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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欢,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陆嘉静了,你也不是那一年的你了,但是再见到你,我依
旧很开心,你呢?」
我也很开心啊……
青莲如泉,向上喷涌,盛开又凋谢。
长剑破空而去,将一具骷髅钉死在墙里,少年弯腰,将衣袍盖在她赤裸的娇
躯上。最新222点0㎡
不要怕……不要怕……
话语消散耳畔,巨大的宫殿巍峨而绵延,像是野兽蛰伏山野,夜色浓郁得像
是深渊,它已经张开了巨口,吞噬尽所有仰望的目光。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先睡一会……北域妖怪众多,杀机重重,别分心了。」、「他很好看,
也很无趣……」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
「醒了?」
少年蓦然睁开了眼,耳畔没有水声,他也未身在雨夜,在那条逆流的长河,
他依旧不停地漂浮,形形色色的花灯飘过身侧,他茫然回看,四顾无人,耳畔却
依旧漂浮着女子的声音。
「剑道的衰亡我并不关心。本宫是王朝传承的宫主,自然要为王朝殚精竭虑。」
「本宫是自愿如此,既是为了自己的大道之行,也是为了轩辕王朝的众生子
民。若是能换王朝千秋太平,嘉静女子之躯并不足惜。」
「王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人群散开。所有的景色都倒退而去,他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走到了她的面前。
试道广场上空无一人,他伸出了手,只抓住了一个虚无的剪影,裙袂在巨大
的广场上空空荡荡地漂浮转动,风声从天而降,不辨春秋。
女子的声音清冷而单薄,萦绕耳畔,潮湿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
「承平你不得好死……」
「再打我三千鞭子我也不会求饶……」
「我一生所爱,只是一人。一生求道,从一而终。」
「除非你把我关一辈子!」
……
「他会回来的,我一直在等他,只是……我发现我好像没那么喜欢他了。」
「我只想修道,读书,听雨听雪,看城楼花开,看风吹帘子,一个人。」
「清暮宫可真是清冷。」
「我喜欢这里,我留下。」
……
「她是谁?你喜欢她?」
「十年算的上很久了吧?好久不见。」
……
「我偷秘籍养你呀。」
……
「我叫陆嘉静,你叫什么?」
……
少女扎着鞭子,清稚的模样,无涯峰顶,云海之间,花开如雪。
「我叫叶……」林玄言下意识地开口。
少女期待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林玄言看着他,轻声道:「我叫林玄言。」
有声音骤然席卷着,流云乱絮,肆意飘舞。
在河流的尽头,是女孩的哭声和人们的笑声。
他眼眶温热,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
在这漫长的年岁里,在这条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长河间,他看尽了她的一生。
花灯散去,陆嘉静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面前。
她在另一条河流间望着自己,同样泪流满面。
那时他们还未相遇。
他们都在哭,却也从未如此高兴过。
……
事实上,陆嘉静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个大袖飘摇的男子,腰间配着一柄古剑,剑长三尺。
她看见那柄剑穿行血间,刺破心脏,斩落头颅,弥漫的血雾里,大雨降下,
男子的手指缓缓抹过长剑,洗净血水。
那是一个古老的时代,荆棘草莽,荒林丛生,空气中都像是吹着苍古的风,
男女粗缯大布,语焉不详。粗糙的城楼坍塌,石碑上的律法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地
消亡,光阴倒流,从皇帝分封到帝王禅让,一直到刀耕火种,茹毛饮血。
那把剑随着他走遍了世间。
山巅,云海,星光耀目,在荒老广袤的土地上,有一个声音次响起。
「剑长三尺,尺,开辟苍莽,第二尺,厘定规矩,第三尺,使民相睦。
吾平生唯一愿也……」
这个声音会在之后的千百年如震雷般传遍神州的每一个地方,然后影响后世
万年。
人们开始书写,在陶器上,在龟甲上,在兽骨上,刻下「圣人有言……」
然后视线继续推进,推进。
她站在世界最寥廓的宇宙里,星辰在眼畔生灭,那些不知何时便诞生的星石
寂寞悬浮,数不胜数,有的璀璨爆炸,有的一生孤寂。
在视野的中央。
一颗拖着长长焰尾的陨石离开地表,向着无垠的宇宙飞去。
天地寂寥,星石晦暗无光。
在极致的严寒和寂寞里,那颗飞行的陨焰是唯一的温度,即使在巨大的背景
