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座银山
这么想着,她的低落感就更明显了,“没说什么啊。”
筷子戳着那份白米饭,戳出了好几个洞,洞越多,她的心虚其实就越重,“不就做个饭吗?能说什么?”
期和撇着嘴,“你就差把口是心非写在脸上了。”
毕竟是第一次正式下厨。
怎么可能不想听到夸赞,就算是不好,也是评价,这样弄得不冷不热,让她没底。
但她也要面子,就是不问,也不说。
早情没什么胃口,把肉全给期和吃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惆怅望天,“你说我是不是胖了,没十几岁的时候漂亮了,所以他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你还会判断这个呢?”
“太明显了好不好?”
期和不客气地吃了她的肉片,既然吃了,就要负责分析到底,“何以见得?举例说明。”
如果说之前是错觉。
那这次去公司找他,就是坐实了这件事。
“我们每次分开,他都不亲我。”早情没有唉声叹气,而是理智分析,“这次找他,分开的时候我又说了……”
期和猜测着,“还是没亲?”
“……亲了。”
“那你还叫唤。”
“只亲了嘴角,还是特别敷衍的,连一秒钟都没有。”
这还不如不亲。
像是有人胁迫他一样。
早情更难受了,“是吧,他肯定是敷衍我。”
“不应该啊。”期和上下看了她两眼,模样还是挺勾人的,就是眼睛里,掩不住的傻气,“……嗯,人家工作了,肯定要比这些小男生成熟点,哪能天天甜言蜜语的不是?”
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竟然替李平川说话。
这种情况,应该帮着早情骂他渣男才对,但想到李平川那个人,如果不喜欢她,应该不会跟她复合才对。
还有在飞机上,他偷偷摸早情的头发,手指圈着她的发尾,停顿的时间很短,像是怕被她发现,松开的时候,还抚平了头发。
虽然是在那样混乱的环境里。
期和依然窥探到了他的克制。
早情却想不明白,期和指着旁边一圈,“你要是喜欢那种黏人的,多着呢,跟他分了,随便找个,能黏死你。”
“我才不要!”她突然喊起来,“你这个狗头军师,不跟你说了。”
这种情况下,期和说什么都不对,她放弃了,“行了,好男人多得是,好久没去玩了,今晚去吧?”
因为早情谈恋爱。
连带着期和都吃起了素。
早情木然摇头,“不要,让他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上学的时候她跟别的男生一起喝奶茶他都生气。
更别说现在去喝酒了。
她不想踩到李平川的底线,以他现在对她的喜爱程度来说,他随时都会提分手的。
这么危险的事,她做不来。
期和却不怕死地怂恿着,“没事,就是得去玩,看他会不会吃醋,要是这样都不吃醋,那肯定就是不喜欢你。”
“不要……”
真确定了不喜欢,她也会伤心的。
“封早情!”期和突然叫起来,“有没有点出息?”
早情鼓起腮帮子,有所犹豫。
“真能试出来吗?”
“能!”
-
下午又开了一次会。
李平川跟着加班了两个小时,会议记录整理出来发送了邮箱,工作才算结束。
与以往相比,他下班的时间算早了。
回家路上看了眼手机,除了早情六点钟问他下班了没,便没有别的信息了。
他回了她,她却没有再问。
从电梯出来。
李平川穿过走廊,潮湿的风顺着窗户吹过来,寒冷的温度让他清醒了一些,声控灯亮起,他掀开眼皮,视线扩张,忽然看到了坐在家门口的早情。
她抱着塑料袋,里面放着两盒东西。因为太冷,正缩着肩膀发抖,唇上也没了颜色,头发有些乱了,几根冒出来的碎发胡乱飘在脸上,小脸被冻到发白,坐在门前时,像个迷路了好久才找到家的小猫,看见李平川回来,终于高兴起来。
恨不得立刻摇尾巴到他脚边蹭蹭了,
“你可算回来了。”
站在这里能感觉到冷,是深秋的萧索,风往脸上吹,能吹僵皮肤。
李平川准备去握早情的手。
才抬起,又住了。
转成了语言的关心,“怎么坐在这里,不冷吗?今天周四。”
早情抿着唇,耳朵都冻红了,却还是摇头,“不冷,我刚才看见在买草莓的,你不是喜欢吃吗?就给你送过来了。”
她拎着的袋子里,就是两盒草莓而已。
话说得挺真诚的,可李平川还是闻到了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烟酒味道,虽然很淡。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穿太少,会生病的。”
早情一点也不怕生病,李平川在开门,她就已经靠在了他身上撒着娇,“你今天下班好晚,又加班了吗?”
