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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剑诛魔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留尘缘叹

    封住了右手经脉,使之不再淌血,瞪大了双目,怒视前方七人。

    午间,姜逸尘在有福客栈碰见紫夜轩三人时,悄然听知三人不过是路过汉阳村罢了,此时对这一男一女出手,应属临时起意。

    他不认识二人,也未能辨识出他们来自何门何派,可通过紫夜轩三人与另四人的同仇敌忾,也约莫猜知二人或是九州之人。

    再看那端,汪大锤和洛鸿鸣一左一右紧拽着流星锤和链子枪的锁链,制住女子。

    白轲持刀而立,似还未从先前的硬悍中舒缓过来。

    毕竟,气劲激碰的冲击能将男子的虎口震裂,已可见二人一击的力量非凡。

    论底子白轲还要比男子差些,此时自然还无法出招。

    随同紫夜轩三人一路追杀而来的四人中,终于有人动手了。

    动手之人颇为年轻,和姜逸尘约莫相同年纪,一出手便是点点星光,十数道流星镖齐齐射出。

    姜逸尘虽非暗器名家,可也经过韩无月这高手指点过手法精髓,更何况他也见识过易无生、八臂夜叉、鬼手罗刹这等暗器高手的厉害,只这一手,他已瞧出此年轻男子武功一般,暗器手法一般,在江湖中应也不过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可偏偏是这籍籍无名的小辈,这一出手恐怕就能要了这对男女的性命。

    即便再籍籍无名,在众目睽睽之下,了却前辈高手的性命,想必也要闻名江湖了。

    在姜逸尘看来,那重伤男子应在江湖上有不低的名头,怎奈他见识到底有限,无法辨识出其姓甚名谁。

    十余道流星镖就像是即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为男女担忧的旁观者心中一紧,掌心湿润。

    噹噹噹……

    一连串的器刃落地声,证明了受伤男女依然存活。

    重伤男子仍未倒下,他将残存的气劲外放,震落了那十余道流星镖。

    可是,男子的身子却不由发颤,并非是因为力竭,而是出于恐惧,对爱人身死的恐惧。

    在飞镖落地的间杂声中,他分明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呼。

    那一声轻呼仿若一计箭矢,直入其心,痛如锥心刺骨。

    他当即回转过身,一低头,果然瞧见在他发散的气劲下,依然有漏网之鱼,穿过了他的防线,直刺入女子的后心窝。

    剧痛让女子直接昏厥倒地。

    夜幕降临,长街静寂。

    众人只见男子蹲下了身,左手把住一道锁链一拉一扯,汪大锤手中的锁链当即脱手而出,掉落于地。

    再一拽,洛鸿鸣手中的锁链也脱落。

    汪大锤和洛鸿鸣竟一时看得痴了,全然忘了将锁链拾起,阻止男子的行动。

    不只是汪洛二人,白轲也毫无动作,另四人也纹丝不动,余下的围观者更是目瞪口呆,不知作何言语。

    男子轻缓地将缠绕在女子手上和腿上的锁链除去,小心翼翼地将之抱起。

    本该举步维艰的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步又一步,直朝四两千斤堂快步行去。

    没人忘记




第二三八章 渣滓行径
    四两千斤堂的门面有六七间寻常店铺并排放一起那般宽敞宏大。

    如此大的药堂门庭前站着个人,本不容易引人注意,可此时,这人却夺走了姜逸尘的整个眼眶。

    姜逸尘的眼中只有这个年逾花甲之年的老人,也便是四两千斤堂的大掌柜——杜仲杜掌柜。

    杜掌柜身形不高,须发皆白,略微有些佝偻,因而看来有些矮小,甚至不足那檐下牌匾之长的二分一。

    若非那褶皱不多的面容气色红润,一对看尽了尘世浮沉的双眼依然炯炯有神,杜掌柜实在和一般的老头老太太毫无区别。

    此时,那双眼正注视着门庭前发生的一切。

    是了,如此热闹的事正发生在自己的药堂门前,除非是聋子,又哪能听不见外边的人声喧嚣,器刃交鸣,若不是瞎子,又怎会不轻眼瞧瞧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是招惹来了如山如海的人潮,不久后,却成了门可罗雀的萧瑟之景。

    看明白了门庭前所发生之事,杜掌柜终于开口了。

    瞧见杜掌柜干瘪不失血色的双唇缓缓张开后,两个人的心,登时一颤。

    “原来如此。”躲在暗处的姜逸尘心道。

    “谢谢。”这是抱着妻子往药堂不断前行男子的心声。

    杜掌柜道:“想必几位知道,这儿是四两千斤堂门口。”