下,它显得那样地渺小。她想去抱拥它,哪怕被灼烧得一干二净。
它一直飞一直飞,在冷寂的星河里划下笔直的光焰,倒流向无穷的源头。
在这场不知未来的无端跋涉里,你到底走了多久,穿行过多么无量的距离,
跨越了多少的星辰遍布的海洋,我们才终于有幸在此间相遇啊……
……
视野骤然收缩,一直凝成了一个点。
她望向河流那一侧的林玄言,清澈的目光里,泪水止不住地淌下。
那一刻,她也听到了心跳声,巨大的,唯一的心跳声。
……
那是陨铁凝就的心脏。
……
他对着她伸出了手。
她也伸出了手。
「静儿?」
「嗯。」
「我想与你偕老。」
「好。」
明明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两个人的十指却相扣了在一起。
……
北府之中无人能看到这一幕。
但是他们却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降临了,无形的威压如大风过境吹得百草低
伏,似有苍天在上,众人只敢生出跪拜的念头。
林玄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握住了女子的手,目光温柔。
剑意无由而生,如烛火上噼啪炸出的灯花。
所有的长明灯在这一刻熄灭。
陆嘉静的身后,一个雪白缥缈的幻影拥住了她,那是林玄言的模样。
他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摸过她的背脊,如为她梳发。
在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在北府上空的那片南海外,云霄翻滚,雷鸣大作,
怒浪滔天。
满天厚重的层云里,陡然分开了一条极细的线。
一线如眼,俯瞰山河万丈。
苍天一线间,有什么东西笔直坠了下来。
北府的规则破碎,那些被压制的境界都倒流回了体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啊……」承平看着他们,最后笑了笑,云淡风轻。
你连天地都能斩破,又何况区区一座北府。
她手心虚握,林玄言的幻象也温柔地覆上了她的手。
一柄青铜色的长剑以一往无前之势自天穹贯下,然后温柔地落在了她的掌间。
她握住了剑,剑长三尺。
风无端而生,宽大的裙裳扬起,她横剑胸前,深青色的长发舒卷飘散。
在她的心湖深处,有种子破壳,根茎绵延直上,开成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
林玄言巨大的影子抱拥着她,他的眸子里映着万丈长河的光。
他的嗓音柔和响起,像是说与整个世界,也像是只说给她听:「静儿,从今
往后,我终于有幸可以佩在你腰间了……」
青莲花开,剑气冲天而起。





琼明神女录 【琼明神女录】(61)
【琼明神女录】第六十一章:春风如缕几人痴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28年/11月/24日
字数:9000
【第六十一章:春风如缕几人痴】
「静儿,我一直欠你一把真正的剑,如今我终于可以有幸佩在你腰间了……」
密闭的空间里,声音幽幽响起,又悠悠飘散。
陆嘉静握着那柄青铜色的古剑,毫无花哨地笔直斩下。
承平浑身是血,他嘴唇颤抖,黑金的长袍高高鼓起,其间有光华哗然流出,
如水银泻地。
那一身通圣境的修为在北府规则破碎的刹那已回到了体内,只是一剑之下,
他本就如漏风屋子般的身子更千疮百孔,万千修为尽数流泻,他也抓不住一点。
长袍下血水流泻,又很快被水银色的法力蒸发干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已看不到丝毫活人的神色。
随着他气机渐渐断绝,他的心湖气海破碎,其中潜藏的渊然飞出,如有吸引
力一般地插在了北府的中央。
天地震荡。
与此同时,一道幽蓝色的光在承平身上挣扎而出,疯狂地向着渊然的方向飞
掠过去。
他修的本就是魔道,只要残魂尚在,逃离北府之后,未尝没有借尸还魂,重
新修行的机会。
林玄言疾声道:「他想跑!」
陆嘉静紧紧地抿着嘴唇,她再次举起了剑,三尺剑上四溢的圣识如风暴如潮
涌,她衣衫乱扬长发飞舞,连握剑的姿势都很是吃力。
剑还未斩下,一道白虹般的细芒擦身而过,直指承平的魂魄。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一点幽蓝的光在细芒间破碎。
利啸声痛彻神魂。
在场的其余人无不觉得心神荡漾,如置身狂风暴浪之间,几欲失守。
「呼。」
季婵溪轻轻吐了口气,箭弦还在微微震荡,她依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在确
认魂魄被一箭击碎之后,她才将随手捡起的长弓收到了身后。
似乎是生怕他们担心,季婵溪凭借着自己修鬼道的权威,复述了一句:「承
平死了。」
陆嘉静嗯了一声,停下了挥剑的动作。
改用剑尖顶着地面,支着自己的身子。
她也微笑着复述了一遍:「李二瓜死了。」
她目光缓缓扫视过众人,那些侥幸死里逃生,没有被一剑余威斩破道种的人