“就加了一会儿。”
他开门又开灯,房间四角被照亮,所有摆设映入眼帘,是温馨又简洁的。
到处都有李平川生活的影子。
他走到客厅,拿杯子在饮水机里接了热水递给早情,“先暖暖手。”
接完水,又在茶几的抽屉里翻找了下,找出一把钥匙。
“这个拿着,下次不要在外面等了。”
那把钥匙不新,有些旧了,在里面吃灰很久了,也就是说从前没人住进来过,早情忽然觉得自己没故技重施装醉去试探李平川,是明智的选择。
“你不怕我偷你东西吗?”她没立刻,还要迂回一会儿。
李平川其实并不高兴。
“不想要吗?”
他就要回去,早情又迅速拿过来,“才没有,想要。”
钥匙还是冰凉的。
被她握在掌心,很快就有了温度。
早情借机笑起来,眉角都跟着跳跃,有多高兴都写在脸上了,她踮脚想去亲李平川,是热恋中的情人最自然的反应了,原以为可以顺其自然的,可在擦过李平川唇角时,他却侧过脸躲开了。
是条件反射,没有思考和犹豫,存于心底最真实的反应。
这一下的闪躲,让早情的自信心全面崩盘了。
“……你,干嘛躲我啊。”抿着唇,心脏敲击着身体,发出的声音像是哀嚎,早情压着颤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今天都没吃肉了,肯定瘦了一点了,你怎么还是不那么喜欢我?”
怦怦 黏人
她是真的想哭。
但又怕哭出来了,让李平川觉得矫情。
可不就是矫情吗?
唾弃完自己,早情弯曲着冻僵硬的手指,因为太无措,一下子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风从阳台缝隙吹进来,直直拂到脸上,好像都在赶她走。
呼吸窒了窒,她哽住舌头,吸不上来气,导致脸颊慢慢涨红。
李平川因为她的话,又愣神一两秒。
静止的时间过去了,他抽过两张纸递给早情,“为什么不吃肉,谁说你胖了?”
早情咬着牙,没作声。
翻江倒海的。
他又用这种声音,腔调,关切又心疼的眼神,交迭在一起,特别容易蛊惑人。
早情不接,李平川就自己给她擦眼泪,其实也没什么眼泪,就是憋得挺厉害的,眼睛都大了一点还红了,他像在哄吃不到糖的小孩,很有耐心,“我没嫌你胖,这样特别好。”
纸是没有味道的,也不算柔软。
但他力度轻,走过眼下的时候也不敷衍了,仔细吸走了眼角的一点湿润,还不弄脏早情的妆。
这样一来,她难受的更厉害了。
哽咽着抽泣两声,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看着李平川,这几年她分明也长大了,可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好像还是十几岁。
“……那我亲你,你不让我亲你。”
好可怜的语气,李平川喉咙涩苦涩苦的,像吞咽了一颗没成熟的青果,以前都是他在早情面前委屈,现在却轮到她了。
她眼睛浮着层水光,清凌凌的,看着他时,把他的样子都印进去了。
挺严肃也挺悲伤的,李平川却淡淡笑了下,笑意没褪去,就挂在眼角,“刚才在公司他们弄了点果酒喝,现在嘴巴里是苦的,你真想亲?”