    杜掌柜看来虽非风烛残年的老人,也绝非弱不禁风的老人,可任何与之不相熟的人都能瞧出,他是个不会武功的老人。

    在这个江湖中,没有半点手脚功夫的人,说话实在没有什么份量。

    可是,他明明没动手,只是动动嘴皮子,所说的话语也实在平淡无奇,可却似乎被赋予了什么魔力一般,让七个凶神恶煞的江湖人面色如土,踌躇不前,让他们手中的武器失去了进攻目标,不知所措地垂头面地。

    七人中不知谁以极低的声响道了声:“该死!”

    而后,便听闻站在最当先的白轲说道:“自然知道。”

    开口后,白轲便后悔了,他不是在后悔说出口的话,而是在懊悔先前的愣神,若是狠一些,果断些,坚决些,那他们早该斩杀了那对男女,便没有四两千斤堂的事了。

    只听杜掌柜又道:“那几位想必也知道四两千斤堂的规矩。”

    白轲紧盯着杜掌柜,却提不起哪怕一丝怒意,他心有不甘地做着最后挣扎,道:“难道四两千斤堂也想參和江湖是非”

    杜掌柜衣袖一挥,双眉倒立,嗔怒道:“莫要偷梁换柱,混淆视听!四两千斤堂前,仇怨无存,止戈禁杀!”

    白轲说不出话了,不止他无语辩驳,他身后的六人在杜掌柜的断喝面前,亦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江湖上不会武的人说话并非完全没有份量,凡事总有例外,治病疗伤的大夫,炼丹制药的药师,他们既可算是江湖人,也不算是江湖人,在大多医者的世界中,并无江湖这概念,唯有天下苍生四字,他们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可他们的话,江湖上的人却不得不听。

    行走于江湖之人,谁人没个小病大伤,没人会去得罪医者,否则实在有个三长两短,谁来为你治病疗伤。

    更何况四两千斤堂还是中州名气最盛,店铺最多的药堂,你得罪了其中之一,那全中州的四两千斤堂都不会卖药于你,为你看病。

    不只如此,四两千斤堂的脉络之广遍及中州,许多药铺与之都有紧密的合作关系,除非你的背景实力强过四两千斤堂,否则,但凡有个伤病,那可真是烧香拜佛,求天拜地都无济于事。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者,尤其是四两千斤堂的医者。

    白轲等人就如石像般杵在地上,一言不发,毫不动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片刻前就要死在他们手下的男子,一步步地将女子抱入四两千斤堂,接受医治。

    不行,不能这么妥协了!白轲心中呐喊着。

    他回过头,冲后边使了个眼神,两个老搭档洛鸿鸣和汪大锤当即心领神会,抬步走去。

    后头四人先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只是片刻,便有人恍然:“现下要动手是不可能了,跟着进去等着吧。”

    *********

    四两千斤堂。

    前边是宽敞的大药房,兼顾看病抓药。

    中间是三五间独房,为保护病人**,进行单独治疗时所备。

    后边的大院子里既有囤药的仓库,也有熬药制药的场所。

    再往后,便是十数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卧房了,一间药堂中的所有成员全居于此,身份高些的有独房,身份低些的自是与其他人共处一室。

    每间四两千斤堂中身份最高的自然是药堂掌柜,其次便是坐堂大大夫,紧接着是药堂管事,在他们之下便是看病大夫,制药配药的伙计,采药熬药的伙计和打杂跑腿的小伙计了。

    堂中分工有序,一旦有伤病患者进到药堂中来,当即便有数人都活络起来。

    只是,今儿不知怎么回事,药堂中忙碌



第二三九章 替天行道
    问世间有何事会令你哑然失色

    是日出西方,还是河水逆流

    是白日见鬼,还是夜飘白布

    此时,众人便看着翩然飘来的白床单怔怔出神,这是……什么鬼!

