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期和来得最晚。
登机时她们走在后面，期和拉着早情的手去看她的机票，“快让我看看头等舱的票长什么样。”
早情没当回事便给她了。
才几秒钟，她便皱了下眉头，觉得不对劲，“什么啊，这也是经济舱的啊。”
心一荡，这才恍然大悟了赵元呈安的什么心思。
早情抢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两眼，是经济舱，没错。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更要命的是。
她的位置，跟李平川紧挨着。
挨到两个人稍微动一下，都会碰到对方。
可显然赵元呈提前跟李平川打过招呼了。
他倒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那张面孔寡情至极，偏是这样，就显得早情在外扭扭捏捏不坐下来的样子，好像放不下那段曾经。
她想跟期和换位置的来着。
可看到李平川这样，不服输的劲就升上来了。
早情的位置在里面。
李平川先坐了下来，他一双腿在狭窄的空间委屈的置放着，可这样一来，就没了早情走进去的空间。
可时间不能让她犹豫。
她只能硬着头皮，撞到李平川的腿上。
还是膝盖。
那算是他的一个敏感的部位。
高中时每次上床，他最害怕的事就是早情碰他裸露的膝盖，他不喜欢，她就非要碰。
最喜欢从腿根舔他，舔到他面红耳赤。
整张脸红的要滴血。
急得要死，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等她舔完了，他又不急着做，而是把她抱进怀里，疯狂亲吻。
那是他最赤诚的爱。
也是唯一被践踏的一次。
触碰让他惊醒过来，却没睁眼，只是微微并拢了双腿，往里了，让出一些位置。
早情深吸一口气，侧身走进去。
检查好一切设备。
飞机起飞。
她也跟着轻飘飘起来，想到当前的处境，便只有不太真实感。
没多久身旁的位置上便传来的很微弱平缓的呼吸声。
像是睡着了。
早情将帽子戴上，瞥过脸，准备将身旁的人彻底忽略，当成一抹空气。
可周围比想象中的安静。
又或许是心理作用。
李平川的呼吸声在她听来，太清晰了。
甚至与同床共枕时的音量差不多，那时阳光洒在枕头上，她躺在他怀里，十七八岁，人太肤浅，肤浅的觉得拿下了第一名，自己就比第一名还厉害。
想让他们看看，好学生也没那么矜持，坏学生也没那么没用。
那时候，还真算不上喜欢。
心思乱着，身旁的人好似醒了，坐了起来，但大概是一个眼神都没丢过去。
早情恨透了自己该死的好胜心。
正逢空姐过来，李平川要了水，他们又轻声细语地说了什么，声音轻到早情听不清楚，只知道他又要了果汁。
他试探的询问丢过来，却让早情头皮发麻。
“喝果汁吗？”
身子微僵，她转过脸，周围算不上太明亮，一束束睫羽倒映在眼睑下，让眼神都变得流晃。
李平川没多看，将手递过来，“果汁。”
他规矩又不情愿的像是受了赵元呈的威胁，要照顾他的妹妹。
早情想显得大度一些。
便接了过来。
手指擦过，皮肤之间的温度好似是回忆的开关，曾经他们十指相扣到手心出汗都不放开的，现在只是轻轻一碰，李平川就忍不住回去。
说不打击人是假的。
她还是有礼貌的说了：“谢谢。”
李平川：“赵总交代的，不用谢。”
早情捏紧了拳头，她知道，但实在用不着说出来。
“我不知道他帮我买票是买在这里。”
言下之意就是，她并不知道要跟他坐在一起。
李平川侧眸，目光淡而澄澈，“我也是。”
早情被噎到，“你不要告诉他我们以前的关系。”
喉咙被水润过。
让李平川的声音显得清晰，“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他在装傻？
还是真的忘了？
早情觉得前者更可信，毕竟谁被那样甩掉，都不可能忘记的干干净净。
“高中时候的事，你不要说。”
李平川拧上瓶盖，面上神色格外晦暗，许久的沉默离开，嘴角带了点弧度。
转过脸来看早情时，竟然让她有点心虚。
“我好像说过，我忘了。”
不知哪里来的压迫感，早情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他忘没忘她不知道，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该再把回忆撕开。
“……忘了，就好。”
她分明记得李平川以前是柔和的人，现在却凌厉了许多。
相互陷入不语的安静没多久。
李平川忽然伸手揉了揉喉咙的位置，换季的干燥感又上来了，让嗓子涩疼，还有酸涩感。
他的不舒服从脸色就能看出来。
早情看了两眼，也不想开口去关心了，没什么必要。
她才转过身。
李平川便快速离开了位置。
人去了几分钟。
回来时像虚脱了，肩膀连着腰都陷在座椅里，通过声音，能判断出是沉沉睡着了。
跟刚才的眯眼睡。
完全不同。
他睡着了早情还能放松一点，坐姿也自然了一点，才坐正，想喝口果汁，肩膀却被一个重物蓦然压下，带着轻浅的呼吸。
李平川头发穿戳着扎在早情脖子里时，她痒得不行，下意识就要把他推开。
可眼一瞥，看到了他被掐红的脖子。
便不忍心了。
