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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座银山
“别啊,来都来了,要不就随便去我家吃顿饭,再验证验证我说的话?”
“我不去!”
早情急了下车。
期和却翘起腿,挡住出路,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期和家住的是老小区了,过了六点,满小区都是溜达散步的老年人,连遛狗的年轻人都少见,活像到了城乡结合部。
每次早情来,都忍不住要吐槽一番。
她被生拉硬拽着上楼,狭窄的楼梯连灯都没有,还有浓重的灰尘气味。
咳了两声。
期和给她拍着背,“你别看我家这个房子又旧又破,过两年拆迁,说不定能分一套你家那边的房子呢。”
早情呼了口气,“你咋不说能给你分到故宫里住呢?牛的你。”
“啥呀,我这是在提醒你那个前男友可能是个潜力股,要不你试试跟他复合,骗他一套房?”
“你怎么这么缺德?”
“哎哎哎,我这是在为你的以后考虑。”
“我自己有房,要他的干嘛,谁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了,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跟你翻脸。”
期和把钥匙掏出来,指了指隔壁干净的门,“这就是他家。”
这里早情来过几次。
记得上次来这扇门上还贴着许多小广告,现在却干干净净的,找不到任何粘胶的痕迹。
“看着他还挺爱干净的。”期和将门打开,饭香扑鼻而来,同时还有她妈妈的声音。
“期和回来了,洗手准备开饭了。”
期和拽着早情的手,“妈,早情也来了,多盛一碗饭。”
厨房里的人擦擦手出来,很是热情,“早情来了,不早说,我把猪蹄炖上。”
早情尴尬笑笑。
她对这些长辈的热情一贯招架不来,“谢谢阿姨,不用了,我吃什么都行。”
“快去洗手来坐。”
在期和家吃饭是很不自在的事,她是单亲家庭,母亲是做护士的,常常值夜班,大概是没有父亲管教,母亲又溺爱,和早情情况相仿,才会和她玩到一块。
晚饭后已经六点左右,期和和早情坐在客厅,她用胳膊肘顶顶她,“不出意外,你那个清华前男友快回来了。”
早情把手撤开,“什么清华前男友,你别乱起绰号!”
期和还想再说,她妈妈忽然从厨房出来,指派起她们两个来,“你们把狗带出去溜溜,刚好今天早情在,你别再装模作样的说怕夜路。”
期和瘪瘪嘴,“本来就有变态嘛……

几乎是被赶出来的。
早情扯着期和家的柯基犬,慢步溜达在她们家的小区里,这个时间都是出来散步消食的人,影子来来回回,黑暗里分不清路人的脸。
她想。
就算李平川从身边路过,她也未必认得出。
期和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看着柯基的小圆屁股,忍不住拍了两张照,编辑文案等待发送,看手机太久,走着走着一抬头,竟然瞧不见了早情的影子。
小柯基也不见了。
小区虽然不大,但处处破旧,路灯大多还都是坏的,过了那片老人活动区便满是走不出来的黑暗。
说是来遛狗的,早情却完全被狗牵着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偏僻的单元,靠近东门入口,她找不到指示牌,便不知道该怎么走。
这样的老小区又没有随时巡逻的安保。
着急了,她只好去摸手机想给期和发位置让她过来,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裙子,出来时手机让期和拿着了。
越走心里越没底。
早情将希望都寄托在狗狗身上,跟着它走走停停,没多久发现身后有脚步声,也是走走停停。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爷爷,对老人家没有防备心,她主动走上去,谦虚又腼腆地问:“爷爷,请问一下21幢怎么走?”
夜晚,四周都是寂凉的风。
早情挽着头发,又是独身的年轻姑娘,看着还傻不愣登的,老爷爷用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她两眼,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反问:“小姑娘一个人来遛狗啊。”
“是啊,跟朋友走散了,您知道21幢怎么走吗?”