早情停止了哽咽。
“你喝酒……怎么开车。”
“一点点。”
“那我要亲。”
早情在这种事上很主动,她伸过手抱住李平川的脖子,那里现在是衬衫领子,今天是黑色的,将脖颈和脸都显现得更白,皮肤纹理细腻,摸上去,有些凉。
唇舌过渡着,彼此尝到了湿润。
吻得太着急,这次是早情有些乱了,也没章法,好几次磕到牙齿,像舔了口糖,还没细细品味,就要嚼碎了往肚子里咽,最后牙齿上挂着糖碎,再次勾住了她的魂。
李平川甚至听到了她紊乱的呼吸。
鼻尖压盖在了脸上,她是烫,整个人都在灼烧着。
这样倒是能让他放下心来,早情一急,也就不会发现他嘴里压根没什么苦味,也不像喝过酒。
吻够了,早情还是不满意,她抱着李平川不撒手,又亲亲他的脸,很快过渡到了脖子,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留下点什么。
得他老是敷衍她,忽略她。
咽了咽口水,早情凑近李平川的脸,眼睛里成了渴慕。
接到了她的目光。
李平川没停留,将她的手拿下来,捡起桌子上的钥匙就要走的,早情心间沉了下,“你干什么去?”
暧昧的气氛还是个团。
包裹着他们。
李平川却提前抽身了,还是有正当理由的,“买肉吃。”
没想到他记着的是这个。
早情跟上去,“我也要去。”
顺手抹了抹她的眼睛,李平川看得仔细,又有点若有所思的,“大学没有作业吗?能有空胡思乱想这些。”
那是真的在感叹,
早情摇头又点头,“有作业,下次可以带过来做吗?”
“带过来不会胡思乱想了?”
“带过来你可以帮我做。”
没听错的话李平川是呵笑了一声,不说明意思,但是像在说她想得美。
出了电梯走到楼下早情才想起来抱怨一句,嘟嘟囔囔地念着,“你刚才不躲我我不会那样的,我不黏人的……也不爱哭。”
她抓着李平川的手,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胳膊,怎么看都是挂在他身上的样子。
知道她在说反话。
李平川应下,“不躲。”
她以前是不黏人,在一起没几个月就抛下他去跟别人玩。
这种事他现在受不了了。
也不会白白受着,垂低了脸往早情发丝上闻了下,李平川假装现在才看出来,“你身上也有酒味。”
早情扯了扯嘴角,不是笑,倒有点难以启齿。
小区这个点出来散步的人很多,道上有些杂音,老旧的路灯光太淡,让早情把那脸上的红晕成功藏了起来,“期和叫我去玩的,我就坐了一会会,就来找你了。”
“……一、会、会。”
李平川温吞着,字眼一个个往外蹦。
早情掰开手指头算,“真的就是一会会,不好玩,还没有跟你好玩。”
“……嗯,那就不去了。”
他音色低了,也含糊着,存着不自信。
照早情这么说,要是有比他有意思的,她还是会抛下他。
干脆利落。
李平川转过了手腕,换做用自己的掌心拢住早情的手,她的手小小一只,手心很软,不怎么做家务,所以触感柔软,被包拢起来的时候,根本跑不掉。
原本是要带她去吃饭的。
她偏要吃路边的小吃,在李平川面前很想顾及形象,奈何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拿着两串铁板鱿鱼,听着一排小摊贩之间的喧嚣吵闹,以及食物接触了油,滋滋膨胀的声音。
厚重的烟火气扑鼻,让这一块的空气质量不断下降。
站在这里久了。
难不舒服。
眼睛都会被碳烤羊肉串的烟雾熏疼。
李平川排队买到了糖炒栗子,远远走过来的时候早情还站在那个小摊前,手上的东西快吃完了,巴巴地望着其他的,嘴角沾着点油,却浑然不知。
偶尔舔舔唇,馋到快流口水。
周边都是人,模糊的面庞印在浓雾里,早情被挤了两下,挤到了边上,也没生气,只是静静等着自己的东西。
轮到她了。
小摊老板把东西递出来,早情踮起脚将手从别人头顶越过去,接到了袋子,一把拿了出来。
是一袋鸡排。