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手中依旧握着刀,只是陆嘉静持剑立在那里,他们竟然发现自己连抽刀
的勇气都没有。
周瑾首先站了出来,她跪拜在地上,对陆嘉静行了个大礼,「陆宫主,我叫
周瑾,是皇朝供奉念师,百年前曾有幸远睹过陆宫主的神仙风姿,先前我有眼无
珠……」
陆嘉静抬起了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但周瑾仍是疾声道:「以后周瑾愿为陆宫主效犬马之劳。」
此刻其余的所有人皆是身心飘摇,道心在降碎未碎之间晃动,他们甚至不敢
挪动脚步,去靠近那一柄剑,彷佛只要稍动,便会被那剑气切得支离破碎。
周瑾跪下之后,又有许多人心神失守,明明渊然已出,出口就在眼前打开,
却也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可以对着天地,神坛,遗迹,君王下跪,但是对着一个女子下跪是他们
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只是此刻大风已起,任野草有多骄傲,岂有不跪伏的道理?陆嘉静看着他们
,正要说话,季婵溪却抢先道:「立誓。」
她冷冷地看着众人,继续道:「立与道心牵连的生死誓,无论先前何门何教
,从此以后唯陆宫主是从,否则直接将尔等剑杀于此。」
说完之后,她望向陆嘉静,轻轻叹息道:「陆姐姐,别心软。」
陆嘉静点点头,她将三尺负于身后。
像是有一颗巨大的石头从他们的胸口挪开,许多人都大口喘息起来,狼狈至
极。
陆嘉静冰柔的嗓音响起。
「按季姑娘说的做吧。」
林玄言的幻象依旧漂浮在空中,似是一支随时都要熄灭的烛火,他冷漠地俯
瞰着众人,那一双剑目冰冷直刺人心。
周瑾毫不犹豫地咬破了手指,她跪在地上,长发披散,低着头开始画符立誓。
许多人也跪了下来,咬破手指,写下生死的誓言,若有一日他们违背誓言,
便会道心崩碎,直接沦为废人。
忽然间,一道剑气自空中落下,一个正在立誓的年轻人头颅被瞬间斩下,他
身子垂到,手心松开,一支袖箭跌了出来。
林玄言将指收回袖中,银白色的剑目冷冷地望着众人。
众人心知肚明,一些本想暴起反击的人在心底轻轻叹息,收起歹念,也不去
看那被斩去头颅威慑众人的倒霉鬼,只是低着头将誓言立完。
血誓立下,那是道心深处一点难以抹去的阴影。
陆嘉静闭目微微感应,点了点头,她侧过身子,道:「你们走吧。」
血誓立下之后,他们心反而定了下来,并未一涌而出,而是对着陆嘉静一一
行礼,然后离去。
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
陆嘉静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她紧咬牙齿,拔出渊然,那出口重新合拢。
她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季婵溪微惊,她轻轻拍着陆嘉静的后背,「陆宫主?」
陆嘉静摆了摆手,捂着胸口,示意自己没事。
而那浮在空中的法相在北府闭合之后同样闭眼,烟消云散。
如雪花般落在了林玄言的肉身上,林玄言睫毛微动,却没有醒来。
季婵溪发现那柄绝世无双的神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一层层苍蓝色
的锈迹如墨水晕开,逐渐覆满了整个剑身。
空寂的北府里,灯火明亮。
北府的规则已被剑意斩碎,所有的长明灯也都重新明亮起来,此刻偌大的一
座府邸,只剩下他们三人。
陆嘉静虚弱道:「我想睡会。」
季婵溪神色慌乱,她将女子拥入怀里,咬牙道:「不许睡。」
陆嘉静苍白地微笑道:「真的只是睡会,不骗你。」
季婵溪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嘉静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昏迷不醒。
另一边,那些落在了林玄言身上的剑意凝成了实质,宛若一层层蚕茧般包裹
住了他,只露出了少年的脑袋,少年长发披散在地上,容颜苍白,清秀得好似少
女,只是那眉宇间英气如剑,逼仄照人。
而季婵溪这才捂住了自己被皮鞭抽打得开裂的皮肤,缓缓地运转修为止血,
后知后觉地说了声好疼啊。
安静的空间里,女子壁画绣了满地,刀斧剑戟刮擦的痕迹凌乱密布着,一袭
黑金的长袍空空荡荡地落在地上,其上千疮百孔。
少女回想起方才那一幕的场景,彷佛只是从一个梦魇里走过。
她看了看昏迷的女子,又看了看被剑气蚕茧包裹住的少年,喃喃道:「这就
是天作之合?」
她看着怀中女子清圣美丽的容颜,想了想,有些赌气地俯下脸,亲了亲她的
脸颊,亲吻片刻之后,她干脆吻住了怀中的女子,轻轻撕摩着她花瓣般柔软的嘴
唇,她看着昏睡的少年,心中无由地有些得意,而这些莫名的情绪,也成了这座
孤寂府邸里难得的欢喜。
…………碧落宫外起了一盆火,噼里啪啦的柴火声里,一张张写满字迹的宣
纸被火光舔舐成灰。
裴语涵的瞳孔里也像是燃起了两团清冷的焰火。
火焰渐渐熄灭,开春的柔风里带着几缕木火的香意。
炭火明灭,裴语涵拂袖转身。
春风吹拂,如一首扶着后背的手,推着她缓缓前行。
