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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剑诛魔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留尘缘叹

    再者,平海郡目前耳目不少,可此时会出现在这儿的决然不多。

    纵然挺身而出,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只是,姜逸尘在等。

    等该出手的人先出手。

    除他之外,还有他人隐在暗中

    当然。

    至少姜逸尘认为,还有一人更该出现在此处。

    那么,姜逸尘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这还得从今日傍晚说起。

    自十余天前夜探菊园后,姜逸尘便一路南下,来到平海郡与幽冥教会合。

    其间,除了抽空偷偷研习“惊蛰”外,姜逸尘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忙碌着。

    一面为幽冥教出工出力,一面又小心留意着各方消息,与已知信息不断整合、梳理。

    当所得的拼图越来越多时,他也越来越接近真相。

    他逐渐拨云见日,发现这一年多来,洛飘零都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参与到棋局中者,人数之多,身份之奇特恐远超其所想。

    下棋自然不是单独一方的事,还当有对手。

    而这对弈者至今多藏于幕后,明日便是将之揪出来的极佳时机。

    离真相越近,姜逸尘思绪也越难平息。

    因为这棋局只是在铺垫阶段便已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他可以想见随着对局逐渐展开,将会是怎样一场不死不休的厮杀。

    他愈想愈多,开始心生担忧,开始徒增困扰。

    他不得不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喝两杯酒。

    酒虽会麻痹人的头脑,但有时也可以令人的头脑清醒。

    尤其是对于酒量极差的人而言,两杯酒足矣令他醉倒,大睡上一夜,明早醒来后,他的思路必将无比清晰,做出的判断也将准确无误。

    姜逸尘摸进了一家小酒铺。

    但在这时候,只要是在平海郡,只要是有屋子的地方,人一定不会少。

    屋子里只摆着四张桌椅,其中三张已坐满客人。

    剩下一张,只坐着两人,还有两个空位。

    姜逸尘自觉运气还不错。

    可进来的客人,看到唯有的两个座位后,要么扭头便走,要么点了酒后,便直接站着喝完。

    就好似这俩位置上长了密密麻麻的针,坐下去,即便不死,也要残废。

    酒铺掌柜见此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他虽认不得那张桌椅上,高大的黑袍人。

    但那身材较为娇小的黑袍人,脸上挂着个憨态可掬的笑脸面具,实在没人不认得是谁。

    姜逸尘也不例外。

    毕竟,除了笑面弥勒外,再没人敢在这风云际会之时,挂着一张弥勒佛的面具招摇过市了。

    也因笑面弥勒来此是喝酒吃菜的,难免要稍稍拿开面具露出嘴,故而,更没人敢往这张桌上多瞅一眼。

    姜逸尘看出此人确是笑面弥勒无疑,也看出他身边之人便是影佛,还知道他们二人刚从中州极西之地仓促赶来。

    彼时,姜逸尘心思极乱,看明白为何有空位无人敢坐后,便要了一小壶酒和几碟小菜,直接落坐。

    掌柜见了,先是暗暗吃惊,可不一会儿,又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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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三章 谁与葬花
    初春时节,多是细雨缠绵。

