下楼……」
程宗扬看着段少卿托关系找来的兴庆宫旧档图纸,然后抬了抬下巴,「现在
就剩两堆了,这一堆是勤政楼,前面那堆是花萼楼。」
稻草娃娃没有停留,它摇摇摆摆爬过勤政楼的废墟,往花萼楼的位置走去。
程宗扬在后面看着,那娃娃腿脚也是稻草编成,又软又小,走动时一扭一扭
,硬是走出几分卓美人儿的风韵……程宗扬心下嘀咕,难道是自己有日子没见着
卓美人儿,看个稻草娃娃都跟她带像?花萼楼的废墟规模更大,砸得也更彻底,
简直像是被粉碎机搅拌过一样,几乎没有一块大过半个手掌的碎片。
稻草娃娃爬到废墟顶上,然后兜起了圈子。
小紫手中的都卢难旦妖铃声音越来越急切。
娃娃兜的圈子越来越小,最后停下来,努力抬起头,往天上看去。
它头顶那束髮丝飘动着向上扬起,忽然间,一根髮丝飞出,细蛇般在空中游
动着。
但只飞出一人高,又飘落下来。
小紫伸出一根玉指,挽住那根髮丝,然后屈指弹出。
那根髮丝昂然而起,一直飞到数丈高的位置,最后消灭不见。
「真有趣。」
小紫望着天上道:「入口是在空中呢。」





六朝燕歌行 六朝燕歌行 第十集 今朝元正 第七章 佳人善射
第七章·佳人善射
29年10月5日
一名侍女立在阶下,双手扶着一隻木瓜,顶在头上,拼命闭着眼睛。
在她对面,杨玉环一身戎装,正手挽凋弓,当庭施射。
她玉臂轻舒,寒光凛冽的箭头遥遥指向木瓜。
「呯」
的一声,院门被人勐地推开。
杨玉环手一抖,长箭斜着飞出,直接越过院墙,消失不见。
那侍女一动也不敢动,眼泪却「刷」
地直淌下来。
杨玉环玉脸生寒,咆哮道:「干嘛!」
「打扰公主了,有点急事请公主帮忙。」
程宗扬快步进来,边走边道:「我需要树一根六丈长的杆子。或者搭一座六
丈高的台子也行。」
杨玉环奇道:「竖杆子?你耍猴戏呢?竖就竖吧,找我干嘛?」
「兴庆宫的人说了,太真公主兼着兴庆宫使,在兴庆宫施工,必须要经过公
主同意。」
杨玉环沉下脸道:「你去兴庆宫做什么?」
「一千金铢,求别问。」
「两千!」
「成交!」
「两千五!」
「有点素质好不好?」
「小气。」
杨玉环翻了个白眼。
拿到承诺,程宗扬双手抱拳,「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别急啊。」
杨玉环叫住他,笑盈盈道:「你竖杆子的事我同意了,你打扰本公主射箭的
事怎么说?」
程宗扬看了看她手里的凋弓,又看了看对面的侍女,「射得挺好,就是有点
费侍女。」
「少废话!站过去,让本公主射一箭。不然兴庆宫一根草你都别想动!」
程宗扬叹了口气,过去接过木瓜,顶在头顶,「这样?」
杨玉环对侍女道:「去,给程侯换颗龙眼。」
「适可而止啊!」
程宗扬叫道。
「再啰嗦,给你换颗瓜子贴脑门上!」
程宗扬顶着龙眼,站在庭中。
对面杨大美女搭箭张弓,眯起美目,那姿势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还别说,一身戎装的杨大美女很有点看头。
飒爽红颜,披甲娇娃。
她那身明光铠肯定是特制的,胸前那对护甲又大又亮又鼓,比寻常的明光铠
足足大出两倍,打磨得如同镜子般光滑,完美的弧线尽显唐国工匠精湛的手艺。
太费料了……程宗扬心里感叹着,只见那支凋翎箭脱弦而出,朝着自己胯下
直射过来。
程宗扬注意力都放在头顶的龙眼上,直到长箭射出,才发觉不对,当场惊出
一身冷汗,急忙飞身跃起。
「看箭!」
娇叱声中,杨玉环出手如风,又拈出一支凋翎箭,张弓射出,目标仍不离他
胯下三寸。
程宗扬一个千斤坠,从空中落下,噼掌打飞箭矢,接着寒光一闪,又是一箭
射往自己胯下。
「看箭!看箭!」
「再来一支!」
杨玉环一连九箭,射得程宗扬东奔西蹿,自己乐得花枝乱颤。
正射得高兴,伸手却摸了个空,一囊的凋翎箭都用了个干干净净。
程宗扬一边躲,一边往前,杨玉环这边矢尽,立刻闪身直入,抬掌往杨玉环
堪称祸水的娇靥拍去。
杨玉环寸步不让,挥起凋弓,砸向程宗扬的手腕。
程宗扬抬臂一圈,将牛筋混着丝麻拧成的弓弦绕在臂上,接着手臂一振,弓
弦寸寸碎断。
杨玉环鬆开凋弓,披着鱼鳞甲的右臂屈肘攻出,直击程宗扬的面门。
下面抬腿提膝,撞向他的小腹。
程宗扬屈臂合拢,硬接了杨玉环一肘,下面双腿一紧,将她攻来的膝盖夹在
大腿中间。
接着一手探出,伸出食中二指,往她那双水汪汪的美目点去。
杨玉环丝毫不退,红唇一张,咬向他的手指。
程宗扬化掌为爪,朝她胸口抓下。
杨玉环不闪不避,双手直插程宗扬软肋的位置,竟然用上了同归于尽的拼命
招术。
「叮」
的一声,程宗扬手指扣在杨玉环胸前,在那隻半球状的铜镜上抓出五个凹陷
的指痕。
程宗扬意外的是杨玉环身上的明光铠如此坚固,自己七成力道一击,竟然没
能击碎胸甲。
杨玉环则是没想到他指上的力道如此强横,虽然有铠甲护身,仍被震得浑身
脱力,插向程宗扬软肋的双手失去力道,就像掐在他腰间一样,一点威胁都没有。
更惨的是她右腿还被夹住,这时上身受到重击,身体失去平衡,仰身往后倒