还烫着,她就用竹签串起一块,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
吃到一半了才看见李平川。
侧着身子穿过人堆跑过去,她小喘着气,头发也乱了,站定在他面前了,才想起擦擦嘴,“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糖炒栗子还是热的。
隔着一层塑料袋和纸袋子,李平川放到早情手上,热度顺着掌心发酵,栗子还没尝到嘴里,她却好像已经感知到了那股甜糯的滋味。
以及李平川说:“忘不了。”
这些种种能让早情确定,真的是她在胡思乱想。
怦怦 开刀
拿着手机举了会儿,手指连着手腕都有些僵冷了,李平川的衣服还在早情身上,他只穿了件毛衣,不御寒,薄薄的一层,挨打都会更疼。
赵元呈会不会动手不一定。
就是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张脸成了调色板,红的绿的青的。
铃声断掉,戛然而止时,他又像闷了口老血,即将吐出来。
他们这情况在别人眼里不清不楚的,橘子大叔转了转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拿回手机,“这人不就在你跟前,小伙子傻啦,没认出来?”
赵元呈扯扯嘴角,“……做噩梦都不敢做这样的,您说我敢认吗?”
李平川焦躁了些,倒不是真的怕被揍,就是怕早情下来了找不到人。
他瞳孔在夜间有点暗,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舔了舔唇,终于说:“我之前告诉过您的。”
这什么意思?
还怪他笨了?
赵元呈被气笑了,“您帮帮忙,别用‘您’称呼我,我怕折寿。”
“那……应该怎么称呼?”
赵元呈一口气还没上来。
李平川又接着补刀,“跟早情一样叫哥哥吗?”
这下那口血提到嗓子眼了,血腥味都反到嘴巴里了,前有早情骂娘,后有李平川称兄,赵元呈觉得要不是自己耐暴击,今天就要气死在一个橘子摊面前了。
他捂着胸口,舌尖打颤,“别……别别别,您放过我,她可不叫我哥哥,我还得叫她祖宗。”
不友善的眼神从李平川脚底上移,一直移到头发丝,看着他那纯良无公害的眼睛,让赵元呈颇有压力,被他这样真诚地看着,好像骂他都是别人的错。
看赵元呈快被气晕,李平川也有点愧对了,毕竟他才在他那里工作不久,第一次过来拿过文件后就受到了赏识,怎么说,对他还是不差的。
自己不声不响地勾搭了他妹妹。
是个人,应该都会被气到。
李平川腰板挺直,往人行道上侧了两步路,那边还有人来买橘子,要掰扯清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打扰了人家做生意。
风是寒的,刺到皮肤上有些疼。
他脸颊被冻红了些,睫羽淡淡一片,不浓密,也不算纤长,就是这样,刚刚好,垂下遮住半只瞳孔,不自然就流露出积极认错,却又是出于情不自禁的可怜神态。
赵元呈想骂娘也骂不出口。
咬了咬牙,把话嚼碎了说出来,“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肯定是那天我在这儿遇见你之前吧?”
李平川不多说,“嗯……不是搞上,正常恋爱,暂时不犯法。”
赵元呈:“……呵呵。”
他细细想想,那天是周日,还以为早情有空,才把她叫回来招呼姑姑,难怪她那天像个罗刹转世,气得要吃人,合着还怪他破坏了他们约会。
往前回想,他还想到了,叫她回来的时候是早上。
这么说……
情况刚刚有所好转,赵元呈面部又扭曲起来,五官都呈现出了惊恐,“……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报警抓你?”