读书时，他嗓子也常常疼，一疼就会吐，脖子也会被掐红，这么多年了，这病还没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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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老情人
早情记忆犹新的便是李平川刚跟她在一起那会儿，她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发作的时候他就一个劲揉喉咙，又怕咳出来，吓到她，就一直忍着。
忍到忍不住了，没咳，却是第一次请求她。
憋着一股气，像个软柿子似的轻声细语把她从课桌上叫醒，她朦朦胧胧睡起来，窗外已经是黄昏的晚霞，大片的霞光晕染在天边，光洒下来，让李平川的皮肤看上去都透明了一层。
她哼咛着靠近，趴到他肩上，“写完了吗？”
“快了……”他有些难为情，拿出自己的水杯，“你能帮我去打杯热水吗？”
早情揉完眼睛，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不知道李平川自己怎么不去，就是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样，便为其难答应了。
又突发奇想，恶作剧地逗他，“打水行啊，那你先亲我一下。”
说着。
她便将嘴巴往他面前递。
李平川下意识后倾，躲开了，睫羽一垂，模样别提多为难。
早情却也习惯了。
哎呀叫了一声，撇撇嘴，满不情愿的，“不亲就不亲，躲那么远干什么，我长得也不难看啊。”
她就纳了闷了。
他一个男人，那时候怎么能比她还害羞。
打水的路上又遇到从篮球场打球回来的老相好，早情在某些情况下，是念旧的。
在跟李平川在一起前，她曾跟那个人有过短暂的一段恋爱，毕竟都是坏学生，他人又长得不错，整天被簇拥着，那个时期的小女生，有一部分是会迷恋这类人。
他们在楼梯间迎面撞上。
叙了两句旧，前男友调侃她口味变得真快，竟然跟书呆子在一起，还问他天天读书，有什么意思？
这话在早情眼里就是玩笑话。
她没放在心上。
等她打水回来，李平川还坐在位置上，背后的霞光盛开的更璀璨温暖。
早情将热水给他，他放冷了一点喝下去，加上刚去买的药，喉咙这才不太疼。
可心又隐隐作疼。
他买完药回来看到早情不在。
找出去时，就那么看见了她站在楼梯间，手上拿着他的水杯，却在跟别的男生笑。
她这个人通常就是没心没肺的，所以就觉得别人也跟她一样，心不会疼，血不会冷。
也是那次。
她才发现他喉咙有病。
还特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让我顺便给你买药？”
李平川没抬头，作业写的认真，“太麻烦了。”
这话触怒了早情，她音量变高，“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不舒服就跟我说，这都不帮，还算男女朋友吗？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们到底算不算在谈恋爱。”
在试卷上的笔终于停了。
李平川侧过脸，以茫然到令人解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含怯，是不自信的怯。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如果算，她为什么还能跟别人打情骂俏。
如果不算，她陪他留在学校不去玩，总不能是做慈善。
所以李平川安慰自己，她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不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所以他努力靠近了，生硬道：“刚才不是让我亲你吗？我现在想亲你了。”
早情一直就不是好欺负的。
但她就是觉得，李平川欺负人，是不动声色，说不出具体，但就是让她有强烈的烦躁感。
她抽出自己的书包，甩了句“神经病”便走了。
到今天，她也不知道他那天在抽什么风。
飞机降落时，人跟心也稳稳降落，睁开眼睛，却变成了她靠在李平川肩上，他面孔苍白，是有些虚弱的，但好在，这段路不远，很近，回忆起曾经，不过才是初相遇，可现实，他们已经成陌路。
早情睁着眼睛，却没从他肩上起来，反而一直望着他的脸。
望到他不得不开口问：“我们到了，可以起来了吗？”
口吻冷漠的，像起了霜。
早情活动脖子，远离那具熟悉的身体。
再到下飞机，他们也没有任何交流，本想就赵元呈的行为狠狠谴责他，可现在也没了心情。
去了一趟洗手间。
期和洗完手，靠着洗手台，语气浮夸，每个字都拖长了，
“怎么样，快说说，跟老情人坐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早情没化妆，脸上只擦过防晒。
就这么就着冷水拼命洗脸。
洗完了，水珠滴滴往下巴汇聚，“什么怎么样？只是坐在一起，又不是一起‘做’，能有什么感觉。”