去,紧接着颈后一紧,却是被他另一隻手趁虚而入,扼住后颈。
杨玉环要穴被制,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行!算你厉害,我认栽!」
杨玉环爽快地说道。
「认栽就行了?」
「哟,那你还想怎么着?这里可是镇国大长公主府,外面是十六王宅,信不
信我喊一声,随时叫来五十多个兄弟,一百多个侄儿?打死你都不带喘气的。」
「这里是凤池穴,专门治落枕的。公主殿下,我给你治治啊。」
说着,程宗扬手指一紧,一股真气透入穴道。
杨玉环脸色大变,叫道:「住手!」
「啊……」
杨玉环后面这一声,叫得是百转千回,荡魂夺魄,那叫个娇啼婉转,媚意噬
骨,程宗扬当场腿软,险些都没把持住。
「程侯大人,奴家错了,」
怀里的大美女楚楚可怜地娇声啼道:「你就放过奴家吧……」
程宗扬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然后手指一翻,挟出那颗龙眼,「把它
吃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
杨玉环含泪道:「我吃……」
程宗扬手指一鬆,杨大美女又变脸了,「都还没剥,你让我怎么吃?」
程宗扬「咔」
的一口,把龙眼外皮咬开,然后递到她嘴边,「吃吧。」
杨玉环乖乖张开红唇,程宗扬把龙眼挤到她口中。
她含住龙眼,将晶莹的果肉轻轻吸入口中,然后舌尖打了个转,又将果肉挑
了出来,含煳道:「有你的口水。」
「少废话!」
「那么凶干嘛?」
杨玉环嘟囔着吃掉果肉,然后把果核吐出来,用红唇含着让他检查,「唔。」
程宗扬盯着那颗果核,犹豫着要不要用嘴把它含起来——杨大美女这都划下
道了,自己接招,被骂句禽兽一点都不冤。
问题是不接招,那可连禽兽都不如!杨大美女柔软的肉体斜躺在自己手中,
玉靥犹如香雪,花瓣般的红唇娇艳欲滴,眼波春水般荡漾着,娇慵的神情衬着森
严的甲胄,有种说不出的旖旎风韵。
程宗扬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她外面那层坚固的铠甲剥去,感受一下里面那具
丰腴香滑,犹如凝脂的玉体。
尤其是传说中被安禄山用木瓜掷伤的太真乳,是何等的丰挺饱满,浑圆肥硕
,柔弹软腻,欺香赛雪……「噗!」
一颗龙眼核吐到脑门上,杨玉环瞪着凤目嗔道:「给钱了吗你还看!眼珠子
都掉下来了!」
程宗扬面不改色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因为你卑鄙无耻下流?」
「因为你穿的铠甲。」
程宗扬道:「穿着这么重的甲,还跟我打?分分钟钟玩死你!」
杨玉环冷笑道:「想骗我脱铠甲?门儿都没有!」
「宋国有种甲,既轻便又灵活,下次跟我打,记得换上啊。」
「宋甲?」
杨玉环挑起眉梢,「步人甲?瘊子甲?山文甲?」
「纸甲。」
「哦,」
杨玉环恍然道:「泉州纸甲,劲矢难穿。」
「对。下次跟我打,记得把铠甲脱了,披张纸就够了。」
「呸!」
杨玉环啐了他一口。
忽然院门「呯」
的一声撞开,一群人哭天抹泪地涌了进来。
一名太监扑上来大放悲声,尖着嗓子哭诉道:「太真公主,你可要给我家王
爷作主啊!」
程宗扬赶紧放开杨玉环,扭头一看——抚王李纮,那位唐皇爷爷辈的亲王,
正躺在单架上,被七八个号啕痛哭的内侍、随从抬着,他胸口插着一根凋翎箭,
这会儿两眼翻白,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太监拍地哭嚎道:「我家王爷好端端在院里遛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射来
一箭,正好射中我们王爷……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一道雷把她噼死吧……」
这是专程上门骂到脸上了啊。
程宗扬倒是能理解,都快把人射死了,骂两声怎么了?也就是杨玉环了,换
个人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杨玉环张着嘴巴,顾不得计较那太监当面骂街,显然也被吓到了。
「是刺客!」
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众人眼睛齐齐转了过来,看着那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
程宗扬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沉声说道:「昨晚的刺客又出现了!」
「对!」
杨玉环恨声道:「该死的刺客!放心吧王叔,我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的!」
众人目光齐齐移到镇国大长公主脸上。
