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琼明神女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明虚宗的诸位长老弟子,以及林玄言等人了。
陆堪脸色红紫变幻,他知道这样下去只能任人鱼肉,他以指为剑,夺手而出。
前日里还和他打的有来有回,最后在那位师兄帮助下略胜了江妙萱的陆堪,
心如止水,观心如剑,心无旁骛递的一指,江妙萱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她一甩衣
袖,砰然一声巨响,陆堪凝结出的片刻通明瞬间就被打碎,他整个人如沙袋般被
打入场间,昏迷不醒,不知生死。
她的面前唯有陆盏了。
陆盏负手而立,握紧双拳存于袖中,劲气已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全身。
在江妙萱一袖震晕了陆堪之时,他心中便萌生了退意。
江妙萱脸色一直十分平静,带着淡淡的笑意,又让人觉得疏离而陌生。
「死,或者战死?」
江妙萱笑问道。
陆盏满面怒容,却没有再说什么,他背靠着墙,准备破墙而出先行逃离。但
是当他靠到墙的时候,冰冷的墙体透过脊梁,又让他清醒了许多。
明虚宗的功法本就是负阴抱阳,逆转天命的路数,若是自己一味退却让步,
即使今日走了,将来如何尝得大道。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到了那闭关十年的岁
月里,冗长而寂寞,也曾平静,也曾焦躁,最后勘破了许多执迷,终于见到了那
一线的门槛。
思绪之间,他隐约有了明悟。
今日一战,不就是上天给他安排的破道契机么?眼前这个女人就当她是自己
道心的阻碍,只要击败了她,自己便能更上一层楼。
想通了许多关节,陆盏退意全无,斗志盎然,双拳宁紧,浑身气势因为打过
凝重强大竟然咯咯作响。
「江妙萱,这一掌,可敢接?」陆盏缓缓道:「昔日我于明峰之顶观月,偶
得一掌,又将明虚宗法脱胎而出,成此一掌。名为食月。」
陆盏自知啰嗦,但是此掌为平生所最得意一掌,此刻又恰逢其会,不吐不快,
说与自己听。
话毕之后,掌力再度攀升,他的气势瞬间拔起,一时间连房屋都无法容纳,
冲天的气势甚至直接将房顶都掀去,一往无前。
精气神攀升至巅峰之时,陆盏一掌递出。
江妙萱默默看着眼前那人,从头到尾他的气势变化她都了然于胸,最后那一
掌而来,天时地利尽数具备,甚至裹挟了许多天象。但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说了句:「无聊。」
随着话音一落,门窗上贴着的喜字倏然破碎,如蝴蝶扬起,悬在房梁的彩灯
彩球被顷刻点燃,灼烧成灰,外面舞狮舞龙的道具纷纷支离破碎,仿佛时间美好
再此刻都毁于一旦。
而江妙萱依然是简单的挥袖,那明明离她只有几尺的陆盏竟然退了回去,沿
着原来的轨迹一路回到了原地,那巅峰气势也被尽数打回了体内,仿佛时光倒流
一般。
444.com
林玄言悚然动容,这一幕,当日承君城中他也曾见过,那时是南绫音打出的
一掌,令那木妖之王生生退回了原地。
难道失昼城真的掌握了时间的奥秘?
在陆盏退回原地还在震惊之时,江妙萱如花弹弹出,骤然发动,无数拳铺天
盖地地向着陆盏打去,锤打他的胸膛和心口,一直将他深深第凿入墙壁之中,气
息微弱近乎消失她才停手。
江妙萱转过身,朝着季婵溪微微一笑。
在陆盏生命的最后,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个白发红裙的女子朝着屋外走去。
青年年少何来的白发?