    即便有暴雨,也是来得快,去得疾。

    今晚的雨,在肆虐了小半时辰后,雨势虽小了些,却仍意犹未尽。

    雨中激斗已到了白热化阶段。

    梅怀瑾被束缚着手脚,勒绑着脖颈,奄奄一息。

    仅是凭其意志,吊着口气强撑着。

    双手近乎失了知觉,仍回拽着两条绳索,垂死挣扎。

    四人中,脚夫的手脚功夫仅次于鸡蛋。

    又因常年混迹在码头做苦力活遮掩身份,故而最为皮糙肉厚,最抗打。

    蒙面人对其进行了有效针对,直接上三个使唤短兵的与之近身肉搏。

    一人使鳄鱼剪,脚夫的刀往哪劈,鳄鱼剪便往哪剪,极大地限制了脚夫进攻路数。

    一人双臂套有厚如砧板的玄铁盾,单手能挡刀,双手同出,除了盾外,也可起到鳄鱼剪的作用。

    余下一人手上戴着改良型指虎,落拳后,状若虎口的拳套便会张开那银牙利齿咬入敌人皮肉。

    三样武器中,自然以指虎对脚夫威胁最大,而鳄鱼剪则是其最大掣肘。

    脚夫对他们的打法意图心如明镜,尽量不按套路出刀,可随着打斗持续,终是被鳄鱼剪夺去钢刀,只能徒手应敌。

    虽说其赤手空拳也可擒狼搏虎,但凡胎终究奈何不了金铁利器,不出多时,便屡现险情。

    与鸡蛋一般,同以剑术见长的小六,本是极为擅长以少敌多的情况,可对方仅是两个蒙面人便让其捉襟见肘。

    谢飞对埠济岛之人从不藏私,他自创的“葬花剑法”,只要他们愿意学,尽皆倾囊相授。

    小六比鸡蛋稍长几岁,却无法向鸡蛋一般领悟“葬花剑法”的精髓,学来观赏有余,而实战性不强。

    后来谢飞结合其一心多用的特点,寻了本《游龙六剑》的剑谱,供其修习。

    游龙六剑,重在以气凝剑,一剑可另行分化五剑,盘护周身,同时御敌。

    只要习剑者能合理分配内息,每把气凝剑均能达到实剑八成的杀伤力。

    很显然,《游龙六剑》重守轻攻,所以,小六先前总能在应对多个敌人时游刃有余。

    可这回遇上的俩蒙面人,一人用九道飞爪扰乱他视线,一人则以链子狼牙棒全力轰击其要害。

    看着虽仅是两人,却似十人齐心协力对小六试压。

    十道攻击接踵而至,竟从不互相干扰,纵有六条“游龙”,小六也叫苦不迭。

    想贴身还击,更是连门都摸不着。

    对此,小六只能避重就轻,尽力去闪躲狼牙棒的重击,却不可避免被那些飞爪,抓出道道伤痕。

    若不是大雨多少干扰了这些软兵的施放精准度,小六已当束手就擒。

    饶是如此,随着精血的流失,《游龙六剑》另五道气凝剑影,已愈来愈黯淡。

    至于鸡蛋,在初时的短暂交锋后,便被四个蒙面人重点关照。

    两人手持短兵,攻其要害。

    两人使唤长兵,防其脱逃。

    若非鸡蛋身法迅捷,灵活多变,也难与四人长久斡旋。

    他用眼角余光瞥见三个兄弟景况,深知他们即便身陷险境,依然不忘为自己争取时间,心似泣血。

    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却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性子。

    不论是走是留,他都不能乱了方寸。

    走,是兄弟们的意愿。

    四人中也仅有他走脱的希望最大。

    只要能找到老大,大仇便能得报。

    可他从此以往,恐都难以心安。

    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他不愿去承担那份压力。

    但这些蒙面人来路不明,他们四人若同死在此,老大很有可能在一年半载内都无法查清始末。

    也难保这些人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老大。

    他们或许不是老大对手,那他们幕后之人呢

    嘭!

    就这稍一分神,那百斤重的流星锤险些将鸡蛋脑袋砸开花!

    刚避开致死一击的鸡蛋,还未喘上口气,却见离自己不过一尺之遥的流星锤,所有锥头居然缩入球内!

    鸡蛋年纪虽轻,可自小便在江湖上行走,见识也颇为广博,此时一见此景,用脚指头也能想见将有暗器从中射出!

    鸡蛋只感觉浑身上下,全然暴露在百十道寒芒面前!

    他心如死灰,不由屏住呼吸。

    只见百十道银芒如疾风骤雨般从流星锤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鸡蛋避无可避!

    这一瞬,他反倒冷静了下来。

    心中一道声音念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随而,剑随意动,他竟在这咫尺之遥距离,在此电光石火间,刺出三十六剑,将所有射来的暗器全部击落!