“21幢啊……在那边拐弯,再直走……”老爷爷伸出手,手指无意擦过早情的肩膀,碰触到皮肤。
那感觉是很不舒服的。
能感觉到他是故意的。
这种触碰很拙劣,因为迟钝的动作,反而显得刻意,早情的微笑僵在脸上,“谢谢。”
她牵着狗狗想要走。
老头子却忽然伸手过来,再紧一点就能握住早情的手,边动作还边无意识的聊着天,跟在她身边,身体似有若无的擦着她的手臂,“这狗几个月大了……”
这时候早情还不懂是什么意思,那她就是大傻子。
干巴巴地笑着,她可不想逃避的太明显,往边上走了走,想要避开,老头子却得寸进尺,也贴着她走。
不爽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她快要爆发了。
身边的人正要再有动作。
已经抬起了手。
大道上却忽然被两束明灿灿的灯光照耀的发烫,地面水泥的灰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夹杂着鸣笛声,只一声,便将老头子吓的怔住。
风被卷动着,从身旁擦过,掺着迅速逃走的人影。
早情身体里的血都快被惊吓的冷了,车灯靠近,她才渐渐暖了起来,像被阳光照耀着,侧过身去看,车窗里,竟然是李平川标志性面无表情的脸。
天。
她快流眼泪了。
这是重逢以来。
李平川做的第一件人事。
他落下车窗,像是辨认和审视。
月色很淡,秋风瑟瑟,已经有些入骨的冷了,早情只穿了一条裙子,很单薄,刚才又受了惊吓,脸都是苍白的,却还不忘牵着狗。
李平川皱眉,掠过她身边的狗,又看向她,音调不轻不重,却满是安全感。
“来。”
鬼使神差的,早情抽动鼻息,牵着狗狗缓步走至车旁,李平川清俊的脸庞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真切。
他问:“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早情摇头。
他又问:“不认识?”
早情点头。
他松垮了下肩,“不是好人,小心些。”
早情又点头。
点完。
李平川升起车窗要走,早情眼疾手快扒住车窗,有些委屈,“你是好人吗?”
他动了下眉。
早情:“21幢怎么走?我迷路了……”
静止了几秒,李平川思考完,很诚实,“我就住21幢……”
早情喜上眉梢,以为可以坐他的车回去。
他却叁百六十度改了话锋,“你跟在我车后面吧,我开慢点,你跑两步。”
早情:“……”
她想抽他。
李平川看出来了,她想抽自己,“你牵着狗,要不你把狗栓车后面,让它跑?”
他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跟她有商有量还不笑?
早情无奈了,知道李平川的意思,狗不能上车,她回头看看在草堆里寻宝的柯基,又看看李平川,叹了口气,“你开慢点哦,我跑。”





怦怦 女朋友
后视镜的视野有限,小小的一面镜容纳不下早情,她牵着狗狗,提心吊胆地跟着车屁股,似乎很害怕李平川一踩油门,将她丢在原地。
毕竟她这人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没什么防备心。
怎么会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爷看似和蔼,实际是个色胚。
跟的有点吃力了。
狗狗一直在原地打转。
它又胖,早情抱不起来,局促又着急,好几次担心李平川走掉,但抬起头,他的车又像没有动似的在等她。
这个男人虽然木讷,但该给的安全感,一点都没少。
黄昏时路灯打开。
这条路没什么人,李平川的车只能从这个门进,不然也遇不到早情。
他扶着方向盘,目光落在表盘上,又往后视镜里寻找着早情的身影。
路灯下她变成小小的一团。
跟读书时一点都没变。
怎么能有人一成不变呢。
做事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短短的一条路走了十分钟,早情像去西天取经,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她掐着腰喘着气,站在单元楼下等李平川。
他似乎从车上拿了什么才走下来。
散漫扫过早情一眼,“天黑了,你不回家吗?”
早情牵着乱动的狗子,“我……我不住这里。”
李平川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用眼神打出问号。
她又说:“我同学住这,来她家玩,好……好巧啊,你也住这里?”
该死。
怎么还结巴起来了。
她哪有过这么糗的时候,头一次。
李平川点了下头,“回去吧。”
他表现的对她的事是真的不感兴趣。
早情没由来的有些挫败,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潇洒利落,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找男朋友都要和李平川比较一番。
她站在余晖下,凝望着李平川的背影,他已经走到了昏暗的楼道里,一盏老旧的灯泡摇摇晃晃,光影晃在他的周身。
分明走的那样潇洒,可早情觉得他就是有点凄冷,矛盾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变得无比复杂。
牵着狗。
早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就那么追了上去,状况和读书时去追李平川一模一样,她贴着他的背踏上台阶。
“今天谢谢你帮我,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听得出她很努力的在找话聊。
李平川没回头,拎着红酒箱的手指缩了缩,骨节匀称,温润如玉,“这是旧小区,不如和风华苑的安保,你下次来,要小心些。”
他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早情心里的火苗燃的旺了些,“你为什么住在这儿,我哥哥公司的福利不错的啊?”
李平川声显疲惫,“我不住在这。”
“啊?”
“谁告诉你我住在这儿?”