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李平川倒不是狡辩,只是那天,他更像是被强迫的那个,“我们都是自愿,不存在犯罪情节,应该不需要到派出所走一趟。”
赵元呈被他认真且负责的态度折服了。
虽说早情爱玩他是知道的,但是跟他的下属搞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
他气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气性还没过,李平川的手机便第二次响起,这次早情打的是语音电话,跳出来的头像赵元呈一眼就认得是谁,他又冷笑,“接。”
李平川没看他,“我是要接的。”
不用他说。
赵元呈瞄他一眼,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拽。
李平川冷到手指有些硬,接语音时迟缓了很多,接起来时卡顿了下,早情的声音被切割开,变得有些机械,但还能听得出。
她在说:“你怎么还没有过来啊,我在停车的地方,快点啦,好冷。”
李平川这次看了赵元呈一眼。
他眼球都快贴出来了,像是要吃了他的手机,再把早情给活剥了。
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早情目前的情况。
赵元呈却已经忍不到见面再骂她了,他截在李平川之前开口,在早情听来,无比惊悚。
先是呵呵冷笑了两声。
早情怔了怔,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察觉不对劲,笑声是李平川不会发出的那种,音色也不一样,这声音更像……
她紧张地咽着口水。
脚趾蜷缩在袜子里,心跳如雷,“李……李平川?”
赵元呈:“他已经被我撕票了。”
早情耳朵空了下,确认是赵元呈没错,难怪他没在家,却没想到他一出门就碰到了李平川,还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在心里喊救命,嘴上却装作很冷静。
“……哥哥,好大哥,你别乱来,跟他没关系,是我勾引他的。”
赵元呈抢过了手机,在李平川想开口时瞪着他,怨妇的眼神让他止步。
“现在叫爷爷也没用,我今天非杀一个开刀。”
-
沿着西门进入小区,开了好几条到地面停车场的小路,赵元呈还有些摸不着,李平川就熟多了,还知道走哪条路近些,一看就是没少拐着早情瞎晃悠。
赵元呈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橘子。
在这片地方,泡他的亲妹妹,还胆大包天地去买橘子吃,嚣张的态度实在气人,白天到了公司,又是他的好员工好下属,矜矜业业,不畏风雨,无偿加班,好一个两面叁刀,好一个哥哥赵总。
李平川有感觉到赵元呈在看他。
看完了,阴阳怪气地质问他,“你这样,不怕我把你开了吗?”
这个问题还挺严重的。
在于赵元呈看来,李平川就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前几份工作都不如意,在这边也没房,听介绍他的老师说,家庭关系也复杂,没了一份稳定且高入的工作,别说谈恋爱了,生活都成问题。
李平川捏着装橘子的塑料袋提手,掌心摩擦得有点疼,那疼意浮到脸上,让人同情。
“公是公,私是私,赵总应该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
赵元呈又哑然,怀疑他不仅会装可怜,还参加过校辩论队,最擅长打感情牌的那个。
害怕赵元呈动手,早情等不下去,已经从停车场那个位置跑了过来,跑得过猛,心脏都挤压到了嗓子眼,看到李平川和赵元呈模糊的轮廓,发现他还是整的,又松了口气,但脚步没停,加速几步扑过去,抱住了李平川的胳膊。
虽然是抱着他,可姿态更像是保护他,一只脚踏在前,警惕又防备地看着赵元呈。
赵元呈不屑她这个样子,他还没要棒打鸳鸯,她就恨不得跟李平川当梁祝化蝶去了。
“什么德行?”他撕开平日里在下属面前的伪装,骂起早情来毫不含糊,“我能吃了他?”
早情用力点头,点完了,又回头去摸李平川的手,没受伤,又摸他的脸,由心赞叹还是这么好看,也没有挨拳头,但还是心疼的,“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对着早情关切的目光,他就算真的挨揍了,也不会觉得疼。
“没有,赵总人很好,不是那种人。”
又来这套。
赵元呈皱起脸,“少说屁话,我不好,刚才没揍你是没舒展开筋骨。”
早情横跨一步挡在李平川跟前,她站直了顶多也就到他的鼻尖,透着股自不量力的滑稽感。
“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李平川又站出来,“我扛揍,没关系的。”
早情摇着头,“不要!打坏了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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