江妙萱走出了屋子。天上落着灰与火,像是才经历了一场浩劫。
转瞬间,她满头青丝化作白发。
她眉目依旧黛色,容颜依旧年轻,只是青丝成雪,一直垂过腰间,垂过娇臀,
一直到腿弯处的位置。于是她的背影看上去很美,红衣白发,清艳得不可方物。
「感觉如何?」季婵溪问道。
江妙萱道:「皓月当空,自见无量,我一十九年困身囚笼不自知,今日既见
大道,自然满心欢喜,再无旁骛。」
林玄言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机,玄而又玄,觉得好生有趣,道:「恭喜江姑娘,
或者应该叫你南前辈?」
江妙萱道:「叫我江妙萱便好了,你便是那位林玄言?我曾听季妹妹说起过
你。」
林玄言刚自谦两句,却发现江妙萱的眼色有些奇怪,便问:「怎么了?」
江妙萱笑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林公子才发现林公子哪有婵溪
说得那般不堪。」
林玄言瞥了季婵溪一眼,季婵溪眸子里笑意浮动,一副你不服气的表情?
江妙萱转头望向陆嘉静,道:「听说你与三妹是至交好友?」
陆嘉静道:「我与绫音认识许多年了,只是偶尔相聚。」
江妙萱取出了铃铛,她轻轻摇晃,铃铛却不做响,而是自中心抖落出许多月
华,「这个送你。」
陆嘉静见多识广,稍一思索便知道这是什么,有些惊讶道:「这……」
江妙萱道:「收下吧。」
她将铃铛塞进了陆嘉静的掌心中。
她目光缓缓环视众人,嫣然笑道:「相逢是缘,不说什么后会有期,因为今
后我们定会再见。姐姐和三妹等了我一千多年了,我是该回去了,诸位就此别过
了。」
好戏总有收场的时候,看客们该散也总会散去。
一千年看似漫长,可是人间的圆缺早已演绎了不知几何的千年。只是有的人
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下一个千年,有的人还停留在过去挣脱不得罢了。
季婵溪忽然叫住了林玄言:「这就想走了?」
林玄言问:「不然?你想如何?」
季婵溪道:「刚刚就说过,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林玄言道:「你直接说就是。」
季婵溪笑道:「来打一架,做一做本小姐破镜的磨刀石。」
林玄言微怔,季婵溪又道:「城外一战,尽力而为,不许有人旁观。」
「无人旁观?」林玄言有些不解。
季婵溪微嘲道:「放心,我又不会打死你。」
裴语涵觉得好生不妥,想要说几句,林玄言却不假思索地点头应许。
两人相约城外荒山一战。
那是他们的第二战。
这一战无人旁观,只是远远望去,那方山野天地异象诸多,极尽绚烂,照亮
了许多夜色,可见其战斗之凶烈。
一战过后,林玄言回来之时脸色极其苍白,脚步虚浮,衣衫碎裂,两袖之间
淌满鲜血,接着他静思了整整三天,沉默不言,无比反常。
季婵溪也黑裙破烂,一身血污,虚弱至极,两人一起归来,却自始至终没有
说话,回来之后,季婵溪竟然绞去了自己的一头长发,只将头发留到了脖颈中央
的位置。
这一战的结果自然也无人知道。





琼明神女录 【琼明神女录】(37)
第三十七章:十年
林玄言在自闭屋中枯坐三日,期间谁也没有见。
他独坐床上,因为精神憔悴,连发丝都有些枯槁。三日间,他在脑海中不停
推演了与季婵溪的那一战,每一个动作和细节他都反复计算,但是越算越乱。即
使是在五百年前,他也绝不会对于一场战斗如此执着。但是这次不同。
他次害怕自己忘记,他记性极好,当日在古塔之中,那些文字他看了一
遍便记在了心里。但是这次他却很害怕自己忘记哪怕一个战斗的细节。
那场战斗从山脚打到了山巅,又从山巅打回了山脚,反反复复,极其焦灼惨
烈。
他睁开眼,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轻轻吐了口气。终于说了句:「原来如此。」
第四天的时候,裴语涵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林玄言说了句进来吧,声音
有些沙哑。
裴语涵将一碗莲心桂子粥捧到了他的床边,很是怜惜地看着他,「吃一点?」
林玄言接过瓷碗缓缓吃了起来。
裴语涵轻声道:「师父其实不必这样的,我知道你以前从来没有输过,可能