狭窄拥挤的小楼道里站不下两个人,早情走在后,李平川回头时,则是从高到底的俯视着她,下巴的轮廓尤为清晰,还带着淡淡的青色的胡茬埋种在皮下。
早情咽了咽口水,心忽然狂跳起来,大约是因为她装傻撒谎了。
她分明是知道李平川住在这里才来的。
还冠冕堂皇的问。
简直虚伪啊。
李平川眉眼温和,瞳孔里装着早情惶恐的小脸,他像是有了点似有若无的笑容。
早情挣扎了好几次才说出话来,“你不住在这……怎么在这里……”
李平川敛了神色:“你不是也不住这里,却也在这吗?”
什么绕口令。
把她绕进去了。
“我……我是来同学家玩。”
“哦,”李平川又转过身往上走,“那我是来女朋友家。”
“女朋友?!”
“嗯。”
他背过了身,早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李平川是从不撒谎的。
她无端生出满满的不悦,牵着狗走快了些,擦过李平川的肩膀,语气咬牙切齿的,“你才多大啊,就跟女朋友同居?”
她听到李平川笑了。
“24了,都能结婚了。”
她停住脚步,“那怎么还不结婚?”
该死,话出口她就后悔了。
李平川听了也不开心,眉打了个褶皱,沉着声,“嗯,你急着包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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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川内心os:承认吧,你就是来尾随我的。




怦怦 头等舱
这话不像是李平川能说出口的。
伴随着尖锐的质问,早情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她木讷地站着,仿佛两个人的性格反了过来,现在口拙嘴笨的人倒变成了她。
好在期和及时出现,救了她。
她站在楼下,看到了早情和那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身高比例的差距一览无余。
早情浑身的气势都被削减了。
弱弱的。
“灰太狼!”期和叫了一声狗的名字,狗狗迈着小短腿急切的想要扑过去。
拽动了早情的牵绳。
也将她的思绪拽回。
期和干巴巴笑了下,对着李平川打招呼,“嗨,我住你隔壁的,还记得吗?”
李平川恢复了冷淡模样,点了下头便往楼上走。
距离拉开。
期和连忙跑上去拽着早情的手,“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早情情绪低落下来,望了眼李平川上楼的背影,低下头去。
她们上去时李平川正在敲门。
开门的的确是个女人。
看不见模样。
声音却是娇滴滴,透着几分甜软,“回来了,快进来,等你好久了。”
门应声关上。
声音也被隔绝了。
公交车站就在小区门外,最近着附近修路,准备建一条新的地铁线,运行的公交车从四五辆变成一辆,唯独那一辆,是能到早情家附近的。
黄昏过渡到了傍晚。
夜幕升起。
早情一个人站在车站等车,车上拥挤,这个时间点,中小学都已经放假,学生占满了车厢,她挤在角落,连脚都没有地方放。
她提心吊胆地握着栏杆,生怕司机一个刹车,将她摔到后车厢。
站到腿脚酸痛时,早情活动手腕,顺带侧过身子,在混乱嘈杂的车厢里看到一对站在窗边的学生。
高中生的样子,还穿着校服。
贴的很近,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宽大校服下的手,是扣在一起的。
恍恍惚惚透过他们看到了自己。
读书时刚和李平川在一起,她也常常陪他坐车,假期时的公交时很难抢到位置的。
李平川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
就只能带着她站在车厢里,又是夏天,闷的要命,空调开放着也不管用,校服又大又厚,像麻袋似的套在身上。
她就那样倚在他身上,黏糊糊的。
李平川从那个时候就腼腆,不爱在人多的地方和她做什么亲密举动,常常想躲,却又躲不掉。
很奇怪。
那年那么热的夏天,那样糟糕的环境,周围许多人,车厢气味恐怖,却唯有李平川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跟其他人都是不同的。
他似乎也不爱出汗。
最热时,皮肤会有些红,鼻尖浸着一层透明的汗珠,那些真实且清楚的细节,直到今天早情还记得仔细。
一个刹车猛烈袭来。
她狠狠朝后甩了下,回忆也都甩开了,竟然没由来的有些伤感,鼻尖都是酸的,稀里糊涂到了家。
今天赵元呈没有应酬,也没有加班,早早就坐在客厅。
见早情回来,正要招呼让她吃饭。
她却一路低着头,回了房。
出于对她的了解,赵元呈愣了愣跟了上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看到早情将行李箱拉出来,正拾东西往里面放。
他大惊失色。
以为早情又要闹小情绪。
“你干什么,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还给你钱,你又想装可怜跟他们告状是不是?”
早情看都没看他一眼。
继续拾着自己的东西。
赵元呈没完没了的,“你再闹我可不管你了,作的你一天天,没完没了。”
他在耳边叭叭叭。
早情也有点受不了了,一拍箱子,翻了个白眼,“你烦不烦,我拾东西,明天晚上出去玩,我干什么了就作了?”
有点尴尬。
赵元呈摸了摸脸,“……去玩东西干嘛?”