期和五官一时扭曲在一起，“啧啧啧，你也太狂野了，这才哪到哪，你就想一起‘做’了？”
“谁想了？我疯了才想。”
“那听你说的还很遗憾，是不是要你哥哥给你俩开好房才行？”
早情快求求她了，“你快别提了，提到我现在都头皮发麻。”
虽说坐了下去也没什么。
可看到李平川跟自己一排座位时，她的确有点五雷轰顶。
期和却觉得不然，“我看你挺享受的，还靠在人家的肩膀上睡觉。”
“你看见了？”
“看见了啊。”她皱皱眉，“我离的又不远，后来跟外面的阿姨换了个位置，就能看见了。”
“那你不叫醒我？！”
后来的确是李平川睡觉时她也迷迷糊糊眯了眼睛，可能是他醒来，她就自然靠了过去。
期和自认自己做的一点错都没有。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把你叫醒，坏了你好事怎么办？我才不。”
早情快怄死了。
她却兴致昂扬，凑近了，压低声音说：“而且……我还看到他摸你头发。”
“摸我头发干嘛？”
头发有什么好摸的，要摸也该摸身体。
期和摇摇头，“可能是在拽你头发，准备带到泰国，找大师给你下降头，然后报复你，蹂躏你，摧残你，让你欲罢不能。”
早情快被她说信了。
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脑门，“少看点电视剧吧，害人不浅。”
她们在洗手间待了挺久。
赵元呈却还在机场大厅外面等待，同行的还有李平川，见她们磨磨蹭蹭着才出来，想骂早情，可顾虑她有同学在，便放轻了语气，“跟我们一起去酒店吧，天太晚了，不安全。”
早情也是忍着不骂他。
“不用……我们订了……”
话还没说话就被期和打断，她点点头，“好啊！”
这下倒真的印证了期和的话，赵元呈得给他们把房开好。
早情被稀里糊涂拉上车。
赵元呈不愿意跟她们挤在后面，就留了李平川受罪，早情被生拉硬拽着坐在中间，她以前没那么别扭的，现在却还没有李平川自然。
虽说坐在中间，可她离期和更近。
好几次期和都感觉自己要被挤出去了。
才走到一半，赵元呈回头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什么，冷不丁地看向李平川，开口便说，“我这才想起来，你俩是不是都在扬州念的中学？”
早情僵了僵，很想手撕了赵元呈的嘴。
“我就念了两年。”
“你们认识？”
早情有模有样地看了李平川一眼，本想将这个问题丢给他回答，可他却没有要开口的样子，她只好闷着头，声音也闷，“不认识。”
“不会吧？”赵元呈不知哪里来的惊讶，“听老教授说我们小川可是学霸。”
他们什么时候熟成这样，还能称“我们”。
早情暗自翻了个白眼，话还没说，赵元呈又补上，“不过也是，你学习那么差，不认识也正常。”
“认不认识跟学习有什么关系？”
他哪来的歪理。
让早情忍不住反驳。
赵元呈总有办法气死她，“事实也证明了，就是不认识。”
早情冷笑，差点自己就说漏嘴了。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
她不仅认识，还跟李平川上过床，还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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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好看的
酒店房间在同一层，赵元呈给早情和期和开了一间房，几间房相邻着，基本就隔着一堵墙，隔音一般，响动大都听得见。
期和有时候大喊大叫，还要早情捂住她的嘴才能让人安静下来。
玩累了。
天都快泛白，她才累的倒在床上，边喘气边说，“你哥哥还挺大方的啊，咱们自己去住，可住不了这么好的地方。”
早情翻了个白眼，“肯定是我妈让他看着我的。”
期和翻了个身腾坐起来。
“看着你？！那我们的彻夜不归计划不就泡汤了。”
早情落了把冷汗，“什么彻夜不归计划？”
她怎么不知道？
期和总有许多鬼点子，都是为了吃喝玩乐，她家里对她也是宠的不行，跟早情的性子完全匹配，这才能合得来。
她更疯，疯起来不知道天南地北。
对着早情这份被吓到的样子，她轻轻摇头，“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去酒吧彻夜不归啊，在那边不方便，都是熟人，腻了，得找几个新鲜血液。”
“你疯了吧，我可是来旅游的。”
换以前，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可现在，就是莫名的正经起来。
期和一面觉得她是在装，一面又想到了隔壁那个前男友。
没有比这种事更尴尬的了。
跟前男友住在同一个酒店，因为赵元呈的关系，可能还要一起吃饭。
凑近了，期和降低音量，揣测道：“你该不会是怕隔壁的书呆子看到吧？”
忽然被说的没底。
早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就是这次，不想乱搞，得让某些人看扁，觉得她随便。
摇摇头，她也不解释，蒙着被子便睡了。