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你也和我说过呀,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怎么可能一帆
风顺呢。」
林玄言边吃边答道:「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了?」
裴语涵微怔,「你难道赢了?」
林玄言解释道:「我们本就不是寻常的打生打死。其间诸多细节现在还不方
便说,将来会给你讲的。」
裴语涵轻声道:「这么说,你和那位季大小姐可真是投缘啊。」
「语涵不要多想。」林玄言说道:「我的道路和她基本上是八竿子打不着。」
裴语涵问:「那你伤势好些了么?」
问完这句话,裴语涵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气息都变了,那种颓废萎靡忽然全
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钟灵毓秀。想到了某种可能之后,她很是震惊。
林玄言吃完了那碗粥,放在了床的柜子上,他轻轻打了个嗝,微笑着说:「
我入化境了。」
说完,他笑着抱了抱裴语涵,头埋在她的肩头,轻轻地蹭了蹭。
陆嘉静恰好推开门便看见了这一幕。她臂弯间挂着两件崭新白衣,她面无表
情地走到床边,将衣服丢到了床上。冷冷道:「换上。」
林玄言笑道:「有劳静儿了。」
陆嘉静冷笑道:「怎么不叫陆姑娘了?」
裴语涵也笑了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林玄言答非所问道:「以前我曾听你说过,山绵延以致远,水慷慨以至深,
而剑如水,不求远唯至深,以前我不以为意,近日那一战之后,我才明白此间真
意。对了,那日我还见到山外有一处幽静莲池,静儿姐姐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有剑如水?」陆嘉静轻轻咀嚼着这几个字。记忆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她
捧着一本书躺在崖石上边读边念,而他低头在一边松软的沙土上画着剑招。一直
读到某一句「剑当如水,不问载负,意深且静,自成其舟」之时,他提出了不同
的见解,那一次是尚在少年的他们少有的争执。
仔细想了想之后,陆嘉静也再想不出的细节了,她轻轻摇头道:「我早
就不认为我当初说的是对的。」
林玄言轻声道:「这有什么,人的认知总是一个不停变化的过程,你这么聪
慧,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一定可以想清楚的。」
陆嘉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入个化境就把你入傻了?还是那天被那个季大
小姐给打傻了?」
「稍晚一些我带你们去看看莲花吧,明日我们就离开此地动身回去吧。我最
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心。」林玄言道。
裴语涵点头道:「也好,我也很是担心小塘他们。」
一想到许久不见的小师姐俞小塘,林玄言也忍不住笑了笑。
林玄言没有避嫌,当着她们的面很快换好了衣物,嘱咐道:「我出去一下,
很快便会回来。」
裴语涵忍不住问:「去哪里?」
陆嘉静道:「自然是去见人。」
裴语涵更好奇了:「见谁呀?」
陆嘉静冷冷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位季大小姐。」
林玄言无奈地笑了笑,「是去见她,我和她还有点事情要说。」
裴语涵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嗯。」林玄言点头。
等到林玄言出门之后,陆嘉静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缓缓踱步走到桌案边,坐
了上去,轻轻摇晃着腿儿,问道:「语涵妹妹,你可曾记得」剑当如水「是哪本
秘籍上记载的理论?」
裴语涵笑道:「姐姐你通读藏典,学问如此渊博,竟也不知道?」
陆嘉静摇头道:「百年之前,我便不修剑了,自然不记得。」
裴语涵歪着脑袋想了想,术业有专攻,她修剑数百年,从未间断过,对剑宗