    《葬花剑法》,疾风剑式,转瞬间刺出三十六剑,每一剑又蕴含着疾刺十剑的威势。

    百十道暗器,也正是被那三百六十道剑影挡开的。



第三七四章 疑窦丛生
雨又小了些。

    月儿也趁这机会悄悄从云层中探出头。

    月光打照在剑上。

    那是柄银白的剑,质朴无华,不染尘埃。

    剑身上不沾滴雨,不见血渍。

    第一次见



第三七五章 幕后之手
    “难道不是你们把我救醒的”

    被小六这么一问,梅怀瑾也满腹疑问。

    适才他被那绳索勒绑得窒息昏厥,即便谢飞将绳索斩断,可他对周遭外物已浑然无觉,故而跌倒在地时,他仍未苏醒。

    迷蒙中,他只觉有股柔劲由人中穴注入其体内,先是在脑海中唤醒其求生欲,随而至胸腔复苏其心肺。

    这才让他转危为安,终在雨战落幕前得以醒来。

    醒转后,梅怀瑾见谢飞在场,战局已定,便查看了下自己的情况,发现除了新添一些皮外伤外,一切如初。

    他理所当然地把这功劳归于自家兄弟,哪想着他们竟对此有疑问。

    莫非将他救醒的还另有其人

    “当时情况危急,老大虽率先出手去救你,可在祭出落花剑后,便落入围攻境地,根本无暇顾你。”小六拖着下巴,摇头道,“而那手持大剑的神秘人,一出现便是和鸡蛋合力迎敌的,在其间更无机会脱身。”

    “至于我俩更是自顾不暇,那么……”脚夫补充道。

    “那么,一定是出现了第三个援手,把老梅从鬼门关上捞了回来。”鸡蛋分析道。

    “什么!刚才还来了其他人”梅怀瑾插话道。

    “而且,都还是做好事不留名之人。什么时候,这江湖变得这么友爱了”小六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鸡蛋道:“我想,我知道这俩人是谁。”

    三人异口同声道:“谁”

    鸡蛋道:“先前,我是对老大离去前所言感到不解,你们却是奇怪于老梅的情况。二者合起来看,我倒是想明白了。”

    梅怀瑾摸着脖子上的勒痕,道:“你是说,老大此番让我等迟来的决定,与救我之人有关”

    鸡蛋道:“不错。”

    小六道:“能让老大改变主意的人不多。”

    鸡蛋道:“老大也是和那人一同来的。”

    梅怀瑾道:“那不正是笑面弥勒”

    鸡蛋道:“就是他。”

    梅怀瑾不解道:“那他为何要先陷我们于死地,再让老大来救我们”

    鸡蛋道:“他本意或许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而是想借此告知老大一个事实,可能在来路上出现了其他情况,耽搁了时间,致使我们陷入绝境。”

    “什么事实!”脚夫的语气有些重,显然对笑面弥勒拿他们性命开玩笑的做法尤为恼怒。

    “有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势力也来平海了。”鸡蛋示意脚夫稍安勿躁。

    “这些人”脚夫的目光从那一具具尸身上扫过。

    鸡蛋道:“嗯,他们不仅来路不明,举动也不符常理。”

    脚夫道:“确实,不论从出招路数,还是怪异武器,都无从判断他们从何而来。可举动不符常理,又从何谈起”

    鸡蛋道:“若在平时倒也罢了,可明天是什么日子在这节骨眼上,即便是九州四海两盟之外的门派也都会收敛手脚,尽少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可这些人却反其道而行,故意来找麻烦,你说怪不怪”

    脚夫闻言若有所思。

    鸡蛋又道:“如果我的推测不差,他们并不是完全冲着我们来的。”

    小六惊疑道:“都险些要了我们的命,还不是冲着我们来!”

    梅怀瑾醒悟道:“小鸡蛋是说,这些人本便在此隐匿设伏,可他们的进攻目标并不一定是我们,而是任何一方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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