    鬼

    想来只有些见识浅薄的小老百姓才会将这当作鬼。

    吴桐却已抢先一步,飞身而出,从白轲等七人的包围中撞出一条道来,稳稳地将那白床单抓在手中。

    看着行动如风的吴桐,和地上滴潵的血迹,白轲等人比见了鬼还瞠目结舌。

    白轲生得偏瘦,偏高,一张脸长比马脸,若非他的肤色实在白皙如雪,他真该叫马轲,而非白轲。

    白轲此时脸色已不是白皙如雪,而是惨白无色,似乎他才是那个重伤失血过多之人,他心下已不由生出一种恐惧,这吴桐莫非有使不完的劲,流不尽的血,否则,怎能一次又一次,在他们认为他将倒下的时候,依然坚挺着站起。

    杜掌柜正要将苗凤儿身上的衣裳除去,并未开始治疗,因而也将白床单飘来和吴桐担忧床单落入白轲七人手中抢身上前夺布的情景,全然瞧在眼中。

    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有人施善,先拿了用就是,杜掌柜令两个药童从吴桐手中接过那白床单。

    拉直了,摊开。

    白轲七人被赶至一边,白床单将他们与苗凤儿隔开来。

    虽是白布,可床单毕竟较为厚实,如此一遮挡,七人自也什么都瞧不见了。

    七人稍稍挪了个方位,两个药童也跟着挪了脚步,很显然,两个小伙计也对七人适才的行径极为不齿。

    有趣之事变得无趣了。

    七人敢怒不敢言,既然没法恶心到吴桐,便也不呆在这儿,遭人白眼,自讨无趣了。

    在白布拉起后,杜掌柜已心无旁骛地医治起了苗凤儿的伤势。

    流星镖由苗凤儿背部刺入,飞镖力道不小,因而深入皮肉,伤口离心头很近,幸而,差之毫厘。

    加之吴桐毕竟是个高手,封经脉的手法也很讲究,只是令苗凤儿的局部血液流得缓些,因此拖了近一炷香时间,并未令伤势过于恶化。

    这枚流星镖开有三刃,刃口也较为特别,是波浪弯折形的,一旦被这样的流星镖扎伤,在拔除时极易因那弯折形的刃口,对皮肉下的经脉造成二次损伤。

    放在平常,吴桐不会犹豫,三下五除二便将之拔除。

    可现下伤的不仅是他心爱的妻子,且过于贴近心脏,所谓关心则乱,他一念及此,心中便害怕得厉害,害怕便会手抖,他实在没把握在取出流星镖时,还能不伤及妻子脏腑,保其性命无忧,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杜掌柜身上了。

    *********

    夜色已浓,汉阳村的街上一如平常的热闹非凡,似乎方才的江湖打斗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白轲七人愤然离开四两千斤堂后,依然怒气未消,当街破口大骂,才稍稍发泄了他们心中的郁闷。

    当然,他们可不敢生四两千斤堂的气。

    他们生自己的气,不该迟疑,不该轻敌。

    他们生吴桐的气,气他为何那么顽强。

    他们生那白床单的气,究竟是何人敢与他们作对!

    七人并不笨,那床单的出现,定然有人在暗中搞鬼。

    既是搞鬼,定是实力不济,不愿得罪他们,不敢在他们面前现身。

    他们现在该去把那搞鬼之人揪出来

    几人心烦气闷,哪有这心思,想必那人早已藏了起来,这样没头没脑地去寻,岂非大海捞针。

    喝酒解闷

    七人中已有数位点头赞同,以苗凤儿的伤势,今夜即便是救活了也绝不可能离开四两千斤堂,要想痊愈,恐怕没个十天半月是出不了这汉阳村了。

    明日,再来瞧瞧都不迟。

    众人打定主意后,便张罗着喝酒去了。

    恰在此时,有一老媪依着村里人的指点,跑来到四两千斤堂,准备要回那晾在窗外架子上,未及收回,却被风儿吹走的床单。

    *********

    借酒消愁愁更愁。

    酒本不能消愁,能被酒消之愁,本不是愁,那全然是自找的不痛快。

    因而,酒过三巡后,七人早已将一个时辰前的不痛快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酒喝多了,说的话自然也多了。

    在独间内,七人更能畅所欲言。

    可惜三言两语间,大多都是近来江湖上发生之事,实在没什么隐秘可言。

    几人的身份在席间也说得明白,除却紫夜轩三人外,余下四人分别是琥珀山庄的两个刀客亥鸿风、邗飞龙、真武道馆的剑客仇曜瑞和使暗器的年



第二四零章 前剑后刀
    店小二来上菜时,可是小心翼翼将门带上的,此时四下无风,自然也不会是风吹开的门。

    门开了,自然是有人来了。

    奇怪的是,来人在靠近独间时无声无息。

    在门打开后,却不加掩饰地踏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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