典籍自然也是通读数遍极为透彻了,稍一思索,她便想起了是哪一本:「好像是
鸿安先生写的《剑理双化通说》,寒宫之中还藏有此书,若是姐姐感兴趣回去之
后我可以给你找找。」
陆嘉静点头道:「有劳语涵了,你们真不愧是一对好师徒,这声姐姐叫的可
真甜啊。」
裴语涵也笑了:「要不然叫什么呀?叫你师姑不就显得太大了么,还是……
你想做我师娘呀?」
陆嘉静微微一怔,随后她有些羞恼道:「好你个小蹄子,偷偷喜欢了自己师
父这么多年也不知羞,现在本事大了?还敢拿话刺我?」
裴语涵微笑道:「那又如何?反正陆姐姐你现在也打不过我,若是把我惹不
开心了,我还顺便报一报小时候的仇。啊……」
说话间,陆嘉静已经从桌案上落了下来,快步走到了裴语涵身边,一下子抓
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床榻上,裴语涵没有用法术反抗,仍由陆嘉静居高临下地
压着自己。陆嘉静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长本事了是不是?姐姐不好好
教训教训你你就真的不知轻重了呀。」
裴语涵抿着嘴唇忍着笑意,睁大眼睛对着陆嘉静眨了眨,一副我见犹怜的神
情,陆嘉静差点要心软之际,却听裴语涵微笑着说:「姐姐你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哦。等会可别怪语涵不讲情面了呀。」
……
……
林玄言出了门之后便直奔一座茶馆,走到茶馆前时,季婵溪恰好迎面走来,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他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一同不疾不徐,步调一致地走入了茶馆之中,又在
一个偏僻不靠窗的角落面对面坐下。这与其说是一间茶馆,但其实卖的是茶点,
一直到桌上茶水点心没有上齐之前,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互相多看一眼。
林玄言端起茶水,举止严格按照茶艺书上的说法,一板一眼,轻轻饮了一口。
季婵溪摇了摇头,如饮酒水一般将茶一饮而尽。
那一场大战之后,两人皆未能直接步入化境,于是两人相约在破境之后来到
这间酒馆,说一说接下来的事,他们都相信对方可以破开那道壁垒,只是先后次
序便又是一番较量。
林玄言放下茶杯,看着季婵溪,此刻她一头短发,看上去更加灵动秀气,林
玄言由衷赞美道:「季小姐不愧是天生丽质,换什么样的头发都这般好看。」
季婵溪冷冷道:「有意思?」
林玄言轻轻地笑了笑,答非所问道:「我一向自视甚高。」
季婵溪漠然道:「我也一样。」
林玄言问:「虽然我们的修行脉路不同,但是你还是不能把我看作同道中人
吗?」
季婵溪摇摇头:「你我都清楚,今天我们来可不是说这些的。」
林玄言直截了当道:「你入通圣需要多久。」
季婵溪反问:「你需要多久?」
林玄言没有隐瞒:「十年。」
十年便入通圣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无比值得骄傲,但是林玄言并不觉得这
有什么特别,反而是季婵溪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她很快平静。
「我也一样。」
季婵溪答得看似有些敷衍,但是林玄言知道她说的也是实话。
林玄言道:「但是我们还是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
林玄言道:「我要的是随随便便的十年,而你则需要不能被打扰的十年。」
季婵溪秀眉微微蹙起,有些不满道:「你总能把自己说的很厉害,但是也没
见你打赢我呀。」
林玄言反击道:「季小姐不也一样?」
季婵溪哼了一声:「若我早些剪去长发,你早就被我打得下不来床了。」
说到这里她俏脸微红,显得有些恼怒。
林玄言自然也不愿意激怒这个小狮子一般的女孩,转移话题道:「你需要十
年,但是这个天下不一定能给你十年。」
季婵溪问:「为什么?我如今在轩辕王朝地位很高,今日破化境之后,即使
是宗门也管不了我了,静修十年有何难?」
林玄言道:「我离开北域之时,邵神韵已经统一了妖族的西南边陲。」