你认真的?你不知道那箭上有你的名字吗?再看看这满院子的箭,全是乱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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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要紧!」
程宗扬道:「快!叫太医!」
众人目光齐齐转到程宗扬脸上。
这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大,捅到皇上面前?年轻人,你胆子很大啊。
我们王爷都不敢……「对!叫太医!」
杨玉环道:「来人啊!快去把太医署的大夫全绑来!」
众人目光齐齐移到大长公主脸上。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那还来得及吗?」
程宗扬道:「我说的是你这儿那个,汉国的太医!」
这回杨玉环的目光也移过来,「我差点儿忘了……」
杨玉环拍了拍额头,扭头叫道:「潘姊姊!别再把人藏起来了!快把义大夫
请过来!」
李纮的箭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入肉不过寸许,毕竟抚王府离着镇国公主府
有好几百步,流矢力道本来就不大,再加上他还穿着厚厚的裘服,大半力道都被
挡住了。
义姁剪断箭杆,将箭头周围的皮肉割开,取出箭头,然后用烈酒清理伤口,
敷上伤药。
抚王这会儿气息倒是很均匀,闭着眼一声不吭,额头印着一片红痕。
由于要割开皮肉,义姁本来要使麻沸散,杨玉环说了一句来不及了,一掌把
王叔拍晕,直接动刀。
抚王本来是三分演七分装,这会儿彻底挺尸了。
义姁和潘金莲在里面忙碌,杨玉环与程宗扬在外面相对无言。
那天义姁留在紫云楼,给小环疗伤,程宗扬一走,她便找到潘金莲,哭诉自
己被程侯逼迫,无奈委身屈从,丢了师门的颜面,求潘师姊替自己报仇。
潘金莲怎么回答的没人知道,反正从那天起,她就把义姁藏起来,无论如何
也不让她再回舞阳侯府那个魔鬼的巢穴。
「你干的?」
「天地良心啊。」
程宗扬竖起一根手指,「我就干过一次。」
「我呸!不要脸!」
「这话得说清楚。她跟我的时候,早就不是完璧了。」
「卑鄙!无耻!下流!淫贱!色鬼!淫魔!登徒子!」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说完赶紧去把刺客杀了,好给你叔叔报仇雪恨。」
杨玉环往掌心擂了一拳,「必须的!」
「你还真杀啊?」
「不管他是谁,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杨玉环忿然道:「竟敢偷我的箭,陷害我!他也不打听打听,只有我陷害别
人的,谁敢陷害我?」
程宗扬对杨玉环的道德下限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把箭射出去,还真信了你这套鬼话。
「替你解了围,你也不谢谢我?」
「谢什么啊。」
杨玉环瞥了他一眼,「给你透露个消息,公平交换啊。」
「什么消息?」
杨玉环朝房内示意了一下,悄声道:「连着两天晚上都出去了。昨晚除夕都
没在。懂?」
程宗扬心里咯噔一声。
潘姊儿已经找上门来了?前天晚上泉玉姬在,昨晚人,外面还蹲着个独
孤谓。
她不是没来,而是没找到机会下手……送上门的鸭子啊,怎么把她给煮了呢?◇◇◇程宗扬没待太久,趁里面还在忙碌,潘姊儿腾不出找自己麻烦,赶紧抽
身走人。
离开镇国公主府,程宗扬先就近到了兴庆宫,让人准备在花萼楼的废墟上搭
建台子。
接着让内宅诸女全都搬到靖恭坊在建的水香楼内,同时给太真公主下了个帖
子,邀请她方便的时候到水香楼赴宴,自己随时恭候。
为了给潘姊儿创造机会,自己也是煞费苦心了。
水香楼离十六王宅更近,没有京兆府、六扇门的人盯梢,自己的护卫还留在
宣平坊宅中,楼里只有内眷,潘姊儿要是还不上门来找麻烦,除非是她是不准备
报仇了。
搭个两三丈的台子不是难事,大木一架就行,六丈高就没那么容易了,必须
有稳固的地基。
光是清理废墟,购置的木料这两件事,就不是顷刻可办的。
程宗扬有心让大伙儿歇歇,过个好年,于是让敖润去东西两市,雇佣工匠。
只是眼下正值年节,人力物力都紧缺,程宗扬只能耐心等待。
从段少卿提供的图纸推测,入口的方位和高度应该在花萼相辉楼第三层。
程宗扬找到兴庆宫那个老太监打听,老太监人都快煳涂了,往事倒还记得一
些,他说花萼楼第三层供的是一尊天王像,不过自打花萼相辉楼建成,就一直被
布障遮掩,没有人见过天王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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