风吹开窗户。
从外面望进去,桌桉已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墨砚书卷之侧还放着一个果盘,
果盘里盛着几个余瓜。
裴语涵轻轻挑眉。
春风越过帘子,带去了一道剑意,那些余瓜在短暂地停顿之后裂开,整齐地
排成了五千三百余片。
她看着这道随春风吹起又随之消散的剑意,微笑满意。
她转过了身,一个身段高挑的女子盈盈地立在不远处,水绿色的宽大裙袍随
着春风翻飞。
裴语涵平静道:「师娘。」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们次真正见面。
夏浅斟微微笑了笑,道:「我和你师父要出一趟远门。」
裴语涵不知道说什么,便说了声知道了。
夏浅斟问:「你对我是否还有芥蒂?」
裴语涵没有回答,只是问:「你们还会回来吗?」
夏浅斟道:「自然会的。」
裴语涵点点头,道:「寒宫虽是我一手创办,但在我心中,一直是师父给我
留下的遗产,所以这里也是你的家,而且我知道,师娘这些年吃的苦,不会比我
少。」
夏浅斟嗯了一声,「但我心里,对你也一直是有亏欠的。」
裴语涵睫毛低垂,低声道:「不必如此,你们能回来就很好。」
夏浅斟侧过身子,目光融进了晨光里。
炭火犹有温度,夏浅斟问:「语涵今日在烧纸钱?是祭奠某位故人?」
裴语涵摇头道:「不过是些随笔诗文。」
「成文不易,何苦付之一炬?」
夏浅斟轻点炭火,死灰复燃,点点灰烬浮空而起,凝成几个簪花小字,那是
焚去的诗句。
裴语涵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手阻止。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夏浅斟轻轻呢喃,「原来如此,原来语涵在这些年遇到了什么人么?」
裴语涵目光忽然冷了几分:「师娘何必明知故问?」
夏浅斟展眉一笑,素手轻点之后,灰烬散落。
裴语涵看着她的身影,在初晨的光里美的出尘,那一笑之间,任由谁都会心
动。
她在等她回答。
夏浅斟缓缓道:「他没有你以前想的那么多情,也没有你如今想的这般无情。」
裴语涵沉默片刻,道:「我想和师父谈谈。」……落灰阁中,叶临渊静坐榻
上,手中握着一卷书。
那是一本散落在塌下的书本,名叫《剑气双化通说》。
他看着过往自己留下的注解,看着那关于漓江和曲河的描述,恍然间已是星
河斗转了五百年。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夏浅斟和裴语涵并肩站在门口,夏浅斟为她开了门,然后转身离去。
裴语涵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提起长裙,迈过了落灰阁的门槛。
叶临渊搁下了书,看着走入门中的少女,轻轻微笑。
「师父。」
白衣女子平静行礼。
叶临渊挪了些身子,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裴语涵坐下,大袖交迭放在膝上,她看着叶临渊的眼睛,他们离得很近。
叶临渊问:「徒儿这些天应该想了很久。」
裴语涵道:「徒儿一向比较笨,想事情自然要花比较久的时间。」
叶临渊深深第看了她一眼:「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想明白了?」
裴语涵犹豫片刻,道:「这样或许是对师长的不敬,但是我还是想问师父三
个问题,可以吗?」
叶临渊点点头。
裴语涵问:「你喜欢过陆嘉静吗?」
叶临渊微微吃惊,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来问自己,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的问题。
叶临渊想了想,道:「或许有过。只是那时年纪尚小,或许不叫情爱。」
裴语涵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夏浅斟?」
叶临渊道:「我们相逢危时,相依为命数年,荒山同行,她陪我跨过十万大
山,不离不弃,我亦对她一见钟情,患难与共,等到苦难渡尽,自然要娶她。」
裴语涵弱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其实她一直知道师父和师娘的故事,就像所有
传奇故事里的那样,生死相依,互生情愫。
很是寻常老套。
但这段记忆,他却没有送给林玄言,所以林玄言对夏浅斟的印象一直很是模
煳,只知道浮屿之上有一个圣女,是前世的未婚妻。
裴语涵想了一会,觉得理应如此,自己与之相比,不过是雪地里捡来的一个
少女。
见裴语涵不说话,叶临渊提醒道:「最后一个问题。」
裴语涵弱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越漂亮的剑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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