季婵溪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还是不解:「邵神韵虽然自负自傲,可妖族
怎会如此轻易发兵?」
林玄言道:「我很喜欢算。在北域之时我就一直在算,我看见了许多种可能,
而且其中许多都殊途同归。」
季婵溪道:「时局不是下下棋那么简单。」
林玄言继续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气运的存在。」
季婵溪蹙眉道:「你再这么拐弯抹角说话今天我让你出不了茶馆。」
林玄言微笑道:「在我看来,气运就像是笼罩在一座城市里的大雾,而这种
雾的变化,身在其中的人浑浑噩噩不自知,而站的越远的人看的便越清楚,我曾
经在北域最北南眺过。那个距离自然看不见王朝的城市,但是我能看到王朝的气
象,就像是我们举头望月一样,我们看不见它细小的轮廓,但是它的圆缺变化却
能收在眼底。我相信我能看到,邵神韵也能看到。」
季婵溪问:「那你看到了什么?王朝的气运衰弱了?」
林玄言道:「世间好物不坚牢,盛久必衰本就是常态。只怕邵神韵还未发兵,
王朝内部便自己乱起来了。」
季婵溪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就算邵神韵发兵也没关系,你应该知道仙平
令吧?」
林玄言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仙平令。
数千年前浮屿几位首座长老与失昼城一同封印南海天魔,那时候天下凋敝,
人妖两族又内乱不止,消耗极其严重,浮屿首座几次出面都无济于事。于是他们
便联合失昼城颁布了仙平令。此令一出,天下各族之间必须停止战乱纷争,为期
十年,若是哪一方不肯听从,浮屿便会出手一同镇压。而此令百年可行一次。
林玄言闭目思索了片刻,正要说话,季婵溪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明白
了,你居然敢算计我?!」
林玄言问:「为什么这么说?」
季婵溪道:「妖族进攻王朝,王朝若是不敌,自然会请浮屿颁布仙平令。浮
屿自然不会白白便宜了轩辕家,那浮屿会开什么条件呢?」
林玄言背靠着椅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季婵溪继续说:「浮屿就像是一座悬在空中的钓鱼台,一直沿着人间最鼎盛
的气运漂浮,而人间的香火道法又与其息息相关,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万年之
前有一个浮屿首座,读书成圣,典籍散布天下,一家之学便是天下礼学,后来这
位圣人靠着天下的香火破开壁垒,成功飞升。虽然说这只是不可考证的传说,但
是如果一个人拥有了这样的权利,并且在通圣滞留太久,以至于无比寂寞,那么
他或者会试一试。」
林玄言点头,认同她的看法。
季婵溪道:「所以他对王朝提出的条件,一定是彻底施行其道,打压其他的
道法武学。而浮屿首座有三位,以阴阳道的殷仰为首,还有戒律首座承平,裁决
首座白折。所以除了阴阳道与佛道之外,其他道法定然会被限制。而你们剑道,
则会被肃清。那个十年,应该是你最不好过的十年。」
林玄言道:「白折所修便为剑道。」
季婵溪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白折所修为苦剑,只以砥砺自身体魄,淬
炼神魂,无需承受人间香火。」
林玄言没有反驳。
季婵溪笑容带着些玩味:「所以你方才一席话,说我无法得到十年的平静,
而事实上,真正缺少时间的人,却是你。」
林玄言问:「若是王朝内乱了呢?」
季婵溪道:「王朝姓什么又与我何干呢?」
林玄言点头道:「修道之人确实应该如此。但是万事总有例外。」
季婵溪道:「你好好保住自己吧。我用不着你担心。」
林玄言点点头,「也好。那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季婵溪有些诧异。
林玄言取出了一个刺绣精美的湛蓝色发带,递给了她:「我来的时候挑了许
1...5152535455...1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