迷迷糊糊间，她又看到了十七八岁的李平川，跟二十岁出头的他，有着不小的差别，唯一的相同之处大概都在于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寡言。
早情以前就受不了他这个憋闷的性子。
可放在二十几岁的他身上，这份沉闷又成了稳重，有其他的意味。
天一亮赵元呈跟李平川便要出发，他们是来工作的，任务自然紧。
李平川中午回酒店拿东西时，早情才懒懒散散地醒来，她们正巧要出去玩，在电梯口撞见，也只有期和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他点头，匆匆踏进轿厢中。
门关上，期和打了个冷颤，“他可真冷，昨天还坐一起睡觉，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你再添油加醋的说两句，我还能洗干净吗？”
期和嘿嘿发笑，“洗不干净不好吗？”
约的车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早情加快脚步，想逃过她致命的猜测，期和却追上来，一针见血的问：“哎，我真的问你啊，你想不想跟他再……那个一次？”
这里是公众场合，她的声音很小。
可就是因为小，才只让早情听了去，她惊恐着双眼，错愕茫然。
搞什么，她像是要吃回头草的样子吗？
期和的笑容越发让人不安，“你以前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不是因为他那方面功夫不错嘛？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肯定更强了。”
早情钻进了车里，并没回答她。
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会跟李平川在一起那么久，没那么多的喜欢，他性格也没有那么讨喜，他们在一起，还会被不少人说叁道四的。可就是稀里糊涂的，直到要转校才分开。
如果当初没要转校。
倒不清楚后来会怎么样了。
拿了要用的东西下楼，车还在外面等着，李平川坐进去，报了地址，目光一直随着窗外的风景游离，他好几年前来过这里一次，那时的城市建设还不如今天这般繁华。
那时他年轻，甚至是青涩，从不觉得一座城市能决定什么，但若是能走出去，当然是好的。
可早情成绩太差。
他更相信现实，以她的成绩，复读都不可能考到这里来。
但他却已经在保送名单里了。
他甚至还试探地问过她，想不想考电影学院，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什么都不缺，心思很散漫，能过一天便是一天，更没想过为了他努力什么。
毕竟也没那么浓厚的感情。
早情能猜到他的意思，在他面前放下指甲油，眼神很轻飘，漫不经心地说：“你要考好学校就考，千万别拉上我，咱们可不是一样的苗子，再说了，我也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听说北方很天气干的，而且雾霾又重，我真受不了。”
说完。
便竖起自己白嫩细滑的双手，十根指端镀着一层晶莹剔透的银色甲油，嵌在其中的细碎颗粒闪烁着，是很清透敛的颜色，不浓墨重。
她挥动手，笑着问：“怎么样，好看吗？”
他说好看。
可那股指甲油的浓烈气味，刺的李平川忍着不住微微眯眼，不动声色的让酸痛随着时间隐去。
这次的客户是赵元呈遇到最难搞的，吃了饭还不够，又陪着喝到醉，还是没等到对方点头签合同，又约了第二天游玩，这是彻彻底底把他们当成陪喝陪玩的。
在车上，他边吐槽边骂。
大概是因为喝了几杯的缘故，脏话也跟着冒了出来。
李平川听着，不附和，也不作声。
很闷。
低着头时，额前的头发全部是乱的，模样虽然颓丧，但却掩不住那张好看的脸。
赵元呈骂着骂着，声音忽然减弱。
瞥眸看了眼他，暗自嘀咕起来，“真是怪了，扬州中学也没多大吧，你跟我妹妹竟然不认识？”
循声。
李平川侧过脸，眼睛蒙着雾，是不解。
赵元呈解释，“我就是纳闷，她就喜欢找好看的男人，你长成这样，竟然能逃过她，菩萨保佑了。”
因为喝了酒，神智都有点不清醒。
上下属的关系也减弱了些。
李平川忍着口腔的苦涩，“好……看的？”
“嗯，好看的，她好色的很，别看人模狗样的，对别人的要求高着呢。”
没有在别人面前这样揭穿自己妹妹的。
赵元呈却早就习惯了，他还曾经临危受命，去拆散早情和她不知道第几任男朋友，也是将她的缺点细数了一箩筐，那人才乖乖跟她分手。
那时候她正要高考。
成绩好不容易上去了点，实在不能被耽误。
在转校之前，也是因为早恋，被远在国外的母亲知道了，才派他去办了转学手续，顺便搬了家。
早情会烦他，也不奇怪。
但好在，她这个人，没有用情太深的时候，分手就分手，豁达的很。




怦怦 谢谢你（二更）
早情出去的晚，回来却的早。
旅行对她来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才跑了两个景点便说累要回酒店休息，她以前也是这样的散漫，但这次尤其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