早情觉得他指定有点毛病,加上她心情不好,说话也冲了些,“去爬长城,你说要不要拾东西?”
赵元呈:“……”
这几天有周六日,周一早情没有课,完全可以去玩两天,时间也充足。
又站了一会儿。
赵元呈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明天晚上去,机票订了?”
早情看他一眼,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干什么,我不要给你带东西,我又不是代购,我自己还要买东西呢。”
赵元呈抱着臂,踢了踢她行李箱的滑轮,“看你那个德行,我什么时候坑过你,正好我明晚也要去,去出差,把票退了,我给你订头等舱。”
早情表情不自然起来,“你那么抠门,会给我买头等舱,呵呵,下辈子都没可能。”
“我怎么抠门了?那天还给你卡让你刷。”
心情不好。
早情都懒得搭理他了。
赵元呈却格外执着,“听我的,你哥什么时候坑过你?”
不想应他的话。
早情恨不得今晚就飞走,最好在异地来一段艳遇,这样再遇到李平川,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赵元呈一直唠叨个没完,她忍无可忍,“好,你去订行了吧,快走开,吵死了。”
终于熬到早情同意。
赵元呈心满意足地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秘书订机票。
言简意赅又理智气壮:“小冬,今天让你订的票你改一下,一张头等舱,两张经济舱,李助理的改一下。”
秘书大约不是很懂他的意思,“那还有一张呢?”
赵元呈不住笑意,“待会我把信息发你,你重新订。”
秘书规规矩矩的答:“好的。”




怦怦 果汁
出发那晚有点冷,毕竟入了秋,又是晚上,一阵晚风吹过来,顺着早情的袖口和衣领子灌了进去,她立刻神抖擞的晃了晃脸。
等在单元楼门口。
赵元呈磨磨蹭蹭才推着箱子下来,路上还硬要穿的人模狗样,一副社会英的样子,就差没把“我很帅”叁个字写在脸上。
早情看了胃不太舒服。
他们一起出发,可以坐一辆车去机场。
到的时间还早。
早情穿着宽松的卫衣,把帽子戴了起来,半张脸被头发和连衣帽遮住,办完了登机手续,她也没仔细看手上的东西,便靠在一旁补觉。
期和还要晚点来。
况且她在经济舱,跟早情不在一起。

离登机还早。
她睡醒去看手表,也才过去十分钟。
赵元呈在一旁玩手机乐的不行,早情瞥他一眼,默默坐远了,她不算什么有素质的人,半个脚跟就那么架在椅子边上,才转身,便看见了从入口进来的李平川。
他不像赵元呈。
出个差还西装革履的。
入了秋,他穿了件深灰色的薄毛衣,外面是一件深色的风衣,将整个人的身高比例都拉长了不少。
之前几次见面。
他就是白衬衫黑西装,严谨刻板的像个保镖。
现在白衬衫下的那块皮肤暴露出来了,禁欲感没了,早情看得耳垂有些发烫,心虚地挪开眼,清了清干涩的嗓子,竖起脚尖便踹到了赵元呈腿上。
趁着李平川还没过来。
她压着嗓子,咬牙切齿的,“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跟他一起出差?”
莫名其妙被踹。
赵元呈将不爽挂在脸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把你的猪蹄子起来,把我衣服踹坏了你能赔的起吗?”
“少废话,你位子是怎么买的?”
要是让她跟李平川坐在一起,她非难受死。
如坐针毡。
赵元呈在这事上多少有点心虚,他为了给李平川跟以前下属出差一样的待遇,必须得给他经济舱,可他又是老师介绍来的,并且这次只跟他一起出差,让他一个人坐经济舱说不过去。
这才帮他跟早情订在了一起,假装是顺便。
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个天才。
看见了李平川的身影。
赵元呈站起身冲他招手,见了下属他便会架起威仪感,早情实在看不下去,坐远了些,带上耳机,决定全程忽略他们。
又是一次坑妹行为。
她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可转念想想,赵元呈也不知道她跟李平川的关系,的确没有必要专程说是跟他来出差。
早情无数次给自己洗脑。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现在就是个陌生人,嗯……长得越来越好看的……陌生人。
说前男友,或许更准确一些。
每次想到这个身份,她就想抽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忘掉他们之间这个羞耻的关系。
戴上了耳机,里面却没有音乐。
静止了一段时间,她却并没有发现,而是无意听到了隔壁位置上,赵元呈跟李平川说:“下次再也不跟你来出差了。”
像发牢骚的口吻。
李平川却显得正经多了,“……我昨天发给您看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早情想笑,赵元呈是嫌自己的风头要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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